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喀林的牧师 我叫帕恩,是一名牧师。我老妈把我生在了喀林这个贫穷的地方,然后就去到 另一个世界了。至于我老爸是谁,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的景况还算不错。 在喀林,我有自己的一座小教堂,每天都有不少人来我这里祷告。 那天,我收到了一封信,一封来自“永沐神光之地”普恩瑟斯的信普恩瑟斯也 就是被这里人称为索斯塔契尔的那个国家啦。这里的人都仇恨着那个地方,从来不 用“普恩瑟斯”这个名字称呼它。不过,在圣教的教义中,普恩瑟斯是仅次于圣地 梅尔瑟斯的神圣之地。收到这封信着实让我有些激动。因为这封信来自普恩瑟斯的 圣天主大教堂,是由大主教圣博罗格门亲笔写的。信的内容大致这样: 尊敬的帕恩先生: 您的事情我们已经听说了。如果没有您,圣教在喀林地区就会尊严扫地。 因此,我们决定升职您为主教,掌管喀林地区圣教的所有事物。虽然路途遥 远,我们还是希望您能来普恩瑟斯一次。因为任命主教的仪式只能在圣天主 大教堂举行。在您就任主教之后,我们也将督促喀林国王为您建一个象样的 大教堂。 圣天主大教堂大主教 博罗格门 这是我有生以来最激动的一次。我不仅收到了圣博罗格门的亲笔信,而且在信 中他竟然说要我做喀林的主教!对于神职人员来说,这是最大的荣耀了!至于这件 事的起因,小事一件,不说也罢。只不过是一大群人要烧教堂,被我制止了而已。 但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成为我人生的起点! 要说起来,喀林人并不太信奉圣教。因为他们讨厌所有和索斯塔契尔,也就是 普恩瑟斯有关的事物。但他们还是敬奉光之神瑟古斯的。因此,教堂在这里虽不受 欢迎,但还不至于完全办不下去。但在喀林,实在是没有一个象样的大教堂。教会 之所以会让我去做喀林的主教,也是有他们自己的考虑吧。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 事。毕竟现在,我还只是一个牧师。 这是一件难得的好事。但是,我却犹豫了。因为从喀林去普恩瑟斯,路途实在 是太过遥远了。也许在我还没到达目的地之前,就已经躺在半路上的某个坟墓里了。 这一路上的危险和不确定的因素实在太多了。不过,我最终还是决定要去。这样的 机会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难能可贵的,我绝对不可以放弃。 那么好吧。我对来我教堂里祷告的人们说,我要出远门了。因此,教堂不得不 关闭一段时间。但我也向他们说,当我回来的时候,在喀林将有一座象样的大教堂。 我让信徒们相互转告,叫他们第二天不要再来了。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这并不符合我的习惯。大清早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外面大 呼小叫,使我在喀林的最后一觉都没能睡好。我打着哈欠,从教堂里出来了。哦, 忘了说明,我就住在教堂里面,准确的说,是教堂后面的小房子,只有从教堂一个 不起眼的小门才能进入。我打着哈欠,从教堂里面出来。但是,我却发现情形有些 不太对头。人们脸上充满了慌张地神情。 “喂,喂!不会是真的吧?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千真万确啊!国王已经下了戒严令和通缉令了!” “是啊,我听说他们还杀了好多人呢!” “怎么了怎么了?”我围了上去。我这人就这么点缺点,好奇心特别的重。 “发生了什么事?”我问,“看你们慌张成这样。” “你还不知道呢?发生了大事啊!” “不得了了!昨天晚上有洛林人翻过城墙,来到喀林了啊!” “完了,他们一定带来了可怕的疾病!对,一定就是现在洛林正在流行的黑血 病!这下我们喀林也完蛋了!” “什么,洛林人翻过城墙?”我吃了一惊,“不是吧,那么高的城墙!那可是 世界第一高墙啊!而且上面昼夜都有士兵把守!他们怎么可能翻过来啊!” “他们是昨天晚上翻过城墙的!今天早上,人们发现了好几具守城士兵的尸体! 很难确定到底有多少洛林人进入了我们喀林!” “完了!这下喀林也会变得象洛林一样了!” “你们不用担心。”我说,“人们一眼就能认出洛林人。他们都有着病态的身 材和肤色。过不了多少时间他们就全部会被抓起来了。” “噢,是的!不是你提醒我们几乎忘了!” “是的,其实也不用太担心!” 我懒的理这些没定性的人。当他们听见沙子那么大的消息,却能说的象山一样 大。我走进教堂,去收拾我的行装。想到那遥远而且危险的路途,我又皱了皱眉头。 外面嘈杂的声音渐渐平息了。那些人都已经离开了吧。人,真是一种有趣的生 物。这时候,教堂的门开了。 “对不起,今天教堂不开放了。”我说,“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开放了。” 进来的是两个人。他们的面孔很生,从来没在喀林见过他们。一个是二十多岁 的年轻人,另一个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你们是谁?”我问道,“很显然,你们不是喀林人……难道,洛林人?” -------- 西子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