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梅花一度 “哇操!有够爽!凌大侠下凡啦!”声音一落,只见凌云志身子好似飘浮在空 中的羽毛般,摇呀!晃呀晃的圈落着! 水汪汪陡闻凌云志那声喧呼,那颗飘渺于三十三天外之芳心,重回躯体,身子 没来由的一阵臊热! 秀目触及凌云志那神仙下凡似的身子,她心中有着要立即上前拥抱,细诉自己 心中崇拜景仰之冲动! 好不容易等到凌云志“降落”在地,水汪汪激情的唤声:“师兄!”乳燕投怀 般扑进了方站稳身子的凌云志怀中。 “哇操!这……” 处子幽香,阵阵沁人凌云志鼻端,异样的刺激,使得他血液沸腾,心跳加速, 颤抖着手轻轻搂着伊人柔若无骨的酥肩。 异性的抚慰深深的震撼着水汪汪,她只觉那被抚摸之处好似触电一般,汗毛直 立,全身轻抖! 爱情的安慰,比什么都可贵! 这对情场“菜鸟”就静静的陶醉于其中。 凌云志只觉好似置身于云端,那种美感远胜于方才在半空中摇滚乐,心情一激 动,双手不自觉的更加使力。 水汪汪将玉首紧贴着师兄那结实的胸膛,耳听师兄急速心跳声,鼻闻异性的粗 矿气息,—颗芳心亦更加速跳动! 她全身酥软了! 凌云志自幼受人欺凌,想不到今天居然会令他产生一种“英雄护美”的心理, 满足、兴奋之感交织在他的心头! 他双手紧楼着她的酥肩,只听水汪汪喃喃自语道:“师兄,我!我好幸福喔! 真希望时光永远停在此刻!” 凌云志亦柔声道:“哇操,师妹,管它时光去运转,小兄对你一片真心真意, 永远也不会改变!” “师兄!小妹已经是你的啦!” “师妹……” 头一低,在水汪汪额头轻吻了一下! 水汪汪身子一震,缓缓的合上双眼! 凌云志那张嘴好似在“游览”般,顺着水汪汪眼、鼻、口一路轻吻了一来,到 了樱唇之时,自然而然的打尖休息了! 不,不是休息,相反的更加忙碌了! 两张嘴由轻吸细舔演进成火辣辣的热吻! 异性相吸。当然乐此不疲啦! 可惜“鬼王庄主”已看不到“精彩画面”了! 河北巨鹿县。 碧空如洗,月华似练,月色下,俏立着一位身材姣好,一身白衫的少女,好似 是仙子下凡一般。 她正是毛青青姑娘,只见她对着城外茫茫无尽的大地,心中也是一片茫然,想 起自己的命运乖戾,失身于风流公子,更是黯然神伤。 不知志哥哥如今可安好? 还有那位玄装少女是不是仍和云志哥在一起?…… 日落星沉,雄鸡报晓,天色快近黎明。毛青青只感一阵凉意,原来不知何时, 脸上身上皆浸润了。 她凄然一叹,正欲下城,陡闻远方传来一阵“破空”之声,心知必是有人即将 来临,忙将身子隐在城垛后。 她方才隐好,只听“唰”的一声,一人由城内纵上城头,人往她隐身之处略瞧 一下,可能有急事在身,立即施展“壁虎游墙功”,顾着城墙游下去。 毛青青探首一看,隐见这人是个相貌凶恶的老者,那形貌象是师父刁婆婆曾提 及之“天山四虎”老大李立。 传闻此人匿这多年,如今居然出现了,而且是连夜赶路,毛青青好奇心一起, 立即打算跟下去瞧个究竟! 悄然将身上收拾处落,待那人过了护城河,去得稍远了,也施展“壁虎游墙功” 出了城,远远缀在他身后。 李立天明后在一个市镇上买了匹坐骑,匆匆东行。 披星戴月,经太康归德,入了山西境内。 毛青青也买了匹健骑代步,一路追缀! 她少女情怀,时而想起与志哥哥在一起的甜蜜情景,时而想起自己命薄,竟白 璧蒙污,不觉又是自怨自艾。 总之,她思潮起伏,情怀伤恸。只数日之间,人已消瘦许多。 这日正行在太行道上,薄暮时分,只见那李立倏然一带坐骑,转上了左面一条 岔道。 这太行道上,原本就是山谷纵横,十分的险阻,毛青青这时来到李立转上的这 条岔道上一看。 只见暮色苍茫中,去路岗山重叠,林木森幽,道上荒草丛生,实不及二尺,仅 能供—骑勉强通过。 她暗自寻思:“这老魔一路行来,走的全是官道,这下子突然的走向这条荒径 之上,竟是何用意?” 不由犹豫了一刹那。 思忖中,只见李立坐骑已经转入小山后;惟恐去远了失去踪迹,于是一提僵绳, 跟了过去。 夜色深沉,星光隐隐,毛青青已跟进了数里。 她暗中注意所经之处,星光黯淡下,不是悬崖峭壁,就是幽邃的森林,她暗自 一蹙眉,心中已加了几分戒备。 由于她这一打量所经之道路,坐骑自然是缓了下来,再注意原路之时,已经失 去了李立的影子。 她心中暗自寻思:“只有这一条去路!谅他也走不到哪里去!”于是顺着这条 山道催骑急赶。 毛青青赶了一会,只听前面发出女人的呻吟声,毛青青立刻朝发出声音的地方 走去。 原来,前面有个山洞,声音是从洞里发出的。毛青青慢慢接近洞口一看,顿时 呆住了,原来是一男一女正在风流。 只听女的“哎哟……求求你……别啦……人家好痒哩……唔……我的宝贝…… 别逗我了……要就来啦……” 男的一阵心跳,吻住了她的香唇,一阵吮吸,她也热情的回吻他。 “啊……妹妹太……太舒服了……哎哟……我……我要……啊……” 毛青青听到这里,不由浑身一震,立刻想到了和志哥作爱的情景,不觉满脸绯 红,立刻走了开去。这时想到了志哥,想到自己被风流公子侮辱,又想到跟踪的那 人,立刻又追了下去。 岂知赶了一盏茶的时光,仍是不见丝毫踪影,不由暗急! 忽闻前面传来一声马嘶,只听这嘶声,可能不会超出两里以外,她不由心中一 宽,于是又催马疾行! 大约行了三里,陡觉跟前形势一变,已经来到一座山谷中,这山谷地势宽坦, 四周高峰直插云霄,显得异常阴森。 右侧峰腰闪出暗弱火光,这时下弦月尚未升起,朝火光处一望,似有两椽茅舍, 那火光是从屋中透出来的灯火。 她暗自寻思:“似如此僻静之地,居然有人结舍而居,这所居之人不问可知, 决非寻常之辈!” 转念一想:“那老魔既然是来了这里,十之八九是奔进这茅舍,难道这茅舍之 中又藏匿什么魔头不成?” 思忖及此,不由一凛。 当下悄然跃下坐骑,取下宝剑,将坐骑藏妥。 那茅舍筑在峰腰,由峰脚道路可达。 毛青青略一思度,避开道路不走,只拣那较半坦之处攀缘上去,一路足蹬手攀, 费了顿饭功夫,已到茅舍附近。 她隐身在这茅舍三丈外的树后,悄悄探首一看,只见这茅舍虽然只有两间,但 却建筑得十分的精致。 灯火果然是从靠左首那闻射出的,奇怪的是茅屋内虽有灯火,那里面却是静悄 悄的,似无人踪。 好—阵子仍是无声无息,毛青青暗自寻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茅舍中 就是摆下刀山油锅,也要往里闯闯!” 于是左手抓了二粗“银钤刀”,右手握住剑柄,双足轻点,已纵到茅屋檐前。 她正要探首朝内察看,只听屋中哈哈一声大笑! 同时光陡的一亮,一个粗嗓门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戮无门闯进来,丫头, 你在老夫身后跟踪了几日,今天一定要叫你知道厉害!” 不问可知,这发笑说话之人,必是李立! 须知李立数十年江湖经验,自在巨鹿县城墙上即已发现有人在暗中窥伺,但因 急于赶路,也不去计较! 及至毛青青沿途跟综,他一不作,二不休,便将毛青青也引到了目的地,再好 好的整治这个丫头。 毛青青一听李立笑声话语,心中并不惊慌,只是微微后退了一步,只见茅舍大 开,灯光下李立已经当门面立。 同时身后襟风响起,回目一扫,只见身后两丈外,立着三人。 这三人均年过五旬,两个身形瘦削,一个身形矮胖,只见这三人均是目光炯炯 的注视着毛青青! 这三人正是夺命三凶,自当年伏击凌海后,惟恐凌海未死寻仇,便在深山僻处 躲藏起来。 在—个偶然机会,三人遇上数十年前纵横武林的大魔头血影臾。 三人苦苦哀求,终被血影臾收为记名弟子。 经过血影臾一番指点,三人果然功力大进,因此选定这太行山深处,结伴而居, 日夜苦练魔功。 如今功力已大成,便想重入江湖称霸。 李立与夺命三凶一向交情不恶,因此这些年来,双方虽是隐迹潜形避祸,暗中 却是互通声息,时相过往。 这日晚间,李立匆匆赶来此地,先行将凌云志为凌海寻仇之事说了,并表示又 有一女跟踪到了这附近。 三人此时功力已非昔比,正要重入江湖,自不会将一个少女放在心上,于是有 意的以灯火将毛青青引来。 毛青青游目四扫,见身后除了这三人外,别无人影,她心中暗想:“瞧这三人 气定神闲,功力必非比寻常!” 心中思索,呛当一声将宝剑拨出鞘来,用剑尖指着李立叱道:“你就是‘天山 四虎’老大李立吧?” 李立阴笑道:“嘿嘿!丫头,好眼力,你是谁?” 毛青青朗声道:“姑娘姓毛,乃是华山刁婆婆之徒!” 李立喝道:“大胆丫头,别拿那老妖婆来压人,今日在这荒山僻处做了你,又 有谁知道,哼!” 说完,跃了过来。毛青青闻言心中一凛,左手剑锋一引,右手剑刷的一声,在 夜空中映起一道寒光,朝李立横扬过去。 李立一塌腰,就避过了毛青青的剑势。 毛青青见一剑不中,跨前一步,剑走偏锋,连环进招。 李立一面闪避,一面瞧着毛青青的剑招。 毛青青陡的手中剑法一变,展开师门剑法招式,只见剑招凌厉,绵绵密密,朝 李立卷去。 李立立即手忙脚乱。 陡闻一声厉啸,喝道:“白老大,换我来!” 毛青青只觉一股阴寒掌劲袭上背后,顾不得伤敌,身子一跃,避开那掌后,叱 道:“卑鄙小人,专于抽冷的暗算!” 只见出手的正是夺命三凶老三“搜魂手”张浩。 只听张浩阴笑道:“无知丫头,大爷正是‘夺命三凶’老三‘搜魂手’,张浩, 记住啦,别在阎王爷处告错状!” 毛青青低叱一声,剑势卷向张浩。 张洁见她剑法如此精妙,不敢大意,展开近年来苦练的功夫,随着她的剑势, 躲闪腾挪,翻翻滚滚! 一时之间,毛青青也对他无可奈何,她尽全力攻了数十招,不但未伤到对方, 自己反而累得气息微喘。 闪目一瞧,另外三人虎视一旁,心中一惊:“就这么一个人已对付不了,如另 处三人一拥而上,自己如何抵挡!” 思忖中心神略分,手中剑势不由稍缓! 张浩因为她剑招绵密凌厉,因此在动手之时,守多攻少,这时一见她露破绽, 大喝一声,拳式一变! 刹时拳风呼呼,拳势如山,猛攻上来。 起初,毛青青尚能勉强抵挡,十余招一过,即迭遇凶险。 她想要撤身逃走,却因李立及“夺命三凶”另外二人在一旁虎眈眈的监视着, 自知今夜已是脱身不得! 不过自误以为失身于风流公子后,即已心灰意冷,此时明知已经脱身不得,便 想找张浩拼个同归于尽。 手中剑式改变,全是进攻招式,对于张浩攻来的拳脚,竟然不去抵挡,只顾朝 他要害之处猛攻过去。 张浩见她形同疯狂,不顾死活,朝自己硬攻过来,心中暗暗吃惊:“这丫头要 拉个垫底的,我才不干哩!” 无奈之下,顺着她的剑势倒退不迭! 须知一个人在生路已经绝望之时,固然会兴起同归于尽之心,但是只要稍露生 机,自然会起求生之念。 毛青青一见张浩节节败退,心头又掠起一个念头:“要是趁这个机会逃走,说 不定也能逃得性命!” 此念一起,手中剑唰喇又猛砍出三剑,倏的一个回旋,双足一蹬,身如离弦疾 箭,朝右疾射过去。 但她猛地吃了一惊,定睛一瞧,只见另外一位瘦削老者已挡在身前,心知另外 三人亦将迫近,急忙转身朝左就逃! 谁知逃未十丈,那瘦削老者已挡在身前。 如此一连几次,皆是如此。 毛青青逃走未成,反而累成汗透罗衫,当下明白:“敌人是要将自己累得力乏 之后,再生擒活捉自己。” 她心念一转,却不再转道改途,娇叱一声:“好恶魔,姑娘与你拼了!”手中 剑一抡,直朝瘦削老者硬冲过去! 那老者冷冷一笑,塌腰蓄式,准备将她硬行截住! 就在双方相距尚有五尺之遥,猛听她喝声:“打”玉腕一扬,“叮当”连响, 二道寒光已朝老者身上驰去。 那瘦削老者吃了一惊,他久走江湖,心知这东西是极厉害的暗器,只得一拧腰, 将身子斜斜纵出。 哪知那暗器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 他不明是何暗器,立即又飘开身子。 就在这刹那间,毛青青身形亦已冲到,明知这时用剑斩他不着,却也一探右臂, 剑身映起一道白虹,朝他身形擦去。 也是那老者在劫难逃,因他在匆急之下,斜纵出去,身形方一离地,便想拧过 身来,好监视毛青青去路! 须知一个人在迅快侧转时,双手自然会摆动,来维持身体的平衡。就在他拧身 侧转时,双手—摆。毛青青的宝剑恰好撩到。 只听他闷哼一声,血点飘处,左手大拇指已齐根斩断。 那老者的左手早就在昔年被剑客凌海削去了四指,这一来,五指齐去,剩下光 秃秃一个手掌。 早要秃,晚也要秃,差别在“分期付款”而已! 他又痛又急。又是愤怒,急忙运功镇住左手穴道,撕下半片衣襟,匆忙将伤口 裹住,拔腿就追! 毛青青虽小创了敌人,但知敌人人多势众,功力又高,匆匆收了“银铃刀”, 沿着峰腰一条捷径,朝前疾奔! 狂奔一程,打量地势,不由吃了一惊! 淡淡星光下,只见一边是滑不溜足,无法攀缘的陡峭的石壁,一面却是万丈深 渊,回顾身后,那老者已紧迫在后。 那老者轻功高绝,本该追上了,只因拇指被削,痛澈心脾,而且奔越快,伤血 流得更快。 因此只缓缓的追来。 毛青青越往前奔,越觉地势更加的险,心中不由暗自寻思:“要是一条绝道的 话,那就要绝命于此了!” 心虽暗谅,脚下却不敢停留。 又奔了一盏茶之久,只感路径越来越窄,心下一急,脚下被凸出的石块一绊, 一个踉跄,向深渊栽落。 幸而被一株小树枝挡了一下,方稳住身形。 惊魂甫定,却见前面转角处人影一晃,闪出三人拦住去路,仔细一看,原来是 李立及另外二老者。 只听张浩冷笑道:“丫头,你还想逃吗?若不赶快束手就擒,立刻将你打下这 万丈深渊,叫你粉身碎骨!” 毛青青一见前后受敌,已经别无道路,暗自寻思:“我就是粉身碎骨,也不能 落在这敌人之手。” 银牙一咬,纵身就要朝深渊下跳去! 刹那间,她倏又掠起一个念头:“我既存求死之心,这里地势如此险恶,不正 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好所在吗?” 于是又将身形稳住,背部紧贴着左边峭壁,一手持剑,一手持“银铃刀”,不 言不语,只扫视着两端的敌人。 这情形看在张浩眼中,知她是存下以死相拼之意! 只是这地势太险,若是硬攻过去,要是一失足就会掉下深渊,粉身碎骨,一时 之间,竟也对她无可奈何! 僵持片刻,那断指老者已自不耐,双掌一错直攻上来。 毛青青娇叱一声,抖手将“银铃刀”撒出。 那断指老者身形一晃,手一劈,欲震飞“银铃刀”。 哪知“银钤刀”阴魂不散,又绕了回来,一时忙得不亦乐乎,不得已之下只有 仰身朝后疾退! 毛青青一把“银铃刀”刚将那断指老者逼退,身后已有一股劲道猛袭过来,心 知是张浩乘隙攻到。 这地势一边是陡壁,一边是深渊,敌人纵身攻到,照理说她应跟着那断指老者 的后退,前冲躲闪! 但她这时已存了与敌同归于尽之心,不但不向前冲,反而反腕一剑朝后刺去, 再以剑在身后上下左右一阵乱扫。 同时双足一拨,身子朝后冲去。 张浩本来已测好这一掌打去,毛青青一定会前冲闪避,如此一来,自己只须起 足一钩,就可将她打停。 不料毛青青这时已是不顾自己的死活,一心一意要与敌人同归于尽,在打法上 不但是大违武学常规,而且使的根本不是什么招式,只是一顿乱来,张浩一时不注 意险乎被她反手一剑刺中。 张浩冒冷汗,那断指老者也不轻松! 他一身功力虽然比毛青青高明很多,但是因为左手拇指受创,不能发招,只凭 着右手使刀,身手自然大减! 因此一时之间被毛青青那顿乱剑扫得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撤身避开,本料她 连身子也不转过来,竟盲目的朝后冲来。 他不由大吃一惊,掉头就退,幸而姑娘是盲目后冲,只冲出数尺,左肘撞在石 壁上摔了一跤。 她刚刚翻身爬起,只见一点寒星迎面奔来,忙用剑一磕,铮的一声,火星四射, 那暗器已飞向深渊。 原来是李立趁机打出一枚钢镖。 双方动手,说来甚久,其实只不过片刻之间。 这一阵交斗,三个老江湖无法奈何得了一个黄毛丫头,而且还吃了暗亏,只气 得胸中要冒出火来。 过了一阵,张浩对另一端的断指老者道:“大哥,咱们先不要理会这丫头,和 她耗到天明后,看她还能飞上天去吗?” 毛青青存心拼命,闻言之后,只是冷笑! 星光闪闪,残月缓缓升起来,双方默默僵持着! 朝阳初升,只见群山万峦,奇峰伟峙,树梢草尖,露珠点点,为朝阳一映,更 是苍翠欲滴,美艳无比! 朝阳映在毛青青脸上,显出那张清丽绝俗的面庞上,一会儿是幽怨哀伤,一会 儿是仇恨坚毅……神情十分奇怪! 夺命三凶见她这怪异神情,心奇不已! 却不知毛青青此时的心中,正如怒海波涛,时而想起师尊,时而想起凌云志, 一会儿孺慕依依,一会儿柔情似水。 再一想风流公子,更是仇恨如火。 只见这险峻小道,峰岭越显高峻,深渊更是深不见底,要是胆小之人,只怕站 在这里也会心惊肉跳! 要是在这里动手过招;无论敌我双手,无论是功夫深浅或人数多寡,也不能绝 对保证能够胜得对方! 何况他们知她已存心要与自己同归于尽,现下自己这方已握着绝对优势,自然 不肯轻易的去与她相斗。 眼看日上三竿,张浩腹中咕噜一响,心念一动,忙道:“咱们不必动手,只要 有两人守在险道两端,不让这丫头逃走了,不出一日,定叫她饿得精疲力尽,束手 就擒!” 于是由张浩下峰去搬取食物。 毛青青见他们嘀咕一阵,分—人离去,以为他们是想了什么主意来收拾自己, 于是打足精神,注意两端动静。 过了半个时辰,那张浩已送来食物,先送到断指老者这一边,然后转回去绕到 李立一端。 三人拿起食物大口大口的嚼着,毛青青也自饥火中烧,尤其是在日正当中之时, 口渴更是难以忍耐! 她暗自思忖:“如此下去至多挨得一日,那时我饿得力弱,只怕连与敌人拼命 的机会也没有了!” 当下暗中用目一扫,只见四人同在进食,对自己似未十分在意,心念一转: “张浩三人这一端,自己是一定打不过的,这断指老鬼轻功虽然十分的了得,但自 己曾伤了他一个指头,功夫却不见得如何的惊人,我若是突然发动,说不定能打得 过他,最少也可以缠住他跌下深渊去!” 于是暗中运劲,喇的一声,挺剑朝他冲去。 哪知那断指老者的功夫,较张浩三人又高了一等,方才因为一时大意而受伤, 此时一见她冲来,伪装仓惶失措,将食物朝深渊一扔,掉头就路! 毛青青势如疾箭,刽光映着日光,刺向他后背。 刹那间,那老者一声大笑,一式“砥柱中流”,双足紧钉在地面,身子—俯, 灵蛇般贴着地面,从右方回绕过来。 毛青青一剑刺空,已觉不妙! 那老者对着毛青青前胸狠劈一掌! “砰!”一声,毛青青凄叫一声,落向万丈深渊。 且说毛青青挨了断指老者一掌,落向万丈深渊,由于“金缕甲”护身,倒也未 曾受伤,不过却大惊失色! 自觉殒石般坠落,两耳生风,强提精神注意可有供身之物,所幸,天无绝人之 路,被她一手扯住了壁间一棵小树。 可惜冲力太大,连人带树又往下坠落! 所幸,不久又拉住了一林树,这下好多了,身子虽被第一棵树撞了一下,倒无 大碍,双手一振,跨坐在那棵“救命恩树”上。 惊魂稍定,往谷底一瞧! 谢天谢地,已见谷底了,调息片刻后,轻轻朝外侧跃出身体,待坠下数丈后, 双手交互,朝崖壁猛劈,卸力冲去,终于坠落谷底了! 怪石锦列,仰首打量着崖顶,只见些微光亮,毛青青不由连呼甚幸,略为整理 一下衣物,便执剑寻找出路。 波棘斩刺,逢林开路,生食兽肉,也不知过了几天,终于让她出了太行山区, 大难不死,立即找家客栈大吃大洗一番! 且说秃头魔王,自从见过凌云志与风流公于相斗,在他的拳脚功夫上,认出凌 云志与凌海大有关连! 事后仔细揣测凌云志及毛青青神情,知道凌云志一定是人江湖寻访仇家,心惊 之余,立即赶往翻阳湖找水上飘古龙。 哪知水上飘却因为由于定风雷被血煞帮中高手擒为人质,欲迫他人帮,已经离 开鄱阳湖了。 秃头魔王循踪找寻,终于在太行山下找到了古龙。 两人正在密商之时,恰好瞧见了狼狈不堪的毛青青走进客栈,由于自知狼狈相, 毛青青匆匆的随着店伙走进厢房。 “总寨主,我所说的那个姓毛的少女,就是方才那个丫头,奇怪啦!她怎么落 单,而且还搞得狼狈不堪的!” 古龙瞧着毛青青的背影,沉声道:“太好啦,这下子咱们可以高枕无疑了!” 秃头魔王心机过人,闻言已知古龙之意,喜道:“总寨主,你莫非打算拿下这 丫头作为护身符?” “不错!” 两人旋又细语商量着如何动手。 哪知,两人计谋已定,等候了老半天,依然不见毛青青的人影。唤过那店侠一 询之下,才知毛青青已吩咐将食物送进房中。 支走那店伙后,秃头魔王沉声道:“总寨主?咱们干脆待夜深之后,趁那丫头 休息之时,将她弄走!” 古龙沉吟片刻道:“可是,你不是说那丫头手下不弱吗?万一弄得不妥,徒然 留下—个笑柄!” 秃头魔王笑道:“总寨主!别顾忌太多,我看那丫头的狼狈模样,说不定此时 已沉睡得像头死猪啦!” “好吧!事急权宜。” 星光稀落,夜已深寂,秃头魔王与水上飘身轻若燕来到毛青青房外,戳洞一瞧, 死丫头!瞧得挺香的! 秃头魔王自怀中取出一粒药丸,剥开外囊,自洞中转弹入毛青青房中。“波” 的一声轻响,一缕白烟立即枭枭飘起! “你!” “嘘!” 水上飘想不到一向自命清高的秃头魔王也会使用此种下五门的迷药,因此才会 惊讶得低呼出声! 可惜!毛青青由于心力交疲,睡得正香,没有发觉,白烟迅即弥漫整个房内, 毛青青已经中了秃头魔王的暗算! 秃头魔王震开门窗,取出两粒药丸塞入鼻中,提气跃入房中,迅速的将床巾包 起毛青青,跃出房外,领头驰去。 二人出城不远,即见一大群人在等侯着,一见二人来到,立即上前行礼,秃头 魔王招过一精明干练老者低声盼咐几句。 那精明老者乃是秃头魔王最得力的助手穿山甲冯飞。他接过了毛青青之后,迅 即跃马如飞而去。 秃头魔王心细水上飘必会见疑,笑道:“总寨主!你那翻阳湖总寨目标太明显 啦!小弟另有更适当之处……” “哈哈!只要能牵制那小子,将那丫头藏在哪儿都一样!” “多谢总寨主成全!” “哈哈!第一步该如何进行?” 秃头魔王笑道:“驱虎迎狼,会合大江两岸高手,去找那小子,再由那小子去 斗血煞帮,咱们坐观其斗,岂不妙哉!” “高明!哈哈!高明!” 河北巨鹿县城,黄昏时刻。 “君再来酒楼”大门口来了二骑健马,马上人儿英俊挺拔,娇艳似花,正是 “小赌侠”凌云志以及水汪汪二人。 两人自“鬼王庄一役”后,感情已经加深了不少,虽未明媒正娶,但已心心相 卯,你依我依了! 两人沿途寻访毛青青的踪迹,这日终于来到了巨鹿县城。 凌云志打量着“君再来酒楼”两幅门联,嘀嘀念道:“哇操!今朝离别后,他 日君再来,有意思。” 水汪汪笑声道:“师兄,咱们进去瞧瞧吧。” “哇操!请广两人刚下马,立即有两位店小二上前接过缰绳,齐声道:”欢迎 少爷,少奶奶大驾光临,敬请批评指教。“水汪汪羞得满脸通红。 “哇操。小二,你们是用什么牙膏刷牙的?怎么说起话来,既卫生又好听呢?” 凌云志含笑问道。 “这……” 两位店小二无言以对。 “哇操,去,去,去,下回看清楚再叫吧。” 两人一踏进楼。立即有位店小二走上前来。 凌云志心知水汪汪脸薄,生怕这小二又胡乱称呼;抢先吩咐道:“哇操,把你 们的拿手菜送上来,另外准备两间上房,没事啦。 “这……” 那店小二从未见过这种客人,不由愣住了。 “哇操!本大侠肚子快饿扁了,快去啊!” “是!” 水汪汪见那小二的愣模样,捂着嘴笑了一下后,道:“师兄!你劈头给他来这 一下子,难怪他会迷迷糊糊的!” “哇操!若不这样,他又准会乱叫一通的!” 水汪汪不由又脸红一阵子,心想道:“我已经和你睡过觉了,还有什么害羞的。” 不久,莱已上桌,两人细吃慢嚼,温言柔语,享受一顿愉快的晚饭后,凌云志 边品茗边道:“哇操!果有几把刷子。” 水汪汪含笑颔首道:“这是最近半月来吃得最可口的一顿饭,等一下不妨多给 一点小费。” 凌云志笑道:“哇操,没问题,不过,今晚非出去弄些银子不可,否则身上空 空的,走起路来也不够威风。” “师兄,你……” “哇操,傻师妹,别想歪了,师兄自封‘小赌侠’,看在那个‘侠’字的份上, 绝对不会去干愉鸡摸狗的事。” “那……那……” “哇操!别紧张!我是要找家赌场,赢点银子贴补贴补!” “师兄,你有把握吗?” “哇操!爱说笑!若是没有把握,我的脖子敢挂这么一大堆骰子啊,下回我心 情比较好时,我再把我的辉煌‘战果’说给你听!” “真的呀?我还以为它们只是你的暗器哩!” “哇操!什么叫做暗器?那个‘暗’字,顾名思义乃是放在暗处,它们本是‘ 小赌侠’的注册商标哩!” “喔!我懂了,其实这也不能怪我,这些日子来,我一直没看你赌过,只看你 用这些骰子修理坏人哩!” “哇操,不知者无罪!不过,今晚必须取下这些‘注册商标’,才能够轻松愉 快的捞些‘安家费’!” 水汪汪红着脸,低啐一声,问道:“为什么!” “哇操!人怕出名啦!我这:”注册商标‘现在已经是’上港通京城,下港有 名声‘啦!若不取下来!没有人肯跟我赌的!我不信!“ “哇操!事实胜过雄辩,今晚你就可以亲眼目睹我的绝技啦,嗯,我想还是由 你出面来赌比较妥当!” 水汪汪吓了一跳,忙道:“师兄,你别开玩笑!对赌我根本就是一窍不通,若 是输光了,那就麻烦了。” “哇操?安啦,包你赢!” “这……” “哇操,别怕,我先把规矩告诉你吧!” 说完,立即“开班授课”。 要学好比较难,学坏倒是挺快的。何况水汪汪十分聪明,还不是一点即通。没 多久,她已经全盘了解啦。 可是,她仍是心怕怕的。 “哇操,安啦,万一‘撇’(输)了。大不了把这四条项链拿去‘当’。事实 上,名师出高徒;怎么可能会输呢?不要紧张。” “好吧!我不紧张。” “哇操!这才是我的好师妹,小二,买单。” “一共是三两二钱。” “哇操!小二,你们这里有没有较‘刺激’的地方?” 店小二瞧瞧水汪汪,吱唔道:“这……” “哇操,少想歪啦,我不是指那种‘买肉’的地方,我是问你,在这附近有没 有可以好好赌一睹运气的地方啦?” 说完,微一运劲,那四串骰子立即自动晃动着。 店小二好似见了鬼,白着眼说不出话来。 凌云志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哇操,懂我的意思吗?” “懂,懂!” “哇操,那就说呀?” “说,说什么?” “哇操,猪脑袋,怪不得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干小二,我是说你们这里有没有赌 场啦,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有,路口右转便有一家‘银来赌坊’!” 凌云志取出一锭五两银子,放在桌上,笑道:“哇操,菜钱在这里,拿去吧, 剩下的就赏给你啦。” “多谢少爷,多谢少奶奶。” “哇操,谢你的大头,快滚。” “是,是,是。” 店小二不知为何挨骂?但看在白花花银子的份上,根本就不计较了,只见他捧 着银子,欢天喜地的走了。 怪不得他昨晚会梦见财神爷对他一直笑。 “哇操,还是避免不了乱叫乱叫的。” 水汪汪却觉得心里甜蜜蜜的,反而不会脸红了。 酉末时刻,“银来赌坊”前出现二位布装少年。 只见一位身材较高大少年指着“银来赌坊”,门牌,喃喃念道:“哇操,旺地 处处是金银,旺人旺时来赢钱。” “师兄,这里的门联都挺别致的。” 原来这二人正是凌云志及水汪汪,为了隐瞒身份,不但是凌云志收起了骰练子, 连水汪汪也女扮男装。 “哇操,瞧这对门联的口气,这老板挺大方的,咱们想弄点‘安家费’可能不 会有问题啦,进去瞧瞧吧。” 方迈进大门,二人立刻听到喧哗声及“卜拉卜拉”摇骰声,凌云志兴奋的说: “哇操,好久没有听到这种可爱的声音啦!” 水汪汪则新奇的向四周打量着! 掌柜的远远瞧见二人模样,心知又是一对“宝仔”送银子了,嘴一嘲,立即有 一位伙计上前含笑招呼道:“二位、请进!” 凌云志递过一两银子及一张银票,朗声道:“快点去换筹码来,大爷急着要上 桌了,这两银子是你的跑腿费用!” “谢谢!谢谢,你请稍候!” 有钱能使鬼推磨,,二人方凑近台桌,那伙计已经将筹码送了过来,同时附赠 了二杯清香的茗茶。 “哇操!没事啦,下去吧!” “大爷,告诉你一个秘密,今宵这桌一直开出‘大’。你参考一下吧。” “哇操,好,大爷若是赚了钱,包准有你的份,你就帮忙出主意吧。” “谢谢大爷。” 那伙计接过二人之茶杯后,迅速的递过两条微温带有幽香的毛巾,谄笑道: “二位大爷,净净手,带来好财运。” “哇操,你受了多久的训?” “受训?” “哇操,就是训练如何吹牛,拍马,侍侯客人啦。” “这……” “大哥,你说得大露骨啦。”水汪汪笑道。 “哇操,老弟,我跟你讲,对付他们这等人,必须使用此招,否则。令你起‘ 鸡母皮’的话还在等着要出笼哩。” 陡闻——“离手,开啦,一,三,四,吃大赔小啦!” “哇操,老弟,这些你懂吧。” 水汪汪含笑道:“大哥,我懂,方才那一把押‘大’的人输啦。” “哇操,对。” 那伙计却没有吭声!原来他方才还在吹嘘,说今宵一直开“大”,哪知,这— 把竟开出“小”来,他当然不敢发言啦! 凌云志暗暗好笑,也不加以点破,只是对水汪汪笑道:“哇操!老弟,你自己 先观察两把,再下注,我到别处去参观一下!” 说完,将筹码交给水汪汪。 凌云志东晃晃西晃晃,二听骰声,察看举止,得了一个决定:“哇操!又是— 家坑人的赌场,又有得忙啦!” 他悟出那伙计必另外兼负“坑人”的任务,水汪汪那些筹码可能输光了,说不 定已经掏出“私房钱”在拼啦! 他成竹在胸的到处溜达着! “哇操!赌输的人气色实在有够难看,比苦瓜股还难看,怎么全是苦瓜脸呢? 看样子,本大侠非出马不可了。” 他尚未回到水汪汪身边,却见那伙计正欲悄悄的离去,心知师妹一定被他榨干 了,所以他打算避不见面了! “哇操!伙计!” 那伙计作贼心虚,被凌云志突然叫唤,吓了一大跳,回首一瞧是令他头痛的那 一位,急忙装笑道:“大爷,你有什么吩咐?” “哇操,我也想赌几把,帮我拿个主意吧!” “好,好,我去方便一下立即回来!” “哇操,速去速回!” 伙计一离开,水汪汪已一把扑进云志怀中,轻泣道:“师兄,我……我把你的 钱输光了,而且自己也输了不少!” “哇操,师妹,快别这样,人家会怀疑的,没关系,把眼泪擦干,怎么输就怎 么赢回来,一切听我的!” 水汪汪方擦干泪珠,凌云志笑道:“哇操!全部押在‘大’上!” 水汪汪瞧着仅剩下的二十多两筹码犹豫不决! 方才,在那伙计的馊主意下,她很快的输光了凌云志的筹码,个性冷僻的她, 掏出身上的二百多两银子,企图扳回来。 哪知越输越多,此时只剩下二十多两银子了,凌云志叫她一下子全部押“大”, 万一输了,那往后的日子怎么办? 难怪她会犹豫啦! “哇操,押啦,还有那四条项链哩!” 水汪汪心一狠,依言全压了下去! 庄家脸色一狞,阴笑不语! 凌云志见状,知押错了,趁着庄家在吆喝其他赌客下注之时,右手轻按桌沿, 内力暗透,“卡拉”一声轻响。 “哇操,神不知,鬼不觉,等着看好戏吧!” 水汪汪却双手紧紧互抓着,脸色紧张! “离手,开啦!四,六,六,咦?” “哇操,不要紧张,宣布啦!” 庄家拿着盒盖,瞧着那几粒银子,一副怀疑神情,心中暗惊:“明明摇好一、 二、三的,怎么会变成四、六、六的?” 难怪他会惊疑不语的! “哇操!四,六,六,吃小赔大,小妹动手啦!” 水汪狂张着嘴直瞧着凌云志。 耳际突传来凌云志清晰语音:“哇操!‘小局’而已,师妹!这下子有信心了 吧!收收心神,准备清点大把大把的银票吧!” 水汪汪会意的颔首,神情也放松不少! 庄家重整旗鼓,仔细的摇好骰子,轻放在桌上,轻舒一口气后,扯开嗓门,吆 喝道:“下啦!下啦!财神爷来啦!” 凌云志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暗笑于心,表面上却轻松的向水汪汪问道:“哇 操!老弟,这一回你要押大?押小?” “这……由大哥决定吧!” “哇操!银子是你的,还是你自己决定吧!” 水汪汪闻言心方一慌之际,陡闻一阵清晰“千里人密”之声道:“哇操!安啦! 我只是要逗逗那位庄家而已!” 水汪汪一见庄家神色暖昧,立知师兄所言不差,不由得暗暗佩服师兄之精明以 及自叹自己尚需加强磨练。 庄家一看众人多已下注,唯独那位年青人尚未下注,心中不甘,方才被他赢了 一把,立刻催道:“少年兄!下啦!” “哇操!全部押小!” 水汪汪不由脸色一变,犹豫不决1 师兄好大的心呀?又是全部押下去,万一 输了,岂不是太可惜啦!思付未决,脸色不由得紧张,犹豫起来。 庄家见状,喜在心头,又催道:“下啦!干脆点!” 水汪汪牙一咬,叱道:“拼啦!” 将银子全部押小! 庄家不由呼吸一窒,脸色剧变! “哇操!开啦!干脆点!” 众人纷纷跟着起哄,嚷道:“开啦!开啦!” “他娘的!开就开,叫什么叫?离手!开啦!一,二,一,吃大赔小!” 水汪汪禁不住鼓掌欢呼! 庄家内心恨得要死,表面上不得不重整旗鼓,这一次,他考虑一下子拿起骰盒 连摇十来下,方叫道:“下啦!” 凌云志眯着眼睛听了一下,暗忖:“哇操!这老包挺奸诈的,不过比起‘银旺 赌坊’来,仍是差了一大截哩!” 趁着庄家将骰盒放在桌上之际,内力暗传过去将那副“二,三,四”小牌搞成 “五,五,五”大牌了! 庄家吆喝一阵子,直盯着水汪汪。 水汪汪心一狠,听凌云志在暗中指点,全押“大”! 庄家喜上心头,暗忖:“小子,这下子可以通杀了吧?妈的,方才两把,把你 老头搞得七荤八素,头昏脑胀的!” “离手!开啦,五,五。这……” 只见庄家捂着心头,豆大冷汗直冒,意外,意外。实在是太意外啦,怎么可能 发生这种事呢? 他木然的看着姑娘在收钱,付银子! 他反复的回想着方才那把的手法:“不错,根本没有错误啊,莫非是放骰盒时, 震翻了骰子!” 庄家越想越有理,因此,这一把他轻轻酌摇了十来下以后,缓缓的,不出任何 声息的将骰盒放在桌上! 只见他舒了一口气,吆喝道:“下啦!” 凌云志冷眼旁观,乐在其中,却不动声色! 水汪汪盯着眼前那一堆筹码,估计已有三百多两了,暗自寻思:“师兄实在令 人高深莫测!” “哇操,师妹,全押‘小’!” 庄家一看水汪汪将全部筹码押“小”,脸色立即一变! 朝身旁那姑娘低声嘀咕几句,眼看那位姑娘走了之后,他扯开嗓子吆喝道: “下啦!下啦!快下啊!” 眼光却直瞟着通往后院那道门户。 “哇操!师妹,别慌,这老包输不起,恼羞成怒,已经去搬救兵啦,等一下看 我如何修理他们!” 水汪汪微微颔首,表示已经了解。 “哇操!老板,可以‘开宝’了吧!” “这……朋友,还有没有下注的?” 众人不耐的道:“全下了,开吧!” “这……朋友,还有没有加注的?” “哇操!没有啦,快开啦?拖拖拉拉的,是不是有鬼!” “对,对,开啦!”群情喧哗着。 庄家又急又怒,暗骂在心:“妈的!你这小鬼!先让你能一下,等—下‘老广 ’他们一来,一定会叫你‘爽歪歪’的!” 逼于事实,庄家无奈的掀开盒盖,有气无力的道:“二,三,四,吃大赔小!” 说完,那只右手已轻微的颤抖! 水汪汪兴奋得玉颜嫣红! 庄家一边收,付银子,一边直瞧着那扇门。 哪知不但“老广”他们没有来,甚至连那姑娘也不见人影,焦急之下,暗骂: “妈的,是不是死光啦。” 好不容易瞧到那姑娘带着四名彪形大汉自那扇门出现,庄家暗地松口气,胆气 一壮,重又吆喝起来那四位大汉在姑娘的暗中指点下,沉稳的走向水汪汪二人。 “哇操、师妹,护花使者在此,你安心的赢吧!” 赌客一见“老广”四人出现,心知又有事啦,纷纷袖手站在一片空旷之处。 庄家嘴接着冷笑不语。 一些胆子较大或急于扳本的睹客仍是照赌不误。 “老广”四人双手环胸而抱,并排站在水汪狂二人的身后! “哇操,有够狂傲,你们既然喜欢这个‘鸟’样子,我就成全你们吧!”左目 微睨四人,右手食指暗暗连弹! “老广”四人只觉身子接连震麻,不但身子无法动弹,连嘴巴也无法张开,心 知已经遭到别人的暗算了! 立即凝神运功冲穴! 哪知全身功力不知已经跑到哪儿去啦?心知今晚已经遇到绝世高手,为了保命, 四人哪敢再轻易的动弹! 庄家可不知道他心目中的“四大金刚”已经遭人暗算,虽然奇怪他们为河不马 上采取行动。却也不进一步深思! 有了“四大金田”押阵,庄家四气陡壮,吆喝之声更是中气十足,赌客们赌的 更加的起劲了! 可惜,庄家的运气“衰”,碰上了凌云志这个“赌国皇帝”、“小赌侠”,接 连五把,水汪汪面前的筹码已堆成小山了! “四大金刚”心里急得要死,却又无法开口,或是眨眼暗示,偏偏老孙(庄家) 又迷迷糊糊的大输特输着。 “他娘的!死猪!” 老孙早已急得满头大汗,水汪汪连赢五把,其他赌客早就跟着他下注,今晚他 可以说已经输得“脱底”了! 偏偏“老广”他们不知什么意思,至今还不采取行动,也不由暗骂:“妈的! 你们四人是不是想要坑我?还不一定哩,我有嘴可以向老大解释的!” 心一狠,任凭水汪汪大蠃特赢! 那姑娘概略估计,老孙至少已经输了上万两银子,管金库小心会早已紧张了, 偏偏老孙还中邪般猛赌着! 她不由低声问道:“老孙,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老孙没好气的道:“免啦!少鸡婆!” “哇操!窝里反啦!很好!” 老孙心情越来越恶劣,输得越凶! 水汪汪叫道:“大哥!这些筹码太多了,太重啦!推来推去实在累死人啦!咱 们不要再赌啦!” 显然水汪汪打算见好就收了! 她哪知凌云志一察知这家赌坊“诈赌”,往日所受诸般折磨立即浮上眼前,因 此决心要搞垮“银来赌坊”! 此时一闻水汪汪之言,立即笑道:“哇操!老弟!你没看见后面这四位老兄啊, 我看还是换成银票再赌下去吧!” 说完,佯作害怕状。 水汪汪见状,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也装作惶急状,无奈的向那位姑娘道:“姑 娘!麻烦你将这些筹码兑成银票吧!” 那姑娘板着脸迅速的清点完,冰冷的道:“一共是八千八百六十四两!大爷要 不要再清点一次!” “免啦?” 不一会,那始娘取来一叠银票,又跟来两位大汉,递过银票之后,待水汪汪收 下,即连同那两位大汉迅速的将那些筹码收进布袋中。 那姑娘正欲离去,凌云志喝道:“哇操!且慢!” 那姑娘冷冷的问道:“有何贵干?” 凌云志叱道:“哇操!你这查某是不是吃了‘火柴’啦,不然说话怎么会如此 ‘冲’!一点也不温柔!” 那姑娘闷声不语! 凌云志手一挥,笑道:“哇操!去吧,去跟你们老板多拿几张银票来,准备付 钱,以免等一下又要再换一次银票!” 那姑娘冷冷的道:“听你之言,稳胜不败,未免太狂啦!” 凌云志指着水汪汪手中那些银票,说道:“哇操!事实胜于雄辩,否则你又不 是‘阿呆’,肯送来这些银票啊?” 那姑娘气得说不出话来! “哇操!去吧!” 那姑娘方欲离去,忽闻一凌峻的声音:“慢着!” 只见从外走进一位六十左右,胸前疏疏的胸毛,眼睛外凸,目光如电,相貌凶 恶的灰衣老者。 赌坊中的掌柜,立即朝庭门躬身一礼,恭声道:“大爷!”呼唤谦恭,不敢正 身。 那老者沉声道:“免礼!” 好大的派头,他正是“天山四虎”老大李立,目前被血煞帮聘为护法,负责吸 收中原地区之武林人物。 李立自从与“夺命三凶”联手将毛青青逼落深渊后,经过一番游说,“夺命三 凶”答应加入血煞帮担任护法。 同时相约将山中事物处理妥当,就来“银来赌坊”会合。 李立欢天喜地的亲自赶往赌坊。 哪知一踏进坊中,即遇见有人来“踹场子”,来不及细听双方对谈,立即现身, 止住了那姑娘的离去。 老孙如见救星,立即上前细语一阵子。 李立沉着地静听老未报告详情后,来到“四大金刚”身前,略一打量,出手如 电,在四人身上一阵子猛拍! 可惜,蚊子叮牛角,没有效! 李立连用三种手法,不但无法解开四人被制的穴道,相反的,由于错用手法, 那四人身子直颤,冷汗直流! 显然,他们正受剧烈的折磨! 可惜,他们的穴道被制,不然一定可以听到“四部大合唱”! 李立又怒又慌,转过身子朝水汪汪一瞪,沉声道:“小伙子,不要做得太绝了, 可以收手了吧!” 水汪汪一见他那副穷凶极恶模样及冰冷的语凋,心神不由一震,忙道:“不是 我下的手,你别乱咬人!” “哼,咬人?你把我当作狗啦!” 凌云志哈哈笑道:“哇操!疑心生暗鬼,又没有人说你是狗。那是你自己说的, 可怪不得咱们兄弟俩!” “哼,兄弟?他明明是个雌的,骗得了谁?” 凌云志拍拍手掌笑道:“哇操,佩服,阁下果然慧目似电,你好好瞧瞧在场之 人中是谁,对贵属下动的手脚?” 李立凶目一瞪,叱道:“除了你,还会有谁?” 凌云志歪着头,笑问道:“哇操!你是不是用猜的?凭我的年纪及模样,哪会 有这么‘高杆’吗?别叫我脸红啦!” “这……” “哇操!仔细的瞧吧!” 李立仔细的往场中诸人一瞧,只见几乎全是熟面孔,根本没有一个岔眼的人物, 不由一阵子迷惘。 他自加入血煞帮,即在此工作,城内的扎眼人物、顾客他完全熟得很,根本不 必再上前去盘查! “哇操,看你的样子,好象找不到凶手,怎么办?” 李立受此一激,吼声:“我偏不信邪!” 立即又上前为四大金刚解穴。 凌云志见他的手法。略一思考,立即想出一个“以暴制暴”坏点子,趁着李立 沉思之际,暗中朝四人穴道轻轻连弹。 陡闻四声惨嚎! “哇操!高明,老兄,你终于解开他们的穴道了,高明!” 李立又惊又喜又疑惑着!不由仔细打量着四人! 以他的功力及见识哪能识出“惊天秘笈”上的秘招呢?他尚未瞧出究竟,却见 那四人鲜血狂喷,手捂心口,身子卷缩! 稍一抽搐,立即突然不动! “哇操!中邪啦!死得这么快?” 李立狠瞪他一眼,立即弯下身子仔细观察着。 赌客们一见出了人命,便欲争相离去,李立沉喝一声:“站住!各位皆有嫌疑, 擅自离去,即是凶手!” 众人吓得不敢再移半步! 凌云志亦大声叫道:“哇操!对!咱们暂时不要离去,待这位老兄察出凶手再 走,以免被诬赖上罪名!” 李立瞪了他一眼不语! 凌云志忽然又对那姑娘道:“哇操!姑娘,麻烦你到厨房吩咐他们下些面来吃 好不好,‘在下’实在饿扁了!” 那姑娘不屑的道:“我们这儿没有这个规矩!” 凌云志自水汪汪手中随便抽出一张银票,递过去道:“哇操!这张银票换一桶 汤面,行不行?” 眼尖的人立即惊呼出声:“哇!一千两哩!” 那姑娘双目一亮,仔细一瞧,果真是一千两,右手疾伸一把抢过去。 “哇操!急什么,我又不是‘黄牛’!” 李立叱道:“翠儿,把银票还给人家,吩咐老王多煮些牛肉面。” 翠儿迅速将银票递还给凌云志,迅速走向厨房! “哇操!这才像话!” 李立察看了老半天,仍无结果,便吩咐下人将四具尸体移到内间,然后对凌云 志道:“少年人,可否告知尊姓大名?何方人士?” “哇操!要帮我作媒呀?” 水汪汪禁不住笑了出声。 李立忍住心中怒火,续道:“老夫瞧阁下器宇轩昂,必非普通人物,因此才出 言相询,希勿见怪!” “哇操!好啦,看在你一片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就把我的大名告诉你吧,听仔 细了,我姓何,名叫必温!” “何必温?” “哇操!对!”水汪汪不由又笑了出声! 李立猛一怔,沉声道:“年轻人,老夫有一言相劝,你们年轻人在武林中,为 人处世,一定要实在。谦虚……” “哇操!你叫我们年轻人要实在,你们老头子要不要实在!” “老夫一向脚踏实地,不作假!” “哇操!真的吗?” “绝无虚假!” “哇操!你真是‘死鸭子’嘴硬!” “年轻人,说话可要有凭据?” “哇操!要凭据呀?小事情,我马上拿给你看,不过咱们言明在先,你不可动 手阻止,或者恼羞成怒!” “行!” 凌云志顺手自骰盒中取出三粒骰子高举着,对众人道:“哇操!朋友,这就是 方才咱们玩的骰子,对不对!” “对”“哇操!看仔细啦!”只见凌云志手一合,旋又张开,那三粒骰子已成 粉屑,赫然掺有三粒灰黑色的东西。 “哇操!这位朋友,请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那人接过去一瞧,惊呼道:“铅粒!” “哇操!请再递给别人看一看!” 李立一见东窗事发,情急之下,就欲上前夺回那三粒铅丸,凌云志迅速的拦住 他,冷笑不语。 李立脸色倏转狰狞! “哇操!别急,要铅丸呀,多得很哩!” 只见凌云志右手微微一招,邻桌之骰子立即便飞了过来。 凌云志双指一捏,骰子立即粉碎,他取出三粒铅丸递向李立,道:“哇操,老 哥,这三粒铅丸给你当纪念品!” 李立沉声道:“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胆啦?居然敢在我‘天山四虎’老大李 立面前耍威风?” “哇操,你就是‘天山四虎’老大?” “不错!” “哇操!真是踏破铁鞋无处寻,得来全不费功夫,太棒啦!” 李立闻言,奇道:“小子!你疯啦?” “哇操!真棒,老大,咱们到外面亲热亲热吧!” 李立叱道:“不必,在此也一样!” 凌云志望望天花板,瞧瞧四周,摇头道:“哇操,可惜花这么多银子,好不容 易装磺得如此华丽的大厅,马上要被破坏了!” “小子,胡说什么?” “哇操!我是说过这个大厅马上要增添一些‘异景’啦!” “小子,看我如何毁了你!” “哇操,各位,请避开些,以免拣到‘拳头尾’!” 李立闷不吭声的踏步劈出一拳, 凌云志不经意的一挥! “轰!”的一声。桌倒,人退,惊呼声此起彼落着。 “哇操!为免波及他人,速战速决吧!” 右手一挥,左手一劈,罩向李立! 一股令人窒息的掌劲立即逼得李立后退不止! “哇操!老哥,自己挑个好位置吧!” “哇操!‘雷电交加’!” 只见凌云志双手一合,一旋,再迅速一推! 李立一见避无可避,咬紧牙根,全力劈出一掌! “轰!”的一声,李立身子被震得直向后飞了出去,最奇的是无论怎么挣扎, 皆是枉然,只有闭目待毙! “砰!”一声,大厅右墙一阵震颤,李立身子被压得陷入壁中,那如山力道倏 然消失,使他免于破墙面出。 李立方欲跃落下来,凌云志笑道:“哇操!这个位置是不错!你就不必再伤脑 筋上上下下的啦!” 手指一弹,李立便动弹不得啦! “哇操!这个姿势不太好!最好四肢张开,表示你这个人大大方方,不是‘小 儿科’的小角色,对不对!” 不待他答复,凌云志上前拉过他的四肢往墙壁按,李立立即变成“大”字形的 钉在墙壁上了! 凌云志拍拍手,后退数步,欣赏一阵子,笑道:“哇操!各位,他是‘天山四 虎’老大,这个模样挺搭配的,是不是?” 众人忙答道:“是!是!是!” 他们皆已被凌云志的骇人功夫吓破胆啦! 那雄浑的掌力,那至高的内力,轻易的将李立四肢压人壁中,众人不敢相信世 上会有此种功夫。 银来赌坊中其他打手原本欲上前围攻,见状立即夹紧“卵蛋‘,不敢轻举妄动, 以免自己也被作成壁画。 “哇操!各位!要吃面的请留下,没事的早点回家,本人有几件事情要请教一 下这位老大,恕不奉陪啦!” 众人好奇的留下来静观着。 “哇操!老大!你真的是‘天山四虎’的老大吗?” “不错!” “哇操!中气还挺足的,毕竟是老大,有够力!” “小子!快放老夫下来,否则‘血煞帮’必定与你没完没了!”敢情李立是想 藕血煞帮之威逼唬凌云志! “哇操!失敬啦,请问你在血煞帮中担任何职务?” “红衣护法!”说完得意洋洋! “哇操!既然是红衣护法,就应该穿红衣呀,你怎么穿灰衣?不对啦!待我帮 你一个忙吧!” 说完,双手一扯,李立立即闷哼—声! 见他那对耳朵已经不见了,鲜血顺着双颊,一直往下流。 众人中立即传来惊呼声。 “哇操!血流得太慢,染色效果欠佳,必须加点油啦!嗯,待我想想看!对, 就这么办!”右手朝李立胸前一按。 “啊!”李立惨叫一声,一口一口的鲜血直冒着。 “哇操!这样子快多了!” 银来赌坊中的打手早有人暗中开溜了! 李立恨声道:“小子!你好狠!”“……哇操!还早哩,你这对眼睛邪里邪气 的,挺令人讨厌,本大夫就免费为你装一对比较顺眼的,好不好?”李立急叫道: “不好!” “哇操!对,就是不好,才要换啦!” 右手往桌上吸过三粒骰子,取出二粒,轻轻一弹,只听李立惨叫一声,那两粒 骰子已钉在那对眼睛上。 鲜血,又汨汨的流了出来。 众人中已传来干呕声! 好似传染病一般,干呕声此起彼落着。 “哇操,今天怎么有这么多‘害喜’的人呢,哪位身上带有酸梅?不妨快点拿 出来,给他们吃吧!” 水汪狂低声道:“师兄,够啦!” “哇操!够啦?师妹,你不知道,这个老鬼昔年为了一本秘笈,曾经联络一群 畜牲,围攻家父哩!” “这……” 李立双耳虽失,却听清楚凌云志之言,气息微弱的道:“小子,你就是凌梅那 死鬼的后人呀?” “哇操,不错!” “凌海那老鬼死了没有?” “哇操,不关你的事,我问你,夺命三凶如今躲在哪个老鼠洞?” “不知道!” “哇操,口风挺紧的哩!” “哇操,老夫已被你敲得残废了,何苦再拖朋友下水,小鬼,你休想从我的口 中问出他们的下落!” “哇操,挺够意思的,我偏不信,今晚倒要试试看,到底是你的口硬,还是我 的手底下较硬?” 说完,右手凌空虚探! 只见李立惨叫连连?全身直抖,豆大汗珠直冒,显然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可是他硬是不供出夺命三凶的下落! “哇操!有种,再试看看!” 凌云志正要再下毒刑,陡闻李立厉笑一声,道:“小子,你少费神啦!大爷做 鬼也要找你算帐!” 说完,牙床用力一咬,舌断身亡! “哇操,可恶!” 凌云志懊恼之余,双手用力一推! “轰”一声,墙倒尘烟狂卷! 尘烟落定后,只见碎肉鲜血四溅,李立已消失了! 厅中不停的传来呕吐声! 胆小的人早巳晕过去了! 凌云志双目朝厅内一扫,赌坊中之人,立即跪伏在地,求饶不已,凌云志沉声 道:,“哇操!你们之中有谁知道‘夺命三凶’下落!” 他们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水汪汪柔声道:“师兄,他们皆是小角色,不可能知道的,咱们还是自己去寻 找,别再留难他们啦!” ‘哇操!好吧,今天放过你们,不过必须留下一点记号,下次若再为恶,被我 碰到一定会死得很难看的!“”多谢大爷不杀之恩!“ “哇操!少拍马屁,留下一只耳朵啦!” 只听闷声连连。不分男女,皆自动的撕下了一耳! “哇操!自己去拿些银子,安安份份的做些小生意吧!记住!若再为恶被我碰 到了,定死得很难看!” 凌云志及水汪汪恢复原来的装扮,跨马疾行! 陡闻左侧林中传来一声雄朗的呼唤:“少侠!” 二人勒缰一瞧! 只见自林中深处走出一帮人马。 这三,四十人中,其中有不少是熟面孔。 正是凌云志及毛青青二人那夜在绵阳近郊坟场,救过他们困厄的,大江两岸群 雄中的东海及都阳二处人马。 这帮人由两个老者领先,只见左边那老者,身披蓝绸长衫,脸如国字,双目神 光突变,内功已臻化境。 身后高高矮矮拥站着十多位江湖高手,那晚他在坟场见过的鄱阳湖寨主古龙也 在其中。 右面的老者秃头泛光,正是秃头魔王。 凌云志立即上前打招呼:“哇操!各位前辈浩浩荡荡的林中商量,是不是发生 什么大事情?” 秃头魔王立即朗声道:“老弟!我帮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鄱阳湖二十四寨总寨 主水上飘古龙,你们见见吧!” 凌云志朝那蓝衫老者一揖道:“哇操!晚辈凌云志,家父是‘夺命剑客’凌海, 请前辈多多指教!” 古龙与秃头魔王相视一眼后,呵呵笑道:“果然不愧为一代大侠夺命剑客之后 人,器宇轩昂,人中之龙,好!好!” “哇操!前辈过奖啦!”秃头魔王瞧了水汪汪一眼道:“老弟,这位姑娘是… …” “哇操,她叫水汪汪,是我的师妹。” 秃头魔王神色一变道:“师妹?是怎么样的师妹?” “哇操,这……这……哇操!反正就是师妹啦!”凌云志因为不愿让人知道其 母飞天圣女尚在人世,所以一时答不出话来。 秃头魔王以为他已与水狂汪有了‘那种“关系,所以才吱唔其词。当下也不再 追问下去…… 稍顿,秃头魔王故意问道:“老弟,那位毛姑娘呢?” 凌云志神色一暗道:“哇操!下落不明!” 秃头魔王与古龙相视一眼,喜在心头,表面上却故作关心的道:“老弟,咱们 人多,眼皮广,可以帮你打听!” “哇操!谢啦,对了,前辈,你们在忙些什么?” 秃头魔王道:“总寨主的公子田文,不慎被血煞帮高手劫去,目前可能藏在附 近,咱们正在搜寻。 水上田古龙拱手道:“小犬目前正被夺命三凶挟持着,老弟一身武功精绝,尚 祈大力相助,老朽感激不尽!” 凌云志身子陡的一震! “哇操!太好啦,平空得来仇人之消息,既可报仇,又可助人,一举两得,何 乐而不为呢!前辈,安啦!” 说完,喜孜孜的瞧着水汪汪。 水汪狂立即向他道贺,不过劝他下手别太狠毒。 凌云志唯唯若若的应着。 两人欣喜之下也不管有没有旁人,自顾自的闲谈着。 古龙与秃头魔王一见有如此太好机会,岂肯轻易的放过,二人使眼色,双双暗 中蓄劲,轻轻朝他们走了过来。 凌云志功力通玄,早已察知,但仍不动声色:“哇操!这两位老鬼是在搞什么 花样,真是有够大胆!” 稍一凝神,只闻秃头魔王二人气息加粗,知道他们已经起了杀机,思维风转, 目光触及水汪汪,立即轻捏了她一下。 水汪汪正在编织美梦,突被凌云志一捏,玉首不由一抬。 忽见有两条人影从两侧疾奔到凌云志身后,一见那二人之来势,似乎是存心不 善,心中不由大吃一惊! 候地一扬手,洒出了一把“松毛粉”! 古龙及秃头魔王一见已距二人不远,这两个小鬼仍是浑如不见,心中大喜: “这小子功夫最高,只要除掉他,就好办多啦!” 于是越走越近,见凌云志仍未惊觉,心想:“这小子今天该当毙命。”-二人 刚一举掌作势,要撞向凌云志的两肩,只见有股谈谈的轻烟一笼,如被毒蜂针螫一 般辣辣的剧痛,使得二人“哎唷”叫了出声。 凌云志佯作不知的反身劈出二掌。 古龙二人慌乱之中,匆匆出掌,立即被迫退了四五步,所幸凌云志尚无除他二 人之心,因此没有受伤! 只见古龙二人脸上已似花般,满是红肿疙瘩,知道师妹必又洒出了“松毛粉”, 心中暗喜,佯愕道:“哇操!师妹,你……” 那水汪汪一见误伤二人,心中一阵羞愧,讪讪的道:“我一见有人朝师兄身后 扑来,以为是有歹徒乘隙暗算,忙中有错,想不到却误伤了二位前辈,真是……” 古龙二人作贼心虚,急掩饰道:“老朽吩咐手下之人起程,见二位站在这里不 动,赶来相助,不料却被姑娘误认……” 说到这里,痛得一滋牙,哎唷一声,忙道:“姑娘!这烟雾好厉害,如果有解 药,请快拿出来为老朽止痛!” 凌云志暗骂于心:“哇操!你们这两位老奸,挺会胡扯的,本大侠也胡扯一阵 子,让你们享受一下美妙的滋味吧!” 当下忙道:“哇操!师妹,你方才洒出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如此厉害, 把二位前辈搞得如此模样。” 说完,右眼连眨三下。 水汪汪见状,心知师兄又要整人了,当下佯装惶急的道:“师兄,我在情急之 下,竟把‘松毛粉’洒了出去!” 凌云志叫道:“哇操!有够伤脑筋,有没有解药呢?” 水汪汪佯作沉思状。 秃头魔王及古龙忍住疼病,企盼水汪汪快取出解药,哪知水汪汪却在沉思,二 人心中不由一阵子紧张。 凌云志暗笑在心,突然叫道:“哇操,师妹,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好象用成人 ‘尿液’就可以治疗,对不对?” “对,对,对!”,水汪汪强忍住笑,附和着。 “哇操!救人如救火,朋友们,快点过来排除,准备尿尿呀!二位前辈,快点 弯下身子,准备接吧!” 古龙二人面面相觑,委决不下! “哇操!别拖延啦,你们现在是不是觉得又痛又痒的?等一下便会渗入肌肤, 那就没药可救了!” 古龙二入神色一震,意志已经动摇了! 生命要紧,面子一斤值多少钱! “哇操,师妹,我带你先到林中回避一下吧!” 说完,拉着水汪汪右手就要走。 水汪汪将藏于右手掌的一小瓶药塞入凌云志手中后,挣脱他的手,娇声道: “我自己会走!记住要多洗几遍!” 说完,飘驰进林中。 众人围绕在古龙二人四周不知如何下手,凌云志见状,立即叫道:“哇操!排 成两列,尿急的排在前面!” 只见一位彪壮黑大汉叫道:“不行啊!俺刚刚才尿过,里面已经‘没货’啦, 这下子怎么办才好?” “哇操!不行,为了救总寨主二人,流血也在所不惜,何必在乎一泡尿呢?你 自己设法,挤破‘棍’也要把尿挤出来!” 那大汉双眉紧锁,直叫怎么办? 凌云志陡然轻拍了那大汉小腹一下。 那大汉“哎唷”叫了出声,怒瞪着凌云志。 凌云志笑道:“哇操!你这土老包凶什么凶?简直不知好歹,你现在是不是觉 得想要尿尿啦?” 那大汉颔首笑道:“咦?有一点点哩!” 凌云志迅速出脚踹了他一下,叫道:“哇操!既然有一点点啦!还不快去多喝 点水,准备来好好的尿一尿!”“是,是,谢谢!” 古龙一见四五十名高手分成两排,手拉着裤子!双目瞧着自己,心中立即充满 着羞愤及感慨! 秃头魔王却心急如焚,摧道:“总寨主,动手吧!” 古龙没好气的问道:“就用手接过来洗呀?” “唯今之计,已无他法!” “可以用小壶或其他东西接过来洗呀!” 凌云志急叫道:“哇操!必须趁热洗,否则效果便会打折扣了,时间要紧,二 位前辈快点动手吧!” 秃头魔王叫道:“我先来吧!” “哇操!用力搓呀!别停下来,只弟们,尿不可断呀!” 两人忍不住更加剧烈的痛痒,猛搓猛洗着! 凌云志强忍住笑,吆喝道:“哇操!尿要接下去呀,喂!黑面的,你快点过来 呀,目前一滴尿一滴金呀!” 整整折腾了一个时辰,众人已经把尿全挤完啦,古龙二人搓破脸皮,可是那些 疙瘩仍然存在,疼得二人强咬住牙! 若非为了面子,二人早已大叫特叫了! 趁着众人在瞧黑面大汉挤尿之际,凌云志将水壶倒光,背转过身子迅速将瓶中 药水倒入壶中,然后尿了一泡尿! 黑面大汉在众人叱骂,吼叫之下,好不容易尿出一点点水来,哭丧着脸道: “失礼啦!我实在尿不出来啦!” 凌云志叫道:“哇操!算啦,走开,试试我这泡尿看看!二位前辈请伸过手来 接,趁热,早点涂搓一番吧!” 古龙二人惺急的接过尿,搓涂着…… 咦,怪啦,古龙二人只觉面部一阵清凉,痛痒全失,面部病肿立消,全身如释 重担般吐了一口气! 凌云志故意喃喃自语道:“哇操!搞了半天,怎么只我那一泡尿有用呢?道理 何在,可要好好的想一想!” 众人颇有同感的沉思着。 秃头魔王奸狡成性,不由对凌云志起了疑心! 凌云志敢设计捉弄这两位老奸,心中早巳胸有成竹,只听他“唷!”的大叫一 声,道:“哇操!原来如此!” 众人纷纷瞧着他。 凌云志一本正经的道:“哇操!你们全都‘破功’了吧!” “破功?什么叫破功?” “哇操!土老包!破功就是甩过‘棍’啦!” “甩过棍?” “哇操!所谓‘甩过棍’就是结过婚或者‘打野食’玩过女人啦!亏你们在江 湖混了这么久,也不知这些术语!” 众人面面相觑,苦笑不语! 古龙突然道:“老弟!咱们二人可以去洗脸了吧!” “哇操!伤的脸还痛不痛?” “有一点点!” “哇操!那就暂时忍着点吧!以免因小失大!” “这……” 秃头魔王急道:总寨主,咱们还是早点去寻找令郎吧!“古龙一颔首,率众转 身回到林边去牵坐骑! 水汪汪早就为凌云志牵来坐骑,两人一见面,微微一笑,待会合古龙等人之后, 招呼数句,飞驰而去! 凌云志及水汪汪随着秃头魔王等人,一口气奔驰了大约两个时辰,不久又回到 了许昌境内。 陡闻左面一声马嘶,随见一点黑影朝这面奔来。 众人齐是—怔,放缓坐骑,了望着来骑。 这时候便可分出功夫的深浅来了,众人皆未看清时,凌云志已看出马上空鞍无 人,不由诧道:“哇操!是匹无人驾驭的马!” 不久,众人皆已看清,果然是空鞍无人! 那匹马眨眼间已至近前,忽听东海群豪中,有人“咦”声惊呼,声随人出,早 有两骑打横里抄了过去! 将那匹马截住后,牵到秃头魔王之前道:“当家的,这坐骑乃是李二爷的,不 知怎会脱缰跑到这里来?” 秃头魔王身子不由一震。 他吩咐钻山豹吕仓挟持毛青青,以作为自己的护身符,想不到如今马儿脱缰跑 回来,吕仓却不见了人影。 秃头魔王沉吟片刻,抬首对凌云志等人道:“这牲口就是我派去刺探血煞帮消 息之人的座骑,此时突然空骑出现,咱们快循这方向寻去吧!” 古龙道:“老朽赞成!” 秃头魔王拨转马头,领先朝左面驰去,众人随在他身后一阵疾驰,因方向已偏 东,已远远避开许昌城。 “哇操,这个没头发的老鬼,似对这条道路极热,而且又是偏僻荒凉得要死, 连个人影也没有,会不会又在搞鬼?” 众人翻过一道山岗,陡见不远的地面上,躺着一具尸首。 众人齐是一惊,急驰过去。 只见那具尸体上飘着一张纸柬,群豪中起了一阵骚动,其中有人惊呼道:“咦! 这是李二爷哩!” “他怎么会死在这里呢?” 秃头魔王抢在最先,早已翻身下马将那张纸条抢在手中,只见他看了那张纸柬, 脸上神色大变。 “哇操!这老鬼有够‘衰’!” 正在这时,那秃头魔王好似被那字条上的语气激怒,将那张字条三两下撕成碎 片,迎风一抛,立即随风飘飞。 “哇操,不够风度!” 忽听秃头魔王“噫”了一声,连道:“该死!该死!我一时气昏了头,忘了将 那纸柬给各位过目。” 古龙沉着脸不语,生怕凌云志发现破绽,而惹来杀身之厄,所幸秃头魔王唱作 俱佳,瞒过了凌云志,不由松了一口气。 深怕凌云志追问下去,古龙立即问道:“少侠今后欲何往?” “哇操!不一定,为寻找夺命三凶及秃头魔王等杀父仇人,以及寻访毛姑娘下 落,只有到处流浪了!” 秃头魔王等人闻言不由神色一变,可惜凌云志只顾关心毛青青的下落,根本没 有加以注意! 水汪汪虽有察觉,一时也没有加以深思! 秃头魔王道:“少侠,既然如此,咱们就此告别,中途若有什么消息,别忘了 彼此时常多加联系!” 凌云志一拱手道:“哇操!一定会的!”向四周围群豪一揖后,翻身上马,连 路也不择,朝西北方就奔。 奔行约有十余里远,紧随他身后,一直不曾说过一句话的水汪汪,却在后面大 声道:“师兄,且慢!” 凌云志勒住马,飘下身子,放声大笑! 水汪汪满头雾水,跟着飘身下马,纳闷的瞧着凌云志。 凌云志笑完一阵,对水汪汪道:“哇操!师妹,你怎么不笑呢?” 水汪汪白了他一眼,啐道:“我又没有发神经,笑什么?” 凌云志笑道:“哇操!‘松毛粉’!‘尿尿’该不该笑?” 水汪汪不由捧腹大笑着! 凌云志一想起‘修理“那秃头魔王及古龙两位老奸的情形,越想越好笑,随又 进行第二节”狂笑“! 树叶纷落,二马长嘶,二人忘形的笑着。 所幸四周无人,否则早已受惊了! 不过那些飞禽走兽却惊慌的奔逃着! 两人痛痛快快的笑个过瘾,一扫连日来的焦急后,水汪汪突然想起一件事道: “师兄,咱们研究一件事情。” “哇操!请讲!” 水汪汪收起笑容道:“师兄,我觉得他们这般人言语行为皆有很多可疑之处, 似乎对你没安好心哩!” “哇操!说来听听!” 其实,凌云志心中早有个谱了,为了印证起见,便听水汪汪解说着:“方才我 用‘松毛粉’伤他二人时,虽说是出于误会,其实他们当时确是举手作势,对师兄 有加害之意。” 凌云志颔首不语! 水汪汪又道:“师兄!他们二人如果真是要招呼咱们赶路,怎么会不打个招呼, 就悄没声息的掩过来呢?同时他们二人被我误伤了之后,根本不敢有丝毫愠怒之意, 这不是很明显的‘作贼心虚’吗?” “哇操!有理” 只听水汪汪又道:“方才遇上那匹溜缰时,他直接由南径向偏东,虽说是循着 那匹马的来路,可是他领着咱们,连道路形势也不曾打量过,就轻轻易易的找到他 手下失事之处,岂不是明摆着他早知手下所奔行的方向路途了吗?” “哇操!有够聪明!” “刚才那没头发的将尸体上取下的信柬三两把的撕成粉碎,迎风散去,一定是 另有秘密,故意灭迹!” “哇操!有够老奸!” “对了!师兄!你知不知道那个没有头发的叫什么名字!” “哇操!忘了!” “他的字号呢?” “哇操!不知道!” “对了,方才你一提及你的仇家中有秃头魔王之时,我见那老鬼及他的那些手 下表情怪怪的,一定有问题!” “哇操!没头发!秃顶!对了!那个没有头发的一定是秃头魔王啦!真冤枉! 让他多活了那么久!” 水汪汪接口道:“啊!是啦,若是如此,他们定会挖空心思来算计你,咱们快 追!不要让他们逃走了!”拨转马首回头就跑! “哇操!秃头魔王,你快变成没顶啦!”早巳拨马抢到水汪汪的前面,领先飞 驰而去。 只须顿饭时间,二人又回到适才之处。 只见众人早已走得无影无踪,只见地面一片凌乱,不远处新添了一个土堆,心 知是吕仓埋骨之所,细察路迹,知秃头魔王已奔向西南方,于是循着蹄迹,策马复 追。 哪知追了不到盏茶时光,立即来到一条双岔路,妙的是秃头魔王好似预知凌云 志会随后追来,分成二路逃去,且以树叶扫去蹄迹,凌云志瞧了一阵子,摇头道: “哇操,伤脑筋!碰这老狐狸,师妹,你看咱们该往哪条路追呢?” 水汪汪摇头道:“碰运吧,左边。” “哇操!走!” 两人疾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见到远方路中,站着一位彪形大汉,驰近一瞧, 正是那位被凌云志硬逼“尿尿”的黑面大汉! 他一见凌云志二人来到,立即高声笑道:“哈,少侠,你们终于来了,我们总 寨主说他在‘丽君酒楼’等你吃饭。” 凌云志强压住怒火,问道:“你呢?” 那大汉笑道:“我们总寨主说我若是能够等到你们,这一百两银子就是我的啦。 多谢你们的光临。” 凌云志化怒为笑道:“哇操!这是秃头魔王的主意吧!” 那大汉道:“你怎么知道?” “哇操!我不但知道这个,而且我还知道你要在这儿继续等一天,那一百两银 子也保存不住,你相不相信?” “哈哈!怎么可能呢?等一下我就要走了,我要好好吃喝玩乐,轻松一下,妈 的,这阵子忙得象龟孙一样!” “哇操!怎么不可能呢?你瞧这三粒是什么东西?” “哈哈,骰子啦,少唬我啦,我又不是‘菜鸟’!” “哇操,不错,你不是‘菜鸟’,不过,你是个傻鸟,瞧清楚啦!” 手一挥,那三粒骰子成品字形缓缓飞向那大汉,那大汉长笑一声:“哈哈!小 意思!” 双手推出一掌,劈向那三粒骰子! 哪知那三粒骰子倏然由缓转疾,穿过大汉的掌力。 大汉见状,方欲避开,已太迟了! ---------- 好书大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