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偷食禁果 玉山。 夏日已过,秋日初来,天气微有凉意。 秋高气爽时节,也正是恋人的佳节。 解鹏程正与秀秀躲在林中偷恋哩,两人对望,目光中脉脉含情。 解鹏程红着脸,支吾道:“我……我有件失……失礼之事要做,你……你愿愿 ……意吗?” 秀秀脸也羞云满布,啐道:“既是失礼之事,何必再讲?” 解鹏程失望地望着秀秀。 秀秀突然一笑,啐道:“傻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解鹏程大喜,跑过去一把抱住有秀,捧着脸便吻了起来。 秀秀也攀着他的颈,两人都激动无比。 突然一声大喝传来:“抓贼呀,有人偷嘴吃哩!” 两人一惊,各自散开,侧头一瞧,却是小星子笑嘻嘻地从草丛里跳了出来。 解鹏程红着脸道:“师……弟,你怎的来啦,却吓了我一大跳。” 小星子向两人挤眉弄眼道:“我发现有人偷嘴吃哩,小伙子吃大姑娘的小嘴, 师兄,你发现了没有?” 解、秀两位脸儿憋得通红,秀秀突然啐道:“你自己难道少吃了姑娘家的…… 吗?” 小星子笑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解鹏程岔开话道:“师弟,不知你此来何事?” 小星子笑而不答,尔后做了个吃的姿式,张开嘴一口咬去。 解鹏程脸色羞红,支呈道:“师弟,你怎的还是这般顽皮?” 秀秀道:“呸!这家伙定是为两位师姐来的,你没瞧见师姐们一副魂不守舍的 样子吗?” 小星子突然跳了起来,叫道:“这两个小妮子果然躲到这里来吗?” 秀秀双手一背,老先生似地摇头道:“不知不知,敝人怎的知晓?” 小星子狂喜,跑上前抓住她两只手臂道:“要如何才能知?” 秀秀一笑,道:“你先得正经地叫我声‘好师姐’我便知了。” 小星子放开她双臂,甜甜地叫了声:“好师姐,好姐姐,好姐姐!” 秀秀长长应了一声,笑道:“乖弟弟,找姐姐有什么事呀?” 小星子笑道:“我托姐姐打听打听你那两个不争气的弟妹的事情哩。” 秀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她们正在那边的玉蓝溪边。” 小星子不知何处是玉蓝溪,秀秀一指道:“往这边去,碰到一条小溪便是玉蓝 溪,别让老虎吃了。” 小星子笑道:“这个自然,嘻嘻。” 解鹏程道:“师弟,我送你过去吧。” 秀秀白了他一眼,深怪他不解风情。 小星子嘻嘻笑道:“好姐夫,多谢你了,你好好陪我姐姐吧!你瞧我姐姐发怒 了哩。” 秀秀嗔道:“你这死弟弟,‘过河拆桥呀!’忽然又觉漏了嘴,不禁 瞟了解鹏程一眼,心里甜甜的。 小星子知道他们有事要办,不禁速速离去。 他速往秀秀所指的方向一路奔去,恨不得立刻赶到玉蓝的溪边。 待到玉蓝溪边时,他不禁大吃一惊。 因为他不仅看见倪兰、灵姐儿,而且还看到了燕子。 燕子的身边有个笼子,一个大大的笼子。 笼子里关的是一个极俊的青年男子。 小星子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因为那青年男子的眼睛与倪兰极相似,小星子渐渐明白了一点什么。 倪兰望着笼子哭泣,灵姐儿也陪着流泪。 燕子脸上布满杀气地道:“你赶快离开这地方,星儿即刻就会寻到这地方来, 你离了玉女教,到这地方来,他难道不知吗?” 倪兰良久方道:“无论如何我不嫁他便是,他再寻到这里我也不理他。” 燕子冷笑道:“你不理他?他难道也不理你吗?他上了你的床,你难道踢他下 去吗?你再惹他怒起来。你岂不乖乖的吗?” 灵姐儿怒道:“你一逼再逼,我们到何处去?总不成我们都喝西北风去吧?” 燕子笑道:“你们嫁了人,我心安理得了,星儿也就死心了。” 灵姐儿连连冷笑道:“他嫌你老了丑了?其实他早知你是个阴毒的女人,所以 宁愿爱姗姗姐她们,你如此逼法,总逼不尽的,他会不断爱上别的好女人。” 燕子冷笑道:“要不是你们勾引他,他怎会爱称们?他早发了誓,娶了你们便 不再娶,你们若嫁了别人,他一定很痛苦,我便说你们根本不爱他。” 灵姐儿道:“哼!我们爱他,他早已心知,若是我们嫁人,他必定查得出是你 所为,那时你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燕子冷哼道:“我只要倪兰嫁人,你这丑婆子岂能与我争宠?” 倪兰道:“你要我不嫁他,不理他都可以,但要我嫁人,那是万万不能。” 燕子冷笑道:“你死赖着不嫁,就是想嫁他!” 灵姐儿头一扬,冷笑道:“就是如此,我们早已将终身暗许了他,只是那时尚 不知有你这样的毒婆子嫁他而已,你不许我们嫁他,难道还能让我们不想?” 燕子冷笑,突然将衣衫除下,赤裸裸地面对那青年男子。 她摇着身子扭着腰,笼里那男人盯着她,野畜一样地低号。 突然他眼里满是火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拼命地打自己。 燕子朝他媚笑,又冷眼看着倪灵两位,倪灵两人大怒长身而起,击向燕子。 那男人大叫道:“不能,你们不能打她!否则我便自杀!” 倪灵两人硬生生停住。 燕子朝她们冷笑道:“我才懒得与你们过招!我十招之内,你们这两条小狐狸 便没了命,这实在太也无趣了,哈哈……” 说话间,她忽然软软地倒了下去。 三人都大吃一惊,笼中男人更是着急,急呼道:“兰儿,你快去瞧瞧她出了什 么事!” 灵姐儿道:“你这做哥哥的,难道无视你妹妹的苦衷吗?我杀了这妖妇!” 灵姐儿说完,跃起身来,一掌向燕子拍去。 那男人大呼道:“好妹妹,你快拦住她!我求你了!” 倪兰叹了一口气,伸手拉住灵姐儿,她走近燕子,一瞧道:“她中了毒,一种 奇怪的毒。”脸上不禁甚为古怪。 忽闻一声大笑传来。 倪灵两位对视一眼,不禁大喜,但瞬间又深忧起来。 那青年男子脸色一变道:“快!快将她与我弄走!” “迟了,哈哈,太迟了!” 小星子走了过来,燕子赤身倒在地上,见他来到不禁大羞。 小星子却踢了她一脚道:“你害什么羞?他妈的,你这般弄法,也太丢了你这 情郎的丑!” 燕子有气无力地衷声道:“我……我也是为了你呀!”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好!你倒真是我的好老婆,来!咱们先来亲热一番吧。” 说完向她扑去。 那男子急道:“放开她,你这小畜牲!” 没想到小星子似乎早已料到,不过作势而已,笑嘻嘻地问道:“大畜牲,她是 我老婆,我与她亲热碍你什么事?” 那男子满脸通红,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小星子笑着又扑了上去。并且咬住燕子的乳头吮了起来。 那男子大吼道:“放开她!放开她!你这畜牲,她不是燕子!” 小星子侧头道:“她不是我老婆燕子?” 那男子怒不可遏道:“你这混蛋,你明知她是假的还这般戏弄她!你……” 小星子笑道:“你为什么要她装燕子来骗人?” 那男子恨声道:“我恨你这人用情不专,不想让我妹妹嫁你这种色鬼!” 小星子已经站起来,用衣服遮住那女子的羞处,笑道:“不会吧?你若不老实, 只怕我真的做色鬼了。” 那男人道:“好吧,我说,燕子与我有杀父之仇,我要激我妹妹杀了她。” 小星子也不答话,忽地捏了那女子意下,那女子不由一声惊叫,男人望去大急。 当下他唉声道:“求你别难为她了,我……我说实话就是。” 小星子冷笑道:“老子最是流氓不过,你若骗我,倒霉的只有你这好妹妹了。” 那男人恨声道:“我爱燕子,知她嫁了你,可是我与她相识之时,你还未出现! 更气恼她竟然嫁了你这么个小流氓。” 小星子笑道:“于是你便想方设法激你妹妹去跟燕子拼命?” 那男人点点头,道:“我只想拆散你们,可是燕子并不在乎你娶小老婆,所以 ……” “所以你不惜以你妹妹的性命去激她跟燕子拼,以燕子的脾气她也许会为了我 而离开我,你便可得手了?” 那男人点点头,又垂下头。 小星子怒笑道:“可你想不到我挑的老婆脾气性格都是世上少有的,倪兰小亲 亲决不会与燕子争斗,糊涂蛋!” 他又道:“你难道不无耻吗?你利用你妹妹的感情骗她,她为了你什么苦都能 受,你却骗他去为你死!” 男人抓着笼子的铁柱,头垂得更低道:“燕子也决不会杀她的!” 小星子吼道:“但这两小妞被逼急了岂有不杀燕子之理?诛杀妖妇人人有责, 这两小妞被你骗了,一生岂糊涂。” 男人摇头道:“她俩打不赢燕子的。” 小星子狠狠向他吐了一口,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刀,举刀道:“你这混帐东西, 打得过你便开心了,是吗?老子今日砍死你!” 说完一刀砍去,却听两声惊呼,倪兰与那女子都拉住了他。 那女子已穿好衣,拉着小星子哀求道:“放了他吧,他冒犯了你,你罚我吧。” 小星子笑嘻嘻地道:“你本来也挺好看,一起嫁了我,我便放了这臭小子!否 则他妈的大舅子照样一刀砍了。” 那女子低下头,愁眉紧锁。 小星子举刀便砍,那女子一急,哭道:“好吧!你放了他,我应了你便是,呜 呜。” 小星子大喜,收了刀,捏着那女子的下巴道:“哭个屁,他爱的是我大老婆, 又不是你这小妮子!” 不想此言恰如利箭一般刺中了那女子心事,试想天下有谁愿意替心上人找自己 的情敌?这女子不禁失声痛哭。 笼中人怒道:“小畜牲!你胡说八道!我……我是极喜欢她的,卫卫,你若嫁 了这小畜牲,我便一头撞死给你看。” 卫卫又惊又喜,跳过去道:“好!我不嫁他,你要我吗?” 笼中人紧握住她的小手,眼泪流了下来,道:“要,要,你为了我命都不要, 我却从来不对你好,我是畜牲!” 卫卫手一抽,绝望道:“原来你对我只是感激,你将娶我当作施舍,我不要! 呜呜。” 男人抓住她手哭道:“不!不是的,我真的喜欢你、爱你!我只是今天才发现 自己太蠢,太不懂感情,太伤你的心!” 卫卫一喜,道:“你不爱她了?” 男人摇摇头,道:“我配她不上,早就该死心了,只累得你太苦了,我的好卫 卫。”他抓住卫卫的手,放到嘴边猛吻。 卫卫欣喜若狂,打开铁笼竟钻了进去,两人紧紧抱在一块儿。 小星子哈哈大笑道:“哎哟哟,也不怕羞,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成什么样子?” 男人牵着卫卫的手走了出来,走到倪兰身边道:“阿妹,哥哥实在太对你不住 ……” 倪兰眼里噙着泪,摇了摇头,层层美丽的忧伤又夹着喜悦,宛如圈圈漪涟荡了 开来。 只听她道:“不管怎样,妹妹总是听你话的。” 男人更是羞愧,退到小星子面前道:“多谢你指点我,我也太糊涂了。” 小星子嘻嘻笑道:“大舅子,你也算是个聪明人。” 男人羞惭一笑,道声“珍重”拉着卫卫的手走了。 小星子望着倪灵两位,抓耳挠腮,挤眉弄眼。 灵姐儿怒嗔道:“小猴儿,做怪相干什么?小心我砸了你的狗头。” 倪兰望了他一眼,只是羞笑,小星子窜过去将两个都抱了,笑道:“小妹妹, 大哥哥找你们找得可苦死了。” 灵姐儿伸出食指戳他的眉心,笑道:“哼!早知道你这猴儿最会缠人,来找我 们,定然不怀好意。” 倪兰摸着他的头,奇道:“你怎么认出她的,这女子易容术之精委实妙不可言。” 小星子笑道:“我早见过她,她曾经到过玉女教,你那天躲在河边哭,定是她 约你去的了。” 倪兰道:“是!你那时便认出了她?” 小星子摇头道:“非也,你走后我正在河边发呆时她又来了,她当时没有易容, 她想杀我却被姗姗赶走了。” “你怎生知悉她化妆成燕子姐?” “她的背影很像燕子,我为此还故意责问过燕子,将燕子急得差点哭出声来。” 倪兰低头道:“我一直以为是燕子姐在中间作梗?唉!我也真糊涂!” 小星子笑道:“这卫卫要不脱衣,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灵姐儿奇道:“这又怎么了?” 小星子哈哈大笑,将她拉低头,在她颈上亲了一口,笑道:“燕子的每个动作、 每个部分你老公都一清二楚!岂能让这小妮子骗了去吗?” 灵姐儿突然扭住他耳朵道:“好呀,你这坏蛋,你乱看人家,羞也不羞,我挖 了你的眼珠。” 小星子笑着挣脱她,道:“挖不得,挖不得,这双眼珠子待以后让你挖了倒也 值得。” 小星子两手托起她俩个下巴,两美人儿乖乖地拾起头来,脉脉含情地看着他。 小星子笑道:“你们满身春色还没赏过够,怎能让你如此挖了眼珠?” 灵 姐儿其实早知他要风言风语,听他此言,仍不免怒嗔道:“小混混儿,你是不是嫌 我许久未打你了?” 小星子突然将她俩个按在草地上,笑嘻嘻地指着她俩高高的胸道:“这叫作满 圆春色关不住,四个桃儿出墙来呀!” 两女大羞,各自啐他。 小星子一笑,手速速伸进她俩的衣衫里去,两女惊噫, 各自双手握住小星子一只手,不让他乱来。 三人正亲热得起劲之时,忽听咯咯笑 声传来,三人俱是一惊。 小星子正伏在两女身上,灵姐儿推他道:“快……快下去。” 小星子跳起来,怒吼道:“哪个臭小娘,在这儿乱吵我清静,” 一个清脆娇嫩的声音道:“哎呀,你这小鬼头真是过河抽桥的老手,刚才还姐 姐、姐姐的叫,一转身便是臭小娘了。” 小星子一笑,倪灵两位已走了过来,灵姐儿道:“有什么事吗?” 秀秀道:“我怕姐姐们误了开饭的时间哩。” 灵姐儿伸手打她道:“死丫头,胡说八道,吃饭就吃饭,却又怎的会误时?你 自己……” 秀秀不待她说出,突然将小星子抓住推往她怀中,笑道:“哪,你的情哥哥儿 还你!瞧你误不误了吃饭的时间?”说完,拉着解鹏程飞奔回去了。 灵姐儿骂一声“死丫头”,扶住小星子。 小星子趁机抱住她道:“咱们也回庄吧,待吃了饭,咱们再闹一个夜晚,嘻嘻。” 倪灵两人打了他屁股一巴掌,小星子大笑。 “他妈的,好好的名儿不取,却叫什么老木,‘老木’是什么?岂不是棺材吗? 原来这家伙要进棺材。” 小星子正坐在车上自言自语。 骡车奔得很快,快得如离弦上箭。 “老木,老子来杀你了,你先杀了老子吧!免得老子多想。” 小星子仍在自言自语,心中又痛骂老头子,似乎太无情义,因为倪兰与灵姐儿 各产下一子才四个月,诗明生下一女也才一年有余。 而姗姗、燕子、蓉蓉、小公主等人都先后又挺起了大肚子。 小星子很想呆在夫人身边,看着自己插的种发出嫩芽来。 可是今天小星子几乎要哭了,因为他要去打架,与人拼杀。 那人很神秘,是个名叫老木的人。 小星子要怪老头子也不好怪,因为老头子并来说他一定要来。 但他露出了希望,他给小星子讲了个故事:“那年冬天,我还是个卖肉的屠尸, 从街上回来时碰到个小乞丐。” 小星子来打断他道:“比我还小吗?” 单相爷微笑,摸着小星子的头道:“你都快二十了,他那时才十五岁。” “他武功很高吗?” “他坐在雪地中,只穿了一层薄衣,却一点也不发抖。” “你给了他几两银子?” “没有,那时我交游甚广,做屠户一点钱也不见。” “那你只好给他点买剩的肉了,叫他烤着吃了御寒。” “你猜对了,我拿了点猪肉绐他,他不要,却要了个猪头,而且花钱买下。” “这小子大概是个猪头。” 老相爷微笑道:“他买猪头吃时使我有些奇怪,所以我与他交上了朋友。” 小星子却来了兴趣,叫道:“他是怎生吃的?生吃吗?用雪合着咽?” 老相爷哈哈大笑,道:“是生吃的,怪的不是他生吃猪头,怪在他根本不吐骨 头。” 小星子摇着头,大叫道:“胡说八道,定是骗人!谁在生吃猪头时又不吐骨头, 那不是魔鬼吗?” 老相爷笑道:“我当时瞪大眼睛看他吃完一个大猪头,他什么也没吐出来,我 亲眼见他将骨头嚼得震天响哩。” “后来呢?” “后来我们一直很要好,直到现在他突然……”说到这里,老相爷脸色十分灰 暗。 小星子道:“他消失了?永远地消失了?” 老相爷点点头,道:“他武功十分精湛的,我不相信他是病死的。” “他临死前送给我一封信,因为他遇到了一个叫老木的绝世高人!” “这个老木便杀了他?” “对!不仅杀了他,还抢走了他的一份秘术经。” “什么秘术精?” “不!是一份秘术经,写了一门秘术的经籍,至于这秘术是什么,我也不知。” “你要我去,一为查清老木,二便为了这本秘术经?” “你去不去自己定罢,不去我便派别的侍卫去,只不过另费些周折而已。” 小星子苦着脸道:“你想要他的秘术经,难道不怕他怪罪吗?” 老相爷正色道:“他早答应了送我,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为什么要答应送你?” “我与他极为要好,他又膝下无子,是以决定送给我。” “真是拣来的便宜,这秘术是不是有返老还童之法?” 老相爷哈哈大笑:“不是。” 小星子突然一拍头道:“那一定是房中术秘诀,你与娘怎生只养了我一个?” 老相爷又笑,摸着小星子的头道:“本来也有几个的,只是那时生活不安定, 你娘是大家闺秀,一跟了我开始吃不消,有的流产了,有的夭折了。” 小星子点头,心道:“我老婆个个武功比我好,自然不会流产什么的,老子不 生他百儿八十个儿子便不是好汉。” 一想满堂大大小小一群小人儿,个个眼珠子贼溜溜地转,不禁大笑。 老相爷道:“你想去了?” 小星子一愣不答,过了一会儿,方道:“倘真是房中术秘诀,那便归我了。” 老相爷又哈哈大笑道:“不是,他说此书于相府前程大有裨盎,怎的会是这些 东西?” 小星子无奈之下,只好应了。 所以小星子面对的并不一定仅仅是老木,也许还有许多更为奇怪的人。 突然骡车车夫道:“少爷,有个人已跟了我们很久,他有些急不可耐了。” 车夫的话极低,小星子微笑道:“我们跳崖吧!我可不想让别的人,特别是一 根老木头来割老子脑袋。” 车夫点点头,骡车奔得更快,但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前面就是万丈高的断崖。 骡车摔了下去。 悬崖下的水面鲜红鲜红,显然是马血夹着人血染红了水面。 小星子死了,简简单单地掉了下去。 悬崖上面站着个女人。 一个穿黑衣服的女子,头脸遮得极严,没有人看得出来。 她呆立风中,崖下面有几件花色衣服被刺挂住了。 悬崖下尽是荆荆,草也很深,但显然藏不住人。 黑衣女子突然仰天大笑。 笑得不男不女。 突然她飞跃而去,显然对地形很熟。 没有人会想到在那种山沟沟里竟然还有座不算萧条的小镇。 每家每户都分得极开,但到赶集时大家又聚在了一块儿。 所以大家都很熟悉,但从来没有人考虑过,来了强盗或者贼人该怎么办?忽听 一个粗嗓门道:“虎头这小子总是来得迟,扣他一钱银子也不为过。” 一个小伙计模样的人道:“老板娘可喜欢他哩,早认做了干儿子,你敢在太岁 头上动土吗?” 这一家茶馆,喝茶者倒挺多,屋内还有赌场。 那小伙计与那粗嗓门旁若无人地交谈,显然脚中那口恶气憋得很久了。 一茶客笑道:“二赖子,你瞎嚷嚷什么,有本事也去认老板娘为干娘。” 那小伙计红着脸道:“呸!老子才不为了一两个臭钱做这事儿,女人他妈的就 是贱,你越宠她,她当你是畜牲,越打她,她便以为你是皇帝老爷。” 众茶客哄笑,一茶客戏谑道:“原来二赖子早试过了,人家不收呀,就躲在这 儿发牢骚!” 那二赖子约莫十七八岁,一听这话,满脸通红,待要分辩,突地顿住了。 原来从里面出来一个约莫四十岁年纪的妇人,风韵犹存,一出来满面怒光。 她身后跟着个小厮,约莫十五六岁,稚气未除。 只是长得极结实,虎头虎脑,浓眉大眼,举止之间却有一股灵动气。 一看便知这娃儿再老实不过。 老板娘对二赖子道:“二赖子,我好心留你,那是恩典于你,你要再风言风语, 牢骚一大堆,便给我滚出去,作你的乞丐吧!" 二赖子一听,心知自己太对不住她, 慌忙动作更勤快,却不答话。 那老板娘见他乖巧,倒也不再赶他,冷哼一声,又道:“你两个在外头儿,我 便常常叫虎头在里打下手,难不成我还来报告你们不成?你二赖子熊大有本事到里 面来干干试试。” 那粗嗓门自然便是熊大了,两人均知里面那些赌客,输急了便要打人,两人脾 性不好,更易惹事。 那虎头却是糯米性子儿,素来极易投和人,处事儿总是圆润,因而深得老板娘 器重,到里面去是自然之事。 当下两人不敢再作声。 待到下午时分,集市散了,二赖子、熊大文去别处帮小工去了。 老板娘将虎头带进房里头,柔声道:“我丈夫早逝,膝下无子,便将你视作亲 儿子一般,只盼你将来长大接了我这破店,我也好有个依靠。” 虎头点点头,道:“娘姨放心,倘今后开不了店,我也必待娘姨如亲娘一般, 决不负了娘姨的大恩大德。” 老枝娘大喜,将虎头搂进怀里,叫道:“我的儿呀,娘可喜欢死了。” 当下取了二两纹银放到虎头手中道:“回去送给你双亲,好显得我这娘亲也不 亏待了你。” 虎头吓了一跳,他家住深山中,逢赶集时便来卖些物事儿,也买些油盐之物回 去,更趁这当儿来帮工,赚几钱银子,不想她竟送了这么许多。 当下不依,两人争论一番,虎头最后只得接了一两银子放入怀中。 虎头退了出来,将油盐之物包了一包,老板娘恋恋不舍地送了他出门。 虎头沿着山道,走得甚快,待到无人之处,忽然纵身一跃,飞得极快。 他显然会轻功,一忽儿便消失在山岭之间。 虎头行了许久,终于到得山中一座院落。 那院落颇为干净,收拾得井井有条,虎头开了门进去,一若婆婆迎了出来。 虎头道:“三奶奶,油盐诸物我已买好,我师母可好?” 老婆子颇为干练,将包裹接过来,道:“好!好!你小小年纪实在难为了你, 三奶奶年纪太大了,这双脚又不争气,否则你也可专心练功了。” 房中忽地传出一声清脆的妇人喝声。道:“虎头回来了吗?怎的这么晚了?” 随着声音,走出一位美妇人,看相貌似二十五六岁年纪,但那声音已是三十四 五岁开外。 虎头向前参拜,美妇人哼了一声,道:“到房中来,我且考查考查你的功夫。” 转身进了屋子。 虎头纳闷,不敢进去,只听师母道:“你怎的还不进来?我是老虎吗?” 虎头硬着头皮进去,使见到师母正端坐在椅上,但听她道:“你怎生去了这么 久?” 虎头支吾道:“徒儿不会言语,是以徒儿做的那些玩意儿卖了许久才卖出。” 说着掏出卖物事的银子,约有四五两之多,递了过去。 忽地又想起什么似的,从另一袋中掏出老板娘送的银子放在桌上。 美妇人冷笑道:“你聪明得很,单看了几天木匠做活儿,便能做得出那些巧物 事,但你未免太不会撒谎,是吗?” 虎头一惊,不敢对答。 美妇人又笑道:“你做了这么久的木匠活,镇中人早识得你,那些东西又好得 很,难道难卖吗?” 虎头更是心惊,却又不敢道出自己帮工的事来。 美妇人忽然拿起那老板娘给的银子,放到鼻边一闻,笑道:“这两银香得很哩, 难不成街上买物事的主儿是大姑娘吗?” 虎头脸一红,摇头道:“那是镇上茶馆的刘大娘,她买东西给的,她要招呼客 人,自然弄得……弄得香一点。” 美妇人咯咯笑道:“好呀!你小小年纪,心中却坏,到处闻女子,是不是?” 虎头意欲争辨,美妇人突然脸‘沉道:“跟我来吧!”说着便走出。 虎头委屈地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 那院中屋子并不多,一间是厨房,一间是三奶奶的住屋,另一间最大的便是美 妇人夫妇的住房。 其余一间便是柴房,虎头在里面收拾了一下便住在里面。 后院一间便是练武所在,院里也是练武场所。 美妇人走进武厅,虎头跟在后边,冷不防美妇人转过身来,“啪啪” 打了虎头两耳光。 虎头一愣,被打得跌在地上立刻爬了起来。 美妇人脸一沉道:“谁叫你爬起来的?我几时说了?” 虎头一怔,但既站了起来,却又不好再坐下去,只得呆立着。 美妇人冷笑道:“好,好,你这呆头鹅,不好意思再坐下去,我却有法儿。” 说完又几巴掌打了过去。 虎头却颇乖巧,借机故意一摔,坐倒在地。 美妇人背过身去,脸上笑意盎然,其实谁见了他这等乖巧,自然会笑,只是美 妇人自愫师母身份,在幼小徒儿面前发笑,自然太不雅观。 良久虎头仍坐在地上,美妇人道:“怎么了?这一跌便趺死了你?举武之人岂 能如此不明事理?” 虎头一想,忽地躺倒在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身法干净利落,又快又潇 洒,美妇人嘴角挂笑,却不言语。 当下美妇人连连进招,虎头闪避还招,一招一式之间,颇似武将名家风范。 虎头闪避之际,双手长躯直入抓到她胸边乳根穴。 美妇人一闪,双手化拳为掌,切他手腕。 虎头脸上发烧,因他本抓她乳根穴,虽无礼却无大碍。 但美妇人这次一闪身,虎头再抓时,却恰恰抓到了她丰乳,手中软绵绵的。 美妇人切到他手腕,突然退开,道:“怎么还是想不出来?” 说了一句,复再进招,这次仍跟以前一样,但美妇人切到他手腕,却不退开。 虎头仍抓着不放,美妇人啐道:“怎么了?你这死人,难道抓着舒服便不放了 吗?” 说完自己也不禁红晕上脸。 虎头一惊,立刻缩手,支吾道:“昨日师母说,假如这是两把刀,对敌之时, 放手的话,力必射来。” 美妇人怒道:“但我双掌切你手腕,你断了手再拿不住飞刀,还不是死!” 虎头低头道:“徒儿实在……实在想不出破解之法儿,您又不许用脚,又不许 用围魏救赵之法,这……” 美妇人嗔道:“你真混蛋!我双手切来,你手避开,待我招式刚过,你又抓来, 我再切,你再避再抓,明白了吗?” 说完此句,语中尽是戏谑之语,满脸红晕。 虎头答道:“明白了。”美妇人突然又进招,虎头照旧抓去,美妇人义一闪身, 虎头大羞,硬着头皮演练。 这样共有几十次,练到后来,两人都站着如机械一样,虎头不再抓乳根穴,直 抓她丰乳一抓一缩。 美妇人却只顾切他手腕,切到后来,越切越慢。 美妇人突然停手怒道:“你捏……捏得这样松,不是早死了吗?” 虎头一呆,只得加重力道,直到美妇人脸上露出笑意才不敢再施。 只练了几十次,美妇人娇喘微微,脸上竟渗出汗珠,她这才叫停。 虎头早已双脚发软,倒不是累,他结实异常,但他再笨也要自问:“天下有这 样的武功吗?” “她这样待我?却是何意?” 每抓一次,心中那念头便急剧暴涨一次,但他不敢造次,自知不对,心中压住 那念头,双脚却发软。 “还呆着干什么?不会走路了吗?”美妇人向他喊道。 虎头一惊,忙跟着她出了武厅,忽然一掌向烛光拍去。 烛光一灭,虎头却惊了一大跳。 因为他在刹那间仿佛看到一双窥视他的双眼。一双发亮的眼睛,普通人是没有 那样的眼睛的。 虎头一身冷汗,他仿佛觉得那双眼睛很像师父的。 美妇人叫道:“你还呆着干什么?老是发呆,一天到晚便似个梦游人一般。” 虎头呆了呆,跟着她去,心事重重,到得堂中替她取了水进到门边,刚要转身, 便听她道:“送进来。” 虎头进退两难,美妇人又叫了声,虎头只得送到里面去。 美妇人正坐在椅上,虎头放到她脚边,转身便奔。 美妇人厉声道:“站住!” 美妇人叹了一口气,忽然道:“过来,给我脱鞋。” 虎头唬得一言不出,呆呆立当场,美妇人嗔道:“你死了吗?你不过来,等你 师父出关后我便告他,你小于年纪小,心却坏,趁练武之时占我便宜。” 虎头只觉天下最不讲理的便是女人。 他心中毕竟害怕,当下走过去,替她除下一双红绣小鞋。 “脱了袜子,洗净了便放你走。” 虎头照做,心中突突直跳,给她脱袜子,那双小脚又白又嫩,还带股香味,甚 是好看,手上不禁发抖。 美妇人咯咯地笑啐道:“没用的东西,一点男子汉的气概也没有。 要你洗洗脚也怕得要死,以后娶了老婆,必定怕她怕得要死。“ 虎头哪敢答话?只默默替她擦洗脚,忽然心中似有感应,不禁回头一看。 这一看只吓得魂飞魄散。 他明明白白地看到了那双亮眼睛,忽地手中一滑,美妇人已飞身而出。 她身法之快,虎头以前从未见过,她双指一出直挖那双眼睛。 那眼球即一闪,美妇人晃身而出,化指为拳,一拳击在那双眼上。 但听一声哀叫,却是一声“喵”,美妇人双手一抓,向地下掷去。 一只大野猫的头颅被美妇人一拳击得粉碎。 虎头脸色苍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美妇人笑道:“送上来一顿美餐,你却吓得要死,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 虎头一听她语调,便知她话中有话。 美妇人忽坐回椅中,她还赤着脚,又伸脚让虎头替她洗。 洗得一会儿,美妇人咯咯一笑,抽回脚道:“你这小坏蛋,擦得人家痒也痒死 了,好了,不洗了。”俨然向丈夫撒娇一般。 虎头不免心中大动,但仍压住自己不许放纵自己。 一听她说好了,长吁子一口气,端了水要走,美妇人又道:“还没完哩,我不 穿鞋,怎么上床?” 虎头呆道:“你怎的不穿鞋?” 美妇人忽然放下发来,一头秀发披肩,更是美丽年轻,她顽皮道:“鞋臭了, 自然不要穿,你来闻闻。” 虎头却不自主地捡起她的鞋,闻了—闻,美妇人咯咯一笑,道:“臭不臭?” 虎头摇摇头,鞋里实在怪香的。 美妇人啐道:“你闻了那么多女人,却不知香臭,总之我觉得臭了,你待怎的?” 虎头一摊手,低下头,道:“我……我怎么……怎么知道?” 美妇人学他的声调说了一遍,咯咯而笑,活脱脱一个美丽少女一般。 她忽然道:“你真死板,你不会来抱我走吗?” 虎头吓得跳了起来,退了一步,不敢说话。 美妇人冷笑道:“怎么了?你既有胆子捏我的胸脯,难道连抱我也不敢吗?” 虎头暗暗叫苦,不抱她,她又会告诉师父的,这话再明白也没有了,师父虽然 常常坐关不出,她却可以进去的。 当下只得硬着头皮去抱她。 美妇人咯咯一笑,扑进他怀在,虎头心里连连跳动,美妇人软软香香的身子在 他怀里乱扭。 那头长发也有意无意地全拂在他头上、脸上,虎头的心几乎炸了。 好容易将她抱到那张大床之上,放下她来。 美妇人紧紧抓住他,指甲陷进他肉里生痛。 虎头待要转身,美妇人却道:“还有一件事。做完了你拎着那野猫走吧。” 虎头脸一红,心里大跳,他于男女之事似懂非懂,不禁好生为难。 美妇人啐道:“不要胡思乱想,快过来,看看我的脚。” 虎头一听,心里顿时一松,走到她身边,捧住他伸出来的脚瞧了瞧。 “你亲亲我的脚便走吧!” 虎头一听,不禁有些为难,其实他给她洗时便有了这念头,只是自觉太过难堪, 心里早压住这念头。 听她一说,只得捧到嘴边亲了一口,那只小脚一颤,缩进帐里。 一会儿又伸出另一只来,连小腿也露在外头。 虎头不禁看了一眼,但见那腿如白耦一般,竟情不自禁,伸手摸了一下,突地 心中一惊,不敢再摸。 帐中传来美妇人“咯咯”的笑声。 虎头匆忙吻了那只小脚一下,拎着那只野猫,飞也似地进出了那大屋子。 帐中又传来笑声,门也关住了。 虎头很奇怪,只觉那笑声一点也没有什么邪意,仿佛一个纯情少女遇到老朋友 一般。 虎头回到厨房,取了冷水淋了全身,方觉稍为舒服,但心中那春意仍然没有尽 去。 回柴房躺下,睡不着,翻了个身,忽地袋中似有硬物抵得腰中好不舒服。 取出来一礁,不禁一愣。 那是他给师母买的香粉,他自知师母喜欢,每次端水进去,总要留意一下她的 梳妆台,若是香粉已无,必定赶集时再去买过。 但他又不好意思送给她,他八岁拜师,小时候不知人心意,大了却又要怕师母 多心,疑他不怀好意。 他不过是想要人人高兴而己,并无什么意思,是以每次暗中送到梳妆台上,或 是放到她易见之处。 他心道:“如今师母有了这意思,再送她香粉更为不妥,只是已买了,不送又 有些可惜。” 当下他爬起来,悄悄走到美妇人房前,将那粉盒放在房门前。 哪知刚一转身,只骇得浑身出了冷汗。 但见美妇人正在他身后。 月光如水照在她身上,她穿得很薄,但很端庄。 “你又买了香粉来。是吗?”她幽幽地问道。 虎头点点头,吞吞吐吐,心里欲将心意道出来,却又觉似乎不妥,他虽不深通 人性,却也颇知女人心。 美妇人向他凝神半晌道:“你想说你并不是要讨我的欢心,也不是要打我的坏 主意,是吗?” 虎头暗服她深知鉴貌察颜之术,不禁点了点头。 美妇人忽然道:“你肯陪我出去走走吗?天色还早,你一定睡不着,答应我好 吗?” 她软语恳求,虎头心中早软,只得应了。 两人出得院来,院外月光如水,四周树影婆娑。 美妇人渐渐向他靠近,最后摸着他慢慢地走,两个都不说话,各自心事重重。 美妇人突然指着块草地道:“歇歇吧,我不想走了。” 正找到一棵小树,虎头用手摸了摸草,已有露水,当下脱了外衣,垫在草上, 道:“有露水,别湿了衣裙。” 美妇人坐在他衣上,虎头刚要坐开,被她一把抓住手,一扯,坐在她身边。 美妇人身上幽香传来,虎头的心文跳了起来,美妇人直勾勾地盯着他。 虎头不敢看她,双手不知所措。 美妇人忽然伏在他曲起的腿上。 虎头心里一片混乱,两人相距两三寸,呼吸都有些粗重。 美妇人忽道:“你知道你师父为什么要选你做徒弟?” 虎头平静了一下心神,道:“他觉得……觉得我是可造之材。” 美妇人冷笑道:“这显见不是你的心里话,你外表看起来又老实又乖觉,其实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虎头摇头急道:“不!不是的,我只是很笨!” 美妇人笑道:“这是你的优点,你外表着起来又不好看,又蠢笨,这正是你师 父选你为徒弟的第一点原因。 顿了颇,她又道:“你不说,我替你说了,你师父要练绝世武功,雄心勃勃, 须坐关数年,于是早就先找了个佣人。” “那就是你,你八岁那年身体就很棒,干活好。第二,你又蠢又不好看,用不 着担心你长大了会干出什么惊天大事来。 这并不仅仅是将我拐走,或者与我关系暖昧这些小事,更有甚者,他要你一辈 子做他奴隶。“ 虎头争辨道:“不……不会,师父待我很好,他将我养了这么大,怎么会……” 美妇人打断他的话,道:“是你养他还是他养你?他将你养了最多不过两年, 你十岁那年他开始坐关,以后都是我变卖首饰。 “直到你十四岁时,便已能干活养活自己了,甚至你有时还养活过我们。” 虎头无话可说,美妇人又道:“他养了你两年,不过是与你建立感情,以骗得 你终身为他奴隶的结局。 “几年来他教了你什么武功?全是我教你的,他自己武功超世,但他只传授了 你一套少林长拳,这种粗鄙功夫,学精了也最多用以防身,还能怎样?” 虎头低下头去,其实这些他早心申有数。 美妇人突然靠着小树,将虎头抱起来放入怀中。 虎头再也抑制不住,抱住她,眼泪流了下来,只觉这几年的委屈,唯她能解。 美妇人捧起他的头,吻了起来,虎头心中一动,捏着她的小下巴,嚼住了那张 又红又润的小樱桃。 两人抱在一处许久才松开嘴来,又对望着目光含情。 芙妇人突然开上衣,低声笑道:“来!我来补偿给你。” 雪白的胸露了出来,两只丰乳仿佛关久似的,如顽皮小动物一样溜了出来。 虎头伸过嘴去咬住,吮嚼起来。 美妇人一笑,爱怜地接着他,任他玩耍弄花样。 过了一会儿,虎头抬起头来,将她衣服扣好,搂着她吻了吻。 美妇人忽然笑道:“你想睡了吗?” 虎头点点头,美妇人将他搂起,抱回院里。 她开了自己房门,将虎头送进被里,替他宽衣解带,自己也脱了鞋进入被中。 虎头第一次睡这么香的床,睡意即刻没了,只觉精神极佳。 屋中又有一阵幽香传来,虎头心中只觉一股欲念蠢蠢欲动。 美妇人似乎已睡着,虎头看了她一眼,手悄悄从被中伸过去放在她胸上。 美妇人稍稍抖了一下,虎头不知是她的胸的起伏亦或是她有知觉。 等了一会儿,虎头只觉房中香气越来越熏,他的心也越跳越快。 另一只手也抖抖索索地伸过去,停在她小腹上,美妇人抖得更厉害。 虎头一惊,知她并未睡着,但也未抽回手,等了一会儿,见她无反应,悄悄地 掀开她的肚兜,手伸了进去。 他的心简直要从喉咙里喷了出来,待到他摸到那毛绒绒的软软的物事时,他的 鲜血狂涌。 他悄悄地缩进被时?发觉她也开始动了。 她叉开两腿,虎头扯掉了她的肚兜,轻轻舔了一下。 她身体剧颤,两条腿将虎头缠了起来,虎头似乎很董事,连美妇人也惊诧他居 然会那许多花…… -------- 大唐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