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使命 一 这些资料是老夫一手珍藏的,里面或许有些不足或不妥之处,但对你可能会有 帮助的。老人将一卷已经发黄的羊皮书从怀中掏出,递给我。 这上面都绘出那些兵器的样式,你可以参考一下——不过有的你一定见过的。 我接过书,平放在桌面,缓缓地摊开,一页页地翻过。直到我看到了一柄颜色 晦暗的短刀。上面赫然注明了噬魂。 二 当冷凝的身体无力地靠倒在我背后的时候,我回过了头。那个怜花婆婆的手中 短刀上还残留着要倒下的人的血迹。 天地在一刹那似乎放亮了,让我清楚地看到了那柄显露着妖异的暗紫的凶器。 血迹顺着滑腻的刀身迅速地汇集到一起,凝结,滴下,直至完全脱离,没有一丝猩 红的残留。 但一个灵魂被吞噬了,却又被吐出了肉体,风化成一具干尸。 然后我什么也看不到了。 三 怎么了?老人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噬魂?你见过它? 是的,在一个叫做怜花婆婆的手上。我合上了书页,答道。 四 这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 这是我第一次看过怜花婆婆的时候的印象。那时我还在幽筑,做着一些莫名其 妙地养伤。嗅着花香幽淡的气息的我完全被她的和言细语感化了,似乎沐浴在一片 幸福的溪流中。 一切都是虚伪的,只是我看不出。或者也许只是眼睛被一种美好的憧憬给蒙上 了,看所有一切的时候都上了善的幻影。直到被如今残酷地掀开。 五 看来净宗想重振地冥府之威名了。老人有些嗤笑着,现在都耐不住寂寞了。 地冥府? 很多年前和天令府齐名的门派。不过后来和天令府一样,解散了——原来天令 府的四大家将就成了风花雪月四大家主,而地冥府就分成了净宗和帝刀谷。以后就 慢慢演变,直至当今的风魔谷,血花宫,漫雪城,赤月殿。不过这一切都是禅宗造 成的,我们所有的复出本想把矛头对准禅宗,没想到净宗和帝刀谷的人竟先挑起内 乱。 天令府? 是的,自从最后一代府主天意下落不明之后,天令府就解散了。但重振天令府 声威的遗志依然保留在各大家族家主的心中,并且一代代地传沿下来——这是一个 必须完成的使命。 老人说出最后一句的表情如吐出了一个刻骨铭心的秘密,那种严峻,凛然,深 刻,坚毅的样子让我有些震撼。 而它,老人看着我,就靠你们了。 我们? 一定是你们,扫除净宗,消灭帝刀谷,踏平禅宗——就是现在了。 六 被一种所谓的遗志而欲强加一个使命的我有些嗤笑了。 与我和干?我竟有些藐视了。 但老人有些愤怒了,他站起,俯视着我,缓缓而极有力道地说出。 就凭你是刀尊的徒弟,剑圣的孙子! 但我可以吗?我将手捂住的嘴巴,但咳嗽从指缝间析出,带着碧绿而散发出清 香的粘液,渗出在手背之上。 我拿过了一旁的毛巾,揩拭着,手心,手背,嘴角,扔掉,然后冷冷地看着他。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