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超越苦难的巾帼英雄 一个蒙古族女性在大上海创业的故事 一个闪光的名字——孟鸽,她今天在上海开创自己的事业,用自己的汗水和智慧打 造出一个2500万元注册资金的企业,抚养着五个子女,赡养着一个老母。这后面隐藏着 她的血与泪,也有她生命艰难的历程,更有一腔爱的颂歌。 约三十年前,在离内蒙古大草原较远的南方,有一户富人家漂亮美貌的姑娘出嫁了。 出嫁后她先后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孩,一家人过着和睦安宁的生活。然而一次意外的厄 运从天而降,夺去了她丈夫年轻的生命,使她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养育三个孩子的重 担像寒冬的大雪一样悄然降落在她的肩上。怎么办?就家中目前的状况很难在本土继续 生存下去,她毅然选择了到北方,带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领着三个孩子来到内蒙古。 她和孩子们终于在内蒙古落了脚,但生活依然很艰难,有谁来关注这个苦命的家庭 呢?这时候有一个年轻的姑娘向她们伸出了援助之手。她比那个姑娘大,俩人以姐妹相 称,成为相依为命的姊妹,共同面对生活的挑战。不久,“妹妹”有了男朋友,当姐姐 的她暗自默默地为他们祝福。然而,当“妹妹”怀上孩子刚两个月,心爱的人却离她远 去。姊妹俩为了那个即将降世的小生命,用相互的安慰和关怀度过一个又一个寂寞的日 子。 “妹妹”的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临近产期,当姐姐的怀着沉重的心情琢磨如何让 母子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个艰难的光景。 那一天终于来到了。没有料到妹妹怀的是双胞胎,两个小生命哇哇地来到了人世。 但是更令人想不到的是,怀胎十个月的母亲由于过度劳累,再加上当时医疗条件差,没 能看上两个孩子一眼就永远离开人世了,留下一对双胞胎婴儿的抚养重任就担在了姐姐 的身上了。三个孩子再加上两个孩子,一家六口人就要靠她一人来养活。现在的良好条 件下夫妻俩养一个孩子都吃劲,试想在当时的艰苦条件下,一个人养活五个孩子是多么 难的事啊! 为了这对双胞胎,为了养活一家六口人,她起早贪黑操劳,拼命地干活维持生计, 咬紧牙关苦苦地熬过三年。但是命运的玩笑开得太残酷,她实在喘不过气来。身体一天 天的瘦弱,眼看就要撑不住了。她想把这五个孩子都养大成人,并且将来在社会上生活 得好一些,但这是以后的事。眼前最为要紧的是保证他们的生存。怎么办?她想来思去, 决定把双胞胎中稍大的一个送到孤儿院。她伤心欲绝地大哭了一场,泪水都打湿了衣襟。 当她把养育了三年刚学会说话的小女孩送到孤儿院时,小女孩“妈妈!妈妈!”的哭喊 声令她的心都快碎了。 虽然稍稍减轻了生活负担,但心灵的担子越发沉重。为此她没少跑孤儿院,给孩子 送四季替换的衣服,问寒问暖,关爱有加,小孩子四岁的那年冬,有一天一个六岁的女 孩将一碗凉水泼在她的身上,还恶毒地说:“你这个没有妈妈的孤儿,再不听话我还要 打你!”听到“你没有妈妈”这句刻薄的话,小姑娘忍不住愤怒的扑上去将对方的肩头 一口咬出了血。被老师知道后以小姑娘不对而告终。半月以后母亲给女儿带来棉衣和新 鞋,母女俩抱头痛哭之后又离别。 第二年夏天快到来的时候,女孩子大病了一场。母亲闻讯立即赶来,什么也没说直 接把女儿接回了家。这一对双胞胎姐妹此时已经认不出对方了。有一天,妈妈和哥哥姐 姐都不在家,姊妹俩跑出去玩,差一点被人家的狗给咬了,吓得撒腿就跑。跑到一户人 家门外,这户人家拴着三头奶牛,她俩看到小牛犊在吃奶,便学着牛犊的样子跑到一头 卧着的奶牛跟前,吮起牛奶。奶牛也似乎很同情这对苦命女孩,卧着不动让她们吃了个 饱。之后,两个孩子起了顽皮之心,跑到一头站立的乳牛跟前拽住牛尾巴玩耍起来,不 料惹恼了那头乳牛,一脚把她们踹了个四脚朝天,跌得远远的。当牛的主人发现两个小 孩时,她们已经双双昏迷了,那主人连忙从她们的脚跟提起来,拍了几下,好不容易才 把她俩救活,但呼吸仍很困难,经过人工呼吸才缓过来。 姐妹俩如此形影相随地在一起生活了两年。由于家中生活依然困难,姐姐又要去孤 儿院了。妹妹也要跟着去,妈妈说:“孩子你还太小了。”姐姐又过起了孤儿院的生活。 小女孩在孤儿院长到了十岁。这时候一户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的人家领养了她。然 而不管到了哪儿,女孩眼里还是她的母亲最好。 养父母让她上学读书。她经常问养父远方的大城市、大海是什么样儿的。从她十三 岁的那年起,她朝思暮想的母亲不再来看她了。思母心切的她跑到孤儿院向老师打听母 亲的下落,后来听说母亲一家已经离开本地返回老家,她谁也没说偷偷地上了西行的火 车,去找妈妈。列车乘务员谁也没有问她有没有车票,下了火车之后她一路在饭馆讨些 吃的,五天后寻找到了母亲。看到这地方的市场买卖很红火,女孩心中充满了好奇。她 听说从很远的地方较便宜地买回来东西上市场卖,能赚钱。她就跟小商小贩从几十里地 外的偏僻农村背鸡蛋,上市场卖,一个鸡蛋上赚三分钱,她很高兴。母亲见了,随口说 道:“看这孩子,还有点做买卖的天份呢!”一年以后母亲把她送回了养父母家。 当这个苦命的女孩长到十六岁时,成为一个婷婷玉立的大姑娘,说她二十几岁也有 人信。她从不乱花钱,很爱惜财物。书没念完中途缀学后,养父母打算给她介绍对象。 这一切被姑娘察觉到了,非常不满,决定离家出走。当她在火车站对同学们说:“我要 走了”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到哪里去。 她登上了东去的列车。先后去了两个城市,都不是养父所说的那个大都市,于是继 续向前走,终于来到了一座她心目中的大都市。此时身上的钱只剩下五元钱,她不知道 在哪里落脚。她坐在公交车上,看到路边的招工广告就下了车。原来是招聘毛衣编织工 的广告。为了生存下去,她顾不得挑剔,进了工厂当了一名女学徒。学徒的工资虽然少 得可怜,但是通过自己的劳动挣来的,干得更加勤快了。没多久,她的身份就从学徒变 成了师傅,也开始带学徒。她想,我现在在这座城市的什么方位呢?这座都市究竟有多 大?挣钱的好工作很多吧?她想到外面看看。有一天她向老板请了假,四处转悠,看得 眼花缭乱。她看到一座很漂亮的大厦,便想进去看看。第一次乘电梯的她非常好奇,于 是乘着电梯上上下下,觉着好玩。不料被楼内的保安发现了,把她叫出电梯,问道: “你是什么人?” “我要找工作。” 在保安的眼里这个体魄高窕而眉清目秀的外来姑娘怪可怜的。于是对她说:“你见 了我们的老板就这样说,我想在你们公司找个工作干,听说你们公司在社会上信誉好, 货物质量也好,而且我还听说贵公司的老板是个大好人,对手下员工很好呢。你这样说, 老板说不定一高兴把你留下呢。你这样顺着楼梯跑能找到工作吗?” 姑娘说:“我是外地人,我们那里找工作可不是这样。找工作的人开口就问日工资、 月工资、工作环境和工作量等等问题。” 保安笑了,说道:“即便就是外地人,但总归是中国人嘛。在外国也不可能这样找 工作吧?”说着,热情的保安亲自把姑娘引领到公司老板办公室。 老板是个黄头发,高个子,鹰勾鼻子的外国人,大概五十出头。保安说,这个姑娘 想找一份工作,说完退了出去。此时有一个女人走了进来,那一男一女开始询问姑娘的 情况。老板的汉语说得虽然慢,但还算基本标准。 姓名? 孟鸽年龄? 二十三学历? 高中会干什么? 姑娘反问:“你们公司是干什么的?有多大规模?年收入多少?” 老板心想,有多少人来这里找工作,从没有人问过这方面的问题。这不像是找工作 的,倒像是调查人员。随着社会的发展,中国年青人的就业观念也有所改变。别看她个 子高窕,但决不像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姑娘。 就在老板如此思忖的时候,姑娘在想:我没有回答自己会干什么,反过来问公司情 况,是不是早了点?虽然早了点,但我相信我没问错。这座华丽的大厦是他们的办公地 点,不知是在经营大工厂,还是在做大买卖?我在上海举目无亲,也无靠山,但是这外 国人不要说在上海,就是在中国也没有一个亲戚吧。一个语言不通,无亲无故的外国人 都能在上海创大事业,谁说我孟鸽姑娘在上海做不出一番事业?将来我也要成立这样的 大公司。 想到这里,她对老板说:“我想,将来有一天我也要在上海创办自己的公司。在三 年前我在家乡做小买卖的时候就知道了用小钱赚大钱的道理。请问,什么人能办企业、 什么人不能办企业,脸上有显明标记吗?我认为只要真诚地对待事业,对事业充满爱心, 为工作不惜汗水,能闯出一番事业来。也许孟鸽姑娘将来有一天,会成为中国一名年轻 的女企业家。我怀着梦想来到了上海。我知道实现理想,是有多方面的条件允许才行, 要有一个诚信可靠的人品,要有良好的政策环境,要有很好的导师,还要有一定的资金。 今天有幸遇到你们俩位我很高兴,我对自己有信心,我什么都能做,即使跌倒了,也能 重新站起来!” 坐在对面的外国老头子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他对孟鸽说:“那你就从现在起跟着 我们干吧,从办公室的琐碎小事开始干起。”这句话当时对她来说,是多么悦耳动听啊。 说实话,一个连小学五年级也没上完的十六岁女孩在一个外国人的公司工作,可见 有多么艰难。孟鸽自从跨进公司大门之日起,没有认过输,以坚韧的意志和高度的责任 心去对待每一项工作。从来没浪费一粒粮食,从未挥霍一分钱财,在什么地方跌倒,就 在什么地方爬起来,对她的这种作风,那位外国老板曾评价道:“像孟鸽这样的人在中 国是很少见的。” 孟鸽通过自己的真诚和努力,获得了公司经理夫妇的信任。他们不把她当外人,有 时候事关公司命运的重大决策问题还向孟鸽征求意见。老板娘还认孟鸽为自己的“干女 儿”,并处处注意对干女儿的培养和成长。 有一天“干妈”为孟鸽分配了一个新任务,让她负责厂里八十多个人员的管理工作。 第二天让她组织召开职工大会,外国“干妈”给她教怎么开会以及开会的程序。一次、 两次、三次……教得差不多了,孟鸽自己却不满意,缠着老太婆一夜没让好好睡,一定 要满意为止。最后老外干妈实在熬不住了,说“你爱怎么开就怎么开,我要睡觉了。” 孟鸽主持召开的第一次职工大会开始了,从工作任务、管理到效率有条不紊地进行了布 置,赢得八十多名职工热烈的掌声。会后当她回到办公室时,睡梦中的外国老板娘被她 惊醒,说:“我梦见你的会议失败了,你被赶出了会场。”孟鸽笑着说:“您的梦正好 相反,我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了会议。” 孟鸽成了老外夫妇讨论的话题。老头儿说:“她是个了不起的孩子。我还清楚地记 得当初她来找工作时面对我们所说的那一段讲演。她说,勇者无惧,有信心的人什么也 能干好,跌倒了就要爬起来。自从进入公司以来,她的表现证实了她的话。她是一个好 样的女孩,她现在并不看重我们每月付给她的那四千块钱的工资。”女的说:“你说的 对,她不是一个一辈子靠别人的人。她盼望着有朝一日有自己的事业。师傅、诚信、资 金这些词语中包含着她的理想啊。我们帮帮她吧,帮助干女儿创立自己的一番事业吧。” 老头子说:“先看看再说吧,暂且不要把这个想法说出来。” 有一天晚上,孟鸽请老外夫妇喝茶。老俩口穿上最喜欢的衣服去了茶座。孟鸽说: “我们有缘份相识,好像是上天安排的,跟你们在一起工作我感到非常愉快。你们给了 我许多鼓励和上进的力量。今天请你们二老来,是想对你们坦诚相告自己的心里话,说 实话,当初为了找到工作,我对你们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年龄,多加了几岁,但这并不是 因为我的人品不好,而是因为生活所迫,请你们谅解我的苦衷。” 老板说:“能得到你的邀请来喝茶,我们很高兴,这是我们夫妇漂洋过海创立事业 征途中难忘的一刻,我们更加了解了你的人品。其实,你的实际年龄我们早就看出来了。 你来我们公司的几年是我们相互学习的几年,从你身上我们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虽然 今天的这个茶馆是个小茶馆,而且只有我们三个顾客,但我认为这是大世界的缩影,我 们不分国籍、种族、皮肤,平等互爱,共同创造财富和友谊。我们祝愿这世界充满和平 友爱。我们会把咱们的这段故事,带回我们的国家。” 那天晚上孟鸽回到宿舍睡不着,失眠了。第二天早晨外国“干妈”看见她没睡好的 样子便问起原因。孟鸽将自己酝酿已久的心事说了出来:“我想自己出去干,既为了日 后报答你们二老,也为了证明我自己。” 老板娘立即给老公打电话,商量怎么办。 这一天孟鸽的心情异常的沉重。 晚上,老俩口请孟鸽来茶馆。二老像上次那样打扮一新,将平时不怎么带在身上的 皮包也挎在了肩头。他们舍不得离开这个已建立起深厚情感的“干女儿”,但是不行。 她是一只翅膀长硬了的雄鹰,凭什么要关在鸟笼子里?让她飞上蓝天,自由地飞翔吧, 我们老俩口看着她的飞翔也是一种幸福。 想到这里,老板对孟鸽说:“一个不能教好学生的老师不是一个好老师,你拜我为 师,我想当一个好师傅,从企业管理到产品营销的知识和积累的经验,都教给了你。现 在你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了,你可以独立自主地经营自己的事业了。你在跨进本公司大门 的那天说过诚信和资金这两个词,我也相信你的人品在社会上能够得到认可。但是,你 的资金从何而来?你的户口在哪里?起码连正式的身份证也没有,还是个没有结婚成家 的单身,银行是不会给你贷款的。我们看重了你的人品和不同寻常的志气与智慧,决定 给你预借30万元的启动资金,你用这笔钱去干一番事业吧。当有一天你的公司形成规模 和气候的时候,相信我的这30万元钱也会还给主人的。”老人家说着从皮包里拿出30万 元现金交给孟鸽。她恭敬地站起来,双手接过那沉甸甸的30万元。这预料之外发生的事, 令孟鸽又惊讶又感动。她说:“对于像我这样既没有身份证明又没有城市户口而且刚刚 成年的弱小外国女孩,敢借给30万元的事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个。我对二老的这种高贵 品格更加敬佩了。这钱我会还给你们的,何时,何地,多少钱,都有证明,返还也要有 期限和地点。我不会辜负二老的殷切期望。我希望我们的故事,能够体现两国人民的友 谊和信任,而广为流传。” 这是一个难忘的夜晚。他们以茶代酒,互诉衷肠,说了许多关于创业的话题。 早就有了目标的孟鸽很快就把一个工厂租赁下来,通过一年的努力,终于在上海注 册登记了自己的公司。 以诚信和关爱、辛勤和汗水终于迎来了事业的春天。这一天,孟鸽以一个公司经理 的身份,将30万元现金用红布包起来,另外又带了2 万元的利息来到那个老外夫妇的外 资公司。她将30万元本金和2 万元利息一并递给自己的恩人。老外夫妇声称不要她还钱, 更不接受利息。当她把钱丢在桌上要离开时,老头儿佯装生气地说:“孟鸽啊,你这一 年干得非常出色,我们老俩口很高兴,但是你的公司刚刚成立,你非要还钱,那么这年 就算你在我们公司工作,我们还给你发5 万元工资。”孟鸽只好答应,留下了25万,依 依不舍地告别了。 孟鸽的公司在上海立住了脚。一年比一年发展壮大,产品的销量也在市场上看好。 事业上获得成功的孟鸽并没有忘记她的母亲和养母一家。 孟鸽的同胞胎妹妹已到婚龄,开始谈起了恋爱。但是谁也没有想到那个不负责的小 伙子在和妹妹相处了几个月后忽然离她而去。而这时候妹妹已怀了孕,没多久,在一片 忧虑中那个小生命呱呱出生了,妹妹默默地带着孩子过起了艰苦的生活。后来为了生计, 通过母亲的介绍,嫁给了一个有工作的男人。然而当他们小俩口正在建立美满家庭的时 候,外来的尖酸刻薄的话语和冷嘲热讽,让妹妹看不到好脸色。她忍受着,忍受着,到 后来实在忍受不下去了。突然有一天,她将孩子哄睡之后,穿上自己最心爱的衣服,喝 下了一瓶巨毒农药,无限凄凉地告别了人生。从此孟鸽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同胞妹妹了。 在经历了一番痛苦的思考之后,孟鸽决定抚养妹妹留下的孩子,准备把孩子带到上 海,也许小家伙将来长大了也能成为一员干将。 那天夜里,她和母亲交谈的时候,了解到了当地学校的境况。她暗暗想道,将来若 有机会,一定要想办法扶持其中的一所学校,献一份爱心。 就在她即将要带着幼小的孤儿和年迈的母亲赴上海的那天早晨,遇到了一件意外的 事。比她怀中的外甥大三岁的另一个没人管的孤儿引起了她的同情,孤儿的遭遇跟妹妹 的孩子差不多。看见那孤儿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她心软了,反正一个孩子是抚养,两个 孩子也是抚养,把两个都带走吧,说不定两个孩子还互相有个照应呢。于是老少四人一 同登上开往上海的列车。 而自从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之后,从不沾烟酒的孟鸽开始抽烟了,一天一包烟也不够 抽。事业方面、心理方面、生活方面的巨大压力更使她开始以喝酒来麻醉自己,有时候 喝得酩酊大醉,。那一年她的公司亏损金额达300 万元。 然而,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刚强不屈、永不服输的她重振旗鼓,开拓创 新,第二年就扭亏为盈,把公司托起来了。 带着两个孤儿的她时常遇到别人的询问:“孩子的父亲呢?”是啊,得给孩子们找 个父亲了。在上海滩创业的时候她整天忙得东奔西跑,从未考虑过爱情、婚姻这个人生 大事。向她求婚或别人介绍的小伙子也不少,但她以对自己的一生大事慎重对待的态度, 从不轻易表态,耐心地等待着自己理想中的人生伴侣出现。 孟鸽经常回去看望她的养父母。她为了报答养父养母和那片热土,想从这里再抚养 两个和她的两个孤儿一样的贫苦孩子,为家乡做一点善事。说到做到的她第二次探望养 父母时又领回了两个苦孩子。她由两个孩子的“母亲”变成了四个孩子的“母亲”,觉 得家中越来越温暖和热闹,生活越来越亲切温馨。 “子女满堂”的这个家里现在只缺一个人了。母亲经常唠叨,希望女儿早点成家。 终于有一天,孟鸽带着自己心爱的如意郎君出现在家人面前,整个家里充满了欢乐。他 们没有举办隆重的结婚典礼,悄然地成了家。面对着这一对新郎新娘,四个孩子不约而 同地喊道:“爸爸!妈妈!” 第二年,孟鸽有了自己的孩子,她的事业也越来越兴旺了。她认为这是她的这些孩 子们带来的福份。她没有忘记过去要扶持贫困学校的诺言。慷慨地拿出30万元资助修缮 了一所乡村学校。 孟鸽有了一个温暖的家庭。公司的业务繁忙,让她一刻也不得消停,四处奔忙着处 理各种业务。2003年的冬天,快过春节的时候她正在西安。由于没买到去上海的飞机和 火车票,她上了一辆卧铺班车。躺在卧铺上她想着来年的生意,一直睡不着,别的乘客 都已沉睡,只有司机全神贯注地望着前方专注地开着车。突然她看见车后面有一团火光, 那团火光很近很近。“着火了、着火了,快起来。”她大声喊着叫醒了乘客们。司机停 住车,乘客们刚撤出了车厢,大火就烧了整个车厢。五十多名乘客获救了。若不是孟鸽 发现险情,后果不堪设想。人们都说她是一个吉星高照的人。 她的五个孩子今年分别七岁、十二岁、十五岁、十八岁和十九岁,都在不同的学校 不同的班级学习,都和母亲住在一起。她的公司产品在我国的市场上销量很好,部分产 品还越洋过海打入外国市场。 把一片爱心奉献给孩子们,让孩子们畅游在欢乐的海洋中,以赤诚的信念树立起创 业的旗帜,旗帜上面绣着“事业、爱心”几个大字,这就是本文美丽的主人公——孟鸽 的真实写照。但愿她事业兴旺发达,万事吉祥如意,再创新天地。 希望有一天,和那五个在爱的博大怀抱里幸福成长的孩子们合影留念。这就是笔者, 一位儿童文学作家,写完这篇文章时的美好愿望。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