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莫愁馆的现场秀 「烟笼寒月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这首诗是唐朝大诗人杜牡杜老先生,到金陵秦淮河观光,目睹当地绮丽风光, 纸醉金迷所作之感叹诗句。 咱们若将此诗浓缩一下,就是「笑贫不笑娼,有钱是大爷」。 你只要有白光光的银子或黄澄澄的金子,又舍得在歌妓们身上花,不出一个对 时,你就是「花国状元」了! 届时,燕瘦环肥,高矮黑白,老齿,幼齿,任你挑,而且任你摆布,直到你酩 酊大醉或「交货」为止。 临别之际,群莺一定会列队齐聋恭途道句:「大爷,搁再来喔!」 因此,秦准河畔可谓寸土寸金,比咱们的「西门町」或东区黄金地段还要昂贵, 简直是炙手可热。 有心要投资风花雪月行业之人,在乾瞪眼之余,只好打退堂鼓了。 曾几何时,秦淮河畔的头牌歌妓莫愁,因为分红问题,经过多次的「自力救济」 失败之后,便自立门户了。 她孤家寡人的带着十三岁的义妹莫灵来到人烟稀少,周围只有三公里的莫愁湖, 自己掏腰包雇工兴馆。 金陵的天气,夏季苦热,人们多往郊区纳凉,使得秦淮河歌声酒嚣,彻宵不绝, 十足一个不夜城。 精明的莫愁趁着夏天旺季饱捞一票之后,便自立门户,雇工兴建了半年,终于 在元宵佳节隆重开幕了。 馆名莫愁,营业项目是「现场秀」,大门左侧墙上钉着一槐大木板,上面涂以 白漆,以朱笔写着入场须知:第一、入场费用:一人一两,不分性别及年龄。 第二、表演时间:每晚亥初起半个时辰。 第三、谢绝霸王票。 黄昏时分,一串长长的鞭炮自「莫愁馆」「莫」字匾颛垂到地上,又延到「愁」 字上面,再由「馆」字延伸到地面。 只见一位身穿紧身大红衣裳,将那具喷火般胴体榇托得令入侧目的双十年华绝 色美女带着一对少年男女自馆内行出。 她正是莫愁馆主人莫愁,只见她将那对媚眼朝杳无人踪的空地瞄了一眼,淡淡 的道:「阿来,放炮吧!」 站在莫愁左侧的那位年约十四岁眉清目秀,体态瘦削的少年,立即暗骂道:「 哇操!有够衰,叫我放炮,我今晚还能去赌吗?」 心中虽骂,口中却应声:「火呢?」 站在莫愁右侧的那位小美人莫灵立即应道:「臭阿来,你的眼睛抹屎啦!你没 有看见呀?」 说完,立即将手中已经点燃的线香递了出来。 「哇操!怪啦!我怎么只看见到一双洁白无瑕,又嫩又白,稍不慎就会掏出嫩 血的藕臂呢?」 莫灵似喜还镇,轻叱道:「见你的大头鬼啦!人家明明穿着长袖衣衫,你怎能 瞧得见手臂呢?」 「哇操!失言!失言!是细如玉笋的柔荑啦!好迷人哦!」 「呸!去你的,快放炮啦!」 这位少年姓葛,单名来,只见他应声:「是!」接过线香之后,忙问道:「莫 灵,你要不耍捂住双耳呀?」 「你少管啦!快去啦!」 「好!好!我马上放炮!」 只见他将身子一蹲,线香朝引线一触,立即跃起身子喝道:「放出风声告诉人, 炮声一响干你娘!」 他刚喊到「放出」二字之时,鞭炮声音已经响起,莫愁二人已经捂住双耳,因 此,他大胆的将底下之字吼了出来。 鞭炮声音足足的响了好一阵子之后,方始结束,葛来下颚连,双掌轻拍双耳, 连道:「哇操!有够响!」 倏见莫灵扳着脸孔走向葛来,葛来暗道不妙,立即边退边问道:「莫灵,我又 做错什么啦?」 「你刚才吼什么?」 「贺词呀!听说这样子才会生意兴隆达三江,财源滚通四海,我也可以多分些 红利呀!」 「少扯话题,你再把贺词说一遍!」 「放出风声告诉人,炮声一响赶紧来!」 「不对!后面三字不对!」 「哇操!怎么不对呢?」 「你明明喊……喊……」 「哇操!我喊什么呀?」 「你少装糊涂,我……」 倏听莫愁脆声道:「莫灵,第一天开张,别吵闹!」 「哇操!对!对!和气生财嘛!」 莫灵瞪了他一眼,立即朝内跑去。 莫愁朝他微微一笑,道句:「用膳吧!」立即走了进去。 葛来应声是,立即快跑入内。 走入大门,立即可以看见一条宽敞的青石地面,左右两侧分别布置着亭榭花木, 虽是辟建不久,却已有梅花及桂鹃在争香哩! 走过青石地面,迎面就是一栋两层楼房,推开厚重铜门之后,立即可以看见一 个豪华的表演舞台。 台上铺以红毯,左右木隔壁间分别插着六支松脂火把,正面壁前赫然红幕深垂, 不知幕后是何布置。 舞台前面,险了当中及左右两侧各有一条通道以外,整斋划一的摆着一百二十 张藤椅子。 它们分成十二列十排交错摆着,由于越往后排地势越高,即使坐在最后一排也 不会被挡住视线。 这有异于目前各大散院将座椅排得密密麻麻,若遇上前面坐个高个子,坐在后 面的入在散场之后,必须去骨科挂急诊。 走出表演厅,经过回廊及左右两侧花园之后,便是排两层楼高的豪华精舍,里 面居然依楼上,楼下,左右两侧计隔了八个豪华房间,看来莫愁有野心要找到八大 花旦哩! 走过那楝精舍,又是一道回廊及两块花园,回廊直通莫愁湖畔,在湖畔亦建有 八个凉亭,雕塑得富丽堂皇。 在凉亭之左侧另有一排牢固的平房,乃是厨房一储物间及葛来的「官邸」,乃 是他的地盘。 且说葛来跑入厨房,掀开竹笼盖子,立即将摆在笼中保温的三菜一汤端入木制 食盒之中。 只听他低声嘀咕一句:「三八查某!什么东西嘛!」立即「呸!」一声,朝汤 中吐了一口清痰。 他略一摇晃,一见清痰巳化入汤中,立即哈哈一笑。 他从灶中取出饭之后,连同碗,匙,筷朝食盒中一放,拾起食盒轻声哼着歌儿, 朝精舍快步行去。 他走入精舍当中大厅,一看见莫愁及莫灵己经坐在桌旁,他将饭菜及餐具摆妥, 就欲离去。 倏听莫愁脆声道:「葛来,一起来用膳吧!」 「大姐,你……」 别说莫灵讶异,葛来也好似做梦般整个的怔住了! 莫愁嫣然一笑,问道:「葛来,你跟了我多久啦?」 「七个月又十二天。」 莫灵立即叫道:「死阿来,记得挺清楚的,好似在坐牢哩!」 莫愁白了她一眼,轻声叱句:「别胡说!」立即又含笑问道:「这么说,距咱 们当初的约定,还有四个月又十八天吧!」 「不!十二月大,还有四个月又十九天。」 「葛来,想你当初手持一把竹箫在秦淮河畔到处替姑娘伴唱,是何等的逍遥, 这阵子一定很难过吧?」 「哇操!习惯成自然,不提也罢!」 「葛来,你在建馆这段期间甚为卖力,因此,我准你从今夜起,三餐皆和我们 一起食用。」 莫灵怪叫道:「大姐,叫他打「单份」,我不吃他的口水。」 葛来心中暗笑,表面上平静的道:「姑娘,多谢你的美意,我比较习惯于独自 用膳,告辞啦!」 证完,迳自转身离去。 耳边卸传来莫灵嘀咕道:「哼!神气什么?」 葛来心中暗自冷笑,启口哼道:「神经兮兮是谁呢?气得发抖真活该。」 莫灵喝道:「站住!」就欲追去。 莫愁拉住她的右手,含笑道:「他又没有指名是在骂谁,你如果去找他,反而 会被他扯得没完没了!」 「哼!他若敢扯,我就打落他的牙齿。」 「算啦!今晚就要公演啦!你若打落他的牙齿,他就吹不成笛啦!」 「哼!我会找机会修理他的。」 「瞧你们二人每次一见面,就要斗嘴,何苦呢?」 「每次都是他先欺侮我的嘛!」 「算啦!你忘了上回那个死肥猪藉酒装疯,把你脱个光溜溜的,若非他暗中击 昏死肥猪,你早就……」 莫灵双颊一红,道句:「大姐,拜托你别说啦!」立即默默的用膳。 戌初时分,葛来抱着一个木箱子和莫灵提着一个小箱子站在大门两侧,准备要 发售门票及收取银子。 早春时分,入夜之后,仍然甚为峭寒,葛来将门口两把大烛火点燃之后,一见 连只小猫也未上门,他立即走到路口去探视着。 瞧了好一阵子之后,他默默的走了回来,打开木箱,瞄了排列整齐的木制号码 牌半晌,立即又走到路口。 他来来去去走了盏茶时间之后,立听莫灵叱道:「死阿来,你走来走去,到底 累不累呀?烦死啦!」 「哇操!第一天公演,就挂鸭蛋,出师不利呀!」 「呸!你少说不吉利话!」 「哇操!不吉利,我方才放炮的时侯,你左一句死阿来,右一句活见鬼,简直 触尽了楣头!」 「你……你又想挨揍啦!」 「哇操!你少威胁我,不错!我是打不过你,不过,你如果敢乱来,小心我去 湖边抓草蛇往你房中一丢,届时……」 「你……住口!」 「哈哈!你怕了吧!」 「死阿来,你当真要惹我吗?」 「咦!有人来啦!讲和,讲和啦!」 果见一辆马车从远处「滴答!」驰来,葛来立即吆喝道:「欢迎!无上的欢迎, 感谢大爷的光临!」 马车一停,三位锦服中年人勾肩搭背的自马车中走了出来,瞧他们步法踉跄的 模样,分明已经喝得六七分醉了。 莫灵立即脆声道:「井大爷,奎大爷,项大爷,欢迎你们来捧场。」 「哈哈,摸乳(莫灵之闽南语音),半年不见,你更「水」啦!」 「嗯!秦大爷,别吃人家这块生豆腐嘛!」 「哈哈!好!你大姐呢?」 「她在里面准备表演工作哩!」 「哈哈!她要表演什么呢?」 另外一位中年人立即凑趣道:「秦兄,你不妨上台和她表演一段「肉蒲团」, 保证精彩又叫座。」 「哈哈!项兄,还是你来享受这份艳福吧!」 三人立即哄然大笑! 又是一阵辘辘车声自远处传来,葛来立即催促道:「秦大爷,小的替你们留了 头排位置,你们快买票吧!」 说完,将一排一,三,五号木牌递了过去。 「嗯!好位置,多少银子呀?」 「一人一两,一共三两。」 「嗯!这锭银子收下吧,兔找啦!」 葛来哈腰道谢,立即将木牌递给他们。 莫灵却已趁机收下那锭五两重银子。 葛来自怀中取出炭笔及一张纸,边道句:「小费二两。」边在纸上划了两划, 然后,又收下炭笔及那张纸。 莫灵白了他一眼,一见又有四名锦服中年人走了过来,立即含笑脆声道:「谢 大爷,崔大爷,二位田大爷,欢迎光临!」 「哈哈!开场了没有?」 「谢大爷,你们没来,大姐怎敢开场呢?」 谢姓中年人朝木板瞧了一眼,立即掏出一锭银子,问道:「谁收费呀!」 「谢大爷,是人家收费的啦!」 「哈哈!免找啦!」 说完,拿着木牌与另外三人晃了进去。 葛来立即又取出纸笔划了一划。 「死阿来,你不嫌烦呀?」 「哇操!亲兄弟明算账,你大姐已经言明在先,我可以分一半的小费,我怕你 不小心会忘记啦!所以……大爷,欢迎!」 莫灵一见又有二人行来,立即也上前招呼。 二人忙碌将近半个时辰,一见一百二十个木牌已经售光,莫灵将装满银子及银 票木箱一盖,道:「帮忙抬抬吧!」 「哇操!等一下,咱们先付账,小费一共六十四两,对不对?」 「死阿来,死要钱,对啦!」 「来,签字!」 「少来,我又没犯错,签什么字?」 「哇操!那你就写个六十四吧!」 「不写!」 「好!你如果不写,我就不吹宙,看你们怎么辨?」 「你敢!」 「我有何不敢的,快写!」 莫灵冷哼一声,重重的在纸上写了六十四三字。 葛来将大门一关,含着微笑将自己的木箱往钱箱一放,立即帮她抬了起来,气 得莫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哇操!时间宝贵,搭个便车嘛!」 倏听一阵拍门声道:「开门,买票!」 葛来扬声道:「失礼,客满了,明日请早!」 「妈的!那有这回事,快开门,否则,大爷要踹啦!」 莫灵将箱子一放,沉声道:「开门!」 葛来低声道:「哇操!他如果闹事,该怎么办?」 「放心,我会请他回去的!」 葛来道声:「好嘛!」立即打开大门。 一名大汉立即冲了进来。 莫灵含笑道:「对不起!明日请早!」右掌突然朝对方的右肩按,那名大汉「 哎唷」一叫,立即退出大门。 远处另有七,八名中年人,见状之后,立即一怔! 莫灵敛衽行礼道:「真对不起,每晚只有一百二十个位置,今晚已经售完,请 各位大爷明日早点光临吧!」 说完,立即朝葛来点点头。 葛来一见那位大汉被她在肩膀一按之后,也是和自己一样又麻又疼,吓得他不 敢吭声的立即关上大门。 莫灵冷冷的道句:「把箱子抬回后台!」立即朝前行去。 「哇操!你不是要一起抬吗?」 「我有说过吗?你去叫外面那位大爷来抬吧!」 「不!我自己扛!」 说完,将木牌箱放在一旁,扛起那箱银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等他将木箱扛入后台之时,只见莫灵得意的向莫愁叙述着,他不由暗骂道:「 哇操!三八查某,地球是圆的,咱们等着瞧吧!」 却见莫愁走到他的身前,轻声道句:「辛苦啦!」立即接着木箱的另一侧,葛 来瞧见她那半裸的身子,立即闭上双眼。 原来,此时的莫愁已经更换一套薄如蝉翼的薄纱,里面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 将她那雪白的肌肤衬得更出色了。 莫灵一见他闭上双目,悄悄的走到他的身边,右足一抬就欲朝葛来的脚丫子踩 了下去了。 倏听莫愁轻咳一声,莫灵身子一震,右足一偏,双掌托住木箱,缓缓将它放在 了璧角地上。 葛来双颊通红,窘得不知如何应对? 莫愁嫣然一笑,道:「莫灵,准备弹奏琵琶吧!」 一顿又朝葛来道:「葛来,昭君出关结束之后,别忘了吹奏「海市蜃楼」,记 住,曲调宜徐不宜疾!」 说完,缓缓的走到布幔后面。 莫灵捧着琵琶掀开布幔之后,立即傅来一阵喝采声音,只见她浅浅一笑之后, 立即坐在右侧那张藤椅上面。 纤指一挥,立即酒出一串凄切的琵琶声音。 莫愁下颚一扬,张口长呼一声:「君王……」 声音悠扬,清晰的傅遍全场,现场立则一阵寂静。 葛来听得身子一震,内心一阵颤动! 琵琶声音流动一阵子之后,莫愁扬声唱完「王……昭……君……」之后,立即 缓缓的走出布幔前。 现场立即一阵掌声及喝采。 葛来走到布幔后面,悄悄的自隙缝中朝台下一瞧,只见那一百二十张脑瓜子随 着莫愁的舞动不停的移动着。 二百多只眼睛更似「探照灯」般紧盯着她的身子。 葛来暗骂一声:「猪哥!」目光立即移到莫愁的身上。 只见她边歌边舞,纤腰款摆之中,散发着无穷的诱惑,他虽然只是十四岁,而 且也在秦淮河畔混了三年,也瞧得暗暗点头不已! 最令他诧异的是,莫灵的琴技居然比以前在秦淮河畔时大有进步,那沉稳的指 法,不由令他暗暗佩服不已! 随着时间流逝一刻钟之后,琵琶声音轻颤转尖,只听莫愁悲唤一声:「君…… 王……」 立即摔倒在地。 白色纱缕下摆被她在落地之时,用右脚跟一挑,向上一卷,立即露出那两块又 圆又白的粉臀! 股中央及双臀内侧仅有短裤包着,由于她是将臀部朝向台下,因此,立耶令那 百余人起立「搜视」。 人头晃动之际,每双眼光皆亮逾火炬了。 葛来瞧得暗暗摇头,一听琵琶声音渐歇,他立那缓缓走出布幔,同时缓缓的吹 出「海市蜃楼」笛音。 莫灵闪入布幔后而,双手朝一条麻绳轻拉之下,舞台后面的红色布幔缓缓的张 开,逐渐的现出一片沙漠绿洲。 只见莫愁颤声唤道:「水……水……我要喝水……」 说完,立即挣扎着爬了过去。 那两块圆臀随着她的爬动,不停的颤动,瞧得台下诸人呼吸急促,猛吞口水, 连脚跟也垫起来了。 莫灵拉紧第一条麻绳之后,继续拉第二条麻绳,半晌之后,立即出现一个半入 高,六尺方圆的大木盆。 盆中热烟袅袅,看来果真盛有水哩! 只听莫愁欢呼一声:「水,天呀!有水哩!渴死我啦!」 莫灵立即自舞台左侧喝道:「站住,此水乃是本姑奶奶之物,你若想饮用,必 须付我钱,否则,休想!」 莫愁踉跄起身,悲呼道:「你难道见死不救吗?」 「不救!我若没有水,也只有死路一条!」 莫愁悲呼一声:「天呀!」双肩一耸,双手向外一拉,那件纱缕立即掉落在地, 她也凄然的转过身子。 那具半裸的胴体配合那凄然的神色,不由深深的打动台下之人,突听一人喝道 :「我来付钱!」 白光一闪,台上已多了一银十两银子。 「我也付!」 「砰……」声中,至少已有二,三百两银子了。 莫灵立即喝道:「你来喝吧!记住只准喝一口。莫愁道句:「谢谢!」立耶踉 跄走向大木盆。 只见她将头部栽进盆中,双腿一张,那两块圆声立即高高的翘起,诱得台下诸 人心儿痒痒的! 葛来早已在排练之时见识过这招,而且难过了一阵子,因此,一见她走向大木 盆,立即非礼勿视的闭上双眼。 莫灵一瞧台下那群猪哥色迷迷模样,心中一阵反感,立即喝道:「喂!你喝够 了没有? 快离开!」 莫愁站起身子,问道:「我可以洗个澡吗?」 「住口!这些水被你一洗,还能喝吗?」 「可是,我全身黏乎乎的,不洗澡,好难受喔!」 「可以,你付钱呀!」 「好!你等着。」 说完上立即转身瞄向葛来。 葛来会意的立即将笛音转为轻快。 莫愁翩翩起舞,启齿喝声:「朝回日日典舂衣,每日江头尽醉归;酒债寻常随 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 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传与风光其流转,暂时相赏莫相违。」 唱完之后,她突然俏立在台前正中央。 葛来立即将笛音转为「寡妇怨春」,吹出如诉如泣的哀怨笛音,台下诸人蜂涌 挤到台前欲窥春色。 倏见莫愁双手伸到背后打开肚兜活扣,同时唤道:「洗澡!我要洗澡!」双手 一松,肚兜立即向下一滑。 台下诸人整齐划一的「啊!」了一声。 莫愁双臂一横,双掌立即捂住那座「玉女峰」。 肚兜一滑,立见她的下身包着一条小得不能再小的红布条,仅象徵性的遮住那 令人暇思的桃源洞。 台下立即传出一陴急促的呼吸声音。 「洗澡!我要洗澡!」 突听台前那位秦大爷喝道:「我乐捐一百两!」 说完,立即递上一张银票。 莫愁脆声道句:「谢谢!」右掌伸去捡起那张银票,立即露出那迷人的右乳, 台下立即一阵热闹。 银票一张张的丢了上去,莫愁伸出双手去捡银票,那对玉乳随着她的走动赤裸 裸的颤动不已! 众人瞧得疯狂不已,纷纷喝道:「脱,再脱!」 莫愁将那两团银票递给莫灵,问道:「姑娘,够了吗?」 「嗯!够付定金了,剩下的,等你洗完再付吧!」 莫愁欢呼一声,立即在舞台上奔跑起来,那对玉乳幻化出来的乳波,瞧得众人 如痴如醉喝采之声音,更是源源不绝。 当莫愁躺入大木盆中以撩人心眼的姿势搓洗身子之际,台下那些人纷纷垫起脚 跟左右张望不已! 半晌之后,只听莫愁问道:「姑娘,我还欠你多少呀?」 「二千两银子!」 「天呀!我去那儿筹这两千两银子呀?」 「格格!你那条亵裤至少值二千两银子哩!」 「真的吗?」 「真的!」 「好!各位大爷,只要有谁愿意付出二千两银子,小女子除了请他除去这条亵 裤以外,今夜愿与他共渡良宵。」 台下立即响起一阵欢呼声音。 同时有五人喝道:「我愿意。」 莫愁一皱柳眉叹道:「多谢这位大爷的捧场,可是,小女子只身一人,恐怕无 法令你们全部尽兴!」 「我出二千五百两银子!」 「我出三千两银子!」 「这……我出三千五百两银子,而且保证不赊欠!」 说话之中,拿薯一叠银票在头顶上挥舞着。 其余四人一见那人是金膜土财主之独子余风光,又看见他拿了那叠近万两的银 票,立即打退堂鼓。 余风光哈哈一笑,喝道:「各位既然礼让,本少爷谢啦!」说完,立即大摇大 摆的自左侧阶梯走了上去。 他将那四张银禀递给葛来,道:「小兄弟,你吹得很好,另外五百两赏你!」 说完,哈哈大笑的走向大木盆。 台下立即传出一阵惊呼声音。 葛来一见那四张银票果真是各为一千两银子,慌忙将银票揣入怀中,一颗心儿 迅速奔跳如雷。 余风光走到大木盆旁边,立即哈哈一笑! 「余公子,人家抓不到背部,您替人家搓搓嘛!」 「哈哈!好!乐意效劳。」 说完,双掌果真在背部来回搓揉着。 「格恪!痒死人家了,余公子,你饶了人家嘛!」 「哈哈!好!我就替你脱去这最后这道玩意儿!」说话之中,怪爪已在「密林」 四周大肆活动着。 「格格!人家受不了啦!快脱嘛!」 「哈哈!好!」 「哗啦!」声中,那条只有手掌大小的亵裤已被他脱了下来,只听他哈哈一笑, 立即抱起浑身赤裸的莫愁。 莫灵将两条麻绳一松,布幔立即遮住他们的人影。 台下诸人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立即垂头丧气的纷纷离去。 葛来刚退回台后,立见莫灵右掌一伸道:「把银票交给我,然后赶快到大门口 去送客!」 「哇操!死要钱,别忘了分红!」 「知道啦!紧去啦!」 葛来快奔到大门口,打开大门,朝那群人哈腰鞠躬连道:「多谢光临,明日请 邀亲朋好友早点光临,谢谢!」 他费了盏茶时间送完客人,将烛火以长杆挑熄,大门一关,立即快马加鞭的跑 入表演厅。 只见莫灵已经离去,台上的银子也清洁溜溜不见了,他不由暗骂:「哇操!三 八查某! 死要钱!」 他只好拿起扫帚清理着台下。 足足的忙了半个时辰,他方始将现场恢复原状,跑到红幔后面,一见那个大木 盆中之水已经不见,他不由暗道:「这才差不多!」 他又以长杆熄去壁间火把之后,方始回到自己的房中。 只见他脱下那套新衣衫,摆在一旁之后,换上一套布衣衫,拿着皂沫及毛巾, 哼奢歌儿,来到湖边。 他一见四周无人,立即脱去衣衫在湖中戏水。 他玩了好一阵子,正要起来之际,突听莫愁嗲声道:「余公子,您好大的兴致, 居然还要夜赏湖景。」 只听余风光哈哈大笑道:「莫愁,我方才太兴奋,所以「阵前失蹄」,此番整 军经武,你可要小心罗!」 「嗯!您别把人家搞垮了,害人家明晚无法表演,那该怎餍办?」 「哈哈!我赔!我赔!来吧!」 说话之中,两人已经步入凉亭。 葛来在乍听见莫愁话声之际,早已潜入水中游到一簇芦苇旁,此时,探颈一瞧, 立即双目一亮! 只见莫愁赤身裸体的躺在亭中那张大木桌上面,月色照耀之下,将她那门户开 放的桃源洞瞧得一清二楚。 凉亭以湖而筑,葛来刚好隐在亭外那簇芦苇后面,当然占尽地利,立即将现场 实况瞧得清晰万分。 只见余风光伸出那双肥短的手臂,挺着微凸的肚皮及那根「短小精悍」的「话 儿」开始「探勘海域」。 莫愁夸张的胡说八道,鼓舞着余风光的士气。 亭中立即热闹纷纷。 葛来涉足花丛三年多,耳濡目染之下,虽然尚未「破功」,可是,对于那些花 招巳经了如指掌。 他由余风光的鼻息及战法,判定他只是下驷之科,立即暗骂道:「哇操!冤大 头,花四,五千两银子,却玩不了多久!」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到一刻钟,只见余风光好似「打摆子」般一边颤抖,一边 「唔……」低叫不已! 那情景好似机车火星被碳粒堵住一边,忽停忽走,怪叫连连,真不知他是快乐 还是痛苦。 倏听莫愁嗲声唤旬:「光哥!」小腹立即一阵蠕动。 余风光「啊……」连叫,颤抖更剧了。 一直到他无力的放下双臂,退到椅上喘呼呼之际,战火方熄。 葛来立即看见一股股的秽物自桃源洞内涌出,他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噤,慌忙 咬紧牙根,握紧双拳。 这是一位花丛老手提供他的「金言玉语」,他每当难受万分之际,只要使出这 招,立即百应不爽! 只见莫愁撑起身子,无力的道:「公子,你好凶喔!」 「哈……哈……不这样,你会……爽吗?」 莫愁踉跄落地之后,拿着自己的衣衫轻拭余风光的身子,同时嗲声道:「公子, 尊夫人受得了吗?」 「哈……哈……她那一次……不是……要躺在榻上……三天下不来……」 葛来暗骂道:「哇操!真是吹牛不犯法!」 「公子,你真强!」 「哈哈……莫愁,……你随我……从良吧!」 「公子,谢谢你,薄命女不敢拖累您。」 「莫愁……你缺多少?……」 「唉!家父及家母长年卧病,弟妹又小,我以前所赚之钱,大多数已经花在他 们的身上,此番为了斗气,兴建此馆,已经债台高筑矣!」 「欠多少?」 「连同土地,材料,工资,尚欠七,八千两现银。」 「哈哈!小事一件,莫愁,只要你跟了我,我除了替你还清债务,另将金陵酒 楼赠你,让你过过掌柜之瘾,如何?」 「这……公子,你怎么待我这么好呢?我……我…………」 说完,轻泣出声。 余风光将她搂入怀中,哈哈笑道:「莫愁,我最欣赏你这种有骨气的女人,怎 么样,同意了吧?」 「这……令尊及令堂会同意吗?」 「哼!我那老头自己也纳了一房侍妾,见贤思齐,我该加油呀!」 「格格!公子,你真风趣!」 「哈哈,我那位黄脸婆对我唯命是从,绝对不会惹你的,行了吧?」 「这……公子,您是否可以让我考虑数日?」 「有这个必要吗?」 「公子,我总不能让莫愁馆只开张一天呀!对不对?」 「树要皮,人要脸,那你还要做多久呢?」 「一个月,总要满月嘛!对不对?」 「好!我再等你一个月,不过,不准别的男人再摸你一下,知道吗?」 「我会替你守身如玉的!」 「哈哈!很好,很好!这六千两银子聊充贴补吧!」 「这……这……我不能收!」 「哈哈!收下!收下!余家有的是银子,你帮我花花吧!」 「公子,谢谢你,谢谢你!」 「哈哈!回房休息吧!」 「公子,我服侍你穿衣……」 「哈哈!免啦!说不定我待会儿兴致一来,又要脱衣解带,那有多麻烦,对不 对?哈哈!」 莫愁拿起二人的衣衫,靠在他的怀中,袅袅行去。 余风光搂着她的纤腰,哈哈长笑而去。 葛来上岸之后,边擦身边暗骂道:「哇操!世上居然有如此超级猪哥,莫愁这 下子是捞足啦!」 翌日辰中时分,葛来仍在酣睡,突觉耳根一阵剧疼,「哎唷!」一叫,立即跃 起身子了。 伸手一摸耳垂,四周一阵张望,立即看见莫灵含着冷笑站在门口,他立即叫道 :「哇操!你怎么擅闯我的房间?」 「呸!你的房间,把所有权状拿出来吧!」 「哇操!不错!我没有所有权,不过,我有使用权,你未经我同意闯了进来, 视同侵犯领域,己经犯法。」 「哼!不错!我不但犯法,而且也揍了你,你能怎么样?」 「哇操!我能怎么样呢?你那义姐马上就是金陵酒楼的头家娘,鸡犬升天,我 敢得罪你吗?」 「什么,你此言当真?」 「你自己去问吧!」 「好!看在这件喜讯的份上,我不计较你贪睡之过,快去准备早膳,记住,余 公子尚未走,多准备些佳肴吧!」 「哇燥!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呀!」 「呆……你先去准备,我马上来!」 说完,立即匆匆离去。 葛来勿匆的穿妥衣靴,立即冲入厨房忙碌起来。 不到盖茶时分,莫灵果然守约而来,只听她说道:「他们还在睡觉,菜肴做妥 之后,放在笼中热吧!」 说完,就欲离去。 「哇操!等一下!」 「死阿来,你要扯什么?」 「咱们先算算账吧!」 「少来,等大姐醒来再说!」 葛来抓起两个鸡蛋,疾掷过去,同时,掉头就跑。 二人距离甚近,葛来又暴起发难,「波!」「波!」两声,一个鸡蛋掷上墙壁, 另一个却掷中莫灵的右胸口。 只听她气得叫声:「死阿来。」 匆匆挥去蛋白之后,推开后门,使出身法,朝前疾掠而去。 葛来回头一见她好似长了翅膀般飞快的追了过来,大骇之下,一见湖中有条小 舟,立即扯嗓叫道:「救人啦!」 莫灵叱声:「住口!」右掌立即一挥。 葛来一见她又使出「魔法」,身子斜前一冲,立即跑入凉亭。 「砰!」一声,青石地面立即裂了一大块。 莫灵冲入凉亭,一见葛来绕着凉亭直跑,叱声:「死阿来,你如果再跑,小心 我今天定打断你的狗腿。」 「哇操!你若敢伤我,我做鬼也不饶你!」 「哼!我偏偏不信邪,站住!」 葛来一见苗头不对,立往湖中一跃。 「扑通!」一声,他立即潜游下去。 莫灵站在湖边,瞪着杏眼不停的搜寻着他的踪影。 只见葛来自二十余丈外冒出头,喊道:「哇操!三八查某,摸乳仔,来呀!你 如果有种的话就来呀!」 「死阿来,你能永远泡在水中吗?你识相些,只要你上岸向姑奶奶磕三个向头, 一概不究!」 「哇操!姑奶奶?呸!你有奶奶吗?又扁又平,飞机场!」 莫灵气得全身发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半晌之后,倏见她以双掌捂脸,返身疾奔而去。 葛来一见她居然哭泣离去,不由搔发自语道:「哇操!这下子惨啦!我该如何 收拾这付烂摊子呢?」 倏听一阵低沉的声音道:「小鬼,你在发什么愁?」 葛来回头一见一位面孔冷肃的中年人坐在小舟上面瞧着自己,他道句:「没事!」 双臂一划就欲游上岸。 倏觉颈后衣衫一紧,他尚末会意出是怎么回事之际,「哗啦!」一声,他的身 子已经飞出水面了。 他在大骇之下,张口欲呼,可是,却发现自己居然叫不出声音来,吓得他全身 一软,几乎当场晕倒。 他「拍!」一声轻响,他只觉自己的后腰被一只手托住,张目一瞧,发现自己 居然停在小舟上方,心知自己被那怪人托往了。 「哇操!我的妈呀!我至少有六,七十斤,他却似托住棉絮般托住我,我…… 我难道是遇见水怪了吗?」 想至此,他不由打个寒颤。 倏觉身子一沉,他已经被放在那人的身旁,吓得他慌忙要爬起身子。 那怪人右手一伸,轻轻按在葛来的右肩,葛来只觉半身一阵酸软,不由暗道: 「哇操! 他比三八查某还厉害哩!」 那怪人将葛来从头看到脚后,轻轻的颔首嗯了一声,立即伸出双掌按摸葛来的 每一处关节。 葛来被摸得又酸又麻又痒又疼,暗暗祈祷道:「蚵面豆腐,大慈大悲的马祖呀! 求求你快来降伏这个水怪吧!」 怪人摸到葛来的头胪之后,仔细的反覆抚摸三遍之后,突然嘿嘿连笑道:「奇 才,想不到竟让老夫遇上这个奇才。」 「哇操!鸟个奇才,肚才啦!完了,看来他要吃我啦!」 只听怪人沉声道:「小鬼,你叫什么名字?成家了没有?」 「我……咦!我可以出声啦!奇哉!怪哉!有够奇怪,哇操!怎么会有如此奇 怪之事呢?」话末说完,身子一翻,疾射入水中。 怪人微微一怔,右手一抖,一声轻细的「咻」响,一道白光自他的袖中疾射而 出,立即卷住了葛来之左踝。 只见怪人右腕一振,葛来立即被扯飞向半空中。 葛来刚张口叫句:「哇……」只见怪人左手屈指一弹,葛来立即发不出声音, 吓得他几乎当场「尿尿」了。 所幸,他自幼到处流浪,见过三色人,听过五色话,见多识广,一颗胆子已被 训演成「庄敬自强,处变不虚」了! 此时,再受惊骇,也是可以承受了。 怪人冷冷的一笑,右腕一振,葛来立即被甩得在小舟上空丈余外坐起「云霄飞 车」环游世界了! 他这次是真的惊骇欲绝了,「哇操,这条又细又白的绳子究竟是否罩得住呀? 拜托,你可不能断呀!否则,我这条小命也非断不可啦!」 可是,他绕了两圈,只觉细绳毫无不适的现象,相反的,他突然发现莫灵骛骇 万分的站在远处瞧着自己。 「哇操!输人不输阵,我怎可让三八查某看笑话呢?」于是,他立即将四肢一 张,做出腾云驾雾,飘飘欲仙的模样。 怪人见状,阴声道句:「好小子,胆识过人,很好!」说完,右腕一旋一抖, 葛来的飞速及飞行半径顿减。 绕了两圈之后,他立即被头下脚上的扯落向小舟,他暗暗念句「蚵面豆腐」, 表面上却装出不在意的模样。 怪人立喝一声:「好小子!」左掌朝他的左肩一抓,右腕一振,那绦细线已经 脱离葛来的脚踝,同时被抛向岸去。 小舟距岸边至少有十丈,怪人随意一抛,立即将他抛上岸,而且直接射向青石 地面,葛来立即怔住了。 他想惊呼,叮是,念头又转:「哇操!反正也喊不出声,何必多浪费力气,又 被三八查某瞧不起呢?我寰是自求多福吧!」 思忖之中,四肢一缩,拧腰挫肩疾翻而去。 倏听莫灵尖叫一声:「阿来,别慌!」已经扑了过来。 「砰!」一声,葛来只觉自己撞上一个软绵绵的身子,那张嘴更是沾上两片温 温软软的东西,他不由「哎唷!」一叫。 他抬头一瞧,立即发现自己居然趴在莫灵的身上,瞧她双唇上面微湿的模样, 分明是被自己亲了一下。 「哇操!祸闯大啦!我非「嗝屁」不可啦!」 思忖之中,双手一按,就欲站起身脱逃。 那知,他这一按,却按中莫灵的胸脯,只听她尖叫一声,双手一推,葛来只觉 双腕一疼,身子已经被推了出去。 「砰!」一声,他立即在三尺外,摔个大元宝。 他顾不得抚揉臀部的疼痛,他起身就欲奔向湖中。 那知,却在此时突听身后传来一阵步声,他回头一见莫灵已经朝房中踉跄奔去, 他慌忙刹住身子。 「哇操!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饶了我呢?」 倏听一阵「嘿嘿……」阴笑,葛来回头一瞧那条小舟已经逐渐的朝远处驰去, 他情不自禁的抚头茫然了。 ------ 玄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