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了,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作者:阿瘦 张国荣去了,令我想起了三毛。皆是引人注目的公众名人,都是令我喜欢的特 立独行的人。想起三毛,那个久远的令人哀伤的年代早已离我们渐渐远去,而我却 又莫名的想起了她。 三毛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她的辨子,长及腰间的两条大辨子,松松垂垂地搭在 胸前,并不是很美,但那种韵味却很足,有些个性的扮酷。以至于当时许多学生都 崇拜不已,学她纷纷留起了长辨子。那几年,街上飘的不是围巾,而是清一色的大 长辨。 然后是三毛的名字我喜欢,有些怪异,与众不同。女性作家起个中性或是倾向 男性的名字的比较少,而叫三毛则更没有想象力,没想到却和张乐平的漫画主人公 三毛同名,许是小时候喜欢看张乐平的漫画吧。 怪异出天才。三毛从小就异于常人,性格可以说是孤僻怪异的。喜欢读书写字, 却极不适应学校生活。她外表坚强,内心却很脆弱,有些敏感,有些偏执。她任性, 所以更有决断力。也许正如写东西,有个性的人写的东西应该是更有魅力的,所以 人们喜欢她。 为什么说这么多题外话却迟迟不说三毛的作品,是因为我对她个人的性格、故 事比对她的作品感兴趣。有一阵出过三毛的一套集子,十大几本,几乎看全了。很 薄的册子,封面的底色是白色加些风景画,文集的名字都异常吸引人,有诗意,记 得有《倾城》《哭泣的骆驼》《温柔的夜》等等。内容大部分是散文、游记,几本 看下来,只记住了几件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情。其中有关她小时候的趣事,留学生活, 与荷西的故事,在撒哈拉沙漠的独特生活,还有荷西逝去三毛归台的内容等等。 我看三毛的散文游记多些,她的小说没看过。一直以来,总认为,三毛的故事 三毛的个性都很吸引人,相比较,三毛的文章反倒有些逊色。一些散文,一些诗, 一些童年趣事,一些游记故事。清清淡淡的道来,如叙家长,读来到是一种享受, 舒服悠闲而不晦涩生硬。不过,相比较厚重的小说来讲,还是稍嫌不过瘾了些。她 的剧本《滚滚红尘》,我只看过电影,所以没什么感觉。 人们都知道作家的思想是属于青春型的,冰心前些年写的散文依旧是谆谆教诲, 语重心肠,纤细的笔触令人感觉还是一位中年的女子;琼瑶60多岁了,依然写出了 欢快青春的《还珠格格》系列,味道十足。所以,不可否认,作家都有颗热烈易感 的心,时刻新鲜的跳动着,衰老的是外表的形骸,而内心依旧保持青春的朝气与妩 媚。总感觉三毛是个很特别另类的人,这种个性化的东西在她的文章中一览无遗, 文如其人,说得是半点不错,最后依然没变化。 三毛从小就很有鲜明的个性,人很独立,能照顾自己。她的三番四次的辍学, 独自到国外留学,一切的事情都是自己做主,小小年纪却很有主张。三毛是个心灵 手巧聪慧的人,她从海边捡拾几块石头回来洗刷几下,画些人物风景在上面,即可 以做成工艺品,拿去卖还供不应求;在蛋壳上彩绘也很漂亮;一些物品、一件衣服 在她手里可以改造成另一种风味完全不同的别致个性的东西…… 三毛是爱荷西的,可是这种沉重、深厚、一往无前的爱,有时候叫人摸不着头 脑。两个不同国界的人,演绎了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只是从她的文中一直感 觉,其中更多的是她对荷西的爱,对荷西的执着与痴迷。相反关于荷西对她的回应, 则看到的很少。我想三毛一直是在爱着,只是不知道是爱自己多一些还是爱荷西多 一些?亦或是掺杂在一齐,幻化成为一种精神寄托吧。 三毛很喜欢那些灵异方面的东西,比如说她曾一再对人诉说,她可以用精神来 控制笔,然后令它们自动写字。我没有真正看到过,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事, 据说曾有人看到过。总之,这给人神异古怪的感觉,令人敬畏。荷西去后,三毛最 后去和他告别,说我来了。荷西脸上突然冒出血和水,从七窍中不断涌出。三毛拿 毛巾擦了一遍又一遍,说我来了,我在的,于是荷西安然离去。三毛心领神会,她 认为荷西在等她来看他最后一眼,他舍不得她,等她来了,他放松下来,灵魂就可 以真正的走了,所以三毛更加相信灵异学说,她不厌其烦的与人们诉说这件事情以 证明灵异的存在。有天,三毛和倪匡、古龙三人一边喝酒一边约定,谁先到那个世 界后,就一定回来和另外的人联络。倪匡先去了,三毛嗔怪地对古龙说,他不守信 用,也不来赴约,等我去了,质问他。 三毛的情绪很糟糕,经常烦躁,到了后来,又有些肉体上的疾病折磨着她,时 好时坏,她总是很难耐。荷西走后她曾经回台居住,认识了一个男友,对她很好, 将要定下来的时候,她突然反悔,没有原因。其实原因不用想,很简单,她放不下 曾经的心爱的荷西,更不愿自己背叛曾经完美的爱情。后来三毛喜欢上了那样一个 老人,王洛宾,八十多岁了,可是她就是不问原因的喜欢上了,喜欢上了他的歌曲, 有些任性。幸好,老人不愿伤她,也理解她的一时沉迷,婉拒了。后来,三毛也友 好的回到了台湾。 我想她是有些自恋的,相信每个人都有,只是作家又不同于常人。大凡有激情 有创作欲的人,都有些自恋。这不是什么坏事,相反可以激发写作欲望,只是控制 力是个问题,有些东西过了,不加限制,任其发展,怕是回不来了。 我想,三毛想自杀的念头不止一回吧。并且,最后她还是厌烦了,丢下所有的 诺言走了。三毛是解脱了,爱了恨了,幸福过,痛苦过,游历过,沧桑过,再不走, 是不是有些惹人厌了?也许那是她真正的归宿吧,早一天去,就早一天的幸福。 对于搞艺术的或是写作的人,人们总感觉与他们有一层隔阂,他们的世界太光 怪陆离,不是常人可以理解与想象的。于是他们的思想也大不与常人相同,于是有 了作家的自杀,明星的自杀,艺术家的自杀等等,对于他们的形为,我一向理解为 正常。因为他们的思想世界离我们太遥远,是我们不可企及与触摸的。为此我感到 万幸,还是留我于滚滚红尘中继续轮回赎罪吧。 -------- 大漠孤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