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 曾欢馨怒极反笑,她盯着程小喜半晌,才惨然笑道:“小喜,原来你就是这样 对待姐妹的。你犯的错,却要我替你承担。假如我不是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我完 全可以告你伪造签名罪,你明白么?” “我说过很对不起你——”程小喜哭得声嘶力竭。 “我不要什么对不起!”曾欢馨一声怒吼,“我要我的清白,你懂吗,我要我 的清白!” “欢馨,你别这么* ,”许睿宇在一旁出声,但他刚开口,便被曾欢馨吼了回 去:“你住嘴,许睿宇!我不想听到你的任何一句话!” 许睿宇被曾欢馨一吼,不由自主地愣在了那里。程小喜见曾欢馨失控,从地上 艰难地站起来,哭着拉住了许睿宇说:“睿宇哥,你别说了,我知道你对我好,但 是我确实犯了错,对不起欢馨姐,我错了——” “欢馨,我陪你去报案,但是小喜她若是不想去就暂时让她在家待着吧,我们 把事情的缘由告诉警察就应该可以了,你看这样好吗?”许睿宇扶住程小喜几乎就 要瘫软的身子,一边带了恳求的神色征求着曾欢馨的意见。 “她不去的话,我怎么和警察说?”曾欢馨觉得胸腔里好像有一把火,瞬间被 点燃,她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怒声道:“为什么你这么向着她?难道她脆弱了, 我不脆弱么?” “是不是我看起来强悍,所以什么事摊到我身上就是活该?”委屈到极点的曾 欢馨边说便喊道,声音已经嘶哑。她无法再忍耐,她瞪着含泪的眼眸看着许睿宇, 再看看哭成个泪人的程小喜,无名的妒火以及对许睿宇极致的失望让她万念俱灰。 曾欢馨立着,紧紧捏着拳头,她瞪着许睿宇,视线就像一把刀,几乎要将许睿 宇的胸膛戳出洞来,面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让她太愤怒了,太失望了。 她真是错爱他了,她不想再爱他了!被怒火蒙蔽了脑袋的曾欢馨冷冷地站立了 一会儿,才昂着头大声说:“不想去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指望别人能帮我什么忙! 从现在开始,我没有程小喜你这个朋友,还有许睿宇,假如你觉得当了我曾欢馨的 男朋友让你心有不甘的话,我也不强迫你,你随时都可以走,随时都可以回到你姐 姐还有你未婚妻的身边去!” 自从相爱以来,曾欢馨还从来没有这么歇斯底里过,也从来没有说过如此绝情 的话。 但是曾欢馨一点也不后悔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凭什么她就要被人这么挤兑,这 么欺负?本来她是那个最可悲的受害者,到了现在,却好像成了千夫所指的罪魁祸 首一般。 是她天生就该这么犯* ,还是人善被人欺?!曾欢馨盯着害她变得如此软弱的 许睿宇,突然从心底里看不上这个男人,她对他的爱意在一次又一次被深深伤害中, 渐渐褪色。 “我对你太失望了,许睿宇!”曾欢馨甩下这句话,转身回到屋子里,拿上自 己的包,看都不看客厅里的两个人,转身便摔门而去。许睿宇追到门边,却被曾欢 馨狠狠一推,他站立不稳,她自顾自走了。 走出了屋门,委屈和愤恨的泪水顺着曾欢馨的脸颊疯狂地淌下。她边走边哭, 像个孩子一样哭出声音来,也不顾周围人的侧目。她觉得自己活得太艰辛了,太窝 囊,而且太没用了。 她既看不住男人的心,又斗不过米米的势力,更无法与程小喜的娇弱相媲美。 她的人生真是一片灰暗。被人污蔑为艳照门女主角,却要替始作俑者背黑锅,连反 抗都要遭到自己男人的压制。 “你说,我曾欢馨怎么这么没用,这么凄惨?!曾经也算是清高自傲的公主, 自力更生,没有钱但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窝囊和受气,难道谈了一次恋爱就要让自己 像个黄脸婆一样任人欺凌么?”曾欢馨坐上公交汽车的最后一排,咬着唇看着车窗 外,眼泪鼻涕一大把,她望着窗外,却发觉自己无法阻止内心的呜咽。 “我不要他们了,一个都不要!”曾欢馨用手从包里拿出手帕纸来,擦去脸上 的泪痕,对自己发恨道。可是一想起要和许睿宇从此分开,老死不相往来,她哭得 更加厉害,她觉得前路茫茫,一个人好孤单,好寂寞。 习惯了两个人的日子如今真要叫她一个人生活,她有些胆怯了。也许相爱的人 都会有这样一种惯性和依赖性。觉得自己越来越怯懦了。以前经常一个人的时候, 风里来雨里去,从来不知道怕什么。 但是和许睿宇在一起后,竟变得越来越会依赖了。以前什么都自己扛,现在有 事总忍不住要和他说。本来独自一人习惯了自己行走,自己吃东西,自己承受烦忧, 习惯了自己生活。但是自从许睿宇找到她之后,一个人生活中突然多了一个人,走 路时走在她左边,吃饭时坐在她身边,帮她挡下困扰,她自己早已经没有骨气地依 赖他,习惯了这种有人陪伴的幸福。 现在突然回到一个人的世界,就不习惯了一个人生活。 曾欢馨越想越难过,掩盖在眼睛的手帕纸用了一张又一张,没有干的时候。她 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多的泪水,即使许睿宇失踪后那么长那么难熬的日子,她 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灰心失望过。 那时候心里因为有爱,所以可以等,可以原谅,爱火因为阻拦而燃烧得更加旺 盛。但是现在,心都凉了,她竟觉得有些厌倦了。 去报案本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但曾欢馨到了公安局的门口却有些犹豫了。也 许她真的该如程小喜说的那样,把什么事都给扛下来吗?不是她心肠硬,换做别的 事,她愿意为程小喜背黑锅,但是这件事,关系到她的声誉和以后人生方向,她无 法不自私。 或者这不能算作自私,只能说是捍卫自己正当的权利。曾欢馨本来理直气壮的 心理,因为许睿宇和程小喜的态度变得有些躲闪起来。 她站在公安局门口,脸上的泪水被呼啸的北风吹干,散乱的头发让她的脸很是 憔悴。 曾欢馨想了半晌,终于还是鼓足勇气,迈进了公安局的大门。 她必须要替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不为自己,也为了望女成凤,深爱她的爸爸和 妈妈,她不能让他们蒙羞。 事情的演变就如曾欢馨所预料到的那样,程小喜和许睿宇也分别被叫进去谈话 了。警方异常重视这起网络案件,于是倾尽全力来调查。程小喜到公安局的时候面 色煞白,全身抖个不停,原来的任性和刁蛮此刻都只剩下无尽的恐惧,看得陪着她 来的许睿宇直皱眉头。 曾欢馨避开许睿宇的目光,不想搭理他,但许睿宇见程小喜先进去谈话,他便 朝着曾欢馨走过来。曾欢馨站起身来,就要走开,许睿宇却上前一步拦住了她。 “欢馨,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许睿宇开口了。曾欢馨冷漠地站着,并不接 腔。 “程小喜的情绪不对,你发现了吗?”许睿宇说道:“所以我觉得你不要再给 她压力了。” 曾欢馨听到这话忍不住讥讽道:“是,她情绪不对,我必须小心伺候着。”她 抬眼看着许睿宇,第一次觉得他面目可憎,她咬着牙说:“你这么关心她,怎么不 陪着她?”即使她努力控制,但是忍不住愚蠢地泄露出了酸意。 许睿宇叹口气,说:“欢馨,你别任性。我知道你心里着急,我也希望早日还 你清白,可是程小喜的情绪你发现了吗?她很不对劲——” “我没发现,我倒是发现你很不对劲,”曾欢馨说着,转身便走。许睿宇在她 身后说道:“欢馨,你误会了什么?我只是关心程小喜,就像关心我妹妹一样。” “我误会了?”曾欢馨冷笑一声,“你关心她,你怎么不关心我呀?难道我很 坚强,我很粗粝就不需要关切和安慰了吗?到底你是谁的男朋友?!” 许睿宇盯着曾欢馨半晌,两人的视线在空间相碰,曾欢馨的眼睛里满是不满与 气恼,僵持了半晌,许睿宇先服了软,“对不起,是我的方式不对,不过欢馨,我 还是不赞同你这么激进——这件事悄无声息地处理远比高调处理效果要好。” “得,我承认我的智商不如你高,我的为人行事也一直很高调,我知道我一直 入不了你的眼,那么我现在也不奢望入你的眼了——”曾欢馨说完,扭头便走。许 睿宇在她身后追着,她也没有回头。 这些破人和这些破事,她真的不想管了,不想理会了。 曾欢馨气哼哼地快步走着,这一路上,她仿佛觉得众人的眼光都向她投来,她 有如过街的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明明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遭受到如此的境遇啊? 曾欢馨越想越是气愤。方才看到程小喜那么可怜而动的怜悯之心顿时一下子便没有 了。 走在路上,竟也接到了妈妈洪行云打来的电话。当听到妈妈在电话里焦急地询 问艳照这件事时,曾欢馨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开了。哭出声后她才觉得自己太多 软弱,连忙忍住哭泣宽慰着母亲,“我没事的,妈妈,你要记住我是清白的,我什 么都没有做过,是有人陷害我的——” “妈妈相信你,你爸也是一样。他从电视上看到这个新闻,差点没晕过去,” 洪行云的嘴角急得都起泡了,她在电话里激动地说:“要是有人陷害你,你一定要 报警。要不要妈妈赶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处理的,”曾欢馨哽咽着对母亲说,“我现在刚从公安 局里出来。妈妈你和爸爸不要担心,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的——” 洪行云还是不放心,曾欢馨又说:“你们好好的,我才能安心在这边处理事情。 不要担心了,好吗?”洪行云这才点点头,忧愁万分地把电话挂了。 曾欢馨叹口气,正要把电话放进大包里,突然电话又震动了,她拿起来一看, 是孙淳阢打来的,她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孙淳阢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两 天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我报警了,”曾欢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如常。 “报警有用吗?”孙淳阢在电话里意有所指。 曾欢馨半天才说了一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就不信这些人得不到他们 应有的惩罚。” “你有些天真,欢馨,”孙淳阢叹口气,说:“过我这里来,我们谈谈。也许 我能给你有用的建议。” “不用了,我谁的建议都不要,我自己处理解决。”曾欢馨对孙淳阢说道,便 要挂电话。 “你真的若是能解决,你刚才就不会接我的电话,”孙淳阢又慢条斯理地说道, 一点都不着急。 曾欢馨哑声,冷笑着说:“你也把自己看得太无敌了吧?”说着一下子便挂断 了电话。这些臭男人,都去死吧。 但是孙淳阢的电话却立刻紧跟了过来,一直响着,锲而不舍。曾欢馨无奈,只 得再次接起,不耐烦地说:“你想干嘛,孙先生?”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孙淳阢对曾欢馨说道,在电话那头叹气说道:“换 了别的女人敢挂我电话,她明天就不要混了!你以为我爱蹚这趟浑水吗?若不是因 为你,我不会做这种傻事的!吃力不讨好,还没有自尊地来请求你。哎,你说到底 谁帮的谁啊?” “没人求着你,我没求你帮忙,”曾欢馨不客气地对孙淳阢说道,心里却有些 凄然,是的,因为喜欢所以才被牵制,孙淳阢如此,而她自己,不也是这样的傻蛋 么?她不爱孙淳阢,所以可以对着他发脾气,对他爱理不理,但对许睿宇就不同了。 也许,无欲则刚,总有一天,她要将这些羁绊都给抛弃掉,谁也不爱了才好呢。 “你在哪?说真的,我不忍心看着你受苦。你等着我,我开车去接你,”孙淳 阢对曾欢馨说道。曾欢馨站在人潮涌动的街头,人来人往,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 家里她暂时是不想回去了,她不想对着许睿宇和程小喜,托尼那里又不想去, 偌大的一个城市,她发觉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 孙淳阢如此殷勤,一来是想听听他的建议,二来也是想报复许睿宇的背叛,曾 欢馨想了想,对孙淳阢说:“你过来接我吧,我在公安局附近。” 孙淳阢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曾欢馨觉得这点可能是因为他为“太后”服务久 了,所以很有服侍人的一套。孙淳阢接到她的时候,她忍不住尖酸刻薄地讽刺了孙 淳阢几句,把对许睿米的愤懑借机发泄出来。 “妹妹,米米现在和我没有瓜葛,我不在她手下了,你别这么挤兑我。我可没 得罪你。”孙淳阢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不过在曾欢馨面前却没有往日的跋扈和高 傲,反倒是一派心平气和的语调。 曾欢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拉开车门,坐进了车子里,却不坐在车子前排,而 是坐在了后排,一个人占据了后排座的位置。她低着头,满腹心事,所以没有看到 孙淳阢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温柔。即使孙淳阢是鳄鱼,但他这只凶残的动物也是有柔 软的泪腺的。 孙淳阢将车缓缓发动,开往自己居住的地方,并不计较曾欢馨的不敬和挑衅。 一起回到孙淳阢住的地方,孙淳阢将车开进车库锁好车,然后带着曾欢馨上楼。 两人一路默默不言,进电梯的时候,曾欢馨伸出手去按电梯楼层,孙淳阢的手也跟 着按了上去,他的手覆盖在曾欢馨的手上,曾欢馨连忙要抽出,但孙淳阢却握住她 的手不肯放。 “拿开你的手,”曾欢馨平静地说,“否则我发火起来,保不管会发生什么事。” 孙淳阢想了想,只好把手拿开。 曾欢馨看都不看孙淳阢,孙淳阢靠在电梯墙上,看着曾欢馨,说:“你还是那 么彪悍。” “谢谢夸奖,”曾欢馨苦笑,“不过好像这种彪悍并没有帮到我什么。” “容易吃亏的总是你这种人,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小鸟依人一点,娇气一 点有什么不好,别动不动总是大咧咧,很强硬的模样,结果内心还脆弱得一塌糊涂。 何必呢,伤人不利己——”孙淳阢说着,摇摇头。 曾欢馨背对着孙淳阢,看着电梯里反射出他的影子,咬牙道:“你这是干嘛, 叫我来开批斗大会的吗?” “批斗什么呀?”孙淳阢说道:“你就会在我面前横,在许睿宇面前你就不敢, 你这个女人,就因为爱了个男人,至于要变成六亲不认的么?” 曾欢馨的脸色一变,立刻不说话。孙淳阢的话戳到她的痛处,让她心里突然一 疼。 孙淳阢见曾欢馨变了脸色,便识相地住了嘴,不再说话。 楼层到了,孙淳阢先让曾欢馨走出去,然后才跟在她后头,到了自己家门口, 孙淳阢把钥匙递给曾欢馨,让她开门,曾欢馨回头看了一眼孙淳阢,犹豫了一下, 接过钥匙便开了门。 孙淳阢见曾欢馨开了门,先走了进去,曾欢馨在孙淳阢身后想了想,孙淳阢在 屋里喊:“进来吧,别磨磨唧唧的,我又不会吃了你——”曾欢馨这才慢慢地走了 进去。 “坐吧,”孙淳阢招呼着曾欢馨,曾欢馨没有理会他,直接问着孙淳阢:“你 不是有话要说吗?现在直接说吧——” 孙淳阢耸耸肩膀,说:“你先放松下来,事情都已经那样了,你急也没有用。” “反正你有话赶紧说吧,”曾欢馨疲倦地揉揉眉心,孙淳阢没有搭理她,走到 厨房里去给她泡咖啡。当咖啡的浓香从厨房里飘逸出来,那种奇香缓解了曾欢馨紧 张的情绪。不过当孙淳阢把咖啡端给她的时候,她却接过闻了闻,并不喝。她可是 上过当差点吃过孙淳阢亏的人,所以具备有相当的警觉。 孙淳阢不由苦笑,说:“你放心吧,我不会* 的,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话我还 是懂的的。”但曾欢馨只是笑笑,并不因为孙淳阢的话而放松警戒。 孙淳阢无奈,只好在曾欢馨的对面坐下来,两人切入谈话正题。 “欢馨,我晓得你是被冤枉的,不过现在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就看你怎么去 做了。”孙淳阢思忖良久,突然对曾欢馨说道。 曾欢馨却抓住了他的语病:“你知道我是被冤枉的?那么,你是知道谁在背后 整我是不是?” “这件事其实很简单,近期内谁和你结怨最深,谁就逃脱不了嫌疑,”孙淳阢 边说边点上烟,看着曾欢馨说道。 “你不愿意说出是谁在背后* 纵,对不对?”曾欢馨死死看着孙淳阢,直看到 他低垂下眼帘。 “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谁!”曾欢馨说着,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是 不是米米?或者伊连云?为什么她们总是不放过我?!” “你现在没有证据,不能这么轻易下定论,”孙淳阢同情地对曾欢馨说,“妹 子,你还是镇静下来。在事情还没弄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之前,好好想个办法怎么维 护自己的声誉。” “我现在还有声誉吗?我简直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曾欢馨叹口气,将脸埋在 自己的手心里。 “你还有我呢,无论怎样,我这里还是你的一条路。”孙淳阢对曾欢馨说道。 但曾欢馨看了他一眼,并不领情。 “你约我来,不是为了开导我来的吧?”曾欢馨突然对孙淳阢说道:“是米米 来让你做说客的吗?” 孙淳阢不答,半晌,曾欢馨才听到他说:“我的身价很高,一般人还请不动我。 说客也不是谁都能当的。若不是为了你,这个说客我也不稀罕当。” 曾欢馨沉默了,半晌才说:“她们要你传什么话了?” “她们还是那句话,放弃许睿宇,让许睿宇自动回到她们的身边。”孙淳阢苦 口婆心地劝慰着曾欢馨:“欢馨,你听我一句权,放弃这个男人吧,你看你现在, 都成什么样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枉你那么聪明伶俐,明哲 保身这句话你都不懂。不要强求完全是奢望的东西,不属于你的不要尝试去拥有, 你懂吗?” 曾欢馨只是呆呆地,好像没有听见孙淳阢说的话一样,一会儿,她才喃喃自语 :“我已经报警了,我相信警方总会查出背后的指使人的。” 孙淳阢却为曾欢馨的天真可笑,“真的查到又怎样?那些拍* 的,直接把罪过 揽身上不就得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谁有胆子把最幕后的人牵扯出来,落个什么 都没有?” 曾欢馨面色苍白如纸,她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不吭声,但脸上的表情却流 露出了她一直坚持的那种执着。孙淳阢觉得自己无法理解这个深陷爱情中的女子。 那么聪慧的女子,怎么会那么执着地爱上一个完全不属于自己世界的男人呢? 弄得智商好像也低了,模样更是憔悴得面目全非。不过,他打心眼里羡慕和妒忌许 睿宇,凭什么能拥有这样一个女人?! “我不会放手,至少不会以这种方式放弃,”曾欢馨咬着牙说道,“有种的, 我看她们横行到什么时候!” “你何必跟自己赌气呢?现在的情势对你怎样你不是没感觉到,何必以卵击石 呢?”孙淳阢觉得曾欢馨简直固执得如同一块硬石头,冥顽不开化。 “假如我答应了和许睿宇分开,那么网络上那些艳照是不是很快就消失?”曾 欢馨嘲讽地看着孙淳阢,嘴里问道。 “应该是,接下来的事情会顺利变成替你炒作,也会有人澄清这是一件误会, 你什么也不必管了。”孙淳阢尽心尽责地开导着曾欢馨,“这样的结果总比你身败 名裂,一无所有要来得强。” “是吗?”曾欢馨冷笑,这年头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就可以让人如此污蔑,有 钱有势的人可以颐指气使,呼风唤雨,随心所欲,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公平可言的么? 曾欢馨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孙淳阢说道:“你去替我转告许睿米,让她死 了这条心,我死都不会放弃许睿宇的!想要用这种方法让我就范,门都没有!” 孙淳阢无奈地看着曾欢馨:“你别这么* 好不好?” “没得商量!”曾欢馨斩钉截铁地说道。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