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奇妙的音乐 “请听这一篇,”安东尼·迪克斯说,他在读一期旧的《划船和航海》。“这是彼 得·史密写一篇社论。题目是:‘向百慕大三角的下颌挑战”。彼得说:“……似乎没 有人能够很肯定地知道;百慕大三角烈底在什么地方。然后是废话,废话,各种不同的 参考论点。你自己选择吧!它们差不多都很相似,都包括很相似的东西:普通的大海。 又是一些事实陈述,然后他说:实际上,它是一处危险的水域。但是,它并不比其他相 似的水域更加危险。你可能在百慕大三角里淹死,正如你可能在任何其他海里淹死一样, 如果你到海上时毫无准备,也投有意识到横越毫不容情的大海所固有的危险的话。” 虽然是威廉·菠斯蒂格林付了这次出航的费用,但是他同意按事情的先后次序应当 柞如下安排:一、‘兰普里’号按计划对贝美尼岛东北面舶海底进行勘探;二、返回到 奥基夫发现的水下“公路”;三、坐直升飞机重新进行“第19民飞行小队”的飞行。 杰克·贝格利驾驶的你斯牌直升飞机,在‘兰普里’号上降落了。他立刻建议说: “我今晚为什么不可以驾驶直升飞机到劳德代尔堡去呢?让我们明天作一次短程飞行吧。 还等什么?天气可能变坏。” “我和你一起去,”安东尼·迪克斯说。 “我早就猜想你会去的,”驾驶员说。“我去做飞行前的准备工作。” “安东尼,”当飞行员离开时,福赛思说,“我在哪里看到过一条消息,说你的下 一本书是关于飞碟的。其中一件事情是百慕大三角,这件事情也许有点道理。但是,空 中飞碟……” 迪克思笑了笑说:“啊,他们把我叫做‘疯子’。谁要是敢于说外层空间的人可能 来访问过我们这个星球,他们就把谁叫做疯子。” 幅赛思说。“你听着,我们的宇航员是什么人?他们是在公共场所乱抛垃的人。他 们在月球上抛下了许多宇宙垃圾——从罐头盒到遗弃的登月舱。如果外层空间的人到过 这里,尤其是象你所说,如果他们还继续来这里,那么我们为什么设有发现他们用过的 二缀火箭呢?为什么没有发现装金属的空盘或者其四窃的什么东西昵?” “我不知道,”迪克斯说。“但是我相信,如果不想被人发现的有智慧的生物确实 来过我们这个星球,他们一定是很当心的,决不会乱扔废物。这样做的最好方法是在海 下建立基地。我为应邀来到你们船上而感到极其辨奋,原因也就在这里。” 撒托奥莎问道;“你说的是水下飞碟吗?那不是有点怪诞吗?” “你曾听说过‘深冰行动’没有?” 撒托奥莎摆了摆头。 “那是美国海军在南极执行一项计划。一艘破冰船停泊在阿默勒尔蒂湾。R ·J · 维莱拉博士(一位巴西科学家)站在船的甲板上,忽然听到附近的冰发出一阵奇异的爆 裂声。他看到大块大块的冰被抛到天上。之后,他发现水在沸腾。” “是火山?”福赛思问道。 “是一个银色的物你。它在粉碎了大约三十英尺厚的冰层之后,就象一只火箭一样 射向天空。它的声音震得那位甲板上的军官和一些水手都站了起来。他们看见那只火箭 (如果它确实是火箭的话!)穿过云雾而飞向太空。” 洛夫乔伊说:“迪克斯先生,你是不是想把飞碟的事和所谓的百慕大三角联系在一 起呢?” “说得更具你一点,我是要把它和藻海联系起来,”迪克斯说,他显得有点激动, 用手摸了摸他那短短的头发。“1963年,海军在这一带进行过演俄,演俄的媚瞧叫做 ‘侦察行动’,其主要目的是以先进的电子追踪系统来训练声纳水兵。在旗舰‘黄蜂’ 号上。停有特别装备的飞机;此外,还有几艘潜艇作为假想目标。请你记住,整个任务 是侦察水下目标。” “莫非他们发现了一只水下飞碟?”福赛思问道。 “一点也不错,”迪克斯说。“首先,‘黄蜂’号上的声纳兵得不到正确的读数。” “是水流剪切吗?”福赛思说。“我也曾得到过不真实的读数,那是由各种不同的 水流层引起来的。” “不对,”迪克斯说,“他们对那个东西跟踪了两天。后来,事情所涉及到的不仅 是‘黄蜂’号,而且还有另外14只船,它们都得到了同样错误的读数,在一件事上所有 声纳水兵的看法是一致的:那个东西具有单一的推进器。有一次,它的潜水深度几乎达 到30000 英尺。” “最后怎么样呢?” “它朝着亚速尔群岛的方向疾驶过去,然后就不见了。为此,海军军官写了几个月 的报告。报告都进了档案,后来就被人们忘记了。” “那就是你现在要寻找的东西吗?”福赛思问道。“一个时速150 海里的水下物你, 要追上它,那真是异想天开。在紧急情况下,‘黄尾巴’号每小时也只能航行20海里。” “我对于抓到飞碟不感兴趣,甚至对追赶它也不感兴趣。但是,你的船上有这么多 设备,如果我们真的看到一个飞碟,就很有可能得到一个良好的机会,来向人们提供飞 碟存在的证据。” 杰克·贝格利走进来说:“飞机准备好了。” “好的,”迪克斯说。“回头看,伙计们。” 你斯就象鸟翼一般发出了人们所熟悉的声音,从‘兰普里,号的直升飞机小平台上 起飞了。它向西飞去,它的三支灯光在不断地变换着:红——白——绿,红——白—— 绿。忽然,有一块很低的乌云将灯光遮住,接着它就消失了。 二副鲍勃·哈特在值班。他32岁,举止文雅,脸庞和善。 现在,舵手把他叫了过来,他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雷达上显示出来的图象。 “那到底是什么呢?”哈特问道。 “看上去象是海岸线,”舵手回答说。 哈特检查了一下罗盘。他们的航向是东北偏东,佛罗里达在他们的后面。 “多大范围?” “方西50簿里,”舵手答道。这就表明,那块显示出来的“陆地”大约离他们30海 里。哈特把雷达谪到100 海里的范围。那条“海岸线”伸展开了,从显示器的一边伸展 到另一边,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把船速减到三分之一!”哈特说,“我去把船长叫来。” 洛夫乔伊不久就站在驾驶台上,研究若雷达。 “他蚂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7 ”他说。“是雷达出毛病了吗?” “把船转一圈吗!”哈特建议说,“看雷达反映如何。” 从雷达显示的情况看来,他们正在驶离那蛱“陆地”的坚硬边缘,现在,那块“陆 地”在他们正东,离开他们大约有25海里。 “它确实就在那个地方呢,”哈特指了指显示器说。现在,那块“陆地”处在他们 左边,因为他们把航向改为向南。 保罗·福赛思走来了。“怎么回事?”他问道,“我们的船为什么在转圈子昵?” 洛夫乔伊指若雷达说:“这个该死的东西告诉我们:前边有一大块陆地。” “那是不可能的。前边除了开阔的大西洋以外,没有别的东西。” “但是你瞧这个,”船长敲着阴极光束管说。“我们做了一次换向检查。保罗,不 是我们的雷达有什么毛病,而是我们的前面有什么东西。” 现在。数块黑黑的庞然大物离开‘兰普里’号只有两海里远,把大半天空都遮盖住 了。福赛思看不见它的顶端在哪里。他命令把船上的发动机放慢速度,然后让‘兰普里’ 号死一般地停在海面上。到这时,船上的人差不多都已经醒来,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睡 衣聚集在船的甲板上。 “那是雾障!”福赛思叫道。 洛夫乔伊说;“我从来还没有看见过这样该死的雾障。雷达能穿透雾层,但是这个 东西是实你。” 奥基夫打开了直径30英寸的探照灯。现在,灯的透镜离那物你大约只有半海里粤耍 它使那物你的边缘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圆圈,那圆圈就象闪闪发光的彩虹一样。 “是雾!”洛夫乔伊承认道。“但是,它和书上所说的大雾根本不同。” “兰普里”号继续向前移动,直到离开那雾障只有100 来码。 “那雾障是黄褐色的。虽然这样近的距离内,强大的光线也只能穿透一英尺多。它 是从水面上数英尺的地方开始的。在它的下面,能见度似乎是很大的。” “那么,这种东西也许是灰尘?”福赛思说。 “但是船上并没有任何沉积物的痕迹,”贝思答道。 “放下小船!”福赛思说。“我要去探点试样来。” 洛夫乔伊抓住了他的手腕。“别去!”他说,“那样太危险了。” “我要在小船上拴一条拖缆。如果发生意外,你们就可以把我拖回来。” 在小船准备好以后,他们把几个带螺你盖舶塑料罐递下船去。贝思第一个上了船。 当保罗和基夫爬下梯子时,她拍了几张照片。奥基夫列动了机器,保罗在检查着小型cB 收发机。 “好啦,”福赛思说,“我们要进去了。每隔五分钟,我呼叫你一次,如果我小呼 叫,你就叫人把我们拖出来。” 奥基夫把小船调好。当他们向着那个黄褐色的物你驶去时,它就象一座峭壁一股耸 立在他们的面前。 福赛思曾期待着;在他们进人雾障之后,温度会发生变化。但是,根本没有那回事。 这不比外面的冷,也不比外面的湿。然而,从“兰普里”号上射来的探照灯光突然暗下 来。他们周围的“雾气”发出一种光芒,这种光芒好似来自四面八方。小船上有几盏很 小的航行灯,但是它们似乎只能穿透雾障几英寸。 雾障内,空气死一般的平静,万籁惧寂,没有一丝风声。水面上也没有任何涟漪, 只有小船的航迹打破了水面的宁静。马达发出了沉闷而单调的声音,船身反射着尾波的 喧闹之声。 “这似乎是非常细小的尘灰,”贝思说道。“多可爱呀!如果把它拍下来……” “嘘——”福赛思说。 有一阵轻轻的音乐,从前面透过浓雾传了过来。这乐声离他们到底有多远,他们搞 不清楚。 “我的天哪!那是贝多芬的弦乐四重奏呀!”贝思说道。 “嘘J ” 当小船仍然凭着自己的冲力向前驶去时,音乐的声音就高起来了。 鲍勃·哈特从电子室里走过来。报告说;“船长,我们的雷达又发现了一个目标。” “还是雾障吗?” “不是雾障,而是一条船。它是从东南方向来的,时速大约十三海里。” “打起高强度信号灯,鸣起雾笛来。” “是!”二副说完,匆忙离去。 撒托奥莎说:“我们不是远离正常航道吗?” “我们离开正常航道有五十多海里。”洛夫乔伊说。“我不知道那是一条什么船。” 撒托奥莎接着说;“它是谁的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