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挺身护君够死忠 锣声喧天,裘峰陪皇上及皇族一起在宫中看大戏,这是他首次看大戏,他更首 次知道皇上还有一位老太后。 后天便是老太后之八十大寿,老太后一向爱看大戏,而且只爱看“四海园”这 戏班所上演之“四郎探母”。 她可谓百看不厌。 四海园便每年入宫献戏七天。 裘峰原本没空看戏,因为,一百名南宫世家高手在今日上午入宫,他原本打算 今夜与他们聚一聚。 奈因皇上吩咐,他只好做陪。 他不由新奇的瞧着。 一个多时辰之后,台上一落幕,太后便召小生及小旦下台领赏。 然后,太后由皇上恭送离去。 裘峰便直接返回刑部。 立见一吏迎来低声道:“四海园可疑,其中三人似是三叶门之人。” “三叶门?” “是的!她们皆是女子,惯以柳叶镖杀人,三镖齐发之下,迄今罕有人能避, 这是一个神秘的组织,宜小心!” “正或邪?” “邪!邪得透顶,却罕有大恶!” “她们年年入宫献演呀!” “三叶门人擅长易容,她们或许冒名顶替入宫。” “如何识出她们之来历呢?” “她们之左手皆戴金镯,镯上钨有环纹,镯中藏有毒针,她们只须使力,便可 以直接破纹射出毒针。” “可怕!有三女戴此镯呀?” “是的!” “已派人监视吧?” “左兄九人已交叉监视。” “很好!我正打算借重大家哩!” “公子放心!他们启程时,堡主已有指示,堡主更派二百人在宫外随时接应, 公子可以安心行事。” “谢谢!贵堡生意不会受影响吧?” “不会!何况,生意事小,朝廷安危为重。” “谢谢!请歇息!” 那人便含笑离去。 裘峰暗叫句“可怕!”便思忖对策。 不出盏茶时间,突听门前传来:“参见大人!” “免礼!裘大人在否?” “在!请稍候!” 裘峰立即望去。 立见军士行礼道:“禀大人!客访!” “谁?” “这……禀大人?小的忘了……” 裘峰沉声道:“看来我必须好好的调教你们一番。”说着,他便向外迎去。 立见一名陌生官吏拱手,裘峰之右耳却只飘入:“范扬”二字,裘峰惊喜之下, 立即定神上前拱手道:“请!” “请!” 军士便低头返回岗位。 裘峰便直接陪来人进入内厅及关妥门窗。 只见来人摘下官冒及面具,果真是裘峰未来的“老丈人”,裘峰惊喜得低声道 :“爹似率千军万马帮助我哩!” 范扬含笑道:“一听汝已掌任刑部,立知宫中情况必然险恶危急,所以,吾趁 机入宫来接应汝。” “谢谢!人生地不熟,事倍功半哩!” “放心!宫中已有一百零九人,宫外目前已有二百人,吾父近日可入京秘密邀 集群豪协助汝。” “谢谢爹!” “情况怎样?” 裘峰便逐项叙述着。 范扬听后,立即道:“目前之重点在于三叶门弟子潜入宫中以及包扬涉嫌通敌 一事,汝须注意前者。” “是!我担心太后于看戏时遇刺哩!” “有此可能,汝不妨如此行事。” 范扬便低声指点着。 裘峰听得大喜道:“好点子,谢谢爹!” “为方便吾进出宫,汝调吾入刑部吧!此乃吾目前之化名及职称。”说着,范 扬已经递来一张字条。 裘峰一瞥,立即点头道:“没问题!” 二人又密商良久,范扬方始离去。 裘峰心神一安,便含笑出去密巡。 不久,他刻意绕过戏班人员之住户遥观着。 却见灯熄人静,显已歇息。 他刚启步,立见一名南宫高手在路角现身以及默默的向他拱手,他会意的拱手 答礼便转身离去。 沿途之中,他除发现军士外,不时遇见左腕系有白巾的南宫世家高手,他欣喜 得沿途向众人默默拱手致意。 良久之后,他方始返回刑部服丹行功。 翌日退朝之后,裘峰便与礼部尚书漫行边语,以裘峰目前之崇高地位,他的话 简直就是圣旨呀! 所以,范扬在半个时辰内便向裘峰报到。 裘峰立即详加解释刑部职掌及做法。 这一天,他除批阅公文之外,一直指点着。 当天晚上,他主动看大戏,他瞧着每位演员之左腕及动作之后,他果然发现三 女之左腕戴金镯。 他更发现这些金镯皆有环纹。 他更发现此三人之动作俐落。 于是,他一直盯着此三人之眼神。 曲终落幕,太后便又召百人下台领赏。 裘峰乍见那三人中之二人同时前来领赏,他便聚功以待。 所幸一切无事,皇上已扶太后离去。 裘峰便趁机入戏台后逛了一圈。 沿途之人皆恭敬向他行礼,他也含笑答礼。 不久,他便与团主品茗聊天着。 团主颇健谈,话题先集中在历年入宫献演,再道出他们在北方各城公演之喜怒 哀乐,裘峰不由大感兴趣。 按着,团主道:“大人乃今世青年才俊,放眼本朝,绝无如此年轻有为之高吏, 实乃朝廷及百姓之福也。” “不敢当:” “在下人宫献演逾十二年,未曾有吏前来探视,更未曾遇见似大人这种高吏, 足见大人之勤政矣!” “你不会影射我爱看戏吧?” “大人说笑矣!在下由衷佩服!” “不敢当!我迄今只看二场戏,挺新鲜的。” “戏看人生,人生看戏,彰扬忠孝节义而已!” “挺有意义的,效果如何?” “小有成就,否则,敝团无法生存。” “另有多少戏团呢?” “八个,王不见王,大夥儿只闻名,罕碰头。” 裘峰道:“大家全在为糊口奔渡呀!” “是的!” 立见小生及小旦走近,团主立即召她们前来介绍着,二女不但盈盈一笑,美目 流转之中,更泛出异彩。 “参见大人!” “免礼!二位好功夫!好嗓音!” “大人缪赞矣!” “二位的武功底子甚佳,难怪能普获好评。” “大人才是当今第一高手哩!” “不敢当!姑娘听过我的传闻?” “大人掌毙马志父子,在栈道天险壁上刻字,皆已家喻户晓矣!” “侥幸之至矣!” “大人如此年轻便居高官,仕途如锦矣!” “谢谢金口,请多帮忙!” “大人说笑矣!一介戏子能帮什么忙呢?” 裘峰正色道:“一枝草一点露,每人皆有一盏灯,只要适时绽光,不但可充分 发挥生命力,更可足慰终生。” “大人语带玄机矣!” 裘峰笑道:“譬如各位在台上献艺时,戏服上之饰物若脱落射伤台下之人,我 必有麻烦,所以,请多帮忙!” 二女不由突闪异芒。 立见小生又道:“大人过虑矣!能在此献艺,皆甚注意安全,大人既然有此指 示,敝团上下定会格外小心。” “谢谢!” “大人客气矣!” “不打扰各位歇息矣!告辞!” “恭送大人!” “不敢当!请留步!” “请!” 不久,裘峰已由三人恭送离去。 他一返刑部,立见军士道:“禀大人!高大人在加班。” “很好!喝茶!”说着,他已把一锭金元宝塞入军士的手中。 军士当场怔住啦! 因为,裘峰在宫中已是“凶”名昭彰呀! 裘峰一入内,立见范扬含笑起身。 他立即上前道出方才会晤团主三人之情景。 范扬低声道:“二女涉嫌,盯紧些!” “好!明日是太后八十大寿,我会陪大家去贺寿,委屈爹矣!” “小事一件!” 二人又叙良久,范扬方始离去。 翌日一大早,不但停止早朝,各吏更获一份红包,裘峰一见内有一张三万两金 票,不由含笑收妥。 不久,诸吏一会合,裘峰便率他们启程赴慈宁殿。 他们尚距慈宁殿半里,立见前方已排妥队伍,裘峰刚率众接上排尾,立见一名 侍卫快步前来行礼道:“大人请!” 裘峰便直接跟去。 他尚未入殿,立听一人喝道:“刑部尚书裘峰献寿。” 立见二名侍卫向他一揖。 裘峰略领首,便从容行去。 他一入殿,立见太后端坐中央,二名内侍站在椅后,两侧则列坐着男女老幼, 此时,众人皆望着裘峰。 因为,裘峰实在升得太快啦! 因为,裘峰实在太尽职啦! 因为,裘峰实在太凶悍啦! 裘峰却目不斜视的入殿。 “叭!”一声,他一下跪,立即挺跪拱手道“微臣裘峰恭祝太后年年有今日, 岁岁有今日。”说着,他便叩三个响头。 太后不由含笑点头道:“很好!” 裘峰一起身,便又下跪叩三个响头。 然后,他一起身,便又叩三个响头。 “足矣!好孩子!多为皇上分忧喔!” “遵旨!” “来!” 裘峰立即上前。 太后含笑道:“皇上说,卿已订有二房亲事,日后大喜之日,让她们戴上此练 让哀家瞧瞧吧!” 立见二位内侍各捧来一个锦盒。 “谢谢太后厚赐!” 裘峰便躬身接下二盒。 太后含笑道:“今夜是正角金码,勿失眼福!” “谢谢太后!” 裘峰便行礼离殿。 他便直接返刑部收妥二盒,根本未启视盒中之物。 当天中午,太后赐寿宴,众皇族以及文武百官皆到场,裘峰刚刚入殿,便被迎 入居中之主桌,他不由暗喜。 他便低位入座及默默行功。 众吏不由频频打量他。 不久,皇族一批批的被引导入座。 终于,主角出现啦! “平身!”声中,太后已含笑入殿。 不久,太后一到桌前,便含笑入座。 皇上及二位皇后、太子夫妇及一位年轻女子便依序入座,那位年轻女子更是直 接坐在裘峰之右侧座位。 皇族们不由暗怔! 文武百官为之变色。 因为,此女正是皇上的幼孙女,亦是即将登基的太子最疼爱之么女昭惠公主, 她如此一坐,象征何意呢? 太后含笑道:“裘卿今日献寿词中述及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日,哀家甚有同 感,暂抛朝称,团聚一番吧!” “遵旨!” 于是,山珍海味依序上桌。 美酒飘香。 不久,裘峰起身捧杯道:“太后和悦慈祥,令人如沐春风矣!” “好孩子!先小酌,多进食垫底。” “遵旨!” 裘峰果真辍口酒便入座。 皇上便依序介绍在座诸人。 裘峰一一行礼! 众人一一含笑点头。 不久,皇上便率众向太后敬酒。 太后便含笑啜口香茗。 裘峰便跟着众人享用美酒佳肴。 良久之后,皇族分批前来敬酒。 文武百官也依序前来敬酒。 裘峰一直陪着众人啜酒。 又过半个多时辰,突见一位王服老者率一妇来到太后前,老者立即道:“禀母 后,孩儿今年为何无法同席?” 众人不由神色一变,皇上立即皱眉。 太后含笑道:“汝常常与哀家同席共膳,何必……”“不!数十年如一日,孩 儿能年年与母后同享寿宴,既喜又荣,今年却落此安排,孩儿不解之至呀?” 太后低声道:“明日再叙吧!” “不!孩儿非当众把事情弄清楚不可!” “何苦呢?” 裘峰一见皇上一直皱眉,太子三人及二位皇后一直低头,他立即知道此人平日 一定时常闹事,他立忖对策。 却见老者向皇上道:“皇上为何做此安排?” 皇上沉声道:“勿让母后在八十大寿时不悦!” “行!本王昔年就因为说不出这种贴心话而登不了基,可是,皇上也不必让本 王如此难堪呀?” 皇上便沉容不语。 “禀王爷,此乃微臣年轻无知擅坐上此位,微臣知过,王爷请上座。” 裘峰起身拱手道:“请!”说着,他便退开座位。 老者瞪眼喝道:“汝插什么话,汝休恃宠而骄,汝掂掂自己的出身,一介铁铺 小子,凭啥得意?” 老者不由一哼! 太后轻拉他的衣角低声道:“够啦!” 皇上之剑眉皱得更紧啦! 裘峰却注视老者的脸上道:“禀王爷,您最近是否夜不安寝,常口干舌燥,晕 眩及指尖发麻?” “够啦!” 老者为之一怔! 众人更怔! 因为,裘峰之答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呀! 裘峰正色道:“禀王爷,您的脸色红得泛褐,您的金、木、火、土四经已失调 多年,请勿沾酒。” “住口!休顾左右而言他。” 裘峰向太后及皇上一揖道:“恕微臣直言!” 一顿,他注视老者道:“不错!微臣出身于汉中裘家铁铺,微臣不配也不敢入 仕,微臣亦多次婉拒入仕。微臣入宫之后,由少数几件污事深深体会皇上忧朝忧民 之宽宏胸襟,所以,微臣人宫迄今,末敢躺过榻合过眼。” “哼!苦肉计也!” 裘峰道:“耿耿忠心,唯天可表,日久分明。请王爷上座。”说着,他便欲离 开。 “站住!本王不屑!碍…” 立见老者以手捂心,便皱眉晃身。 裘峰神色一变,立即闪身向前搭肩一扶。 “疼……碍…碍…” 裘峰匆匆一瞥,立即抱起他直接腾掠向拱门。 他匆匆闪入,便把老者放在空地上。 他立即以手按心口及轻按着。 不久,他吻上老者,便连连渡气。 他一松口,便又按心口。 “好!好多矣!” “禀王爷!您需以金针渡穴长久治体。” “本……本王……汝谙此技?” “略谙一二,下午即可试试。” “好!好!” 立见太后及皇上率一票人匆匆入内。 裘峰便扶起老者及轻拂他之背部。 老者吁口气,便默默行去。 太后问道:“方才怎么回事?” “一口气接不上!” “不准再饮!” 老者便低头而行。 皇上便嘉许的向裘峰点头。 不久,众人便重新入座用膳。 老者亦直接返座默默用膳,经此一来,没人敢再敬酒啦! 这一餐便气氛沉闷的结束。 太后却牵着裘峰直接离去。 她一返殿,立即问道:“怎么回事?” “王爷身子违和,方才险些发生意外!” “唉!枉他已近六旬,仿似稚童,有防范之道否?” “有!可由两方面着手。其一,王爷宜戒酒及油腻食物,其二,宜持续以金针 渡穴治疗,微臣勉可效劳。” “很好!何时进行!” “待会即可进行!” “走!” 裘峰便陪太后离去。 不到盏茶时间,他们已被迎入王府。 太后一吩咐,老者便乖乖入房。 不久,裘峰立见椅上已备妥药箱,老者亦自动剥光上身仰躺着,他便启箱整理 金针。 不久,他仔细的下针着。 他下妥针,便低声道:“禀王爷,您宜戒酒,少近油腻,黎明晨行到发汗或微 喘,只须维持半年,必可宏效。” 老者便轻轻点头。 “禀王爷,微臣再下五针,便可使王爷泄出体中油积之物,此物对王爷之心、 肺已经产生威胁。” 老者便又点头。 于是,裘峰在他的腹部连下五针。 立听一阵矾哩咕噜声音,老者不由一怔! 裘峰便搭上老者之腕脉。 不久,裘峰附耳道:“王爷可想重振雄风?” 老者怔了一下,便轻轻点头。 裘峰便在他的左右腰上各戮入六针,然后,裘峰在他的双腿上一口气戮下十八 支大小金针。 裘峰便再度切脉及翻视眼皮。 他便转身瞧着药箱内之丹药。 不久,他取出二瓶道:“餐前及安寝前各服三丹,服后将有泻身之现象,越泻 越健,切勿担心。” 老者便轻轻点头。 裘峰便陪立于榻前。 老者道:“本王如此羞辱汝,汝为何如此做?” “微臣视王爷如祖。” 老者立即悚容。 裘峰道:“微臣自幼蒙长辈百般呵护调教,微臣饮水思源,一直尊敬长辈,朝 夕不敢或忘。” 老者张口欲言,却又住口。 不久,裘峰逐一收妥金针。 他扶起老者便自二瓶各取三丹送入老者的口中。 立听老者的腹中噪音大作。 裘峰道:“王爷请!微臣告退!”说着,他已行礼离去。 他一出殿,立见一名侍卫行礼道:“禀大人!皇上召见。” “谢谢!” 裘峰便折身掠去。 不久,他已在御书房叩见皇上。 “平身!赐座!” “谢皇上!” 皇上便摒退内侍及侍卫。 “炎王身子有何不适?” “肥胖及酗酒导致心、肝、脾、胃失调,尤其心、肝最严重,情绪若失控,随 时会发生意外。” “御医为何末指出此事?。” “另有忌讳吧!” “朕明白,炎王乃朕之皇兄,朕昔年登基后,炎王便不悦迄今,今日之失态却 是头一遭。” “全是微臣之过。” 皇上摇头道:“此乃朕之意,能救炎王否?” “能!王爷若肯配合,至少可多活二十年。” 裘峰便略述内容。 皇上道:“朕退位后,炎王或许会平和些。” “皇上欲退位?” “嗯!朕已治朝逾二十年,朝政步上轨道之后,朕即退位,这副担子沉重得令 朕如扛泰山矣!” “皇上真是忧朝忧民呀!” “唯有卿体会朕心及肯挺朕,朕自有打算。” “皇上退位前,请赐准微臣离宫。” “不!太子亟须卿之辅佐。” “殿下恐已另有人眩” “绝无此事,何况,朕也不允此事发生。” 裘峰便沉默以对。 皇上又道:“今午委屈卿矣!” “微臣理该挺身而出。” “很好!勿在乎任何人之眼神及批评,朕信任卿。” “谢谢皇上!启奏皇上!据微臣及众人之见证,四海园中匿有三位歹徒,她们 或有异举请皇上小心。” 皇上变色道:“找出人否?” “有!不过,末掌握证据。” “怎会一下子发生如此多事呢?” “请皇上小心!” “爱卿今夜到场暗护。” “遵命!” 裘峰便行礼离去。 他一返刑部,诸吏皆钦敬的望着他。 他喝口香茗,便入座批阅文件。 当天晚上,裘峰便又到场看戏,太后不但与他共座,而且频频解说戏码,裘峰 便含笑的连连点头。 不久,生旦与六位歹徒在台上拚斗着。 各式花招纷出,台下喝采频频。 太后也频频鼓掌。 裘峰却反而更加小心,因为,他已发现生旦已望过他三眼,那种眼神令他觉得 她们似欲在今夜动手。 突听砰一声,小生已把二人踢飞。 那人惊啊一声,便飞落台前。 小生挥刀一砸,便砸飞一把刀。 一人一刀便同时射向皇上。 台下大噪。 一生一旦及胡琴手突地一起掠到台前,只见她们同时挥动左腕,果真三个金镯 皆进射出九批毒针。 接着,三人翻身扑向台前。 这一切来得快又紧凑,众人为之惊呼连连。 裘峰却连劈出三掌。 第一掌,他劈飞射向皇上之一人一刀。 第二掌,他劈向台下之三人。 第三掌,他劈向一批毒针。 却见胡琴手之毒针中尚有一批射近皇上,裘峰担心劈掌会误伤皇上,所以,他 立即跃去趴在皇上之身上。 卜卜声中,他的背上已挨十二支毒针。 他只觉一麻,立即急骇交加。 他刹见那三人已扑近,便反手击去。 那三人却一翻身,立即落地。 叭一声,小生口抓起太后喝道:“不准动!”说着她已把刀架上太后之颈。 太后当然骇昏。 另外二人立即仗刀刺向裘峰。 裘峰立即扬掌欲劈。 小生喝道:“不准动!” 裘峰乖乖的垂臂。 卜卜二声,他的背部已挨二刀。 他闷哼一声,全身立抖。 那二人一抽刀,立即退开。 小生喝道:“起来!让汝做个明白鬼!” 裘峰立即起身。 小生喝道:“听着,吾三人受雇于马志之女,明白了吧?” “明白!” “汝虽已中毒针及挨二刀,吾三人都仍然必须依诺各赏汝一掌,汝若敢还手或 闪躲,太后立即没命!” “全依汝,勿伤其他的人。” “行!” 裘峰立即咬牙提足功力挺身而立。 胡琴手道:“汝是好汉!” 砰一声,他已劈上裘峰之腹。 裘峰一躬身,背上之刀伤立即喷出二道血箭。 他一吸气,便咬牙挺身。 小旦沉声道:“汝若能活,三叶门永远回避汝!”说着,她已劈来一掌。 砰一声,裘峰之心口已挨一掌。 他为之后退三大步。 二道血箭喷得更急啦! 裘峰一咬牙,立即又挺身踏前二步。 小旦立即架住太后。 小生沉声道:“来世别做官!” 砰一声,她已劈上裘峰之左腹。 他喝句走,三人便挟太后掠去。 裘峰吸口气,立即掠去。 皇上忙道:“爱卿……” 裘峰却已掠到远方。 小生回头道:“汝不想活啦?” “放人!” “出宫再放人!” “行!” 四人便疾掠而去。 途之侍卫纷纷跟来。 裘峰喝道:“返戏场善后!” “是!” 不久,小生三人一出宫,小旦便放下太后及匆匆掠去,裘峰上前抱起太后,便 二话不说的直接掠入宫中。 不久,他已送太后入慈宁殿房中。 他并指戮不久,太后已悠悠醒来。 “哀……哀家还在人间?” “太后受惊矣!” “啊!爱卿,血……爱卿流血啦!” “无妨!请太后安歇!”说着,他已匆匆离去。 太后立见地上有二条血路。 她更看见裘峰之背上正在冒血哩! 裘峰一离殿,范扬立即闪出及传音道:“速返尚书府!” 裘峰会意的掠去。 不久,他返府,便入房脱掉上衫。 范扬一跟入,立即道:“先趴着。” 裘峰便趴上锦榻。 范扬一阵注视,立即道:“毒针皆已逝。”说着,他取出瓷瓶便抹上两处伤口。 立见三名御医匆匆奔入,皇上亦随后而入,范扬见状,便直接起身,立听皇上 道:“平身!退!” “遵旨!” 三位御医便上前止血包扎着。 皇上道:“爱卿撑着点,朕不能失去爱卿。” “皇上放心!微臣没事!” “不可能?毒针,刀伤再加上毒掌呀!” “微臣的确挺得祝” “太后及朕全仗爱卿舍命相护矣!” “微臣惶恐,此三人冲着微臣而来。” “不!若非献戏,他们绝对无机可趁。” “皇上安歇吧!” “不!朕多瞧瞧,爱卿挺着些。” “谢谢皇上!” 不久,一位御医一搭上裘峰之腕脉,裘峰便放松身心,不久,御医行礼道: “启奏皇上!裘大人已无险!” “确定乎?” “确定!” “退!” “遵旨!” 三人便行礼离去。 “皇上安歇吧!” “多歇养,朕明日再来探卿。” “谢谢皇上!” 皇上便默默离去。 裘峰不由吁口气。 他想起方才之景,不由余悸犹存。 不久,他已盘坐行功着。 此时,戏场正由大批人在善后,因为,皇上方才一声令下,侍卫已经宰光四海 园人员,现场仍血迹斑斑,被毒针射死的十二名皇族亦正被抬走尸体。 众人正紧张得清扫着毒针。 此时,宫外之大街上仍在激斗着,因为小生三人方才刚掠出三十余里,便被二 十名南宫世家高手予以围攻。 琳琳声中,三十名黑影突现,三十支柳叶镖已出。 八人当场惨叫倒地。 叱喝声中,范家已率近百人掠来。 双方便展开激斗。 双方之援军亦一批批的投入战常所以,激战持续至今。 又过半个多时辰,近四百名三叶门人员方始被消灭,不过,一百二十名南宫世 家高手及二百名京城群豪亦已阵亡。 范宗立即与众人善后着。 不久,范扬匆匆前来会面。 双方便密商着。 良久之后,范扬方始入宫。 早朝之后,皇上便与太后前来探视裘峰,裘峰陪他们入座道:“微臣在外结怨, 累及太后及皇上矣!” 太后道:“爱卿为民除恶呀!哀家今后不看戏矣!” “微臣之过矣!” “爱卿舍命护哀家呀!” “微臣理该效劳!” 皇上指向桌上之红包及瓷瓶道:“宽心调养吧!” “谢谢皇上!” 不久,太后已和皇上离去。 裘峰一揭红包,立见内有一张三百万两金票,他不由一怔! 立见范扬入内道:“伤况如何?” “已不觉疼矣!” “好险!那三掌末伤及汝吧?” “没有!我行功吸掌劲。” “挺险的,吾当时不便入内矣!” “这批人的攻势真可怕。” “不错!他们另有四百人在宫外接应。” “啊!我们的人呢?” 范扬便略述双方之伤亡情形。 裘峰递出红包道:“则让那些人白死!” “理该慰问遗族,吾来处理吧!” “爹方便进出宫中否?” “方便!刑部人员目前可畅行各地。” “代我向遗族致意。” “好!” 范扬便匆匆离去。 裘峰打开瓷瓶,便嗅到药香。 他心知瓶内是刀创圣药,立即连服三匙。 他正欲行功,炎王爷夫妇已经入内。 “参见王爷!” “免礼!伤况如何?” “已经搞定矣!” “好险!本王听现场人员所述,卿真险哩!” “对方之毒针太严密矣!” “小王终于明白卿之耿忠矣! “谢谢!王爷之身子……” “本王果真连泻六次,精神更振哩?” “入佳境矣!请持续服丹。” “好!奉王明早会起来健行!” “最好走到发汗或微喘,再沐浴服丹,效果更宏。” “好!此株参王已在本王手中逾十年,好好调养吧!”立见他送来一盒。 “谢谢王爷厚赐!” “早日复原,本王尚须仗卿强身哩!” “遵命!” 不久,炎王夫妇已经离去。 裘峰一启盒,立即双目一亮。因为,盒中放着一株五官分明之参呀! 他稍忖,便召人军士道:“我将歇养,明日再见客!” “是!” 军士一走,裘峰便咬食参王。 不久,他已把参王吞人腹中。 他便全力行功着。 参王果真不愧为天地至宝,一个多时辰之后,裘峰的伤口已合,他的功力更是 前所未有的浑厚。 他长期的服丹行功,使他足以撑过昨夜之大量流血,他如今一吃下参王,体中 之功力不由充满了活力。 他便不吃不喝的行功。 他不休不眠的行功。 翌日上午,他乍听门前之众人步声,他立即知道皇上又来探视,于是,他立即 收功出房及闪身上前迎接。 “参见皇上!” “爱卿该歇养呀!” “王爷昨日赐参,微臣已拢” “当真?” “是的!微臣今日便可处理公文!” “不急,多歇几日。” “遵旨!” 皇上便向内侍道:“取参王!” “遵旨!” 裘峰不由暗喜。 他便迎皇上入座,皇上道:“那批凶手皆已伏诛于宫外。” “正是!群豪也阵亡三百余人。” “朕该赐殓。” “微臣已把皇上之赐转慰遗族。” “爱卿太令朕感动矣!” “微臣理该效劳!” “多召些人入京,非强化宫内外安全不可!” “遵旨!” “朕月赐金三十万两,爱卿转赐群豪吧!” “遵旨!” “另有一事,前日与爱卿同座之女乃是朕之么孙女昭惠,朕有意赐婚予爱卿, 爱卿函询亲人吧!” “碍这……微臣太……太……” 皇上含笑道:“区区一女比不上朕及太后之安危!” “可是……这……” “先函询亲人,勿外泄此事。” “遵旨!” “刑部近期没大事,爱卿多歇养几日。” “遵旨!” 立见内侍捧一盒入内。 皇上含笑道:“多歇养吧!” “谢谢皇上!” 不久,皇上便含笑离去。 裘峰便召人军士吩咐着。 不久,他一返房,便又咬食参王。 功力乍涌,他便全力行功着。 二株参王之效使他的功力浩瀚如海潮,他一直行功大半日,他仍然汗下如雨的 无法完全融合这股浩瀚。 他心知有异,便全力行功着。 深夜时分,他已全身连抖。 他催功频频冲向任督二脉。 破晓时分,他已连震两下。 任督二脉立被冲破。 他的功力畅通无阻啦! 他似在三十三重天外般飘浮着。 他说不出的舒畅。 他止不住的欣喜。 他任由功力自行运转。 他飘飘欲仙。 上午时分,皇上一到,军士上前呈奏。 皇上便含笑离去。 这一天,各班军士先替裘峰挡退三批访客。 裘峰似石人般端坐着。 他的功力已经进一步精纯。 他决定持续行功。 深谙岐黄的他知道在此时多行功一日,至少抵得上日后之行功一个月,所以, 他不停的行功着。 又过三日,他被迫收功啦! 因为,太后一听说裘峰五日不吃不喝,她关心之下,便带着昭惠公主直接来到 刑部尚书府,裘峰只好收功出迎。 他乍见昭惠公主,不由怪怪的。 昭惠公主更是羞赦低头。 太后关心的问东问西着。 良久之后,二女方始离去。 裘峰便先行沐浴一番。 然后,他更先赴刑部。 诸吏立即恭迎及申贺他之复原。 裘峰申过谢,便入座批阅公文。 ---------- 好书大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