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翅膀,魔鬼的欲望 车后视镜中曾欢馨面色苍白得像失血一般,但她什么也没有辩解。许睿宇握住 方向盘的手用劲得青筋都* ,他额上还带着青淤,右眼肿着,胳膊上流着血,飞溅 的玻璃渣子如同炸弹碎片一样扎进他的胳膊,但这些肉体上的痛楚都比不上他内心 的疼,心里的某个角落好像破了个洞,不断有鲜血汩汩直涌。 心越痛,就越要用最犀利最伤人的言语来攻击。“孙淳阢就那么好吗?值得你 这么巴巴地就贴上去了么?他比我有钱?还是更能满足你的欲望?我才离开一个月 不到!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许睿宇咬着牙,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车子都开 歪了。 曾欢馨依旧一声不吭,她裹着毛毯,凝望着车窗,即使脖颈和胸口满是吻痕, 但她神色依旧是倔强而高傲的,她不想解释什么,就犹如他不向她解释为什么他要 突然离开她一样。 许睿宇见后座上的人不肯出声,他咬紧了牙关,将油门一踩到底,本来就性能 良好的跑车,这下几乎就像在陆地上快速漂浮。 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树影,听着呼呼犹如鬼哭狼嚎的风声,曾欢馨的脸色更 加煞白。好几天不吃东西,加上今夜喝了很多酒,瘦瘪的肠胃不住翻滚打结,随着 许睿宇飙车,酸涩的胃液涌上了喉头,想吐却吐不出,简直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她握住车门把手,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平衡,额头上冷汗直冒,她听见自己微弱 的声音在叫着许睿宇:“停……停车……我要……下车……” 但许睿宇好像根没听见本曾欢馨的叫声,只是冷着一张脸,将车开得如同火箭 那样快。曾欢馨使劲拍着车门大喊:“放……放我……下车!”见许睿宇不理会她, 曾欢馨使出最后一丝气力,拿起后座上的垫子朝着前座上的许睿宇狠狠砸去! “嘎吱——”汽车在公路上滑行了很长的路,才紧急刹住了车!曾欢馨向前俯 冲着身子,差点没被惯性甩到前座去。而许睿宇则伏在方向盘上,半晌都没有直起 身来。 曾欢馨从椅背上惊魂未定地抬起头,看到车前座上一动不动的许睿宇,她的心 里一紧,本想不理会他,但是内心却还是忍不住不争气地关心他,她迟疑着说: “你……你没事吧?” 许睿宇一动不动,半晌才抬起头来,车外的风雨那么大,让他感觉眼前的视线 一片模糊,他加大了自动雨刷的调节档,想让视野清晰些,但眼前还是一片模糊。 他想了一会儿,便眨眨眼睛,眼前才恢复了清朗,雨还是照旧,车窗的视野还是正 常的。 他没有说话,再次发动了引擎,将车子启动。他听见曾欢馨在后面问他:“我 们……我们要去哪里?你,你要送我回去吧?小喜和若雪该,该担心我了——”她 语无伦次地说着,想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许睿宇没有回答,只是加速了行车的速度,车子在滂沱的大雨中行驶半个小时 后,开进了一家私人庄园别墅中。那是一座真正的豪宅,拥有游泳池和网球场,即 使在风雨的肆虐中,还是能看到现代的设施将古典风格和雍容华贵展现地淋漓尽致。 “这是……是哪里?”曾欢馨觉得有些蹊跷,她对前座上的许睿宇说道。 “我住的地方,”许睿宇简单扼要地说道,俊脸上挂着嘲讽:“这就是你所向 往的豪宅。你放心,我比孙淳阢有钱,我养得起你,以后我会让你在这里过,好好 享受。”说着,他将车子停在了别墅的门口,立刻有佣人上前为他开门,但被他冷 淡地拒绝了。他下了车,亲自过来开车门,想将曾欢馨抱进屋子里去,但曾欢馨却 一把打开了他的手。 “你,你放我回去!”曾欢馨用手抓住车门的把手,坚决不肯下车。许睿宇说 得都没错,她本就是个贪慕虚荣的拜金女郎,若换作过去的她,一定会没有骨气地 屁颠屁颠下了车,恨不得让他金屋藏娇。但此刻,她却不肯下车。 她瞪着一脸戾气的许睿宇,不知道为什么,从内心深处涌上来一股伤心与绝望, 她咬着唇,对他严词拒绝:“你赶紧送我回去,否则我会报警。” “报警?”许睿宇的嘴角勾起,带了一丝嘲讽,“警察会相信你么?你报警吧, 等警察来了,看他们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曾欢馨面色煞白,直觉便想起了许睿宇失踪后她跑到警察局所得到的答复。她 给忘记了,他是枫黎集团的继承人,他的背景与地位到底有多深多雄厚,可以让他 如此为所欲为? 许睿宇是个真正的有钱人,为什么她却高兴不起来?背上却感到阵阵发冷?曾 欢馨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许睿宇已经伸出手去,将她从车座上毫不怜惜地拖了起来, 然后抱起她,大步地朝屋子里走去。 沿途仆人纷纷避让,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们早就习惯不能逾矩偷看。许睿宇将曾 欢馨径直抱回了自己的卧室,一路走来,曾欢馨身上的毛毯渐渐滑落,等许睿宇进 了房间,将她往床上一扔,整条毛毯便散落开来,露出了她姣好完美的身体。 许睿宇的眼神一凝,伸手到床边的矮榻上捞起一件他的睡袍,扔给曾欢馨, “换上这个!”曾欢馨没有动,还想伸手去够原来的那条毛毯,许睿宇挑起了眉头, 倾身上前,将毛毯用力一扯,扔在了地上,随后狠狠地一脚踏上! 毛毯上立刻多了两个湿漉漉的脚印,脏污得再不能用了。 曾欢馨抬起头来,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怒瞪着许睿宇,两人互不示弱,许睿宇额 上的青筋直跳,眼睛都是红的。曾欢馨和他对视片刻,垂下了眼帘,但并不穿上许 睿宇的睡袍,而是拉起床上的被子,重新包住了自己。许睿宇这才作罢。 他直起身来,对曾欢馨说道:“老实在这里待着,我去去就来。”说着起身走 了出去,顺道将门带上。曾欢馨在门内听见许睿宇在和管家吩咐着什么,依稀有听 到:“不许泄露出去……务必严防……”等话语,这下换成她苍白的脸浮起一抹嘲 讽笑容,只是这笑容是惨淡的。 是的,他带她回来是见不得光的,她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所以上上下下必须要 为他保密。她犹如他带回来的来路不明的野鸡,非要关在这里成娇贵的“金丝雀”。 可是,许睿宇又何必呢?纸是包不住火的,况且她根本就不想待在这里。她虽 然穷,但不代表可以纵容自己没皮没臊的。她不愿意被人唾弃,更不愿意这样没有 尊严。 她虽然渺小卑微,可是她也是有自尊的!曾欢馨忍着鼻头和喉咙的酸涩,抬起 眼环顾四周,许睿宇的卧室很大,装修得极致奢华,每一样物品都是价值不菲,与 他以前住过的小屋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她想象不出有钱人的怪癖,没事跑到贫 民窟去寻求刺激,正好遇见了她这个超级无敌低能儿,所以一拐就被骗上了手。 哭是没有用的,要想着怎么逃出去。她不想被许睿宇囚禁在这里,若是她屈服 了,连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曾欢馨看了看四下无人,便从床上的被子里爬出 来,犹豫了一下,穿上了许睿宇的睡袍,他的睡袍很大,还留有他身上独有的男性 气息。 曾欢馨套上后,需要把袖子挽起来好几个圈,下摆几乎是拖地行走。但她顾不 上那么多,她兜起衣服长长的下摆,露出两条洁白的小腿肚,犹如街角兜售盗版光 盘的贩子,狼狈不堪地冲到窗户边,趴着窗子查看这座别墅的地形。 推开窗户,外面还在下着雨,许睿宇的卧室在三楼,楼下是个花园,翠绿的草 地,嫣红的花朵在雨雾中摇曳,朝下望去,有些昏眩,因为这别墅的每层楼高都很 高,几乎是平常人家居的两倍楼高,很是气派也很悬空。 “别费心思了,从三楼跳下去会摔死的。”曾欢馨还没想清楚自己该从哪里逃 生,背后却突然传来了许睿宇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犹如惊弓之鸟的曾欢馨 差点倒载出窗户,她的腰肢一紧,后背一暖,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住了她的身体,将 她从窗户边上拖了进来,然后窗户被关上了。 后背靠着许睿宇,整个人被熟悉的气息所包围着,曾欢馨惊魂未定地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却发觉自己的鼻子全是酸的。但许睿宇并没有要给她说话的机会,她只 觉得有只手在解着她睡袍的衣带,她低下头,看到许睿宇的受伤的手臂稍微包扎了 一下,也换了件衣服,见他的手没事,她的心稍微宽了一些。 但此刻这只手却在解她的带子,曾欢馨不由有些着慌,连忙用手死死抓住许睿 宇乱动的手,而后转过头瞪着他:“你要干什么?” 转头的动作快了,正好许睿宇低着头在看她的衣服带子的方位,她的* 擦过了 他的脸,鼻尖触碰到了他的鼻尖,两张脸顿然同时停住,两双眼睛近距离凝望着彼 此。他脸上的伤痕让她心疼,但他眼里冷冽带着掠夺的目光,却让曾欢馨悄然将头 向后一仰,想避开许睿宇唇鼻之间的灼热气息,许睿宇却向她贴近过来。 嘴边有着呼吸的热风,她以为他要吻她了,虽然心里忐忑,但她还是颤栗地闭 上了眼睛,全身发软起来。但他并没有吻她,而是将她拦腰抱起,感觉到突然悬空, 曾欢馨张开了眼睛,叫道:“你要干嘛?” 许睿宇还是一言不发,抱着曾欢馨便走到了卧室边的一个造型简约又具有古典 风情的雅致门前,手一推,那扇门开了,原来里面是一个宽大气派的浴室,镀金按 钮水龙头与洁白精致的欧式雕花浴缸,在低调奢华中形成完美搭配。 许睿宇将不停挣扎的曾欢馨放进了浴缸里,浴缸里还没放水,许睿宇也不着急 放水,只是直起身开始脱去他身上的衣服。趁着他开始脱衣服,曾欢馨忙连滚带爬 地想挣扎出宽大如扇形的浴缸。 许睿宇站着,脱掉了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然后冷眼看着曾欢馨穿着他宽大的 睡袍在和浴缸光滑如镜的边缘做斗争,几次三番都挣扎着又滑落在浴缸底。 曾欢馨气喘吁吁地坐在浴缸里,因为用力挣扎,密实的睡袍里* 的肌肤已经开 始出汗了,她散乱着头发,睁着无可奈何的大眼睛,明亮的眼眸里此刻有薄薄一层 水雾,看起来有些可怜。 许睿宇的心有些动摇,但眼神在看到一排可疑的淤青顺着她修长的脖颈一直蔓 延到睡袍的前襟里面,他的眼里猛地闪现出一丝阴隼,他居高临下对曾欢馨命令道 :“把衣服脱了!” 但曾欢馨只是一动不动,在看到他光裸健美的身体向她伏低过来时,她眼里的 恐惧更加明显,“走,走开!”她猛地挥手挡开许睿宇抓向她的手,不让他来解自 己的睡袍,但混乱挥动的情况下,她的手打在了许睿宇胳膊的伤口上,她听见他低 哼一声,心中不由有些后悔,便紧张地看着他的手臂,见洁白的绷带上渗出了点红 色来。 她心里也痛,但顾不得向他表示慰问,便要翻身爬出浴缸。她这种急于逃脱的 表现让许睿宇彻底激怒了。他一手按压住不停挣扎的曾欢馨,一手摘下浴缸上的莲 蓬头,打开了开关,让那带着微凉的清水朝着和衣的曾欢馨迎头浇了下去! 曾欢馨尖叫一声,冷意从头顶传来,立刻传遍了全身。全身除了冷,手臂上和 腿上还传来了阵阵的疼痛,她好像擦伤了。她的全身被湿透的睡袍裹着,不停打着 颤抖,透过水帘,她看到许睿宇现在的眼光像狩猎的野兽,他现在的表情简直像暴 君,她简直怀疑自己是否能活着走出这间豪华的卫生间。 她紧紧咬着* ,被冰凉的水冲得浑身打颤,但却不向许睿宇求一声饶。许睿宇 冷着脸,眼睛扫过曾欢馨紧紧抱着的双臂。全生湿透的她虽然穿着睡袍,但睡袍的 领子在挣扎打斗过程中,被拉开了领口,露出她光滑圆润的半边肩头。晶莹的水珠 从她凝脂般的肌肤上缓缓滑落,就像盛开的鲜花上沾上了露珠,还是那么美。 “脱掉衣服!”他再次命令着曾欢馨,曾欢馨死死揪住自己衣服的前襟,不让 许睿宇脱她的,但被折腾一晚的她早就没有什么气力和眼前这个愤怒的男人相抗衡, 很快她的胳膊被许睿宇一把抓住,扭在身后。 接着,湿透的睡袍也被许睿宇从她身上生拉硬拽地撕扯了下来,猛地扔出了浴 缸! 浸了水变得十分沉重的睡袍被抛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曾欢馨的心里好像 也随着睡袍掉落在了地上。 满脸满眼都是水珠,曾欢馨睁不开眼,只能伸着手,张着腿,胡乱地踢他,打 他。 透过朦胧的水雾,曾欢馨看到许睿宇炽热的眼神要把她融化一样,在他的注视 下,她顾不上抽泣,只能不住后退蜷缩着身体,不让他靠近。但许睿宇沉重的身体 很快便压了过来,带着热腾腾的体温,狠狠地将她搂了过来。 感觉出怀抱中曾欢馨冰冷的身体在不住颤抖着,许睿宇还是将水温调高了,当 温和的水流缓缓流淌过曾欢馨光洁的身体时,发颤的冷意终于被温暖所取代,没有 了那种颤栗到鸡皮疙瘩全起来的折磨,曾欢馨用手掩住了自己的脸。 她纤细手腕上有一圈淤青,美好的身体上带着被凌虐过的痕迹,许睿宇伸出手 去,拉下曾欢馨掩盖住脸的手,曾欢馨抬起头来,在水雾中和许睿宇对望,她并没 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哭泣,只是眼神中有着一种无助和孤冷的光芒。 水在哗哗地流着,浴室里回荡的只有水流的声音,谁都没有出声,空气仿佛凝 固了似的,透着令人窒息的憋闷。许睿宇凝望了曾欢馨半晌,拿起莲蓬头,让温水 冲洗着她。水珠顺着她细腻的肌肤淌下。许睿宇的眼里有着痛心与嫉妒的光,他的 手像要擦去那些别的男人肆虐过的痕迹一样,不住冲洗着那细嫩的肌肤。 曾欢馨低垂着头,丧失了和他挣扎的斗志,任由许睿宇替她清洗着身体。 两人都挤在浴缸里,浴缸很大,也并没有很拥挤的感觉,许睿宇半侧着身体, 曾欢馨则跪在浴缸里,半闭着眼,许睿宇的手带了几丝不情愿,更带了几番泄愤, 每到有吻痕和淤青的地方,便加大了力度,清洗得她肌肤发红,全身也跟着颤抖起 来。 “疼——”曾欢馨终于忍不住低低叫出声来。许睿宇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接着她听到他在冷冷地说:“不如孙淳阢* 你来得舒服么?他的技术不错么?伺候 得你很快乐吧?” “你——”曾欢馨忍无可忍地抬起头,怒视着许睿宇,有刹那她想扑过去狠狠 地打他,咬他,但身体和心里的疲倦让她只是脆弱地说:“能不能,不提孙淳阢?” “怎么不能提了?”许睿宇把手中的莲蓬头放回原处,然后捏起曾欢馨的下巴, 让她看着他:“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上床,我说都不能说么?”他终于忍不住要和 她新帐旧账一起算,他受不了心头那团妒火与愤怒,他必须要和她说清楚。 “我没和他上床,”曾欢馨沙哑地回答道。 “没有和他上床?”许睿宇笑了一下,脸上的神色摆明了根本就不信。 曾欢馨不再开口,她不知道自己的神经是否都麻木了,对于许睿宇此刻的态度, 她无话可说。他犀利的话语,他眼神的不信任,他的先背叛行为都像一把利刃深深 刺伤了她的心,凌迟着她的爱。她对什么都不在乎了。 随他怎么想象去吧,反正她就是破罐子破摔,也不想刻意去讨好谁。 “是,就算我和孙淳阢上了床,和你有什么关系?”曾欢馨沉默了半晌,终于 开口进行反击,“许睿宇,你不是有未婚妻了么?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这么霸着 我算什么?你这么羞辱我凭的是什么?” “孙淳阢虽然没有你有钱,但他比你温柔,他也不会半路突然抛弃我,在我心 里,我就是愿意和他上床!他的技术确实也不错!我很满足!现在,你该满意了吧?” 提到许睿宇的未婚妻,曾欢馨也突然情绪失控了,隐忍了那么久的伤心失落还有绝 望的感情全部涌上心间,让她无法承受,她必须要发泄。 曾欢馨每一个字都砍到许睿宇高傲的自尊,突然间,他受不了,受不了那种想 要却得不到,需要却不能去争取的痛苦与挣扎的感受,他猛地欺身压向曾欢馨,曾 欢馨没料到许睿宇快如闪电的动作,她甚至没有时间退后,他强劲的手臂已经环在 她纤细的腰间,用力一个提抱,将她给抱到怀里! “你干什么——唔——”曾欢馨刚张开嘴,许睿宇的唇已经覆盖了上来,他猛 力地* 着她苍白而没有血色的唇,不住辗转啃噬着。 “滚!”曾欢馨怒斥着许睿宇,不住踢打着他沉重的身体,在他狂野亲吻她的 间隙,也是毫不留恋地骂着他。而许睿宇任由曾欢馨骂着他,他只是含住了她的唇, 用力地咬着。 哪里还有怜香惜玉,许睿宇只管发泄着内心的痛苦与失落,他的唇与曾欢馨的 互相纠缠,不住追躲,不住拦截阻击,激烈的亲吻中,两人的唇舌之间都尝到了一 股血腥味,不知道是谁的* 被对方咬破了,但没有人在乎,再也没有任何的柔情蜜 意,有的只是接近疯狂的绝望还有无尽的忧伤,铺天盖地,毫无边际。 曾欢馨只是仰躺着,浴缸里的水渐渐放满了,莲蓬头不住向下撒着水,她犹如 还在冰冷的大雨中,满脸满头都是水珠,向下洒落的水柱浇在脸上让她睁不开眼, 加上许睿宇密不透风的亲吻,她感觉自己犹如潜伏在浴缸里的水鬼一样,毫无呼吸。 曾欢馨睁不开眼,身体一动不动,被水不住浇灌的脸庞没有眼泪,隐约有喑哑 的呜咽从心底里浮上来,在咽喉里堵着,却一直无法放声。 终于,当许睿宇似在检查她身体的完整性时,曾欢馨突然发出了一声如同孩子 般的嚎哭声,嘶哑刺耳,带着惊吓和伤心,却承载着无尽的痛苦。 有些人,你会很认真地相信,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比如,蓝皮鼠和大脸猫; 比如,舒克和贝塔;比如曾欢馨和许睿宇。 但是就在这一刻,曾欢馨才知道,原来心死了之后,什么都是空的,死的。 许睿宇从来没有听到曾欢馨会有这样的哭声,他的心不由一颤,终于停住了手。 许睿宇抬起头来,看到了曾欢馨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几乎被痛苦扭曲的脸, 他不由收回了手,关掉了不停洒水的莲蓬头,然后将曾欢馨从浴缸的边缘抱起。曾 欢馨满脸都是水滴,许睿宇拿过一旁的浴巾,擦干曾欢馨的脸庞,这才发觉曾欢馨 的身体异常冰冷。 她蜷缩在许睿宇的怀抱中,不停颤抖着。许睿宇搂着曾欢馨躺在浴缸里,温热 的水漫过他们青春而光滑的身体,但温水和他火热的躯体却温暖不了曾欢馨冰凉的 体温,面对她的痛苦与颤栗,许睿于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轻抚着她曾欢馨光滑的 脊背。 “别哭了,”许睿宇的声音也有些喑哑,曾欢馨痛苦而压抑的哭泣声,让他烦 躁不安,他将曾欢馨用力抱紧,让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上,曾欢馨的眼泪落在他的 心口,他的心痛才没有了方才几近发狂的强烈。 曾欢馨干哑地哽咽着,许睿宇从来没见到曾欢馨这样哭,他的安慰根本对她不 起作用。 他无奈坐起身来,替曾欢馨清洗着身体,这次,他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故意羞 辱她,而是认真地替她清洗着长长的头发,然后倒了洗发水在手上,替她* 着柔软 的秀发,拿莲蓬头冲洗干净后,又接着替她清洗她的身体。 他的神色专注,眼眸虽然还是那么阴郁,但却不再有刚才的暴戾,他细心地替 曾欢馨在浴缸里放了浴液,乳白色的泡沫填满了浴缸,将两人重重包围,他仰躺着, 曾欢馨叠加在他身上,她还是呜呜哭泣,鼻子和眼睛都是红的。 他们并肩躺着,许睿宇沉重的臂膀揽着曾欢馨的肩头,而他微微闭着眼,头发 湿漉漉的,英俊的五官在光线下异常俊挺,只是被一层阴霾笼罩着。他的手有一下 没一下地在曾欢馨光滑的* 上* ,滑到她的腰肢,他的手犹豫了一下,到最后便紧 紧抱住了。 曾欢馨的下颚被密集的泡沫所淹没,一* 的水向她的脸涌来,她觉得自己犹如 身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无法找到停泊的安全港。即使身后是许睿宇厚实而又温热 的躯体,她也一样孤独。 曾欢馨闭上了浮肿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她像一堆没有灵魂没有支配能力的肉 一样,泡在浴缸里,只觉得心里的痛犹如被盐水浸透,那股伤疼一点点蔓延扩散开 来,让她痛得直发抖。 她想逃出浴缸,但光裸的身体却被许睿宇用力抱住。 她不想和许睿宇说话,于是无声地挣扎着扭动。可是在挣扎与压迫中,她却感 觉到许睿宇的身体在水下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有张力,她的脸一红,心里有着说 不上的屈辱与怒气,她猛地挣开了许睿宇,坐起身来。 但浴缸被许睿宇高大的身躯所占满,她这一坐起身来,正好坐在了许睿宇的肚 子上,和他结实健壮的身体有着最亲密的接触。她感觉到了他熟悉的身体,但却再 没有任何的激动与娇羞之情,有的只有无尽的悲伤与失望。 她还记得第一次与许睿宇相见,也是在浴缸里,那时他们还不是亲密的爱人, 而是一对陌生男女。她一直相信自己和他是有缘分的,否则世界那么大,他们也不 可能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到了彼此。可此刻,她却无比希望自己从来就没有认识过 许睿宇。 他够狠,伤得她几乎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了,伤得她对他一点眷恋的感觉都 不存在了。 曾欢馨原本是爬不出光溜无比的浴缸的,但是因为借助了许睿宇的身体,疲惫 以及伤心得快要死去的她竟然如回光返照一般,连滚带爬地爬出了浴缸,拽起一旁 的浴巾包裹住了自己。裹着绵软干净的浴巾,她稍微找回了些许安全感,但却觉得 全身发冷,苍白的* 都乌紫了,她又拿了一块干爽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头发 没有擦干,但拿着毛巾的手却因为寒战而不停打颤。 “放我回去,”曾欢馨抖抖索索地对许睿宇说道。 许睿宇没有看她,还是躺在浴缸里,俊美的脸仰靠在浴缸沿,双目合着,一动 不动,像是睡熟了。 曾欢馨见许睿宇不理会她,便转头想往浴室外走去,却听见许睿宇低声对她说 :“给我擦背。”说着他从浴缸里坐起身来,背对着她,等着曾欢馨将功赎罪,自 动上前去示好。 曾欢馨睁着红肿的眼睛,瞪着许睿宇结实精壮的腰杆。从她的角度望去,他的 肩膀和腰脊都很精瘦,但肌肉线条完美而结实,他坐在浴缸里,声音低哑地命令她 替他服务,神色好像异常疲倦。 曾欢馨站在那里,冷得发颤,只是瞪着许睿宇精壮的后背不肯向前,经过他那 么冷淡而残酷地对待之后,他怎么还能像没事一样,让她近前为他服务,难道他不 怕她这个拜金女到时候又赖上他么? 意识到了曾欢馨的迟疑与放抗,许睿宇转过身来,再次对她发声了:“过来!” 曾欢馨不肯近前,许睿宇见她还在抗拒,便从浴缸里站起身来,面对她。水珠 从他古铜色的皮肤上不住滚落,他站起来的动作将他男性完美的体魄都展现在曾欢 馨的面前。虽然心中毫无旖旎的感觉,但曾欢馨还是微微被他完美强健身体的冲击 力震慑得有些迟疑。 曾欢馨赶忙调整视线的角度,将眼晴从许睿宇的胸膛略向下看,却看到了他平 坦的* 和肚脐眼,掠过会长针眼的地方,便就是他两条结实修长的大腿,他的身体 处处彰显着男性健康与结实的魅力,直到这时,曾欢馨煞白的脸色才稍稍回复了些 许* 。 许睿宇站在浴缸边缘,半侧着身,黑亮的眼眸中有着深不可测的阴郁光芒,竟 再一次要求让她上前替他擦背。 曾欢馨忍无可忍,她拿起手中的毛巾猛地抛向他:“你快去死吧,许睿宇!” 她的声音沙哑,带了无尽的伤痛与愤怒,她扔完毛巾,拖着软绵无力的身体便要跑 出浴室。 但发软的腿几乎站立不住,刚跑了没两步,曾欢馨的身形一滞,接着后背一暖, 整个人被熟悉的气息所团团包围着,竟是许睿宇将她一把从后面抱住了。 “别走,欢馨,”曾欢馨的后背感受着湿漉漉但却滚烫的体温,接着听见许睿 宇也有些脆弱的声音:“不要走,欢馨——” “你走开!”曾欢馨被许睿宇抱着,他男性的气息瞬间掠夺去她的思绪,主宰 了她的呼吸,让她本来就虚软的身体更加支撑不住重量,不由自主地便软了下来, 被他牢牢抱在了臂弯中。 “别走,欢馨,”许睿宇在喃喃低语着。湿漉漉的两具身体拥抱在一起,有点 冷,却又开始有点热,曾欢馨想推开许睿宇,但她刚转过身,两人却自然贴合在一 起,即使还在互相的生气与埋怨中,但身体的这种自然反应却依然如过去那般熟悉 和亲近。 那种熟悉的感觉,让许睿宇情不自禁地抱紧了曾欢馨。内心里还有着心爱的物 品被人占去的痛苦,但却将许睿宇内心对曾欢馨那种独占的爱更加激发了出来,还 没等曾欢馨再次推开他,许睿宇低下头去,找到了曾欢馨冰凉的* ,并用力堵住了 她的嘴。 “走……开……”曾欢馨奋力挣扎着,她不喜欢许睿宇的这种触碰,她对他失 望到极点,心里也还在痛,他怎么能又占她便宜?她不想成为他的玩物,她不停在 许睿宇胸前扭动,他抱着她,满心的渴望突然犹如崩溃的堤坝一样,奔涌而生。但 许睿宇的拥抱动作却让曾欢馨感觉到羞愧与愤怒。 她没有忘记许睿宇是如何羞辱与蔑视她,也没有忘记他对她的言语和行为上的 伤害,她不住踢他的腿,全身乱动,想要挣开许睿宇的怀抱。 她的反抗异常激烈,有几次差点从许睿宇的怀中挣脱,但许睿宇的身手却很是 敏捷,每次总是在曾欢馨就要逃出他怀抱的那瞬间,猛地将她拉回来,再次撞进他 的怀抱中。 弄巧成拙的曾欢馨涨红了脸,原本苍白的脸颊浮起了两团* ,她为几次三番被 戏耍而感到愤怒与羞愧,从许睿宇越来越紧绷的身体来看,他好像乐衷于这种带了 暧昧的滋味。 “滚!”曾欢馨刚说出声,差点又一次逃脱了许睿宇宽厚的胸膛,但他的手臂 一紧,用力一拉,她再一次扑向他的怀抱,* 被他再次狠狠堵上,如此反复,两人 犹如在浴室里跳着浪漫的拉面舞步,曾欢馨气极,在许睿宇吻住她的瞬间,张开嘴 想咬住他的舌头给他惩罚。 但她的这种挑衅更中他下怀,许睿宇趁着她张嘴的机会,用牙齿咬住她的粉唇, 她发出颤抖的声音。她是响应,还是反抗?他利用这个机会,将舌头探入她的口腔 里,她不停追逐要咬着他的舌头,但他的吻技却如同他的舞技一样高超,他总有办 法在她咬上他的舌头之前先将她的舌头* 个遍,却让她根本咬不到他灵活的舌头。 两人唇舌交缠,犹如过去那般亲密。 “别碰我——”曾欢馨的泪痕还在脸颊,她在许睿宇的怀抱中挣扎。 “抱紧我,”许睿宇低哑地对曾欢馨说道,可是曾欢馨坚决不肯屈服,无奈他 俯低头,亲吻着她洁白* 的脸颊和耳朵,“不……要……”曾欢馨仰着头,颤栗得 如同风中的柔柳。 她恨许睿宇,却无法抗拒身体对他本能的眷恋与依赖。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感觉 像洪水般泛滥,再也无法控制,他一刻也不能等待了。他用力抱住了她。两人都受 到了蛊惑,忘记了纷争,忘记了痛苦,只是一心沉浸在美好而久违的感觉之中。 他抱着她,她依偎着他,在静静的浴室里,一动不动,时间好像在这一瞬间停 留,又好像流走得异常之快,让他们好像到了海枯石烂的边缘尽头。 从热气腾腾的浴室被抱到清凉奢华的卧室,曾欢馨都是昏昏沉沉的。她的身体 每一部分都被许睿宇爱过了。本就疲惫,加上愉悦也费尽了她本就所剩无几的精力, 她攀附在许睿宇的身上,不知什么时侯昏然睡过去了。 等她从昏暗的睡梦中醒来,发觉自己正躺在那张松软的大床上,而天色已亮。 许睿宇坐在床沿,穿着睡袍,凝神深思,他好像一夜没睡。 感觉到曾欢馨的醒来,许睿宇转过头来看她,说:“你醒了?”他的声音浑浊 而沙哑,但带着磁性,配上他下颚刚长出来的青色胡茬,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性 感。 曾欢馨没有回应,她盖着丝绸薄被,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在被子下的身体是光裸 的,她微微红了脸,将头侧过一边,不想面对许睿宇。昨晚的激情与疯狂,并不代 表彼此重新敞开心扉,原谅了彼此,只能说是一时的迷惑与失控。 他们两个人之间,该面对的现实还是要面对,该解决的事情总是要解决掉。 “饿吗?我让人送东西进来给你吃?”许睿宇继续对曾欢馨说道,见她一动不 动,他便不说了。他脱掉睡袍,只穿着一条平角内裤,翻开被角,想上床抱住曾欢 馨。但曾欢馨见他靠近,却拥着被子坐起身来,刚起身她“啊”地一声又倒了下去。 全身每一处地方都是酸疼的,曾欢馨的脸腾地一下更红了,身体的不适提醒着 她昨夜两人缠绵发狂一般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她心里微微有些后悔自己抵抗不 住诱惑,那么快又和这个负心的男人重新发生亲密的关系,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 “难受么?”许睿宇再问道。曾欢馨不答,只是侧过身,薄被将她玲珑美丽的 曲线完美地勾勒了出来,看得许睿宇的身体又开始紧绷起来。他轻咳一声,对曾欢 馨说:“我让人送点东西进来吧,”说完伸手就要去按铃,曾欢馨却突然说了一句 :“我不想吃。” 许睿宇停住了手,看着曾欢馨,说:“你喝了酒,不吃点东西胃里会很空。” “不用,”曾欢馨直截了当地回绝了许睿宇,她忍着身体的酸痛,从床上坐了 起来,不看许睿宇,说:“若是你真想为我做什么,那么给我拿套衣服吧。” “拿衣服做什么?”许睿宇不解地问,“在屋里不用穿衣服。”他无心的话却 惹来曾欢馨的白眼,她涨红了脸,说:“放我走,我要回家。” “你不能走。我想清楚了,以后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许睿宇上了床, 连着被子搂住了曾欢馨,低下头,按住她不停挣扎的身躯,将她固定在他怀中,坚 定地宣布道。 “你?”曾欢馨有些嘲讽地看着一脸郑重的许睿宇,她盯着他看了几秒之后, 决定让自己从此以后不再相信这个伪君子的甜言蜜语。 “放开我,”她再一次郑重地告诫着许睿宇:“你最好放了我,否则小喜和若 雪会选择报警。到时候不仅丢脸的人是你,更是你的显赫家族。” 许睿宇见曾欢馨如此认真,原本紧绷的俊脸忍不住勾起一抹短促的笑意,他盯 着她看,说:“你说说看,为什么我会丢脸?” “要用我说么?”曾欢馨冷冷地看着许睿宇,“你身为显赫家族的继承人,家 中已有未婚妻,却在外拈花惹草,私自与女人苟且厮混,这种事实若是被传开来, 我就不信你不会受到家族的谴责。” “所以,快放我走吧,”曾欢馨忍着喉咙里陡然升起的硬块所带来的哽咽,倔 强地让自己冷淡的面容不露出半点难过与悲伤的神色。 “曾欢馨,你不是和我苟合的女人,我是认真的。”许睿宇也回视着曾欢馨, 他俊脸上也是一副郑重的神情:“我一直是认真对你的。” “认真?”曾欢馨终于忍不住,她嘲讽地笑了,眼眸里渐渐浮现起了水光, “先不说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我来问你,为什么要突然离开?你能回答我的问题 么?” 许睿宇迟疑了一下,半晌他对曾欢馨说:“假如——我说我的离开是被迫的, 你相信么?” 曾欢馨连想都没想地摇摇头,说:“我不相信。”她实在无法相信许睿宇这种 托词。那么大一个人,脚长在他的身上,他若是不愿意走,谁能够强迫他?况且, 他回去了这么久,音信全无,假如他对她还有半点情分,他也不能这么对她。他难 道不知道他的骤然离开,将她推入了悲伤与绝望的万丈深渊么? 许睿宇见曾欢馨不信,他苦笑了一下,她这种表情他早就料到了,所以他才没 有向她解释他为何会突然离开的原因。曾欢馨是来自普通人家的孩子,自然不会想 象到豪门家族背后的利益链所在,更不会想到这种风光奢华的背后,夹杂着争权夺 利的各种阴谋。 他如何能让她理解?如何能取得她的原谅?当再次见面后,他的心里便预料到 了他们之间的裂痕是不可弥补的。 “不相信就算了,”许睿宇低低地说道,他抬起眼,伸手握住了曾欢馨的纤手, 说:“但是欢馨,我对你是真心的,不管你相不相信。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 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永远都不会忘记。” 突如其来的眼泪在瞬间冲进了曾欢馨的眼眶,她牵扯起嘴角,冷淡地笑:“是, 我也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给我带来的伤害。你欠我的,许睿宇。” “是,我欠你的,欢馨,是我亏欠你,”许睿宇拉过曾欢馨颤抖的手,放在自 己的唇下亲吻,嘶哑地说:“我一直都欠你,别恨我,欢馨。” 曾欢馨终于忍不住心头的悲伤和怨怒,她抽回自己的手,滚烫的热泪忍不住夺 眶而出,砸在了许睿宇的手背。她掩面低喊:“既然如此,你就放了我,从此以后 我们各不相干,各走各的路,对谁不是都好么?” 许睿宇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拉下曾欢馨的手臂,凝视着她,对她说: “你舍得么,欢馨,你舍得我们就这样永远分开么?” 曾欢馨睁着泪眼朦胧的眼睛,盯着许睿宇看,他英俊的脸在她的泪光中变得模 糊晃动起来,她觉得自己喉咙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的心又酸又痛。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