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 作者:杨刃 狂风大作,黄沙迷漫,一望无际的沙漠里除了一些残留的人马骆驼骸骨,连最 凶悍的骛鹰宁愿饿着趴在窝里也不想出来。在夕阳的照射下,一堆堆黄沙犹如金子 一样迷人,若没有充足的准备和老手带路,进到这个沙漠地区就是自找死路。这里 没有水源,而且路只有自己走出来的,在狂风的吹动下,沙堆时时变换位置,连新 尔镇最老的向导也不敢吹说自己有百分百的把握深入沙漠。即使是这样,百年来依 然有数不清的人冒着死亡的威胁进到沙漠中寻找那些丢失的宝物和金钱。古老传言, 在沙漠的遥远深处,里面有一处被天神摧毁的城市,那城市在千多年前是大陆上最 富有的,只为太富有了,人心开始堕落,变成物欲横流,罪恶重生,导致了天神愤 怒,最后搬来一座大山把城市填没了。桑海沧田,经过岁月的无情折磨,只起风, 不下雨,大山风化了,但是山太大了,慢慢的沙土把周围的土地淹没了。最后,变 成了今天这样的一个场面。然而,埋在山底下的城市也因为这样慢慢的露出的地面, 千年前的古玩奇珍也随之为世人所知。百多年来,随着第一个人拣到了一个宝物, 大家疯狂了,一拥而上。于是被风沙吹往四处的一些东西都被找出来了,慢慢的, 要找到金币只能往沙漠深处走去了。但是,随着深入沙漠,连向导自己都没有走过, 偶尔有些江湖高手利益熏心,远远的进去,但是有些幸运的回来,有些就变成鹜鹰 和沙狼的腹中餐了。 在这沙漠的边缘,应运而生了一个小镇,随着时间的流逝,小镇也慢慢的失去 了百年前那种热闹疯狂的场面。现在变成了要进沙漠寻宝的一个补给镇了。镇不大, 从东向西一条大街道,有客栈、饭馆、武器店。这里只生活了三种人:商人、寻宝 人、向导。这里山高皇帝远,朝廷在这个镇没有约束力,有的只是人与人之间的利 益交关的事情。有钱、有力就是老大。 “真~ 真的,当时我看到了城市满地的珍宝啊,就随便放在沙地上,我刚想爬 过去看,就听后头离我不远”呜~ “的一声沙狼嗥叫声,我转头往声音那边看过去, 就看到神狼瞪着绿油油的眼珠盯着我,舌头呼哧呼哧的伸缩着,当时我就晕过去了。 当我醒来――” 支着两条残腿,只能趴在地上,头发因为久日没洗,都变成一团团的,约莫五 十多岁,满头满脸的泥垢,胡子拉杂,嘴唇因没喝足水都裂开了,身子斜靠着新尔 镇唯一客栈加饭馆的门槛上。这个乞丐原本是个向导,是那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的单身汉,只为贪图优厚的佣金,带着十几个寻宝的人进了沙漠。本来,这些向导 在一定的范围内还不会失去方向感的,在寻宝那些人重金的一再刺激下,走进了他 没走过的沙漠深处,而且刚好碰上龙卷风,满天的风沙淹没了大地,把骆驼背上的 一些清水物品刮掉了很多,还死了五个人。最糟糕的是他们发觉自己也迷路了,进 退两难,没有足够的食物保证他们能安全的回到新尔镇,在迷茫的视线中感到前面 好像是有城市的雏形。只好破釜沉舟前进,希翼能找到传说中的城市,城市里应该 有水源的。天可怜见,在他们快渴死了时候终于见到了古代城市,满地的金币和来 自西方大陆的珍贵雕刻品还有数不清的刀剑铠甲,然而找遍了周围十几里就是没有 水源,那些找宝的人发狂了,拿起金币就往嘴里塞,满嘴的血沫子,两眼通红,嘴 里还“呃~ 呃~ 呃”发出无意义的声音,在死亡的威胁和金钱的刺激下,这些人都 疯了,只有这个向导在沙漠中生活了四十多年还有一丝理智,但是没水还能支持多 久呢?逐渐昏迷过去了,耳中迷迷糊糊还听到沙狼的嗥叫和啸声,当他醒来的时候 他发觉周边的事物都变了,腿已经被沙狼咬的都露出骨头了,金币,宝物,找宝人 都没有了,有的只是天上的鹜鹰在盘旋,希望能吃到较新鲜的食物。他已经连发出 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昏迷之际,隐隐约约听到有驼铃声,他鼓起最后的力气,无 力挥舞着抓在手里的一幅黑布片,终于被人救回了镇上,奇怪的事他被救的地点离 镇里只有三天多的路程。别人问他的事情经过,他也说不清楚。但是他兜里还有一 个金币,那是确实的事情。倒是还吸引了一阵子的寻宝热。然而去的人不是一身褴 褛,灰溜溜的回来,就是一去没有回来,慢慢的三年多了,就几乎再没有人相信他 所讲的事情。而且,刚开始还有人要他带路,现在几乎都没有了。他又双腿残废了, 没有收入,只好乞讨过日子,还好毕竟生活了多年,还有一些人缘,歃血盟的人也 不找他的麻烦,还能马马虎虎的活着。 “哈哈哈。当你醒来,你就看到有支商旅走过,就把你带回来了,是吧? 出声打断这个乞丐说话的是这个客栈的伙计。青衣小帽的,手里还托着托盘, 正用脚去推那个乞丐:“去~ 去,别在这边打扰堂里大爷们的兴致,三年了,都是 这段,你不烦我还烦着呢?” 这里的客栈和周边的店铺因为都有新尔镇里唯一的帮派歃血盟照着,连客栈小 厮都养成目中无人的习性。毕竟在这蛮荒地段,唯暴力和金钱是图的地方能吃的开, 歃血盟里面还是有一些高手的,何况来这里的人都是江湖豪客,一句不合就拔刀相 向。看多了,那些拼杀的场面,胆色和气势都比常人大多了。 正是中午时分,镇外天空偶尔有可以看几只鹜鹰飞过和沙漠中的沙狼抢着还剩 些肉块的人马残尸,镇里偶尔也传来几声狗叫声,大堂里还有稀稀拉拉的一些豪客 在喝酒,夹杂着一些划拳,骂架声。,太阳晒的厉害,没什么人在外头走动。 :“阿三,反正老板要到申时才会睡醒的,现在就让他歇歇凉吧!怪可怜的。” 旁边一个小厮看到同伴这么对待这个残废的人,就赶紧走出来,还用手帮这个乞丐 赶走在这个乞丐残腿上飞舞着苍蝇:“大叔,在申时前你最好还是离开,我们老板 那时会出来的。” 自己不自觉的想起老板的暴孽行为,冷不禁的打了个哆嗦。这个伙计叫呼尔明, 是北方匈奴士兵入侵中原大陆强奸妇女所留下孽种,今年二十五岁,七年前他母亲 劳累过度死了。他两手空空的来到沙漠边缘想找宝,结果在沙漠徘徊了四天,终因 没有食物和清水的补给,饿昏在沙漠里给人拉回到这个镇里。后来实在没办法混下 去,只好到这个客栈打工,仗着以前有念过书,还学过一些简单的医术,可以给人 简单的治些病,本来想自己开个医药店,但是没钱又没力气,不像老板有钱和武功, 又和歃血盟的人有交情,只好在这个客栈混口饭吃。另外那个他叫做阿三的叫陈三, 跟他一样的岁数,只是陈三是从小被老板买来做奴隶的,老板虽不仁,对其他小厮 动则鞭打,轻则抽耳光,对陈三还是比较好的(没什么人可看重,看到陈三头脑简 单,四肢发达,不会有其他念头,老板比较放心),而陈三因为几年前生过病,差 点病死给老板扔到沙漠喂沙狼鹜鹰,呼尔明把他治好了,对呼尔明就感激的要死, 且听呼尔明在讲说天下的名山风景,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心里不知不觉的把他当 成自己的智囊。 陈三看到呼尔明这么说,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还瞪了这个乞丐一眼,转过头, 对其他小二喊道:阿水你快擦啊,这么磨磨蹭蹭的一张桌子你要擦到什么时候,小 六子你干什么啊,还不进去帮老曾切菜。“喊完这一通子,一溜小跑到一桌坐着几 个人的桌前:”大爷,还要点什么。“每天的生活几乎都是这样子,堂里一片忙音。 青轼觉得很高兴,终于可以出来了。二十三年了,每天都是面对着一个老头子, 每天都是一样的生活,练功和巡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自己又不是和尚,没学 过心如止水功,虽然有学过清欲咒,有清心寡欲,集中精神的奇效,但他是在血气 方刚之年,不像变态师傅已经年老了快进棺材了,还是挣扎的不肯去阎王那儿报到, 整天还是东晃西晃了看看那些所谓的宝物,然后就是折磨自己,还美其名曰:练功。 现在自己终于可以放开嗓子大喊:“自由了。” 不过心里还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要离开自己生活这么长时间的地方,去过另 外一种自己只听过没看过的生活,心里毕竟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不过随即又被现 在终于走出沙漠的喜悦心情所淹没了,没错,出来晃几年再回去看看老头子。青轼 心里可一丝也没有老头子会不会死的念头,他觉得就是自己老死了,他变态师傅还 不会死,从自己有记忆以来,老头子师傅都是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都二十多多年 了,老头子还是老样子。直到三个月前自己秋水刀法和狂沙心法终于水乳交融,二 气贯通,可以和老头子过招撑到上千招还不落败相,老头子才放心自己出来闯荡天 下。临走前夜晚还乱扯现在天下不大太平,自己要万事小心,罗里罗嗦一大堆,自 己都简直撑不住了。现在好了,终于可以自己随心所欲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看 到眼前的新尔镇,青轼心里一阵欢呼,觉得大中午的阳光也不像在沙漠里那么恶劣 了,走出沙漠前的一个多月中,自己就没洗过澡,虽然没饿到,但是成天都是吃干 粮清水还有一些偶尔沙狼摘来的狼果,真是受不了,虽然有沙狼领路,但这些野兽 不会说话,自己只好自说自话,熬到这个镇,可真是不容易啊,想起那些沙狼,心 里感激不已。 三年前自己还是二十岁的时候,那天早上练完功课,浑身没有力气了,又被老 头叫去巡逻,看看有没有人来来盗宝。明显的是不让自己吃午饭,心里气的要死, 然而又打不过老头子,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到那个什么沙堆城市去晃晃。那些老头 当成宝物的东西满地都是,既然是宝物,老头怎么又不收藏起来,明显的是谎言。 青轼当时就以此去问过老头,老头一愣,我已经年老了,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了,你 如果要收藏起来,自己去收起来。青轼心里就“哼”的一声,宝物,不能吃不能戴, 会是什么宝物。心里可没有什么金钱宝物的概念,毕竟生活在这种地方,只有他和 老头两个人,自己也没有什么念头,整天想着只是好好的睡觉,不要练功和巡逻就 好了。那老头又不知如何会找到城市里面的一个粮仓,虽说经过了上千年,却是没 有变质,依然能够食用。 青轼无言的坐在沙地上,背靠着一个比较阴凉古老城市的城墙(不过现在已经 是沙堆了),手里无力的挥着一根骸骨,两眼迷茫的望着天边,随即又低下头,微 微的叹了口气,每天都是这样的生活,真是难受,何时才能过上老头子所说的那种 多姿多彩,鲜衣怒马,紧张刺激的江湖生涯,咬着下嘴唇,低头默默沉思。二十左 右正属于多情善思之际,然而他从小到大,见到的只是他师傅一人,即使梦中偶有 所思,也是迷迷糊糊,不知多想。 他正要偷懒打个盹以此忘掉肚饿,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喘息声,若不是他 清欲咒已经大成,无时无刻的自己在运转,休想听得到这和风沙吹动的声音差不了 多少的喘息。他精神一振,脚尖轻轻一点沙地,身子已如鹰隼般的飘起四丈,顺势 就趴在沙顶上,只露出一个头,举目向声响处望去。但见半里外七个人正跌跌撞撞 的颠来,每个人都是满头满脸的沙土,因为少水喝的缘故,已经个个满脸血红,宛 如有把火在身里烧,这时走在前头的一个人刚爬上一个沙堆,突然定住了,睁大双 眼,只懂得呆呆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其余六人也刚好这时爬到沙堆上,一看到眼 前的景物,也是个个目瞪口呆。 青轼手心冒汗,心里嘭嘭乱跳,眼睛瞪的很大,第一次见到除师傅外的人,心 里激动的不知何以言表,看到他们这样子,以为发现自己了,刚要跃下沙堆向他们 奔去。却突见这些人猛的齐喊一声,争先恐后的向他们面前的宝藏奔去。疲惫的双 腿却是不听使唤,这些人却依旧连滚带爬的前进。这时领头的那个人还算清醒,沙 哑的叫着:“不要乱跑,先找水源。”然而其余的人看到了满地的珠宝金币随便堆 在沙地上,脑子里哪里还有其他的念头,只懂得把金币往自己的袋里装。珍宝取的 越多,心就越热,耳中根本就没听到那个领头的喊声,那个领头的看到这个样子, 知道现在根本不能指望这些人能听他的话,自己只好一瘸一拐的巡视周边,看看能 不能找到救命的水源,不然,别说满地珍宝,就是性命也会没了。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那个找水的人还没回来,青轼眼前的这些人却是有如寒冬 之叶-摇摇欲坠,十几天来的饥饿交迫,加上缺水,身体已经支持不住这样的狂喜, 一个连一个的跌倒在地上,手还一把一把的把珍宝往怀里拿,嘴里还含含糊糊的嚷 着:“宝物,宝物。”不管血沫子从嘴里慢慢的溢出。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青轼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惨剧,心里已经消失了初见生人的 喜悦,有的只是对这些人和地上宝物的害怕之情,他尚以为是那些珍宝有什么魔力 使碰上的人才变的这么疯狂。日头渐渐西坠,青轼背上的冷汗也快干了,可是他心 里的害怕之情却没有减少半分,这种诡异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第一次见到以 往没有什么用处的所谓珍宝竟然拥有了自己所不知道的魔力,那些发光的珠宝现在 犹如恶魔的眼珠,发出诱惑的光线。那些人明明都不大行了,但却是不折不挠的往 这些东西爬去。 青轼耳朵突然一动,他听到了远方传来的一阵振动声,隐隐还夹着沙狼的嗥叫。 他才醒悟过来,还有个去找水的人,他一拍沙地,借势一个空翻站了起来,抬眼往 远方看去,只见一队有十几只沙狼正有条不叙的奔来,这些沙狼一生都在沙漠里生 活,只见它们四肢一划沙地,便如离弦之箭的冲出,身子轻盈的让人不由自主的发 出赞叹。领头的是一只比其他都大的很多的狼王,遍身金毛,黄里带绿的眼珠子只 盯着前方。这时奔到离沙堆城市城门不远的地方,城门前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竟然 就是那个找水的人。 狼王狂嗥一声,其余的狼竟然象军队那样决然而停,狼王鼻子嗅了嗅,眼珠子 盯着前方的城门,嘴里“呜~”的一声,其余沙狼马上分为两队,一前一后的向城 门跑来。青轼一见,身子不由自主的往沙堆缩了一缩,轻轻的又趴在沙上。这时两 队沙狼快跑到城门了,竟然再一齐加速奔来,还“嗷~呜”一声齐喊。沙狼围住这 个人,竟然没立时撕咬开吃,只见它们竟然四散走开,鼻子还时不时的嗅一嗅,显 然是怕还有什么埋伏。狼王慢慢的走来,就站在找水人的前方,它眼珠子还四处转 了一转,张开大嘴。 青轼心里一急,马上就要跃出。一个熟悉低沉的声音传来:“别动。青轼一喜, 不由就叫出:”师傅。这一声叫出,他立即知道要糟了。那些沙狼耳聪目明,一闻 有人的声响,马上就转头齐齐的冲了过来。沙尘不起,宛如高手行动。 青轼头一痛,就被从他身后冷不丁冒出来的师傅敲了一个脑袋,嘴里还骂着: “叫你不冷静,叫你不冷静,学了那么多武功,就是不会用,真是一个小白痴,你 不会看情况吗,要保持冷静。 老头子嘴里虽然在骂,眼睛可没闲着,滴溜溜的看着周边的情况。 这沙狼竟然很有默契的围了过来,隐隐之间竟有军队之风,一下子就把他们两 人堵在沙堆边上。青轼这时也顾不上去看那个趴在城门口可怜的人,已经被沙狼这 样的行为给唬住了,他以前见到的沙狼都是成群结队,看到猎物就一哄而上,张口 开咬,哪有象眼前这样,还懂得围追堵截之类的事。青轼却不知这些沙狼并不是以 前所见过的那些乌合之众样的沙狼,这只狼王已经活了快三百年了,差不多快形成 内丹质,哪里还是普通的沙狼。 青轼转头问道:师傅,这些沙狼好像很不寻常啊,你看那个领头的,好像很不 简单啊。 “真是白痴到顶了,到现在才发觉?这个可不是普通的沙狼。这只狼王可是快 修成内丹质了。比一个高手可厉害多了。”老头子依然显得很轻松。 青轼一问就被骂一句,赌气就转头不说话。 这时沙狼已经围在两人得周边,却是只张着獠牙,伸着舌头,竟一声不吭,好 像在等待着什么。狼王也慢慢得围了过来,绿油油得眼珠子直盯着这两人,心里估 计也觉得怪异。 老头子还在喋喋不休得念着今年怪事多,怎么会出现这样怪物得时候,却见狼 王已经不耐烦了,开始拉长得脖子,颈毛竖起,昂头一声长叫。周围得沙狼好像得 到命令似得,缓缓再向前逼近。 “轼儿,小心,沙狼要开始了,小心他们得爪子,有毒。”老头子虽然又骂又 打,可还是不放心青轼得安危,他缓缓得走到青轼得右方。 青轼还没来得及回答,右边一只沙狼高高跃起,狼嘴直冲着老头得脖子而来。 老头一幅不慌不忙得样子,身子一动不动,只是微微布下气劲,衣服鼓起,身 子一丈内根本无懈可击。只见沙狼一头撞上罡气,砰的一声倒飞出去,沙狼哀鸣得 一声打个翻身又爬了过来,老头不由得“咦”得一声,刚才那一下,他气劲微微一 缩,猛得一弹,不但把沙狼得扑劲返冲而出,再加上自己得一些功力,估计沙狼不 死也要趴下不能动弹,谁知这只沙狼竟然无恙。 :“师傅,我来试试。”青轼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不等老头回答,跃出就是 一掌打往靠近自己前方沙狼得头上,只见沙狼身子一沉,头颅一转,反守为攻咬向 自己得腰部,青轼滴溜溜一转,左手一招“琵琶犹抱”就势击在沙狼头上。轰得一 声把沙狼打进沙地半尺深,溅起沙尘。沙雾中却见沙狼猛地一跃,又跳出沙坑,一 幅混若无事得样子。 青轼不由得摇摇头,他这一掌虽然只是随手试试,然而就是顽石也要变成粉末, 这只沙狼竟然无动于衷,而且这只还不是最厉害得,青轼心里暗暗咕噜怪事。 沙狼蠢蠢欲动,老头喊道:“轼儿到我身后来。”青轼身子刚要动,只见左边 得沙狼两只扑向老头,自己前方也扑来两只。青轼身子轻微一侧,一招“黄沙漫眼”, 力道雄浑,第一次徒劳无功在师傅面前失了面子,这次决定使出重手,掌刀又劈在 两只狼头上。这次青轼不信邪,我就不信砍不死这些畜生。又把两只沙狼打出。 眼见另两只沙狼之爪以离师傅不到一尺远,狼牙外露,吐息之气闻之欲呕。青 轼眼睛一闭,两腿宛如安装了弹簧一样,连环弹出,正中两只沙狼得肚子,把沙狼 踢出有两三丈远。眼睛一张开,那些沙狼依然没事,只是更加显得凶恶。 青轼直说见鬼了,他这两次出手,就是寻常好手也接不下,而这些沙狼不仅无 事,而且好像更奋勇向前,怎不叫他觉得诧异。沙狼也发现单只放对不能放倒这个 人,于是群起攻击。青轼更激起傲气,两次得无功而返虽然让他觉得怪事,但人愈 挫愈勇,自己火气也是给激起来了。更是招招相同,掌力更不停得催涨。脚踩残影 式,掌使黄沙刀,身上衣物就如海中风帆,发出呼呼声响,只听嘭嘭连声作响,都 是正中狼头。沙地上顿时卷起漫天得黄沙,沙尘中一条灰龙乱舞。沙狼一扑即落, 彼落此上,这些沙狼被劈倒地,只是打个滚又扑来,嘴里嗷嗷乱叫,直是不死不休 得样子。 偶尔转头看到师傅一幅悠闲得样子,嘴角含笑看着自己如何得大战群狼,心里 那是又急又气,气急之下更打起十二分得精神,势要挽回面子。青轼长啸一声,化 作一道人影冲天而起,身子微微前倾,一招“黄沙蔽日”,加上残影身法,幻出十 几道身影冲向周边得群狼,其中一条身影更扑向狼王,擒贼擒王。人未到,掌力以 激得沙土扬起,一道无形得劲力更是向狼王逼了过去。他黄沙刀法和残影九式还是 界限分明,只能幻出十三个幻影,不像老头可以幻出十八个,而且每个幻影都具有 本体得五成功力,不过那已是大成局面。现在青轼每个残影只有三成功力而已。 那狼王瞪着眼珠,比常狼大多得爪子身前一划。只听“吱”一声,好似瓷片在 钢铁上磨,发出让人围之牙酸得声音。狼王这轻轻一划,青轼这一股内力就这样被 分为两半,打在狼王旁边得沙堆上,沙堆拦腰被击,轰然倒下。狼王甩甩身上得沙 砾,其余沙狼可没有躲开刚才得攻击,只见十几只沙狼统统被无形功力击中,全部 哀嚎一声落在地上。虽然没有受伤,但也通彻心骨,群狼遭这一击后显得十分委顿。 老头旒须微笑点点头,这一招还是使得有点味道得,深得以气驭力,以神导气得境 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