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毒小子药迷姗姗 姗栅一赌气走了出来。 对小星子她有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他既没有一般公子的多情缠绵,又没有一般 公了的文雅漫迩。 这使她很失望。 但他乐观,他会在什么情况下都笑,他的机智聪明令她心醉。 他会使她过得很快乐。 单凭这点如果小星子只娶她一个,她一定会答应的。 但是还有燕子。 她茫然地走着,路上行人奇怪地望着她,其中也有些人认得是慕容三小姐。 日头渐渐升高,家里人一定很着急,她想着腹中肌饿难忍,便走进酒肆。 她一走进去立刻感觉到被人盯着了。 她瞟了一眼。 竟然是个男子。 一个穿着一身长衫的公子,年纪约为二十左右。 像纸一样苍白的脸上浮现出高傲的笑容,他走到姗姗面前道:“姑娘,你的样 子看上去好疲倦。” 姗姗边吃菜边点了点头。 公子接着又道:“我叫王子青,别人称我奶奶她为鬼婆婆,你愿到我家去一趟 吗?” “鬼婆婆!”姗姗心中一惊。 鬼婆婆是江湖上谁也惹不起的辣椒式人物,她的行踪诡秘,功夫极好,如腾云 驾雾,是以称鬼婆婆。 姗姗道:“对不起,我这次出来有要事在身,公子好意心领。” “有什么要事?我叫我婆婆去帮你办!” “这是家中内事,外人不宜插手。” 王子青面色一沉道:“慕容三小姐,你今天去定了!” 他伸手过来要扣姗姗。 慕容姗姗冷笑,一个倒扣便扣住了他的手,反手一耳光打得他牙齿掉两颗。 王子青吐了口血,大叫道:“好!你竟敢打我!我叫我奶奶来收拾你!” 他悻悻而去。 姗姗心中也害怕,但她就是要练一身本事回去气气小星子,让他觉得放弃她是 个错误,来主动追她。 女人总喜欢男人千辛万苦地为她出力,她才死心地跟定你。 忽地一个中年汉子满脸堆笑道:“慕容姑娘果然非比寻常,一招便赶走了鬼婆 婆家人,看姑娘花容,真是三生有幸,美丽绝世当之无愧!” 姑娘家没有人不喜欢人赞美的。 姗姗甜甜地笑道:“这位大哥,过奖了。” “不,不,绝不过奖!”中年汉子受宠若惊地道,“我看小妹妹还是暂躲一躲 为妙,鬼婆婆的厉害绝不是人吹的。” “这……”姗姗愣了,她哪知道该躲在什么地方。 中年人像明白她的心似的,道:“姑娘若没什么地方可躲,可随我来。” “不,不行。”姗姗立即拒绝。 中年人道:“小妹妹定是不信任我,以为我是什么歹人?” “这是你自己说的。”姗姗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是嘴上不想说。 中年人道:“小妹妹,我不想看你在此等死呀!” 姗姗心动了,道:“哪地方真能躲过鬼婆婆?” “能,能,而且保证你快乐无比!”中年人笑眯眯地道。 姗姗给他斟了一杯酒道:“为谢大哥,请饮了小妹敬的这一杯!” 中年人的心仿佛被猫儿抓了一下,怪痒痒的,他端过来一口喝掉。 姗姗跟着他就走。 七转八转,竟转到一处平地边,中年汉子将手放在一块硬地处压了三下,平地 顷刻间裂出一个洞口。 中年人往前走,姗姗跟在后边,中年人关住了洞。 “小妹妹,这地方是我造的窝,没有人来过。” 中年人接着又道:“小妹妹肚子一定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说完从一张石桌下面取出些糕饼,放在桌子上自己大嚼起来。 姗姗道:“我想喝酒,大哥有吗?” “有有……”中年汉子大喜,抓过一瓶酒道:“我也喜欢喝酒!” 说完给姗姗倒了杯,他自己也倒了一杯,端着酒杯与姗姗仰头喝光。 姗姗蓦地脸若丹桃,迷迷糊糊的躺下去。 中年汉子将瓶一甩,大喜,口中喊道:“小心肝呀,你终于倒了!” 他扑过去就要撕她衣服。 忽地姗姗一脚正踢在他的胸上。 “啊!”他惨叫一声,跌出三丈开外。 忽地又觉腹中痛得厉害,连接在地上打滚。 姗姗走过去,脚踩住他胸脯,一把扯住他头发。 “淫魔赵如天,姑奶奶早就认出你来!在店中敬了你一杯断肠酒,你竟那么高 兴!” 中年汉子一听叫道:“姑奶奶,饶命!”他不断地求饶。 姗姗一记耳光打在他脸上怒道:“哼,凭你也想沾姑奶奶的身子?还嫩呢!” 她终于学会了狠,一脚将他踢出老远。 赵如天抱着肚子在地上不停地翻禳,最后不动了。 “他还嫩,我呢?”一个很苍老的声音传来,姗姗一惊,剑似光影,回身后刺。 “乖乖,这么臊!”那身后人仿佛早就料到,却蹲在地上说话。 姗姗看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 他圆圆的眼睛睁大了看着姗姗叹道:“好美,好美,只可惜是个二路货色!” 姗姗一惊,他怎么一看就看了出来!“你是谁?”她不敢贸然出手。 “我是慕容三小姐的老公!”他圆睁着眼,呆呆地道。 像个十足的傻瓜。 “胡说!”她一剑刺去,直取前胸。 快如闪电,一刺即中。 但她高兴得太早了。 只听“当”一声,剑刺在铁上震得她虎口发麻。 而那老头也被震出两丈左右。 老头道:“你……你谋杀亲夫!” 姗姗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老头嘿嘿一笑,道:“老子叫毒小子,妈的都几十年没走江湖了,说出来的话 也没人相信。” 毒小子!他就是毒小子!姗姗脸上泛出寒光。 她仔细地看着毒小子,看是不是小星子伪装而成。 那打皱的皮肤苍老的手都表明他是个老人,难道小星子连手也能变不成? 她习惯地注视了他的喉节,竟然没有!只偶尔好像略有,一会就隐没。 她疑惑地注视着面前这个人。 毒小子道:“你已经中毒啦,刚才我看你的目光中有毒,差点把我也给毒傻啦!” 姗姗一惊,她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在目光中放毒。 但一想他刚才傻呼呼的样子,她简直不敢怀疑。 看她愣着,毒小子又道:“你中的是很普通的迷药,但在目光中投放威力就大 啦,你看你的脖子上都有了一个黑圈!” 姗姗一惊,立刻低着头去看。 颈上光光的,哪来什么黑圈! 但她刚一抬头,眼睛立刻看不见了,毒小子抓了一把沙朝她迎面洒去。 姗姗一惊,但立刻镇静地坐下来,她手中握剑,静听方位,同时立刻用泪水洗 眼。 但渐渐地她闻到一股香气,姗姗毫无力气地躺在地上,手中的剑也落在地上。 她听到了脚步声,心中越来越焦急。 但她无可奈何,就像看见狼张着血盆大口一步步地靠近她,但她只有等死时的 那种心情。 毒小子已经将她抱在怀中,姗姗后悔了,后悔不该出来,眼看就要遭到凌辱。 姗姗忽然道:“你先将我眼睛弄好吧,反正我不能解开你的迷药,将我眼弄好 也许我会使你更快活。” “好,好……”毒小子高兴了。 毒小子将她抱到水池边。 毒小子将她的脸放入水中,不一会儿姗姗睁开了眼。 但她立刻闭上眼道:“再深点,再深点,我睁不开眼。” 毒小子忽地一把将她带上来道:“你已经解开眼病,还想解开迷药?以水解药 这我也知道!” 姗姗心凉了,但她只能不说话。 毒小子道:“还有什么要求?没有,我就要进入绝死洞与你厮守这一生了。” “绝死洞?”姗姗一怔。 “对,绝死洞就是只能进去,不能出来的洞。” “啊!”姗姗简直想自杀,但她没有力气。 毒小子看着她那绝望的样子,哈哈大笑。 姗姗忽地叹道:“好吧,在我死前我想喝杯酒,你给我去弄杯酒来,行吗?” “好,我这就去,妈的,我们这叫合抱酒,哈哈……” 毒小子将她放在地上。 姗姗的心像火炙烤一样,对死亡的恐怖,对凌辱的害怕……。 她睁开眼睛看看周围,并没有绝死洞。 心中稍安,恐怖略减,她静下心一想,能吐迷药于水中,为何不用酒替水?心 里又有一丝安慰。 她听到了脚步声。 她立刻装成十分绝望的样子闭着眼,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娘子,来,喝一杯。”毒小子雅起来,斟了一杯放在姗姗手里。 姗姗道:“你怎么的不喝?难道里面有毒药?” “没有,没有,我喜欢看美人喝酒。” “你不喝,我也不喝。”姗姗根本拿不动酒杯。 “好,一起喝,但你可不要耍赖不喝。” 姗姗用慕容胜所教水解之法用于酒上,并没有明显的效果。 但她不死心仍然含酒在口中吞吐。 渐渐地她有了一点力气,她将酒杯两手捧起要下灌,忽地故意装作没力气,全 倒在地上了。 毒小子一惊:“你怎么不喝?” 姗姗有气无力道:“你明知我没有力气却又只顾自己喝,我想喝极了,刚才一 端杯没想到没力气。” “你伏在地上喝不是很好吗?” “我哪有力气咽下去?喝进去的酒又倒了出来,你叫我如何喝?” 毒小子知道她刚才一吞一吐像是在解毒药,没想到却咽不下去。 于是他道:“我再去给你倒一杯来。”说完拿着酒杯就走了。 姗姗用心凝聚真力,运功周身。渐渐地她愈来愈有力,愈来愈觉得力量充满全 身。 她立刻跑过去捡起自己的剑,然后躺在地上。 毒小子正好端着酒进来。 姗姗看准了方向,使起了看家剑法中最精一招“一点红”。 姗姗用尽平生所学,拔剑,出剑,快如闪电,直往毒小子咽喉刺去。 毒小子还来不及惊讶,往后一仰。 “当!”一声,姗姗一剑刺在酒杯上,酒杯破碎,姗姗之剑快如流光从上往下 刺去。 毒小子突地伸出三指,“砰”一声,他夹住了剑尖。 姗姗大惊,他的内力深厚非她所想,她用尽力气也拉不开剑。 毒小子哈哈大笑,稍一用力,姗姗随剑往墙壁飞碰去。 姗姗一惊,立刻用剑点地,双脚落在后墙壁上。 她突地利用了这一力道,借反弹之力,人剑化为一道流光直往毒小子射去。 毒小子大声叫好,浑身一旋。 立刻从他全身射出许多暗器,如蝗虫般往姗姗飞来!姗姗抖了几朵剑花,暗器 跌在地上,同时她也跌坐在地。 毒小子突地取掌一出,姗姗立刻感觉到腰穴一麻,同时两股力量推得她在地上 连翻几滚。 姗姗这下心又凉了,她不是他的对手,只有用智了,偏偏他又不笨。 毒小子道:“算啦,我也不想伤害你这相府少奶奶,小星子这鬼精灵会扯我胡 子的。” 他一笑,便收起了架式。 “什么?是他派你来的?” “不是派,我又不是他手下,我跟他打赌,若他赢了我便答应替他做一件事。” “你不像毒小子,听说毒小子专用毒不会武呀!” “哈哈,小姑娘见识不少,老爷爷我是赌精度三爷。没想到偶然碰到单飞的儿 子却输给了他。” “你们打的是什么赌?你又答应了他什么事?” “我让了他,我才输,我让他开赌,他想一想便赌我脑袋有三斤半,多一钱少 一钱他便输!” 姗姗禁不住暗骂一声小精灵鬼!脑袋要秤必须要砍下来,但要砍赌精的脑袋,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赌精又道:“我答应他收你为徒,走吧,现在入绝死洞。” 姗姗不解道:“怎么?为什么要入绝死洞?” “练成了我的功夫才能出绝死洞!” “不,我不去,我不能相信你!或许你会骗我进去,到时出不来好死心跟你!” 姗姗瞪着眼瞧他。 “哈哈……”赌精大笑。 “你听说过赌精有妻吗?” “没有。” “你知道其中原因吗?” “不知道!” “好,今天就让你破天荒!”赌精说完就脱自己裤子来。 姗姗拿着剑对着他急道:“你要干什么?” 忽然她愣住了,她看见他身上竟长着两只硕大但已干瘤的乳房! 赌精往脸上一抹,竟是一张女人的脸! “我从小说话像男人,我娘便一直把我做男子养,一直到现在世上也只有小星 子与你才知道度三爷是个女人!” 姗姗道:“那小色鬼怎么知道你是女人?” 赌精道:“他是从脚上看出来的。”说着她伸出脚来,果然一双雪白的小脚。 赌精苦笑了一下,又道:“我是小脚,却穿了这双大鞋子,只有落地的地方磨 损的厉害,他连我这点都注意到了,经过再细细一看,我又中了他的诡计,他才知 道了。” 她的脸也不禁略显红色。 “中了他什么计?”姗姗急于想知道小星子如何耍她。 “呸!”赌精啐了她一口道,“这小崽子跟老身说话时突地伸手掏家伙,边说 ‘哎呀,好想撒泡尿呀’事出突然,老身一惊也无暇思考仔细就习惯地转过脸去, 没想到这就露了馅儿。这小崽子笑得在地上打滚,起来捏着鼻子娘娘腔说‘我叫度 三婆,赌精婆婆’我知道他已经看出来了。” 姗姗抿嘴偷笑,真想不出这小子又心细又诡计多端,什么事都做得出。 赌精道:“走吧,这下你该放心了。” 姗姗打消了疑虑,跟她走了。 她们出了地洞,往北急驰而去。 赌精边走边奇怪地问道:“你有了这样又聪明又惹人爱的富老公,怎么还跑出 来呀?江湖危险,他又跑这么远来跟着你,又如此疼你,你怎么不回去呢?” 幕容姗姗嘟着嘴不语。 赌精又道:“哦,怕是夫妻吵架不和吧?” 慕容姗姗忽然道:“师父不可乱猜,我根本没嫁给他。” “哦?那他怎么这般关心你?” 姗姗脸上羞云一出,道:“他虽然沾了我的身,但占不住我的心!* ”那你开 始又为何将贞操献给他?“ 姗姗无话可说,她只有沉默。 偏偏这赌婆天生的汉子性格不解人意,又道:“哦,我知道了,看你刚才吃醋 的样子,是不是他有了一个比你更美的大老婆,要让你去作小老婆?” 姗姗点了点头。 “哦!终于猜中了,既是如此你开始何必又失身给他?” “徒弟那时一高兴,又喜欢他,他大老婆又对我极好,我便……” “后来,他大老婆对你不好了?” “没有,只是她美丽绝世,又温柔又聪明与这臭男人不分上下,我觉得……” “你觉得很自卑?想跑跑江湖学一身本事或干一些大事回去挽回心理平衡?” 姗姗点了点头。 “唉,这又何苦呢?女人嘛各有各的特点,光凭美丽不一定能吸引男人,魅力 才最重要。” 赌精一转眼又道:“试想你若没吸引他的地方,他又怎么想要你?又何必跑到 这地方费力气?” 姗姗突然发狠地道:“可是你不知道他玩我们有多少花样,有时当着我们俩的 面玩一个,这样下去以后他真的要把我们两个弄到他一个人床上去实施什么臭‘一 箭双雕’了,这叫人如何受得了?以后谁又知道他要娶多少女人?这叫我如何忍受? 我堂堂慕容府小姐又怎么能做他小老婆?” “嗯,但你如今已是他的人了,又想怎样?你纵然学成回去也不能阻止他那样 做呀!” “我跟师父学成之后,待查清我家之冤,再游遍江湖,伸张正义,何其快哉!” “哈哈……,老身也算得上是这种人,可是当你老了之后,你就更想有个家了, 或许年轻时你什么都顾不。” 赌精顿了顿,又道:“而且,你现在肚子里肯定有了他的种,你就更难忘了他, 到时你带着个小东西怎么闯江湖?小东西又怎么能跟你受罪?” 姗姗撇了撇嘴道:“反正是他的,我把他送到相府去,他不可能连儿子女儿也 不要!” “这样你必然给他做老婆了,他到时不许你去看儿子,殊不知爱子之心谁没有? 所以你没法时只得送到他床上去啦!” 姗姗这下左右为难了,该不该回去她也说不清了。 忽地她想这老太婆莫非是他的说客?这样一想立刻怪怪地看着赌精。 赌精仿佛立刻看透了似的。 “好吧,你既然怀疑我是说客,我也不必说了,我教你完成我的誓言也就算了。” 姗姗不说话。 忽地前面有个老婆子叫道:“贱丫头,哪里去?” 三颗暗器流星般朝她而来。 老婆子一闪已到了姗姗身边。 姗姗出剑更快,“叮叮叮”三颗铁器掉在地上。 姗姗刚刚接完暗器,老婆子已来到跟前,手中一根铁笛似的短棒闪电般地攻向 姗姗三处大穴位。 姗姗剑走灵宫,更快地刺出几朵剑花。 但那铁笛招皆虚,却放出一些暗器。 这样近身作战,暗器最难防备,姗姗不得已,身子一翻,一剑躲过。 这一招已经使到炉火纯清地步,快如流光电火,才躲过了暗器。 老婆子还想再攻,赌精大喊一声道:“住手。” 老婆子走到她面前道:“你是什么东西?她打了我的孙子我教训她都不行?” 赌精怒容满面地道:“鬼婆婆是鬼,老身是人,鬼总是善恶不分,好坏不明, 只要提到自家便要教训人,老身岂能不管?” 鬼婆婆大怒,挥起短棒便打。 赌精则不动,鬼婆婆一棒打去,却觉如棉似絮又韧如牛皮,心里一惊,待要抽 出,已经晚了。 铁棒反弹!直往她面皮上打去。 鬼婆婆一惊之下立即单掌猛劈,内劲极足带着失啸的罡气。 一声气撞墙之声,鬼婆婆的手臂像要断了似的。 “你是谁?” “说出来你未必相信,你也不知道。”赌精没事样地道。 鬼婆婆突然全身猛摇,她干瘪的身躯陡然暴涨。 赌精哈哈大笑,她伸了两指朝鬼婆婆“天突”“玉女”两穴指了指。 鬼婆婆一惊之下滑出数丈。 “你是赌精什么人?” “我就是!” “别说瞎话,赌精绝对不会成为女人。” “我说过你未必相信,不过信不信与我无关,我又不要人为我立碑造坊。” 这正是刺着鬼婆婆,她曾经在苏州城风流过,后来看到千手先生风度翩然,武 功高强,禁不住死缠住他。 为了获得他鬼婆婆故意引“郎”入室以示自己清白身子,后又让苏州城人为她 立碑宣称她为苏州名门闺秀。 千手先生却早已知她风流韵事,只是为她献贞洁而感动才收纳了她。 鬼婆婆老脸一沉:“你太过份!”说完,挥了两棒,往赌精冲去。 她身子飘飘,快如离弦之箭,但是在距赌精略一丈远处,忽地跌了下来。 “气墙?”鬼婆婆惊讶得张大了嘴。 “你如果再往前来只有死!” 赌精突然严肃了。 鬼婆婆乖乖地退了回来,对着慕容三姑娘道:“哼!你不服,好,我已抓住你 老公,你若不跟我来,我就将他卖掉!” 姗姗惊道:“啊!你不可胡来!”她突地又低头,羞得脸如血红。 忽然她又抬起头来道:“不可能,相府侍卫何等厉害,你还不如一个三等侍卫, 怎么能让那臭东西落入你手中?” 鬼婆婆冷笑一声,拿出一件东西,展示给姗姗。 玉牌令!相府的玉牌令!只有单飞父子才有!姗姗仅见过一次,她“啊”一声 惊叫。 鬼婆婆冷笑道:“哼!你总该知道你老公贪色吧?我让我孙女儿略施美人计, 哈,他就上勾啦!再聪明的人也休想在美人面前保持清醒头脑!” 姗姗忽地下了决心道:“好,我跟你去,但需等七日之后!我死前办完这些事 便跟你去,我们在赵如天的窝里相见!” “好!”鬼婆婆哈哈大笑而去,身子一晃,转眼不见,真的如同鬼魅。 赌精笑道:“怎么啦,要为男人去拼命了!” 姗姗脸一红道:“我才不管那臭男人呢。” 她从怀中取出一根铜笛吹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从空中飞来一只白鸽,姗姗在纸上写了几行字,用羊皮纸包好,绑 在鸽腿上,鸽子飞去。 贴精问道:“你告诉慕容府说小星子遇难?再让他们转告单相府?” 姗姗点了点头。 赌精道:“可是这简直没有必要!” 姗姗道:“哦?难道鬼婆婆去偷了玉牌令?这不可能的,见令如见人,玉牌令 在鬼婆婆手中,那臭男人一定在鬼婆婆手中。” “我不否认他在她手中,可是我认为这是个圈套!是单相府玩的谋略而已。” “哦?你又有什么证物?” “你想想,单相府的头儿都能落到鬼婆婆手中,那单相府不早就完了,还能在 江湖间享有盛誉?” “可人总有失败嘛!” “武林中失败就是死,他纵使失败也不会败在鬼婆婆手中,如果这样单相府早 就败过数次了。” “那你说这是什么谋略?” “据老身推算,这可能是单相府想弄清幕后主使人。” “什么主使人?” “没听鬼婆婆说有人买小星子?他们出了什么价钱买他?为什么买他?” 姗姗沉吟道:“也许有人想跟单相府为敌毁了它,但自己又没有力量,于是借 助自己的宝物或许也是说谎来引诱江湖人士斗单相府!” 她想起那神秘的门派。 赌精笑道:“你目前应该多学武艺,多长见识,好去跟着保护你的‘臭男人’, 别在这儿呆想啦!” 姗姗脸一红,道:“大师带我边走江湖边学艺?” 赌精摇头道:“不,不行,不进绝死洞不行!练我的武艺必须断掉后路抛弃一 切方行,因为进了绝死洞,你不练只有死!” “什么功夫?” “剑。” “学习剑法?” “也有剑法,但使我剑时不用剑也可以,称气剑,以气成剑!”赌精说着指着 前方的石头喝一声:“断!” 没有声音,那石头像豆腐一样地从中间裂开。 姗姗心惊了道:“大师以此项功夫授我?” “当然,等我们进入绝死洞后,从上往下跃进去,我们会跌入水中,不会死, 但从下往上却绝对跃不上来,只能寻找另一条出口,这出口已被石头塞死。” “只要我以剑破它,那大石便可通过?” “不,以气剑破得其中机关,大石移开即可。” “哦,原来如此。” “走吧。” ×××× ×××× ××××小星子也放心不下姗姗。 他悄悄地带了些侍卫出来寻找姗姗。 相府的侍卫遍天下,小星子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 一个人完成了一件心事总是高兴的。 小星子进了一家酒肆。 最显眼的是一个红衣姑娘,小星子一进去便闻到了淡淡的女人身上的香气。 红衣姑娘坐在一个老太太的旁边,那老太太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那姑娘皮肤白得出奇,眼睛像清水里放了颗黑色圆玛瑙,长长的睫毛,大大的 眼睛。 她全身只有三种颜色:白皮肤,黑眼黑发,红裙红衣红绣鞋。 小星子一看到她便升起了一股欲念,小腹中热流像蚯蚓一样地向上爬。 他很奇怪地盯着她,偏偏她旁边坐着一个凶巴巴的老太婆。 酒保走到小星子身边,小星子才挪开目光,对酒保道:“给我一斤女儿红加一 盘牛肉,一盘烧鸡。” 酒保遵命而去。 不一会儿,酒保上了酒莱。 小星子拿着酒壶便喝,酒保突地问道:“客官,请用杯,壶是共用的。” 小星子瞪了他一眼憨道:“奶奶的,喝壶洒还有些道道儿。” 话虽这样说,但他终究还是盛满一杯酒。 他已经喝了许多,才开始慢慢品尝这满满的一杯。 他慢慢地喝了一口。 酒保看着他,忽地小星子一口吐出,正对着他的脸。 接着他又将杯子往他脸上扔去。 酒保捂着自己的脸痛苦的抹着。 他的脸热辣辣的痛得要命,小星子紧紧咬着自己的指甲。 一会儿酒保的脸开始溃烂,他没命似的扑向那凶巴巴的婆婆。 老太婆用手抹在他脸上,一会儿他便舒眼得想睡觉。 老太婆拉着那红衣姑娘向小星子走来。 她对小星子道:“你在酒里掺进了天麻?” 小星子点了点头,道:“你在酒里掺的药我不清楚,只是清凉麻辣相遇则必生 烂。” “你很聪明。”老太婆称赞小星子。 “聪明的人若有人夸就不聪明了。” “哦?为什么?” “一个不出名没有人夸的聪明人和一个人人夸的聪明人,你容易上谁的当” 老太婆笑了,那红衣姑娘也抿着嘴偷笑。 她的笑实在也有一份特色,看得小星子心中痒痒的。 但小星子可以看得出她平时笑得不开心,这一次开心的笑容还很僵硬。 好像她平时被凌辱够了,压迫够了,现在仍旧如此。 小星子心底立即升起同情怜悯心,这从他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 老太婆会心地笑了。 “公子愿意到我家做客吗?”红衣姑娘羞羞涩涩地问。 小星子正有此意,他觉得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便点了点头。 老太婆开心得像有了孙女婿,一个很中意的孙女婿。 小星子无暇注意老太婆,他像受了吸心大法似的紧盯着红衣姑娘看。 红衣姑娘并不反对,也不提醒他。 小星子在红衣姑娘香气中走过于很长一段路。 那香气愈来愈浓,浓得像化不开的烟紧绕着小星子。 他仿佛已人事不省。 红衣姑娘将他带进了一间地牢,将门反锁上,然后自己像一团红色的光焰在缩 小,她钻出了地牢。 小星子望着她发呆,他无论如何也穿不过去。 红衣姑娘忽然惊异地向道:“呀?是谁将你锁在地牢中?” 小星子心中一颇,也惊讶起来道:“噫?我不是在酒店喝酒吗?我记得你请我 到你家去做客不是吗?” 红衣姑娘忽然嘤嘤地哭道:“这么说,像……像是……我……我们将你锁在地 牢中一样。” 小星子心中可怜她道:“我知道不是你,你一个弱女子,我们前世又没有啥风 花水月来着,你锁我干什么?总不成牢房锁郎吧?像汉武那皇帝老儿金屋藏娇。” 红衣姑娘又咯咯地笑,她成功了。 小星子望着老太婆,老太婆才道:“是我将你锁入地牢。” 红衣姑娘、小星子惊讶地开口同声道:“为什么?” 老太婆道:“你们刚才如漆似胶的让人看了肉麻,我可不让我孙女儿嫁给一个 来历不明的人。” “我并不是来历不明呀,我是相府的公子单星儿呀!” 小星子惊异地看着老太婆,仿佛为她不识他芦山真面目而感到惊讶。 老太婆问道:“有什么证明吗?” “有”小星子从腰上解下玉牌令道:“这是单相府用以发布命令的玉牌,只有 老头子跟我才有。”他递给了老太婆。 老太婆那黯然无种的眼睛忽地闪出一种贼亮贼亮的光。 她仔细地欣赏着那块玉牌,好像抱着十世单传的婴儿。 “我拿出去看看,要是真的话你就送给我作为给我孙女儿的聘礼。”她凶巴巴 的脸上绽出花一样地笑容。 小星子无可奈何地苦笑道:“你如是真愿将你这个孙女儿嫁给我,我只好送你 了!” 他指着红衣姑娘,特别强调地道:“你等会儿可不要偷梁换柱!” 老太婆像鸡啄米似地点头道:“行,行……” 她飞一样地飘出洞口。 里面只剩下了两个人,红衣姑娘看着他道:“相府一定很大吧?” “嗯,大,大得像我现在的头。”小星子眨巴眨巴眼睛。 “你知道整个相府的布局吗?我很喜欢布置一个府第,也喜欢搞好房间摆设, 你画给我让我欣赏欣赏行嘛?” “这……”小星子为难地皱了皱眉头。 “你不知道?还是不熟吗?” “我熟是熟悉,可老头子素乘管束严格,这布局图嘛,是相府十大秘密之一, 我要是画给你,老头子会治我的罪的,他会拿着烟斗敲脑袋可痛人呢。”小星子心 有余悸地摸着脑袋。 红衣姑娘走近他,扭扭腰,摆摆臀,道:“你看我像坏人吗?” “不像,要是像的话我怎么拿玉牌令给你奶奶作你的聘礼?” 红衣姑娘笑靥如花,脸若粉桃,又道:“你那布局图要是给坏人,老爷子自然 要治你的罪,但你给我。” 她顿了一会儿,羞红道:“相府未来的少奶奶欣赏欣赏,老爷子难道也治你的 罪?” 小星子歪着脑袋左想右想,呐呐地道:“我想也是,相府的少奶奶难道是坏人 吗?” 他头一转道:“你真的答应做我老婆?” “答应。”红衣姑娘笑着点头道:“谁不愿嫁到有财有势的相府呢?” “好,那你过来,我先告诉你一句极秘密的话!”小星子作贼似地左看右看低 声地道。 红衣姑娘立刻附耳过去。 小星子伸过嘴去,“叭”一口狠狠地亲在她香腮边,同时双手齐出,一手抓住 她衣领,一手在她高耸的前胸猛拧一把。 “啊!”红衣姑娘惊叫一声,一手向小星子抓住她的手切去。 小星子立刻放了她。 “你怎么能这样?你不怕损坏相府公子的名声?”红衣姑娘一手擦着脸,一手 揉着被他拧疼的胸脯,幽幽地像弱不禁风的样子道。 “哈哈,知道我的人都说我是色鬼,我大老婆小老婆叫我小色鬼,我怕什么名 声?小星子哈哈大笑道,”告诉你我所有的老婆都是先孕后婚,你要嫁我,嘿嘿… …“ 小星子色迷迷地服睛眯成条缝看着她。 红衣姑娘又气又无奈,默然不语。 小星子又故意道:“哎呀,漂亮的好妹妹,你不要那相府布局图了吗?若是你 能答应我,我不但画给你房子布局,连里面的机关呀,侍卫防卫安全全告诉你,你 不知道老头子有多巧妙!” “真的吗?”红衣姑娘心动了。 “当然,只要你先陪过我,我立即画给你!否则你打死我我也不画!” 红衣姑娘眼睛转了转道:“好吧,我出去准备一下。”她飘飘地走了。 小星子乐得在牢里连蹦带跳。 不一会儿,一个青衣丫头将牢门打开道:“我们家小姐有请,公子随我来。” 小星子乐颠颠地看着她,跟在她后面走,忽地前去一把抱住她,将她摔在地上。 “我要你算啦,你家小姐我不要啦。” 他已经扯脱了她的外裤,青衣丫头反抗他,但浑身无力,拼命地喊“救命”。 门口红衣一闪,一脚朝小星子踢来。 小星子早已脱光了青衣丫头的裤子,便宜占够了,立刻灰溜溜地避开这一脚逃 进牢里。 “光当”一声,他将牢门关了,自己锁上,拿着钥匙丢来丢去玩,便吹着口哨。 十足的市侩流氓相。 “你为什么失言?”红衣姑娘愤怒地问道。 “奶奶个熊!你以为你是先前那妞儿?你才是真正的丫头!丫头倒是真的,我 要的!” 青衣丫头一惊,扯掉面具道:“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色鬼嘛,总要有套本事,我鼻子特别灵,每个娘们身上的气味我一闻 就知道了!” “你这该死的色鬼,真拿你没办法,现在你该画给我了吧!” “不行,要是这红衣丫头不来搅和我们的好事,我就答应你了!” “你……”青衣妞儿气得无话可道。 “好吧,我答应你。”她终于无奈地道。 不一会儿,红衣丫头领着小星子往一绣楼走去。 里面果然坐着那红衣姑娘,旁边放着些果子。 小星子笑嘻嘻地道:“怎么没香茶呀!” 立刻有一绿衣丫头送进茶来,接着转身往回走。 突地她们三个人都软倒在地,小星子笑嘻嘻地背着绿衣丫头便跑。 “你想用香气掩盖住你的体香吗?门都没有!” 绿衣丫头头如斗大。 “这小色鬼绝对不是个一般的色鬼!”她心里嘀咕着。 突然她手往嘴边一抹,一脚将小星子踢倒在地。 小星子奇怪地看着绿衣丫头。 绿衣丫头道:“我已经中了你一次‘温香软玉’迷药,难道还不备解药吗?” 绿衣丫头自然就是那红衣姑娘。 小星子一脸苦相道:“对,唉,到手的天鹅肉又飞了,是我笨!是我笨!” 忽然绿衣丫头一颤道:“真力散!”她大吼一声转身就跑。 “你跑得了吗?”小星子笑嘻嘻窜过去搂她个正着。 “来人哪!”她吼一声。 不一会儿便有十来个壮汉往小星子围过来。 小星子掏出金刀对准绿衣丫头。 “敢过来我只要一刀,这美人儿就上西天啦!” 汉子们不敢动。 小星子“叭”地亲了她嘴唇一口道:“喂,你们喜欢看吗?” 汉子们立刻低头。 小星子用金刀威胁着绿衣丫头道:“你敢违抗我,我就在你这嫩脸蛋上划数刀!” 小星子说完,撕开她的衣服喊道:“喂!弟兄们,来看看这宝地!” 汉子们偷偷地瞧着。 绿衣丫头差点羞昏了,她眼一瞪,汉子们立刻转过身去。 “唉,只好我一个人欣赏了!”他笑嘻嘻地用一只手玩着。 绿衣丫头气昏了,她恨时间为什么不过得快点。 果然约摸几分钟,小星子突地迷迷糊糊起来。 他立刻伸手从衣中掏东西,用衣擦了擦鼻子。 绿衣丫头趁此一脚踢开他的刀喊道:“快过来!”她呼着汉子们,自己立刻扣 好衣服。 汉子们快如闪电将小星子捉住。 小星子才清醒过来,他已被提着衣领。 他瞪着绿衣丫头道:“奶奶的,你这迷魂药什么时候放的?是不是我刚进房的 那股香气?” 绿衣丫头怒道:“哼!算你聪明!” 突然她转过身去走了出去:“等一下听我命令!” 壮汉们低头答应。 又一回儿她又恢复了以前的梳妆,柔弱得无骨似地走到小星子身边。 她对壮汉们道:“将他捆起来!” 壮汉们立刻将小星子放下捆起,令他不能动弹。 她笑眯眯地看了看每个壮汉道:“你们现在就去死吧!” 壮汉们低头下跪求饶。 她大声道:“来人哪,将他们送进蜈蚣洞去喂蜈蚣!” 立刻又出现数名黑衣人不费吹灰之力,一招过去即捉着十名壮汉往回赶。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好戏!”她一手提着小星子往那边赶去。 “你为什么杀了他们?”小星子奇怪地问。 “是你杀了他们,我怎么舍得杀他们!” “你是说他们看了你的奶子,你便杀他们?” “这不是怪你吗” “他妈的你算什么东西?看一看就要人家的命,太狠了!” 她却没有理睬小星子,笑咪咪地道:“我这身子只给你一个人看,他们看了自 然是死!” “好吧,你现在再给我看看,这比看戏好看多了!” 她仍笑眯眯地狠捏小星子脸蛋道:“你这贪心不足的色鬼。” 小星子痛得哇哇直叫,一会儿他脸上被她的指甲划得差点流血。 不一会儿来到四口像井一样的沿边。 小星子往里一看,连头发尖子都竖了起来叫道:“哎呀,我的妈呀!” 他差点昏过去,那里面全是成群的蜈蚣。 十余名壮汉被锁在一个小笼中,他们杀猪般地嚎叫。 接着笼子被放了进去。 蜈蚣在笼外,立刻跑进去咬。 他们惨叫着。 小星子全身像筛糠一样地乱抖,红衣姑娘看着他笑了。 小星子吓得差点连尿也出来了。 红衣姑娘把他放在笼中,小星子道:“放了我,立刻告诉你相府布局图!” 他这几句话也费了好大力气才拼出来。 红衣姑娘笑了。 小星子坐在一张桌子上,拿着笔仔细地画者。 他画了一个上午才画完。 小星子将画交给了红衣姑娘,红衣姑娘看了看,微笑着去了。 她将小星子锁在地牢里,然后吩咐丫环送饭。 不一会儿小星子便见到了一个丫头,抓了柄剑坐在门口。 他对丫头道:“喂,小姑娘,我们聊聊行吗?” 那丫头冷冷道:“呸,谁跟你聊?小姐说你不是好东西?” “哎呀,小姑娘,你这么美丽怎么要叫那妖精为小姐呢?她应当叫你才对!” 那丫头似乎有了点兴趣道:“这个富贵在天,贵贱由命,怎么能以长相定呢?” “哎呀,那你知道上天给你的是贫贱吗?你这么漂亮一定能贵起来!” “生是贫贱便贫贱的命呀!” “哇,我的大大好美小姐,这恐怕是你小姐故意愚弄你的吧!你知道那个朱元 璋皇帝以前是什么来着?” “听说是和尚!” “对!他呀,做过小叫花,做过和尚,穷得没裤子穿呢,奶奶个熊,后来还是 不照样做皇帝!” “嗯!这倒也对呀!”丫头歪着头思考了:“可是我又如何富贵呀!” “大大好美小姐,我给你看一件东西。”小星子掏出一条金光闪闪的项链。 丫头看红了眼。 “你拿去看看。”小星子丢给她。 丫头立刻拾过来,看着看着,爱不释手。 “喂!漂亮的小姐,挂着试试看”,丫头丢了剑,立刻挂起来。 “哇!这么美呀,比你那臭小姐好看多了!”小星子左看看右看看,着了迷。 丫头心中甜极了。 小星子道:“这条送给你了。” 丫头一惊,张大了嘴,好半天才吞吞吐吐道:“你送给我了?” “对呀,你拿去吧,这原本要送给你家小姐的,你知道你家小姐去干什么吗?” 小星子满有把握地问。 “我也不知道,但她带了很多人,好像去哪儿打架!” “哼,我告诉你吧,她到我家逼亲去了!” “去你家逼亲?” “对啊,我家是相府,我老子是相爷,我是我老头唯一的儿子,有钱势有,你 家小姐硬要嫁我,我才不答应呢。她千方百计地勾引我逼我,现在又去我家逼亲去 啦,并且以我来威胁我家人呢。” “那你怎么办?”丫头显得十分有兴趣了。 “你比她美得多,我打算要你,你打开牢门我们私奔算啦,我们回去要我爹回 绝她娶你好不?” “哇,真的呀?”丫头有点昏头了。 小星子双膝一跪道:“我的大大好美小姐,我若不娶你,当为五雷轰顶!请苍 天作证,黄地为媒人,小姐若不肯嫁我,我当跪地不起。” 丫头羞红了脸,一颗心怦怦直跳,差点连姓啥名啥都忘掉了。 “肯,肯,请……请夫……夫……君……君起!”她说话都结巴了。 “谢谢老婆!”小星子高兴地爬起来催道:“你快开门,我们私奔吧!” “好!可我没钥匙,小姐拿去子,我去寻来!” 她话没说完,施展起轻功,飞奔而去。 不一会儿,她便打开牢门,小星子从里面出来立刻搂住了她的腰。 丫头一惊道:“我们快走!” 小星子嘻嘻笑道:“不着急,不着急,我爱你都爱疯啦,先让我亲亲!” 丫头被缠得没办法,又有受宠若惊之感,立刻低下头来让他亲住小嘴。 小星子越来越狠,丫头不得不连连倾斜,小星子双手已在她胸前作乱,她已被 弄得昏头涨脑了。 不一会儿,她已经躺下去了,双目紧闭,小星子伏在她上面看了一会儿,立即 解下她的腰带,将她捆起来。 然后小星子背着她飞跑出去,外面果然空无一人,小星子将她背到野外,在她 身边放了些银子,亲亲她嘴道:“可不能让你家小姐抓去,独自谋生去吧,我的大 大好美小姐。” 那丫头似已经沉睡了。 小星子飞奔走了。 -------- 大唐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