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走去 作者:电饭锅 走来走去。走到那头是海,走到这头是岸,这就是栈桥,看来德国人造的东西 真是好,纯粹的,都是石头垒成的,稳稳当当的感觉,不像人们的感情。。。。走 过去是海风,是一个小塔,走过来就可以眺望到岸边,零星的阿岩在界分海的领土。 喜欢晚上来栈桥,有一点清静,而且还不用门票。还可以用省下的钱嘬个冰激凌。 我也知道自己爱吃了点,所以也就能忍受自己胖一点。听着海悠长的拍打的声音, 而我,却只能看到远处的深黑的海,因为,只是我矮了点,需踮起来才能看到岸边 的沙石的分界线。踮起来的样子自己觉得很可爱,所以我也能够忍受自己矮一点。 晚上的栈桥人不多,可总有隐约的笑语,而我呢,只是一个人,孤单的身影陪着我, 于是很悲哀的,再次肯定,自己好像是丑了点。不过,这个怪不得自己,所以也就 还是只能忍受。而他呢。。。我没有那份强求。。。强求别人也忍受。。。。。。 晚饭,是两个人吃的。 挺大的饭店,在门口附近的玻璃橱窗能看到很多海鲜在翻腾,难道是希望被别 人看中?少一点挣扎的痛苦?可是皮管的氧气总是咕咕嘟嘟的涌出来,所以我总是 闻到那浓浓的腥味。缩缩鼻子,转过头来瞅他,正兴致盎然的用眼光来挑剔那些生 物。其实,漂亮的灯光,洁白的桌布,近窗的雅座,还有刚刚点过的那些海鲜,都 已经很全面的告诉我晚上的浪漫,于是我微笑,冲着他,很真的笑,和他干杯,和 他欢声笑语。大多的时候,我在听,偶尔娇昵的反驳两句,自然的娇昵,也很自然 的看到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在镜片后面耸耸的笑。“我喜欢。我喜欢他的笑” 我在心底告诉自己。很多的时候,我自然都是在吃,感觉好像上了很多品种的 海鲜,刚开始就有我坚持要得那份便宜的蛤蜊,刚刚爆炒出来的,肉很纯,一夹一 个,一口一个,一吐出来还是一个,光秃秃的壳就在桌上旋着。开心得冲他挤眼, 他只是摇头,无奈的任我淘气的微笑。我也常常抿一下青岛啤酒,好喝的要命的青 岛啤酒。清爽的容易入口,很容易就顺着嘴滑溜到了咽喉,润着咽喉就渗到了每个 毛孔,不好意思的笑一笑,暗底告诉自己,和一个不错的男生就着海鲜透着豪华的 窗户凝望寂静的街道,真是很完美的人生体验,于是高兴着,不断的纵容自己饮酒, 不断的让酒在嘴中激荡。也许这不象一个淑女的所作所为吧。 他是一个不错的男生,从早上头一眼看到他我就产生了这个判断。和很多网恋 的模版一样,他自然风趣,我可爱玲珑。于是聊天,于是QQ,于是就电话,于是就 开始不知觉的迷恋上他,走过这么多经历好像都很顺理成章,而且不知道这个是幸 运还是糟糕,居然我们都还在同一个城市--- 青岛。 2001.2.16 于是很自然的就应该是见面了吧,当然在QQ中,聊天室里,乃至电话,都开始 兴致盎然的探讨这个问题,是否要见面,那里见面,什么方式,甚至具体到接头的 暗号,见面的衣着,言谈举止,居然还小小的开玩笑,索要见面的礼物,曾经想过, 是不是我的嗓音还算甜蜜,是不是我的言谈还算得体,总觉得他有点入局,我有点 着迷。但都还很冷静,因为都是老手,都很从容不迫的消磨有话题时候的快感。好 像记得是周五的晚上,有月亮,还是很明亮的圆月,据说这样的日子很多动物都容 易动情,也有些人会化狼,会嚣张的暴露本性。或许多少,我和他都受了这样的影 响,简单明快的就切入了近期见面的日程,虽然平时调笑了那么多,可是一敲定, 却是很容易,很简单的事情。今天晚上没时间了,ok,明天呢?明天没空?那好, 后天?好,一言为定!那里见面?。。。。最后,还是约定在珍珠市场的前头,喧 哗得很,很适宜两个人神秘的碰头,一笑,随即就告别,当晚无梦,也无话,守着 月亮入睡。 珍珠市场,反正我是这么称呼它的。好多外地人来,舍不得在青岛最热闹的大 街上被痛宰一刀,就会做出精明的样子询问到那个小商品市场,跑进来挥霍一下。 多少要采购点海珠,带回去哄女朋友,老婆。。。 陌生人刚进去很容易就吓一跳的,都是柜台,那是不用提了,密密麻麻的贴着 柜台,惊人的只是大把的珍珠串链的挂在那里,很容易就产生廉价货的错觉。逛两 圈就很容易熟悉那些老板们大气的甩着珠链的神态,神神秘秘揣出所谓精品的把戏。 就是喜欢这种热闹,这种俗气,或许很适宜我这种小市井女子吧。所以早到了点, 溜进去转了转,瞅了瞅其他五花八门的小商品,最后叼着根雪糕就出来张望了。照 道理说,象我这样的女孩,有点矮,没理由自诩漂亮,是没道理这么趾高气扬的在 门口到处张扬的,可是我喜欢,我也知道,他不会介意,或者介意但绝不会流露出 那种神态。 早上出来还是跑到那家熟悉的小店垫的早饭,照例去的有点迟,还是照例的问 候,照例的一碗手擀面,经常来这里是因为熟悉,是因为是扎实的手擀的东西,实 在的好汤料。只是今天,我选择的是要点蛤蜊浇头。或者蛤蜊是平民能够随意享受 的廉价海鲜,可以大胆的放心吃的海鲜,回味无穷的好东西,小小的一点,没尝够 味道就没了。很适合我今天和他见面的感受。大口的拨弄面条,大口的喝汤,消灭 每一个蛤蜊,最后自然温柔淑女的擦嘴,作回味状,只差称赞一句“味道好极了”。 吃罢,结钞,镇定下来想想仪貌衣着,该不会有什么大失态。便款款的踱了出来, 对了,今天我是高跟鞋,看起来可以高一点。 2001.3.13 好像就是他,可没什么所谓的心有灵犀,只是我多嘴告诉了他我的衣服款式, 也不厌其烦的盘问过他的,看到那么个年轻男孩,那样的穿着,和网络上感觉类似 的脸庞,微笑的冲我走过来,而明显我后头没什么漂亮妹妹,也没什么雪糕柜台, 所以目标应该是我,而我的目标,就应该就是他。很熟悉的聊天,很有分寸的恭维 了天气,接着就是随意的套问头次见面的感受,和我想象的都差不多,唯一差别的 就是他微微的欠身抱歉,昨天有事情挂着,而又不应该敷衍,所以见面礼就延迟了。 换句直截了当的话就是人家没有费多大心思准备礼物,只是礼貌的抱歉。而我,自 然是大方的说没关系。两个人还是谈得很开心,继续那种网络上熟悉的感觉,两个 人兴冲冲的就穿街走巷的,还顺路品尝了街面上小摊的鱿鱼串,试戴评价了那家西 藏小店的种种戒指。走过教堂,看过那洁白的圣玛丽,看过那低头椅座的信徒,走 过教堂对面的那个绿尖顶的房子,也走过海边,还看熟悉的德国人的红房子,兴致 冲冲的走过博物馆,走过市政府大楼,又消灭了钱包里头身先士卒的零钱,自然是 他的零钱,手上有多了一个亮亮的小银环,自然是我的手指。奇怪自己,也奇怪他, 奇怪两个人能走那么多的路还有话题,从网络一下子掉到了现实,就现实的了不得。 七转八转,也快接近所谓晌午的辰光了。这个时候,也走近了那个拥挤的要命 的肯德基了,两下无话,为了点情调,为了点方便。两个人就窜进去了。好像有点 不太恰当,虽然我是吃了不少零食,还是饿饿得敏捷的进去,他呢,从容微笑的跟 在我后头,简直都可以用踱进去来形容了。男女分工明确,我占位,他买东西。时 间也配合的默契。意犹未尽的,我是说他,啃完了最后那根鸡翅,还很顺手的消灭 了那个高热量的冰激凌,还教唆我在不知觉中用最后的薯条揩干了最后的番茄酱, 才又从容的出来。 这次,是下午,整个下午,我们都泡在八大关。好多人都知道,八大关是什么 人常去溜达的地方,我也不多嘴了,反正喜欢那不同的街道不同的树木不同的感觉 却都是相同的情调。还有旁边的石头房子,结识的可爱,旁边的花园,自然的美丽。 足以想想外国不过如此。不过想到那些别墅里头住的都是什么阶层,我就和他叹叹 气,快快的逃出来,跑过蒋介石的别墅,就跑到了那个午后的沙滩上,早上时间不 多,却跑了那么多路,说了那么多话,下午路很短,却花费了那么长的时间,对视 了那么多下。老实说,夕阳,沙滩,两个人追跑,我的心也偶尔加快了几下,不知 道他。。。会不会这样。 2001.3.13 到了晚上了。 吃过晚饭了。 玩过,吃过, 拉过手,我的心也跳过。 也浪漫过。 我想该回到现实了。 晚饭过后,看着侍者收拾走了碟子,上来了清茶,无不悲哀。有些童话人物只 是奢望一夜舞会的狂欢跳舞,而我,多少在阳光下快活过。也该满足了。淡淡的。 拒绝了他送我回家的要求。一笑,一回头,就走了。希望他能在街头转脚的第三个 路灯那里等一下,回头看看我的背影,很想知道他会不会那么作,可是我,没胆子 看。 走过街道, 走过地下通道, 看过两个老人很有趣味的在下象棋,看过路灯拖出来我的浑长的身影。浑长的。 要是是真的多好。 甩甩头,走过栈桥。 在那里走来走去,走去走来。有点想哭,有点忍不住,虽然今天不是圆月。 最后,我回家,我知道,我还会上网,我还和他聊天,我,还是灰姑娘, 我。。。却再也不会见到他。 2001.3.13 走来走去(男生版) 开篇的时候需要说点东西,换言之要澄清点事实,不过好像事实都是不需要澄 清的,尤其是关于自己的,而且还是多少倾向点弱点方面的,弱点经常是无需有多 少人添油加醋,散播谣言的需要澄清。所以,也只是自己无聊怯怯的的重复而已。 咕哝了这么多,其实也想说其实、这个、哪个我就是有点瘦。好像还不是一般的瘦, 是瘦的可怜,说得好听点叫做楚楚动人。苦笑,经常有时候胡思乱想,是不是我怎 么瘦可以多少占点便宜,让女孩子看到我起一点怜悯之心,多一份应该关心的感觉。 不过往往这样一相情愿的想法都是要撞南墙的。而且现在的女孩子都直白的一塌糊 涂。 自然,我说的是和网友,和陌生人见面的时候,有的女孩子普一见面,就口无 遮挡的大叫:“哇,你好瘦阿!”或者就是很狐疑的看看你,“你怎么这么瘦”弄 得我自己都特没言语,特尴尬,虽然经常都是打预防针,都是提前告诉他们我会比 较瘦,或者发过照片让她们过目,可是到头来都要惊叹一下,狠狠的打击一下我脆 弱的心灵。。。当然也有文雅一点的,见面只是多看我两眼,下次上网就不经意的, 或者神神秘秘的发过来一个小消息“你真的是好瘦阿,要补充营养拉!!”而且后 面都不吝惜的多加了好几个惊叹号,一般随着对方的接受能力高低而成比例。 还好,多少让我庆幸的是,她们以后都还继续和我聊天,态度,感情多少有点 变化,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有的女孩子把话题从生活一下子提升到事业,人生的角 度,有一些女孩就可以肆无忌弹的说她自己的小生活,其实意义都差不多,“您这 人挺瘦,有特点,但是还算文雅,能够听我说说话,知趣的搭搭腔” 一个定义, 我上升到了绝缘体的地步。也就只能耸肩,客客气气地继续和这些大小姐们聊天。 最近,和这个女孩子聊的挺火的,看起来像个新手,虽然大多数的女孩子为了 博取同情或者更多的注意力,可以冒充新手,但是这个尤其象,主动和他说上两句 话,就打字过来说高兴的了不得。要是回复快一点,噼哩啪啦多打一点,就能收到 她一条条认真的回复,好像特被受重视,特感动的样子。 也是啊,QQ的号码都8 位数了,长的了不得,谁还有空去认真的挑出一个妹妹 来多打探打探。一般也就遵循多撒网的原则而已。归根结底,冒充新手的可能性不 大。不过,开始有点悲哀的想象,凭十个手指头打字的能力能够很容易的让她主动 起来,只是接下来自身有限的先天条件很难让事情继续下来。 不管了,叼根烟,是三五,就噼哩啪啦的打字,从容的应付,轻巧的言谈。不 动声色的轰炸对方。 中午吃盒饭的时候,不知觉的想,是不是有毛病,一笑,好像纯粹就是为了享 受那种聊天的快感,那种接触以前的试探,熟悉。就像玩游戏一样,在开始的时候 苦苦支撑,抵挡电脑的进攻,到了后来横扫千军的时候就淡然无味了。 不喜欢走来走去,怪累的,而且青岛就这么个小城市,也就这么一条大道比较 好看,走多了也就乏味,最多的时候跑到崂山走走,爬爬山也算很了不起了。喜欢 游泳,泡在水里头的感觉,可是那个海滨浴场总是下饺子,幸好还有个大舅在部队, 可以装作很随意的进那个军用浴场,空荡荡的没多少人,还可以很骄傲的看着旁边 浴场的人山人海,很高兴的,也同时没有很多双目光在扫视我瘦的可怜的身躯。或 许这个,才是我跑到这个浴场的动机。 更喜欢的是缩在椅子里头,打打字,在网络上漫游,让思想走来走去,让各种 各样的信息走来走去,走进我的感触。 所以,喜欢网络,喜欢QQ. 或许更为内在的原因是可以在QQ上左右逢源,谈笑 风生,往往让蜷缩在椅子里头的我产生携美揽月的幻觉,让我忘记了现实生活中的 平淡。如果说小说是为现实生活中永远不会重复的过去进行象征性的哀悼的话,那 么,网络就是为现实生活中永远不会实现的将来进行向往性的寄托罢了。但是,人 都是从俗的,有了寄托往往就要求更多,就要求电话,要求见面,一直的要求。。。 要求到屡见不鲜的见面死光光! 没想到怕累的我居然还要再次爬崂山,只是因为很普通的原因----一个老同学, 来青岛公干,完毕了,就来依次拜访我们,一些平时有空的死党带他吃过海鲜,品 过啤酒,压过马路--- 居然还是几个男生,亏他们做得出来。 当然,他们也看过教堂,里头那些壁画,外头那个洁白的神像,看过德国人留 下来的房子和现在里头住着的不同阶层的中国人。哀叹的。轮到我的时候,只能带 他去看那个出产决意撞墙的道士的崂山了。 挑日不如撞日,逮个周六,就带着些带嘴带眼不带钱的死党们出发了,去崂山, 去那个凭借不争气的道士出名的地方。好几个朋友,就顺手包了个小面包过去,一 路上指点江山的气派,谆谆教导那位老同学所谓的绿树红墙、碧海青天。 “那儿,那儿。。那个小岛!就是养殖珍珠的地方,珍珠知道吧?就是那个女 孩见了不要命,男人见了要掏钱的东西!”“那儿,那儿!就是那个刘晓庆砸在手 里的几套别墅,跑青岛开发什么所谓的房地产,看看,砸手里了吧?青岛,可是个 过日子的好地方!”。。。。。。 在山顶,吃过让人骂娘的饭,看过觉得铜臭的观,轰走过兜售海星的娃,就随 意的所谓自由活动了。 走到槐树下,瞅个清静,掏出手机,麻利的拨号。 “好啊” “你啊” “对啊,我现在在山顶呢”“山顶?我想。。。崂山?对吧?” 就这么个青岛,还有啥出名山?“对啊,对阿,真是一点就通阿,我在山顶向 中央汇报情况阿!这里的同志都好啊,风景也很好阿!!”咯咯的乐,“臭贫吧, 你就!” “那里那里,我一定继续努力,争取您继续重视我啊”安静了下,电话里头。 “你那儿山清水秀的,我就想啊。咱们是不是该见见面啊?” “见面???现在??” “本姑娘今天心情好,等你下山!”“今天?”目瞪口呆。。。看身上这怎么 也不算好的衣服,悲叹昨天刚被蹂躏过的头发。 “对啊,怎么?不愿意啊?” “这个,那敢阿”正看到同学们走过来,就匆忙的应承,匆忙的收线。“好好, 我明白,我记住了,我知道,我真的会去。好好。。那么。。再见?对对,晚上见!” 晚上,来的真快。 双手空空,买玫瑰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该不该买,买本读者做暗号?忒傻! 就空手,一身尘土气息的在麦当劳左右晃荡。。。 “嗯,说带帽子了,说是黑色外套,说是长发。。。会来么?应该会吧?” 左顾右盼,东张西望,却一眼就看到了她!咧嘴一笑,就冲我走过来,强烈冲 击我的视觉感官。嗯,还有她那两个显眼的虎牙,几乎要愣一下,才缓过来下意识 的寒暄起来。 手忙脚乱的,在啃鸡翅,很为难。只是她一直在鼓励我:“这么瘦,就该多吃 点,得,得,这些鸡腿什么的都归你啦。”对于瘦的事实,好像是很难辩驳的,要 反驳就上升到睁眼说瞎话的地步了,无奈的,小心谨慎的检起来。苦笑着,好像从 来没这么锻炼过,不知道什么方式算是文雅的啃东西。 气愤以往我的嘴里曾经牺牲过多少的鸡腿,多没有张皇过。现在反而举止不定。 左右摆弄。我想,那个鸡腿肯定也很委屈,在牙齿外头盘桓这么久,吃就吃吧,何 必这么吓唬鸡腿呢。 面对对方的惊艳,好像吓倒的是我。一失手,还不小心掉落了鸡腿残躯,蘸了 点番茄酱,顺势滚到了薯条中,慌忙抓起来,吐吐舌头,自嘲,聊天,叉开话题, 乘她回眸,微笑的时候匆匆对付手中的东西。好像头一次用了这么长时间,把鸡腿 处理成为光溜溜的东西。遮掩的就把骨头藏起来。才叹气,才举起可乐,微笑的说 话,开始谈笑风生,抓住话题,抓住敏感,微笑,幽默,来感染对方。 好像。。是有那么点成功,因为开始的时候,她轻盈的坐下来的时候。 张口就说要在天黑前回去,现在已经可以说是万家灯火了。颇有点得意。吮吸 着可乐,慢慢的凝视她,适应对她的感觉,从网络到电话,从电话到实际。 怎么就这么容易的走过来,这么容易的坐在一起相视呢? 走出来的时候,有个女孩子塞给我一个广告单,一个两折的纸,印刷精美,是 售房广告。笑着和她一起评论孰好孰差,送她到车站,看她入车,后退着看着车和 她离开我。 叹气,摇头,有点不相信,又很相信。很高兴。就要回家慢慢体味。 从这里回家有段不短的路,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那种,打的太费钱,公交却 要转车,和生活中好多鸡肋式的问题差不多,小小的无所谓的却总是让人为难一下。 最后却都是当时的心情作了决定,绝不会升华到理智和情感交锋的地步。折回来想 想,还是一路走回去的好,况且外头挺清凉的,风一吹,就能清醒的想好多问题。 于是就走,走啊走,在街道上走来走去,低垂着个头,手里头挟着那张精美的 折装的售房广告。胡思乱想的就走回去。很没有风度的,也无所畏惧有什么风度的 耷拉着走回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来了阵大风,一不小心,手里头的那张纸就被风带走了, 摇荡着在低低的半空潇洒了一下,就夭到地面上去了。犹豫了下,不知道该不该为 这张纸走过去,也担心还是不是有阵心怀叵测的风捣乱。说不定它就摔倒路中央, 被车流碾走了,说不定后面就过来个自行车,就隔断了我和它。犹豫了下下,就小 心的走过去,走到跟前,左顾右看了下,好像没什么风拉,也没什么人。就检了起 来,就掸了掸灰,就继续,就继续走下去了。。。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