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双妹得嫁如意郎 “自古多情空余恨,失恋甘苦谁知道, 心想家却不敢,因为侮辱不得鱼肉。” 晌午时分,关义飞被板夹及衣衫撕成之布条捆成“木乃伊”般,独自靠坐在凉 亭中的竹椅上面。 凉亭当中有一张方形竹桌,桌中央摆着一个空酒壶,关义飞因为伤势太重,只 能望“酒”止渴。 只见他漫不经心的咬嚼着肉脯,信口胡吟乱皱着。 倏见凉亭右侧丈余远那片火红枫叶下方冒出一道寒光,关义飞刚觉双眼一刺, 寒光已经疾射向凉亭。 “哎唷!好小子,快来救驾呀!” 那道寒光似灵蛇般在凉亭内飞行一阵子将关义飞吓得脸色苍白,险些屁滚尿流 之后,方始扬长而去。 关义飞目赌这项传闻中的师门绝技“飞剑伤人”,心中可谓悲胜于喜,双眼不 由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那道寒光。 却见它闪电般在三株枫树间穿行,不到半个盏茶时间,匕身上面已经挤了一大 排被贯穿的枫叶。 关义飞目睹这分神乎其技的失传武功,偷偷的一瞧,立即发现有一双手在矮枫 树下方来口的挥旋,他脱口问道:“好小子,是你吗?” 那知,对方半声也不吭一声,那道寒光却突然飞向凉亭而且直接朝向关义飞, 吓得他怪叫一声:“好小子,快来救驾呀!” 说完,已经朝右晃去。 “碰!”一声,他摔得头晕目眩,伤口再度疼痛不已! 他张口要叫,可是,却践得叫不出声了。 那道寒光好似剪刀般在他的周遭来回打转,“唰……”声中,裹在他身上的布 条相继被削断了。 他吓得不但不敢擅动,而且连大气也不敢多喘一下,此时的他根本已经忘记了 体内外的疼痛。 好半晌之后,那道寒光飞向火红枫叶中,只听一声长嘘之后,王毛已起身含笑 道:“义父,你好吗?” “小……子……原来是……你呀……你还我……公道!” “哇操!我做错什么啦?” “好小子,你还装蒜呀!你自己瞧瞧你手中是何物?” 王毛瞄了右手中之“碧血匕”一眼,叫道:“哇操!是它对你‘非礼”吗?妈 的,这种破铜烂铁丢啦!“ 说完,立即将它朝远处半空中抛去。 “啊!好小子,你怎么把那宝贝丢掉呢?” “什么?它是宝贝吗?哇操!果真是宝贝哩!你瞧!你一称赞它,它就朝你投 怀送抱了哩!” 关义飞一见碧血匕居然孤绕向自己,吓得急叫道:“好小子,刹住它!” 王毛微一笑,将左掌微一旋,“叭!”“叭!”两声之后,碧血匕已经削断关 义飞胸前那两块夹板飞回王毛的左掌。 “好小子,我……我这条老命,迟早会……断送在你的手中啦!” “哈哈!好啦!义父,你复原得真快哩!不到半个月居然已经复原七成多了, 恭喜呀!要不要喝一杯呀?” 关义飞瞪了他一眼,道:“好小子,你干嘛要如此整我?” “哇操!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义父,准备泡‘三温暖’吧!” “谁指使你如此做的?” 倏听厅门口传来巩利脆声道:“师兄,是小妹吩咐毛儿如此做的,你难道没有 觉得舒服及清爽多了吗?” 关义飞“我……”了一声就说不出话。 王毛传音道:“义父,这是不是叫做‘天生一物克一物’呀?” 关义飞瞪了他一眼,正欲吼他几声,倏听他又传音道:“义父打铁趁热别再互 相折啦!”他不由一怔。 王毛将碧血匕放入右腕内侧的皮鞘中,突然“哎唷!” 一叫,道句:“哇操!我是不是吃坏肚子了!”立即捂腹跑向后院。 他从后院绕进厨房,一见杨真真正在捂嘴连呃,他吓得急忙趾道:“哇操!真 妹,你怎么啦?” 杨真真又呃了数声,方始拭去嘴角的口沫,摇头道:“没什么?有点反胃而已!” “反胃?你吃了什么啦?” “没有呀!我……”话未说完,又捂嘴连呃起来。 王毛见状,正欲上前扶她,突见她匆匆的掠出厨房,桓口一张,“哗啦!”一 声,地上立即多了一滩食物。 王毛瞧得手脚大乱,不知所措! 杨真真吐得手肢发软,剧喘不已之际,突听巩利神色慌急的奔过来道:“毛儿, 真儿出了什么事啦?” “我……我也不知道呀:处一直在呕吐呀!” “呕吐?宾非……” 话未说完,她已上前扶着爱女。 此时,杨真真已经把腹内之物吐得差不多了,只听她微弱的道:“娘……你快 瞧瞧我是怎么啦?” “好!我先扶你回房再说,毛儿,此地麻烦你清理一下!” 说完,小心翼翼的朝房间行去。 王毛将杨真真吐出之物清理干净之后,匆匆的行向房间。 那知,他刚走到厅中,突然听见巩利母女的清脆笑谈声音,他征了一下之后, 立即匆匆的回房。 他刚入房,巩利已经丫在床前含笑道:“毛儿,恭喜!” “恭喜?哇操!喜从何来?” “真儿怀孕了!” 王毛身子倏震,双眼一亮,双唇连颤,却说不出话来。 巩利又含笑道:“毛儿,我去瞧瞧你义父浸在药桶中的反应情形,你陪陪真儿 吧!”说完,立即欣喜的离去。 王毛坐在床沿,低声问道:“真妹,你真的‘中奖’啦?” “去你的!中什么奖?身为女人最倒楣啦!刚有孕就这么难受。往后的日子该 怎么挨下去呢?” 王毛所致着她的柔荑,自责道:“失礼!全是我的错!” “毛哥,娘吩咐我以后不能胡来,免得动了胎气,你……你……” “哇操!理该如此!真妹,我真的要升格当爹啦!” “还早哩!今年底才有资格哩!” “哇操!有够赞!义父今日拆毛,我已把‘飞剑伤人’练成,又有这个天大的 喜讯,哇操!我……我快要乐疯啦!” “去你的!人家方才把衣衫弄脏了,你还不快点帮人家换啊?” “是!遵命!那一套呀?” “那件红袄!” “哇操!雪已化,天已渐热,你穿得住那件红袄吗?” “没办法,娘吩咐人家不许受凉嘛!” “好!好!就穿红袄!” 当他帮她脱去那件襟前沾有二处积物衣衫之后,突然将右耳中在她的小腹,道 :“哇操!我要听听小家伙的心跳!” “去你的!急什么嘛!” 王毛郑重其事的听了一阵子之后,搂着她钻入被中边抚揉她的胴体道:“真妹, 谢谢你!” “去你的!别逗人家啦!从现在起,不准你碰我!” “哇操!残酷!太不人道了,我抗议!” “去你的!你不想要小宝宝啦?” “想呀?” “那就别碰我,否则,万一动了胎气,你就惨了!” “哇操!真妹,你形容得大过分啦!你忘了咱们昨晚还欲仙欲死,恨不利粘成 一体哩!哎唷!你怎么拧我啦!” “拧你?我还要把这个‘害人精’剪断哩!” “哇操!救命呀!” 杨真真一见王毛跃下床扮出那付鬼脸,不由噗一笑。 王毛拿着红袄,央求道:“真妹,咱们商量一下嘛!咱们可以不玩真的,可是, 你总该让我亲亲搂搂好不好嘛!” “啦!皮厚!快帮人家穿上衣服嘛!” “是!多谢夫人恩赐!” 王毛替杨真真穿上红袄之后,将她搂入怀中道:“真妹,从今天,一切杂事, 由我包办,你好好的休息吧!” “人家才不要变成肥婆哩!” “哇操!不行啦!你要多保重啦!” “毛哥,你不去练武呀!” “哇操!我方才以‘飞剑伤人’绝技指挥碧血匕替义父除去那些布条及夹板, 结果没有伤到他一根毛发哩!” “格格!你呀!最会修理人啦!我在厨房听见义父的惊叫声音以后,真的很想 去制止你哩!” “哇操!我是遵奉娘的指示去办理的呀!若不如此,岂能激发出义父的潜能, 怎能熬得住那滚烫的药酒呢?” “去你的!少拿羽毛当令箭,娘只是吩咐你替他除去布条及夹板,再鼓励他好 好的运功准备浸泡药酒,你却”哇操!真妹,你也知道义父最喜欢和我胡扯啦!我 那有那么多的美国时间鼓励他呢,现在不是很好吗?“ “你呀!越来越会投机取巧啦!” 王毛在她的右颊亲了一下,道:“哇操!我还不是想要多挪些时间和你在一起 呢,你就别在刮我啦!” “好!好!我不追究那一段了,不过,你可要抽时间去眶瞧义父,助他早日恢 复功力,好不好嘛?” “好!好!我早就想要帮小王了,不过,因为娘一起在照顾他,我总该给他们 多制造一些机会嘛!对不对?” “啊!你想撮合他们二人吗?” “是呀!他们自幼青梅竹马的一起生活、练功,虽有令尊中途‘插班’,不过, 他已经‘毕业’了,该让她们有个美满的晚年啦!” “这……娘恐怕不会同意此事!” “哇操!咱们都是在江猢打滚的人,不必计较那些世俗的礼法啦!老年有伴, 不是一件好事吗?” “此言有理!不过,恐怕无法在一时之间有结果哩!” 哇操!二三十年都熬过去了,何必在乎再多等一阵子呢?“ “由他们当事人去决定吧!” “哇操!你同意了吗?” “我……我不反对!” “哇操!不反对就是同意啦!大好啦!又通过一关啦!” 倏听厅中传来巩利唤道、“毛儿、真儿,用膳吧!” 王毛神色一变,杨真真忙低声道:“让娘自己去决定吧!” “哇操!她会不会怪我呢?” “不会啦!你也是为她着想呀!走吧!” 两人入厅之后,王毛一见桌上已经摆妥碗筷,巩利含笑坐,他心中一安,立即 叫道:“哇操!好一道‘清蒸鲜鱼’幄!” 巩利含笑道:“毛儿,由于真儿刚有孕,食欲会略差,为了配合她的食欲,你 可别嫌我调理整料事。” “哇操!娘,你太客气啦!我一向是大小通吃的,不会计较啦!倒是要劳你费 心调制适合真妹的菜肴,挺不好意思的!” “那里:我就只有真儿这个女儿,能不疼她吗?开始吧!” “娘!义父的情况如何了?” “尚称稳定,不过,内伤较重,我待会必须入城配些药哩!” “啊!娘,你可否顺便替真儿……” 杨真真双颊倏红,啐道:“你少鸡婆,娘知道啦!” “我……是!是!” 巩利微微一笑轻现爱女道:“真儿,别这样子,毛儿也是关心你啦!” “哇操!娘,真妹没错!我根本不懂那种事,的确不应该乱出馊主意,不过, 好像在添制些宽大一点的衣衫吧。” 说完,双掌在腹前比了一个圆状。 杨真真低啐一声,立即在他的右腿一拧。 “哇操!我……我怎么又大嘴巴啦!哎唷!” 巩利不由失声一笑。 杨真真挟起鱼头塞入王毛的口中,卒道:“吃头补头,少大嘴巴!” 王毛取出鱼头,苦笑道:“我已经够大了,还要补头呀?” “去你的!你头大什么?” “我……我……没有啦!” “没有就少噜嗦!” “是!遵命!” 这一餐,三人由于有杨真真怀孕之喜事,心情愉快之下,胃口大开,尤其王毛 更是大开杀戒,将剩菜残饭一扫而光。 “毛儿,我去准备入城,此地就交给你啦!” “娘,你放心,我保证连一只蚊子也跑不进来!” 当天晚上,王毛三人用完膳,巩利母女欣喜的在房中剪裁杨真真及幼婴未来之 衣衫,王毛捧着一只炖鸡钻入地下室。 室中一片黑暗,只听王毛唤道:“义父,你在吗?” “好小子,我如果不在此地,会在哪里呢?” 王毛见关义飞满头大汗的从圆桶中站直身子,立即边走过去边笑道:“哇操! 我以为你溜出去喝酒啦?” “喝酒?我有那人福气吗?” “有啦!你瞧!娘为你炖了这只土鸡她加了不少的补药我偷偷的加了不少的白 干,很上路吧!趁热喝吧!” 关义飞接过炖锅,立即“咕噜”喝起汤。 好半晌之后,只听他道:“喔!过瘾!渴死我了!饿死我了!” 说完,撕下鸡腿啃咬着。 “哇操!义父,酒瘾真的如此难熬呀!” “好小子,别扯这些:我不是吩咐你要好好的经营饺子馆吗?结果,我前脚刚 走你接着就闯祸,还不交待清楚!” “是:是!您老人家别动怒!你慢慢吃,我仔细报告。” 他果然将自己和赵氏昆仲去人泉寺的情形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即使是那些风 流事迹也不敢省略半句。 他足足的说了两个时辰方始报告完毕。 关义飞早已将那只鸡啃得只剩下一堆骨头只听他含笑道:“妈的!好小子你怎 么如此的艳福不浅,鸿福齐天呢?” “哇操!我到处挨揍,还背上‘先奸后杀’良家少女之名,有何福气可言呢?” “哈哈!咱们不提汪晶晶那几个烂女人咱们谈谈真儿及洪家那个丫头吧?你何 德何能可以讨到这种老婆呢?” “哇操!我是误打误撞的啦!” “哈哈!”这就是艳福不浅,妈的!石心庵那个臭尼姑也真是莫名其妙,洪丫 头既然已经是你的人了她们为何还毁谤你呢?“ “哇操!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呢?管它的,挨骂不会疼,何况我没有听见, 义父有何需要我效劳之处?” “不必!我自己慢慢的调整,你赶紧把‘飞剑伤人’练熟些吧!” “我会的!义父,我想客串一下媒婆,行吗?” 关义飞双颊倏红,摇头道:“别白费心思了,成不了啦!” “哇操!真妹已经同意了啦!娘也挺关心你哩!你自己要有信心,有勇气,追 啦!难道你想当孤单老人吗?” “我……过几天再说吧?” “哇操!你如果不加油,我就直接向她提亲。” “不行!胡闹,会砸锅的!” “那可要加把劲吧!” “咳!好……好啦!我困啦!你走吧!” 一周之后,关义飞终于重见天日了,他刚口爬出竹床,立即看见床前顾上摆着 一个包袱,他不由一怔。 他将包袱一打开,立即发现里面叠着全新的内外衫。棉帽及一双福字靴,他感 激的全身倏震。 他瞧着衣衫上面的精细一针一线怔了好半晌之后,方始穿上身。 他穿妥衣靴走出房间,立即看见巩利坐在厅中缝绣小棉衣,他轻J 声,立即者 笑问道:“师妹,你在忙些什么?” 巩利抬头一看,双眼倏亮,急忙低头将针线放在桌上,然后起身道:“师兄, 恭喜你已经康复,请用茶!” 她那双眼倏亮,立即点起关义飞的希望,只见他含笑道句:“我自己来!”立 即抢着要执壶茶。 两只手立即在壶前相遇,所幸两人紧急刹车,因此,并没有发生“车祸”,不 过,巩利又以左掌执壶茶。 “师兄,这是由毛儿采回来松子所光之茶,你尝尝!” “谢谢!这小子怎有心情采松子呢?” “他是为了进一步淬练‘飞剑伤人’绝技,才以碧血匕削支松子,眼力之洼, 腕力之稳,委实奇才!” “唉!想不到连汪大天也无法练之技艺,竟被毛儿练成了,看来,天下已经唯 他独尊了!” “不!毛儿中蛊了!” “什么,他中蛊了,金婆子来过此地啦?” “不是!汪晶晶委实可怕!毛儿是不是知道此事?” “不知道!我不愿他因为此事而分心!” “师妹,你传他”飞剑伤人‘,莫非要他去杀死汪晶晶?“ “正是!师兄高明!” “此乃上策,不过,师妹,你有没有想过,汪晶晶为何至今仍按兵不动呢?” “我想过此事,大概有两个可能,第一,她在放长线钩大鱼,不动刚已,一动 就会拖累一批人和毛儿同归于尽。” “不错!以她的深沉心性,很有可能如此打算,第二呢?” “第二,她已经被毛儿征服了!” “征服?你是指‘那方面’之事吗?” “不错!男女多情,她又练过阴功,平日无人可以满足她的肉欲,只有毛儿练 过玉指心法,又有独特的体力,她舍不得让他死。” “这……挺有可能的,不过,她如果迷恋毛儿,应该及早役蛊召人呀!” “她真实以各种毒计逼毛儿无法在白道中立足,因此,按兵不动,最近各大门 派联手挑去通吃帮二十八处巢穴,她已无暇顾及此事了。” “啊!各大门派对通吃帮动手了呀?” “正是,我今晨入城采购,才听见这个消息的。” “通吃帮一向神秘无比,怎么会一口气被挑去二十余处巢穴呢?莫非该帮内部 出了乱子?” “没人知道详情。” “看来我是闲不住了,毛儿是否知道此事?” “不知道!毛儿知道你今日可以出来:一大早就与真儿深入荒山野谷替你找些 奇禽异兽,准备庆祝一番哩!” “这孩子挺孝顺的哩!别看他一付玩世不恭,流里流气的态度,内心却逛是非 分明,热心助人的哩!” “这全赖你的调教有方哩!” “不敢当!师妹,我觉得应该早日让毛儿回到汪晶晶的身边,尤其,通吃帮目 前正值混乱之际,乃是除她之良机。” “我也有此意:不过,总该与你商议过再作决定。” “师妹,你太瞧得起小兄了!” “师兄,我以前一直活得很苦闷,可是,自从毛儿与真儿成亲;加上真儿又有 孕之后,我觉得好愉快……” “等一下,你说真儿有孕啦!” “正是!” “天呀!这么大的喜事,怎么没有告诉我呢?” “你在疗伤,我怕影响你的心情呀!” “太好啦!实在太好啦!万一毛儿有什么意外,毛家也有后了,怪不得你在缝 制小娃娃的衣衫哩!太好了!大好了!” 倏听远处飘来王毛的清晰声音道:“义父,有何喜事呢?” “哈哈!好小子回来啦!” 他立即喊道:“好小子,你带什么好吃的东西回来啦?” 倏听一声:“到厅口接着!”巩利二人立即又听见“呼!”的一声,关义飞哈 哈一笑,立即起身步向厅外。 他刚在厅口立正,立即看见一个小葫芦从右侧屋脊疾绕而来,只听他哈哈一笑, 身子一纵,立即将它接住! “啪!”一声,他只觉掌心隐隐发麻,暗道声:“好腕力!落地之后,立即打 开小葫芦上面之泥毛。 他立即闻到一股香醇的酒昧,不由欣的道:“果子酒!好小子,你去那儿弄来 的好宝贝呢?哈哈!” 人影一闪,只见王毛的左右双肩分别挂着一只大山猪及金睛大虎自屋角走了出 来,杨真真则拿着两大捆小葫芦跟在他的后面。 “哈哈!好小子,你想把我的肚皮撑破呀!真丫头。你从那儿弄来这些果子酒 的?有没有被那些野猴子抓到呀?” 王毛哈哈一笑道:“哇操!爱说笑!这些果子酒是猴王率领百余只猴子列队恭 迎恭送,拜托老半天,我才收下的哩!” “喔!会有这种事?你不会在信口胡扯了吧?” “哇操!失礼!我王毛即将升格当老子啦!岂能再胡扯。” “哈哈!要当老子?还早哩!一点也不懂得体贴,居然还叫老婆拿这么多,这 么重的东西。” “哇操!义父,你说这种话,就大不上路了,我原本不要这些玩意儿,是真妹 为了孝敬你,才拿回来的呀!” “喔!这么一说,是我的错啦!” “哇操!这是真妹自己鸡婆,并不是你的错,不过。你既然知道真妹不该提重 物,你却不早点来提,那就真豹犯错啦!” “是!是!小老儿知错!马上改!” 说完,果真要上前帮忙。 杨真真摇头苦笑道。 “义父,您别再逗我啦!我自己拿吧!反正已经快要到了。” “不!不:你总该让小儿尽点心力,否则,待会就不好意思品尝了!” “好!好!小心些!别摔破啦!” “是!是!遵命!遵命!” “哇操!你怎么突然这么啦?是不是因为穿上这套新衫,这了保持绅士风度, 才礼貌些呢?” “哈哈!瞧在你们这分孝敬心意上,我能不些吗?师妹,咱们今晚就烤猪肉, 葱爆虎肉,如何?” 巩利含笑道:“好呀!全看你这位大师傅的罗!” “没问题!毛儿、真儿,你们去切肉,洗净,师妹你来调卤味,我准备腌渍材 料,把剩下的风干慢慢吃!” 四人分工负责,不到半个时辰,已经笑嘻嘻的围坐在凉亭临时烤架旁,只听关 义飞间道:“真儿,累不累?” “不累!挺好玩的哩!” “毛儿,你是如何遇见这两头畜牲的?” “哇操!这头野猪和我们一见面就耀武扬威的要来戮我,我一火大,就把它的 那对利牙削断,然厉一脚把它喘开。 那知,等我们逛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却听见它与这头老虎搏之嚎声,等我们赶 到现场,居然发现它已经负伤累累了。 哇操!我不杀野猪,野猪因我而死,我若非削去它的利牙踹伤它,它岂会败得 那么惨呢?于是,我就替它摆平老虎了。 老虎一死,野猪也因伤势过重而死,我正不好意思之际,突然有一大群猴子从 远处树上攀飞而来。 它们一到,一直指着老虎,对我又竖拇指又拜,搞了老半天,我才开懂它们可 能在感谢我替它们除去老虎。 我们一看天色已不早,正欲离去之际,却见那只猴王吱叫一阵子,于是就有一 大群猴子取来果子酒啦!报告完毕。“ 关义飞仗了一口果子酒,哈哈笑:“又行又醇;这批猴子有一套的哩!毛儿, 你也喝些吧!” 杨真真一笑,拿起一个小葫芦,挑去泥毛之后,立即递给他同时说道:“此酒 后劲很强,别喝得太急!” 王毛浅尝一口,点头道:号哇操!果然不赖!想不到这些畜牲也酿得出此神美 酒,不简单!“ “哈哈!你下回若仔细的亲察它们的纵跃及扑打情形,一定会更讶异哩!嗯! 有香味啦,动手吧!” 说完,拿起碧血匕削下四块肉,又以竹签串妥。“哇操!义父,你拿碧血匕削 肉,大糟蹋它了吧?” “哈哈!你能拿它削猪牙,我怎么不可能削猪肉呢?” “哇操!挺有道理的哩!” “哈哈!这把碧血匕出自春秋战国欧阳冶之手,其中几经转手,忽而潜伏,不 过,它每次现世,总会掀起一血劫。 十余年前,冷血杀手藉它行囚协助欢乐宫除去异已,虽然只有短暂的三年余, 却至少有三千人为它丧生!“ “哇操!等一下,冷血杀手是谁呀?” “咦?你不知道他就是洪天健吗?” “哇操!,果然是他!早知是他,我就不替他收尸了!” “洪天健原来也是一条铁挣挣的汉子,可是自从落入汪晶晶的手中之后,就乖 乖的担任冷血钉手及通吃帮主了。” “哇操!自作,不可活,若换成我,早就与她同归于尽了。” 杨真真突然想起王毛中蛊之事,不由神色一惨!王毛正说得慷慨激昂,见状之 后,怔道:“真妹,你怎么啦?” “我……可能太累了,有点儿不舒服!” “哇操!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巩利含笑道:“我来吧!你们聊聊吧!” 说完,立即扶着杨真真离去。 关义飞为了岔开话题。立即低声道:“好小子,你挺罩得住哩!居然快要当老 子啦!喝口酒庆祝一下吧!” “哇操!义父,这全是你的功劳呀,若非你教我把玉指心法运用在‘那方面’, 我早就被吸得一干二净了。” 说完,立即也赐了一大口酒。 “哈哈!好小子,师父带入门,修为看个人,这全赖你自己的造化及努力,我 可不便居功,来,再吃块肉吧!” 两人立即愉快的嚼肉浅酌着。 不知不觉之中,两人已经各饮了两瓶果子槽,那头野猪也被吃了将近口分之一, 两人相视一笑,立即挥熄炭火。 玉毛刚走入房中,倏见两条雪白藕臂伸了过来,他直觉的欲挥格闪躲,却见是 浑身赤裸的杨真真,他立即搂住她。 “真妹,你……你……” “毛哥,别说话!搂紧我!爱抚我……” 王毛的热血倏地一腾,立即紧紧的搂着她,双唇开始吸吮着她那娇颜,双足亦 缓缓的移向竹床。 不久,两人已经倒在床上了。 杨真真边脱卸王毛之衣衫,边吸吮抚摸着他的身子,逗得他热血沸腾,气喘如 牛,全身轻颤着。 尤其好半晌之后,杨真真仰躺在榻上;细语如丝的道:“毛哥,立地生根!” 盏茶时间之后,王毛乖乖的“交货”了,他紧紫的搂着她道:“真妹!你…… 你今夜……怎么突……突然……这样……” “格格!很……浪……吗?” “哇操!是啦!” “格格!人家想你嘛……” “真妹,你……你没有……什么……不适吧?” “没有听!睡吧!” 王毛点点头,就欲起身,杨真真却将双腿钧住王毛的臀部,不依的道:“抱着 人家睡嘛!” “好呀!求之不得哩!” 两人身子一阵挪移,被子一盖,立即互搂而眠。 翌日上午,他们四人用完早膳之后,突听关义飞道:“毛儿,你昨天是不是使 用‘飞剑伤人’手法抛来那瓶果子酒的?” “标准答案!” “好小子,真有几把刷子哩!走!到院中再露一下吧!” 王毛点点头,四人立即走到厅外。 王毛朝院中望了一眼,道:“枫叶渐谢,天气渐热,义父,让我把枫树上面的 枯枝及楔叶清理干净吧!” 说完,右臂一扬,一道寒光立即自他的手中疾射而出。 “咻……”声中,寒光似神龙行空般不停的在枫树之间穿标准着,那些“气色 较差”的叶子及枯枝纷纷的附下了。 关义飞紧盯着王毛挥拍不停的双手,神色一片骇然! 倏听二十余丈外传出一声惊呼:“啊!是碧血匕!”王毛心中一震,左掌一招, 立即将碧血匕吸入掌中。 “咔!”一声,王毛刚将碧血匕归鞘,忽然看见石心师太及丐帮洪帮主并肩凝 立于竹门外面。 他匆匆的道句:“没事!我去接他们!”立即掠了过去。 他刚掠近竹门,立即看见白玉仙和洪方玲也掠到石心师大的身后,他只觉一阵 心虚,立即刹住身子。 洪中义阿呵一笑道。 “毛儿,你在这儿享福哩:” “哇操!大舅,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呢?” “呵呵!先进去等会主人再说吧!” “好!大舅、师太、前辈……洪姑娘,请进!” 石心师大含笑合什一礼,率先踏入院中。 关义飞三人心中虽然暗自猜疑这两名武林异人为何会来此,却仍然硬着头皮迎 了上去。 王毛硬着头皮站在中央,道:“大舅,他名叫关义飞,是我之义父,也就是济 南老关饺子馆的原任老板。” “呵呵!幸会!敞帮济分舵主曾提过你,承蒙照顾,谢啦!” “不敢当!” “大舅,他是巩利,是家岳母!” “呵呵!巩姑娘,你还记得二十年前在下闯贵宫之情形吗?” “记得!帮主神威,令人难忘!” “呵呵!谢啦!谢谢你替我遮丑,当年你若再唱一段,在下非出丑不可!” “小女子当时已尽全力,唯仍无法抵挡帮主那慷慨激昂的‘满江红’!” “呵呵!实不相瞒,在下虽然侥幸救出敝师弟,事后,却静养年余,方始复原, 因此,对姑娘之技至今尚无法忘怀哩!” “星换斗移,帮主已是令人景仰的武林盟主,小女子为了躲避欢乐宫之追杀, 至今尚不敢公然现身哩!” “姑娘及令师兄出污泥而不染,令人佩服,他日各大门派会师欢乐宫之时,尚 祈二位鼎力帮忙。” 巩利及关义飞忙正色应诺。 王毛牵着杨真真的柔荑,含笑道:“大舅,她名叫杨真真,乃是毛儿之妻,请 恕未邀你来主持婚礼之罪?” 洪忠义呵呵一笑,突然浓眉紧皱,道:“姓绪?又有如此超尘脱俗之人品,莫 非与琴剑书生绪大侠有关?” 杨真真盈盈一等,道:“正是先父!” “什么?我那位绪兄弟过世了?是谁杀死他的?” 王毛一见巩利母女已经潜然欲泣,立即含笑道:“大舅、师太,请你们四人先 移驾厅内再叙吧!请!” 入厅之后,玉毛匆匆的自房中取来竹椅,众人依序坐下之后,王毛利用杨真真 斟茶之际,讲述杨白老与自,己相处的经过。 巩利旋又补充杨白老与自己结合及分离之经过。 “唉!杨兄弟,你真是英年早逝呀!太可惜了!” 王毛正色道:“大舅,先岳虽已逝世,却留下我替他除去色魔汪大天,我绝对 会排除万难完成此事的。” 洪忠义颔首道:“毛儿,这正是我们四人今冒昧来此地之两大原因之一,为了 各大门派之安危,你必须再履江湖了。” “哇操!又出了什么事啦?” “毛儿,自你离奇的失踪之后,通吃帮在黄鹤楼前设计了毒计,使得各大门派 拆了将近两百名高手,更有万余名无辜居民伤亡。” “我按照你所透露的秘密,暗中联络各大门派,就各大门派所在地附近采取歼 敌行动。” “谁料各大门派正在准备进行第二波行动之际,今晨却传来各派皆有人,因为 曙毒发作疯狂杀派中人物之情事。 “据师大面告,她那三位徒儿曾见过关兄,由于中原武林已近百年未闻有以蛊 伤人之事,所以就冒昧的来此请教了!” 关义飞忙问道:“帮主难道没有发现金婆子金芳姬近在岳阳现身吗?” 啊!莫非就是那十名神秘男女?“ “不错!她是离开苗疆了,不过,却一直隐在欢乐宫担任副官主,前通吃帮帮 主之夫人汪晶晶就是其徒弟。” 王毛神色大变,忙道:“哇操!汪晶晶既然是金婆子之徒,她一定精于役蛊, 那我……会不会中蛊了?” 杨真真再也按捺不住了,只听她嘤咛一声,立即掩面离去。 巩利朝关义飞使个眼色,立即跟去。 关义飞呵呵一笑道:“洪帮主,你一向见闻广搏,请你仔细瞧瞧毛儿的体中是 否有中毒,免得他杯弓蛇影惴惴不安:” 洪忠义点头道:“我曾在苗疆待过一年,听说苗女多情,又仰慕中原文化,只 要五官端正的中原男人稍加引诱,立即献身。 “可是,那些多情苗女大多数被始乱终弃,于是)苗疆总峒主下令每位少女自 幼养蛊,万一遇上薄情郎就可予以重惩。 “那些少女所养之蛊,可以在”接触“或饮食之中,放入男人之体中,若男人 在超过约定时间没来相会,即曾蛊发惨嚎至死。” “哇操!如果遇上有武功之苗女呢?” “她们就可以武功之深浅,在不向的距离及情况下放蛊。” “中蛊会有何反应!” “眉尖会有淡淡的红光,不过,在对方未役蛊之前,毫无不适之感?” “哇操!我……我有没有谈淡的红光呢?” “呵呵!毛儿,你目前春风得意,红光满面,怎么可能会中蛊呢?” “可是我与汪晶晶……” 关义飞呵呵笑道:“毛儿,你忘了你服过玉指令,又练过通天心法吗?汪晶晶 如果对你放蛊岂能奈你之何?” “真的吗?” “呵呵!夺魂针乃是当今三大追魂毒物之道,它都奈何不了你,区区化外之蛊, 岂能奈何你呢?” 洪忠义凝视王毛的面孔,思忖片刻之后,道:“毛儿,为了谨慎起见,让我替 你把把脉,如何?” 王毛点点头,立即伸出右手。 洪忠义将食中二指搭上他的右腕脉,立即闭目默察。 “哇操!万岁!太棒啦!” 关义飞含笑道,“毛儿,你日后若遇见金婆子她们,最好立即以碧血匕解决她 们,免得遭她们下盅!” “哇操!我不认识她们呀!” “很好辨识!苗疆多金,苗女又爱美,她们每个人的双耳各挂着一个贝形耳环, 大约有寸余方圆。” 王毛略为一想,立即想起在晶晶挂着两个大耳环,他立即点头道:“我绝对不 会给她们多呼吸一下的机会。” 关义飞及洪忠义又道:“毛儿,我今日来此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想主持你与 洪姑娘之婚姻,你同意吗?” “我……同意!我该负起这个责任。” “呵呵!你即使不同意,大舅也会逼你同意,因为素儿已经有孕了!” 王毛倏地起身叫道:“哇操!她有孕了?这……” “呵呵!你难道不认帐!” “认!认啦!我只是太高兴了,因为……” 倏听巩利接道:“因为小女也有孕了,她与洪姑娘皆是在同一个遭遇之下,与 毛儿结下这段情缘的!” “说完,她已牵着杨真真重又入座。 白玉仙欣喜的道:“太好啦!小女一直向我提及令缓与她共患难协助她的情形, 相信她们必能和睦相处的。” 石心师大肃容朝外合什一礼,道句:“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孽缘化良缘,实 在可喜可贺,洪帮主,偏劳你了!” 洪忠义呵呵一笑,道:“没问题!咱们一切从简,只要让他们皤拜过天地,一 高堂及交拜,就算数,如何?” “同意!我这个义父就位啦!” 说完,拉着竹椅坐在厅中央右侧。 白玉仙亦含笑拉着竹椅坐在厅中央左侧。 石心师太含笑坐在一侧,道:“贫尼充任证婚人吧!” 洪忠义呵呵一笑,道:“好!我这个舅老爷就客串司仪吧!” 倏见杨真真牵着巩利道:“娘,你该就座啦!” “我……不太妥当吧!” 王毛忙道:“娘!有何不妥呢!请!” 说完,迳自拿着一张竹椅放在关义飞的身旁,这下子轮到关义飞不对劲了,当 巩利神色不自然的坐在他身边之际,他更是暗暗吸气不已。 所幸洪忠义已经扬声叫道:“一拜天地!” 王毛及白方玲朝外跪拜。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拜征婚人!” “拜舅老爷!” “三口入洞房。” 洪忠义以舅老爷将王毛三人送人杨真真的房中之后,立即传音向关义飞问道: “关兄,毛儿真的中蛊了吗?” “正是!必须及早除去汪晶晶!” “这魔女一直隐在京城,挺不好掌握她的行踪哩!” “帮主,毛儿是个福将,让他去闯吧!” 倏听白玉仙道:“亲家,亲家母,我方才曾见过此院之中有寒光飞闪,请问, 是不是传闻中的‘碧血匕’?” 关义飞点头道:“正是,当时毛儿正在以碧血匕施展‘飞剑伤人’!” 石心师太神色一凛,问道:“施主所言之‘飞剑伤人’,是否为‘以气驭剑’?” “类似!不过,心法各异!” 石心师太轻嗯一声,立即不语! 白玉仙又问道:“碧血匕是从何处得来的?” 关义飞道:“据毛儿表示是他从通吃帮帮主洪天健手中得来的。” 洪忠义立即神色一凛,问道:“亲家母,你为何提及此事?” 白玉仙喃喃念了数句“洪天健”之后,立即咽声道。“先父及一家共十五口当 年就是死于碧血匕之下的!” 关义飞忙道:“据我所知,在碧血匕下从无活命的!” “不错!我当年先遭那凶手凌辱,就在他事后欲杀我之际,所幸家师及时赶到, 我终于幸得一命。” 关义飞又问道:“你有否记下对方的容貌?” 说完,却匆匆的瞥了洪忠义一眼。 白玉仙低头道:“没有用!他的脸颊曾贴过我的右颊,我当时只觉得有点冰凉, 事后问过家师,才知道他戴了面具。” 洪忠义倏地松下自己的右肩,沉声说道:“那人的右肩是不是也有这颗黑痣!” 说完,他已经满脸的悲愤。 “啊!有!天呀!你……你……” “洪天健就是我那位不成材的弟弟。” 白玉仙神色一怔,立即无语的低下头。 ---------- 转自21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