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欢爱一场 “可是……可是……”曾欢馨推拒着激动而亢奋起来的许睿宇,想说她不是真 的想要他的人,但她红润的唇被他狠狠堵住,只能发出迷糊的唔唔声,他的舌头探 入她的口中,不住与她的唇齿相纠缠,狂放而猛烈地* 着她口中甜美滋味,反复辗 转,直吻得她目光迷离,浑身酥软。 曾欢馨感觉到许睿宇的大手探入她的T 恤衫内,贴着她的肌肤肆意* ,握住了 她胸前的饱满细细揉捏,他温热的手指让她纷乱的神智稍微回来了一些,她* 着说 :“你,你……放手……”昨晚暴戾的指痕估计还没散去,现在他又来了。 她有些后遗症地微微颤栗了一下,想起自己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和他商量,他不 是说可以让她包他了么?那么他要多少钱啊? 但对于曾欢馨的挣扎许睿宇却根本不为所动,只是逐渐把吻加深、加重,与昨 夜的狂暴不同,觉察到她轻微的颤抖、退缩与不安,此刻他的手势很温柔,只是轻 轻地触碰着,爱抚着她的胸前,不再那么狂风骤雨;另一只火热的大掌则温柔地轻 抚着她的后背、腰际与粉臀,让她在他的怀里渐渐地放松、虚软…… 许睿宇的吻绵绵密密地落下,依旧带了些许霸道的吻混杂他身上特有的男性味 道,让曾欢馨晕眩,她想推拒,但他的手仿佛有魔力,她被不断地催眠,软软地依 偎在他厚实的胸膛中,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她推抵的双手一点都没有气力,甚至 在许睿宇用力搂抱着她,将她压进杂物间的门板时爱抚时,在昏沉中还主动地勾住 他的脖子…… 她轻轻地触摸许睿宇浓密的头发,* 他滚热的脸颊,慢慢地用手指读遍他胸膛 的各个角落,任自己心中的爱意如潮水悄悄地涌动。她的双手抱着他的脖颈,手指 尖落在他脖子的动脉处,紧紧抱着,紧到能在接触处感受到他血管细微的脉动,让 她的心脏都跟着狂跳了起来。 她想,她是喜欢这个男人的,甚至可以说是很喜欢的。她不能放他离开,于是 她更加缠紧了他。 从何时开始关注这个男人,喜欢亲近他,对他言听计从,甚至涌现强烈的渴望。 总以为自己足够强大,不需要别人保护,所以刻意疏离这个对谁都温文有礼的男人, 最看不惯他对每个女人惺惺作态的照顾,所以冷眼看着他被自己欺负后的惨样,所 以即使平日里违心和别的男人亲密,心中满是伤痛,也不惜耗尽最后一分力气挥开 他关切友爱的手。 明知道他在意她,所以才要让他更注意她。直到现在,知道他就要被别人抢走, 不再属于她的时候,她才知道他的可贵与值得珍爱。 与他的这个吻几乎是天雷勾动地火,曾欢馨心跳蓦地加快,即便和他亲吻过爱 抚过,都不如此刻手心相扣指尖相触的亲密与震撼。他下巴有着没有刮干净的胡茬, 昨晚和她大吵一架的他看来也没有心思顾得上整理自己的仪表,但他依旧那么英俊。 他亲吻着她的唇瓣、眉眼、锁骨之间,火热的唇渐渐往下,当他用胡茬用力扎 着她雪白饱满的* 时,曾欢馨的全身冒出细细的敏感疙瘩,感官忽然变得敏锐无比, 那种令人心跳加快的痒从他爱抚肆虐她的地方蔓延到四肢百骸。 “不……”她低低* ,几乎承受不住地攀附着许睿宇,若不是他的手托住她的 * ,她恐怕早已经化作一滩水,流淌在了地上。不仅是她,甚至连许睿宇自己都无 法克制,她听见他在粗重地* ,他贴在她的耳边,用性感而沙哑的声音说:“欢馨 ……欢馨……我要你……”他亲吻着她敏感的耳垂,一边挤入她的双腿间,将她整 个人托起分开双腿盘住了他。 他贲张的欲望犹如一张弓,伺机* 发,鼓荡着猛烈的原始本能,他喷出的鼻息 赤热,粗重,让她颤栗地转开了脸,但被许睿宇紧紧搂抱住的身体却随着他的体温 而节节升高,让她情不自禁地低低* 与呻/ 吟。 * 的火苗在狭小的杂物间里燃烧开来,焦灼炽热得几乎白热化,就在两人忘记 了一切,几乎就要相溶为水的时候,曾欢馨背后的木门却猛地被敲响了,把还在情 迷意乱中的两人吓了一跳,但许睿宇并不着急将曾欢馨放开,只是蹙着眉头,额上 流着汗,不住急促* 着。 门外的正是等待了半晌也不见人出来的齐雨,锲而不舍地敲门,“许总,你在 里面吗?有你的业务电话,很急的,请快点出来接电话!” 许睿宇将汗湿的额头抵着曾欢馨的额头,平复着他粗重的* ,半晌才瓮声瓮气 地回答着齐雨:“我知道了——”外面这才停住了嘈杂的敲门声。 也恢复理智的曾欢馨连忙从许睿宇身上滑下,红着脸拉好被扯得七零八落的T 恤衫,顺道把内衣的带子给系好。许睿宇恋恋不舍地轻吻着曾欢馨的鼻尖,说: “我出去接电话,你在这里等我。” “不了,我,我也要出去一下,”曾欢馨低着头小心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连 头都不敢抬。她决定以后不能单独和许睿宇独处一室,每次都是以失控的场面收场,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强撑到多久才能不像常春藤一样紧紧攀附上他,狂热贪婪地汲取 他的体温与爱抚。 看着许睿宇要打开门,她才稍稍清醒过来,他们的话还没说完呢,她连忙抬起 头来,张扬地警告他:“许睿宇,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女人碰你!” 第一次,曾欢馨发现自己竟然是个占有欲狂,但她依旧正色地警告许睿宇: “你乖乖的,等着我包你,如果你敢跟别的女人走的话,我——” “你会怎样?”许睿宇颇有兴致地看着她。 “我就去找别的男人!而且永远不会再理你!”她挑衅地回答着,那张小脸却 流露出了紧张与焦虑。 许睿宇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注视曾欢馨良久,然后打开了小杂物间的门,走了 出去。 门外,一脸嫉恨的齐雨正焦急地站着,看着许睿宇从里面出来,她朝着尾随其 后的曾欢馨狠狠瞪了一眼,才对许睿宇说:“许总,公司的座机响个不停,有个产 商有急事找您!” “我知道了,”许睿宇点点头,这才发现他和曾欢馨出来,走廊里有很多双眼 睛在暧昧地盯着他们看,他不悦地用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满脸晕红更显娇媚的曾欢馨。 但曾欢馨并不领许睿宇的情,外面人带了旖色的揣度目光她早就习惯,做模特 已有些日子,经常将自己曝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她学会了面不改色,目不斜视。 这些人看了又如何?看得见,吃不到,摸不着,干眼馋死他们!这就是她的阿Q 精 神。 当然,齐雨会吃人的不善眼神更不在话下了。曾欢馨迈着两条长腿,趋上前, 追上许睿宇,再次对许睿宇重申道:“你记住我刚才说的话,我现在出去办点事, 晚上下班后我来接你!”她的神色很是郑重,口气带了自然的命令口气,许睿宇迟 疑着没有表态。 曾欢馨一直堵在许睿宇的面前,逼迫着他,许睿宇凝视着曾欢馨水雾迷蒙的大 眼睛,那还泛着红潮的娇媚小脸,半晌之后,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 “等你到下午六点,我今晚有约会,”他说。 “我知道,会尽快的!”她答。 得到了许睿宇的保证,曾欢馨这才舒口气,抓紧时间很快便离开许睿宇的公司, 她的确有急事要办,她再拖拉的话,到了下班的时候估计今天许睿宇便要和那个叫 米米的美人约会去了。 不!他想得美!她不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的! 不仅是曾欢馨心急焦躁,许睿宇这一天班上得也是心不在焉。临到六点,他开 始有些心神不宁地看手表,外面并没有曾欢馨的身影。 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接起来:“喂?” “睿宇,我让司机去接你了,你赶紧过来,今晚上不要回你家去了,我有安排。” 电话那头是米米娇柔的声音。 许睿宇踌躇了一下,说:“我,我可能有点事——” “你可别放我鸽子,我的手段你可是知道的!”米米在电话那头丝毫不给许睿 宇面子,用她一贯命令强势的口吻说道,“快点来,否则后果很严重哦,” 许睿宇无奈地摇摇头,看看空无一人的走廊,说:“那等会儿我自己过去吧。” “不行,可不能让你累着,我还等着用你呢!”米米暧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来,有着压抑的浅笑声,让许睿宇那张俊俏的脸有些发黑。 他叹口气,说:“好吧,我把自己送过去给你尽情* 享用吧——” 米米扑哧一声笑了,说:“那好,快点,我等着呢!”说着把电话给挂断了。 下午6 点多,许睿宇还在办公室里磨蹭,手下的员工都已经下班了,就他还在 捣鼓着什么,还不下楼,就连楼下的司机按了好几次喇叭他也没挪窝。 齐雨也跟着许睿宇在加班,她偷眼看着凝神中的许睿宇,终于按捺不住,走过 去问道:“许总,你还需要我留下吗?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回家也太早了,我陪你 加班好了。” 许睿宇被齐雨打断了思绪,他连忙抬起头来,朝着齐雨微笑道:“不用了,齐 雨,赶紧先回去吧,晚上我出去还有点事。” “是去约会吗?”齐雨大胆地望着许睿宇。许睿宇避开齐雨过分热烈的视线, 说:“是的。”齐雨难掩失望之色,说:“是和早晨那位小姐吗?”想起曾欢馨她 就难以自制地咬牙心生嫉恨之心,那个女人实在拽,偏偏许睿宇还很吃那一套,被 迷得七荤八素的。 “不是,”许睿宇有些头痛地看着齐雨,说:“你赶紧下班吧,我也要走了。” 说着动作麻利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下了楼。齐雨无奈,只好也讪讪地下了班。 还是豪华的房车在等着,许睿宇轻车熟路地便走到车旁,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司机转过头来,问他:“宇少,咱们现在就走么?” 许睿宇再次低头看表,见指针快指向7 点了,他在心里微微叹口气,往车窗外 看了看,向后仰靠在椅背上,片刻之后才说:“走吧。” 等候已久的司机就等这句话,立刻发动起车子,熟稔地让车又快又稳地向前滑 去。黑色沉稳的流线型轿车刚开出去没多远,车子后面就疾奔来了一个高挑纤细的 身影,她追在车子后面喊:“许睿宇,许睿宇,我回来了,你,你等等我!” 车子的隔音效果很好,还贴了膜,车内的人并没有听到车外的动静。曾欢馨跟 在车子后面跑了一段路,累得气喘吁吁。她背着一个背囊,跑得额头上全是汗,喉 咙也吼得生疼,但是车子还是没有停下来。 她凝视着车子开得越来越远,心里一慌,脚下也跟着加速。忙乎了一天的她, 办好事情就飞速赶过来,结果却遇见路上十年不遇的严重塞车,好不容易才到了许 睿宇的楼下,他却坐着豪华车走了。 不行,不能让他去卖身!曾欢馨忍住想哭的感觉,紧跟在车子后面飞奔,一点 都不敢落下。幸好今天穿的是一双平底波鞋,她疾驰起来犹如一只敏捷的藏羚羊。 可是再优秀的动物也追不上汽车的速度,她跑着跑着,额上的汗水不停滴落下来, 咸咸的汗水刺激得她的眼睛生疼,她哑着嗓子喊他的名字:“许睿宇!许睿宇,别 走!等等我!”声音里已带了哽咽和恐慌。 曾欢馨的声音被风吹散,传到密闭的车子里已经变得异常小声。车内许睿宇正 在闭目养神,嘴角有着疲倦的深纹,却见司机减缓了速度,然后向他报告:“宇少, 后面好像有人在追你!” 许睿宇一下子惊醒过来,他连忙转过头去,果真从后车窗里看到了他所熟悉的 纤弱影子在跟着他的车子跑,他的心好像被什么狠狠扯动了一下,百味交集。 “宇少,要停下吗?”司机问许睿宇。 许睿宇缓缓地转过头来,平视着前方,挣扎、取舍与依恋的表情在他脸上一一 闪现过去,最后他摇摇头,低哑地说了一句:“算了,不是同路的人,不要停了, 直接走吧——” 是的,停下又如何,爱情总是纠葛不清,真的拥有了,也无非是欢爱一场,何 必如此耿耿于怀?! 车子便逐渐恢复了加速度,但是跟在车后面的纤细人影却锲而不舍,整整追了 他们一条街,虽然距离越拉越远,她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但她纤弱的身体却保持着 机械性的奔跑,根本就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要跑不动了!满头满脸满身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曾欢馨全身像从水里捞出 来一般,累喘得像瘦骨嶙峋的老黄牛拉着一辆破旧沉重的犁车,上气不接下气。脚 步沉重得几乎再迈不起来,曾欢馨终于支撑不住,她缓缓停下了脚步,剧烈的心跳 速度让她感觉心脏就要从胸腔里跃出,腿如灌了铅一般,酸软得几乎没有知觉。 “许,许睿宇!你,你不讲信用!”曾欢馨望着远去的豪华轿车,忍不住呜咽 哭出声来。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