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要让你知道 "如果我还有一天寿命,那天我要做你女友。 我还有一天的命吗?……没有。 所以,很可惜。我今生仍然不是你的女友。 如果我有翅膀,我要从天堂飞下来看你。 我有翅膀吗?……没有。 所以,很遗憾。我从此无法再看到你。 如果把整个浴缸的水倒出,也浇不熄我对你爱情的火。 整个浴缸的水全部倒得出吗?……可以。 所以,是的。我爱你……" 所有看过痞子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的人,都不会忘记那个凄美的故事;每 个爱过的人,都不会不明白有一个词叫"错过"。爱,也许是短暂的,但没有去爱的 痛苦却是长久的。所以我们在搞笑的《大话西游》里听到了这样悲怆的告白"曾经有 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 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 子说三个字:我爱你! 我初次见到阿莲是在大二的时候。我念的是医学院,课余的时候在一家外语学 院修英语。那个初春的早上,有一节外教的英语示范课,我迟到了,匆匆穿过操场 边的那个花园的小路,抬眼就看到了穿一身淡翠色连衣裙、长发飘飘的阿莲。那样 的场景好象我已经盼了好多年,在窄窄的青石小路上,我们忽然就凝固了一样,四 目交错的刹那,我知道我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人。 我很快打听到了那个女孩的名字和班级,她是我下一届的,父亲是外贸部门一 个公司的老总,母亲是某医院的副院长。那个提供信息的哥们一边汇报一边对他说: 别打人家主意了,她的追求者能塞满半个礼堂,可是她却一点都不动心,她正考TO EFL呢,看来是要往新大陆蹦。我默默地听着,心却渐渐地沉下去,我知道自己是优 秀的,无论从学业上还是相貌上,我都不输给任何人,可是….可是我的家却在一个 偏远的小山沟,父母都是种地的,怎么能和人家相提并论呢? 回到宿舍后,我仿佛失魂落魄一般,我天天手捧书本,课本、闲书都看,想把 自己的一颗心强按进那些枯燥的文字中,忘掉刚刚燃起的爱的火焰。 一天,我从图书馆里出来,夹着两大本药学书,想回到教室赶快看看。在校道 上,我匆匆走着,蓦然,一袭淡翠色连衣裙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又看到了那个已经 在记忆里尘封很久的身影。我霍然停住脚步,手中的书滑到低上我没有发觉,楞楞 地看着淡翠色的阿莲从我身旁走过,阳光中她那有意无意的笑容让我痴醉,我所有 的努力就在她回头一笑中泯失怠尽。我不想让她看见,我的眼睛里蕴染着一点泪光。 后来的日子里,我总是有事没事地老去校道上逛荡,每每遇见她,我都用一种 很真诚的目光迎接她、注视她、远送她。而她只是默默地瞟我一眼,就飘然而过。 时间就象个贼,飞快地拿走我的时间,也拿走我的勇气。转眼就大三了,还有 一年就毕业了,要准备论文,要联系单位,感觉有点象上战场的前一刻。可是我还 是把所有空余的时间都用来想她。我喜欢写诗,一年多里为她写了厚厚的两大本, 我曾经无数次想象着当面把这些诗送给她,她也许会为我感动的。可是我不敢,甚 至一看见她的连衣裙的一角淡翠我就心跳得厉害。后来,校报的同学来约稿,我鼓 起勇气从那些诗中挑出一组,标题《致阿莲》,被刊登在校报的显著位置,还被很 多同学传抄。但我没有署我的真名字,所以没有几个人知道那是我写的 。此后不久 我又在那个花园里遇到她,我照例向她行注目礼的时候,她忽然好象有点不自然, 等她走过去后,我才突然想起,她的脸刚才红了一下。我乐得差点没掉进小路边挖 开的沟里。 不知是从谁那里听说,阿莲是上学校的BBS的,于是我狂买机票,或者蹭别人的 机器上BBS ,面对一堆使用者,我常常纳闷:会是谁呢?于是我老是泡在网上,但 是也不乱打听她的消息,自我解嘲地想:如果上天有这段因缘的话,她会出现的。 日子好快,马上就要毕业了。我决定在网上留点什么,可是写点什么呢?想到了将 要到来的离别,想到我这近两年的暗地用情,想到我也许永远失去表白的机会…… 禁不住心中涌起无限伤感,我在BBS 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文章的名字叫《如云女孩》, 我把想说的话都一股脑写了进去,然后就静静地等待毕业。 离开的那天下午,我在主楼的高台阶上和她不期而遇,我们都放慢了自己的脚 步,象电影里常常出现的慢镜头一样,就那么互相凝望着对方的眼。我在她的眼睛 里看到了一点羞涩,一点幽怨,还有。。。。一点落寞,我想,她一定从自己的眼 睛里看到了泪光吧。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望了很久,我觉得整个世界都褪色了,人的 形体慢慢地融化在阳光里,只有两双深深的眼睛和两颗慢慢跳动的心。我好愿这世 界在那一瞬间变成一桢黑白照片,夹在天地之间,使这顷刻成为永恒……. 僵局由我打破了。那一刹那我退缩了。我转身离开,低着头走出阳光,走进暗 淡的楼体,去看离开前的最后一眼,身后没有声音,没有,一切都没有,只剩下一 个已经褪了色的红尘还在等我去逃避。我只记得,那消魂的时刻,持续了足足一分 钟。 那天晚上,我喝得烂醉,在回去的路上,对着街边的路灯,对着飞驰而过的汽 车,我大声地喊:我,今天,爱了整整一分钟!他想到已经熄了灯的阿莲的宿舍楼 前,大喊:哎!你!我们今天终于相爱了,我们爱了整整一分钟呢!可是我没有, 我仍然没有勇气…… 迈着踉跄的脚步,我孤独地离开了那所学校,没有回头。 后来,听说阿莲远涉重洋去了美国读书,再后来听说她已经在异国结婚生子。 还有一个传说,我醉酒的那天晚上,有一个女孩跟了我一路,在我的宿舍楼下无声 地哭泣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