离开,是因为很爱很爱你 有时她会象孩子般地笑,枕着我的肩甜甜地睡去。她的脸蛋很漂亮。如洋娃娃 般若人喜爱。我总忍不住要去亲她。她会咯咯笑着逃开。你的胡子刺疼着我了。她 说。我说那我以后都不亲你了。她坏坏地笑。我要你亲的,不过要刮完胡子。 我喜欢阿丽。是因为她能给我带来快乐。我的生命里从前有太多的创伤。那时 候伤口常常流血 化脓 溃烂。我茫茫然 不知所措。爱情千疮百孔。我很无奈, 我对自己无能为力。然后阿丽来了。似天使降临到我身边。黑白的世界开始五彩缤 纷起来。我感谢苍天。 阿丽说我不是个没有勇气的男人。只是一次次被情伤,而且每次都差点要了我 的命。 而她刚好是护士。知道如何包扎伤口。所以要我不用太担心。 阿丽不是我第一个女人,而我却是阿丽第一个男人。那一次,她把我的手抓得 很紧。 很痛是吗?我问她。恩。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十分的坚定。后来,她在我的脖子 上咬出一个很深牙印。我明白。她是认真的。我也是。 阿丽很喜欢和我一起去兜风。夜晚,在无人的高速公路上,我开得飞快。她从 背后紧紧地把我抱住,脸贴着我宽厚的背。长长的秀发让夜风急急地扯起。她说那 感觉就象在飞。 均。你带我飞吧。去高处。 我们的路还很长。均。我会一直陪你走的。每当我听起这段话,我总会内疚。 我爱阿丽。要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然而我除了真心一无所有。爱情不是面包和白 开水。 人生常常要有了目标才会去实现。这话没错。我要为我们的将来努力。她将她 所有的希望和快乐注入我的体内。于是我有了勇气和目标。她期待有一天,我如王 子般骑着白马将她接走。我知道的。 阿丽的父亲不喜欢我。他是个商人。在他的眼里,我只是个穷小子。和他的阿 丽不配。 我能从他看我的眼神里到。他不喜欢我,就如我不喜欢他一样。但我对他还是 必恭必敬的。 我未来的岳父。阿丽的母亲是位善良而贤惠的女人。和阿丽一样,对我和好。 她有传神的眼睛。可我总觉得她看人的眼神里缺少些什么。我问阿丽。她说是勇气。 她并不爱那个男人。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阿丽。或者说她某一部分已经死了。愿上 帝保佑她 我对阿丽说。 我脾气不好,常常会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发火 争吵。每次,阿丽总是能 让我很快安静下来。然后让我主动和她道歉。这点我很佩服。她能烧一手好菜。我 的胃常常被她征服。有她在我身边,我甚至感觉到了满足。忽然有了以前从未有过 的想法——结婚。 那天,她生日。我买了一枚戒指,只是没有钻石。还有101 朵红玫瑰堆了满满 一屋子。 我买了蛋糕插上蜡烛。等她回来。我还没有告诉阿丽。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我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雨。雨很大。昏黄的路灯下,几乎没有几个行人。已经 晚上七点了。我很担心。这些天,阿丽都没有准时回家。也许医院工作繁忙或者路 上塞车。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她。坏天气使我的焦躁不安。我不停地在屋子里走来走 去。我打电话到她的单位,不在。我取了伞,去车站接她。 那天是她的生日。 在昏暗的楼道里,我看见了她,还有一个男人在和她接吻。很长时间。我在黑 暗里窥视着他们。看他们拥抱最后吻别。我的心一丝一丝地被撕裂。整个身体都因 麻木而无法挪动。只在阿丽走向我的时候侧身闪过一旁。我不想她看到我的样子。 我颓废地跌坐在灰白的墙上,双手抱着头。这个样子恐怕连我自己都讨厌。我不知 道是否恨她。也许不该恨她。 我不想让她矛盾。也许根本没有矛盾。阿丽是有主张的。她决定的事不容易改 变。所以一切已成定局,无法挽回。 我下楼了。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 整个晚上,我的手机一直响着。我没有关机,然后抽我的烟。阿丽说我抽烟的 样子很好看。她喜欢。所以我已经习惯被她喜欢。一支支烟很快地抽完,在喧杂的 人群里,我不断和陌生的男人女人擦肩而过。我问自己要听解释吗。回答是不要。 我笑自己虚伪。我无法摆脱对她的记忆。她甜蜜的嘴唇。她轻泻长发。吻我时候流 露出的天真。这些我都无法忘记。 我想该结束了,就此OVER. 一个星期后。 房子是租来的,在她上班的时候,我用钥匙开了门,桌子上还有一些关于从前 留下的记忆。我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这里曾经很温馨,有爱 有欢乐 还 有阿丽。现在一下子都没有了。我叹了口气,然后开始收拾了我很少的一小部分洗 换的衣裤。装在一个旧的旅行箱里,关上窗准备转身离去。 回头,就看见她。 “其实我早该知道,你会离开我。阿丽,你应该得到幸福。我祝福你们。” 阿丽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银匣子,我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她扑到我的怀里,她的身体冰凉。而我手足无措。旅行包啪的掉在了地上。 “我以为我可以忘记,可是不能。我。。。。。没有办法。”她呜咽了“我能 理解。”我怔怔地看着她。 “不,你不会理解的。今天我一定要说出来,即便你会因此而离开我,因为我 不想悔恨一辈子。不想。他是父亲的同事,父亲指望他能接继承他的事业。那天你 没有回来,我知道你一定看见我们在一起。我整夜没睡,翻来覆去地想生命里怎么 可以没有你,怎么可以。我要你在。在黑暗里我感受到了恐惧,没有你。我没有快 乐,没有生的痕迹。什么都没有。一片死寂。均 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想和你结婚,为你生许多孩子。我愿意的。”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伸手轻轻地抹掉她眼角的泪水。谁知泪水竟如决堤般涌 了出来。我的手上沾满了晶莹。 她天性里有着太多的温情。和我在一起也不会有结果的。 她是爱着我的,我知道。可现实很难接受我们,这我也知道。 很多事情,我们都无能为力。也许只有离开才是对她最好的结局。 “太晚了,阿丽。” 我轻轻地亲吻了她柔软的秀发,然后狠狠地抓起行李飞身而去。 我离开了她,也离开了那个城市。 很爱很爱你 所以愿意 不要牵绊你 飞向幸福的地方去 很爱很爱你 只有让你 拥有爱情 我才安心 爱情是烟火。燃烧过,就是美丽。 我想我和阿丽还有所有的人一样。 都不会后悔能这样深深地爱过一场,再别离。 阿丽,我很爱很爱你。 琢眉公子 2001.11.26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