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雄霸一方 夜来了,孙家大院毫无动静,十余栋屋舍黑沉沉,没有灯火,不见人影。二更 过去了,三更天依然没有改变。 五更初,五个夜行人越墙而入,消失在黑暗的内院房舍深处。毫无声息发出, 象五个鬼魂 。不久,小厅堂中终于出现灯火。 共有七个人聚会。 其中两人显然是隐居在内的,孙家大院内并非无人留驻,而是留驻的人不外出 走动而已。真的毫无动静,这一天一夜中,的确不曾有人前来窥探踩线。留驻的一 位大汉坚决地说:“即使是最没有见识的人,也不会再来踩探放弃了的秘窖。” 杨小宝不是最没见识的人,飞凤也不是初出道的混混。那位佩了开山斧的中年 人冷冷地说:“昨晚到处行凶,指名追查他两的一群神秘人物,更是可怕的武功超 绝老江湖,其中很可能有人前来寻找线索,你们留在此地的人千万不要大意。 “闲话少说。”为首的金衣人不耐烦地挥手:“长上派人传下话来,杨小宝与 飞凤柴娟,很可能与昨晚大开杀戒那群神秘人物有关,咱们必须留意他们的一举一 动,你们留驻此地的人,发现任何动静,皆需以急足向上禀报,如无制服他们的把 握,切不可贸然动手,以免反而落在他们手中,知道吗?” “杨小辈又没有三头六臂,上次不是被神针玉女轻易的擒获了?”一名大汉气 虚地说。“咱们这许多人,明枪暗箭齐施,难道就对付不了他?长上似乎有点反常, 起初并不在意小辈,现在却将他列为劲敌,是不是太抬举初出道的小辈了?” “孙兄,你不要不服气。”为首金衣人好言相劝:“各方面的人都在找他,近 期内将有不少武林超尘拨俗的高手名宿,应召前来对付他,咱们这些小有名气的人, 还是暂且避开他才是上策。” “长上传下话来,要通知咱们的人尽快撤离已经暴露的秘窖,孙家大院正是其 中之一,所以你们必须尽快撤走。” “天一亮咱们就撤。”留驻的大汉悻悻地说。 “那就好。时光不早,咱们要到他处传讯,该动身子,这里的人必须干万小心, 咱们走。”五个人喝掉杯中茶,离座而起。 门缝中突然传入一声怪叫。 声虽低但入耳清晰。 五人脸色一变,为首的人机警地吹熄了桌上的灯火,厅中立即陷入黑暗中,全 宅寂静如死。 外面是一座供女眷游玩的后花园,种了花木建设了亭台,黑夜中似乎鬼影幢幢, 夜风一吹,花术枝叶摇摇,尤其是竹枝发出的摩擦声音,最为令人心为之紧。 一个修长的身影,屹立在花树棋布的草坪中心,不动鬼气冲天,象是刚从地府 深处来到阳世的鬼魂,之气慑人心魄。 “你们准备得相当完善。”黑影的语音也充满了鬼气:“对付有意袭击传信人 的狩狞者。你们已经发出警讯,打算里应外合,反猎我这个狩猪人。在下等你们完 成布网,现在明现身了吧?” 微风悠然,黑影一闪即至。 “阁下的摄踪术真的不错。”现身的蒙面佩见人也用带鬼气的语音说:“身法 飘忽如魅,定非泛泛之辈,乍隐乍现有如鬼魅幻形,,江湖道上罕见你这种轻功高 手,亮名号。”“不久自知,该亮名号时,在下定亮。你们负责保护的人共有三位, 反追踪的技巧无以伦比,值得骄傲。”黑影的嗓音沉静从容:“何不一起现身?在 下只有一个人,你们不会害怕吧?” “阁下…………” “在下知道你们害怕,蒙面全一直不敢除去。” “蒙面是咱们的标志,你阁下应该知道咱们并不害怕。阁下追摄在敝同伴身后 前来,不知有何用意?” “来找诸位讨消息。” “什么?讨消息………” “正确的说,要口供。” “大胆!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这种话吗?” “不知道,在下也不需要知道。既然你脸上有遮羞布掩去本来面目,用意就是 怕被人知道身份底细,必定不是什么有头有脸人物,在下不必知道。” “哼!等老夫把你弄得半死不活之后,再告诉你是不是有头有脸人物。”黑影 疾闪而来,是穿裙的。 “尤老小心,他是杨小宝。”穿裙的黑影急叫。 可是,已晚了一步,尤老话落人已闪电的扑上了,左爪前伸,右爪下沉,一前 一后一上一下,速度与劲道极为惊人,爪攻出才听到高速破空的气流激荡声,愤怒 之下出手,用了全力志在必得。 杨小宝早有准备,早就料到对方被激怒之后,必定用可怕的致命绝学一击。他 的手更快,似乎快了一倍,出手的劲道对方无法看出奇准地斜搭上对方的左爪近腕 处,马步向下沉向后侧退。 太快了,谁也无法看出变化。 五指一搭的剎那间,他感到对方手上传来的反震猛怪劲十分惊人,而且灼热如 焚,假使他不是手上运足神功,手一搭上方的爪脊,五个指头可能被震碎,或者皮 裂肉焦。象是玄门神功三味真火,对方的一双手真的有似烙铁,爪下无坚不摧,被 抓实部那还了得? 一声狂叫,尤老飞翻而起,干空中翻腾两匝,却未能完全着地,砰一声摔倒在 两丈外,几乎撞中那位穿裙的女人,摔了个手脚朝天狼狈万分。 女人既然敢抢出向尤老堤警告,武功必定比尤老高明,但做梦也没料到尤老出 手抢功,一照面便灰头土脸,因而大吃一惊,心底生寒。 黑夜中拼搏,全凭经验与本能攻击防守,不可能完全避免被对方击中,问题是 击中的地方是不是要害,与及是否禁止。 杨小宝的破空抓劲慢了一剎那到达,女人已仰面倒下去了,印堂内陷,颅人已 裂。青袍人也向前栽倒,挣扎了几下,再也爬不起来了,口中鲜血狂流而出。杨小 宝心中一凛,这鬼女人杀了同伴灭口,自己来自杀以免被逼供,显然地位比青袍人 高,很可能是直接指挥青袍的人,他失去一个重要人物,得不到口供了。他转身寻 找被他击倒的尤老,可是,尤老已不知何时溜走了。 他不死心,迅速进入房舍,希望能擒住屋内的人逼取口供,他知道路内至少还 有五六个人。 黑夜中屋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任何角落也可以躲藏,到何处去找人?想得到 必定白费劲。 辰牌左右,他刚回客店,迟了房间,取走了行杨匆匆山了寓阳门,到了城东的 郊区。不能在城内闹事,城内活动不易,举动皆在对方的监视下,他必须出城找地 方隐起行踪,化明为暗方能办事,方能避免受制于人。 他在东湖的南岸一处小村落,向一家姓张的庄户借住,还以为真可摆脱对方的 追踪。小村仅有十余户人家,位于东行的大道旁,这地方不适宜隐身,他毕竟缺乏 江湖上的经验。 他打算午后再到东湖走走,或许能碰上一些人打听消息,上次在东湖碰上了不 少人,这些人应该可以供给他一些线索。 整理好借住的简陋客房,正想小睡片刻养神,门外已传来脚步声。 “杨公子。”主人张老农在外叩门:“外面来了七八个人,要求见公子爷。” “哦!是些什么人?”他拉开屋门问。 “他们不说,只说见面自知,有男有女,佩刀挂剑。公子爷,请干万小心。” “多谢关照。”他由衷地说,举步向外走。 出了院门,他颇感意外。 八位男女,他认识两位。 一是白虎堂的追魄夺命刀楼金滔。 一是上次在东湖拦住他的美丽小姑娘。 原来这美丽小姑娘是白虎堂的人,而且地位甚高,八个人显然以小姑娘为首。 他曾经对这位小姑论甚有好感,想不到小姑娘却是白虎堂的重要人物。 小姑娘那天穿得朴素,象个小家碧玉,今天却是穿水湖绿劲装,外罩薄纲同色 披风,气质完全改变,变得明艳照人,风华绝代中带有三五分英气,可见光华出色, 比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 比起柴娟,似欠三两分成熟,但青春少女的气息,却比飞凤容易吸引入。天下 的男人们,谁不喜爱青春少女? “诸位消息真灵通。”他出门微笑:“在下刚到片刻,诸位就找上门来了。楼 老兄,有何见教?” 追魄夺命刀的身份地位,在其它六位同伴中,显然排名在最后,因为所站的位 置在最外侧。 “堂主的干金,特来求见阁下。”追魄夺命刀讪讪地说:“不敢相瞒,敞堂主 有眼线,留意阁下的动静,所以知道在下的落脚处,因此…………”“因此前来会 晤?说吧!在下洗耳恭听。” “小姐,这位就是杨爷。”追魄夺命刀向小姑娘欠身说:“杨小宝,杨斧,这 是堂主的干金伍芳华伍姑娘。” “幸会幸会,伍姑娘。”杨小宝抱拳为礼:“那天在东湖在下有眼不识泰山… ……”“该说我有眼不识泰山,杨爷。”伍芳华羞红着凌,神态十分动人:“那天 一指高升该是杨爷赶走他的,而非公冶姑娘所逐走…………”“姑娘料错了,那天 确是公冶姑娘把一指高升赶走的。请问姑娘,找在下有何见教吗?”“奉家父所差, 请杨爷至小洪镇小叙,请教杨爷被劫特的经过。” “这………其实,在下迄今仍然查不出那些人的底细。可以确定的是,在下被 暗算劫持的事,与一帮一堂无关,而一帮一堂却为在下的事流血火并,在下深感遗 憾。目下满城风雨,谣言满天飞,在下委实不宜与任何一方的人往来,以免引起更 深的误会。令尊的盛意,在下恕难应召,姑娘请谅。” “杨爷,请务必成行。”伍芳华坚决地说。 “很抱歉,恕难从命。”他也坚决地拒绝。 一名中年人哼了一声,鹰目闪闪生光。 中年人沉声说:“堂主的干金可是一番诚意邀请,请不必推三阻四。一帮一堂 为了在下的事,死伤甚惨。在情在理,在下也该有亲自出面交代的必要,要不就是 作贼心虚……………”“你说甚么?杨小宝不悦地抢着问:”好一个作贼心虚!你 说话的口气,是贵堂主所授意吗?“他本来就对白虎堂有成见,总觉得玄天女煞宋 天香,设谋劫持金帮龙的少帮主,不论任何方面都是不合道义的事,主观上就认为 白虎堂不是甚么好东西。 五十二条命的沉船血案,要说白虎堂毫无干连,那也是难以令人心服的论调, 至少大多数江湖人不以为然。 虽则金狮曾经义正辞严向他保证与白虚堂无关,但要说,他完全相信,那是欺 人之谈,他心中有疙瘩仍是情理中事。 这位中年人的口气,勾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杨兄请息怒…………”小姑娘一看不对,赶忙出面劝解。糟了,他更冒火啦! 拔楣媚铩!彼⒛颗觯骸澳憔尤徊幌戎浦鼓愕娜撕蛋说溃蠢矗闶怯幸獯 死词就牧恕!? “杨兄,请听我说………”伍姑娘毕竟也是少见识的人,处理不了这种突然事 件,急于解释,反而弄得更糟。 “在下没有听你说的必要。”他大声说:“你一度曾经指责在下说谎,所以在 下不用相信你,因为你把真话当作谎言。你们走,有什么事,你们去找苍穹玉艾宗 权,因为他拍胸膛包揽一帮一堂的过节,与我杨小宝无关,请不要来打扰在下的清 静。” 来的八个人中,除了伍姑娘比他小之外,其它的人包括追魂夺命刀在内,年岁 都比他大得多。这些自命不凡在江湖玩命的人,怎受得了他一个后生晚辈的怒责? “姓杨的,你这人火气怎么这样大?”中年人沉声说:“不要以为本堂的弟兄尊重 你,你就…………”“你简直是在放屁!”他粗野地叫:“看你们这种声势汹汹的 鬼样子,这叫作尊敬?如果是不尊敬,岂不是把在下踩在脚底糟踏?哼!在下的确 火气大,当在下被一群狗养的杂种,用阴谋诡计抵入地牢,用金针过道制了十二条 经了,再上绑架绞椿灌辣椒水逼供,要在下心平气和与你们这群不知感恩的人表示 驯服,你是昏了头。我警告你们,在杨某尚没查出凶手之前,贵堂难免涉嫌,所以 你们最好识相些,离开杨某远一点,不然,哼!”他愤然说完,扭头往农舍走。 “杨兄…………伍姑娘惶然叫。 “小姐,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中年人阻止姑娘多说:“看他那精神抖擞的神 气样子,象是被金针过制上绑架绞椿受折磨的人吗?” “成副堂主……………” “小姐,请让本副堂主处理。”中年入用具有权威的口吻说:“金狮宋副堂主 说这小辈如何了不起,奉副堂主却是不信,不将他带回小洪山镇,如何向堂主交代? 不能与这小辈来软的,哼!” 他止步倏然回身,冷然注视着夸海口的成副堂主。 白虚堂有三位副堂主。 九头狮于谷是首座副堂主。 九头狮之所以能居首,而凭声望、人缘、为人公正尚义而获致。一个领导人才, 不可能是样样第一的超人。 九头狮知道杨小宝非常了不起,但这位白虚堂的第二位副堂主镇八方成君豪, 却不相信有关杨小宝的一切传闻,只相信亲自目击的事。 自命不凡的人大多数不相信传闻。 “你想来硬的?”杨小宝轻蔑的态度和口气,立即引起镇八方的愤怒。 “不错。唯一的办法,是毫不留情加以惩戒打击,免得你日后闯出更大的祸事 来。”“伍姑娘。”杨小宝转向伍芳华:“你不打算阻止这位狗屁副堂主胡说八道 吗?”火上加油,镇八方怎受得了?不等伍姑娘有所表示,镇八方己疾冲而上,大 手一伸,全部露爪劈胸抓到,要用擒拿手法擒人。 杨小宝突然疾退八尺,身形一幌,随即侧射丈外,似乎在剎那间连换三次方位。 这瞬间,镇八方已经双手连攻三招,原来那一记全部露爪是虚招,招就即变,掌进 身随,三记凌厉无匹的劈空掌势若雷霆,内劲破空声如隐雷,掌力已可伤人于八尺 外,内功修为已至炉火纯青境界,难怪敢夸海口。 “在下已从在下的神意中,看出你的意向。”杨小葆拉开马步沉声按:“在下 不怪你动杀机,却不原谅你这种毫无高手名宿的蛮横,现在,在下要教训,教训你 教你如何礼貌待人!”镇八方愤怒如狂,疾冲面上,一掌当胸拍到,并暗藏了几个 毒狠的变化。“轰”的一声大响! 镇八方跌跌撞撞退出丈外,他尚未分清东南西北,腰腹间速遭重击,他双手胡 乱地招架,杨小宝的拳头又在他脊间响起! 镇八方被揍得七晕八索,吼叫连天! 伍芳华怎能袖手旁观,从左侧疾冲而上,双指如刀,直取杨小宝双目,左脚如 矢直踢杨小宝腰腹。 杨小宝冷冷一笑,身如魅影一闪,伍芳华一脚跨空,右腹被杨小宝一掌拂过。 伍芳华飞退丈外,冒汗的面孔突然失去血色。右肋不但击中,而且是要害软弱部位, 挨一下真不好受。 假使掌上用了内力,保证会拍断三根肋骨。 “你们走!”他沉声说:“不要再来,白虎堂的人、今后必须离开杨某远一点, 杨某耐心有限。记住,在下已经警告过你们了。” “你………。”伍芳华粉面铁青:“我们可是抱有诚意,前来教请你的………” 他应了一声,扭头便走,脚步沉重地踏入院门,重重地把门关上。 “可恶!”被揍得全身疼痛的镇八方,又愤怒又惊恐地冲他的背影乱叫。镇八 方身边仅带了两个人,当然这两个人全是他的心腹,他不随堂主的干金返回小洪山 镇,却往城里走,准备找朋友商量。 仍然感身驱疼痛,他恨透了杨小宝,但又恨又怕。 风雨欲来,三个人在城郊的路上走,是非常危险的很可能会碰上金帮龙的人寻 仇报复。但他并不在乎金帮龙的人寻仇,以金帮龙的实力,真没有几个敢和他镇八 方拼老命的高手。 走了两里地,路旁的竹丛中,踱出一个像貌平凡的青袍人,年纪与他不相上下, 快半百年纪了。 “成副堂主,在下似乎气色不怎么好。”青袍人挡住去路,脸上涌现阴笑: “栽在姓杨的小辈手下了?” “咦!你……………”他讶然止步。 “不要问在下为何知道,反正知道就是了。” “尊驾……………” “休问来历,反正是友非敌。” “哦!真的?尊驾是有意在此等候的?‘,”不错?“ “为何?” “你奉到指示,进城去找一个人。” “唔!你怎么可能知道?”镇八方极感惊讶到指示,根本不可能让外人知悉… ……“”在下知道了,不是吗?“青袍人阴笑更浓:”至于一步的行动,也只有在 下知道。“”下一步的行动?“ “对。当你们对付不了杨小宝时,第一步行动就是要你返城,去找仓穹玉手艾 利权。第二步行动,把你的尸体留在杨小宝的落脚处附近………”镇八方是成了精 的老江湖,但表面上却显得暴燥,反应迟钝,在双方对话中,可显出他的迟钝性格 来。 与一个知道自己底细的陌生人打交道,岂能处处表现出自己无知与惊讶?其实, 他心中已有了准备,让对方把他看成无知与愚蠢的人。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他突然向前一扑,双脚向后猛地左右分张。 双方一推地面,身形已飞腾而起。 两把钢刀一直一横,在他身后突起发难,却慢了!一剎那他已踹扑倒,双脚分 别踹中两位随从的小腹和下阴。 他的两个随从,竟然要杀他的人。 金袍人吃了一惊过一声怪叫,疾冲而上,左边手朝正在翻身下落的镇八方背影 急叫。斜刺里飞来一段连枝带叶的树枝,恰好击中青袍人的左小臂。 一声崩响,一枝铁羽袖箭折向飞走了,救了镇八方一条命。 青袍人已无暇追取镇八方的性命,一声沉叱,转身作出反应迅捷无比。 两声金呜震耳,人影各向侧飘退,青袍人退出丈外,骇然变色。 一个黑袍人垂剑站在两丈外,头上戴了鬼面具,即使在远处,也令看到的人心 中发毛。远逃出三丈外的镇八方,惊骇地拔剑戒备。 他的两个要谋杀他的随从,抱住被他踹碎了内脏的小腹卷缩在地挣扎,发出濒 死的哀吟。“啧!你……………”青袍人惊骇地叫。 黑袍蒙面人叫了一声,举步逼近。 “你身上也藏有一张假面具,不同的是,你的假面具尽皆獠牙,而我的假面具 没有獠牙。”黑袍人阴森森地说,“同时在你的怀中,怀有一块金色的精头信牌, 那是认版不认人的信将。你我双方,应该互相有所认识,本来彼此互不侵犯!尤其 是配带这面具的身份很高,应该互相回避才是。” “但在下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管了在下的家事。”青袍人大声抗议。 “难道你不知道昨晚情势已变了?” “这………。” “贵方已严重威胁了我方的权益。你知道,权益受到威胁会有些甚么结果。” “原来……………原来昨晚却享山我们的外秘站,所挑的………”“不错,你们的 外秘站很多、内秘站也不假。外秘站的人戴黑头罩蒙面,内秘站的人戴假面具。昨 晚一夜中,敝帮的人居然找不到任何一处内秘站,甚感失望,也对贵方行动之秘深 怀戒心。今天,可找到你们内秘站的人了,在下故意随在下去见敝长上吗?”“你 还奈何不了在下。”青袍人咬牙说:贵方挑起纷争,必将两败俱伤,值得吗?“” 这一天反正早晚会来的,不是吗?“ “但目下却非其时。”青袍人语气有点软弱。“”这很难论定,这下,双方各 展实力,到达某种境地,必定发生严重的利害冲突,打破平衡相安的局面,晚了断 不如早断,目下正是早断的时候了,是贵方打破平衡局面的,因此虽非其时,也必 须引发。现在,你我两人中,必须有一个人屈服,唯一解决之道……………“一声 低吼,青袍人奋勇抢功,剑起处电闪激烈谷吐,风雷骤发气势碡礡,一剑连一剑步 步进逼,剑气涌发所清澈攻势之凌厉惊心动魄。 蒙面人沉着地雨恃,闪动着忽乍现无隐,双目在漫天地的灰网中来去自如,偶 或回敬一记神来之见,必可将青袍人的攻势诱变为守势。 一刚一柔,棋逢敌手。 “在下留意你的左手。”蒙面人一面封招一面说:“一个技艺已到了这种境界 的人,居然用袖箭杀人,必定另有其它更毒恶的暗器。你经过巧手化装整容,在下 必须揭开你的本来真面目,就可以猜出你们的主子到底是谁了……啡……”青袍人 的攻势陡地一变,飞腾的身影中,突然出现三星若有若无的淡影,风雷声突然夹离 着异暇。 鬼面人攻势一紧,传出一连串奇异的震呜,身后人似流光,载带着迅速逸出的 彩虹,远退出两丈外,脱出青袍人可怕攻术的威力图。 青袍人似乎也真力受阻,想追击也力不从心。 “该死的!我知道你是谁了。”鬼面人稳下马步厉声说:“破釜沉舟一薄,以 神驮无有我无敌;,这是山西解洲唯我山庄星罗门绝学,星罗技术中的追魄三星绝 招。星罗门前后四代门人子弟中,练成这招是称技术一绝毒沼的门人,仅有五个半, 你一定是那半个,仅能发挥一半的威力……………你想走?” 青袍人一跃三丈,久斗之后,依然有余力飞跃而走。 镇八方是成了精的老江湖,及时侧倒,滚转,倒翻反应超人。 “青袍人逃走时打出的一枚三梭刺,划破镇八方的左臂外侧,如果镇八方不知 道闪避,必定被射中心坎要害。 不但通过一刺,也渡过随后追逐的鬼面人一惊。 鬼面人确是想毁了他的脚,防止他逃走,以便回来擒他要口供,却被他滚转渡 过断脚之危。 他心胆俱寒,贴地急窜追入竹林,如飞而遁。 看了两人拼命的情景,他完全丧失了斗志,唯一的念头是赶快逃走。 他镇八方只能镇住八方的地痞混混,镇不住这些技术惊世骇俗的高手名家。过 去,他目空一切自命不凡。今天,杨小宝打得信心全失,再碰上两个技术可怕的神 秘高手,他傲气全消,心胆俱寒。 “本堂有许多吃里扒外的奸细!”他一面飞逃一面心中猛叫:“要我去找艾中 权的混帐东西也是奸细,我非杀了他不可。” 他这个老江湖,按理应该找大路向城里逃的,却精明反被精明误,怕在大路上 容易被人追及,而落荒逃命以为可以逃脱追赶的人。 远出两里外,突觉背心一震,双脚立即不受指挥,冲出三丈外,砰一声猛倒向 前滑。全身发颤,好不容易仰起头,眼前出现青袍人熟悉的面孔,脸上有凶残的表 情。他心神一懈,生意全消。他便是想有所举动,也无能为力,心下一凛,死定了。 “不要怨我。”青袍人一脚踏住了他袖箭:“我必须杀你灭口。那个鬼面人很高明, 但他对我的暗器怀有强烈的戒心,所以追不上我,我可以任意摆脱他,甚至随时都 可能杀掉他。但今天,杀你比杀他更重要,所以你得死,你知道得太多了。” 全身一阵抽搐,意识逐渐模糊。 ---------- 好书大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