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章 第二天的午时,化妆成一个中年人的郝云奇与王安、林训明、邵逸夫三个堂主, 带百多名刀手来到了太湖边上。 在接头地点,郝云奇见到一个三十多岁,一身青衣,青布包头的汉子。 青衣汉子不认识郝云奇,但他看出郝云奇是这一行人的头,忙上前向郝云奇施 了一礼,问:“是王老板介绍来的吗?” 郝云奇还了一礼,道:“我们是去太湖取货的。” 暗语对上后,青衣汉子面向湖内打了一个响响的呼哨,不一会,数艘带篷大船 驶到岸边,这时郝云奇注意到,每艘船上都插着一杆太湖大寨的旗号。上船后,青 衣汉子下令开船,船向湖中急驶而去。 船在湖中行驶了一会后,王安突然问:“教主,到太湖大寨后我们怎么做?” 郝云奇道:“我和林堂主、邵堂主去对付太湖五雄,你带众弟兄在寨中的各处 闹事,闹的越大越好。” 王安问:“可以放火吗?” 郝云奇道:“当然要放,不放火怎么能把事闹大。” 王安兴奋的道:“这太好了,我最拿手的就是放火,只要让我用火,我不把天 给翻过来才怪。” 二更时分,船靠到太湖大寨的岸边,众人全换上夜行衣后上岸摸入大寨。 郝云奇、林训明、邵逸夫三人在青衣汉子的带领下,来到了太湖五雄居住的一 栋木制二层小楼前,他用手向二楼一间亮着灯的屋子一指,道:“五个寨主都聚在 那间屋中喝酒,这栋楼的周围没有守卫,你们只管放心大胆的上楼吧。” 闻言,郝云奇点了点头,一挥手,三人向木楼飞扑而去瞬间来到楼下,然后运 起轻功毫无声息的纵上了二楼。在楼道左右看了一下,的确没有发现什么人,于是 他放心的来到门前,林、邵两堂主则站到了两扇窗前。 这时就听从屋中传出赵一飞兴奋的声音:“大哥,你这一手真叫绝,那娘们得 自己乖乖送上门来。” 郝云奇用眼顺着门的缝隙向屋里望去。 屋地中间安放着一张大圆桌,桌上摆满了酒菜,太湖五雄围桌子坐了一圈。 老三旬天庆接话道:“大哥,金陵飞虎镖局那骚娘们真不给面子,我们每年为 她的镖局行镖给了多少方便啊,我哥们不就看好了她的那两只奶子想把玩把玩嘛, 她竟然暗中找了人来戏弄我们,还把我们硬给灌醉,弄到湖边丢下不管了,要是我 们运气不好遇上个把仇人还能有命么,这次她来我们这里,我非狠狠报复她一下不 可。” 老四谷中荣阴阴一笑道:“周娘们这次来,我不把她的两只奶子割下来才怪。” 老五李花龙道:“先别割奶子,等我们哥五个把这娘们玩够了再割不迟。” 曹明山冷冷道:“不割,割下到便宜她了,我们哥五个先把她玩够,然后扒光 她的衣服,在她脖子上拴一根绳,每天派一个兄弟牵着她到各营房走,让她每天给 我接待几十个兄弟,直到把她干死,然后剁碎了丢到湖中喂鱼。” 郝云奇大怒,暗骂:“王八蛋,原本想给你们点教训不杀你们,想不到你们竟 如此恶毒,留下你们岂不是五个祸害。” 郝云奇刚想撞门而入,突然,听到从远处传来“咣咣”的铜锣声和一阵阵人的 喊叫声,紧接就看到响锣的地方窜起冲天大火。 郝云奇暗自赞叹道:“王安放火果然厉害,烧得又快又大,难怪在江湖中一提 起乾坤一字教的苍龙堂就人人变色。”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接着就听有人“咚咚”的跑上楼来。 郝云奇忙一闪身躲到暗处,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衣汉子跑到屋门前向里大喊 :“禀大寨主,大事不好,有人闯入寨中到处杀人放火。” 屋中传出惊喊:“进来说话。” 青衣汉子推开门跑进屋中。 曹明山向青衣汉子急问:“是什么人在放火?有多少人?” 青衣汉子道:“不知道,我们只看到我们的兄弟被杀,营房被烧,却没看到对 方一个人。” 曹明山气的怒骂:“你们都他娘是干什么吃的,人家把我们的大寨都烧成一片 火海了,你们却连人家的影子都没看到,全是废物饭桶。” 赵一飞思索了一下,猜测道:“大哥,这事恐怕是那骚娘们干的。” 曹明山一愣,道:“你的意思是————————是金陵飞虎镖局那娘们干的?” 赵一飞点头道:“应该不会错,我们劫了她的镖,她报复来了。” 旬天庆怀疑的道:“周娘们有这个能耐么,会不会是别的仇人干的。” 谷中英猜测道:“不会是官府派人来干吧?最近我们可是没给他们送金银啊。” 赵一飞道:“这不可能,如果是官府,他们不会这么偷偷摸摸的干,他们会理 直气壮,大张旗鼓的派兵围剿我们的。” 李花龙道:“老二说的不错,最近我们只劫了金陵飞虎镖局这么一单镖,没惹 别人,一定是他们。” 曹明山抬手在桌上狠狠一拍,骂:“这臭娘们反天了,我这就找她算帐去。” 赵一飞忙阻拦道:“大哥,你不必去找她,她自己会来这里的,因为,她是为 了那支镖而来的,而镖就在我们这间屋中,她不来成么,我们在这里等着她就行了。” 他的话音刚落地,就听门外响起一阵掌声,接着房门被踹开,郝云奇拍着掌走 了进来,道:“二寨主,在下为你的精明推断鼓掌了。” 见状,五人大惊的从座椅上一高跳起。 曹明山厉声道:“你是什么人,竟敢闯入我太湖大寨杀人放火。” 郝云奇冷冷一笑道:“我是什么人你们的二寨主不已经说出来了么?” 曹明山道:“这么说你是替那臭娘们来讨镖的?” 郝云奇冷冷道:“原先只打算讨镖,但现在我却又改变主意了。” 赵一飞惊道:“难道你想杀我们五兄弟。” 郝云奇冷厉的道:“还是二当家的聪明,一猜就中,是你们自己动手割下自己 的脑袋呢,还是我替你们割下来。” 曹明山大怒,厉声喝骂:“操你娘的!还是本寨主把你的小脑袋先砍下来吧。” 他猛地拔出配剑,身子一拧纵过桌子扑向郝云奇,人还在空中就挥剑攻出一招 “八方夜雨”,瞬间在郝云奇的头顶幻起一天的剑影,如同一阵猛烈的暴雨迎头泼 下。 郝云奇“嘿嘿”一声冷笑,嘲讽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手伸入腰间往外一拽,只见一道耀目的寒光突地暴出,如同雷电在夜空中打了 一个闪,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曹明山从空中摔下,巨烈的抽搐了一下后不动了, 四人看到,在曹明山的眉心中间多出一道窄窄的血口,而郝云奇的手中却多了一柄 不住颤动,闪射着刺目寒芒的软剑。 见状,来报信的青衣汉子惊恐的一声怪叫:“鬼呀!”转身飞速跑了出去。 郝云奇也不阻拦,任其跑出,不一会就听从屋外传来“啊”的一声惨叫,接着 又传来一声摔下楼去的闷响。 四个寨主相互惊恐的看了看,突地齐发一声狂喊:“杀!”然后从四个不同方 位同时扑了上来,四个人四件兵器,两刀、两剑一齐攻出,瞬间在郝云奇的身周围 织出一张凌厉的搏杀网。 面对搏杀,郝云奇只是冷冷一笑,一副很不屑一顾的样子,就像一个成年人看 着几个舞动树枝玩的幼童。他的冷傲不屑极大刺伤了四人的自尊,四人的一轮攻击 本来是虚多实少,结果大脑一冲动变虚为实,不顾一切的绞杀过来,就在四件兵器 堪堪招呼到他的身上时,郝云奇突然消失了踪影,消失的如此诡异神秘。 四人大惊,赵一飞脑筋转得快,他的身子往起猛地一拔,身在半空,双腿飞旋, 只听“砰砰”数声震响,他的三个兄弟就被他踹飞出去,而他却借着这三踹之势, 身子继续拔高,一头撞破屋顶冲出,就在他出屋的瞬间,郝云奇疾快弹出一指,只 听“扑”的一声轻响,赵一飞发出一声痛哼,但还是窜出去跑了。 屋外传来林训明的问话:“当家的,跑了一个,追不追?” 郝云奇淡淡道:“那是我有意放的,让他出去为我们做个宣传也不错,不过他 也活不长了。” 摔倒在地的三个人挣扎着爬了起来,他们个个口中吐血,伤的不轻。 郝云奇冷冷看着他们,没有乘他们没站稳时出手。 旬天庆不服的道:“你不用得意,如果不是我们老二来了个窝里反,我们不一 定输的这么惨。” 郝云奇淡淡道:“我给你们机会,重新再战。” 谷中荣泄气的道:“我们都受了很重的伤,还能再战么。” 郝云奇道:“你们伤的不是身体,是斗志,一个伤了斗志的人,就等于一个武 士失去了自己的灵魂,与死人没什么两样,你们完了。” 李花龙道:“你不用激我们,我们知道无论如何也是打不过你的,我们不打了, 你看着办,或杀或刮来个通快,我们哥几个先谢了。” 郝云奇冷冷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不与我打,我也不会去杀一个待死之 人,我只好把你们三人带回金陵镖局交给周总镖头来处置了。” 闻言,三人大惊,齐呼道:“你不能把我们交给那骚娘们,我们跟你拼了。” 三人同时手持兵刃杀了过来,只见一道寒光绕空而起,眨眼闪过,扑过来的三人在 离郝云奇一步远的地方齐齐站住,齐齐瞪着极度惊恐的眼看着郝云奇,但谁都没说 一句话,郝云奇也不去理会他们,把手中软剑用一块碎布轻轻一擦,插回鞘中又扣 回腰间。 郝云奇向外喊:“二位堂主进来吧。” 林、邵二人破窗而入纵入屋中。 林训明见三人呈品字形站立在当地动也不动,挺奇怪的问:“当家的,这哥仨 在干嘛?” 郝云奇淡淡道:“他们都死了,不过死的太快,还没来得及倒下。” 他的话音刚落地,三个人突然向三个不同方向倒下,三颗人头离体滚出。 邵逸夫惊异的伸了伸舌头,道:“好快的剑,纵观南北武林,无人能出其右。” 林训明一笑建议道:“那我们就给当家的起个雅号——‘天下第一快剑’,不, 罗嗦了一点,就叫‘天下第一剑’吧。” 郝云奇淡淡一笑,向二人一挥手吩咐:“你们去里间屋找一找,看金陵飞虎镖 局失的那只镖在不在里面。” 二人忙跑进里屋,不一会抬着一只金陵镖局自用的大铁皮箱子走出来。 林训明问:“当家的,是不是这一只?” 郝云奇道:“应该是。”走过去掀开箱盖,见里面还套放着一只红色铁皮箱, 箱子的锁开着,他顺手打开盖子看了看,里面是满满的一箱珠宝,最上面放着一份 珠宝的清单。看后合上箱盖向二人道:“给王堂主发信号,让他带人到这边来。” 邵逸夫忙从怀中掏出一支号炮,走到屋门口,用火折子点燃引信,只听“哧” 的一声,号炮窜上空中,一声爆响后,在空中亮起一团绿色的火焰。 王安带领百余名刀手飞奔而至,到楼下后,他一挥手,众刀手立刻散开,瞬间 隐入暗处,他则纵身跃起跳上二楼,然后迈步来到门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见到郝 云奇后他忙弓身施礼,道:“参见教————————噢,不,是当家的,当家的, 我们已把大寨给搅乱,下一步怎么做?” 郝云奇以商量的口吻道:“王堂主,太湖这个地方很重要,现在五个寨主已除 去,寨中喽罗群龙无首,你有没有办法把他们全部招降过来,把太湖变成我教的一 个基地。” 王安道:“招降没问题,但我一个人可管理不了这么大的一个寨,方堂主必须 带人过来帮我。” 郝云奇点头道:“行,天一亮我就传令方堂主,让他带人尽快过来。” 王安扭头向楼下喊:“上来四个人。” 随着他话音的落地,纵上来四个轻功极好的三十岁左右的汉子。 王安用手向地上躺着的四具尸体一指,命令:“你们四个人,每人提一颗人头, 各带二十人,分成四组,到大寨各处宣布,五个寨主已全部正法,要他们归降,凡 降过来的大小头领的职位不变,待遇不变,当兵的晌银加一倍。” 四个刀手齐声应道:“是!”每人从地上提起一颗人头纵下楼去,然后带人向 大寨各处飞奔而去。 王安问:“当家的,还有微山,骆马,洪泽,高邮四个分寨,我们是不是也收 编过来?” 郝云奇道:“可能的话,最好一起收过来,以免太湖五雄死后,其它四寨被别 的**人物利用,来祸害民间,祸害江湖。” 王安道:“当家的放心,我一定把四个分寨收编过来,如不成,我就把四寨变 成白地,决不让人再次利用。” 郝云奇赞赏的点了点头。 逃出来的赵一飞,跌跌撞撞的跑到湖边,扑进水里游进不远的芦苇丛,不一会 从芦苇丛里推出一艘尖头小快船艰难的爬了上去,然后操起双桨向湖中划去,不一 会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分舵主陈天章与两个身背五袋的三十多岁的花子进入客厅,落坐后陈天章问: “广发饭庄的情况如何?” 花子甲道:“我已派人在饭庄外布了多处眼线日夜监视,但却没见到有外人与 饭庄中的那个姑娘进行联系。” 花子乙道:“只是这几日来广发饭庄吃饭喝酒的人越发多了,有的宁可站一两 个时辰等,也不去别的地方。” 陈天章一笑道:“这不奇怪,他们是奔美人去的,别说,那妞也真他娘美了个 邪乎,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女人呢。” 花子甲邪邪的一笑道:“这还不好办么,现在我就带兄弟们去那里把这娘们抓 回来,分舵主你要怎么样还怕她不依么。” 陈天章忙摆手道:“不行,还不是动她的时候,我想,如果她真是乾坤一字教 教主的未婚妻,乾坤一字教是不会不管她,不同她联络的,如果此时把她抓起来就 打草惊蛇了。” 花子乙问:“分舵主是不是想用她做饵,放长线钓大鱼?” 陈天章道:“但愿她是块好饵。” 花子甲担心的道:“可如果她只是与那个姓娜的姑娘长得像而不是她,我们岂 不白忙伙了。” 陈天章一笑道:“那更好啊,这说明她没什么背景,我们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把 她弄回来,这么美的女人放在外面让人人去看岂不可惜。” 话罢,三人一齐放声“哈哈”大笑起来。 郝云奇把找回来的那箱珠宝送到了目的地,苏州康泰钱庄。等交接完走出来后 天已晌午了,林训明建议道:“当家的,兄弟们都累了,找家客栈住下休息吧?” 郝云奇抬头看了看天,想了想,道:“这样吧,你二人先带兄弟们去找家客栈 休息,我有点闷,想在城里的街上逛一逛,然后再回客栈与你们会合。” 邵逸夫道:“当家的,你总得知道我们住哪家客栈吧,不然一家家找还不得找 一夜啊。” 郝云奇一愣,道:“我怎把这茬给忘了。”转身拦住一个过路的汉子施礼客气 的问:“这位大哥,请问这附近有没有好一点的客栈?” 汉子道:“有啊,往东走半里多地,有一家全苏州城最好的客栈,叫‘苏城大 客栈’,不过就是宿费很贵,是别的客栈的两倍。” 郝云奇道:“谢谢!”转身向二人一挥手,吩咐:“就住这家客栈。” 林、邵二人点点头带二十几个刀手向东走去。 郝云奇则顺着街道向西,边走边观赏了起来。 这时从后面快步走上两个汉子来,其中一个向另一个问:“老张,听说广发饭 庄来了一个娘们,漂亮极了,跟天仙似的,是真的吗?” 老张道:“真的,前些日子我在那里吃饭见过一次,确实美的不得了,在我们 苏州城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汉子问:“这娘们从什么地方来的,有夫婿吗?” 老张道:“听说是从汴京过来的,有没有夫婿不知道。怎么,你想打那娘们的 主意啊?我看算了吧,苏州城中比你我有钱有势的人多得很,这几日就有一大批去 广发饭庄看那娘们了,下一步他们就要为那娘们斗富了,你掂量掂量,斗得过人家 吗?” 汉子道:“那还是算了吧。”两人边说边向前走去。 闻言,郝云奇的心一动,暗道:“会不会是仁花,难道她没死跑出地牢逃到了 苏州不成?”想罢,紧走几步拦住其中一个中年汉子问:“这位老兄,向你打听个 地方,广发饭庄怎么走?” 中年汉子一笑道:“是去看美女的吧?”用手向前一指,道:“往前一直走就 看到了,那里的人多得很,最好找啦。” 郝云奇道了谢,拔腿向前急急走去。 广发饭庄的门前站了很多的人,看样都是等位子吃饭的。 郝云奇来到饭庄的门前刚要迈步朝里走,一个站在门口的伙计拦住他道:“客 官,对不起,里面已暴满,要吃饭得先登记然后在外面等,喊到你的名字时再进去, 不过,你今天不用等了,就是登了记,也得排到明天的下午。” 郝云奇向那店伙计道:“兄弟,我是外地来的,听说你们广发饭庄的生意好的 不得了,就过来看一看,我不吃饭,就是进去转一圈参观一下,你看行么?” 伙计双眼朝上一翻,道:“这就更不行了,我们没……” 他的话还没说完,郝云奇就从怀中摸出一块约五两的银子塞在他的手中,一笑 道:“兄弟,在下只是看一看,可以么?” 伙计先是一愣,接着笑了,道:“就只一次,下不为例啊,不过,你进去可不 能待时间长了,看完了马上出来。” 郝云奇笑道:“我只是进去转一转,一会儿就出来。”话罢,迈步走了进去。 一个靠近门前的汉子见伙计把郝云奇放了进去,忙过来抗议道:“这次应该是 我进,你怎么放别人进去了,不行,我也得进去。” 伙计伸手拦住他,道:“人家不是去吃饭,只是进去看一看,一会就出来,你 跟着起什么哄啊。” 那汉子道:“行,我也只是进去看一看,一会儿就出来可以了吧。” 伙计一笑道:“行啊,不过,先得交上五两银子。”他把手中那块银子向那汉 子一晃,然后手一伸道:“拿来。” 汉子忙向后退去,嘟囔道:“老天!进去看一看要五两银子,比吃顿饭还贵啊。” 郝云奇步入饭庄的大厅,见厅中暴满,桌桌不空,生意真是好的出奇,这时他 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所有吃饭的客人,全部是清一色的男人,老中少都有,而 且这些客人的眼光全部都投向了一个方向,柜台后面一个姑娘的身上。 郝云奇也顺着众人的眼光望去,这时恰好娜仁花也抬起头来向他这个唯一站着 的客人望了过来,两人的眼光一接触,郝云奇的身子巨烈的一震,脱口喊:“仁花!” 他拔腿向柜台急急走了过去。 但刚到柜前,就被两个伙计给拦住了,二人向他怒目横眉道:“这位客官请后 退,任何人不准靠近柜台。” 郝云奇哪会理会这个,双手轻轻一拨,两个伙计就登登后退数步到一边去了, 郝云奇趁机靠上柜台向娜仁花喊:“仁花!仁花!” 娜仁花一愣,奇怪的看了看他,问:“谁是仁花,我么?你是谁?为什么叫我 仁花?” 郝云奇一愣,随既想起他化了妆,于是低声道:“我化了妆你不认识了,我是 郝云奇,你的奇哥。”话罢,伸手入怀掏出那支龙钗递向娜仁花道:“你看这钗, 还认识么?” 娜仁花接过龙钗反复看了看,道:“这支钗真漂亮,是你的么?”看后她把钗 递还给了郝云奇,道:“大哥,这钗很贵,别弄丢了。” 闻言,郝云奇惊得目瞪口呆,道:“仁花,这钗是你的,你怎么不认识了。” 娜仁花茫然的道:“我的?不,不是我的,我从没见过这钗,你一定是弄错了。” 郝云奇震惊的问:“那你的名字叫什么?是不是叫娜仁花?” 娜仁花还没回答,两个伙计已带着铁浩急急来到了柜台前。 铁浩生气的道:“客官,对不起,我的未婚妻不叫娜仁花,她不认识你,你一 定是认错了人。” 郝云奇惊异的道:“这怎么可能,难道天底下还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么?” 铁浩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天下像的人多的是。” 郝云奇冷冷道:“像与一模一样是两个概念。” 话罢,他心一横,抬手去自己的脸上慢慢揭下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露出自己 的本来面目,然后向娜仁花道:“仁花,这次你该认得我了吧?” 娜仁花先是一愣,仔细的看了看他,又思索了一会,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 “不记得了,好像不认识你。” 铁浩见郝云奇竟从自己的脸上揭下了一张皮,惊得目瞪口呆,直到娜仁花说了 话,他才反过劲来,于是生气的道:“听到了没有,我未婚妻说不认识你了,你该 走了吧,要是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唉!”郝云奇失望的轻叹一声,道:“对不起,可能是我认错了人。”把人 皮面具又重新贴到脸上,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铁浩朝走去的郝云奇生气的嘟囔道:“哼!看人家姑娘漂亮就来冒认,不要脸。” 娜仁花望着郝云奇的背影突然发起呆来。 铁浩一回头看到娜仁花在发呆,忙问:“姐姐,你怎么了?” 娜仁花被喊醒,看了看铁浩,突然道:“刚才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真的 好像是认识他。” 闻言,铁浩吓得脸都变了色,急道:“不,不,姐姐,你一定是弄错了,你怎 么会认识他呢,你刚才没见他一会儿一变脸,象变戏法似的,你绝对不会认识他的。” 娜仁花想了想,点头道:“也是。” 铁浩乐了,道:“就是嘛,姐姐,再来人说认识你,你别理他们,把他们赶走。” 娜仁花一笑道:“知道了。” 铁浩这才放心的离开柜台干活去了。 郝云奇有些失魂落魄的顺着大街向西走,突然,他的脸色一变,猛地转身向后 看去,就见一个人影一晃窜进一条胡同中。他的脸上立刻显出一丝冷酷的笑,然后 转过身拔腿向前急速走去,边走边用眼睛的余光向后扫视,这时见刚才那个年轻的 要饭花子又现身向他跟来,当来到一条小街的街口时,他拧身拐入小街,身子往起 一拔,纵到了一栋房上。 年轻花子追到街口,也扭身拐了进去,但却已没有了郝云奇的身影,就在他东 张西望乱找之际,郝云奇从房上纵身跃下,轻飘飘落到他的身后,伸手在他的肩上 拍了一下,年轻花子身子一震,悠地转过头来,见郝云奇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吓得 脸色一下变得煞白了。 郝云奇一笑问:“在找我吗?” 年轻花子忙道:“不,不是,不是。” 郝云奇脸猛地一沉,厉声道:“说,为什么跟踪我。” 年轻花子耍赖道:“谁说我跟踪你了,在你身后走就算是跟踪了吗?” 郝云奇不屑的道:“自己做过的事认都不敢认,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亏你还是 丐帮的呢。” 郝云奇的话把年轻花子的火激了起来,他脖子一梗,厉声道:“对,大爷跟踪 你了,因为,你跟饭庄的那个姑娘说话了,所以我要弄清楚你的身份。” 郝云奇笑了,但笑的很怪异,笑罢,道:“原来你想知道我是谁啊,直接问我 不就得了,费那么大的劲跟踪干嘛。” 年轻花子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与饭庄的那个姑娘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 郝云奇冷冷道:“那你站好了,听后别吓着啊。”顿了顿,一字一句的道: “我就是你们没有害死的乾坤一字教的教主郝云奇,饭庄里的那个姑娘是我的未婚 妻,我找她商量结婚的事,你满意了吧?” 年轻花子身子巨烈一震,用手一指郝云奇,结舌的道:“你……你是……是乾 ……”话没说完转身拔腿就跑。 郝云奇冷酷的一笑,曲指朝年轻花子后背弹去,刚跑出数步的花子身子一颤, 猛地停住步子,晃了几晃一头栽倒在地死去。他看也不看的迈步从那年轻花子的身 边走过去上了大道,身子一晃不见了踪影。 晚饭后,娜仁花与铁浩面对面坐在院中的两只木橙上,铁浩目不转睛的看着娜 仁花,而娜仁花却仰头向空中的星星呆看着。突然,娜仁花的身子一震,低头向铁 浩看了看,认真的道:“浩弟,我刚才又想起了一点事,那个男的我真的是认识, 可就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认识的,他是谁。” 铁浩一愣,随之明白了,忙道:“姐姐,别乱想了,就算你认识,也不可能和 你有关系,搞不好他还是打你害你的坏人呢,你不看他一会一变脸,不像是个好人 么。” 这时屋中传出中年妇人的话语:“铁浩,进来一下,娘有话问你。” 铁浩道:“知道啦,就来。”站起身进了屋,来到他娘的对面坐下。 中年妇人问:“铁浩,听伙计说,白天有个男人来饭庄找那姑娘说话了。” 铁浩道:“对,来了个会变脸的怪人,说认识姐姐。” 中年妇人一惊,问:“姑娘怎么说?” 铁浩道:“姐姐说不认识他,可是……” 中年妇人忙问:“怎么啦?” 铁浩道:“刚才姐姐又说认识那个男的,但却又想不起他是谁。” 中年妇人脸色一变,道:“这可不妙。”思索了一下,低声道:“铁浩,我看 你快与她把婚事办了吧,等她成了你的媳妇,谁来认也不成了。” 铁浩一惊,道:“这太急了点吧。” 中年妇人瞪了他一眼,道:“不急行么,搞不好,明天后天又会来几个认识她 的人,一旦姑娘想起了以前的事,还不跟人家走了啊,到时你哭都来不及了。” 铁浩愣了愣,道:“可姐姐一定不会同意的。” 中年妇人挥挥手,道:“这不用你管了,娘去给你说,保管你后天晚上入洞房 做新郎。” 铁浩震惊的道:“什么,后天?” 中年妇人道:“对,就是后天。”话罢,起身走出屋子来到娜仁花身边坐下。 娜仁花看了看她,问:“大婶,还没休息啊?” 中年妇人装模做样的一声长叹,道:“我有心事,睡不着啊。” 娜仁花奇怪的问:“大婶有什么心事?” 中年妇人道:“就是你跟我儿子的婚事啊,你们如果不结婚,我的心就老是悬 着放不下。” 娜仁花道:“大婶不用担心,我跟浩弟挺好的。” 中年妇人道:“我听店里人说了,今天白天有个会变脸的坏人来找你,还要冒 认你,这怎么的了,长此下去,一个不小心就会上了坏人的当,所以,你跟铁浩快 点把婚事办了吧,这样,那些坏人知道你结婚了,就不会再来找你了。” 娜仁花想了想,点头道:“大婶说的也对,那就办了吧。” 中年妇人高兴的问:“这么说姑娘答应了?” 娜仁花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中年妇人一高从地上跳起宣布道:“后天给你俩办喜事。” 一晃两天过去了。 近午时丐帮苏州分舵主陈天章与一个七袋老花子匆匆来到密室之中,刚坐下他 就急问:“鲁副分舵主,我们分舵那个兄弟,查出怎么死的了吗?” 鲁副分舵主道:“查出了,我们那个兄弟身上有个很深的洞,象是被人用一指 禅戳死的。” 陈天章一惊道:“这怎么可能,一指禅是少林寺绝技,从不外传,我们与少林 寺是盟友,少林寺的人怎么会杀我丐帮的人。” 鲁副分舵主道:“这事我也想过,可除了一指禅,别的武功也造不出人体血洞, 除非……” 陈天章忙问:“是不是还有别的可能。” 鲁副分舵主道:“是有另一种可能,不过这种可能微乎其微,确切的说是不可 思议。” 陈天章问:“是什么?” 鲁副分舵主道:“是有人在远处用指风击出的,但这怎么可能,放眼南北武林, 恐怕还没有人功力能达到这一步。” 陈天章问:“以前有没有人能做到?” 鲁副分舵主道:“据我所知,没有,就连武功排名天下第一的前乾坤一字教教 主彭飞天也做不到。” 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一人的喊声:“禀陈舵主,属下有事报告。” 陈天章扬头向外道:“进来说话。” 一个年轻花子推开门走了进来,向陈天章行礼报道:“禀陈舵主,广发饭庄的 那个姑娘今天要与饭庄女掌柜的侄儿成婚。” 陈天章惊得一高从椅子上跳起,道:“什么!那妞儿今天要成婚,这……这是 怎么一回事。” 鲁副分舵主奇怪的道:“人家成婚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这不很正常么?” 陈天章道:“别人成婚都很正常,可唯独这个妞儿成婚就不对了,因为,她很 可能是已死了的乾坤一字教的教主郝云奇的未婚妻。” 鲁副分舵主一愣,道:“这真是有点不对劲了。” 陈天章道:“不是有点,而是很不对劲。”想了想,似明白了,道:“这妞怕 是要跟咱们玩金蝉脱壳。” 年轻花子问:“舵主,我们怎么办?” 陈天章一挥手道:“快去集合几十个弟兄,抓那妞去。绝不能让她结了婚,否 则成了别人的老婆就没法名正言顺的抓她啦。”话罢,拔腿向外急急走去。 广发饭庄披红挂彩,大门两旁贴着一对大大的红双喜字。 饭庄的突然举动,引来大批看热闹的人,饭庄外一时间人山人海。正当人们议 论着是什么人在饭庄办喜事的时候,突然,从饭庄中走出几个人,点燃悬挂在门两 旁的几挂大鞭,一阵震耳欲聋的爆响伴随着白色烟雾扩散后,站立在大门两旁的两 队鼓乐手立刻奏起了喜庆的音乐。 这时两个身穿艳色新衣的年轻女人,扶着身穿红衣头罩红布的新娘子,从后面 款款走入大厅,来到身穿大红喜服,脸笑开了花的新郎官面前站好。 主持人高声喊:“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啦!” 新郎新娘忙转身向外站好。 主持人喊:“一拜天地!” 新郎新娘双双跪倒向外磕头然后站起。 主持人喊:“二拜高堂!” 新郎新娘转身正要跪下向坐在前面的一对中年夫妇跪下磕头时,门外突然传来 一声暴喊:“闪开!闪开!”接着又传来人被打的惨嚎声。 众人一愣,忙转身向外看去,见一群手持打狗棍的叫花子,在丐帮苏州分舵主 陈天章的率领下闯了进来。 一个管事忙上前拦住众花子厉声喝斥道:“你们干嘛,讨喜酒、喜钱也得放规 矩些啊,怎么乱闯人家的喜堂。” 陈天章抬手一巴掌把管事打倒在地,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大爷们是来抓 人的,不是来喝什么喜酒的。” 女掌柜忙走过来小心的道:“这位花子爷,我们饭庄可没人得罪你们啊,你们 干嘛上这里来抓人,再说人家正在办喜事,你们这么闹不是成心搅局么。” 陈天章冷冷道:“不错,大爷就是来搅局的,你们的喜事到此为止吧。”迈步 来到新娘面前,抬手拽下红盖头,娜仁花娇艳绝色的面容显露出来。陈天章用手向 娜仁花一指,喊:“就她,给我拿下。” 立刻冲上来两个年轻花子一左一右架住了娜仁花。 娜仁花惊的面容失色,大喊:“你们干嘛呀,我又没惹你们。”扭头向一旁惊 呆了的铁浩喊:“浩弟,快救我啊!” 铁浩惊醒过来,忙扑上来抱住娜仁花的身子喊:“你们干嘛抓我的妻子,干嘛 抓我的妻子。” 陈天章上前抬手在他双腕上轻轻一扫,铁浩如中雷击,身子一震放开双手。 陈天章冷冷道:“你的妻子?不知死的家伙,你知道这女人的底细吗?告诉小 子你说,这女人原本是天下第一邪教,乾坤一字教教主的未婚妻,是我中原武林抗 暴大联盟要抓的重犯。”转头向两个架着娜仁花的花子一挥手,命令:“带走。” 众花子架着娜仁花迅速退出饭庄走了。 郝云奇与众人乘坐在一艘大帆船上返程回金陵,帆船在劲风的吹动下向前急驶。 突然,郝云奇自语道:“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情么?” 坐在郝云奇身旁的林训明奇怪的问:“当家的,你在说什么?” 郝云奇扭头问:“老林,你说,世上有没有两个一点边儿都不沾,没任何关系 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的?” 林训明笑了,道:“当家的,这是不可能的,如果说两个人像,或者很象都有 可能,但说一模一样却绝无可能,除非是有血缘关系的双胞胎。” 郝云奇道:“可仁花也没有双胞胎姐妹啊。” 林训明奇怪的问:“当家的在说谁啊?” 郝云奇道:“前天白天,我在苏州城的广发饭庄看到了一个姑娘,长得跟仁花 一模一样。” 林训明道:“当家的,是很像吧。” 郝云奇强调道:“不,是一模一样,一个模子出来的。” 邵逸夫道:“那就应该是啊。” 郝云奇道:“可她说,她不认识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训明想了想,道:“当家的,如果那个姑娘真如你所说,不是相像,而是一 模一样,那就一定是她,她之所以不认你,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她不想认你,所 以故意装做不认识你;二是她的头受了伤,或者精神受到了刺激,得了失忆症,把 以前的事统统忘了,所以,认不得你了。” 郝云奇身子一震,惊呼道:“对,失忆症,我在医书上看到过这种病例。”他 忙从座位上站起走出船仓向船尾掌舵的喊:“快转舵,回苏州城。” 舵手忙应道:“是!当家的。”立刻转舵向回驶去。 郝云奇带林训明、邵逸夫率二十余名刀手急急来到广发饭庄前,见饭庄的门脸 披红挂彩贴着大红喜字,不由一惊,暗道:“难道仁花今天要与那青年成婚不成?” 林训明突然道:“当家的,这里不对劲啊,像是出了什么事。” 郝云奇用眼向四下看了看,见人们三五成群脸显怒色在议论着什么。 林训明走到一个老头儿的身旁问:“大叔,这里出什么事了?” 老头儿摇头愤怒的道:“这是什么事啊,人家新郎新娘正拜堂呢,突然来了一 大群要饭的花子抓起那新娘就带走了,这还有王法么。” 郝云奇问:“大叔,新娘是谁啊?” 老头儿用手向饭庄里一指,道:“就是饭庄里的那个漂亮姑娘,新郎是饭庄女 掌柜的亲侄儿。” 邵逸夫走过来道:“当家的,我刚才问过了,这里正在办喜事,丐帮苏州分舵 主陈天章带人突然来到,把新娘给抓走了。” 郝云奇问:“知不知道他们的分舵在什么地方?” 林训明点头道:“知道。” 郝云奇一挥手,道:“走!”带领众人向丐帮苏州分舵猛扑了过去。 陈天章把娜仁花带进分舵的一间空屋中。 娜仁花生气的向陈天章质问:“你为什么抓我到这里来。我们认识吗?” 陈天章一屁股坐到屋中的一把椅子上,阴阴一笑道:“娜姑娘,你不用跟我们 装糊涂,其实我们早就把你认出来了,之所以没有马上抓你,是想看一看都有什么 人与你联系,遗憾的是,这么长时间,竟没发现有一个乾坤一字教的人与你联系, 你可能被人家遗忘了,既是如此,不如我们把你抓来,先让你接待接待我们的兄弟, 然后再把你卖进窖子里变成妓女,让全武林中所有的人都知道,前乾坤一字教第一 夫人当了妓女。我看乾坤一字教今后还怎么再在江湖上露面。” 娜仁花道:“你说的是什么啊,谁是娜仁花,我根本不认识,我与乾坤什么教 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快放了我,我要回去跟浩弟成亲,我是他的未婚妻。” 陈天章“哈哈”一笑道:“回去成亲就不必了,就在这里跟我们成亲吧,我保 你个个满意,来,先跟本舵主成亲。”话罢,从椅子上站起向娜仁花走去。 娜仁花恐惧的退到墙角厉喝:“别过来,我不跟你成亲。” 郝云奇带众人急速来到丐帮苏州分舵的大门前。 四个守门的花子忙过来拦住他们凶横的道:“站住,干什么的?不知这里是丐 帮苏州分舵么,乱闯什么,不要命了。” 郝云奇冷冷道:“不知道就不来了。” 话罢,猛一挥手,林训明、邵逸夫二人同时纵出,左右开弓一手掐住一个花子 咽喉,稍一用力,四人的脖子被掐断,头一歪了了帐。接着二人把四具尸体拖入大 门内丢到了一边。 郝云奇带众人旋风般刮进了分舵之中,如猛虎出笼,见人就杀,一时间惨嚎声 此起彼伏。 郝云奇一把抓住一个年轻花子厉声喝问:“你们刚才在广发饭庄中抓来的那个 姑娘弄哪去了?” 年轻花子吓的小便失禁,一边“哗哗”尿着,一边发疯的喊:“在……在后面 的屋里,别杀我,别杀我!” 郝云奇冷厉的道:“带我去。”手一松放了他,年轻花子忙在前面引路,带郝 云奇向后面跑去。 陈天章把拼命挣扎的娜仁花抱起走到床前丢到床上,刚要扑上去时,门被人从 外面撞开,一个花子一头撞进来大喊:“禀分舵主,不好啦,有一伙武功高强的人 闯进了分舵,他们见人就杀,我们已有好多兄弟被杀啦。” 陈天章大惊,急问:“知不知道是什么人?” 花子道:“不知道,一个也不认识。” 陈天章忙道:“带我看看去。”刚要拔腿向外走,却看到一个三十五、六岁的 中年冷面人站在了门口,他慌忙后退数步站到了屋地的中间。 郝云奇冷冷瞪视着他,倒背着双手,一步步走进了屋中。 陈天章有些惊慌的问:“你……你是什么人?” 郝云奇冷森森道:“杀你的人。” 陈天章一愣,问:“阁下与在下有仇吗?” 郝云奇道:“你还不配。” 陈天章道:“那阁下为什么要杀我?” 郝云奇道:“因为你是丐帮的人。” 陈天章大惊,道:“你……你是乾坤一字教的?” 郝云奇淡淡一笑,但没有回答。 陈天章一声狂叫:“杀我也没那么容易。” 猛地扑了上来,一挥手中杆子,急攻郝云奇胸前三处大穴,郝云奇动也不动, 等杆临近,突地伸手插进陈天章幻起的杆影中,一把准准的抓住了杆子,陈天章大 惊,忙往回拽,郝云奇乘势往回一送,杆子如一支利箭,一下穿入陈天章的前胸, 然后从后背透出。 陈天章瞪着极惊恐的双眼看了看穿入他胸中的杆子,然后又向郝云奇看去,问 :“你……你的武功高……高的不可思议,你……你到底是谁?” 郝云奇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冷冷一笑,在他耳旁低低的道:“我就是你们想害而 没有害死的乾坤一字教的教主郝云奇。” 陈天章的眼睛瞪的更大了,用手指着郝云奇恐怖的喊:“你……你……”身子 向后一仰摔倒在地死去。 报信的花子这时才清醒过来,狂喊一声:“分舵主被杀啦!”拔腿往外就跑, 就在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之时,郝云奇头也没回的曲指一弹,一股强劲指风袭上他 的后背,他身子一颤一头栽倒在门外死去。 郝云奇来到床前向缩在床里面吓的浑身颤抖着的娜仁花笑了笑,柔声的问: “还认得我吗?” 娜仁花看着郝云奇点了点头。 郝云奇从脸上取下人皮面具显出本来面目又问:“我这个样子,你还认得吗?” 娜仁花思索着道:“我……好像以前见过你,可我想不起来了。” 郝云奇点了点头,又戴上面具对娜仁花道:“跟我走好么,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坏人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娜仁花点了点头,从床上爬起跳到地上站到了郝云奇的身旁,郝云奇牵起她的 手拉着她向外走去。 郝云奇牵着娜仁花的手走入广发饭庄的大厅。 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的铁浩、中年夫妇、女掌柜突然看到娜仁花回来了,惊 得一高从椅子上跳起跑了过来。 铁浩高兴的上下看着娜仁花道:“姐姐,你回来了,你没事吧。” 女掌柜的向郝云奇惊疑的看着问:“这位是谁?” 娜仁花道:“他是救我的人。” 中年妇人忙向郝云奇行礼道:“谢谢啦!谢谢啦!” 郝云奇冷冷道:“你不必道谢,救我自己的人应当应份。” 中年男人问:“先生,你是如何说服那些凶花子放回我儿媳的?” 郝云奇冷冷道:“不必费那口舌,全杀了。” 中年男人惊的一颤,道:“什……什么,你……你把他们全……全杀死了?” 郝云奇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 中年妇人惊道:“杀了人,这可是要吃官司的。” 郝云奇道:“我杀了该杀的人吃什么官司。” 铁浩喊:“杀得对,那些人本就该死。” 中年妇人惊恐的道:“铁浩,别胡说。”扭头向郝云奇冷冷道:“这位先生, 你救回了我们的儿媳,我们表示感谢,但我们却也不敢留你在此,你走吧。” 郝云奇淡淡道:“我当然是要走的,不过在走之前,我要问你们一件事,你们 必须如实回答。” 中年男人道:“先生尽管问。” 郝云奇用手向娜仁花一指,问:“这个姑娘是如何到了苏州?又是如何来到你 们家的?” 中年妇人忙道:“先生你说什么啊,她是我儿子姑姑的女儿,我儿子与她是姑 表亲,她本就在苏州住的。”向女掌柜的连连施眼色。 女掌柜道:“对,她是我的女儿,我把她嫁给了自己的侄子,是亲上加亲。” 娜仁花对二人的对话却很是茫然,不住用疑惑的眼光向她俩看着。 铁浩似明白了他母亲和姑姑的用意,演戏的道:“对,她是我的表姐。” 郝云奇冷冷看着他们怒喝道:“行了,别胡说八道了,让我来告诉你们她的来 历吧。她叫娜仁花,边北索伦族人,索伦王的女儿,索伦族公主,她的未婚夫,河 北保定府人氏,‘天昊门’门主兼乾坤一字教教主。你们以为由于她忘记了一切, 就可以胡说一通骗过世人弄到你们的家中么,你们这是自欺欺人,就算我们不来找 你们,乾坤一字教的敌人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是不是想让人家再次找上门来杀光 你们全家啊。” 中年男人惊慌的道:“我说过这个姑娘的身份不简单,不让你们打她的主意, 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闹出事来了吧。” 中年妇人向中年男人一瞪眼,道:“闭嘴,别乱说。” 中年男人道:“我干嘛乱说,今天已来了一帮凶花子了,谁知明天还能来什么 人。”转头向郝云奇道:“我对你实说了吧,这姑娘是我们在汴京时候收留的,有 一天早上,我儿开门外出,这姑娘满头鲜血的倒在我家门口,我们把她扶回了家, 等她醒了时,问她什么她都记不得了,大夫说,她的头受到了撞击,得了失忆症, 忘记了以前的所有事情,后来我们家来苏州,也把她一起带来了。事情的经过就是 这样的。” 郝云奇点了点头,道:“这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转头向娜仁花道:“仁 花,我们走吧。” 铁浩一把拽住娜仁花哭道:“姐姐,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娜仁花对他笑了笑,道:“浩弟,我不能留在你家了,那些坏人还会来抓我的, 你们家都是好人,我不能连累你们,忘了我吧,我不适合你。”话罢,拉着郝云奇 就向外走去,但她的双眼中已流出了泪水。 女掌柜的忙喊:“姑娘等等。”她从怀中摸出几张银票跑过来塞到娜仁花的手 中道:“姑娘,你那四千两银子我现在只能给你三千两,还有一千两,只有等你有 时间再来时给你了。” 娜仁花拿着银票来到中年妇人面前,把银票塞入她的手中道:“大婶,在你们 家侍了这么多日子,蒙你们照顾,我生活的很好,这些银票就留给你们当我的食宿 费吧。”她又伸手入怀掏出那只布袋打开,从里面抽出十几张一千两的银票塞入走 过来的铁浩手中道:“浩弟,姐姐不能嫁你了,这些银票给你,留着以后再娶亲用 吧。” 铁浩拉着娜仁花的手哭着喊:“姐姐,姐姐。” 娜仁花挣脱铁浩的双手,转身急步向外跑去。 郝云奇面无任何表情,跟在娜仁花的身后走了出去。 周英莲正在镖局议事厅处理事务,副总镖头陆英闯了进来。她抬头看了看他, 淡淡问:“陆兄,这么急三火四的跑来,出什么事了吗?” 陆英怒声道:“那小子去太湖已九天整十天头了,竟一点消息也没有,一定是 被人家做了,你说你让一个书生去讨镖,太湖五雄不认为你是在戏弄他们才怪,杀 了他还是轻的,弄不好得把他大卸八块丢进湖中喂鱼了,你这不是耽搁事么。” 周英莲一愣,暗道:“陆英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想了想,问:“那依你之见, 我们该怎么做?” 见周英莲软了,陆英面露喜色道:“我到是有一个办法,就怕你听后生气不同 意。” 周英莲奇怪道:“你还没有说出,怎么知道我会生气不同意,说出来听听。” 陆英道:“这次失镖原因有二,一是太湖五雄没有在你身上占到便宜,二是姓 郝的那小子使诈让太湖五雄丢了面子,我想这事也不难解决。”向周英莲脸上看了 看,见她似乎并不反对他的一番分析,接着又道:“我想太湖五雄这几年总想在你 身上占点便宜,那是因为你的丈夫死了,是个孤身寡妇,如果你仍有丈夫,他们是 不会这么做的,也不好意思这么做的,所以呢。不如你嫁给我,我成了你的丈夫后, 咱俩一起去太湖大寨讨镖,我们多送他们些金银,多说些好话,多陪些礼,他们是 会把镖还给我们的,毕竟我们与他们也交往了很多年了,是有些情面的。” 周英莲大怒,暗骂:“王八蛋,说来说去,竟算计到我的头上了,你这么做, 与太湖五雄有什么分别。”她冷冷道:“陆兄,你不觉得你这个办法太荒唐,太不 实际了么,你以为太湖五雄还是以前的太湖五雄么?你以为你现在的身份名望是我 前夫的身份名望么?再说了,我也不会嫁给你的,你对我很不合适,我周英莲绝不 会因为一支镖,闭着眼把自己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你以为我疯了么?” 陆英冷冷道:“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不然,你就等着砸锅卖铁倾家荡产 吧。” 周英莲厉声道:“我宁可倾家荡产,砸锅卖铁,也不会嫁给你这种男人,你就 死了这条心吧。” 陆英气的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周英莲再也控制不住的扑倒桌上“呜呜”的失声痛哭起来。 突然,从门外传进一声喊:“总镖头,出事啦!”门猛地被撞开,接着跑进一 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来。 周英莲忙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惊问:“王镖头,出什么事了?” 王镖头急道:“陆副总镖头带着张、赵、李、冯、胡、马六个镖头和二十几名 趟子手走了,听说投奔虎威镖局去了。” 周英莲愣了愣,悲声道:“走就走了吧,我们这座庙太小了,容不下他这尊大 菩萨了,去了虎威镖局兴许会有更好的发展。”顿了顿,问:“这么说,局子里只 剩下你跟刘五两个镖头和十几名趟子手了?” 王镖头道:“对,镖头就我跟刘五,功夫好的趟子手都他被带走了,剩下的十 几人都是没走过几趟镖的新手。” “唉!”周英莲轻叹了一声,问:“你们是不是也要……” 王镖头忙截住她的话,道:“总镖头放心,我跟刘五是镖局的老人,我们不会 走的,剩下的十几名趟子手我也问过了,他们也不走。” 周英莲感激的道:“王镖头,谢谢你们了!”话罢,向他挥了挥手,道:“王 镖头,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王镖头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王、刘两镖头与十几个趟子手正在院子里谈论今天发生的事时,郝云奇带林训 明,邵逸夫和二十几名刀手还有娜仁花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进来这么多人,众人都一愣,王镖头眼尖,一眼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郝云奇, 惊喜的迎上来道:“先生,你可回来了,总镖头快要挺不住了。” 郝云奇一愣,问:“周姐出什么事了吗?” 王镖头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总镖头刚才哭着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郝云奇忙对林、邵二人道:“你们先在这里等会儿,我去去就来。”拉着娜仁 花向后面急急走去。 周英莲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流泪,突然,房门被敲响,她忙抬手擦干泪水向外喊 :“进来吧。” 郝云奇和娜仁花推开门走了进来,周英莲愣住了,一劲呆看着郝云奇。 见状,郝云奇奇怪的道:“周姐,是我回来了,你————————你怎么了, 才几日不见就认识了吗?” 周英莲突然一高从床上跳起扑了过来,用双手紧紧抓住郝云奇的双臂,眼中再 一次流出泪水,只听她哽咽的道:“郝弟,真的是你回来了么?” 郝云奇道:“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了么?” 周英莲笑了,问:“郝弟,镖讨回来了吗?” 郝云奇道:“拿回来了,并送到了苏州。”他伸手从怀中掏出回执和另一半的 酬金,一万五千两银票递给了周英莲。 周英莲高兴的看了看回执,问:“太湖五雄有没有为难你,提什么条件了没有。” 郝云奇淡淡道:“什么都没有。” 周英莲奇怪的道:“他们这回怎这么大方?” 郝云奇道:“不是大方,而是提不出来了,因为他们五人当中已有四人去了阎 王那里,还有一人也活不了几天了。” 闻言,周英莲大惊,问:“他们都死了,是你杀的?” 郝云奇道:“也差不多吧。” 周英莲用极异样的眼神看着郝云奇道:“郝弟,你真是深藏不露啊。”顿了顿, 问:“对了,你不是说这次去太湖有朋友帮忙么,你的朋友呢?” 郝云奇道:“他们都在院中没过来。” 周英莲忙把手中的一万五千两银票塞入郝云奇手中,道:“这次的失镖全靠你 和你的朋友们出力讨回来的,你把这些银票拿去给他们分一分,就当是酬劳吧。” 郝云奇一笑,把银票又塞回到周英莲的手中,道:“周姐,你曾对小弟有过救 命之恩,而且我又在你这里白吃白住了这么多日子,如今我只为你做了这么一点事 儿,你就给我报酬,这岂不让人笑话。” 周英莲道:“这不是给你的,是给你朋友们的。” 郝云奇道:“我的朋友跟我一样,是不会要的。周姐,我看你还是把这些银票 分发给那些押这趟镖的兄弟们吧,他们虽说把镖失了,但毕竟辛苦过了,而且还受 到了惊吓。” 周英莲神色一黯,道:“这到不用了,陆副总镖头已带着他们另投别家了,如 今我们这里只剩下两个老镖头和十几个趟子手了,这镖局怕是开不成了。”话罢, 从双眼中流下了泪水。 娜仁花在一旁见周英莲又哭了,不由好奇的问:“姐姐,你干嘛总是哭啊,是 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周英莲这才注意到娜仁花,转脸向她看去,但一下就被娜仁花的美给震住了, 脱口惊呼道:“姑娘,你好美啊,简直就是仙女下凡。” 娜仁花不明白的问:“姐姐,仙女是谁?” 周英莲一愣,向郝云奇奇怪看了看,问:“郝弟……这姑娘是谁?怎么说话像 个小孩子似的,得什么病了吗?” 郝云奇难过的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在汴京遭人绑架失踪了,后来不知怎么 逃出被一户人家所救带到了苏州,我这次送镖到苏州恰好遇上,就把她带了回来。 她在被绑架期间头可能受了伤,因此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现在只有八、九 岁小孩子的智商,说出话来让人听后觉得有点可笑。” 周英莲怜惜的拉过娜仁花,一把把她搂抱到怀中,道:“可怜的妹子。” 周英莲在客厅中摆了几桌酒席给郝云奇等人接风。 郝云奇、周英莲、娜仁花、林训明、邵逸夫、王镖头、刘镖头七个一桌,二十 几个刀手和十几名趟子手分坐四桌。 酒过三巡后,郝云奇向身旁的周英莲问:“周姐,你刚才说陆副总镖头带人投 别家去了是怎么回事?” 周英莲道:“还不是为了那单失镖,他认为你一定讨不回来,怕镖局赔款连累 着他们,就带着镖局里的六个镖头,二十名趟子手投别的镖局去了。” 王镖头接话道:“他投奔了虎威镖局,做了虎威镖局的副总镖头,现在正游说 我们镖局的一些客户,要把他们撬到虎威镖局去。” 闻言,郝云奇愤怒的骂道:“王八蛋!卑鄙小人!”接着问:“周姐,镖局现 在还剩下多少人?” 周英莲用手向对面的王、刘两镖头一指,道:“还剩下他们二人和十几个趟子 手。唉!镖局看样是开不成了,正好我也不想干了,就此关门歇手吧。” 刘镖头道:“总镖头,我们不能不干,那样一来岂不让陆英看了笑话,认为我 们这个镖局离了他就玩不转了。” 王镖头也道:“对呀,总镖头,我们不能不干,而且还一定要干好。” 周英莲为难的道:“可是就我们这几个人还有能力再走镖么?” 郝云奇突然插话道:“周姐,你看跟我来的这些兄弟能不能用。” 周英莲忙道:“我怎么能用你的朋友,再说,人家也不一定愿干我们这刀头舔 血的行当。” 林训明道:“我们到不怕什么刀头舔血,只是我们从没有走过镖,不知能不能 干好。” 王镖头道:“走镖不难干,趟子手只要把子力气能搬搬扛扛的就行,镖头要求 高一些,得会武功,能拼能杀,因为走镖时难免碰上一些劫道的土匪,镇不住他们 就要失镖。” 邵逸夫笑了,道:“我们这些人干别的不行,打打杀杀全内行,别说土匪,就 是土匪他爹来了也讨不到便宜去。” 周英莲被逗的“咯咯”笑了起来,笑罢,道:“你们当然行了,如果不行能从 太湖五雄那里讨回失镖么。” 林训明不屑的道:“太湖五雄算什么东西,充其量几个水贼而以,不堪一击。” 刘镖头道:“太湖五雄很厉害的,他们在江南**上名头很响,据说,大寨主曹 明山的武功甚高,在江南武林少有敌手,他的四个兄弟虽差了一点,但武功也已达 到二流水准,更别说他们的手下还有数万人马。” 林训明不以为然的道:“厉害么,可连我们当家的……” 郝云奇忙用眼色阻住了他的话,接话道:“如果这些劫匪们也就太湖五雄这样 的水平,你二人做个镖头应该还是没问题的,那你二人就留下做镖头吧,其余的兄 弟们留下做趟子手。” 闻言,林、邵二人一齐站起向郝云奇施礼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