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踏雪寻梅 惨白雪花一片一片飘落大地,无声无息把赵烈整个身子都埋藏起来。那些飞舞 在空中的白色纸钱妖艳悠然落在身上,落在眼前,随风在地面翻滚挣扎,带来了莫 名恐怖的寒意!赵烈聆听那回荡在山中悲伤的钟声,凝神望着那陡然飘荡在风中的 白色招魂幡,心中黯然神伤,双眼中终于流出冰冷眼泪,江湖到底是什么?在这一 刻他也不能回答! 赵烈静静伏身隐藏在草丛中,身体已经僵硬,似乎故意在承受那寒冷的滋味! 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默默等待深夜的来临,那个时候才是冲出青城山庄最佳时机。 黑色衣服弥漫着厚厚积雪,冰冷的雪花让他的心越发寒冷,黑夜无情笼罩整个青城 山庄,空中到处弥漫着悲伤痛苦的气氛。 夜色更深了,寒冷刺骨,赵烈轻轻抖落身上积雪,最后望了一眼哀凉诡异的青 城山庄,接着夜色的掩护,小心翼翼鬼魅般如烟飘离了青城山庄。黑色身影过处, 厚厚积雪上居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雪一直纷纷扬扬下,踏雪无痕。 清晨时分,下了一整夜的飘雪终于挺直,茫茫天地恍惚间已经银装素裹,远处 清幽的青城山披上洁白白沙,更添妩媚秀气。赵烈仔细把双刀搁在马鞍上,跃身上 马,回头定定凝望身后挺拔的山峰。 此次青城之行虽然险象环生,丹青城派的事情总算解决了,可是他心中并没有 任何喜悦开心的滋味,反而是,心乱如麻,思绪难平,谁也无法看透他漆黑摧残如 夜空的眼神。 赵烈勒马在原地不停打转,马蹄卷起阵阵雪雾,忽然想起峨嵋派掌门静玉,狂 乱烦躁的心似乎安息了不少,脸上露出一丝狂放笑容。依然策马朝峨嵋山奔去。峨 嵋上方圆几十里,比之青城山更显巍峨辽大,山势辽阔,泉清水秀,仙雾弥漫,庙 宇众多,主峰清秀挺拔直冲云霄,山顶终日笼罩在深厚流动的云层之中。 峨嵋派同样是件江湖中大名鼎鼎的门派,峨嵋剑法灵动飘逸,匪夷所思。数百 年来一直闻名江湖。不过因为峨嵋山上庙宇众多,乃是佛教名山,所以峨嵋派弟子 平时都聚集在山顶那片规模宏大的院落中,派中弟子大部分削发为尼。性格内敛。 并不像青城派弟子那样喜欢在山道上耀武扬威,若论实力,峨嵋派其实远在青城派 之上,峨嵋派历代都不会缺乏绝世出尘高手,一般江湖人根本不敢招惹。 赵烈沿着险峻的山道。一个人孤寂地在空旷的山野中漫步。因为是清晨,好长 时间都没看见一个人,但依然不急不忙游走在让人心醉的雪色景致中,脚低踏雪发 出“咯吱,咯吱”声清晰地回荡在清静辽阔地山道中。 笼罩白雪的树林和冰凉山风让赵烈暂时忘记了红尘中的尘埃,默默感受峨嵋的 清幽宁静。云层笼罩了高耸山峰,巴山冬雪使人愁,寂寞洁白的山岭。倾斜铺满积 雪的石径,路边水中泼墨般的苔痕也已消逝,惟有那碧绿的溪水依然如故,“丁丁 冬冬”不停敲打着他的心弦。 “如何才能见到静玉呢?”赵烈含笑静静思索,仿佛游山玩水的公子,神色间 洋溢闲情逸致。数年前在峨眉山清音阁与静玉的相遇让他心静如水,那是他逃往江 湖路上一个美好回忆。 其实赵烈根本不该在这时候悠然踏雪上山,目前绝对不能暴露行踪,因为江湖 中人若知道他已秘密入川,毒杀卓天青的事自然会轻松落在他身上!但他无法摆脱 峨眉山的诱惑,天生飞扬洒脱的性格让他总是随心所欲,异常冲动!黑色身影此刻 已经漫步在雪色中的峨眉山。 后面隐约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赵烈黑色身影瞬间消失在山道旁边影影绰绰 的树林中。一个年轻的峨嵋派底子轻盈地走了过来,正是在长江边和赵烈有过一面 之缘的静心。 赵烈漆黑的眼珠一转,黑色身影默然从林中鬼魅般闪现在静心身后,而静心依 然兴趣盎然地观望沿途雪景,全然不知身后跟着一个黑色的影子。赵烈含笑轻轻摇 了摇头,无奈微微咳嗽一声。 静心蓦然一倞,猛然回头,赵烈黑色高大身影蓦然映入眼帘,依然背负着双刀, 黑色衣裤,神秘诡异,就连那往日那飘逸长发也包裹在黑色头巾中。他紧张地望着 眼前堆满真诚笑容的赵烈,俏丽圆脸上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 似乎不相信所看到的场面。 赵烈背负着双手,脸上挂着淡淡笑容:“你还记得我吗?上次望江楼让你没能 好好吃饭,真不好意思,改天请你吃顿好的。” 静心脸色煞白,吓得朝后退后一步惊异道:“你是赵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为什么来峨眉山?赵烈笑道:”峨嵋天下秀,但却没有你这样清秀,哈哈,我今日 重游峨嵋不过是想见我的一个好友,也就是你的掌门静玉,麻烦姑娘代为通告一声。 “ 静心神情异常紧张,面对江湖中最神奇诡异的恶徒,感到既害怕又刺激,赵烈 在江湖中那些轰轰烈烈的传奇让她终于鼓起勇气,好奇问道:“你到峨眉山真的就 是为了见掌门师姐吗?” 赵烈微笑道:“姑娘难道忘记我曾让你给静玉带过书信吗?我远道而来并没有 任何恶意,我会在清音阁等她,请姑娘告之,此外这件事情务必亲自向静玉禀报, 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精心没有答话,也不敢长时间面对赵烈,忐忑不安,低头匆匆上山,走出十几 丈后蓦然回头,发现赵烈依旧站在原处含笑望着她。静心一倞,身子凌空飞起,快 速朝山上飘去,她这才发现一颗心“砰砰”直跳,都跳到嗓子眼了,手心里面全部 是汗。 赵烈一个人孤独站在峨眉山中段的清音阁,静静聆听缥缈的梵音,往事如风。 物是人非!这次从游峨嵋,心情比上回有了很多改变,岁月总是无情地改变着世间 万物,谁也无法阻挡。 三层高的清音阁典雅完美地融入了周围的山水之间,恍若仙境。涧水清澈如雨 住在布满白雪的山石上跳动,以让清脆悦耳,山涧绿荫荫的树底根部,山岩缝隙, 常有涓涓细流淌出,处处闻奔泉飞瀑轻歌。 “寒度清音。高山阁楼独倚。长短景无多,翠山如此。欲唤飞琼起舞,怕搅乱 纷纷玉河水。动云一片,藏花护玉。未教轻坠。清致悄无似。有照水一枝。已搀春 意。梦几度凭栏,又见炊烟,应是原野梦好,未肯放东风来人世。待长刀划破苍茫, 孤身看天地。恨无人伴。”赵烈一路走来经历无数艰难坎坷,再次静静站在这里, 茫茫江湖,不知道何时才使尽头? 赵烈孤寂的身影默默凝视白雪和绿树交辉相映的美丽景致,尝试建伫立不动, 想到未来艰巨地挑战,浑身豪气冲天,但心中却感到深深的孤独。远山崎岖。似有 傲气,然而峧峧峭岩,全不露出其真实面目,都有高树矮灌以及茵茵杂草掩盖,连 偶尔突出来的一方怪石也全被苍苔白雪尽染,山上流下来的细说恰好清晰地倒映出 山影和他寂寥的身影。 一种奇妙熟悉的感觉忽然涌上赵烈的心头,于是蓦然回首。 身长玉立的峨嵋派掌门静玉已经悄然静立身后,俏脸映衬着身后白雪,展现在 赵烈面前的是一种夺人心魄的颜色,没有沾染世间烟火的艳丽,瘦长地脸庞,薄薄 的嘴唇,玉容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沧桑感,配以秀气得惊人的凤眼,颇有点仙风道 骨之态。 赵烈寂寞地脸庞瞬间展现出阳光般灿烂地笑容,心头奇异般涌上一种温暖的感 觉,仿佛四处漂泊的浪子见到多年好友,神情非常自然惬意放松。 可惜静玉脸上并没有丝毫笑容,秀美如青山绿水的轮廓没有任何表情冷冷道: “真没想到你此刻还敢上峨嵋山,你难道不知道青城峨嵋两派一向是唇相依吗?” 赵烈似乎没有听到静玉冰冷话语,脸上笑容依旧,淡淡道:“当年匆匆一别, 恍惚就在昨日!雪中峨眉山异常美丽,透出一种难言地宁静之美,青翠的绿色掩映 着洁白的雪,分外妖娆。” 静玉似乎并没有望到赵烈脸上灿烂笑容,依然冷冷:“你心机深沉,居然用卑 鄙手段毒杀青城掌门卓天青,居然还到峨眉山游览雪景,胆大包天,不过今日你被 想走下峨眉山。”静玉心细如发,又一颗七巧玲珑心,感觉异常敏锐,隐约猜导师 赵烈毒杀卓天青。 赵烈收起笑容注视眼前冰清玉洁的静玉,往日那乌黑的长发早已不在,惟有那 清静秀美的玉容依然如昔,心中平添无数心绪淡淡道:“我知道这事瞒不过你,但 还是决定上峨嵋山,因为我一直把你当作多年的好友,魂牵梦系!唉,上次你满头 秀发如丝如舞,仿佛那青翠流水般秀美,可此刻你剪去满头青丝,也增添了几分清 冷,说句老实话,我还是喜欢你以前挽起长发的样子。” 静玉神色宁静如水,青丝飞舞不过如同梦幻,早已飘远!他定定望着眼前赵烈, 依旧是那么飞扬洒脱,只是深邃双眼中弥漫着浓浓雾气,皮肤也不像上次那样白皙, 而是一种强悍地古铜色,飘逸唱法也包裹在黑色布巾中,已经从当时逃亡江湖的恶 徒变为名震天下的黑虎帮主!时间会慢慢改变一切,想起第一次望见他忧郁伤感的 背影和寂寥飞扬的诗词,她平静的心还是轻轻悠然叹息一声。 毫无任何预兆,静玉忽然长剑出窍,锋利寒冷的剑尖轻轻刺穿数片悠然飘落雪 花朝赵烈刺了过来。赵烈眼神闪烁,心中一动,长刀冰心自动弹出刀鞘,他一把紧 紧握住刀柄,脚尖轻轻一点地面,黑的身影朝后迅速飘去。 静玉白色布衣飘飘,轻裙随风摇晃,轻盈柔美,飘荡在古典优雅的清音阁中, 手中长剑更是飘逸无痕,挽起阵阵惊艳光芒弥漫在赵烈眼前。 赵烈不敢大意。握紧手中长刀,身子一直凌空朝后退去,轻轻踩在清音阁护栏 上,掠过了清幽的山涧,凝神望着飘荡在眼前那迷蒙的剑光,退出十几丈后,他身 后是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如同背后长眼睛一样,赵烈在就要撞在树干的瞬间,脚 尖猛然踏在积雪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足迹后,身子提着树干冲天拔地而起。 静玉纤足同样轻轻踏在雪地,白色曼妙身影尾随着赵烈飘到空中,不过洁白无 瑕的雪地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赵烈和静玉踏着影影绰绰的树尖随风飘动。身影过出。惊碎了树冠的残雪,凝 固结冰的白色雪块“倏,倏”地往下洒落,最后变为雪花荡漾在风中。陡峭的山峰 弥漫着缥缈的薄雾,空中传来一阵“叮叮当当”刀剑碰撞响声,清脆悦耳,伴随着 被他们震落的树冠积雪回荡在冷清绝美的山峰之间。 静玉白色身影上下翩飞,飘逸低档在风中。身材纤美修长,腰肢挺直,体态纤 腰丰臀,让人心旷神怡,仿佛飞舞在白色林海上的精灵。赵烈一时之间神情恍惚, 突然发现眼前闪过一道锐利剑光,头顶默然一凉,这才发现包住长发的黑色头巾被 堪堪挑,一头金色长发瞬间自由地飘荡在空中。 赵烈痛快大笑一声,手中冰心挽出迷蒙雪花飞舞,身子依然不停朝后飞速退去, 静玉手中绝妙剑法让他心惊肉跳,不敢大意,长刀冰心刀尖悄然迸发出耀眼的白色 刀芒。 刹那间连任飘逸的身子似乎被寒风卷起,悠悠荡荡沿着陡峭山峰,踏着高耸的 树尖积雪飘出数里。脚下浩瀚无际的白云在岩下翻涌,山峰犹如座座孤岛,云海瞬 息万变,时而平铺絮锦,时而波涛漫卷,云涛汹涌,时而簇拥如山,时而聚结蓬堆, 时而分割如窟,云洞渺渺,随着风势,云层缥缈多变,神奇莫测。 两人迷幻地身影刹那间飘到云海中孤独地山峰顶上,陡峭荒芜山峰堆积满厚厚 积雪,显然从来没有人踏足,赵烈刺可以再无退路,后面是云雾缭绕的悬崖峭壁, 而此刻静玉手中的长剑闪电般划破刀芒,刺向他的胸膛。 赵烈横刀挡在胸前,“叮”的一身,剑尖刚好刺在长刀冰心刀身,一股强大的 力量震得他朝悬崖峭壁飞去,而静玉手中长剑如同粘在长刀上一样,剑尖形影不离 他朝后退却地胸膛,一阵森冷剑气让赵烈金色长发不住飞舞。 两人凌空飞渡早悬崖顶上,眼看就要坠落峭壁,赵烈干脆撤下挡在胸口的长刀, 身子默然在悬崖前面停下,后背刚好装在悬崖边上的一棵古老腊梅树上,避免了坠 落山崖。 静玉白色身影也瞬间停顿下来,手中长剑抵在赵烈胸口,久久没有移动,定定 凝望蛮不在乎赵烈,凝望他那脸上狂放而飞扬跋扈的笑容。 一冷冷清香流到静玉面前,随风而望,赵烈的猛烈撞击让古老梅树上的梅花纷 纷扬扬飘落,整个花朵都是腊黄色的,只有花蕊的头上顶着红色花粉,经风霜扑打, 均匀的落在四周的花瓣里,苍白的雪虽已遮盖住了青山的颜色,但却挡不住那缕香 魂,寒风下的腊梅黄菊正放,小小的花儿,虽无玫瑰牡丹的艳丽,业无茉莉之浓香, 但那种傲力风雪的清香淡雅,却是其他花之所无及的,寒风无言,但足以让方向沁 入心脾。 赵烈身子斜靠在腊梅树上,金发飞舞,身行激荡起的雪雾不停落下那深不见底 峭壁,半个身子几乎都悬挂在半空中,山颠寒风劲过,梅花枝儿迎风未颤,却犹自 不屈不挠,梅花的美丽尽显于这微微一颤之中,在严寒的冬天,腊梅昂首怒放,一 缕缕淡淡的清香沁入肺腑。 良久,静玉眼神空灵,缓缓收起手中长剑,轻轻插入剑鞘,凝神无声地望着那 傲然怒放的拉美,洋洋洒洒地倾泄在空旷高绝的山颠,积雪漫起一层迷离的水雾, 如梦,如幻。 赵烈想也没想,随手把手中长刀高高抛起,划出一道美妙的曲线在漫天飞扬的 腊梅花瓣中落入身后刀鞘,转身含笑仔细凝望身后那让人震撼的古老腊梅。 腊梅开的花并不绚丽妖媚,也没有绿叶扶持,只是在枝头上不经意地散立着一 朵朵豆大的小花,花呈淡黄色,晶莹剔透、小巧玲珑,煞是娴雅,只淡淡地幽幽地 素雅怡人,唯有静下心来,平平缓缓地呼吸,细细地品味才能领略到她的美妙与甜 美。“万花敢向雪中出,一树独先天下春。” 千百年来这柱腊梅傲立在这峭壁之巅,疏影清雅,花色美秀,头顶寒风烈日, 扎根冰雪,昂首怒放,脚下白云茫茫,俯视峡谷,大片原始森林层层叠叠的郁郁葱 葱。赵烈与静玉并肩站在险峰之巅凝视着妖娆景致,一时无语,“遥知不是雪,唯 有暗香来”! 赵烈金色长发让山颠寒风吹乱,心生感触淡淡道:“白云问我泊孤舟,是身留, 是心留?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风拍小帘刀晕舞,对闲影,冷清清,忆旧游,旧 游今在不?花外楼,柳下雪。梦不到,寒水空流。漠漠黄云,湿透单衣裘。都道无 人愁似我,今夜雪,有梅花,似我愁。” 静玉声音飘缈灵动,如同一尘不染的山泉,丝毫没有沾染任何人世间的烟火, “匆匆数年,你改变了许多,但也有很多没有改变,江湖就是这样,每个卷入其中 的人都会无法自拔。红尘俗事,世间能有几人能看透,也许只有等你走完茫茫江湖 路才会明白。” 赵烈傲然笑道:“我真得很喜欢峨眉山,因为每次都会给我留下美好的记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更本不想看透红尘俗事,奋斗拼搏的一生才有意义。这柱 腊梅震得非常美丽妖娆,我十分喜欢,因为腊梅如同你一样清新自然,冰雪险峰独 处,不同桃李混芳尘,惟有清香散作万里春。” 静玉淡淡衣衫楚楚腰,神色宁静,没有答话。两人静静站在险峰之巅,长久伫 立在这柱经历千年风霜的腊梅树下,凝望峨眉山峰峦叠嶂的雪致,寒风吹起了静玉 的白衣和赵烈的金黄色长发,远峰青翠,近峦,流云飞涌,雪崖腊梅,衬映出他们 静立的背影清晰无比,仿佛一幅精心素描的修理景致画卷,画卷上还有那清香梅花 悠然不停飘落! 峨眉山的云雾忽然就铺天盖地而来,大有荡平天地之势,却禁不住几缕山风的 撕扯,裂成无数的碎娟弥漫在山间,飘散的云霭如拍岸的巨涛,在刀削般的峭壁激 起四溅的浪花。赵烈忽然感觉心中一空,强烈的失落弥漫在心里,风中依然弥漫着 淡淡冷冷的清香,他并没有回头,而是轻轻闭上眼,静静感受那淡淡忧愁的滋味, 身边静玉的身影似乎已经随风飘走,孤独的山峰只留下了他孤独的身影。 ------ 紫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