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英雄 十月二十一日,晴。 ‘杀敌一万自损七千!’这一句话在今时今天终于在我身体上获得证实,答案 清晰地显示那是对的!这是我躺在医院病床一星期零两日后的觉悟,除了这巨大的 思想觉悟之外,白痴还在这不能移动的几天中默思,以绝顶天赋与智能超越人类的 知识,打破了一个千老之迷‘为何中国古时候的大侠,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答案嘛,大侠们都像我一样,在完成他们的使命后,逃到无人发现的荒凉地方 养伤。 不辱白痴之名吧! 妈的!我突然间想那一夜我为什么要用黄易笔下的武学,假设我用我终极偶像 古龙的‘多情剑客无情剑’里面的‘小李飞刀’结局大概不会这样悲惨。 我在床旁边桌子上的水瓶倒了一杯子的水,轻轻的一喝而尽!这水很好,就像 现在我的心境淡而无味。 吐气。 我用了二十分钟瞧着天花板精细的花纹,和五分钟整理我睡了九个晚上的床后, 我走到这病房的唯一窗槛,呼吸起今天的第一口新鲜空气。 说真的,这九日我一直在想,我留在这里没有离开是一种错误!很奇怪的感觉, 当我失去了自由躺在这里的时候,我的心突然有一种恐惧。我想人的生命有多长, 我居然要用我有限的时间,躺在这里对着四面墙壁,浪费我宝贵生命的时光,我是 否遗忘我的生命,还有放不开的事物正在等待着我。 对!我记起的我有等待我的 天使。 ‘一个人的生命像什么?’我想生命它可以像很东西。但是对我来说生命就一 盆盛开于瞬间的花卉,美丽仅仅是一刹的,而天使就是我那最美丽的一刹! 因始我绝对不应该停下!所以今天我必须离开这里,再次开始在步行间期望遇 见她。 我不想留在这死角等待!我知道我们的相遇,必会像在暗暗夜空上飞闪交错的 流星! 我必须在生命的道路,不停不断地行走,擦亮我的眼睛看清楚这世界,以至每 个在我身边经过的人,因为我生命的天使在流失的每一刻,都可能在这无尽中闪现, 向我轻轻的走近 天使啊!你知道我的存在吗? 你知道则使我一生中只可以拥抱着你一秒,那也将是我一生最大的快乐吗?! 或者我不能对你说永远的天长地久,但是我们可以在擦身而过间,轻轻的吻过我们 对方早已寒冷的唇,保存下这曾经拥有的淡淡爱情。 我运转的思维中断,回头,我凝视着背后正开始打开的门。 黎妲丝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自然地走进属于我的房间,她没有丝毫思考便笔直 地行到我身边,跳上了窗槛安逸地坐下。 ‘看你的样子,好像又在思念着虚幻不存活于这世界的人。’她微笑着对我说。 ‘放弃吧!因为无论梦是多么的美,它都不可能延伸到现实的。’ ‘我记得中国有一句古语梦时不可言梦,醒时不可言醒。真实和空幻仅是一线 之间,要是你深信自己,从不曾为付出的情感懊悔,是对是错重要吗?’我也走向 她,坐在了窗槛上。 我自上望向脚下的绿色草地,头上深蓝的天空,自由自在的感觉自我的脑传至 我的全身,舒适地靠着冰凉的窗槛侧,我淡淡的说‘如果一切都要看到才能算真实。 那让我问你,黎妲丝。你现在能否对那位在这现实世界中,追求你的男子有绝对的 信任?’我微微一停才继续‘假设是不能,那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空幻?!’我 用我锐利的话直指她的要害。 她静静的听完我的话才摇头,她长而直似瀑布般明亮的秀发,随着她摇头的动 作发丝飞掠过我的脸‘你是否想过要获得你追求的东西,你首先必须将自己七情六 欲,从这世界完全抽离,割断世情,到达一尘不染的无欲心境。’她淡静地微笑, 但是我分明从她的微笑中触到一种轻视‘简单的说那就是要先做到无情。’ ‘无情!’我轻念,我不喜欢这两个字。 ‘对,你要做的就是无情。你只有斩断周围事物与人对你情感心灵的影响,你 始能到达那类无求的思想,进而探讨人生存在的问题。从而取得灵魂极端解放和自 由的境界,你能做到吗?’她盯着我问。 我忽然感到黎妲丝锐利的一面,她言语间明显带着强大的挑战气味。但是我不 能不回答,因为假设我不可以在交谈间瓦解开她的攻势,我自己也将会存活于这阴 影之下,对我选择的道路甚至信仰产生质疑,从而信心尽失! 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今天黎妲丝如始步步迫人,但我仿佛已经掌握到什么。我 凝视着黎妲丝一字一句地说‘我不能!’ 我用内蕴丰富感情的眼光看着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因为我的心中还有你的 关怀’但在她眼光闪过异彩前,我已不停留的继续说‘和他们间较黄金更纯的友谊。 ’ ‘我对她的追求,不是像宗教离世弃俗的苦修士一般,希望打破生命的束缚和 限制升至精神灵魂的解放。她在我的心与灵魂的定义是完美的。’我从开始充满任 意而行的狂傲之气的话,说到这里也因为回忆起她,我最心爱的天使,而转换成无 比的柔情。 ‘ 人的最大负担就是自己,是这个“我”。她给我最大的乐趣,就是追寻的 行走中,不再为我自己而生存。而用另外的一种目光看这世界也看我自己’ 她盯着我良久,良久,才对我微笑‘我不能在这讨论中胜你!’ ‘我想你应该用“你们”这两字更好!’我很礼貌的回答她‘因为我知道想击 败我的不仅是你自己。’ 我没有给她机会说话,因为我用极感性的语气继续说‘人生如此之短,经不起 岁月的蹉跎!那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我们活着是为什么?我想不起,记不清,其实 对一个白痴来说’生命有更短促不重要,重要的是生命意义!‘ 阳光照耀于我和她之间,放在窗槛旁边的绿色植物都在这一瞬间伸展它们的极 限,扩展它们的生命。 ‘因为我每一每天都有遇见她的机会所以我永远的活在希望中,我同意’美丽 而又虚幻,可望而不可及的。‘但是漫长的历史讲我们正因为梦想的美丽而又虚幻, 可望而不可及的神秘,所以全人类才不息地追寻它,记得有人说过’他情愿成为一 瞬间光耀的流星,也不成为一支平淡的蜡烛散着淡淡的光线。‘我想我就是那种人 之一,为什么我要做茧自缚?’ 我盯着她明亮的眼睛,一字一句坚决的说‘ 因为我要将我的一切孤注一掷, 我在追求茧破那瞬间的自由- 和- 无限’ 我说完我要说的话。 她与我我陷于强烈的沉默凝视中。 ‘白痴,上次我带来的几本playboy 不错吧!今天让我给你更大的震惊哈哈’ 胖子路在说话间像一个肉球一般滚进了我的病房,但是他本来快乐的声音,突然因 为发现了我房间存在着一个凶残的恶梦而突然终断 他脸上的脂肪,在两秒间暴然变化,变的像胖猪肉般惨白。秒间他发出一声惨 叫,撞跌了身后面的隆比,经过避开的露以理,愚胖的身体以超过物理的速度暴退 飞离出我的病房。 ‘格安。路,如果我在十秒内不看到你的脸,后果自付!’黎妲丝冷淡的说‘ 让我想想,是谁带了西门最小的妹妹去rose hall 玩,是谁暗地里偷拍了城南爱莎 更衣照相,传出大卫染了爱滋病谣言,隆比 ’ ‘我在这里。刚才我仅仅是身体突然间失去的控制’胖子路打断了黎妲丝的话, 痛苦哼说。 ‘下次你最好控制好你的身体,因为有时我控制不好我的口那就不太好了。你 领会我的意思吧!格安。路。’黎妲丝微笑说。 ‘我明白。’胖子路几乎哭着说。 ‘慢着!’走进房间的隆比突然一脚踢开胖子路,瞧着黎妲丝问‘如果刚才我 没有听错,你好象提到我的名字!’ ‘其实也没有什么’黎妲丝微笑着说‘他不过将你的笔记本里面对全部交往过 的女孩们的注解,在D&B bar 的通告板上公开不过你放心,因为以那D&B BAR 的流 动人数计算,现在最多只有二百人阅读过。 ’ 她在微微的停,瞧着隆比已经变化成深绿色的脸,用邪恶的笑意继续说‘但是 你的笔法和文学修养真是敏锐的大出我们的想像,特别是你解释高潮和形容露丝与 埃弗勒斯赤裸身体的部分’ ‘那真是我最得意之作!’隆比出奇的没有显示愤怒,或者这才是他最正常的 反应,我想。他只是微笑‘今天的天气真好,太阳充满光彩。让我们的好朋友给你 更大的惊喜哈哈’隆比随手一指刚好偷偷走至门口,正欲逃亡的胖子路说。 ‘我喜欢惊喜!’ 辣妹瞧着胖子路说‘让我们看看你给我们的惊喜。’ ‘不!杀了我也不!’胖子路握着胸前的纸袋恐惧的说。 ‘听说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日本的军人发明了一种很好的迫供方法。’隆比‘ 砰!’一声关闭了房间的门。 黎妲丝非常合作的继续隆比的话‘他们会将间谍的手放入冰冻的雪块中,三十 秒内间谍的手将会开始感觉到刺痛,三分钟内痛将传只整手臂五分钟内冰冻将损坏 手臂血液的流转,手会有利刀割肉的感觉和操纵手指的力量将完全失去’她行近至 房间侧的放饮料的箱子,取出一袋寒冷的冰对着胖子路微笑‘假设他们将手遗留在 冰里面超过二十分钟,你可以想像有什么结果吗?!’ 妈妈总是告诉我千万别使任何女人憎恨你,原来是因为这原因。我听到这里忍 不住想。 ‘你的十根手指将全部冻死!’隆比接口说‘传说伤口还不用止血。’ ‘为什么?’露以理抓着头,不解的问。 ‘大概是伤口都结冰了。’黎妲丝拿着冰,行向胖子路。 ‘给你’胖子路口震震的说,恐惧迅速地将手上的袋子黎妲丝。 ‘想不到你的身材也不差。’隆比在黎妲丝打开袋子拿出一套照相时,用一几 乎完全隐藏了戏谑的语气说‘这是前晚上胖子追逐在你背后,在night club和藏在 天窗上等你的出浴时偷窃拍到的,哈哈可能是偷拍了城南爱莎更衣照相后经验有大 大增加,这一次他拍你的照相不论姿势/ 表情与色彩都控制的很好!’ 隆比的话使胖子路万分难过,他的样子就像等待死亡判决。 ‘很有趣,遗憾没有正脸表情的照片,或者有机会我应该让你摄影一些正脸的 照片。’黎妲丝脸不改色的说。 ‘不用了!’胖子路看到黎妲丝没有怪他,居然不知死活地走到黎妲丝兴高彩 烈的说‘其实我已经摄影到几张很艺术的正脸照相,只是让苗条扫描到国际互联网 上展示,让千千万万的友人看到你风姿’ ‘感谢你!你等死吧’黎妲丝用非常优雅的动作踢了胖子路十一脚,打二十拳 后便飞快的离开,相信是找苗条去也。 我们观看着不似人形的胖子路,忽然我有一种觉悟‘这房间我可以让给他使用。 ’ ‘我们走吧,我在这里已经几乎不能呼吸,再住下去我想我会因为情绪过于悲 哀而死在这里。’我随手拿起我的衬衫,一面走一面对隆比与露以理说。 ‘医生不是说你还要留院观察吗?’露以理问。 ‘亲爱的露以理,请你脱下你的衣物露出你的臀部,我想给你重重的一脚!’ 隆比一面和我走向门口一面冷淡的说。 ‘疯子!’露以理大叫‘你认为我会听你的话吗?你想我像他一样白痴吗?’ 露以理一面跟随着我们走,一边指着我狂哮。 ‘那你认为我们必须听医生的话吗?白痴!’隆比冷硬的话打断露以理的咆哮。 ‘你要出院?’医生凝视住我问。 ‘是的。’我回答。 ‘那是一件好事!年轻人应该珍惜生命,上帝是不希望我们伤害自己身体的。 ’医生瞧着我大有深意地说,他的眼睛露出悲伤‘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这样幸运的。 ’ ‘医生你的意思是’我望着医生微带不解地问。 ‘以后别再跟人打架了。’医生说‘你不知道在你入医院的那一夜,还有三位 年轻人和你一样遇见盗贼还被打成一级重伤。’ ‘那真是不幸。’我哀伤地说。 ‘是啊!’医生喝了一口桌子上的水,用带疲倦的语气说‘我们已经努力尝试 使用种种方法医治他们,遗憾的是我们还没有成功。’ ‘不成功?!’我试探地问。 ‘他们仿佛都忍了极大的伤害,心灵负担超过他们能负荷的限制,以至他们对 一些事物怀有深深的恐惧’ 我打断医生的话关注地问‘比喻?’ ‘每当他们看到瓶子时都会变的激动会情绪大变,会用瓶子猛击自己的头,将 瓶子打成粉碎。’医生思考着说‘当他们看到直发,身体偏高,皮肤较白的人时也 会造成情绪不平衡有骚动- 恐惧- 害怕的表现。’ ‘医生你的描述那凶人很像是一个像我一样的中国人。’我冷静地说。 瞧了我一眼,医生微微一震‘有可能现在只有希望’主‘让他们早日康复’ ‘对!愿’主‘保佑他们’我微笑又真诚地说 我们坐在coffee shop 黑色的金属皮椅,苗条在胖子路用手机召唤后五分钟内 就到达。在他坐下,我们点了饮料后,我们就无言地躺靠着背后的皮椅凝视不同方 向的人群/ 窗玻璃/ 绿色植物或天花板的背景沉默。 我们都将大部分的精神遗留于自己的考虑,享受着短期间的寂静,或阅读或冥 思或让眼睛在人群中游动。 我们五人完全不相同的精神在这有限的空间伸延/ 交流/ 争战。 ‘那人不是一个好的男人。’露以理破坏我们间的静寂,他轻轻的拿起他专用 的啤酒一饮而尽,他的动作再没有一丝粗鄙!他仿佛转换就另外的一个人,身体散 照著着阳光/ 晴朗,他的脸闪着男性动人的魅力。 ‘我知道。’我考虑了超过十秒,才迎着注视着我的眼睛说,我的脑又一次出 现那名叫‘乌白’男人的脸。 ‘但是有一些东西,如果我们不告诉你你不一定会知道。’苗条将手上的游戏 机放下,喝了一口柠檬水才用一悲哀语气说‘这一个’乌白‘不简单,或者我应该 说他在对海的第五区域是一个很出名的人,如果隆比是’ ‘如果隆比是魔鬼,他就是冥王。’苗条小心地瞧了隆比一眼后,继续用生硬 的语气说‘这家伙简直是一个变态的色魔,第五区域至少有三位为情自杀的少女与 他有间接或直接的关系。’ ‘这一个杀千刀简直将两人间的爱情,当作一种游戏。在游戏中他充满反叛性, 追求制造痛苦和伤害对方产生的变态乐趣!他会将全部的精神心力都放入游戏中。 首先让他的爱人对他情根深种,陷于他没法抗拒的魅力与深情中,直至当他获得那 女性身体心灵,再没法忘掉他的时候’ ‘他才会突然残忍无情的抛弃那女性,并尽他的力量使用种种方法予与那一些 少女身体灵魂上最大的伤害!再寻找下一个目标,开始另一个新的游戏。’隆比打 断苗条的话,凝视着我们寒冷的脸冷淡的说 ‘这人是一个疯子’露以理咬着牙齿说。 ‘他不是疯子,他仅仅是将自己当作上帝!’ 隆比用小银匙转动杯子里面的咖啡,他的眼睛显示出一种可怕的梦幻光芒,暴 露出灵魂里深藏的沉郁,他用冷淡如一的音调继续‘他仅是在用自己的力量证明他 自己,他可以让人无比快乐也可以让人无比心碎’ 我知道他回忆起过去。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没有兴趣知道。’我说。 ‘我也没有兴趣,但是这一次他的目标是我们的朋友。’苗条用手指有节奏地 点击着玻璃桌子,寂静的盯着我问‘你不认为我们应该干什么吗?’ ‘干什么?’我也不退让的凝视着他‘对她说出你们对我说的话?!她已经差 不多十七岁,有理智决定她想做的任何事。’ ‘我们可以在黎妲丝不知道的形势下教训那杀千刀,要他在街头看到黎妲丝就 由街尾跑,永远不再会见黎妲丝。’露以理握起他的拳头,说出他千般一律的解决 方法。 ‘好意见!我写请柬。’胖子路大叫。 ‘我预定地方,blue heart酒店怎样?!那里贵宾房的隔音系统很好,上次我 们打的凯兰那班人滚地哀号也没有人在意而且黎妲丝也很少去那里用餐。’苗条立 刻说。 ‘那我就献身于死亡吧!我会不在场,阻止黎妲丝来这一边。’隆比无可不可 的说。 ‘我会带一些磨利刀到那里!’露以理又干了一瓶啤酒后说,然后他们全部都 盯着我等待 我叹气! 挥了挥手说‘那好吧!我就用那磨利的刀造一些中华料理,大家坐 下,和他一面吃东西一面商讨怎样和平,无伤害地让他离开黎妲丝。’如同我的想 像,他们全部都给了我一根中指。 ‘其实你们都清楚一件事。’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动作说‘在没有任何伤害出现 前想阻止她与那男人在一起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我们间每人的个性都是有进无退 想阻止她只有一个方法!’ ‘而这方法我相信在坐的每一位都清楚!那就是依靠自己的实力抢她回来。’ 我凝视着他们每一人的眼睛迫向他们的灵魂‘或者这正是她迫使我们表白的方法, 用她的幸福,赌我们对她的关心,假设她在我们心中不值一文。那她就必须承受决 定错误,而付出的恐怖结果!’ ‘现在请别要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最喜欢黎妲丝的人绝对不会是我!而且还有 一件事,假设你们决心追求她请立刻行动,因为如果她真的这样做,第一件事她就 是要自己完全陷于这冒险中,那就是说她将会真的尝试完全放纵她自己的情感,使 自己爱上这男人!’我在行出coffee shop 拉开了玻璃门时,回头说。 我返回到餐馆,用了十分钟解释使老板的老脸露出欣慰的神情,然后我行入我 的房间,轻轻的关闭了门。 我拉开房间唯一椅子,坐下。 凝视着对面的电脑,我用了足足五分钟才有勇气打开它,我的心情很混乱,我 清楚地知道现在我思想根本不能写出我满意的作品,但是我真的想以写作遗忘这世 界的悲痛/ 不如意,因为我知道除了天使之外,我的思维唯有在我创造的世界方可 以无限地飞翔 我用我的手指在键盘打出第一个字,‘悲’我的思想随着这出现一字瞬间爆炸 开,向另一个无形的世界飞去 ‘悲! ‘喝血食尸’厉茅握着他在上次战斗中斩下的敌军首领颅骨制成的酒碗。他寒 冷的脸有一股与他的脸绝对不协调的悲痛。 因为他的悲痛,这里的整个空间都漫燃着深深的杀欲! 空气形成无比沉重惨绝压力覆盖于每个人的心。 他侧面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尸体,一种流动的液体,第一次在他十岁后的生命 再次在他的眼睛里面闪过。 他没有哭泣,因为哭泣不能减低一分他心中的痛!他一口喝尽碗中的烈酒,挥 手!颅骨制成的酒碗击于冷而坚硬墙壁,粉碎! 他斧劈刀削的冷脸没有因为酒而出现一丝醉意,他相比夜间寒星更光的眼睛闪 烁着无穷的杀欲! 缓缓站起,厉茅一步步迟钝地走到尸体前, 弯下身体瞧着这张已经失去了生 机的脸容,他眼睛内的杀欲减退,取代的是悲伤。 ‘兄长,你安息吧!’厉茅在身上的衣服拉下一块布擦拭去尸体脸上的尘土, 他用他坚定的手缓缓合上了‘杀狂’张破神的眼睛。‘我必要将杀害你的人十倍偿 还!’ 厉茅暴然转身,他高长的身体爆炸出沉重寒冷的杀意,眼光似剑一般戳向二十 步外的六人。 ‘找那人出来,别杀他!’厉茅阴沉地说‘我要亲手杀了他,让他感到较地狱 更痛苦的死法,再将他的盖骨制成酒碗!’ ‘是!’六人几乎同时间吐出一字后,便消失。 ‘来的是谁?’龙乘风盯着身侧的美女冲天凤问。 手轻轻的喂养着‘天眼’,冲天凤充满诱惑的眼光经过正在包扎伤口的高柔, 与在擦拭去兵器上血液的低沉淡淡说‘野兽军旅的中锋’喝血食尸‘厉茅!’ ‘麻烦’龙乘风生硬地吐出两字! ‘我会杀了他!’孤独守紧闭着眼睛,不带一丝情感的说! 他需然跌坐在低 沉,冲天凤等人三尺处,但他孤寂散着的气息使他仿佛存在于另一空间,他像随便 放在身侧的铁剑,又偏偏给人感到天然,毫无破绽。 ‘大姐,我受伤了。’高柔好包扎伤口后第一时间走到冲天凤身侧,将他的头 贴着冲天凤的秀发,闻冲天凤的发香说‘可以不参加一会儿的行动吗?’ ‘老三的伤较你何止沉重十倍,你见他有哼一声吗?’冲天凤在说话间似冰雪 般洁白的手臂微微振,‘天眼’立时发出一声呼啸飞射向无限的青冥!直至‘天眼 ’消失,冲天凤才冷淡的对几乎贴着她身体的高柔说‘现在拉回你肮脏的手,滚开。 ’ ‘将军与他的’野兽‘已经摧毁了’望月城‘,现在距离我们仅的一百里的路 程,以他们行军的速度计算,二个时辰他们必到。’龙乘风用树枝在地上画下一个 ‘渡江城’平面蓝图,‘我们的行踪已现,现在和除了与’野兽‘一博,已经是别 无去路。’ ‘听说’喝血食尸‘厉茅是’野兽- 军部‘四大高手中名列第二,其人的声望 在这几年间更高于’杀狂‘张破神。’低沉裸着上身行至龙乘风面前说。 ‘所以我们必须杀了他!’ 龙乘风冷静的叙述‘张破神武功需高,但是他在’野兽‘素以嗜勇斗狠而不得 人心,杀了他除了打乱’野兽‘在短期间的行动之外,根本不可能阻止到将军与兽 王消灭’渡江城‘与渡河攻击移去’江中‘的渡江居民。所以’ ‘所以想阻止将军与兽王就必须激起他们的愤怒,杀一个对他们甚至’野兽‘ 都极重要的人。’冲天凤接口‘喝血食尸’厉茅!正是最好的人选‘ ‘干掉厉茅的后,我们必须马上分散以三个方向离开。’龙乘风道。 ‘行动吧!’孤独守紧闭着他的眼睛,拿起他的剑用低沉的音调说。 ‘中锋,我们发现敌人于渡江城东侧第十三街道。’ ‘仅有一人,带剑。向我们的这里接近’ ‘目标锁定!他已经进入渡江城主街道,继续向这中锋你这里的方向靠近,请 命令攻击与否?!’ ‘目标已经到达一千尺外’ 厉茅不言不语,他躺在长椅上的身体仿佛在静寂中沉睡,全部不断传入的消息 都不能打动他半分的精神。他仅仅咬着牙齿吐出四字‘让- 他- 进- 入!’ 孤独守步进大殿的同一时间,门突然关闭。 门外面的风和日丽立时与这里再没有任何关连,这里只有凶残狞猛的战士,锐 利带光的武器与无穷的杀欲。 ‘无论你在外面带来什么,现在都让它遗留在外面吧,好吗!’厉茅凝视着孤 独守冷硬没有丝毫人性情绪地说。 没有回答厉茅的话,孤独守视围绕住他的野兽战士仿似无物,他静静地站立那 里,他的脸没有恐惧,也没有杀人时应有的激动。对着充满杀意的凶猛战士,他视 如不见,笔直的身体仿佛站立于高山流水间一般自然舒适。 ‘你很年轻,很冷静。’厉茅用很柔和的语气说‘遗憾的是你杀了一个你不应 该杀的人,所以你必须 死!‘ ‘他- 该- 死’孤独守一丝不动的说。 奔腾的战意和无上的斗志突然在厉茅身上爆炸开,笑!他在狞猛狂笑间挥手道 ‘全部’野兽‘战士撤退出大殿防御,别让任何人打扰我们!’ ‘没有人可以离开。’孤独守的话淡淡,像没有任何情绪。像证实他话的真实 性,哀号杀戳的杀声瞬间在大殿外面响起! ‘你的属下?’厉茅一丝不为杀戳的号叫影响到他的心境,短短间的不利局面, 根本不能心念远相比合金顽强刚硬的厉茅。 ‘兄弟!’孤独守注视厉茅生硬地说。 ‘好!在我斩杀你之后,我必杀尽他们让你在阴间不觉寂寞!’厉茅再次挥手, 大殿里面的‘野兽’战士立时带着漫天杀气,自厉茅身后面的门迅速离开大殿支援 外面有战争。 直至大殿仅馀下他们两人,厉茅才用带情感的语气问‘你可知道我与张破神的 关系。’ 他无让孤独守回答已经继续‘他是这世间上唯一一个我应该感激的人,我的兄 长。’厉茅说话的音调/ 心境,毫不受外面进行着杀戳声音的影响。他仿佛完全沉 醉于自白的回忆中‘我本来是天南一个部族的族长之子,有十一个兄弟,九位姊妹。 十岁那一年,我族突然间受官方派出的军队以贼族的罪名攻击’ ‘贼族?!哈哈哈’厉茅冷傲地狂笑,手的爆裂出灿烂的光线,他成名兵器, 一丈一长的锥心矛已经扎于地面瞬间粉碎! 地裂! ‘他们居然胆敢叫我们贼族!’厉茅的狂笑不绝‘他们杀了老父- 兄弟- 族人, 强奸坑杀我的姊妹,夺我们的土地!烧我们的的房屋,抢我们的财产!用我们无罪 的首级交换荣誉他们还有脸叫我们贼族!哈哈’他的语气充满疯狂憎恨。 ‘我很幸运!’ 厉茅突然冷静,凝视着孤独守他指住地上的尸体‘因为他,我没有死!其中的 过程我不愿多说,他带我加入了’野兽‘,很好!那一些应死的士兵说我是贼族, 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贼族! 这些年来,张大哥一直待我似兄弟。教我武功,帮我报仇斩尽那些曾经参与杀 害我族人的贼兵!在无数次战事中救我!他在世人的眼中是一个什么人对我完全不 重要。重要的是他永远是我最尊重的兄长。‘ 凝视着孤独守,厉茅手上的锥心矛带着无穷杀力遥指孤独守的面门‘谁杀他都 必须用血液清洗!’ ‘你的废话,很多!’孤独守一丝不动情地说,随着他的话他迫近厉茅!他自 然的动作,没有外露出任何气势的身体,居然隐隐在‘喝血食尸’厉茅爆发惊人的 杀欲力场内不受一丝影响。 连销的铁剑斜斜点于地面! 孤独守关闭下他的眼睛! 大殿出的街道! 这里没有寂静,这里仅有横飞的兵器,血肉,箭矢!与秒间判决的生存或死亡! 杀! 覆盖了这里的一切。 低沉赤裸裸的上身满是血液,他手上坚定的利刀将一名‘野兽’自顶一劈为二! 他借着那两块劲箭一般横飞的尸体,与在半空似天女散花的血雨碎肉,身体瞬间幽 灵一同撞入四周的‘野兽’战士,刀以刺,锥,斩,劈创造出刀可以制造出的最大 伤害! ‘散开!’咆哮在发出的瞬间,一道烈光已经砍中低沉杀戳的刀。强烈的爆炸 力使素以力强劲烈的低沉也要生出谨慎之念,他巨大的身躯飞弹而起,手上的刀组 下七道防线!秒间封锁了那人的不止攻势 枪幻起漫天战意,斜刺入了一名‘野兽’偏锋的眉心,破体而出的枪意将偏锋 后面两名‘野兽’战士的胸腔开了两个窟窿! 龙乘风冷静地盯着已经距离他不过一尺的必杀武器与那些‘野兽’战士狂热的 眼光,他长啸! ‘龙行天下!’他以生命相交苦练十多年的内劲,瞬间在他身体方圆一丈内制 造一个大爆炸,四名冲进他劲力爆炸场的‘野兽’战士立时粉身碎骨。 眼睛在激战中经过全场,高柔随手将冲入他防御内的‘野兽’战士震飞向低沉 的利刀或龙乘风的枪尖。 尽管他没有直接杀死那一些‘野兽’战士,但是他还是使‘野兽’战士死亡人 数急促增加。名震天下的‘野兽’在这三人的攻击下,完全处恶劣的形势,败亡仿 佛仅是时间的问题。 ‘看矛’ 厉茅的眼光变化,变的无比锐利!他的身体在空气间遗失,当他再次出现时他 的锥心矛已经戳至孤独守的心房。 面对着这一矛,孤独守甚至没有开张他的眼睛,就像对张破神一般他连销的铁 剑轻轻的点中‘喝血食尸’厉茅锥心矛的矛尖,一股强大至厉茅从不曾面对过的巨 力立时间自矛身传至厉茅的心脏。 需然为孤独守强大至不属于人类的力量震惊,但是那丝毫都不能动摇厉茅欲杀 死孤独守的心念。他的身形高飞于半空,将孤独守送出的巨力散去,锥心矛刺出, 矛射出犹如风行雷动的气势,无情地直袭孤独守的咽喉。 ‘当!’ 孤独守的剑仿佛早已经在遥远的过去,已经停在前面咽喉等待着厉茅他这杀绝 的一矛。 ‘好!’ 厉茅暴喝,他的身躯与强横的锥心矛在秒间已到达孤独守面前,矛抖出了一抹 凄艳的霞彩,若惊鸿闪电一般带着一股无可抗拒的杀意锥刺向孤独守的身体。 厉茅在数息内运矛似风扎,刺,锥,戳,挑出出不下百矛,大殿为厉茅的矛而 风起云涌!空气化为狂烈的暴风,向孤独守咆哮呼啸! 孤独守不动的身躯与沉重的铁剑似乎那么缓慢,简单。但是它刚好封锁住厉茅 每一风云色变,暴风骤雨一般的灭杀的怒矛! 最后一矛,孤独守的剑重重劈中矛尖!空气立时间爆炸,孤独守脚下的青岩石 块破碎,厉茅的身躯更让强大的劲力震的飞退出三丈外。 ‘假设你的武功尽在于此,’孤独守张开了他冷静的眼睛‘明年的今天就是你 的死忌。’ ‘希望你学的功夫不仅仅是守!’厉茅的目光变得更为深邃,更为悠远。锥心 矛在弹动间已经以他自己为中心在四周报下数道防线。 对峙! 大殿内外都现一片不正常的寂静。 ‘你的人完了。’孤独守凝视住厉茅道。 ‘我还未死!’厉茅冷哼!他四周的杀欲急速地膨胀‘希望你别乐极生悲!’ 矛指向孤独守的面门。 孤独守没有回头,他仅是坚定无比地对出现在他背后的低沉道‘一对一!’他 的话使正欲助战的低沉脚步,瞬间停止! ‘大姐说四十里,半个时辰!’低沉握着锐利的钢刀,杀气迫人地道。 没有回答低沉的话,孤独守缓缓拔剑! 暗黑无光的剑一寸寸地自剑销中拔出,孤独守拔剑的动作是那般缓慢- 温柔, 仿佛他拔出的不是一裁顽铁,而是他生命最贵重的至爱! 厉茅没有为孤独守似乎可笑的动作发笑,因为浓郁的杀气已经压制于大殿每一 分寸的空间,他本顽强的战意也正在这种惊世力量下不断消退突然厉茅领悟到为什 么孤独守的身体上一直没有出现丝毫气感杀意,原来他的一切情感杀念都被深深地 锁于心底 ‘叮’孤独守的手指弹于暗黑无光的剑身,剑瞬间炸出匹敌千个太阳的光芒! 感觉仿佛画龙点睛本来流动着灭杀气息的空间,瞬间冰封死结!厉茅几乎不能呼吸, 软弱在压迫着他的灵魂 本来冷淡不露情绪的眼睛,突然闪烁过自灵魂冲出的摧毁杀欲!孤独守的五指 在握紧剑柄的瞬间,剑咆哮!孤独守变化!他的身躯散出浓浓的战意! ‘剑!’孤独守盯着‘喝血食尸’厉茅吐出一字! 字方出口,他人已经暴进入厉茅的三尺内,三丈距离与厉茅在身躯前面报下的 防御根本不对孤独守的行动建立出任何堵塞! 面对对着迎脸劈至的锐剑!厉茅没有任何时间思考是什么使孤独守拥有超越人 类的速度,他必须在电光火石间以锥心矛挡住这一妙至毫颠的快剑! ‘当!’ 两件兵器碰撞间带起无数火花,巨大的音波以他们两人为中心爆炸扩张,暴然 向外推进的气劲使强横似低沉也忍不住后退出一步,甚至连建筑极为坚硬大殿都要 为抵挡这气劲而出现震动! 厉茅为孤独守这一剑之力震的飞于半空,他五脏欲裂,两手的虎口喷出鲜血! 他还未有机会接受他几乎一招惨败的事实,就必须面对另外一个震惊 孤独守的身 躯不独止于原地没有像他一般后退,他更侍候至自己坠落的瞬间暴冲至自己的前面, 剑再次以更强大的力量横斩 空气为那强劲的剑势劈开,剑直切厉茅的腰眼! 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厉茅的头脑生出力不从心的感觉,因为这一刻他正处旧 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孤独守这准确一剑给了他最彻底的干扰破坏! 瞪视住这迫近的剑锋,厉茅展现出一个高手过人锐觉与武术,他的身体弯曲以 违反物理的轨道侧开,锥心矛再次挑中孤独守的剑锋。但是一个聚力已久,一个新 力未生高下立分!孤独守的强劲剑势在碰撞间立时使厉茅气血逆流攻心,负下沉重 的内伤 厉茅的脚才碰到地面,孤独守已乘风至,剑戳斩向厉茅的每一处暴露出要害! 厉茅的心神巨震,他的脚步闪电一般后退,他清晰的明白以这刻的状态根本就 不可能制止住孤独守的不绝快劲攻势,他必须得到一分秒的时间抑制自己的精神与 伤势,一分秒,将会建立一个完全不相同的情形。锥心矛在人后退中怒挑孤独守百 变不离其宗的剑锋,试图以隐藏的余力借碰撞之间的反弹力,飞退出孤独守的迫进 不息的强攻 矛与剑没有击实,因为孤独守的剑突然出现一丝轻捷的跳跃,剑锋几乎贴住矛 身地割中厉茅飞退中左手的五指,他的脚更后发先至无声地重重踢中厉茅的腹部。 厉茅没有感觉到肉体痛苦,他的心充满精神上的悲哀!在战斗的开始他的每个 动作全部的计算,都已经在孤独守的计算中,他的身体没有因为孤独守踢中的一步 而加速后退速度,强大的力量仅在他本已损伤的五脏内展开更恶劣地爆炸 ‘走- ’ 孤独守收剑,当剑锋消失于剑销的刹那,空气间浓郁到鬼神远之的杀气瞬间散 于无形。他已经转身步行向大殿的出口。 低沉没有马上离开,他凝视厉茅‘我们会等候将军的来临!’ 口喷出一股鲜血,‘将军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厉茅本来灰暗无光的眼睛出 现一丝厉光,他暴喝‘死’紧握的锥心矛突然脱手飞出,带起强劲的杀力以绝速射 向距离他仅一丈的低沉赤裸裸强壮的胸腔! 刀瞬间闪现于低沉的手,劈于矛尖。 矛跌落于地,低沉消失。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