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十八)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事情真的无法预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上天会安排我和 钢钢认识,明明知道我们会成为好朋友,为什么又安排这样的事情在钢钢身上。 有人说,上天是公平的,也许吧,它给了你真挚的友谊,就绝不会再给你甜蜜的 爱情。此刻坐在我对面的钢钢就为上天的这种公平而体验着痛苦。 “晚上我要去重庆,有一个配股项目要去考察一下。”我说。 “重庆,好地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和你一起去吧,顺便去猎猎艳。” “算了,我可是去做正经事的,没时间陪你。”“我还用你陪?到时候别来求我 给你找妹妹就好了。”我笑了笑,算是默许,毕竟,我无法拒绝钢钢的要求。 分手前我对钢钢说:“晚上打电话给你。”回到公司,露露对我说她的一个 朋友提出可以找到机构认购了1 个亿的XX移动的债券,对方提出要得到适当的销 售费用,问我怎么处理。我说,你去和他谈吧,看他提出什么条件,千分之二以 内你自己就可以定了,如果超过,给我打电话。她说好,下午就去。我说,上午 让你准备的材料有没有弄好?她说,我马上给您送过去。 进了办公室,看看大盘的走势,还是象以前一样疲软。如果这样下去,要有 多少人挺不住了,我想。忽然想起,忘了问问钢钢的老鼠仓怎么样,毕竟,哥们 的事情还是要关心一下的吗。 露露把XX科技的材料送来,问我,要不要再详细些?我翻了翻,觉得差不多 了,就告诉她,可以了。她把晚上的机票递给我说,晚上6 点多的,别忘了时间。 我答应了一声。露露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说重庆那么好玩,她也想去。我笑着 问她,怎么好玩了,难道这你也知道?露露有些不好意思,说是听他们几个男孩 说的,自己又从来没去过。我说下次吧,等事情定下来了就派你去见识见识,这 边债券销售的事情,我不在的时候你负责,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桌子上有几份证监会新出的法规,我看了一下,基本上都是关于国有股减持 问题的,仔细看了起来,发觉都是些使大盘下跌的直接动因。看看时间,离飞机 起飞还有2 个小时左右,给钢钢打了个电话,约好在机场见面,就起身离开公司。 回到家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直奔机场。 在机场找到钢钢,看看时间还有,就去机场里的“大碗面”吃了一碗酸辣肥 牛米粉。上了飞机,钢钢对我说,一次他的一个朋友从来没有去过重庆,好不容 易找了个机会出差去重庆,在飞机上就看到很多美女,想这要是到了重庆,还不 眼球都要掉出来,可是到了重庆却很少见到美女,很是失望,回来后说起此事, 人家告诉他,现在重庆的美女都跑到深圳来了,剩下的也只有晚上才出来,他恍 然大悟。 很快,飞机就降落在重庆江北机场,出来后遇到来接我们的XX科技的人。本 来今天晚上不想惊动企业的人,看来马总已经事先安排好了。坐在车上,呼吸着 重庆潮湿的空气,我心里有着一种莫名的激动。钢钢对我说,每次我来重庆,都 能感觉到每个毛孔都激动的张开。我想,我何尝不是呢。 车子穿过黄花园大桥,直奔解放碑而去,来到万豪大酒店。走进大堂,就看 见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迎上来对我说,路上辛苦了。我用不大熟 练的重庆话说,没的啥子的,等到楞个晚,你们才辛苦吗。经过介绍,才知道这 位是XX科技的董秘,姓王。王董秘说,你们先将行李放下,等一下我们出去吃饭。 酒席过后,王董秘邀请我们出去耍一下,我看了看表,心里盘算着应该还有 时间,就说,算了,二天还有的是机会。于是王董秘就把我们送回酒店。 回到酒店,钢钢问我,怎么不和他们出去玩?我说累了,想回房睡觉。钢钢 说,骗谁啊?你不去我去了。我说,你自己去吧。 回到房间,我拨通了航航的电话,刚响了一声,我就又挂断了。我是不是应 该找她,我问着自己。电话铃声响起,是航航。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 那边响起航航清脆的声音,是你嗖,你在那点儿啊?我心里激烈的斗争,是不是 和她说实话,最后我还是说,我在重庆。航航说,是不是嗖,住在那点儿?我说, 万豪。航航说,你住那个房间?我马上过来。我说,808.她说,你等我一哈哈啊。 放下电话,我心里有些后悔。本来我不应该再找她的,应该就当一切都已经 过去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看看她孩子般的脸。 (十九) 航航是我去年出差来重庆的时候认识的。当时我正在德意广场的零点陪几个 朋友喝酒,一个也是做证券的朋友说,几个大老爷们喝酒没意思,就打了个电话 叫来几个妹妹,航航就在其中。她身材高挑,在人群中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所 以,我一下就注意到了她。 在大家纷纷划拳喝酒的时候,她要和我划乱劈柴,我说,我又不喝酒,啷个 玩嘛?她拿出重庆人一向的耿直说,来嘛,你喝水,我喝酒,还不得行。于是我 们就玩了起来。虽然我不喝酒,但拳玩得还算一流。不一会,她的小脸就有些微 微泛红了,见输多赢少,她有些不服,说骗我嗖,来,再来。我把她拿起酒杯的 手按下说,算了,不要喝了。晚上玩得很晚,结束后,我们又到实验剧院那里吃 了碗胖子妈抄手,回了酒店。 第二天中午,航航打电话给我,说要请我吃饭。我说好吧,但是我请你。她 说好,南方花园的鸭肠王。晚上,我们吃了火锅,又到德意广场的老树咖啡聊天, 我才知道,航航是单亲家庭,老汉儿很早就去世了,只和妈妈相依为命。当我看 到航航眼中闪烁的泪花时,我心里不由得产生阵阵怜惜。我搂着她的肩膀,轻轻 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安慰着她,她在我怀里象小孩子一样哭的很伤心。 当我说要送她回家的时候,她说不想回去,一到屋头看见妈妈,心里就悲戚 戚的。我心里一动,说你不会去你妈要担心你的。她把脸一扳,说啷个嘛,我长 的乖不乖吗?我无言以对。 回到酒店,一切象预料的一样,丝毫不差的发生了。航航在我身上疯狂的扭 动时,我看到了她内心的痛苦。第二天很早起来,我把3000元钱放在床头,留了 张字条,就坐飞机回了深圳。临走时,我轻轻的吻了吻航航还在睡梦中的那张孩 子般的脸。一下飞机就接到航航的电话,航航说,做啥子吗?看不起我嗖。我说, 我晓得你需要,莫要逞强了,二天我去看你。 敲门声把我从回忆里唤醒,我开了门。航航穿着粉红色的吊带背心和白色的 七份裤,是今年的典型流行服饰,显得更加亭亭玉立。看见我,她笑嘻嘻的说, 你啷个来了哇?我说,我不能来嗖,好,我现在就走。她一把抱住我,说来都来 了,走啥子嘛。 激情过去,我们赤裸的躺在床上看着电视。航航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说, 好久没见到你了,想你想得我的心里猫抓抓的,想一看到你就狠狠咬你一口。我 把手臂伸给她说,咬撒。她抓起我的手,狠狠在上面吻了一下说,啷个一见到你, 咬都不想咬喽。我说,你舍不得嘛。 第二天早上10点多起来,我穿好衣服准备出门,航航从床上睡眼朦胧的爬起 来,拉住我说,做啥子去?我说,你以为我来耍的吗?有正事。她看着我,眼里 充满了眷恋。我吻了她一下说,晚上打电话给你。 出门路过钢钢的房间的时候,看见“请勿打扰”的灯亮着,看来这小子晚上 有没闲着。来到大厅,就接到王董秘的电话,说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上了车,王 董秘问,昨晚睡的还好撒,没的骚扰电话?我说,啷个会没有嘛。 说话间,车穿过临江门,来到怡景大厦。下了车,我对王董秘说,你们和重 庆证管办在一个楼里,看来关系不错嘛。王董秘笑了笑说,那是,我们老板和证 管办李主任是兄弟伙撒。 XX科技原来是涪陵的一家企业,上市初期是以建筑材料为主营业务,后来由 于股票市场上大刮科技风,所以做了一次简单的资产重组后,摇身一变成为科技 企业的领头羊。 从股本结构上看,XX科技是典型的国有企业,但实质上是个民营企业,几乎 60% 的股权,是由一个姓张的老板掌握的。这个张老板还颇有些传奇色彩,原来 只是一个高中毕业就在工厂里工作的工人,后来辞职做过小买卖,不大成功,觉 得没有文化就是不行,于是跑到西南财经大学去旁听。由于懂得勾对,人又非常 聪明,所以被一个知名教授收为门徒。凭借着该教授的社会资源以及同门师兄弟 的支持,逐渐在资本市场上崭露头角。在资产不断做大的同时,他就将XX科技的 前身收购下来。 张老板年纪不大,当我和他握手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里流露出和钢钢一样 的神色,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发抖。事情谈得很顺利,没几句话,张老板就定下来 XX科技的此次配股由我们来做,看来马总的关系还是真的很管用啊。 中午的时候张老板非要拉我去吃青蛙,我说,楞个是国家保护动物嘛。王董 秘在一边说,啥子国家保护动物,重庆到处都是,随便吃的。来到沿江路的顺风 123 ,点了这里的红烧青蛙。张老板边吃边说,你重庆话说得还可以撒。我说, 为了找重庆的粉子耍,故道学的。 下午回到企业,我又了解了一下企业的其他情况,让他们准备了一些材料, 一下就忙到晚上了。在七星岗鳝鱼火锅吃饭的时候,王董秘说,隔哈去龙溪镇, 你可再也不能说不去嗖。我说,听你的还不得行。王董秘说,叫上你类个朋友一 起。我说,好嘛。 如果你没有去过龙溪镇,就真的不知道那里的繁华。龙溪镇是出了名的红灯 区,我觉得全国各地也只有太原的金昌盛、银昌盛可以和龙溪镇有的一拼。我给 钢钢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们在龙溪镇的红杏。钢钢在电话那端说,还去那里啊, 我昨天就在那里了。但是我知道他的脾气,嘴上这么说,还是会来的。我说快点 来,就把电话挂了。 一会儿,钢钢赶到,当王董秘指着成排的小姐问我们要那个时,我说,我不 要,我有固定的。王董秘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是不是昨天晚上单独出去耍了,有 乖的也介绍给哥哥认识一下嘛。我笑而不答。 看着小姐脸上强装得如花似玉般的表情,我觉得我的心跳得很厉害。不知道 为什么,我突然对我的生活感到了厌倦。但这种感觉就象划过天际的闪电一样, 迅速的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我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平静,用手指了指其中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孩对钢钢说, 那个不错。 (二十) 在王董秘的一再要求下,我不得不走出包间,拨通了航航的电话。我叫她过 来,她不愿意的说类个地方,我啷个去嘛。我说,别个故道让我找个粉子,你叫 我啷个办嘛。她说,那你就找我嗖,骗那个呦,类个地方楞个多粉子,还怕找不 到。我说,找你顶一下撒,再说,类些我都看不上,还是你乖些。我知道这样说 航航肯定高兴,果然就听到她说,好嘛,等一哈哈就拢了。 回到包间里,看到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了一个小姐,看来一场“淫歌艳舞”是 不可避免了。王董秘见我进来就问,搞定没的。我说,啷个搞不定嘛,一哈就拢 喽。王董秘笑着说,我要见识一下兄弟的眼光。 一会儿,航航就到了,画着很浓的装,颇有些风尘女子的味道。一进门就光 芒四射,所有在场的男士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钢钢在我耳边小声地说,这么靓,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我笑着说, 她是我的人。钢钢说,什么嘛,不就是个小姐嘛。我说,谁说是小姐了,是我朋 友。钢钢不屑的哼了一下。突然我觉得对钢钢的表情有些反感,我知道,钢钢对 看上眼的女人从来不会放过,就对他说,看在哥们的情谊上,别打主意啊。钢钢 看到了我严肃的表情,知道我是正经的,就诚恳的点了点头说,只要你说话,我 就不动她了。 航航小鸟依人的跑到我身边,对我撒娇的说,亏得你还有良心,记得叫我。 我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手,在她耳边小声地说,装的有点象撒。她瞪了我一眼, 也小声的说,等我回去收拾你。 几杯酒过后,气氛活跃起来,王董秘一手搂着个很骨感的小姐,看了一眼航 航,然后对我说,看不出来嗖,兄弟你还可以嘛。我笑了笑,不置可否。钢钢在 一边搂着那个比较纯情的女孩说着话,那个女孩的口音不象是重庆人,好像乐山 一带的。 钢钢大声说,来,玩个游戏。说着拿起骰盅,脱衣服啊。我知道,钢钢说的 是一种深圳的玩法,就是谁输了就从自己的骰盅里拿出一颗,像脱衣服一样直到 最后一颗拿掉为止。刚想赞成,就听见那个好象是乐山的小姐说,手表算不算嘛。 显然,大家理解错了钢钢的意思,我和钢钢大笑。其他人感到莫名奇妙,王董秘 说,笑啥子呦,来嘛。我和钢钢将错就错说,好,开始。 最后的结果是王董秘很快就脱到只剩下一个三角裤了,当他再次输了的时候, 她身边的那个骨感美人伸手去扒他的内裤,他高叫着,不得行,不得行,就冲进 洗手间里说什么也不出来。 回到万豪的808 房间,航航一下就冲进了洗手间,当出来的时候,满脸厚厚 的彩装已完全消失,恢复了以往那张孩子般的脸。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还是 楞个乖些。说着一把拉过她,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航航嬉笑着挣开,佯装扳着脸说,你楞个坏,总去那种地方,二天我再也不 理你了。我知道她是装的,就故意也装作有点生气的说,我不想去,别个故道要 去,我啷个办嘛,还不是得去。 航航见我有些生气,脸上就有露出乖乖的笑容,走过来摸着我的脸说,我不 是说你,我晓得你要应酬,不生气嘛。航航总是喜欢摸我的脸,一次我问她为啥 子,她说不晓得啷个回事,摸着你的脸我觉得真切些。 坐在我的腿上,航航说,你那个朋友真是有点怪,我看到他要让和他一起的 那个女娃出台,别个不干,他拿出500 块钱说,干不干嘛,别个解释说真的是有 事情,话都没说完,他又拿出500 说,干不干嘛,要是我,就给他一拐子,楞个 瞧不起人。我说,他就是类个样子,莫理他。 航航接着说,那个女娃,看了看,说好嘛。你说,别个同都同意了,他还骂 人别个婊子。我笑了笑说,要是我,你同不同撒。说着,就解开航航脖子上吊带 背心的带子。 云雨过后,航航在我怀里沉沉的睡去,看着航航孩子般的脸,我忽然想起了 淼淼,心里有一种被刺痛的感觉。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呢,我想。 一阵电话铃声,我从梦中不愿意的被惊醒,是露露,她说,昨天已经和那个 朋友谈过了,人家提出要千分之二点五的销售费用,自己定不下来,问我怎么办。 我想了一下,这次债券分销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以后我们要申请债 券承销的主承销资格做准备,何况即使给他千分之二点五的销售费用,我们也还 有千分之二点五的利润,就对露露说,你约他明天上午到办公室来,我和他谈谈。 露露答应了一声,问重庆那边的事情办完了吗,明天上午来不来得及?我说没问 题,下午我就回去,到公司你再给我讲一下详细的情况。 放下电话,我正在回想刚才做了什么梦,航航就一下搂住我,把坚实而富有 弹性的乳房紧紧的压在我的胸膛上,眼里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说,你下午就走嗖, 我还没仔细看你一下。我抚摸着她的头说,看嘛,现在就给你看个够。 航航修长的大腿象水蛇一样缠住我的腿,光滑的小腹轻轻揉搓着我最敏感的 部位,我感到它在一点点的膨胀,正如我心底的欲望一样。我猛地翻过身,把航 航紧紧的压在了身下,任我的欲望一下下的不断迸发。 穿上衣服的航航又变成了活泼可爱的小天使,她在我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说啥子时候再来看我?我说,很快我就会再来。躺在床上目送着航航的身影在房 间的转角处消失,听到房门咔嚓一声关闭的声音,我的心重新恢复了平静。 我给钢钢打了个电话,说我今天下午就回深圳,他说他先不回去,我在话筒 里依稀的听到有个女孩再说,那个嘛。 坐在回深圳的飞机上,我感到很疲惫,这是短时间内多次放纵自己的后遗症。 我觉得很困,慢慢合上了双眼,突然,我想起被电话吵醒的那个梦。 梦里,我和静静手拉着手走在南开校园里,一切都是那么清晰。一瞬间,我 觉得心里象刀割一样疼痛难忍。 (二十一) “嗵”的一声,飞机降落在深圳宝安机场,也把我惊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我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沉,好像睡过了几个年头一样。出来看到司机小郭等在 外面,上了车我说,先回公司。 我刚刚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坐下,露露就推门走了进来。问我,要不要现在就 汇报。我说,好。谈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我基本了解了情况,这时到了下班的 时间。 我正考虑晚上怎么吃饭,松松就打电话来了,看来晚饭是可以解决了。我开 着车来到约好的地点振华路的漓江又一轩,一进门就看到松松一个人坐在一张桌 子边上。我说,怎么就一个人啊?松松说,一个人很奇怪吗?我说,这不符合你 的一贯风格啊。 点了黄焖栗子鸡干锅,我问起今天松松约我的目的。松松说,最近烦透了, 别提了。我问怎么了?松松突然变得很高兴地说,老于开始追求倩倩了。虽然松 松说的非常轻松,但我能听出他话里面的苦涩。 倩倩是松松的大学同学,皮肤白皙,温柔漂亮,典型的成都女孩。但是,往 往优点到了极端之后就变成了缺点,因为倩倩太温柔,所以给人的感觉就是缺乏 风情。我们大家都知道,松松多多少少对倩倩有些意思,而且我们也多次的劝过 松松,叫他赶紧安心追求倩倩,不要整天再花天酒地了。松松每次都笑嘻嘻的答 应,但从来没有见他行动过。 老于我也认识,是松松的同事。松松在公司业务处,也就是原来的信贷处, 老于在行长秘书处。两个人住在银行单身宿舍的同一个单元里,抬头不见低头见, 所以关系也非同一般。 我看着松松显得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不是挺好,反正你也对人家没意思。松 松笑了笑,说是啊,其实他们两个也挺合适的,再说,倩倩也太温柔了,要我整 天陪着她,我会疯掉的。我说,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啊。他说,那里, 象我这么烂的人,也不适合倩倩,人家是个好孩子。 我很了解松松,我刚刚来深圳的时候就认识了他。那时,我住在他的一个同 事,也是我的一个同学那里,因为楼上楼下,所以总在一起打麻将。有人说,要 看一个人的品格,要先看他的赌品。这句话没错,松松就是个赌品极好的人。后 来接触多了,就发觉他这个人很讲义气,最重视的就是哥们情义。 我知道,既然老于已经开始动手了,松松肯定不会横刀夺爱了。但是我又想 了一想,老于何尝不是横刀夺爱呢?可是,事情还是怨松松自己,每个人都有追 求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利,为什么松松就不能先下手为强呢,这怪不得老于。 松松说,走,晚上一起去happy 一下。其实我觉得有点累,毕竟这两天奔波 于深圳和重庆之间,再加上进行了多次的体力劳动,身体总会觉得有些疲惫。但 是想想刚才松松说的事情,觉得应该去陪陪他,谁让我和他是兄弟的。于是我就 答应了。 开着车走在霓虹闪烁的深南路上,望着四周的人群,松松一句话也不说。在 东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老于和倩倩,两个人肩并肩走在路上,我 的心一下子变得非常紧张。我正想要喊松松,却犹豫了一下,就在犹豫的瞬间, 两个人转过街角,消失在人群中。我长吁了一口气,心里紧张的情绪又缓解下来。 转头看看松松,他正把头扭向另一边四处打望着美女。 一进振华歌舞厅,就看见松松熟识的那个妈咪。看到我们,她笑着就走过来 了,对松松说,昨天又新来了一批小妹,有几个还不错。松松露出一脸的淫笑, 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坐在包房里看着一个个小姐鱼贯而入,我觉得一点都提不起兴趣。也许是刚 刚经历了这样的场合,我总是不自觉的把那这些还算是可以的小姐们和航航比。 后来,我发觉自己很是可笑。 松松看了一下,按照一贯的风格挑了一个看着有些纯的女孩。那个女孩见我 迟迟不决,就说,我去找我姐姐来,老板看看怎么样?反正我也是没什么想法, 就说好吧。一会儿,她就领来一个和她长相差不多的女孩,一看就知道真的是姐 妹,只是比她显得更成熟些。我点了点头,两个人就出去换衣服了。 在深圳,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很多地方的小姐在没有被挑中之前都会穿服务 生或者DJ的衣服,被挑中之后就会换回平时穿的衣服,这样是为了防止警方的突 击检查。其实,我认为这样做纯属没必要,警方对此挣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你 不搞这些勾当,否则想查你还查不出来吗? 席间,松松觉得人太少没意思,就和我说,要不找建建来吧。我说没所谓的, 这小子我也很就没见到过了。建建也是松松的同学,我们也很熟识,这个家伙在 基金工作,也属于单身公害。 不一会,建建赶到,穿着一贯的花衬衣长短裤。松松见他来了,就说,夏威 夷,你最近跑到哪里去了。我很奇怪,就问,建建什么时候成了夏威夷了?松松 说,这事你都不知道,这家伙总是这样的打扮吧?一次一个小姐这样叫他,后来 就传开了,大家都这样叫了。我对建建说,夏威夷,真的吗?什么小姐啊,和你 那么熟?建建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别听着鸟人胡说。 12点多,我觉得实在比较疲惫,就起身告辞,松松非拉着我不让我走。我说, 一会儿还有约会,你不要坏了我的好事啊。出了包房,我买了单,因为我知道松 松的薪水不算很高,这家伙又总是花天酒地,把所有的钱都用来放纵了。 开着车,心里想着松松说的话,心里有些为他担心。松松总是不敢面对自己 的感情,任凭自己喜欢的人在他显得无所谓的眼光中牵上了别人的手,自己的痛 苦却只能在这样的场合得到解脱。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样,虽然放纵自己的理由不同,但不都是在挥霍着自 己的青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