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一秒点穴,我用一生解 人生病的时候总是伤春悲秋的,但是一旦病好后,便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天是周天,生活苦逼兼苦闷的三个女人正好都在家,比较具有贤妻良母气质 的李若雪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琳琅满目的饭菜喷香诱人。程小喜垂涎三尺之后便提 议去买点酒回来喝,有好菜自然要配好酒。 李若雪看了看感冒才刚好的曾欢馨,迟疑着说:“可是——欢欢身体还虚着呢, 能喝酒吗?” “怎么不能喝了?”程小喜瞥了一眼萎靡不振的曾欢馨,鼓动她说:“欢欢, 身体越喝酒才越结实。不是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留。你还没喝就示弱了?这可 不是你的风格啊!” 曾欢馨一动也不动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也不应人,只是沉默着,明显不在状 态。 平时曾欢馨是最反对人家叫她“欢欢”的,因为听起来像在叫条小狗,不过今 天她竟怏怏地也不吭声。程小喜见曾欢馨不理人,便到许睿宇的房间里将他拉出来 参与到女人的盛会中来。 “周末来大放松啊!”程小喜兴高采烈地对许睿宇说道:“你别老待在屋子里 了,和我们一起聚聚吧,书呆子,你能喝酒吗?”许睿宇有些困窘地站着,眼角的 余光悄悄地看着一言不发的曾欢馨,她刚病愈,小脸儿雪白,盘坐倚靠在沙发上看 电视,并不看他。 “呃,这个,我的酒量不好——”许睿宇说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片。 李若雪正好端着菜走到客厅里,见状便笑着对许睿宇说:“你要是能喝,就喝 点吧,我们也好久没一起坐下来吃顿团圆饭了,总是五湖四海地跑着,不是你出差 就是我拍外景,没个闲着的时候。小喜你想放松,就喝点吧——” 程小喜的提议得到拥护,别提有多兴奋了,连忙拖着许睿宇到楼下卖酒去了。 李若雪看了看窝在沙发上的曾欢馨对她说:“怎么了,哪里又不舒服了?把药 再吃了——” “不要——”曾欢馨努努嘴,嫌恶地摇摇头,说:“打死也不再吃那些药了!” 她的眉头还皱着,药味的浓苦让她想起来就发憷,李若雪看看顽固不化的曾欢馨, 倒也无计可施。 程小喜和许睿宇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许睿宇手里提着酒瓶,他买了红酒和啤 酒,里面竟然还有两瓶白酒。不过程小喜面色不好看,一直嘟噜着嘴,一进门就对 李若雪诉苦道:“若雪姐,书呆子太不给人家面子了!”说着眼眶里有着晶莹的水 光闪动。她本来就是真性情的小姑娘,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 李若雪连忙问道:“怎么了?”一边拿眼去看许睿宇。只见许睿宇放下酒瓶, 神色有些不自在。程小喜娇嗔地跺脚道:“都怪书呆子,人家楼下的小卖部问他是 不是我的男朋友,他竟然说不太认识我!”她扁了扁嘴,看样子很受打击的样子。 李若雪忍笑道:“他说得也没错啊,他的确不是你的男朋友,据实而论,你为 什么就生气了啦?” “因为,因为我觉得书呆子是我们一伙儿的,他这么说让我觉得很生疏见外嘛!” 程小喜的脸一红,连忙解释道。 “他本来就不是我们一伙的!”一直不说话的曾欢馨缓缓开口了,“别把他算 在内,我们是我们,他是他!别扯一块儿去哈!”曾欢馨的话一出口,屋子里的另 外三个人都静默了片刻。 李若雪赶快出来打圆场,“哎呀,今天大家都吃了枪子了?火气这么大!来, 吃饭了,吃饭吃菜还堵不住你们这些人的嘴么?!” 程小喜是不快气氛的始作俑者,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她连忙拉过许睿宇坐下, 然后对沙发上的曾欢馨招手道:“欢馨,你快一起来吃饭!若雪姐做的饭菜真香啊!” 李若雪也说:“是呀,大家一起来尝尝我的手艺吧!” 曾欢馨这才懒洋洋地站起来,吸拉着拖鞋走到饭桌前,正好坐到了许睿宇的对 面。她看着被程小喜亲密挨着的许睿宇,不由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然后拿起筷子 就吃饭。 李若雪的手艺果然不错,吃得众人不住夸口称赞。程小喜给大家倒了酒,然后 高举酒杯说道:“为了庆祝我们四个人有缘千里来相会,干杯!” 许睿宇闻声连忙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李若雪也笑吟吟地拿着酒杯,程小喜和他 们两人碰杯,正要仰头喝干,却听见曾欢馨冷淡的声音响起:“等等我,我也要喝 酒!” “你感冒刚好,不要喝了——”李若雪劝解着心血来潮的曾欢馨。曾欢馨酒品 不好,喝多了不是哭就是笑的,可不敢让她乱喝酒。程小喜却巴不得人越多喝酒越 热闹,连忙替曾欢馨倒上酒,豪气万丈地说:“喝吧喝吧,欢馨,人生得意须尽欢, 可别自己不痛快,要是明天世界就此毁灭,咱们不是亏大方了吗?所以该吃的吃, 该喝的喝!” 程小喜话虽这么说着,但还是细心地替曾欢馨倒的是红酒,红酒喝一两杯应该 没事吧,每天半杯据说是美容的。但程小喜没想到曾欢馨一端起酒杯便是一大口, 咕嘟嘟喝了个精光,然后她放下酒杯说:“我干了先,你们随意。” 饭桌上的另外三人面面相觑。李若雪小心翼翼地对着曾欢馨说道:“你慢点喝, 酒咱们有的是,不急啊,多吃点菜,尝尝我的手艺。”程小喜也点点头,道:“对 啊欢馨,别这么快就趴下啊,保存实力,保存实力。” 曾欢馨没有吭声,一杯红酒那么急喝下肚,她白皙的俏脸上立刻从肌肤内部透 出红/ 晕来,越扩越大,到最后连她的眉梢眼角都是泛粉若桃花,媚态撩人。 只是曾欢馨并不晓得自己此刻的变化,只是低着头看着空酒杯,她眼神忧郁, 这两天妈妈打电话来,父亲的病情并不见好转,想继续治疗需要更多的钱;而她拍 摄酬劳一直被压着还无法领取,眼下感冒生病了,又耽误工作好几天;成全还在狂 发信息给她,弄得她有些神经质了,各种乱糟糟的琐事都堆积在一起,让她觉得烦 躁不安,也想喝点酒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曾欢馨迷蒙着眼,谁也不理,就喝着自己的酒,她的眼无意瞟见桌子对面正有 些担忧地看着她的许睿宇,看到他不太赞同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她本就烦乱的心 绪更加纷乱了,她借酒蒙了脸,对他怒目叫道:“看什么看,你能喝酒,我就不能 喝吗?!” 许睿宇的脸微红,连忙尴尬地低了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李若雪在一旁摇 摇头,看出了曾欢馨存心是想找茬的,连忙对许睿宇说:“别理她,她喝多了以后 就喜欢乱叫乱喊的,咱们吃菜,吃菜!” 许睿宇点点头,应了一声,但他一出声,曾欢馨更看他不顺眼了,“谁说我酒 品不好了?”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环顾着饭桌上的三人,敲着桌子说道:“我没 喝多,你们别编排我的坏话!倒上,满上!我刚喝了一杯,现在换你们了!” 看着曾欢馨这么霸道,李若雪摇摇头,端起自己的酒杯对程小喜和许睿宇使个 眼色,示意他们不要惹曾欢馨不开心,说:“来,咱们一起陪着欢馨喝一杯!”三 个人听话地都干了酒,曾欢馨这才作罢,李若雪后来给她夹来的菜,她也吃了下去。 四个人一起吃吃喝喝,气氛渐渐融洽起来。也是,本来他们就是萍水相逢,有 缘千里,难得聚在一起,都存了惜缘的心。于是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来,喝光了啤 酒,喝干了红酒,甚至连烈性很强的白酒都开始见底了。 四人之中,唯以曾欢馨的脸最红,但是李若雪和程小喜的粉脸虽然不像曾欢馨 那么红,但那两个却已经眼神呆滞,嘴里说的话连她们自己都不晓得是啥,只是面 对面在嘿嘿傻笑。唯一最清醒的人就是许睿宇。他从来不说自己的酒量好,但的确 不差。 许睿宇看着三人明显已经喝高了的女人,有些无措地挠挠头。三个女人美态横 陈,若换作别的男人一定高兴之极,可以左拥右抱,但对于他来说,只有头痛,尤 其是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即使醉醺醺依旧用那双大眼睛在瞪他。 但如果仔细看曾欢馨,就会发觉其实她的眼神根本就没有焦距。 醉意迷蒙的曾欢馨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她就喜欢喝多了酒的这种悬浮感,平日 里她有九分理智,只有一分感性,但是喝多了之后,她理智的那条绳索还在,不羁 的思维却早已经不知道天马行空到哪里去了。 感觉出自己头重脚轻,眼皮沉重得想用牙签撑开,曾欢馨用最后一丝残余的理 智从桌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然后费劲地扶着墙壁,慢腾腾地摸索着要回到自己 的房里。 许睿宇看着脸色通红,站立不稳的曾欢馨站在她的房门口像只蜘蛛一样四脚乱 挠,却怎么也开不了门进去的情景,他忍不住站了起来,走到了曾欢馨的背后,替 她开了门。 但是门一开,早就全身虚软的曾欢馨整个人就跌跌撞撞地想要栽进黑洞洞的房 门里去,许睿宇心里一惊,连忙从背后托住她纤细的腰肢! 不过因为喝酒也脚步虚浮的他,被曾欢馨猛地向前俯冲的惯性给带着,也跟着 她站立不稳地冲进了她的房间里,差点将曾欢馨绊了一跤,两人滚做了一团! 曾欢馨醉酒娇软的身子绵绵无力,脸色晕红,被许睿宇猛地一撞,身不由己地 向前跌跌撞撞地冲到了门后的墙角里,许睿宇连忙拉住了曾欢馨,两人就这么昏昏 然挤在门后的墙角里,不知所措地互相对视。穿堂风吹得门“砰”地一声,在他们 身后关上。客厅里的李若雪和程小喜还在“小蜜蜂,啊啊啊”地猜拳喝酒,兴高采 烈地,一点都没发觉少了两个人。 门后,曾欢馨的心因为酒精而突突地不停加剧跳动,好像无法脱缰的野马一样, 她连忙可笑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唯恐心脏会蹦跳出胸腔来。许睿宇不知道醉猫曾欢 馨的心里所想,他只知道被他揽在怀中的躯体非常娇软,软得像没骨头一样,上下 都透着无比的馨香与甜润。于是上次那个如棉花糖的蜜吻销魂滋味重新又泛上了他 的心头。 他晃晃有些发晕的脑袋想把那种旖旎的念头给抛开,但已经醉得站立不住的曾 欢馨向后倚靠在墙上,头仰着,抵着墙壁不住晃动,她喃喃低语:“你……你别乱 晃,我头,头晕——” “我没晃动啊——”许睿宇低低地回答着曾欢馨,话刚出口,竟已沙哑。因为 有股火焰自从看到她扬起微嘟的红唇开始,便从他的心底直烧到他的全身,甚至连 他的眼都灼红了。 酒后会乱性,不许不许!不能不能!许睿宇告诫着自己,喘/ 息着直觉想退后, 但曾欢馨诱人的体香随着酒精的挥发显得更加浓烈,让他酒后本就伺机欲动的欲望 也跟着开始觉醒了起来,以点点星火可以燎原的姿态将他整个人席卷在冲/ 动的魔 网之中。 “走,走开啦——”曾欢馨乱舞着手臂,将滚烫的脸贴在冰凉的墙壁上,想让 自己清醒一些。迷糊中她知晓在她面前的男人是许睿宇,但迟钝的脑袋里却不知道 该怎么让他从她面前走开。她讨厌他,真的,好讨厌,尤其是他对着别的女孩笑的 时候她最讨厌他了,哼,只有她知道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小白脸,虽然他用邋遢的外 表来掩饰,长得太帅的男人绝都不是什么好人! 迷钝中她想到了许睿宇的眼镜,于是醉意醺醺朝着他勾动手指,巧笑嫣然地对 他说:“过……过来……”她存心勾人的姿态简直让男人没法活,许睿宇傻乎乎地 不受控制地朝着她俯过头去,曾欢馨的手在他的脸上一阵乱摸,终于摸索到了他的 眼镜,然后猛地一摘他的眼镜,恶作剧地将这副厚重的黑框眼镜给扫飞了出去! 她咯咯地乱笑,幸灾乐祸地乱舞着手,醉眼迷离地看着许睿宇,手还软软地搭 在他的俊脸上,终于把隐藏在她内心已久的话说了出来:“小……小白脸……你… …你是……牛郎?” “小白脸?牛郎?”甩脱眼镜后的许睿宇俊脸有些扭曲,他瞪着曾欢馨气得半 晌说不出话来,他会是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哪个女人包得起他?!他的牙根咬得 有些咯咯作响,但还是深呼吸忍住了曾欢馨对他的羞辱,朝着她探过身去,说: “乖,别闹了,我扶你上床休息去吧——” “走开!不要上床!男人没安好心!”曾欢馨虽然醉了,但是警觉性还是很高 的,只是缩在墙角不肯随着许睿宇的动作而离开。许睿宇只想把曾欢馨快点弄上床 好安顿她,再和她单独待下去,对于情/ 欲开始bo发的他来说,简直是难以忍受的 酷刑。 许睿宇又逼近了一步,曾欢馨原本搭在他脸上的手被他的身体一挤,滑落在他 的脖颈上,加* 沉重的身子不断下坠,为了维持住平衡,她不由勾住了他的脖子, 两个人的脸在瞬间又贴碰在了一起,曾欢馨光滑如丝的脸庞擦过许睿宇的俊脸,他 终于无法再克制对她的渴望,犹如一个不想让到口的糖果溜走的孩子一样,立刻猛 地就擒住了她的红唇! 他炽热的吻狂野地侵入了她颤抖的红唇,热烫得几乎要让她窒息。愉悦的快/ 感像燃烧不止息的火焰,让他全身都在颤栗。他的舌长驱直入,填满她温热的口腔, 不住勾缠着她不知所措的舌头。他的吻像是一种宣泄,更是一种温柔的挑逗。 许睿宇下巴的青色胡茬摩擦着曾欢馨细嫩的肌肤,带给她微微的刺疼,还有麻 麻的酥痒,让她不由得抗议地低语着,但她所有的呢喃都被许睿宇一口吞掉。 昏暗的视线里,曾欢馨迷离的眼神是那么的媚惑,红唇又是那么诱人,让许睿 宇无法自制,他的吻较方才更激烈,双臂力道十足,他狂野的侵略性震慑了曾欢馨, 身体的热度一点一点地驱走她的理智,将她推入了这深不可测的身体愉悦之中。 渐渐地,曾欢馨用双臂圈住许睿宇的脖子,迷失在他的深吻中。他吻她的时候 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本来就已经晕眩了,但在许睿宇的怀抱中,简直是天旋地 转。 她低低呻/ 吟着,腿软得几乎想瘫倒在地上,但许睿宇却用坚实的双臂与身体 紧紧顶着她,压着她,让她将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 而许睿宇一直持续着温柔的折磨,直到曾欢馨的神智完全溃散。狭小的屋子里 与屋外是完全的两个世界。一边安静温馨,一边热情似火。那种紧张刺激的快意让 许睿宇更加把持不住。 他盯着曾欢馨,此刻她哪还有平时那种蛮横的霸道,她简直就如一个小鸟依人 的小女人一样,看到她那种柔弱容易受惊吓的样子,他突然有种想要立即把她衣服 剥/ 光,然后狠狠压着她,狂野占有她,和她融为一体的欲望,这种欲望是如此强 烈,掀翻了他所有冷静克制的理智。 许睿宇粗重地喘/ 息着,伸出双手紧紧地搂住了曾欢馨那纤细柔软的腰,狠狠 地把她按向自己,然后用双手捧托住她的* 紧紧抵在他的腰际,再拉起她修长的腿 环住他。 半梦半醉中的曾欢馨感觉自己的腿被张了开来,有坚硬的东西硌得她很是难受, 她无法并拢住双腿,于是只好软弱无力地挣扎着。 但这种身体之间要命的摩擦却让许睿宇当场便迷失忘我,他近似疯狂地细碎而 密实地吻着她,滚烫的手心已经迫不及待地撩开曾欢馨的裙摆,在她光洁柔细的大 腿肌肤上摩挲,他手心的温度几乎烫伤了她的皮肤,让昏沉中的曾欢馨也不由颤栗 了一下。 曾欢馨仰着头,喃喃地抗议道:“走开……我……我不……不找穷……光蛋… …我要找……找个有钱……有钱人……”迷蒙中,她好像还在家乡小城,成全在热 烈地向她告白,她潜意识地便要将自己内心的真心话说给成全听:“你……你养不 起……别费……心机了……” 是的,本来嫁个有钱好男人便是曾欢馨的理想。她需要的男人首先必须要有钱。 在曾欢馨看来,钱就是现实啊,爱情浪漫归浪漫,但任何人也逃避不了的现实 就是:没有钱爱情很难走到终点。爱情在现实面前是那么苍白无力,如果两个人在 一起一开始就没钱,谁还愿意拿自己的幸福去当赌注呢? 曾欢馨想,谁也不要谈什么清高,假如谁和她一样,经常为了面包和生存而愁 苦的时候,便知道爱情其实就是一种奢侈品。 现实生活中不需要钱的爱情在某种意义上讲是根本不存在的,也许你浪漫,只 在花前月下行走,可是你不用穿鞋子吗?风花雪月过后你不用吃饭吗?爱人被玫瑰 花扎了受了伤你不用看医生吗? 曾欢馨玩不起这种奢侈品,自然不希望从小的哥们成全也跌入这种奢侈的虚无 幻梦中。 “我……我很贵的……你养不起……”曾欢馨全身软得像一团棉花,裙子被许 睿宇拉了上去,裙吊带也滑落到了她的肩头,露出了她诱人的好身材,细致的肌肤, 玲珑的曲线,饱满的胸/ 脯处处让人血脉贲张,但许睿宇却清晰地听到了曾欢馨的 喃喃细语,他好像当场被一盆冰水浇到,所有的热情顿时冻结成冰。 “你,你喜欢有钱人么?”许睿宇盯着曾欢馨一字一字地问道。 “嗯……我要钱……很多……钱……”曾欢馨将脸贴在许睿宇的胸膛上,醉意 迷蒙,面色绯红,媚眼如丝,笑嘻嘻地说道。 许睿宇却全身僵化,那双俊秀充满激情与渴望的眼眸渐渐变得冷漠起来,半晌 之后,他才缓缓地松开了紧贴在他身上的曾欢馨。失去依托的曾欢馨顺着墙壁软溜 到了地上,许睿宇却没有去扶她,而是迅速开了门出去,一路径直走向客厅,然后 打开门便快步疾走出了这套房子。 许睿宇一个人在附近的街头疾走了很久,在清凉的夜间空气中,不住深呼吸着, 直到自己难以克制的欲望慢慢冷却下来,激动奔腾的血液也渐渐流回了他的血管里, 他才停下了脚步。 “原来,女人都爱钱,酒后吐真言,”许睿宇站在夜半有些凉意的街头,清冷 的月光被斑驳的树影撕成一块块形状不一的碎片,无力地垂落一地。他俊美得犹如 刀斧石刻的脸庞有着失落的神情,“原来曾欢馨也没有什么特别,纯粹一个拜金女, 是我看错了她——” 如今真切看到了她的内心,按理说他该欢呼,又识透了一个拜金女人的拙劣伎 俩,可是为什么许睿宇的心绪却是如此失落,如此沉闷,看来他还真是得当苦行僧 不可,现在的女人道行都太高,就他这种三脚猫水平,还远远不能驾驭这些拜金的 野蛮女王们。 许睿宇蹲在小区门口的马路沿上,落寞地抽着烟,地上,脚边的一圈渐渐都是 他焦躁吸剩下的烟蒂,他像个英俊的农民工一样不拘小节,只是那双原本深邃晴朗 的却阴沉得像这墨深的黑夜。 夜晚清冷的风吹拂着,月色如银,洒着一地银光,这本应该是一个浪漫温情的 夜晚,浪漫得让沉浸在爱河中人,不由自主地要遵循那些热血忠贞爱情的箴言去大 胆爱。 但,坚硬的城市里没有柔软的爱情。生活并不是林黛玉,不会因为忧伤而风情 万种。 许睿宇原来以为自己已经修炼了一副钢盔铁甲来应对所有生活的砺练,他也下 决心从此以后自己的人生自己作主,但此刻却发觉他也有软弱的时候。 他打定主意,一人自在逍遥,不受牵挂最好,还要什么爱情呢,爱情都是不可 靠的。 可是,偏偏,冥冥之中,微微瞬间,曾欢馨仿佛在见面的那一秒就点了他的穴 ;时间漫长永远,他却可能要用一生来解穴。 许睿宇凝望着天空,不易察觉地轻轻叹息了一声。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