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公子磨难 秋高气爽! 冷面沟! 飞鸟绝迹,生物断绝,一片荒凉黄土的冷面沟,这一天打破了十余年来的死寂, 话声、笑声、轰轰之声,交响不止! 一向空无一物的冷面沟,却堆积了不少大小土块,一位身着青衫,颈挂四大条 骰子的俊秀少年盘坐在地,双手朝沟壁猛劈陡吸! 也不见丝毫破空掌劲,但见沟壁“轰!”一声,坚硬逾石的尘土块随着青衫少 年手一挥,平落在地上!“志儿!够啦!” “师兄!你是要累死我呀?” 青衫少年拍拍手,立起身子,笑道:“哇操!师母,水妹,难得有如此良机试 验我这身‘金蝉脱壳功’,当然要多准备一些东西!” 飞天圣女开心道:“志儿,没问题吧!” 云志笑道:“哇操!‘莫要紧’啦!前些日子被那些雪狼从各个角度夹攻了老 半天,还不是没事,来吧!” 说完,笑嘻嘻的退后数尺,盘坐不动! 望着他气宇轩昂盘坐在地,飞天圣女心中暗呼:“海哥,你看见没有!咱们的 爱儿如今已长大成人啦!海哥……” 她不由痴了! 黄衫少女望着英俊潇洒的师兄,心中更是充满了‘胡思乱想’。 两人一直不动手,云志以为她们二人担心误伤自己,心中微一沉吟,立即有了 法子,只听他朗声叫道:“哇操!兔惊啦,看我的!” 双手朝着丈外两块大土块一吸,一挥又一点! 只见那两个大土块“呼!”的一声,飞向十来丈高的天空中,经云志一点一拨, 力竭之后,对准云志盘坐之处,疾落下来! 二女一见,齐皆芳颜失色,惊呼出声! 欲待出手,已是不及! 只见那两大土块“轰!轰”的两声,先后结结实实的击中了云志背部及头部, 一时碎土四溅,尘烟飞扬! 二女神色惨然,疾驰过去…… 却见云志笑嘻嘻的道:“哇操!没事吧,连一粒骰子也没有损伤哩,这下子可 以放心的出手试验了吧!” 二女一见,在放心之余,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水汪汪取过一粒尺余圆土块,以三成功力丢了过去! “啪!”土粒四溅! “哇操!‘蚊子叮牛角,没路用啦!’拜托,水小姐,请拿块大一点的,同时 多用一点劲好不好?” 水汪汪被他逗得“噗嗤”一笑! “水儿,依他的意思吧!” “这……” “傻孩子,你忘了师父是岐黄圣手啦!” “好!” 水汪汪双手扶着一块大土,以八成劲,推了出去! “砰!”一声,仍是无动于衷! “哇操!这才差不多,师母,你也一起来吧!” “好!” 二女双手扶着一块大土全力丢了过去! “轰隆一声,声势吓人! “哇操!够味道,再来!” 二女一见云志虽是灰头土脸的,但仍是有说有笑,心中一安,双手连挥,大小 土块,纷纷飞向云志。 “轰轰!”边响。 一片迷蒙! 好半晌,只听云志叫道:“哇操!好个‘连环炮’!咦!还有不少的土块哩, 来,快点,再丢过来吧!” “好!” 狂飙再起,土块再度连飞…… 陡闻水汪汪惊叫道:“师父!你……” “嘘!等一下再说!”半晌后,只见云志立起身子,一抖一颤,黄尘倏落,只 听他笑道:“哇操!真过瘾,对了,你们是不是加了‘味精’啦?” 飞天圣女笑道:“志儿,不错,我方才暗中送你一点‘东西’,你能够安然无 事,表示‘千年参丹’已发挥药力了?” 水汪汪娇声道:“师父,方才徒儿真紧张哩!” 飞天圣女笑道:“傻孩子!师父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万一你师兄有什么差错, 还不是妙手回春!” 水汪汪又羞又喜的垂着头! 云志触景生情,立即想起毛青青的倩影,顿时呈现眼前,不知她是生是死?是 逃是掳? 心中一急,露出忧虑之色。 飞天圣女见状,问道:“志儿,你心中有什么事吗?” 云志道:“哇操!师母,我还有一位同伴,在这附近遇上仇人被追散了,我得 赶快去救她!” 飞天圣女一慌道:“怎么?你还有同伴?” 水儿接口道:“师父!师兄的那位朋友我见过了,人还挺不错的!” 云志连连点首道:“哇操!要不是那位同伴坚持要弟子来找寻你老人家解毒复 功,只怕弟子今生难以见到你老人家了!” 随将自己伤后,虽疗好伤,功夫却已全失,及毛青青自白发老顽童的口中得知, 只有师母一人才能解去“鬼手印”之毒,恢复自己功力,但必须冒着生命的危险来 求救! 毛青青如何坚持的要陪同自己来寻访师母,以及在水儿指点之下,却狭路遇上 风流公子寻仇。 毛青青如何将自己护着突围,为了将敌引走,使自己有脱身机会,独自朝另一 个方向逃开之事,一口气说了出来。 水汪汪听他说到路遇风流公子之事,想起在沟坳见他时师兄对自己的误会,心 道:“原来如此,难怪师兄那时会误会自己。” 飞天圣女只听得频频点头,待他说完,道:“志儿,那女孩子对你果然是情深 意重,你日后绝对不可辜负人家。” 说到这里,沉吟起来! 云志亦低头沉思着:好半晌,飞天圣女好似下了很大决心般,只听她庄严道: “志儿!你知不知道你的背后有一颗红痣。” “哇操!怪啦!师母怎么会知道此事呢?” 只见他领首道:“哇操!有!那是我打赤膊在昆仑山雪地中练功时,三藏活佛 发现了,才告诉我的,当时,他还很紧张哩!” “怎么啦!” “哇操!三藏活佛说,那叫‘血痣’!若生在双眉间是一位煞星,若生在背后, 则是侠、魔参半哩!” 飞天圣女不由得全身剧震! 水汪汪亦紧张兮兮的瞧着云志。 “哇操!别紧张!三藏活佛实在有几把刷子,他一面教我练功、念经,一面以 灵智神功,炼化我的魔根,据他说,我已经没事了,不过——” 二女方要松口气,闻言又紧张起来! “哇操!不过,我每一次看见那些坏蛋,便忍不住要修理他们,哪怕是把命丢 掉,也要咬他一口才甘心!” 水汪汪身子方一震,飞天圣女却松了一口气,笑道:“志儿!别怕,这就是侠 义精神,义之所在,奋不顾身。” 云志笑了一笑,道:“哇操!对了,师母,你方才问我背部的那颗‘血痣’不 知是何用意,可否言明。” 飞天圣女却问道:“志儿,令尊令堂还健在否?” 云志神色倏的一沉,道:“师母,据志儿养父养母言,志儿褓襁之时,不知何 故,被人抛入河中,幸被他们救起……” 飞天圣女听至此,已确定云志使是她失去多年的爱子,一时悲喜交加,情难自 禁的叫声:“志儿!我苦命的孩子啊!”搂住他立即放声大哭! 事出突然,云志不由怔住了! 水汪汪只知陪着掉眼泪! 好半晌,飞天圣女忍住心中之激动,松开手,擦去泪珠含笑道:“志儿,你右 脚脚心那颗小痣还在吗?” 云志怔了一下,旋又跪下叫道:“娘!” 簌簌泪水,似决堤般猛流着。 数年来的委屈,数年的苦闷,终于得到发泄的对象了,飞天圣女和云志放情的 哭着诉说着! 水汪汪更是哭得双目似杏桃般! 且说风流公子原本想悄悄返回血煞帮,谁知在路途上碰见了云志及毛青青,一 番拼斗后,终于擒住了毛青青。 派出五名锦衣童子去寻找那五名追拿云志的锦衣童子后,风流公子笑嘻嘻的注 视着手中的美人儿! 那细嫩的皮肤,娇柔的身材,有谁会想得到,竟有一身骇人的功夫呢?风流公 子不由看得神魂颠倒! 须知他在关外呆久了,所见到所接触到的都是“个性豪爽”,“直来直往”, “敢爱敢恨”的关外女子。 由于饮食的习惯,那些女子身上皆沾有异腥味。 由于臭气相投,风流公子原本没有发现有何不对劲,甚至还觉得挺富刺激的, 纵情欢乐之余,博得“风流公子”之封号。 此次入关,接触到江南文物,风土人情,使得他在新奇之余,深深的迷上了细 致悠柔的江南风光! 最令他动心的又数毛青青了。 迷人的身材,风韵,又兼有关外女子的豪放,泼辣个性,风流今子真是‘迷死 ’她了,恨不得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他为她废寝忘食! 如今,天从人愿,这一块天鹅肉,居然就在他的手中了,你叫他能效法柳下惠 般坐怀不乱吗? 不能。砍下他的头,也不干! 他早巳热血沸腾了!心儿跳,口儿干!。 甚至连双手也在颤抖了! 对一个顶尖高手来说,这是一种很不可思议的现象,风流公子根本不自知,也 只在幻想着如何与小美人共效于飞! “该死的小鬼!追个功力全无的病鬼,居然人也跟着追丢了,小方,你们五人 再去找找看,看小李他们十人在搞什么鬼?” 小方等人去后,风流公子及另外十位锦衣童子正在等得不耐烦之际,陡听远方 传来一阵马蹄声! 风流公子将怀中毛青青递给身旁锦衣童子,凝神注视来人。 只见两位年约六十,身材细长,面目削瘦,神色阴沉的褐衣老者,各骑着一匹 健马,疾驰而来! “咦,是终南二怪何其,何故两位护法!他们什么时候到江南来的,怎么会往 这儿驰来呢?” 马上二人眼尖,老远早就发现风流公子等人,相距十丈余远,使猛的勒马翻身 下来,疾驰向风流公子停身之处。 “小的何其,何故拜见少帮主金安!” “免礼!二位护法辛苦啦!” “不敢!卑职接到帮主‘飞鸽传书’后,已经在清洛县为少帮主准备了一个临 时行宫,恭请少帮主前往休息!” “哈哈!太好啦!小古!你在这里等他们会合以后,再到清洛县城来会合,对 了!大护法,是清洛县城的何处?”“少帮主,就在清洛首富陆冒宅中。” “好!咱们走吧!” 夜幕深垂。 清洛陆冒华宅中,风流公子在主人陆冒惶急、巴结万分的招待及终南二怪频频 劝酒下,已是酒兴十足了! 他哼着小调,在侍婢引导下,蹒跚的来到毛青青的临时闺房。 侍婢识趣的关上房门告退后,风流公子坐在床沿,打量着昏睡中的毛青青,狞 声道:“小美人!看我今晚如何‘宰’你?” 摸摸那滑细的娇美脸蛋,风流公子淫声道:“好迷人的脸蛋,尤其是这张樱桃 小口,啧喷!太性感了!” 由“横嘴”,连想到“直嘴”,他血脉贲张了! 伸出轻颤的手,耐心的卸除着毛青青的衣物! 南方女人穿着之衣物,扣结,佩饰,较北方女人要繁琐不少风流公子忍着欲火, 一件件的脱卸着! 终于,只剩一件水蓝色的肚兜了! 均匀的身材,雪白的肌肤,沁人的处子幽香,几乎使风流公子喘不过气来,他 太兴奋太紧张了! 翻过毛青青身子,风流公子迅速的卸去那扣结,又翻过毛青青的身子,深吸一 口气,迅速的掀去那肚兜! 风流公子差点当场昏倒! 尖挺紧绷的玉乳,如脂肌肤,平坦的小腹,哗!太迷人了! 再往下一瞧! 咦?怎么回事? 只见毛青青下身竟还穿着一件娱蚣形水蓝短裤,鼓鼓的一大团,不知道究竟是 什么东西啦? 风流公子掀开一瞧,不由连“呸!”不已。 原来毛青青适值“天葵”(月经)来临,经过那一番激斗及穴道被制,一直没 有更换“垫布”,那“垫布”已整条殷红了! 由于没有清水,更发出一种难闻的异腥味,风流公子似冰水一淋,胃口倒尽, 意兴索然! 他烦燥的呼唤侍婢,吩咐她帮毛青青净身,着装之后,信步的走到后花园,打 算在透透气! “妈的!倒霉,真倒霉!” 他正在暗呼倒霉之时,突闻后院传来异响! 他是“床上高手”“情场老将”了,听到那种声音,便知是女人“色”到极顶, 所发出来之“哀怨”呻吟! 冷却之情欲,陡又高涨! 轻纵两三下,来到窗前,“卡”一声轻响,锁栓已被他以内力震断,轻轻移开 一条缝:往里一瞧! 浑身血液立即又沸腾起来! 烛光下,只见一位年约二十六岁少妇,仰躺着身子,双手握着双乳,又搓又揉 的,双目微闭,樱唇微张! 娇颜含春,令人心神动荡! 本着“长饥与饥,患难与共”的博爱精神,风流公子悄悄的移开窗帘,轻轻一 跃,进入房中,合上窗帘,迅速来到榻前! 轻巧,熟练。不愧是偷情圣手! 榻上少妇陡觉一股凉风袭身,烛影一闪,急忙睁眼一瞧,一见居然是夜间之主 客,张开的樱唇倏又闭上! 陆冒自从被终南二怪强租下房子后,强制妻妾不得随意露面,以免遭到终南二 怪的凌辱。 今晚设宴款待风流公子,躲在暗室的媚娘(陆冒爱妾)一见风流公子迷人风采, 不由心弦荡漾。 如今—见可人儿自动投到,陡觉心花怒放。 风流公子岂能辜负自己风流之雅号。 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激战立即打响。 战斗在继续,少妇在一轮浪滔般的急攻下,整个身体似已飘入云端,口中高唱 着快乐进行曲,早巳忘了自己是谁,高亢的歌声,自然会引来听众,可惜没有人掌 声鼓励一下。 这时只见一位侍婢慌慌张张跑到陆冒跟前,把风流公子和媚娘的事告诉了他。 一见陆冒气得全身发抖,生怕他一时冲动,便轻轻的将他拉到了毛青青的房中。 陆冒紧闭着双唇,不言不语! 那侍婢轻声道:“老爷,榻上这女孩一定是那色狼抢来的,他既然先不义,就 别怪你不仁啦!” 陆冒轻叱道:“春桃!你胡说些什么!” 舂桃急道:“老爷,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知你一生行仁,不会做那种伤天害 理事情的!” “那你的意思是……” “老爷,咱们不如偷偷的将这姑娘放走!” 陆冒颔首道:“嗯,不错,春桃,你快去请李师父来!” 不久,春桃带来了一位步履沉稳的中年人,略向陆冒揖一礼后,稍上沉思,出 手似电在毛青青身上疾拍! 毛青青吐了一口气睁眼醒来! 一打量,知是绝处重生,立即下榻,就欲跪下叩谢! 陆冒急忙避开身子低声谊:“姑娘,请起!春桃,快扶这位姑娘起来。” 毛青青毕恭毕敬的即了三个响头后,站起身子,立即开口相询。 闻知李姓中年人出手相救,立即一揖为礼。 李师父急忙抱拳还礼道:“姑娘,少客气,趁着风流公子那畜生目前不在,你 还趁早走吧!”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呢?” 李师父笑道:“我们回去睡大觉,根本不知道有此事哩!” 毛青青再度致谢后,飘然离去。 清晨,冷面沟走出一双男女少年! 那少年英风侠骨,脸上却略显忧虑,少女美若天仙,边走边谈,指点着四周景 色,脸上不由泛出笑容。 那少年正是云志,由于心系毛青青之安危,一早即拜别师母,由水汪汪陪同上 道。 水汪汪由于能够与心上人相偕踏入她企盼甚久的江湖,心中之喜悦,简直非笔 墨所能形容,因此娇容一直是春风满面! 二人行经昨天五名童子与六马倒毙之处,只见草地上十数滩黄水,五童六马的 尸身已经不见了。 “哇操!奇怪?” 水汪汪已知其意,指着地上一种青草说道:“地下长的这种草,名叫‘化骨草 ’,那五童六马的尸伴,因为沽上了这种草汁,已经被化掉啦!” 伸手指着另外几种草,道:“那是‘断肠花’!那是‘天仙藤”,那是’木鳖 子‘,这些草没有一样不是剧毒之物哩!“”哇操!有够恐怖!任何人只要掠进这 草地上,任他武功多高明!不但寸步难行,而且随时有被毒毙的可能!“ “师兄!别怕,你忘了你已百毒不侵啦!” “哇操!不错!我是在为别人耽心哩!” 水汪汪笑道:“师兄!来此的大部分是歹人,要不是凭着这些东西,阻住那些 歹人侵犯,师父哪还会有命在啊!” “哇操!有理!” 二人出了沟口,水汪汪领先由沟壁翻上了一条小道,转过两座丘,远远已见种 植“灵智草”的园圃! 水汪汪指着那两间土房道:“师兄!家母就住在那土房中,师父既要我陪你去 江湖历练,也得和她老人家辞别!” 云志肃然道:“哇操!小兄理该拜见伯母,请师妹为小兄引见!” 水汪浑心中甚喜,二人经过园圃时七只见那“灵智草”开得较昨日更盛。 云志心中一动,问道:“哇操!这‘灵智草’既是‘迷魂草’的解药,怎不种 在她娘居所去呢?种在这里,要是有人认出来,下手窃去,岂不坏事!” 他话声未尽,水汪汪已接着道:“这花是师父精心培养出来的,除了师父,家 母及你我四人外,天下恐怕再也没有人知道这秘密,不必担心有人偷窃!” “而且这‘灵智草’一定要在每年五月初五午时下种,经过十五天就长成开花, 现经过十五天就凋谢了。 “种这花时,不但日子时辰丝毫差错不得,而且土壤关系其成长甚大,因为师 父所土质不能种植,才选在这里的!” 说话中,随手拔下几朵,递给云志道:“这花不但能解‘迷魂草’之毒,而且 能解百毒,你带点放在身边,于你大有用处哩!” 云志顺手揣入怀中,这时二人已经走到屋前,只见打从屋里迎出来一位年约四 十的中年妇人。 这中年妇人,一脸慈祥之色,云志知是水儿母亲,立即上前拜见。 水汪汪立即将云志来由及师父命自己入江湖历练,并探寻仇人下落等事,详细 禁明了母亲,然后转入室内。 水氏将云志让入客堂,对他问长问短,言辞亲切慈祥和备极关怀,使他油然生 起孺慕之情。 若非心系毛青青安危,倒真想在此多留些时日。 谈话之中,水汪汪已由内室转出,只见她卸去布衣,换了一体玄色衫裙,更显 得端庄媚静,秀美无伦! “哇操!真的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哩!“辞别后,云志领先转到昨日与 风流公子相逢的树林,循着毛青青逃走的方向,一路搜寻下去! 水汪汪似小鸟出笼般,一扫以前之冷僻沉静,兴致待别的好,沿途上有说有笑, 甚至还哼着歌哩! 云志心念毛青青,只是强装笑容,信口和她敷衍,那双俊目却注视昨天风流公 子等人留下的踪迹,朝前奔行! 水汪汪睹状,知他心切友情,不但不以为忤,反而十分敬服,私下里决定要好 好和这位毛姐姐谈一谈! 二人节过一道小岗,陡闻蹄声滚滚,远远十数骑疾驰而来,一看马上之人,彩 衣迎着朝阳闪闪生光,便知来的是风流公于。 “哇操!好消息,青青有下落啦!” 当下急忙招呼水汪汪停下身来道:“哇操!师妹!来的就是风流公子!青青就 是被他们追丢的,你的眼福不浅,看我如何修理他们吧!” 水汪汪含笑颔首,站在他下首,她秀目注定来骑。 眨眼之间,风流公子等人已驰到近前! 他乍睹云志,吃了一惊,但想起他的功力已失,脸上立即泛出一丝阴笑,一见 水汪汪,双目不由一眯! 只见她柳眉杏目,云鬓玄裳,似出水青莲,清新绝俗,心中暗道:“这小于真 走桃花运啦!怎么美人儿一个个的找起他呢?” 转念又想:“这小于功力已失,这不正是替我送美人来了吗?毛丫头既然不见, 今儿又送来这个美人儿,刚好替补哩。” 想到得意之处,那双色眯眯眼睛,只顾在水姑娘脸上转个不停,对于五名锦衣 童子失踪之事早已置之脑后。 原来风流公子在媚娘身上得到满足以后,回到房内,一见毛青青已芳踪渺茫, 心中一急,立找终南二怪前来查询! 终南二怪立即唤来陆冒,一番询问及遍庄搜寻无着之后,草草吃过早点,便又 离庄出来寻人。 几经思考,认为云志既然在冷面沟附近失踪,毛青青脱身之后,一定会再来寻 云志,因此便又朝冷面沟追了过来。 果然,让他在此碰见了云志,而且居然还遇见了一位和毛青青姿色不相上下的 美人,难怪他会喜得心花朵朵开! 云志一数风流公子身后尚有十名锦衣童子,不知毛青青是被他们藏起来了?还 是已经逃走了,心中不由一急! 再见风流公子那副色迷迷的样子,不由满肚子的怒火,喝道:“哇操!‘色’ 仔!如此看人,不怕把眼睛看蹦出来呀?” 风流公子猛的一怔,旋又阴笑道:“嘿嘿!小子,你实在有几套哩!‘马子’ 一个接着一个钓来哩!” “哇操!不错,我在钓‘马子’,不过总比你钓”婊子‘要强哩!吃不到葡萄 就说葡萄酸,过份!“风流公子气得全身一抖,但立即又忍住怒火,笑着道:”小 子,不错,你所钓的’马子‘是很正点,可惜,马上要被我’接收‘了!“ 提到“接收”,云志立即想起“青妹妹”,至今仍然下落不明,心中一急,叫 道:“哇操!‘花仔’,你还不交出青妹妹来?” 风流公子闻言不由一怔,不久悟出毛青青并未来此,心中一喜道:“小子,脚 在她的身上,她爱去哪里,我怎么管得着?” “哇操!可恶,人明明被你们追走了,百分之百是被你掳走了,你居然还跟我 装迷糊哩!” 风流公子心下一怔:“怪啦!这小子见了我不但不逃走,居然还敢对我喳呼喳 呼的,难道另外有靠山?” 当下游目四顾,一见附近再也没有他人。 他身侧那美貌女子,看样子功夫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心下稍定,忖道:“这小 于大约是情急之下,要来和我拼命吧!” 事实上,谁会料得到云志会在这一夜之间已复功力呢? 只见风流公子回首朝身后的童子嘀咕了几句,一摆手与锦衣童子一齐翻身下了 马,缓缓的朝二人走了过来。 “哇操!一群衣冠禽兽!” 风流公子骂道:“好小子,居然敢骂公子爷!我看今天还能放过你吗?”扑过 来,朝云志当胸横扫一掌。 “哇操!君子动口,小人动手!你要搞清楚,是你自己先动手的,我是为了自 卫才出手的,日后上了‘法庭’,你可要招供!” 说完,一侧身,横里窜出丈余。 风流公于一见他窜出去的身法,如此利落,大是惊异,这小于功力明明已废了, 怎么一夜之间不但回复了,而且似乎较上次动手时,又精进不少哩! 足下一垫劲,“力扫千钧”,期他左胸又是一拳击去,陡的卷起一阵狂飚,挟 着凌厉劲势,朝云志卷至。 见云志横窜出去的身子,倏一挫腰,上身猛地矮了三尺,风流公子那一拳堪堪 擦着他头顶过去了。 这刹那之间,他脚下并未稍留,足尖轻点地面,藉着那股狂飚,又飘身窜出六 七尺远,才反手回了一拳。 风流公子见状,知道云志已经恢复功力,心中一凛,就欲脱身,因为他已经领 教过云志的绝招了。 “哇操!别急着走呀!难得有机会碰头,咱们好好的亲热亲热一番!”说完, 手—吸一圈。 风流公子一咬牙使出“幻影拳”,猛攻上来。 水汪汪一见二人招数不由怔住了! 不过,她仍是暗暗戒备着,打算在云志不敌时,出手相助,此时一见他的功力 如此深厚,芳心大悦,目注斗场,早巳看得出了神! 就在这时,那些锦衣童子,早已悄悄的将姑娘围住了,其中已有五童,轻轻的 朝姑娘身后驱了过来。 原来风流公子方才在下马前,回首嘀咕咕的,正是吩咐群童在自己与云志动手 时,趁机将水汪汪劫走。 云志功力通玄,早已听得一清二楚,深知师妹一身“怪玩意儿”,那些小鬼还 不是送上门去自找苦吃! 那掩袭水汪汪的五名锦衣童子,这时一见姑娘正全神贯注于云志及风流公子之 激斗,心下大喜。 其中已有二人似闪电般,一左—右将姑娘挟在当中,一伸手就抓姑娘之双臂。 云志套住风流公子,似猫在逗老鼠一般,只要劈出一掌风流公子立即身子疾纵, 双手连挥,才能勉勉强强地化解过去。 “哇操!‘花’仔,看你还挺有够力的,再看这一招‘泰山压顶’吧!” 右手轻飘飘的按向了风流公子胸前。 风流公子陡觉—股无形气劲,似座山一般罩向胸前,欲避已是不及,当下牙一 咬,双手全力劈出一掌! 云志笑嘻嘻的凝立不动。 风流公于却“蹬蹬……”直后退着! “哇操!买一送一,接着!” 右手再度轻轻的按了一下! 两人之距离已拉长了不少,但风流公于仍然觉得云志掌力侵入,由于自身正在 后退,逼得再度提劲劈出! “轰!”一声,风流公子身子已经飞了出去! 云志笑道:“哇操!‘花’仔!玩玩‘空中飞人’把戏吧!”就在这刹那间, 只见那伸手抓住姑娘的二童,身子似受巨创,猛地一跳,接着“哎哟,哎哟”一直 叫了起来。 原来那二童双手刚一按触水汪汪的手臂,手掌好似捏着烧红了的铁块。 一阵火辣辣的剧痛! 这剧痛似蚂蚁般慢慢爬行,由掌而手腕,而肘弯,而手臂! 其余童子一见二童痛得直叫,注目一瞧,只见两人四只手在这片刻工夫,已经 红肿得似四枝棒槌,不由大吃一惊! 水汪汪冷冷的扫了二童手臂一眼,淡淡的道:“叫什么?触了我这‘蝎草衣’, 人是死不了,只须挨上十天八天的痛楚,不须用药也会好的,谁叫你们鬼鬼崇崇自 讨苦吃!” 原来她这身玄裳,是采自生长在阴寒之处,一种极毒的“蝎子草”捣汁浸煮过, 一是沾肤,即受剧痛。 群童听她说得轻描淡写,不由面面相觑,怔在了一边。 云志见状,朗声道:“哇操!‘花’仔,你在半空中看得最清楚了,你瞧你手 下那两个小鬼有多么‘爱美’!” 右手一托,将风流公子坠落的身子再度震向半空中,笑道:“哇操!‘花’仔! 看清楚了吧!人家在‘隆乳’,他们在‘隆手’哩!” 说完,哈哈一笑! 群童终究是受过严格训练,呆了片刻,其中三人喝声:“咱们齐上!”呛当拨 出背上长剑,抢先朝姑娘攻了上去。 另外五童亦拨剑攻向云志。 水汪汪眼角露出不屑的冷笑,既不撤什么兵刃准备迎战,也不撤身退避,只是 不理不睬,好整以暇。 那三童抢到她身前五尺,一见她视若无睹的神态,怔了一下后,忖道:“这女 子不过是仗着那件怪衫,只要不近她身子,岂奈我何!” 倒身探臂,三只剑耀起儿道白虹,疾刺过来。 就在这时,只听水汪汪一声冷哼道:“别打如意算盘,你们尝尝我这‘松毛粉 ’的滋味看看吧!” 双手倏地一挥,手起息,洒起了两团淡淡的粉雾! 三童各自大叫一声,只感脸上似被无数毒蜂针螫,痛澈心肺,急忙撤剑掩住脸 孔,朝后暴退! 其余诸童见状,更是大骇! 原来暴退的三童,清俊的面孔,犹似出天花般,密密麻麻生满了一颗颗的红疹。 形态极是恐怖! 原来,这松毛粉是将一种身有副毒的“松毛”虫,取其毒汁,再配合其他的药 物研制而成。 此等药粉,由于细如粉末,出手时似烟似雾,令人防不胜防,稍一不慎,被沾 在身上如被火灼,实在有够厉害! 群童不由怔住了! 此种突变,身在半空一升一降的风流公子明明看见了,心里虽想出手支持,可 惜却已经自顾不暇了。 那来攻向云志的那五名童子,一招尚未递满,使在惊叫声中,被云志以诡异的 手法制住穴道,抛向半空中。 每当风流公子欲藉势飘遁之时,云志便将一名锦衣童子连人带剑拦住其去路, 逼得他又降下身子。 六道彩影荡于半空中,一时蔚为奇观! 水汪汪不由为云志这神乎其技暗暗叹服不已! 通常,耍杂艺的人,能够一口气飞三只酒瓶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如今云志能连 耍六个高手,此种绝技,怎能不令人叹服呢? 地上的群童一见神秘高手和水汪汪正瞧着半空中的奇景发呆,心中暗喜,相视 一眼,悄悄移向水汪汪。 眼看已经靠得过近了,群童出手如电劈向水汪汪。 也没见水汪汪有什么举动,那些出手突掌的锦衣童子,一个个身形微微一晃, 随即颓然倒在地上。 风流公子见状不由凄厉叫道:“小子!有种的,就放我下来,咱们好好的拼个 你死我活吧!” “哇操!你要下来呀?好!稍等一下,我为你们‘化点妆’下来吧!眼前这种 狼狈样子,实在有够难看!” 双手一加劲,只见那五位锦衣童子,身子飞动似电,手中剑闪闪生光,交织成 一片剑网,罩向风流公子。 风流公子在半空中失了劲,身子移动亦甚感不便,经过一阵子勉强闪避之下, 身上衣衫已是缕缕寸断,“难看”至极! 可惜他在紧张之余,浑然不知! 云志一见风流公子,便想起自己功力全失所受之苦,以及青青至今行踪不明, 心中之恨意便随之加深着! 此时一见风流公子惊慌狼狈神情,心中之恨意更深,双手立即奇怪的连续托, 挥,拍,一阵子…… “啊……” 惨叫连连,半空中洒下一大片血雨! “砰”的一声巨响,那五位锦衣童子重摔成一团之后,却未闻到丝毫声响,水 汪汪抽了口冷气,芳颜大变! 原来那五位锦衣童子已“相互残杀”,串成一团,当场气绝了! 空际传来一声厉啸,啸声未消,风流公子已扑向云志。 云志笑道:“哇操!‘花’仔,你在鬼叫什么?是不是‘空中飞人’玩得还不 过瘾呀!好,我再成全你一次吧!” 手一挥,“轰!”一声,风流公于果然又飞上半空中。 他神色一变,心一紧,几乎骇昏了! 脑袋沌混,一片空白,身子似断线风筝般坠了下来。 水汪汪尖声叫道:“师兄,他……” 云志摇头笑道:“哇操!真是‘没路用’,稍经一吓,即不知东西南北,亏他 还是血煞帮的少帮主哩!” 手—挥,“碰”一声,似“托排球”般,将风流公子身子托了上去,同时叫道 :“哇操!‘花’仔,少赖皮啦,这次可要自己下来啦。” 风流公子受那一震,神智陡醒,“雁落平沙”降下身子后,怒气冲冲的对着云 志吼道:“小子,你太狠了吧。” 说完,指着那五具尸体。 哪知,云志却哈哈大笑,不理会他的指责。 “小子,你少得意,你……哎呀。” 当风流公子发现那玄装少女双手捂着双目,背转过身时,低头一瞧,不由“哎 呀”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云志拍手哈哈大笑道:“哇操!真是出尽洋相。” 只见风流公子窘红着脸,双手捂住下身,不知何以自处! 原来,他的那衣服原本就被那五把剑削得寸寸破裂,方才双方掌力一震,布条 四飞,全身顿成赤裸! 怪不得人家黄花大姑娘会羞得捂目转身! 事出突然,饶他平常如何风流自赏,心狠手辣,机智百出,此时满脑子羞、愤,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面对风流公子此种尴尬神情,云志倏的想起青青妹说不定在被掳之后,亦遭受 到比这更大的羞辱。 曲指一弹,立即制住惊慌的风流公子。 只见云志双目煞光倏射,沉声向水汪汪道:“师妹!请你暂时回避一下子,小 兄要办个案子!” 水汪汪心知师兄体贴自己,迅速的走向远处。 云志寒着脸走向风流公子身旁,边打量他,边挪榆道:“哇操!‘花,仔,看 你现在一副保守状,谁说你是风流公子呢?” “哼!” “哇操!瞧你双手捂着‘子孙带’,一本正经的模样,到底是怕人家瞧见?还 是怕‘小鸟’飞掉了?” “小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别逼人太甚!” “哇操!逼人太甚?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老兄是患了健忘症?或是脸皮厚,怎 会说出这种可怜话呢?” “哼!” “哇操!你尽量哼吧,你忘了这一两天你有多神气吗,妈的,带着这群小鬼追 杀我及青妹,这是不是逼人太甚了吗?” “哼!” “哇操!还在哼呀?怪啦,是不是‘老二’被你捂太久难受啦?嗯,很有可能, 待我仔细的瞧瞧再说!” “你……” 云志不理风流公子,真的伸手拨开风流公子,制住他的穴道,使他双手平伸在 二侧,睨目往“老二”一瞧,发出一声冷笑。 “哇操?有啥子好稀奇的,懒洋洋的,死气沉沉的,妈的,似这种‘废物’, 不要也罢,‘花’仔,我替你处理了吧!” 说完,一握一拉,卸下风流公子的整条“泥锹”。 “啊……” 鲜血进射,身子直颤…… 云志阴笑道:“哇操!我的判断没有错误吧!方才我叫你尽量哼!乃因早知你 不会再哼了,你看,现在不哼了吧!” 风流公子方才突遭剧疼,“啊!……”的惨叫数声,此时一听云志阴笑声,银 牙一咬,强忍剧疼,不再吭声! “咦?哇操,你在展气魄啊,好,我再试试看。” 右手削出似刀,“卡”一声硬生生的劈下了风流公子右手小臂,痛得他冷汗直 流,身子直颤,惨叫连连。 “哇操,对,叫得挺动听的,不过,声音太小了些。” 右手再度削出,“卡”的一声,又硬生生的拆下风流公子左手小臂,这一次他 学乖了,扯开嗓门,杀猪般嚎叫着…… “哇操,乖,中气足,有高低,抑扬顿挫,挺悦耳的。” 他眯着眼睛,好似在欣赏“交响乐”般。 远处的水汪汪却听得心惊肉跳的,又不好出面阻止。 好半晌,风流公子叫得嗓门都已沙哑了,云志叱道:“哇操,停!” 风流公子果然倏然闭口。 只见他双臂及下身依然鲜血进射,脸色惨白,气喘不已,显然经过此番折腾, 他已元气大伤了。 “哇操,‘花’仔,有件事想要请教你,行不行?” “请说吧。”风流公子有气无力的道。 “哇操,方才如果你也是如此‘上路’,少哼几声,岂不是不必‘享受’这些 招待了吗?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风流公子双目煞光一闪,旋又逝去。 “哇操,我那青青目前在何处?” “不知道!” “哇操,真的不知道啊?” “是真的不知道!” “哇操!鬼才相信!” 这一次,云志的火大了,右手连削,风流公子双肩齐被卸了下来,惨嚎一声后, 倏然晕绝。 云志右手一挥,震醒了风流公子,浑声道:“说!” “我说,我说。” “哇操,有够贱。” “昨天下午,我掳走了毛姑娘,昨夜宿在清洛陆冒家,谁知毛姑娘连夜失踪了, 我就是出来找她的。” 云志立即陷入沉思。 “哇操,看样子,这‘花’仔不会撒谎,青青妹究竟到哪儿去了呢,会不会遭 了‘花’仔玷污,愤而自尽了。” 想至此,身子一颤,双目煞光倏射! 风流公于见状,惊道:“志爷,我……我没有……” “哇操!你没有怎样样?我又没有问你什么?你却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是不是 做贼心虚呢?” 说完,一手拉下了风流公子的右耳! 风流公子又开始惨叫着…… “哇操,停!” 风流公子好似老鼠见到猫般,说停就停! 不过,却扭曲着脸,颤抖着身子,显然,有够痛! “哇操,从实招来!” “是!是!我起先的确有强占她身子之意,但却不巧毛姑娘‘那个来了,所以 我就只好暂时作罢。” “哇操!什么‘那个’来,这个来的?” “就是女人每一个月要有一次‘不方便’时期!” 云志暗讨:“哇操,这个我就不懂了,女人真是怪物,怎会有‘那个’来呢?” 为了掩饰自己之孤陋寡闻,云志又问道:“哇操,然后呢?” “然后,我……我……” “哇操,你这风流公子,既然‘老二’想要作怪,当然不会轻易一个人睡的, 说,去糟蹋哪家姑娘啦?” “不是姑娘,是陆冒的那个姨太大……” “哇操,可恶,听你的话中的意思,好似‘玩’人家的姨太太,就没有罪哩, 妈的,你呀实在有够可恶。” “救命呀,那姨太太自己也‘色’得很啦。 云志手才抬起,那风流公子以为他又要抓下自己哪一部位器官,因此,吓得尖 声直喊,使云志又好气又好笑。 “哇操,听你的口气,好似她在引诱你的哩!” “这……” “哇操!又想挨揍啦?” “不!她自己有意,我也喜欢,所以就……” “哇操,脏死啦,别说下去啦!你是在等你风流过之后才发现我那青妹已经不 见啦?是不是?” “对,对,对!” “哇操!对一个就够了,对那么多干什么?” “是!” “哇操!现场有没有打斗等可疑痕迹呢?” “完全没有,因此我才推测是毛姑娘自己离去的!”“哇操!你没有点住她的 穴道呀?” “有呀,哎,对了,一定是那个中年护院解了她的穴道的,妈的,下次碰面, 非‘做掉’那个家伙不可!” “哇操!你还想有下次呀!” “这……” “哇操,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瞧你方才的神情,还打算害人哩,似你这种祸 胎,的确留你不得……” “慢着!” 只见两道寒光,自远方陡射而来! “哇操,先动手再开口呀,有够老奸!” 摘下两粒骰子,顺手连抛,“啪,啪”二声,寒光顿敛,显已落地。 “哼,再接看看!”两道寒光疾射过来。 “哇操!班门弄斧呀,来而不往,非礼也!” 六粒骰子震荡那六道寒光后,直奔向那二人,只见那二人右手一圈,一吸,骰 影顿失,显已被抄在对方手中。 六粒骰子并列成品字形,直奔向云志面门。 “哇操!你们这两个无知的东西,没有完成任务,居然还有脸回来见我!还不 快滚,呸!” “呸”字化声成气,那六粒骰子又直飞向二人! “哼”两人不屑的顺手一挥,意欲震飞那六粒骰子,哪知那六粒骰子不敢违背 云志的话,“硬着头皮”突破掌劲直射二人。 “哼!”二人骇然避开身子,相对一视不语! 风流公子闻声,立知是终南二怪,立即叫道:“二位护法,快来救我!” 原来终南二怪,自风流公子走后,料理妥事情后,生怕少帮主万一发生意外, 立即随后赶来。 他们二人老远的看到一位身材与少帮主相似,衣服亦相同的人,满身浴血的被 一个身挂骰练的那少年人修理着! 二人心知这怪异扮相之少年人必是少帮主口中所提的“小赌侠”云志,因此, 打老远的发出暗器阻挡云志的行动。 此时,闻悉少帮主口音,二人神色大骇,疾驰过来! 云志挥出一掌,同时嚷道:“哇操!慢着,本大侠的规矩是要探视病人,必须 先报告,否则恕不受理!” 终南二怪只觉一股如山重劲压来,迫得二人一直退后了三步,怪的是二人一站 定身子,那如山掌劲倏然消失! 终南二怪不由神色剧变! “哇操!还在拖延啥子?快点报上名来,这位病人住的是‘加护病房’,探病 时间只有二十分钟,过了时间,明天请早!” “小子!你在胡扯什么?” “哇操!小声点好不好!进入医院,请保持肃静!” 终南二怪气得浑身发抖! 风流公子已经领教过云志的胡扯劲了,心细若让他再扯下去,自己这一条命一 定非报销不可! 由于流血过多,风流公子已觉晕眩,身子发虚了! 因此,风流公子立即道:“大侠,他们二人乃是敝帮护法终南二怪!” “什么?” 云志不由神色大变! 杀父之仇人,以及师妹满门血仇之凶手,居然自动的上门来,叫他怎么不会神 色大变,惊呼出声呢? 终南二怪却误以为眼前这小子是被自己二人之威名吓得神色大变,因此,得意 的阴笑连连,就欲上有为风流公子止血! “哇操!慢着!” “小子!你……” “哇操,你们二人果真是终南二怪?” “不错!” “哇操,你们二人昔年为了抢夺一本‘惊天秘笈’,曾经参加在峨峨山麓围攻 ‘夺命剑客’凌海的行动吧?” “这……不错!” “哇操,我再问你们,昔年你们二人曾经为了一点芝麻小事,血洗‘黄河大侠 ’水北斗全家,是不是?” “小子,你是谁?” “哇操,少打岔,是不是?” “嘿,嘿,不错,莫非你是那水老狗的后人?”陡闻一声娇吡:“住口!” 终南二怪不由一怔! 原来他们只顾关心风流公子,居然忽略了尚有一位玄装少女立在远处,举目一 瞧,不由暗呼:“好标致的美人儿!” “哇操,看清楚了吧!转过头来吧,别再丢人现眼,显出那付‘猪哥相’啦! 她正是水家的后人水汪汪!” “小子,你呢?” “哇操!本大侠正是‘夺命剑客’凌海之‘公子’凌云志,云志随养父姓的, 等发办好‘户口更正’,本大侠会郑重的向武林宣布的!”“嘿嘿!我管你是谁, 反正你伤了敝帮少帮主,今后非拿下你,按帮规处治不可!” 云志闻言差点气结! 因为自他出道以来,只有他“消遣”别人,哪有别人“消遣”他,眼前这位又 瘦又丑的老人居然敢对他“大不敬”,他怎能不气呢? “哇操!这老鬼真是吃了熊心豹胆,有够好胆,等一下,非看看他的‘卵蛋’ 有几个?或者‘卵蛋’有多大不可。” 只听他笑道:“哇操!这位老哥,你的口才真棒!请问贵姓大名?” “咳!不敢,老夫乃是终南二怪之老二何其,他是我的大哥何故,小子,这下 子你该死得瞑目了吧?” “哇操!该,千该,万该,真的该死得瞑目啦,你真聪明,你真巧,不愧能够 当上血煞帮的护法,赏你五百小费吧!” 言讫,身子一闪,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凌云志又站立原地,好似根本未曾 移动过身子一般! 何其只觉眼前一花,根本都还没想起要躲闪,右颊便挨了火辣辣的一掌,不由 得愣了一愣! “哇操!滋味如何?” “可恶的小子!” 何其暴吼一声,身子疾扑过来,五指一曲,“黑虎掏心”戳向凌云志。 凌云志不经意的一挥,震退了何故后笑道:“哇操!别急着打,我看‘花’仔 快挺不住了,你们还是先看看他的伤吧!” 说完,自顾自的走向水汪汪。 何故尚欲追去,只听何其喝道:“老二,先救少帮主再说!” 何故悻悻的退了下去。 ---------- 好书大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