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兰瑟,你今天不用工作?”阿岚玩弄着堇色草手链,一直没有办法取下的手链, 兰瑟只是在上面摸了一些药水就自动松开了。 “你觉得我应该工作吗?”“你不出去最好,可以陪我。”话一出口就觉得脸红。 兰瑟微微笑笑,”你快长大了,也该学着独立了。” “你想赶我走?呃,我是说,你虽然答应过我可以离开……”怎么说都不对,不过, 总司令还在养伤,哪能这么走。 “阿岚,地球环境不适合你,尤其是核污染地区,阿尔卑斯山区有一个很大的空气 过滤罩,所以这里的空气会好一些,如果你要在外面游荡,最好采取些措施。” “什么?”“例如氧气面具。” “外星人戴的那种见不得人的玩意?” “总比莫名其妙的送命好,有比较小巧的。” “我是地球人,不需要这些东西。”阿岚郑重其事的道。 “你出生的时候当然不需要,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后天是你的生日,想怎么过。” “我不是你那个宠物。”阿岚的眉头皱得老高。“别老把他和我混为一谈,” “我说的是你的生日,外星人的科技可以很轻易的查出你的生日,” “我真的是11月11日生的?”不管如何,能得知根本就无从得知的生日是一件很幸 运的事情。阿岚的心情有些兴奋。 “后天是你十五岁生日。你还有别的生日。12月24日,你真正的生日就是那一天。” “什么意思?”“按照另一种历法算,是12月24日。你想过哪一个随便你。” “那么我可以要两份生日礼物了,兰瑟,你上次答应我等我十五岁就可以做你情人 ……我在说什么?!”阿岚吃惊的捂住自己的嘴。 他的记忆并没有恢复,只是这件事在他记忆中的印象太深了,所以条件反射就脱口 而出。兰瑟轻轻的叹口气。有些头疼的样子。 “后天,外星人有个聚会,希望你能出席。” “阿岚,他找你有什么事?”海德好象在监视兰瑟的行动。 “没什么,一些外星人无聊的聚会。我拒绝了。”兰瑟看来是比较希望他去。 “聚会?”海德的眉皱了起来。“阿岚,你去和那个外星人说你去。” “总司令,为什么?”阿岚眨着大眼睛。 “你去替我联系一个人,他叫西施。是一个宠物。” “他是谁的宠物?什么样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上次见到他时,他还是个小姑娘。已经有十年没见了,人是会 变的。” “总司令,恕我冒昧,他是不是您很重要的朋友?” “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他不是去卧底,也许我会和他……但我现在却连他是否记 得我的把握都没有。人是会变得,尤其是在他那种环境中的女人。” “总司令……”阿岚心中一酸。“他不是我的爱人。”海德仿佛看得透他的心思。 “我们都没有爱人,都不需要爱人。” “等我们的地球自由以后,您一定要找地球上最美丽,最可爱的人作爱人。” “哈,阿岚,你不是给我找难题吗?”“怎么了,罗伯特?”“地球上最可爱的人 不是你吗?”“总司令!别开玩笑!” “他是一个很美的人,黑发,眼角有一颗美人痣。暗号是‘我心依然’。一句最大 的谎话。虽然我们都变了很多,但他还没理由背叛地球。你只要问是否记得他十年前的 梦,然后把他的回话记住就行了。他变得太多了,但他不会出卖你。” “总司令,您放心,他不会背叛您的。如果是我是他,即使把整个银河系给我也没 有理由背叛您!” “阿岚来吗?”“兰瑟说他来。”费雷是传话筒。“不过兰瑟还说要我们记住一件 事。”“什么?”“很怪,他让我们记住阿岚的名字。”“阿岚的名字不就是阿岚吗?” 佐德忽倒抽一口冷气。“我倒真的忘了。”“你忘了什么?阿岚的名字不是阿岚·德· 伽……啊!” 阿岚·德·伽。帝国最尊贵的皇族之一,德伽家族的继承人,新的蒙特利尔公爵。 可以不向帝国皇帝行屈膝礼的人。他不再是那个小阿岚了,他已经十五岁了,他是蒙特 利尔。 “兰瑟,我非穿这件衣服吗?”阿岚很不喜欢那种大大的、厚厚的衣服样式。 “随便。阿岚,从今天起,没有人可以对你说不。知道吗?” “真的吗?”“是的,即使是帝国皇帝要拒绝你也不能直接说不。”兰瑟淡淡的道。 “不过,因为我在你十八岁前还有监护权,如果你的行为过于出格,我还是可以管的。” “那我想离开这里,可以吗?” “你说过去参加那个聚会,就必须去。阿岚,你必须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不要轻易 向别人许诺,许了就要做,要记得你的身份,阿岚·德伽。”“那么,我……”“你可 以走,但别被人发现,因为你还没有成年。理论上你不能一个人在外面过夜,必须有人 陪伴。如果你给他们逮住,就乖乖地回来吧。” “只要我小心一点就没什么问题了。” “不要总把别人看作白痴。他们不少是帝国有名的军人。还有,主动向他们打招呼, 你不先向他们说话,他们不能跟你开口。” “为什么?他们不长嘴吗?” “要用您来称呼别人,这是起码的教养,尤其是对地位比自己低的人。”兰瑟怎么 看都是一付头其大无比的样子。 “谁地位比我低?” “这星球上没有人地位比你高。” 应该是听错了吧,好象自己的外星语还是会出些错。毕竟不是外星人吗。是不是兰 瑟的宠物是所有宠物中身份最高的一个的意思呢? “阿岚·德伽、兰斯特·拉斯特拉到!” 阿岚真的来了! 大厅里有很多人,不少是头戴面罩的外星人。其余的就是宠物了。都没有拴链子, 多伏在自己主人的脚下,垂着头,看都不敢看他们一眼。外星人倒看不出什么特色来, 那些宠物是一个比一个漂亮,让阿岚倒吸一口冷气。一大半黑发,到哪儿去找什么西施! 还害得他觉得有点对不住兰瑟,人家的宠物们多漂亮,自己真给兰瑟掉价。 问题是那么多漂亮的宠物他们不看,所有的人都盯着他。 “兰瑟,您来了。”费雷先来打招呼,他和兰瑟是不必讲什么礼貌。 “阿岚,这是费雷,你的语言老师,还记得吗?” “您好。”阿岚冷冷的道。费雷握着他的手,轻轻亲了一下。虽然只是碰了一下, 阿岚还是觉得全身发毛。“您长大了。”唉,他可不是那个难缠的小阿岚了。虽然让人 头大几圈,但还挺让人怀念的。“似乎我长大您很失望似的,狒狒先生。”阿岚条件反 射般的把他叫做了狒狒。“不、不、”“哼!”阿岚把他晒到了一边。 “阿岚!你终于回来了!”不提防阿岚被人紧紧地搂住了。“兰瑟说你失去记忆了, 你真的忘了我们了吗?”“您是谁?”“啊!你头发怎么这么短了!我千辛万苦才给你 搞到的发带……”“阁下,请您放手。”阿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忙松开了手。 “阿岚,这位是赛地。” “请恕我冒昧,”一个年青高大的外星人走了过来。“您就是阿岚·德伽吗?我是 多明廷伯爵道格拉斯。一直期待着见到您。”他紧紧地盯着阿岚。看架式想把他囫囵吞 了,怎么看都象是恨他入骨。阿岚当然也不会客气,冷冷的望着他,反之他不把这些外 星人当人看惯了。 简直是剑拔弩张。良久,道格拉斯却突然单膝跪倒,“尊贵、美丽的阿岚·德伽, 请您允许我跪在您脚下,请您接受我对您的忠诚。我愿为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阿岚也吓了一跳。什么神经病! “我对您的忠诚没有兴趣,赴汤蹈火更不必,您能从地球撤军吗?” “您的愿望仅仅是放弃地球吗?” 好大的口气!“是的。您能做到吗?” “太简单了。您……”兰瑟过来了。“……请问您满十六岁了吗?”他的目光在兰 瑟身上飘了半天,才又向阿岚道。 “没有。”好奇怪的问题。 “对不起。德伽阁下,请容许我在您十六岁后再完成您的愿望。” “道格拉斯向你效忠了?”兰瑟笑的好怪,象如释重负,又象哭笑不得。“兰瑟, 这是怎么回事?”阿岚还有点惊魂未定。“他迷上你了,阿岚。”“他想要我作他的宠 物?”“不,要你作他的主人。这个问题回去再说,再有人向你效忠就告诉他你不满十 六岁。”小家伙好象比想象的还要有魅力。 “兰瑟,我受不了了。全是些怪物。” “看表演吧。” 表演开始了,先是杂耍,然后是宠物们的才艺表演。 阿岚可是没心情去看什么杂耍,四处找那个西施。还好,外星人没什么非呆着不动 的规矩。只是他到哪儿都是人们瞩目的目标。太抢眼了。原来作兰瑟的宠物会这么出名, 阿岚简直头大十圈。 不过,兰瑟的宠物这个身份好象很高。所有的人都对他恭恭敬敬的。特别是那些宠 物看都不敢看他。搞得阿岚得费好大劲才能看清楚他们脸上有没有痣。 不过他有个收获,有一间宠物专用的化妆间。进去看看。 “您是哪位大人的宠物?为什么没戴项圈?”门口有护卫。说得是地球语。 “我是兰瑟的宠物。”阿岚忙道。“进去吧。” 阿岚以为会见到一大堆宠物,不料里面全是单间。倒有人迎上来了。 “你怎么能不化妆就出去呢,你是谁的宠物?” “我想问一下……”“快来好好打扮打扮!” 不由分说,阿岚被那抹的五颜六色的女子拉进了一间小屋。 “您知道西施姑娘在哪儿吗?”“她是总督大人的宠物,尊贵着呢。” 真是蹋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找着总督不就行了。 “地球总督大概是佐德吧。”阿岚尖叫了一声,那女子正拿一根小黑棍向他的眼睛 戳来。“你要干什么?!”阿岚吓得跳出老远。那棍子上还有些恶心人的液体,象虫子 的内脏。 “你怎么连睫毛液都不认识?” “睫毛液?那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份是兰瑟的宠物。“……我,不,我的主人 讨厌化妆。” “你的主人是谁?”“兰瑟。”“兰瑟?”“你没听说过?”“不过他一定很有权 势,西施小姐是地球第一美女,也没有你这么漂亮。”哇,总司令的女朋友是地球第一 美女! “我是男的!”“你,你是男孩?!”“怎么了?”“您真的是男孩?”“要我脱 光了证明吗?”阿岚眉一皱,一种威严的气质就这么不经意的自他眉间溢出。 那女子不由退了几步,似是被他的气势压倒。“怎么了?”阿岚当然不会知道他有 那种慑人的尊贵气质。 “没……没什么,西施小姐,他在外面,他今天穿的是红色的衣服,金发。” “他不是黑头发吗?”“是假的。” 阿岚心中一动,“那么,也有黑色的吧。”“这儿有。”“给我一用。” 阿岚拿着假发套离开了。拿在手里太累赘了,干脆戴上了,并换了一件衣服。 长长的黑发,又是一件飘逸的白衣,大概会被当作女孩,正好,就不会有人再注意 到他是兰瑟的宠物了。 “对不起。”阿岚不知是挣下几个人的假发了。因为有那么多外星人,所以谁都不 敢大声说话。只是狠狠的瞪他几眼,就赶快去补妆了。 “看,西施小姐!” 阿岚忽觉眼前一亮,一个金发的美女带着几个侍女走了过来。那个女子好美,阿岚 还从未见过这么迷人的女人,美丽也许尚在其次,他的风情却是无与伦比,一颦一笑, 所谓的绝世美女便应如此了。更不必提他的身材了,便是兰瑟的那些标榜人体曲线的雕 塑也相去甚远。 他仰着头走了过来,“您是西施小姐吗?”好不容易有机会,阿岚当然不能放过。 “我要去跳舞,请……”很漂亮的孩子,碧色的眼睛简直是魅惑,让人都忘了看看 他平板的身材,不过他好象有一种魅力,就算他这么差的身材也让人……他的呼吸停顿 了一下,他不会是人类,那种轻灵,典雅,高贵简直就象是传说中的精灵。 “你会跳舞吗?也许我们可以一起表演。”他好象有魔力,能让任何人失去戒心。 “能和这么美丽的小姐共舞,太幸运了。不过我有事想和您谈。” “你,难道你是男孩?”阿岚托起他的手。 也许是本能吧,阿岚的脚很自然的挪着,他自己都有些吃惊。但有大事,他也就不 太去考虑这些小事情了。 “你舞跳的真好。”“谢谢,嗯,有人要我转告您一句话。”“什么人?”“您的 崇拜者。”“说吧,天使。”“是……我心依然。”他的手突然颤了一下,步子也乱了, 几乎踩上阿岚的脚。“你在说什么,”“您还好吧,是罗伯特要我转告您的,他还要我 向您问一件事情。”“……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你呢,”“是在看您啊。”不过阿岚还是 收到了别谈这些的意思。 “阿岚到哪儿去了?”费雷到处找。真是的,所有的人都盯着他,也能让他在眼皮 底下溜了。“兰瑟,阿岚不见了。” “在那里跳舞的是谁?” “太美了!”费雷惊呼了一声。“他是谁的宠物?除了神,没人配做他的主人。” “我的宠物,阿岚·德伽。”“阿岚?他的头发……这么一会儿他就戴了假发,他 不是最讨厌地球人的?”阿岚很讨厌地球人,当然他对外星人也没有好感。 “现在他更讨厌外星人。” 兰瑟走了过去。他很少出席这种场面,所以几乎没多少人认识他。但也决不会有人 把他当宠物。 “兰瑟。”阿岚心情挺愉快。 “我以为你忘了跳舞,”兰瑟摘下了他的假发- 顺便也摘下一群外星人的色心。 黄金的发色在水晶灯下闪着夺人魂魄的光芒,衬着浅紫的色调,无声无息的光芒在 慢慢扩散满整个空间,传说,有一个外星人可以不必戴面具就在地球上生活,他的魅力 让群星为之倾倒,十几年前,偶一驻足的他不知为了什么缘故留在了这个星球,从此, 改变了地球的命运,因为他的缘故,地球在变绿,许多帝国的大人物相继而至,只求他 的一顾,而他只是在山水古迹间流连。 “兰瑟,想跳舞吗?”阿岚很感激兰瑟,向西施打了个眼色。“我明天去拜访您。 好吗?”“去打扰人家干什么。”兰瑟的笑容很温柔。西施忙知趣的回避了。难怪,原 来他的主人会是传说中的人物。 “我想作一个好宠物。”“你已经够乖的了。”和五年前的小阿岚比起来,他乖的 象兔宝宝。“兰瑟,可以和你跳舞吗?”“很荣幸,蒙特利尔殿下。” 这句话让所有的人(外星人)都呆了一下。终于,道格拉斯第一个过来拉起阿岚的 衣角吻了一下。随即,所有的外星人均吻了阿岚的衣角。默默侍立一旁。 从现在起,他不再是蒙特利尔公爵的继承人了,他就是银河帝国的蒙特利尔公爵, 尽管他还没有成年,但银河系已经没有人能对他说不了。 这是怎么会事!阿岚有些茫然。兰瑟却轻轻的亲了他的额头。 “兰瑟,我们跳舞吧。”他第三次邀请兰瑟了。 兰瑟这次什么都没说,只是拉起他的手,滑入舞池。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兰瑟的水平比西施高十倍,和西施跳舞觉得转不起来,和兰瑟 就不一样了,转的阿岚都有点晕。 道格拉斯看着娣雅。仿佛黄金般灿烂的金发,碧色的眼睛,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 优雅。三年前来到地球时他只有十五、六岁,现在他已经长大了。成熟高雅的女性,如 果乍见他,一定不会相信他是地球人。 如果他真的不是地球人就好了。道格拉斯摇摇头,把这个荒谬的想法抛开了。 “大人,您在想事情?”娣雅会外星语言,这是被自小培养为宠物的人的基础修养。 “没什么。”“您好象很高兴的样子。”“因为我今天见到了两个人。”兰瑟,虽 然是为了他来到地球的,但一共也不过见到他八次。今天竟然又见到了阿岚·德伽。 “一定不是普通人吧。”娣雅帮他脱下外衣。“是蒙特利尔公爵。”“您很喜欢他?” “他的身份太高贵了。而且他那么美丽,对了,你和他有些象,不过就象我不能用您来 称呼你似的,我也永远不能用你来称呼他。” 娣雅沉默了。“您累了吧,请早点休息。”他给他把睡衣系好了。却被道格拉斯顺 手揽进怀中。“娣雅……”他有做皇后的气质,但他却是个地球人。 娣雅默默的把头埋进他熟悉的怀抱中。一种苍凉的温馨在两人之间弥漫。有些事情 是不能说的,有些事情是不必说的。 “我想回去过些日子。”他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道格拉斯。不能说的事情一说出来 就意味着结束的。 从舞会上回来,阿岚的头昏昏的,连兰瑟是不是又用了那种瞬间移动都不知道。找 到西施后心情愉快,跳了那么久的舞,又把鸡尾酒当果汁喝了,头不昏才怪。“兰瑟, 生日礼物。”阿岚习惯的伸手。“就算是小氧气面具也行。”头昏的没有理智的时候, 简直和从前一样刁蛮。兰瑟有些无奈。“交给你吧,十年前我费了很大的劲才从你身上 取下来,”“耳钉?”阿岚的语气显然是不满。非常平凡的蓝宝石耳钉。“考考你的眼 力,蒙特利尔,是什么做的?”兰瑟饶有兴趣的盯着阿岚。 “玻璃。顶多是比较特殊的玻璃。不值钱。” “怎么特殊?”“是用天然的有色玻璃加工的,” “什么年代的。”“大概有十万年了,大概是银河联盟成立前的东西,嗯,可以算 文物了,”他似乎忽然清醒了点,“天哪,不可能!太完美了。” “怎么了?” “毫无纰瑕的天然玻璃比钻石要贵重,而且这副耳钉的硬度极大,只能通过高端的 冶炼技术获得,这简直是奇迹!玻璃比钻石还要硬,肯定经过核爆炸,而且不止一次… …” “还有什么?” “很少有物体能经过核爆炸还保持原状,它的透射度很特殊。恐怕会有别的功能。” “什么功能?”“不知道。”阿岚倒很干脆。 “作为蒙特利尔,你已经很合格了。不过,如果你能猜出它的功能,” “肯定是能影响人的脑子呗。”阿岚懒懒的打个哈欠,睡着了。 兰瑟伸手想把耳钉给他戴上,又想起了什么,“还是过一阵吧。” 第二天一早,阿岚从兰瑟床上爬了起来,头好痛,有些宿醉的症状。跌跌撞撞的走 回了自己的卧室。海德似乎修炼着一种很古怪的功夫,那么重的伤能在这么几天痊愈。 “总司令,我找到西施了。”一见到海德阿岚就立刻清醒了。“啊?!” 海德盘膝坐在充满异星情调的地毯上。阿岚一眼就看出他虽然象坐在地上,但是人 和那副题为世界之边的编织品之间还有那么一丝距离,可能只有几个毫米,但海德确实 是悬浮在空中。“你……”阿岚几乎要揉眼睛了,若不是对方是他崇拜的总司令,他一 定会认为是看错了。 “昨天玩得好吗。”海德似乎不想对阿岚说明白。 “还好。总司令,我见到西施了,他真漂亮,你刚才是不是在练功夫?好了不起, 可以教我吗?” “你要有移动物体的能力。” “这就是超能力吧。自由战士中有不少有超能力的,可以练吗?”阿岚简直是一脸 渴望。上次总司令救了大家的剑法也很不可思议。 “应该可以,”海德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对他说不。 “太好了,是不是象这样就行了?”阿岚一伸手抓住放在远处的遥控器,把窗子打 开了,“不过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好象都是可以遥控的,如果在外面也能这样就好了。” 好厉害的灵力。这个孩子绝不平凡。他那超凡绝俗的灵秀绝对有与之相称的实力。 “对了,总司令,我要去见西施,你用不用不和我一起去?” “他不会想见我。”海德淡淡的道。“我也不会见他。” “为什么?你们不是曾经相爱过吗?” “有些事很难说清楚。无论多么刻骨铭心的恋情,分开后都不过是一场虚幻罢了。 爱情是人造来骗自己的梦。他也该明白了。” 梦?阿岚怎么也是不明白海德话中的意思。好象他从来没有在做梦的时候想丽娜过。 嗯,今天好象该想想做做想丽娜的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