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思想与盲从 作者:风天扬 中国有句老话,叫海阔凭鱼跃,天高允鸟飞。狭意上理解,应该是一种无限的 自由,但在中国思想体系的形成中,却又用度的观念来束缚这种无限的自由。 国家,按照字面上的理解,有几种,1 、长期占有一块固定领土,政治上结合 在一个主权政府之下的人民的实体;一种特定形式的政府、政体或政治上组织起来 的社会,2 、由一个民族或多个民族组成并且具有或多或少确定的领土和一个政府 的人民的共同体。3 、由人民共同体所占据的土地。哲学是有分类的,基于大类, 有种不算正确的说话是唯心和唯物的分类方式。两者间并不是可以判若云泥,在很 多方面,是具有相通性的。 把政权神化,是千百年来,一种最有效的政权管理方式,也是为什么往往宗教 间的冲突,是政权交替的前因。替天行道,是中国人耳熟能详的说法,这个天,也 就是神权的代表。简而言之,人是一种有惰性的生命,其对生命的最不可知性,在 于,人无法预知生命终结于何时,古罗马神话里,有三个时代的说法,黄金,白银, 青铜,但细思一下,对比得出时代是黄金时代的,恐怕只有白银和青铜时代,他们 可以以自身时代的情况来证明本身的局限性,而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己有实例的过去, 以期在不久的将来得以复兴。 也就是说,国家,包括国家存在时所赖以维持国家制度存在的国家机器,在未 来必须消失,只有在国家消失情况下,才能得以实现自由的本身,然而,这种理想, 在体系未完全实现之时,应该只能是一种乌托邦的梦想。其中实现的难度,在于, 无法控制人类思想上的盲从性。许多文学作家都有过这样的感叹,幸福原来可以很 简单,可以选择偏激一点的说法,人只要是能满足最低的生活要求,就会处在一种 循规蹈矩的生活里,周而复始的生活。固然,这点应该和每个人自身的素质相关, 文化的低接受性,造成人对自身命运的一种不可捉摸性,对于不能理解的东西,( 所谓的不能理想,在于接受到的思想,是一种强加性的,耳熏目染的,约定俗成的。 比如说百姓中最为常见的说法,是人的命,天注定,而陈胜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却极少为人所知。)无法用自身的力量去解决,也就是为什么在传说和神话里,总 是有救世主,英雄形象出现的原因了。那些救世主,英雄,应该是那种擅长利用集 团化智慧,来解决问题的人。 政治家,是在政权形成之后才出现的称谓,而对其理解的困难在于怎么样对他 的工作给一个恰当的定性。如果说政治家是国家系统产生的一种服务体系,那么, 对于他们来说,也应该理解为是一种集成了多数人思想,而充分利用多数人的信任, 利用多数人默许的强权方式将多数人迫切需求的生活方式转变为现实的一种服务者。 这应该算是极度民主的体现。可是往往,政治却变成一种畸形的产物,作为一种权 力的象征,其强权的易实现性,让追逐者驱之若鹜,把时间耗费在如何获取最大的 权力。强权才能保证制度的极端推行。不论是什么阶级,什么政权,这是不可否认 的现实。可又带来一个极端的后果,对于政治来说,民主的体现应该通过什么方式 来实现。 民主,应该是自由的一种体现方式。牺牲小我,实现大我,是一种极为崇高的 思想,问题在于,体现这种思想的,是自身决定还是外界强加。对于不同阶层的人 民来说,对于身边生活的要求及承受能力并不相同。一种新的思想体系的产生,往 往是跟随着经济制度的溃退而产生,也就是说,新的思想体系满足了大多数人对社 会财产重组的要求。一旦某种思想将公众的要求带到可以实现的目标之中,英雄也 就产生了。实例不用说明,条条大路通罗马,不管是民主集中制,还是权力绝对化, 对于失去必要生产生产资料的公众来说,短时期内是无所谓的。重要的是得到可以 生存下去的生活物资。而民主与独裁的差别只是在于实现政权后,如何将政权实现 下去。公众是有盲从性的,在太平盛世,公众是无所谓哪种政权的。而对于智慧性 群体,在政权实现后,不同的思想体系在抗拒共同敌人时保持的平衡就自然消失。 此消彼长的过程,最后要实现的是一种现实意义上的独裁化。各种思想都是有缺陷 的,而这种缺陷往往得不可预知,需要时间来证明的。国家不是玩具,没有时间用 公众的利益来证明体系的优缺点。历史的转变与胜败,往往都决定在一瞬之间。但 大部分的人都是在那一瞬过后才去回顾。很少人知道此刻就是产生巨大变化的那一 瞬间,更少有人能够用自己的手来定夺这一关键的时刻。而更不幸的是,愈是心怀 不轨的人,却往往能够以过人的意志来把握未来……“极少有人相信,自己会盲目 的,在空洞的口号之后,跟从一个不可预期的未来,事实是不可争的。举例来说, 想要烧火,需要大量的柴,这时,所有的柴就要找到一个干燥的足以引出火焰的, 在点燃后,所有具有燃烧能力的柴会为争夺谁最能提供热量而拼命燃烧。最终,最 有能力的可能最先被淘汰。当然,这只是用柴作比较。政治远比之更为复杂。 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化。话听起来多少有些偏彼。可是事实上,在历史的 发展上。很多时候,意志不坚定的民众,习惯于把自己的理想归结于命运的安排, 而能提出理想的,并亲体力行的,对于民众来说,就是英雄,习惯于在别人意志控 制下进行活动。在战争时期,这种想法并不少见,更为多见是,是由于政策不是短 期可见效性质的,在很多时候,着眼于眼前的利益并不是最好的方式。所以,需要 一个强有力的制度来决定,发展的方向。这就形成了政权机关。问题在于,一个政 权机关,应当怎样看待自己相处的位置。是一种工作,服务性质,还是一种绝对化 的权力。意味着,得到权力,就等于得到高人一等的地位,而这种地位,是只上不 下的。不管是民主还是独裁,能参与最后决定的,只有少数人。独裁,并不是指的 独夫。出于以上的原因,既是公众对于英雄的需求,常会引发独裁制度的发生,对 于军事规则来讲,战争期间,最高指挥官的独裁是必不可少的。道理不言而喻。可 是当处于发展时期来讲。一个人,假设天才存在的情况下,不可能把整个管理范围 内的事物处理的面面俱到。他需要借助群体的智慧来解决。在此,最可能,也最形 象表现该方面的,应该是商业化公司的运营。强硬化的手段,对讲求利润的商业化 行为是必不可少的。 换句话说,应该这样理解,不管是在处于什么阶级,什么时代,对于民众来说, 要求是很简单的。只要能满足自身平稳的生活,在历史上,不管后代经济学者和历 史学者怎么评价,民众所要求得到的,只是一种较好的生活方式,而对于政党及社 会变改来说,是无关紧要的。 问题出现了,对于一种群体智慧性的遗传,应该是什么样的态度,中国古话, 穷则变,变则通,而穷的度是什么?可以这样的试想,一个据有极端组织能力的人, 在领导民众取得政权后,往往民众希望他能按照曾经公布的那样,给予战乱后的平 静生活,如果他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国库充足,民众富裕,那么,民众是不会 考虑到还有更先进美好的制度在等待发展。可以这样说,历史上每一个使阶级分化 保持稳定的太平盛世,恰恰阻碍了历史发展进程。而那些穷兵黩武,荒淫无道的国 君,才是历史发展中的催化剂。对于独裁,所出现的问题在于,如果把个人神化, 其续任者会不会把过于集中的权力随意滥用。他会不会有能力保持社会稳定的发展?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一代创业,二代守,三代败。创业难,守业更难。对于民主化, 问题同样会出现,民主的表现形式是怎样的。民主也需要利用少数人表达多数人的 意愿,政府是不可避免要出现的,可是这就恰恰出现了和独裁制度一样的问题,权 力的集中化,和政治的职业化。拥有权力,是应该表现义务还是猎取权力。很多民 主国家的最终质变也缘于此。 对权力的服从。很大程度上在于对掌权者神化的效果。可事实是清楚的。没有 一个人类的当权者可以真正的神化。纵然他有神一样的智慧或是能力,致命的在于。 他没有,也不可能有神的寿命。独裁在于,他需要把对自己的神化,通过子孙延续 下去。但智慧和能力是非继承性的。民主制度的实现,在于“让最优秀的人引导方 向”,最优秀者,是通过公众选出的。可在民主实现的过程中,选举所能达到的效 果能否和理想相符,是问题的症因。对权力职业化,容易造成把不应有的义务变成 权力来消耗的弊端。 还有一点,就是对智慧的承继,如何发展,在不同时代不同情况下,应该选取 的态度。对于理想主义者,是可以以牺牲来换取理想的实现。对于公众来说,只是 要求得到平稳生活的公众是不是也应该抱有这样的思想?结论是不可能。一个历史 时期,理想往往不是在短时间内可以得以实现的。如何使得公众相信,用一代人或 是几代人的辛劳,可以换取理想的实现。人容易把目光集中在神化的权力者身上。 生活标准的平等化,权力服务的义务化,才能得到公众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