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神圣的光辉 坐落于普恩瑟斯的圣天主大教堂,是圣教在世界上最大的建筑,也是圣教的中 心所在。圣教所有最高级的神职者都集中在这里。 教堂的内部,宽敞,但是并不明亮。一个人坐在教堂大厅的正位上。由于光线 原因,他的脸完全在阴影之中。这时候,另一个人进入到了教堂的大厅中了。 “阁下。”新来的人说。 “恩,你来了。”坐着的人说,“把这封信送去喀林,交给那个叫帕恩的牧师。” “最终还是要任命他为主教吗?”下面的人说。 “这是我的意思。”坐着的人说,“评议的时候,我会让教皇和红衣主教他们 闭上嘴的。” “您‘圣博罗格门’的名字比教皇的名字还要响亮。有时人们只知道圣天主大 教堂的大主教,而不知道这里的教皇或者红衣主教。” “不要这么说,好象我是个爱慕虚名的人。我对太阳神的忠诚和信仰不输给世 界上任何一个人。”博罗格门说。 “那好,我会遵照您的意思,尽快将这封信送去喀林。”下面的人说。他转过 身,走出了大厅。 博罗格门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事情的起因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喀林,一个贫穷的国度。这里的人们生活在贫 穷之中。唯一让他们欣慰的是,他们要比洛林人幸福多了。那是因为神之光每五十 年会照耀在喀林一次。因此,喀林人虽然抱怨着太阳神的不公平,却也不至于反对 他。但是,什么事都有例外。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将他们的不幸全部归罪在昼之神 瑟古斯身上。 这里是喀林的一间小酒馆,众所周知,酒馆是最容易闹事的地方。夜已经深了, 但酒馆里还有不少人。当然,这里的人更多的是说一些发牢骚的话。 “这样下去,我就完蛋了。”一个人说,“没有金币,也没有比索,生活完全 没有指望啊。这样下去,我会变成象洛林人一样的穷光蛋。” “你真的认为我们比洛林人强吗?”另一个人说,“不,你错了。除了没有可 怕的疾病,我们一点也不比他们强。甚至我们要比他们还要穷。” “是啊,我们并不比洛林人好多少!”一个坐着的人说,“神之光五十年才会 照在这里一次!我们一辈子才能见一次啊!但是,那索斯塔契尔,每天都沐浴在神 之光中啊!” “瑟古斯对待我们是多么的不公平!他没有作为神的资格!” “没错!是神本身创造了不公平!瑟古斯不配作为神!” “你们知道吗,这话不可以乱说的。”一个人说,“你们听说过圣教吗?那是 侍奉并信仰太阳神的宗教。要是被圣教的人听见这些话,你们可就惨了。” “惨什么,我们难道会怕那些装模做样的人?” “噢,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吗?”那个人说,“就是那圣天主大教堂的大主教, 博罗格门。他的手段是非常恐怖的。” “啊,这个我听说过。‘圣雷博罗格门’,说的就是他吧。据说他可以施放出 白色的闪电,而这闪电是没有人能够抵挡的。” “是的,就是他。他以‘圣雷’之名被人们所熟知。”刚才那个人说,“据说 那白色的闪电是一种高级的神圣魔法,拥有恐怖的威力。而博罗格门本人则自称这 是太阳神给予他的力量,让他制裁罪人。” “什么混帐大主教,什么狗屁‘圣雷’,跟我们没有关系!”另一个跳着说, “他是住在索斯塔契尔吧!象我们喀林这种地方,他是不会来的!” “对,不用管那些混蛋!既然圣教是站在太阳神那边,那么我们就应该把教堂 烧了,来发泄我们的不满!” “对,对,说的太对了!” 于是,二十多个人点起了火把,带上了干草,准备趁着夜色把喀林境内的教堂 烧掉。在喀林,并没有几个教堂,所以人们很容易找到这些建筑的位置。最先倒霉 的是酒馆旁的一间小教堂。人们把干草堆在它周围,然后把火把扔了过去。不一会 的工夫,火就沿着教堂的墙壁,蔓延到了房顶。巨大的火焰将周围照的通红,而站 在这巨大的火焰周围的人们正在欢呼。 “太棒了!真是解恨!” “我们要把这些教堂全部烧光!” “让那些虚伪的人全都去死吧!” 这些人到处寻找着教堂,他们想要把喀林境内的教堂全部烧光。很快,他们找 到了第二间教堂,于是他们就开始往墙上堆干草。而这个时候,帕恩正在这个教堂 里睡觉。 “怎么了?”帕恩穿好衣服,从教堂里出来了。现在他还没有完全睡醒呢。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从教堂里出来?” “去死吧,你这伪神的奴仆!我们要把你和这可恶的教堂一起烧光!” “什么?”帕恩听清楚了这些话。这下他完全清醒了。他看了看周围,有二十 人拿着火把,围在教堂的周围;而教堂四周已经堆满干草了。 “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烧教堂?” “是的,就是这样!不想死就闪开吧!”一个人将他手中的火把投了出去。 “混帐,这怎么能行!”帕恩冲了过去,用身体把火把挡开了。 “兄弟们,先把这个碍事的家伙解决掉!” 人们围了上来,他们很明显想要把眼前的人打趴下,然后烧掉他后面的建筑。 帕恩看见这个情况,向后退了几步,站在了教堂的门口。 “愚蠢的人!”帕恩说。他举起手,打了一个响指。一道白色的闪电从空中霹 了下来,砸在人们面前。这时候人们的耳朵被轰鸣声塞满,而他们的眼睛只能看到 白色的光辉。不久,烟雾散开,光也渐渐暗了。人们发现,在他们面前的地上,多 了一个巨大的坑。 “这……这是……” “白色的雷……难道这就是‘圣雷’吗?” “什么?不可能!难道他就是大主教博罗格门吗?” “愚蠢的人们!”帕恩说,“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们要烧掉圣教的教堂,来发泄我们对瑟古斯这个伪神的不满!” “是他造成了这个世界的不公平!他没有作为神的资格!” “愚蠢的人!”帕恩说,“你们简直是不可理喻!是神给了你们幸福,给了你 们活着的权利!” “你简直是在胡说!”一个人说,“我们的生活幸福吗?你难道看不见周围的 人生活有多么贫困吗?比起索斯塔契尔人,我们的生活简直象是蚂蚁一样。这就是 神给我们的恩赐吗?” “住口!”帕恩说,“你们这些无知的人!你们难道不知道千年前的圣战,我 们的祖先是站在黑暗神的立场上的吗?太阳神给了我们生存的权利,并且会将神之 光照耀在我们的土地上,这本身已经是莫大的仁慈和恩惠了!” “这……” “你们现在的举动是多么的愚蠢!”帕恩说,“难道你们想激怒太阳神,让他 制裁我们吗?” 于是,人们都不再说话了。而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普恩瑟斯,传到了大主教博 罗格门的耳朵中。 “有趣。没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人能够使用‘圣雷’。”博 罗格门自言自语道。 -------- 西子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