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你,等于珍惜我自己 作者:凌风 初三最后一学期开学的前一天,按学校规定我们住宿生要回到学校宿舍整理 床位,我到了宿舍,同室好友志平像是猎到奇一样对我说,“我们班新来了一个 女同学,说是凤岗的”。 “哦,有这种事?那一定要看看是何等样子!”我欣喜地说。 “哎,她出来啦!在下面和袁春桃几个一起!”志平在阳台指着说。 我走出阳台信眼望去,是一个样子非常缅典的女孩,剪着齐耳的头发。我就 开玩笑地对那女孩说:“哎,你是新同学吗?是凤岗的?那应该会说客家话吧?” 几个女孩看了我一眼,相视而笑,一溜烟地走。我对志平满不在乎地说,“我好 可怕吗?”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到现在眨眼已是六年了。 第二天早上,循例又是让人闷得受不了的开学典礼,表彰什么的。我想学校 给几张红纸就算奖励,有个鬼用!不如你给我钱,我想我学习更认真(至少考试 前)。 回到班上,班主任介绍新同学,一个是男的,名字叫李学新,来自清溪的。 班主任在一轮嘴介绍他在清溪中学如何刻苦学习,成绩如何的好。我想,你认识 他多久啦?那么熟悉他?照你这样说,你教了三年这五十多号人马就没一个如他? 而他又何必跳槽过这里呢?(我就是一个对人说的话喜欢挑刺的人。可以说是一 个不愿“循规蹈矩”人的吧。)另外一个是女的,就是昨天那一个,其实我也想 知道她是何方神圣,说白了,男孩子始终是对女孩子比较感兴趣。班主任说, “这位女同学叫连结玲,是由凤岗中学转学过来的,她妈妈是凤岗中学的英语教 师。”我想,最后一句话没必要说吧。这介绍她与她家人又有何关系呢?这又使 我想起他曾在班上说过我们班谁和谁家里最有钱。他们家里有钱与我们学生何关 呢?有些同学在班主任背后叫他“炮王”,总觉得对老师不敬,但已是多年传下 的绰号,也许是有他个中意思吧? 此后,大家都为中考而拼搏着,我也常不常与一些人作一些捣蛋的事情,而 与那女孩也较少接触。只是觉得她实在过于文静了,总是在默默地上课、默默地 坐在座位上极少说话。在一次调位中,她坐在我的后面,我和志平一起坐。我们 在课余时间总喜欢逗着她玩,渐渐地彼此都熟悉了。我跟志平说,“我喜欢她, 好吗?”志平笑着说,“那我也喜欢她吧。”于是我们半开玩笑地对她说,我喜 欢你呀!弄得她怪不好意思。两人各写着“我爱你”的纸条,让她抽,抽到谁的 就喜欢谁。也许朦胧的感觉渐渐地产生了。也喜欢跟她说话,平时少言的她也开 朗了许多。有一次,我籍着像开玩笑的样子,在一块小小的橡皮上画着两颗心串 在一起的,写上“我爱你”这几个字。给了她,说,“给你,不要扔了!”没想 到她竟然收下放在桌子里。其实这也许不代表什么。 在我生日的时候,我收到了她的礼物,是一套杯子。我已感动不已了,在生 日卡上写的祝福语与平时说的话相比俏皮了许多,闹着我的花名“牛仔”来玩, 还显得她有可爱一面哦!渐渐地好像两人的感觉靠得更近了。一天晚自习放学, 她要拿着许多书回宿舍,我说,我帮你拿吧!于是两人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 我的手有意无意地牵住了她的手,她也没有挣扎要放开,大家像是自然地走着, 却是绝不自然!我不知道她的感觉如何,但我现在还很清楚当时脸是很热的,手 心也觉得很湿润的。噢,是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的感觉! 接着很快是紧张的中考,最后是毕业晚会。那一晚我们坐在一起,她对我说, 来到黄江中学最开心是两件事,一是有这么多的好老师,二是能认识到我。夜静 下来了,这夜显得很短,她低头在椅子上,我抚着她的头发,感觉越近就越不想 分开。“我们今晚分开,以后就很少机会见面了。” 随后我到了东莞师范学校,差不多一年后才知我一个女同学是她以前在凤岗 中学的同学,通过那个同学我得到了她所在学校的具体地址。与她通了两封信, 不久又到暑假,渐渐地又不知怎的没有联系了。 师范的朋友问我:“有拍过拖吗?” 我说,也算是有吧。 “那现在呢?” “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为什么不去找她?” “这么久去找她,这也怪不好意思,要是人家已经有新的,我如何下台?” 懵懵地在师范呆了三年,又要呆两年大专。期间也有一个女孩和我一起,仿 佛我就像是在这个女孩的身上寻找她的影子,却没有那种牵手心跳加速的感觉。 不久,我不顾那女孩的泪水与她分手,为此我过上学习生涯中最难熬的日子。班 上的女同学认为我玩弄感情,还说我是“害人精”。也许我是这种人吧! 这时与她差不多四年没见面了,她也中专毕业。似乎想着她是很不切实际的 事。但我又开始在网上寻找她的下落,首先找到理工学校的同学录,没有她,问 她同学又说没她电话。自己对自己说,就算找到又怎样?这么多年人家认不认得 你还成问题,还可以说什么呢?男朋友?总觉得一向自认为聪明的我,不会做如 此愚蠢的事情。 看了一出很感人的韩剧《蓝色生死恋》与听其主题曲的忧伤旋律,虽然我与 她的故事绝对没有剧中俊熙与恩熙的悲切,但总有点分开而再相遇的伤感。2002 年7 月,我终于挨到师范毕业,在暑假期间,有同学通知参加中学同学会,这是 我中学毕业后第一次参加。见到了许多中学同学,大家寒喧几句,感慨时间过得 真快。 志平过来跟我说,“以前我们两个最好玩。” “没错,大家好像都没变,像我的性格还是老样,喜欢说说笑笑。” “我们班以前的一对对还挺长情的,还是在一起。你和连结玲现在怎样?” “一毕业就没有联系了,我也不知怎样,她今晚没来吗?”我说。 “好像没来,我有她电话号码你要吗?” 这一夜,气氛还可以,酒过几循。我记下了她的电话号码。 但又觉得有些犹豫了,前段时间教育局要我们师范部分毕业生和理工学校的 一些学生做一些中考的统分工作。认识了一个女孩,也是一个很静的人。其实自 己也不知道是否喜欢她,也许只是想找个心灵的寄托。真的又要伤一个女孩的心 吗? 第二天,我发手机信息给她,“连结玲,你好吗?我是张茂平,我是在昨晚 的同学会得知你的号码的。”很快她就回信息了,她说她正在黄江,问要不要出 来叙一叙。最终我还是未能拿出那么一点勇气去见她。 随后,我经常通些信息,互相问候。9 月份,我又回到了黄江中学,但不是 作为学生,而是作为人师。我们又在网上聊QQ,她看到我的资料说明,对我说。 ☆★☆☆★★★★☆★★☆★☆★☆ ★你有女朋友吗?她很好吧? ☆在暑假才认识的,性格有点像你。 ★你很爱她吗? ☆不要谈她好不好,我不想在你面前谈其他女孩,因为我对你 还有感觉,我一直在找你。 ★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父母的反对而分开。 原来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人,我还能怎样呢?况且非不得已我亦不愿再伤一个 女孩的心。 此后,我们好像刻意避开感情问题,只谈一些工作上的喜与悲,对她像是既 熟悉却又没见过面的倾诉对象。她的一丝忧伤都牵动着我的心。而我与那女孩感 觉疏远了许多,两个月也不见面。她同学看到她日渐憔悴。打电话问我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2003年春节的大除夕,我收到了结玲的信息。 ★如果当初我不拒绝你,你会选择我吗?你对我还有感觉吗? ☆我对你还有感觉。 ★就算有,也没有她多吧? ☆我们见面吧! ☆☆★☆☆★★★★☆★★☆★☆★ 我和结玲终于见面,一切的一切已不再重要了,我不愿再失去她了! 只要你我能早进一步,也许我们的路不会转这么多弯。如果我们不给大家一 个机会出来见一面,也许我会因为这无形的思念而渐渐放弃。见到你,我不能再 控制自己的情感,思念的是你,今生爱的是你!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任何人!结 玲,珍惜我们的感情,好吗?能因一些事而把我们分开吗? 珍惜你,等于珍惜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