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大早,岳飞就来到帅帐之中站到了地图前仔细看了起来,不一会,牛皋,汤 怀,王贵和两个身穿甲胃的将军也走入了帐中,他们见岳飞在看地图,也走过来一 起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牛皋极不耐烦道:“看什么鬼地图啊,与金兵对阵干不就完了么。” 闻言,岳飞瞪了他一眼,没接他的话茬。 一个将军小心的问:“岳将军,你是不是已有了方案?” 岳飞点了点头道:“方案是有一个,但我军的人太少,恐怕无法完成这个方案, 我现在正思考以我军现有的兵力针对这个方案如何打法。” 另一个将军问:“岳将军,如果完成你这个方案,得需要多少兵力?” 岳飞思考了一下道:“最理想的兵力是三万人马,但有两万也可以。” 将军道:“可我军现在只有五千,差的太多了。” 就在这时,一个军兵跑进帅帐向岳飞弓身行礼报:“禀岳将军,营外来了两个 男人,自称是两个民军头领,有要事要见岳将军。” 岳飞一愣,疑惑道:“民军头领,民军是怎么回事?” 牛皋在一旁接话道:“就是老百姓在乱世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自己组织的武 装,以前俺在家乡时就是个民军头领。” 岳飞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快请。” 军兵匆匆跑出,不一会带着两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走了进来,这两汉子一个是 丐帮洛阳分舵胡分舵主,一个是安徽分舵许分舵主。 见面后,胡分舵主对岳飞抱拳一礼自报家门:“在下河南民军头领胡世清。” 显然他没有说出自己真名。 许分舵主:“在下安徽民军头领许长仁。”他也报了个假名。 岳飞把二人让到椅子上坐下后问:“不知二位头领找岳某有何事情?” 胡分舵主道:“我与许头领各带一万五千人前来支援岳将军。” 牛皋在一旁“哈哈”大笑道:“刚说到缺人,人就来了,孩子死了来奶了,不, 错了,错了,应该是孩子没死奶就来了。” 一个将军惊喜道:“这太好了,太及时了,我们正在为缺人用而头痛呢。” 但岳飞却淡淡道:“我们是缺人,但打仗是军队的事,你们虽是民军,但必竟 还是老百姓,我不能用你们的人。” 许分舵主笑了道:“我知道岳将军在想什么,不过,请岳将军放心,我们是经 人推荐才来这里的。”他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岳飞。 岳飞接信在手打开看了一遍,笑道:“原来是宗帅让你们来的,这我就放心了。” 胡分舵主一笑问:“岳将军是怀疑我们啊?” 岳飞道:“你们来的这么突然,而且又是在这个非常时期,本将不能不怀疑。” 接着问:“二位头领的两支民军以前做过战吗?” 胡分舵主道:“我们这两支队伍大战没打过,小战却是经常打,而且我们这两 支民军中还有不少武林人士,战斗力应该没问题。” 许分舵主道:“岳将军请放心,我们这次参战的民军,全是选拔出来的精锐, 而且又经过了一定的军事训练,打起仗来不会比朝庭的军队差。” 岳飞高兴的道:“好,太好了,来,咱研究一下这一仗如何打。”他从椅子上 站起来到地图前,众人忙也围了过来。 牛皋没过来,在一旁自语道:“这回人手够了,该打了吧?奶奶的金狗,牛爷 爷就要你们好看了。” 夜晚初更时分,岳飞帅帐中灯火通明,岳飞、牛皋、汤怀、王贵、胡、许二分 舵主,和四个一身戎装的宋将都聚集在帅帐的地图前,岳飞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 道:“这里是无名谷,此谷的特点是口敞,内窄,狭长,因此,本将决定诱敌入谷, 在谷中聚歼敌军。” 胡分舵主看着地图疑惑的道:“岳将军的意思是我军在谷中设伏,引敌军进去 后聚歼他们,可此谷内窄而且狭长,我们如何设伏,弄不好会成为狭路相逢的。” 岳飞一笑道:“胡头领把我的意思理解错了,我是说聚歼,不是设伏。” 胡分舵主一愣问:“不设伏如何聚歼敌军?” 岳飞一笑道:“设伏必须有数倍于敌军的兵力才能做的到,而我军只有三万五 千人,其中三万是没有任何做战经验的民军,而敌军有十余万,且全是能征惯战的 精锐之师,我们能设伏么?” 胡分舵主道:“岳将军把我说糊涂了,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岳将军能否说的 清楚详细些?” 岳飞用商量的口吻道:“为了此战的成功,请诸位允许本将暂且将此计划保密 一段时间如何?” 胡分舵主道:“如果有这个必要,请岳将军尽管保密好了。”话虽这么说,但 已在他的脸上显出不快之色。 岳飞当然看出了他的不快,但却硬装着不知道,他伸手入怀掏出一只扎了口的 布袋子递给胡分舵主道:“胡头领,今晚入更时,你打开这只锦囊,里面有一张写 了字的纸条,你就照纸条写的去做。” 胡分舵主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看样子他想问什么,但却忍住没问。 岳飞又伸手入怀掏出一只扎了口的布袋子向许分舵主一递道:“许头领,入更 时,你也按布袋里纸条上写的去做。”许分舵主接过布袋就要打开来看,岳飞忙阻 止道:“许头领先不要看,入更后再看,看后就去做,记住,你做的事只有你自己 知道不能告诉别人。”闻言,许分舵主忙停手,点了点头把那只小布口袋塞入怀中。 岳飞接着对众人道:“诸位都各回自己的营帐休息去吧。” 牛皋忍不住了,急问:“大哥,还有我们呢,我们做什么?” 岳飞一摆手道:“今晚没你们做的事,你们的事是在明天早上。” 牛皋道:“胡头领,许头领为什么有事做,我们就没有?大哥,你也分派点事 给我做吧,要不就派我去闯金营搅闹他们一番也是好的。” 岳飞脸一沉冷厉的道:“这里是军营,不是你的家中,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违军令者斩!”牛皋吓得身子一抖,忙闭上嘴不敢再说。 夜幕降临,居住在营地中的族民们纷纷走出家门聚集到广场上来,族民们先围 着广场中央的大台子烧起数堆篝火,当火燃烧到最旺时,一个穿着很奇怪服饰,戴 一副恐怖面具的人跳着走了出来,接着他宣布祭祀天地鬼神仪式开始。 郝云奇与娜仁花坐在一起,看后奇怪的问:“这人是谁,干嘛打扮的那么可怕?” 娜仁花悄悄的道:“他是我们部族的巫师,每年的这个日子,噢,就是我父王 的寿诞日,他都要出来代表整个部族祭祀天地鬼神。” 郝云奇道:“像是我们那个地方的大神。” 娜仁花不懂,问:“大神是怎么回事?” 郝云奇道:“我们那里的大神就如同你们这里的巫师,不过,他们不祭祀天地 鬼神,而是专门除邪捉鬼的,如果谁家有人中了邪,被鬼附了体,都找他们来跳大 神。” 闻言,娜仁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巫师与索伦王和部族中各大头领来广场中心的木台前跪了下来,木台上有一张 大供桌,桌的中央摆放着一颗新宰的血淋淋牛头,在牛头的两边各插着一支胳膊粗 细的大蜡烛,然后众人在巫师的带领下进行祷告。 祭祀天地鬼神的仪式完后,部族中未婚男人们,则请出自己心爱的姑娘去篝火 边跳舞,已成家的男人则带着自己的家小,从新猎来的野猪身上割下一条条肉去篝 火上烧烤着吃,喝酒,一时间,广场上烟雾弥漫,鼓乐之声震天。 玄桦道长与索伦王和他的三个王妃坐在一起,玄桦道长不吃肉,只吃些山果, 喝点果子酒。 娜仁花突然对郝云奇急道:“奇哥,舞都跳了有一会儿了,你怎么还不请我下 去跳啊?” 郝云奇道:“我不会跳舞,怎么请你。” 娜仁花道:“不会也要请啊,不然……不然我被别的男孩子请下去就糟啦。” 郝云奇奇怪的道:“不就跳个舞么,有什么糟的。” 娜仁花道:“如果我被别的男孩子请下去了,跳一会儿后,他就会要求我跟他 走,然后……然后他就要求吻我了。” 郝云奇一愣,想了想道:“那你就拒绝跟他跳好了。” 娜仁花道:“这怎么行,如果一个女孩子拒绝了第一个请她跳舞的男孩子,就 永远不会再有人请她了,你知道嘛,是永远。” 正在二人说话的时候,巴古力走了过来,他先向娜仁花行了个礼,然后请道: “美丽的娜仁花公主,巴古力请你跳舞。” 娜仁花的脸一下涨红了,她十分紧张的看着郝云奇,从她那双美丽的大眼中悠 地射出可怜的,近乎乞求的光。 郝云奇突然道:“对不起,仁花妹我已请了。” 娜仁花一声欢呼:“奇哥你真好。”扑过来,拉着郝云奇就冲向了广场。 巴古力气得双睛冒火,握着拳头向空中狠狠的挥了挥,然后转身悻悻的走了回 去。 下到场后,郝云奇问:“喂,这舞怎么跳啊?” 娜仁花一笑道:“你随便跳吧,没什么特别规定,只要踩着鼓点就行。” 郝云奇疑惑的道:“你的意思是乱蹦?” 娜仁花道:“差不多吧。” 郝云奇扭转头向四下看了看,见那些狂舞的男人们跳法的确各不相同,于是他 就学着他们的样子,踩着鼓点乱蹦了起来。 但娜仁花的舞姿很美,她以郝云奇为中心,像一根软软的藤条,尽情缠绕着郝 云奇跳着。跳了一会后,娜仁花在他耳旁低声道:“奇哥,带我走吧。” 郝云奇不解道:“上哪儿去啊?” 娜仁花瞪了他一眼道:“你这笨鸟,去哪儿都行,快带我走,不然巴古力那边 的男孩子们要笑话我们了。” 郝云奇忙停止了蹦跳,拽着她就向场外走去,二人在广场一处僻静的角落停下, 郝云奇问:“这地方行了吧?” “嘻嘻”娜仁花笑了,道:“去什么地方你说了算,你说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 里。” 郝云奇疑惑问:“这是为什么?” 娜仁花道:“因为我喜欢你呀,而且,将来我还要嫁给你做你的妻子,所以, 你说去哪里我都不会反对的。接着问:”奇哥,你……你对我没什么要求吗?“ 郝云奇很干脆的道:“没有啊。” 娜仁花气的脸一板训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笨,你该要求吻我一下的,不然, 我会很伤心很没面子的。” 郝云奇抬手挠了挠头咕哝:“怎这么多花样。”然后他低头在娜仁花的脸蛋上 吻了一下。 “咯咯咯……”从娜仁花嘴中发出一串欢快的笑声,接着她伸出双臂抱住郝云 奇的头,用小嘴在他的脸蛋上重重吻了一下。 郝云奇问:“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娜仁花道:“没有了,不过我们得回去了,因为最热闹的场面马上就要开始了。” 郝云奇好奇的问:“什么热闹的场面?” 娜仁花道:“选勇士。我们部族中有十名选定的武士,但他们不是永远的勇士, 因为,每年都要重新选一次,也就是说,部族中那些没有成为武士的成年男人,认 为自己够格当武士了,就在父王寿诞这天,向以前选定的十名武士挑战,如果被挑 战的武士输给了他,他就顶替这个武士而成为新的武士。我们部族中这十名武是分 等级的,从第一武士排到第十武士,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敢去挑战第一武士 的,但真有人把第一武士击败了,这人不但可以获得第一武士称号,而且还可以得 到我父王奖赏的马匹,牛,羊,并能从我们部族中挑选一名最美的姑娘做他的妻子。” 郝云奇突然怪怪的笑了笑。 娜仁花奇怪的问:“喂,你笑什么?” 郝云奇道:“我看你们部族谁也没有你长得美,弄不好你今晚就会被人选走了。” 娜仁花气的狠瞪了他一眼道:“胡说八道,我是本部族的公主,不在挑选之例, 噢,我明白了,你是不是特想我被人选走啊?” 郝云奇忙道:“没有,绝对没这个意思。” 娜仁花双手朝腰间一掐吼:“你敢,看我不……告诉你说,要选取也是你选我, 别人选我,没门!” 郝云奇与娜仁花手拉手的回到了广场,二人手拉手的情形被在广场人群中的巴 古力看到,他气的脸都变了形,于是用冒火的双眼向二人恶狠狠的看着。 这时,一个族人手拎一面大铜锣走进广场,抡起木锤在锣上“咣咣咣”狠敲了 三下,然后高声宣布:“场上的男人们听着,比武选勇士大赛马上就要开始,有要 挑战的准备一下,等会儿上场,困杂人等退场。”场上的青年男女忙停止了跳舞, 拉着手退出了广场。 郝云奇与娜仁花则找了个地方并肩坐了下来。 十个勇士鱼贯上场,按名次端坐在赛场边一排木凳上等着人来向他们挑战。 勇士们刚坐下,就见一个生得很瘦很矮小的汉子跑上场来,用手一指去年的第 一勇士喊:“我挑战第一勇士巴古乌。” 闻言,坐在主持位上的索伦王皱了皱眉头道:“桑格尔,你干嘛,不要命了么?” 桑格尔理直气壮的道:“王爷,我不这么做不行,我要娶红云姑娘做老婆,可 她说我是癞哈蟆想吃天鹅肉,还说,除非我成为部落的第一勇士,否则免谈。”桑 格尔的话引得场内外的人一阵哄笑。 索伦王把手一挥道:“桑格尔,算了吧,别为了娶老婆把命搭上,下去,下去。” 桑格尔脖子一梗道:“王爷,这事你别管了,娶不了红云做老婆还不如死了, 所以,我一定要跟巴古乌比试。” 巴古乌从座位上站起向索伦王施了一礼道:“王爷,让他试试吧,不然他永远 也不会死心,再说,我也不会伤他。”索伦王思索了一下,然后点头同意了。 比试开始了,桑格尔与巴古乌在场中转了两圈后就搂抱到一起,他们比试的是 摔跤,但太惨了,只一个照面,桑格尔就被摔倒在地,滚出老远,场外的人立刻鼓 掌喊起好来,巴古乌非常得意,高举着双手绕场转了一圈后又回到座位上坐下。 接着又连续上来三名壮汉分别挑战第二,第三,第四勇士,但都被摔出场去, 一时间场上气氛异常热烈高涨,叫好之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巴古力带着几个孩子来到娜仁花与郝云奇面前,他用手朝郝云奇一 指挑战道:“汉人孩子下场,我要与你比试。” 郝云奇看了看他道:“我又不想争勇士当,我不比。” 娜仁花忙道:“奇哥,你不懂,我们部落里不是武士的人也可以相互挑战比试, 以证明勇敢,如果不敢应战就是儒夫,巴古力向你挑战了,你应该应战。” 郝云奇身子一动想站起来应战,突然,一缕极细,但却十分清晰的声音钻入他 的耳中:“小师弟,不可以的,你现在已有四五十年的深厚功力,而这孩子只有一 把子蛮力,没法与你相比,而你现在还不能够驾驭你的一身功力,一旦失手,会伤 了他的,在索伦王喜庆的日子里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郝云奇扭头向玄桦道长那边看了看,见玄桦道长也正向他这边看,二人目光相 对后,玄桦道长轻轻摇了摇头,于是郝云奇又把站起一半的身子坐了回去,他对巴 古力淡淡道:“对不起,我不跟你比试了,你找别人去比吧。” 娜仁花急道:“不行,你得应战跟他比试,不然,人家会骂你瞧不起你的,我 ……我也……” 巴古力气焰十分嚣张的道:“你要不敢与我比,你就是软蛋,胆小鬼。你就不 配与仁花公主坐在一起。” 郝云奇心高气傲,如何受得了这份激,只见他双眉猛地往上一挑,忽地从地上 站起。 玄桦道长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小师弟,千万克制,你要把自己当成一 个很有身份的人,不要与孩子一般见识。” 闻言,郝云奇努力把升上来的火往下压了压,然后又缓缓坐了回去。 跟巴古力一起过来的几个孩子起哄的喊:“不敢应战是软蛋,不敢应战是胆小 鬼。” 娜仁花脸都急红了,猛地从地上跳起朝郝云奇吼:“奇哥,你怎么了?为什么 不敢应战,难道你要做人人都瞧不起的儒夫么?” 郝云奇只有苦笑道:“仁花妹,我……我不能应战。” 娜仁花气极了,眼泪刷的流了下来,她朝郝云奇狠狠瞪了一眼吼:“我再也不 理你了。”抬起脚朝地上狠狠一跺,一转身离开郝云奇跟着巴古力走了。 索伦王离这边挺远,见这边好象出了什么事,忙从座位上站起向这边喊问: “仁花,你们在干嘛,出什么事啦?”抬腿就要往这边走。 在他身旁坐着的玄桦道长一伸手拉住他道:“孩子们的事,我们大人不要去掺 合。”索伦王一想也对,于是又坐下了。 这时,一个在场外担任警戒的部族卫兵跑到索伦王身旁低低对他耳语了几句, 索伦王大惊的从座位上猛地站起失声的道:“他……他们来了。”也顾不上跟玄桦 道长交待什么,拔腿就向外走去。 突地,从场外传来一声厉喊:“索伦王,大金国使臣到了,为何还不出来迎接?” 索伦王忙向发出喊声的地方跑了过去,边跑边大声的道:“恭迎大金国使臣, 索伦王前来接驾!” 一个身穿大金国五品朝服的文官与四个身穿校尉服饰的武将站在场外的一个角 落,索伦王急匆匆来到几人面前双膝跪倒大礼参拜道:“不知使臣驾到,迎接来迟, 恕罪恕罪。” 文官看了看跪倒在地的索伦王,撇声拉气的道:“我大金国不日南征,奉皇上 之命前来向你们要些东西。”话罢,把手中的一卷纸递给了索伦王。 索伦王接过纸卷从地上站起,然后恭敬的打开来看了看,眉头微微一皱,但什 么也没说,顺手把纸卷塞入怀中道:“朝庭要的物品我明日就办,三天后送到五国 城。” 金使看了看聚集在广场上的人群问:“索伦王,你们今晚在干什么,这么热闹?” 索伦王道:“禀使臣,今日是本王寿诞,部族的人聚在一起为小王庆贺。” 金使一笑道:“原来今日是王爷的寿诞,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走,我们也 去热闹热闹去。”他也不问人家是否答应,带着四个校尉就向场中走去。 索伦王哪敢说什么,忙在金使的身后道:“欢迎,欢迎!” 来到台上,索伦王把金使让到主持的位子上,然后他在金使身旁坐下,四个校 尉则站在了金使的身后,玄桦道长不愿与他们为伍,走下台来到郝云奇的身旁坐下。 郝云奇问:“老师兄,台上新来的几个人是谁?” 玄桦道长道:“大金国的使臣。” 坐下后,金使用手一指坐在场上的十名勇士问:“索伦王,那是些什么人?一 个个像大佬似的,坐在那里干什么?” 索伦王忙小心的道:“那十个人是我们部族的十勇士,他们正坐在场上等人来 挑战呢。” 金使道:“噢,这事我听说过,如果有人把你们部落的第一勇士打败了,他就 可以做第一勇士,而且还可以在你们部族中选一名美女做妻子是不是?” 索伦王道:“是……不过,我们……” 不等索伦王把话说完,金使就截断他的话道:“这太有意思了。”转头向身后 的一个校尉道“荣康,你不还没有妻子么,今天可是个大好的机会,你下场去把他 们的第一勇士打败了,本使替你选一个美女做妻子。” 荣康“嘻嘻”一笑道:“这太妙了,我去跟他们的什么勇士比试比试去。”纵 身跃下台子走入场中。 索伦王急道:“使臣大人,这……这不可以的,我们的这个比赛,外族人是不 能参加的。” 金使双眼一瞪厉声道:“索伦王你胡说什么,难道你们部族不是我大金国的臣 民吗?”索伦王吓得的身子一抖,忙闭上嘴不敢再说什么。 荣康在场中大喊:“谁是第一勇士,给我站出来!” 巴古乌猛地从座位上跃起冷冷道:“我就是部族的第一勇士,想比试就放马过 来吧。”他大步走到荣康的面前。 荣康看了看生得高大粗壮的巴古乌,阴阴一笑,然后倒背双手围着巴古乌转了 一圈,就象看猴似的,巴古乌气坏了,愤怒的扑了上去,然而,荣康却不紧不慢把 身子往一旁稍一偏就躲过了巴古乌的奋力一扑,但巴古乌也很机灵,扑空后迅急旋 身换了一个方位又扑上来,但荣康轻功甚好,不慌不忙又把身子向旁一飘,巴古乌 再次扑空,巴古乌被对方戏弄了两次,气得狂吼乱跳,又发疯似的猛扑上来。 玄桦道长脱口道:“糟了,巴古乌中计了。” 这时就见荣康一个旋身,突地,转到巴古乌的身后,以极快的手法,抓住巴古 乌的脖领,腰部,一运力把他高高举起,顺势连封了他几处穴道,接着手一抖把他 结结实实摔倒在场边,按惯例,被摔倒的人会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认输,但巴古乌 被摔倒后却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直眨巴眼睛却爬不起来了。 这时就听场外的族人高喊:“巴古乌站起来!巴古乌站起来!” 但巴古乌已被封住穴道如何站的起来,只急得他眼泪都流了出来,没法,他只 好把双眼紧紧闭上了。 郝云奇对玄桦道长道:“巴古乌被封了穴道,我去给他解开。”站起身来就要 过去。 玄桦道长忙把他拉坐下低声道:“不忙,看看情形再说。” 巴古乌被摔倒后,第二勇士与第三勇士同时抢出,第三勇士见第二勇士也出来 了,转身要往回走。 荣康却傲声道:“二位既然都已出来就别回去了,一块上吧,象你们这种酒囊 饭袋摔一个不过瘾。” 闻言,两勇士大怒,一齐扑了上来,荣康旋身飞转,连走几个怪步,使出他的 小擒拿功夫,轻而易举就把两人摔倒在地不能动了。 郝云奇对玄桦道长低声道:“老师兄,这家伙使的手法,似乎是擒拿一类的功 夫。” 玄桦道长道:“是小擒拿,不过还很欠火候,不然索伦王的这三个勇士不死也 得终身残废。” 金使乐坏了,从椅上站起道:“荣康好功夫,一举摔倒他们三位勇士,本使现 在就为你选三个美女做妻子。”他下台向人群中走去。 索伦王忙下台阻止道:“使臣大人,我们部族规定,只有击败第一勇士才可以 选一位未婚的漂亮姑娘做妻子,击败其他勇士不能选。” 金使蛮横的道:“这规矩本使为你改一改,从今天起,击败任何一个勇士都可 选一个美女为妻。”他用眼在人群中扫视着,吓得众女人们忙都把脸转向一旁躲避 他的眼光。 他抬手指向人群中的两个姑娘喊:“你,你给本使出来。”吓得两个姑娘一头 扎进自己母亲的怀中哭了起来。 其中一个姑娘的父亲愤怒的道:“我女儿你不能选,她已与人定婚了。” 金使气势汹汹的道:“给本使闭嘴,什么定婚不定婚的,只要被本使看上了, 就是结了婚也没用。”突然,他的一双眼定在了巴古力身旁的娜仁花身上,接着他 又用手一指娜仁花兴奋的道:“还有你。” 索伦王大喊:“她不能选。” 金使一愣,阴阴的道:“她为什么不能选,难道王爷也看上了这个小姑娘?” 索伦王气道:“她是我的女儿,索伦族的公主,公主是不能选的,再说她今年 才只有十二岁,也不在选的年龄。” 金使冷冷一笑道:“王爷说的没道理,年龄小怕什么,年龄小也是女人嘛,带 回家去养个三五年不就成大姑娘了么,至于公主那就更应在选之例了,乘此机会选 一个勇武的好驸马不是更好么。” 娜仁花一高从地上跳起愤怒的大喊:“谁要你为我选什么驸马,谁要那丑八怪 做我的驸马,难道我自己不会选么,告诉你说,本公主早就选好了。” “哈哈哈……”金使大笑,笑罢,嘲讽的道:“你这小姑娘可真够风张的,才 十二岁就为自己找了男人,但就不知你这男人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让他站出来 给本使看一看。” 巴古力一高从地上跳起大声自豪的道:“仁花公主选的驸马就是我。” 娜仁花朝他狠狠瞪了一眼道:“不是你,”她用手朝郝云奇一指“是他。” 郝云奇一愣,忙扭头向身旁的玄桦道长看,意思是问该怎么办,玄桦道长一笑, 用手在他背上一拍道:“该你出场了,不过,不到万不得以,不要伤人,以免给索 伦王惹出麻烦。”郝云奇点了点头,站起身向场中走去。 夜漆黑一片,只有汴京城外的金军大营灯火通明,突然,一个一身白衣的年轻 人出现在金营紧闭的大门前。 白衣人的到来引起金营守卫的注意,就听从营中传出一人厉声高喝:“站住, 什么人?” 白衣人满不在乎的倒背双手淡淡道:“通报你们的完颜元帅,就说张道全有要 事求见。”其实来人是丐帮帮主陆常荣。 金帅四王爷完颜宗粥一人坐在帅帐的案后看书。 从帐外传来一声喊:“报!” 四王爷抬头向外道:“进来。” 一金军卫士走了进来,到案前弓身一礼报:“禀元帅,营外来了一个自称张道 全的年轻人,说有要事求见。” 四王爷一愣,自语道:“张道全?”突然,似想起什么,忙道:“快把他请到 帅帐来。” 金军卫士应道:“是!”匆匆走出去,不一会带陆常荣进入帅帐,然后又转身 出去了。 四王爷忙从案后站起走出,一脸笑容的道:“是张公子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 了,坐,坐下说话。”他把陆常荣让到一把椅子上坐下,然后在他对面的一把椅子 上坐下。 陆常荣一笑道:“无非是东南风啊,西北风什么的。” 客套话一过,四王爷开门见山的问:“刚才我的军卫来报,说张公子有要事要 见我,不知何事啊?” 陆常荣严肃的道:“本公子是来劝四王爷火速退兵的。” 四王爷一愣脱口道:“退兵,为什么?” 陆常荣道:“有败无胜的仗,不退兵难道还要打下去么。” “哈哈哈……”四王爷大笑起来,笑罢道:“张公子太危言耸听了吧,我金国 大军自进中原后所向无敌,势如破竹,现在我的左右两路大军已逼近长江,不日即 将过江南下,扫平大宋指日可待,我为什么要退兵?” 陆常荣冷冷一笑道:“四王爷,你说的这一些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你们金军已 面临重大危机,难道四王爷不清楚,大宋朝庭已命大宋名将宗泽为帅,并调六路七 十万大军合围你们吗?” 四王爷一笑道:“不错,宋庭是调了六路大军来中原与我军决战,但这六路大 军现在却是散沙一盘各自为战。山西,陕西,两路已被我军隔断过不来了,四川一 支路途遥远鞭长莫及,离我军最近的湖北,江苏两支宋军却又畏我军威不敢过来, 此时能与我一战的也只有掌握在宗泽手中的三万军队,可区区三万能抵挡的住我大 金国数十万精锐之师的南下吗?” 陆常荣冷冷一笑道:“数十万?照我看四王爷能用之军也不过区区十万。” 四王爷一愣,随即脸一沉道:“这话怎么说?” 陆常荣道:“大金国此次进入中原的大军是五十余万,但有三十余万仍布防在 河北,河南两地,此三十万军队是死军,根本不能动,不敢动,因为你们必须防着 北边两路宋军,不然被这两路宋军袭了背后断了退路可就危险了,现在你能用之军 只有左右两路的二十余万军队,可左路一军也是死军,因为他们面对的敌手是宋庭 名帅宗泽,虽然宗泽此时手中只有区区三万军队,但人的名,树的影,宗泽这区区 三万军队就足以把你左路的十万大军钉死在安徽一境动不得,所以,你所能用的也 只有右路十万军队,四王爷你可能还不知道,宗泽的高徒岳飞已带数万民军插到了 你右路大军的前方,这个岳飞文武全才,英勇善战,当年他曾以五千宋军大破十余 万反宋庭的叛军,现在他的手中握有数万民军,试问,你的右路大军还有做为么, 说句你四王爷不爱听也不想听的话,你右路的十余万军队能全身而退已是万幸了, 所以,本公子料定,你们此战必败。” 四王爷大怒,抬手在案子上狠狠一拍大喝:“胡说八道,危言耸听,惑我军心, 你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陆常荣冷冷一笑淡淡的道:“本公子拿你四王爷当朋友才连夜来此善言相劝, 至于四王爷你听与不听那是你的事,俗话说的好,忠言逆耳啊,告辞了。”站起身 来向帐外走去。 见陆常荣要走,四王爷一楞,随即觉得自己有些失理,忙站起来喊:“张公子 请留步。” 陆常荣站住悠的转过身来,脸猛的往下一沉,冷冷道:“难道四王爷真要把在 下留下不成?”他的双眼悠地迸射出凌厉的杀机。 四王爷忙摆手道:“张公子误会了,刚才是本王失理了,望张公子恕罪,来, 来,坐下继续说。” 见四王爷没有问罪之意,陆常荣的神色缓和了下来,凌厉的杀机也从他眼中消 失掉,他又走回到椅前坐下,接着道:“这么说四王爷接受在下的忠言了?” 四王爷轻轻呼出了一口气道:“正象张公子刚才说的,忠言逆耳呀,不过…… 不是本王不愿听忠言,只是实在不愿放弃这次灭宋的大好时机,张公子大才,谋略 超人,能否为本王出一策,使本王既能灭宋而又不陷入险境。” 陆常荣很干脆的道:“没有,只有退兵才是上上之策,如果有人真给四王爷出 了这么个‘高策’,那他是在害你,不过,如果四王爷硬要在下为你出这么一策的 话,我也能出,而且还能让四王爷与你的五十万大军全数过江,并能顺利拿下大宋 的临时京都金陵城,但其最终结果恐怕是大金国五十余万军队全军履灭。” 四王爷大惊道:“这……这怎么可能,只要我大金国的五十万大军一过江,大 宋就被灭了,我们还有何危险可言?” 陆常荣一笑,淡淡的道:“四王爷,你只看到了其一却忽略了其它,江南地广 人稠,财力雄厚,兵源充足,而且能人异士甚多,如果四王爷的大军一踏入江南, 江南必然人人自危,为了自保,他们也必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数日之内就 可组建成一支百万人的抗金大军,而朝庭驻在江南各省的军队也有数十万,如果再 加上江南武林各门派的力量,四王爷,你区区五十万大军好干什么,再说,四王爷 要是真挥军渡江南下的话,而宋庭在北方的六支大军也会跟着过江,要真形成了这 种局面,四王爷你与你的军队还能全身而退吗?” 四王爷呆愣住了,没再说话,过了好一会才似回过神来的长叹一声道:“按张 公子的说法,我大金国是永远不可能灭掉大宋的了?” 陆常荣一摆手道:“不,能灭,不过这得看你用什么策略了。” 四王爷双目猛地放射出惊喜之光急道:“张公子能否再说的详细些?” 陆常荣道:“四王爷你也是个习武之人,应该知道有一种功夫叫借力打力。” 四王爷思索着道:“借……力打力?张公子的意思是用宋人自己的力量灭掉大 宋朝庭?” 陆常荣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其实你们大金国上次进攻大宋已经这 么做过了,而且非常有效。” 四王爷疑惑的道:“我们已经这么做过了?” 陆常荣道:“大金国的军队这次攻陷宋都汴梁城并生俘两个皇帝,如果没有张 邦昌的帮忙,你们能做的到么?” 四王爷点头道:“是这样的,但要灭宋并改朝换代,靠张邦昌这样的小人不行, 必须有超常胆略和大智慧的人才行,但这样的人去哪里找,再说即使找到了,他们 也不一定被我大金国用,与我们合作。” 陆常荣淡淡的道:“没有什么不可能,只要是条件合适,价钱开得高,不过, 现在还不是谈这件事的时候,当前最紧迫的是撤军,是保住你们的军事实力。” 四王爷有些反感的暗道:“你小子干嘛一劲要我撤军,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 不会是大宋朝庭派来做说客的吧?”但他嘴上却道:“撤军我一人也做不了主,等 明日我召集众将商议后再做决定吧。” 陆常荣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从座椅上站起向四王爷抱拳行礼道:“在下就不 打扰四王爷了,告辞!”迈步向帐外走去。 四王爷忙留道:“张公子,天已很晚了,就在我营中留宿吧?” 陆常荣头也不回的道:“谢谢王爷的好意,在下还有点事赶着去办,不留了, 以后再来吧。” 望着走出帐去的陆常荣,四王爷微微摇了摇头暗道:“这小子总是一副神神秘 秘的样子,做事总象是见不得光似的。” 金使走过来看了看郝云奇,脸一沉问:“你就是这小姑娘自选的驸马吗?” 郝云奇双臂向胸前交叉一抱冷冷道:“怎么,有什么不可以吗?” 金使一愣道:“哟,你这小孩子够狂啊。” 郝云奇冷冷一笑反讥道:“你不比我更狂么。” 金使大怒,厉喝:“小子,你知不知道耍狂是要付出代价的?” 郝云奇反讥道:“就凭你的这几个酒囊饭袋?” 郝云奇的话使大金国使臣倒吸一口冷气,心道:“这孩子说话怎这么横,看模 样听口音不象是索伦族人,他难道有什么来头不成?”于是用试探的口吻道:“这 么说,你很有本事了?” 郝云奇淡淡道:“为何不试一试。” 郝云奇的话使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娜仁花,她不由暗道:“刚才 巴古力向他挑战他都不敢应战,这回怎么反向连着摔倒我们三个勇士的大金国武士 挑战,他……他是不是刚才被我气晕头了。” 金使阴阴一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可别说我大金国的武士以大欺小。” 郝云奇嘴一撇道:“这是我说的,不过,到时你可别到处去宣扬我以小欺大。” 场内外的人都大笑了起来。 娜仁花兴奋的高喊:“奇哥,你真英雄。” 在一旁的巴古力不服的道:“光耍嘴皮子有什么用,把人家打倒了才是真英雄, 到时候怕是被人家揍倒变成狗熊了。” 闻言,娜仁花狠狠瞪了他一眼。 索伦王急了,忙走过来阻止道:“小兄弟,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可以参加。” 他转头向玄桦道长看,想让他出面制止这件事,但玄桦道长只淡淡一笑,摇了一下 头。 郝云奇对索伦王道:“王爷,你下去看热闹吧,我不会有事的。” 索伦王只好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回去了。 荣康狂傲的道:“小子,你既然不想活了,大爷我就成全你。” 郝云奇胸脯一挺学他口气道:“大小子,你要是活腻了,小爷爷我就成全你好 了。” 荣康恶狠狠看了看郝云奇道:“好,很好。”拉开架势厉喝:“小子,本将军 让你,你先出手吧。” 郝云奇道:“大小子你先稍等会儿。”他走到仍躺倒在地不会动的三勇士面前 伸手抓住一个往上一提,那勇士会动了,接着又把另两个勇士也提起道:“三位大 哥,下去休息吧。” 三个勇士很是羞愧的向郝云奇行了个礼匆匆走出场去没入人群中。 站在另一边的荣康面露惊疑之色的暗道:“这三个家伙被我至少每人封了三处 穴道,这小孩子怎么往上一提就解开了,他用了什么手法?” 郝云奇又站到了荣康的对面,很是随便的站立着,既没有进攻的样子,也没有 防御的架势。 荣康冷冷的道:“小子,你进招吧。” 郝云奇一笑问:“就你一个人啊?不再找几个帮手了吗?” 荣康大怒,厉喝:“小子你找死!接招!” 身子一纵落到郝云奇的面前,双手呈鹰爪状飞拿郝云奇右臂“曲池”左肩“肩 井”两大穴道。 郝云奇不慌不忙,身子往旁一飘避开他这凌厉的一击,随即使出家传二十四大 擒拿术,用同样的招式,也去拿荣康的“曲池”“肩井”两穴,但招法之精,出手 之快是是荣康所不能比的。 荣康大惊,忙抽招换式,身子往起一旋,避开郝云奇的攻击,然后身子往下一 矮呈半蹲状,去抓他双腿的“足三里”与“跗阳”两穴。郝云奇一声冷笑,双脚微 移,一个怪步,避开荣康一击,紧接右腿一扫,用脚飞踢荣康后背的“命门”大穴, 荣康吓的侧身飞退,他退得快,郝云奇跟的更快,只一飘就到了他的面前,突伸双 手中宫直进,一下拿住荣康前胸的“膻中”,右腿的“足三里”,双手往起一挺, 轻飘飘的把他举起,然后顺手往外一丢把他结结实实摔倒在地不能动了。 在郝云奇摔倒荣康的一瞬间,场中静极了,但随即就爆发出震天的狂呼:“噢, 噢,噢——”娜仁花更是兴奋极了,自豪极了,她一边随着众人狂喊一边激动的流 着泪水。 郝云奇把荣康摔倒在地后,金使觉得很没面子,大怒道:“小子,你好大胆, 竟敢伤我大金国的将军。” 郝云奇冷冷道:“使臣大人,别忘了我们是在比武,愿比服输,再说我也没有 伤他。”他走到荣康面前飞起一脚踢在荣康的身上,只听他一声痛叫,一高从地上 跳起。 荣康耍赖道:“小子,这次不算,是我不小心上了你的当,咱俩再重新比试。” 郝云奇冷冷道:“你已经输了,要比还是请别人上场吧。” 荣康厚着脸皮道:“不行,这场不能算数,我们……” 这时,从台上又纵下一个金国校尉,他对荣康淡淡道:“荣将军,你下去,这 场由我来跟这位小兄弟比试吧。” 荣康道:“李将军,不行,刚才我是不小心中了他的圈套,不能算数,我一定 再与他比一次。” 李将军脸一沉冷声道:“荣将军,我们是堂堂大金国的武士,不是地方上的无 赖混混,别做些让人瞧不起的事,下去。” 荣康这才狠狠的瞅了郝云奇一眼,尴尬的走下场去。 李将军把脸转向郝云奇,先向他很有礼貌的抱拳施了一礼,然后以商量的口吻 道:“小兄弟,你的擒拿术十分精湛,我自愧不是你的对手,咱俩比试一下兵刃如 何?” 见对方对他如此恭敬,郝云奇也收起狂态,还了一礼道:“行,就按你说的比 试吧。” 李将军一笑道:“在下从学武起就用剑,不知小兄弟用何兵刃?” 郝云奇道:“我只学过刀,不会用剑。”他转身向人群中喊:“哪位大哥有刀? 借来一用。” 第一勇士巴古乌从人群中走出道:“小兄弟,用我的刀吧。”他伸手从鞘中拔 出钢刀,倒转手柄递给了郝云奇。 郝云奇接刀在手道:“谢谢这位大哥借刀。”巴古乌只是凄然一笑,什么话也 没说,转身又走回了人群,郝云奇手握钢刀随手一挥,觉得很乘手。 李将军道:“小兄弟,请先出招吧。” 郝云奇握刀往前一挺,暗运内力于刀上,钢刀瞬间暴出耀目的光华。 李将军大惊,暗道:“逼刀耀光非有深厚内力不可,这孩子并不大,如何能办 得到,难道是我看走了眼?” 郝云奇淡淡道:“李将军是客,请先发招吧。” 李将军不敢再托大,道:“好,在下就不客气了。” 一摆手中长剑,一招“开门迎宾”,用剑尖向郝云奇点了点,然后抽剑换式又 一招“长河倒挂”,自上而下刺向郝云奇的胸前,在离郝云奇胸前寸许之际,长剑 一晃瞬间幻化成数柄,分袭胸前七大重穴。 郝云奇一声猛喝:“好剑!”随即一摆手中钢刀,只听一阵“哧哧”嘶鸣,一 股强猛的劲力从刀上四溢而出,荡起一个气旋,震向李将军手中长剑,使他刺出的 一剑旁偏,幻化出的数柄剑影瞬间消失。 李将军大惊,忙迅速后跃以防郝云奇乘势进袭,但郝云奇却动也没动。 李将军很是奇怪的问:“小兄弟,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何不乘势进攻呢?” 郝云奇客气的道:“李将军剑法精深,我还没有想出破解之法,因此,不敢冒 进。” 李将军暗道:“这孩子仁义,他是有意给我留着脸面的,我也别不知进退。” 于是对郝云奇道:“小兄弟,我有几招自以为很不错的剑法使出来你看看如何?” 郝云奇头一点道:“李将军尽管使出来,如果我接不下来我会说的。” 李将军道:“小心了。” 话罢,摆动手中长剑,配合绝妙步法,先使出一招“分光拂影”紧跟一招鹰击 长空,霎时间幻化出一天的剑影,织成一排剑浪滚向郝云奇,郝云奇迎着滚滚剑浪, 不退反进,摆动钢刀,一招“长江飞渡”,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攻入,不等招数使老, 又换一招“飞跃天崭”,刀法之精妙,速度之快婕,匪夷所思。二人动作都快,一 碰既收,各归本位。郝云奇仍保持原先的模样,钢刀前伸,不移不动。 李将军退回,低头稍一思索道:“小兄弟,不必再比了,我不是你的对手。” 郝云奇一笑客气的道:“可我也赢不了你,我们只打了个平手。” “哈哈哈……”李将军大笑,笑罢,道:“好一个平手,老哥我敬佩你小哥的 为人。” 他收剑归鞘,纵上台去来到金使身旁,对他耳语了几句,就见金使的脸色连变 了几变,不由胆怯的瞅了瞅正闭目养神的玄桦道长,然后转脸对索伦王道:“王爷, 我们的荣康将军击败了你部落的三个勇士,你的小驸马又击败了荣康将军,咱们两 下扯平,到此为止吧,希望王爷三天后把朝廷征的东西备齐送到五国城去,好,本 使就不打扰了,告辞。”他悻悻的带着四个校尉向场外走去。 “噢……”场内外的男人疯狂了,一齐拥上,抬起郝云奇就往天上抛,一下, 两下,三下,索伦王走了上来,向众人挥了挥手高声道:“诸位静一静,静一静!” 闻言,人们静了下来。索伦王穿过人群来到郝云奇面前激动的道:“小兄弟,我代 表我们全部族的人感谢你,你为我们部族雪了耻辱,化解了一场劫难。”话罢,转 身向站在人群外面不好意思走过来的娜仁花喊:“仁花,快过来。”娜仁花这才跑 了进来。 索伦王伸手抓起娜仁花的一只手,又用另一只手抓起郝云奇的一只手,然后把 娜仁花的手放在郝云奇的手中语重心长的道:“小兄弟,我把我这个任性刁蛮的女 儿交给你了,以后你要好好待她。” 郝云奇明白了什么,忙声明道:“王爷,不是那么回事,我们……” 但索伦王根本不听他再说什么,用手在二人的头上轻轻的拍了拍,转身向站在 场外的玄桦道长走去,然后二人一起走了。 这时,场上的人也散尽了,巴古力与他的几个小伙伴也没了踪影,只剩下郝云 奇与娜仁花二人了。 娜仁花悄声道:“奇哥,你还生我的气吗?” 郝云奇淡淡道:“不敢,我怎敢生公主的气。”话罢,转身就走,娜仁花只好 跟在他的身后也向回走去,二人一前一后进了索伦王府的大门,郝云奇也不跟她打 招呼,一人径直向住处走去,娜仁花犹豫了一下向她母亲的住处去了。 回到住处,郝云奇脱了衣服钻入毛毯中,刚躺下不一会儿,娜仁花就进来了, 她来到铺前对郝云奇怯生生道:“想和我娘说会儿话,可我娘要睡觉,我就回来了。” 郝云奇也不接她的茬,稍停了一会,娜仁花小声的道歉:“奇哥,对不起,我不该 那样对你。” 郝云奇气哼哼道:“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是我不好,胆小,懦夫,不配和你 这大公主在一起。” 一直被冷落的娜仁花觉得很没面子,气道:“你干嘛,人家不是向你道歉了么, 你还这么损人家。”忍不住双眼中汩汩流下泪来,流着流着就又“呜呜”的哭出了 声。 郝云奇慌了,忙喊:“喂,喂,你哭什么,我又没怎么样你。” 娜仁花哭着道:“你欺负我。” 郝云奇惊道:“老天爷!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你可别胡说啊。”娜仁花不听, 继续“呜呜”的哭。没办法,郝云奇只好从毛毯中爬出来哄她道:“好了,好了, 别哭了,都是我不好行了吧。” 娜仁花的双眼中还带着泪就笑了,道:“奇哥,你真不生我的气了吗?” 郝云奇道:“生你的气,我敢么。” 娜仁花一瞪眼道:“你又来了。” 郝云奇道:“不是,我是说,我根本就没生你的气,当然,你也不会生我的气, 不然,你不会说驸马是我。” 娜仁花真诚的道:“当时我是很生你的气,可过了一会儿就不气了,还挺后悔 离开了你。”她动手脱下身上的衣服穿着内衣钻入了毯中与郝云奇并排躺下。突然, 她问:“对了,奇哥,当时巴古力向你挑战,你为什么不应战呢?” 郝云奇道:“不是我不应战,是老师兄阻止了我,他说我功力深厚,弄不好会 伤了他的性命,因此,我才没有应战。” 娜仁花道:“老道爷什么时候跟你说话了,我怎么没听到?” 郝云奇道:“老师兄用了传音入密功跟我说话,外人听不到的。” 娜仁花道:“这么神,可你当时为什么不把原因告诉我呢?” 郝云奇道:“我不能说,如果我说了,巴古力会认为我瞧不起他,他会恨我跟 结仇的。” 娜仁花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以为……总之是我不好,让你受了那么大的 委屈。” 郝云奇道:“说实话,当时你骂我的时候我难过极了,也生气极了,真想以后 永远也不再理你了。” 娜仁花害怕的道:“奇哥,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不理我。” 郝云奇好奇道:“如果我真的不理你了,你会怎么样?” 娜仁花想了想认真道:“我觉得我会死,刚才你不理我时,我就这么想过。” 郝云奇的心里一阵莫名的激动,歪过头在她的嫩脸蛋上吻了一下。 娜仁花非常高兴,伸出双臂环住郝云奇的脖子,也在他的脸上亲吻了一下,然 后歪过头来看郝云奇道:“我父王可是说了,要你好好待我,以后不准再欺负我。” 郝云奇叫屈的道:“老天爷!咱俩谁在欺负谁呀。” “咯咯咯……”娜仁花愉快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