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战後效应 遍布整座萨米尔城下方的力场迅速收回内堡,笼罩内堡上空的防御罩也随之敛 去,所有的防御设备只留下外堡周围警戒用的力场,其它的部分已节约能量为前提 下暂时撤收。 虽然全力张开力场可以持续整个月的时间,但那是累积几十年下来才能蓄足的 能量,丝毫浪费不得。 这次以主塔结合全城能量所发出的超级魔武光炮来击退强大的六首兽王也是很 危险的做法,一发光炮的能量可以让能量力场支持三天左右,如果连续使用可能造 成全城防御系统的瘫痪,这个後果是谁都承担不起的。 所幸在黑白魔导的配合下,顺利让魔武光炮一发击中,将六首兽王击成重伤, 可惜没有机会再发一炮彻底解决,就让兽王迅速逃走,不过在当时的情况下,谁也 不敢去惹那只受伤的猛兽,一旦兽王反扑,那威力可是让人不敢想像。 兽王一走,剩余的魔兽也一同撤离,元帅跟将军们也迅速调查伤亡;这次的伤 亡全都是骑兵团的士兵,总共伤了二千多人,死了一千二左右,是近三十年来最严 重的一次,也让元帅要求全城加强防备,以避免再有意外发生。 在萨米尔的街上,原本白色的建筑物,现在墙上都出现若干个金属圆球,使得 本来乾净美丽的街道,出现异样的感觉。 小风好奇的问克朗:「昨天好像都没有这些圆球,怎麽一下子跑出这麽多啊!」 克朗笑着不说话,反倒是烈尼来回答:「这个我来说明吧!这些圆球是能量的 收集器,当外面战事告急的时候,请求市民帮忙的装备;大家只要将能量输入圆球, 就会集中到主堡,然後由主堡供应外面的防护罩所需要的能量。」 小风对这种东西闻所未闻,特别去研究一下圆球;不过怎麽看也只是普通的金 属球而已,完全搞不清楚哪里不同。 蒂妮亚看小风的样子,娇笑着说:「小风,你就不用看了,有问题问烈尼比较 快,城里的事,他可以说是万事通喔!」 烈尼则笑笑着也不否认。 这次的战役虽然暂时击退了兽王,却不代表战端就此结束,在萨米尔城东北西 南共有四个让民众聚集的大广场,广场中放置着以光元为核心所研发出的晶元投射 装置,萨米尔城的官方组织会将要公布给所有居民知道的事情以文字的方式投射在 广场的天空跟广场上的看板。 而现在所展现的讯息正是全国有数个都市都遭受魔兽的侵袭,而且都遭受了一 定的损失,代表着这次魔兽的行动不只是针对萨米尔而已。 於是,这次胜利的喜悦并无法在人们中散开,所有人的心中彷佛充满了密实的 乌云般,让心头上被莫明沉重的压力给压的透不过气来,因为下次的争战随时会爆 发,人们心中开始担心第三次的魔兽大战是否已经悄悄地展开。 傍晚,契夫的酒。 今天与平时热络的气氛大不相同,虽然客人数比原本的人数多了近一倍,但是 一堆堆的人们讨论的都是今天魔兽攻城的事,自然感觉就十分凝重。 小风几个人找了张桌子,勉强挤了一下。 这时一个紫发男子走了过来,正是冷淡出名的古柏亚,烈尼马上上前为大家引 荐。 古柏亚淡淡地看着在座的四人,除了蒙哥以外其他都是认识的。 克朗跟蒂妮亚每次看到古柏亚的金色眼瞳总是感到不自在,潜意识中,自然会 想避开,小风反倒很有兴趣的看着古柏亚。 古柏亚对眼前这个少年不但不像一般人会闪躲自己的眼神,反而这样跟自己互 望,让自己沉寂许久的心起了一丝涟漪;且少年给他的感觉有种熟悉既亲切的异样, 好像一种失去很久的心情再度回来般。 而看到蒙哥时,一种棋逢敌手的感觉在两人心中萌发,两人同时不自觉的散溢 出些许真气。 「你们怎麽了?」小风忍不住问。 蒙哥收起略带敌意的目光,转向小风说:「没事没事,小风有什麽事吗?」 古柏亚则是从警戒的眼神,回复到原本对任何人不屑一顾的样子。 小风看两人似乎刻意当成没事的样子,也就不再追问,微笑不答。 其他三人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不过也不是很清楚。 烈尼转向众人说:「我先送妮妮回去,你们先聊吧!」 烈尼走後,古柏亚不发一言的坐着,其冷淡的态度,让小风也不知道怎麽应对, 只好跟克朗与蒙哥聊起来。 这时小风才知道克朗其实来萨米尔城也才一年左右,他来萨米尔城是跟他父亲 的约定,要来这里磨练磨练的;刚好这里有熟人,比较好照应,而且此地并没有佣 兵团的据点,可以完全让克朗过独立的生活。 至於蒂妮亚是标准的大小姐脾气,由於赤骑士雷克□古柏将军对独生女比较宠 爱,加上蒂妮亚长的又很漂亮,让大夥自然都会让着她,所以个性比较骄纵,不过 本性不坏;而且由於天资不错,练起武来很有成就感,也就特别喜欢找人切磋。 而烈尼虽然是少城主,但是待人很和气,人望跟风评都很好;而且在城主极力 培养下,不只学识丰富外,武技在学院中也是名列前矛的,也因此成为蒂妮亚的主 要沙包之一。 克朗刚来萨米尔时,因为搞不清楚状况,把娇娇女蒂妮亚痛宰了一顿;这可让 一直苦无对手的蒂妮亚找到机会,三不五时的就找克朗讨教,让他烦不胜烦,只好 溜到森林去修行,顺便赚钱。 不过蒙哥倒是很少谈到自己,只要一提到有关自已的事,马上扯到其他方面, 小风跟克朗是少年心性,个性又爽朗,也不想刻意去挖人隐私;但在一旁听的古柏 亚却暗暗的留上心。 「咿啊!」 烈尼在大家都吃饱喝足後才回来。 店里也过了用餐时间,客人也比较稀少了。 古柏亚从坐下来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不过克朗跟蒙哥倒也利害,在这样的情 况下还能聊的津津有味,小风无奈下只好努力的当听众。 烈尼一坐下来便跟古柏亚低声的交谈,这倒让克朗有些惊讶,什麽时候这两个 人感情这麽好了? 烈尼也不理克朗的惊讶,跟古柏亚说:「你觉得如何呢?」 古柏亚还是一副扑克脸,淡淡的说:「可以!」 说完後,人就告辞走了。 其它三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烈尼这才说明,原来烈尼想到小风没受过基本教育训练,於是商请学院里的助 理教师古柏亚□道格帮忙指导;而知道後者的人就会了解古柏亚在学院里人缘其实 不是很好,是有名的难以接近,这次会接受烈尼的请求指导小风,克朗就感到十分 不可思议。 接下来的日子,魔兽虽然没有再群起而出,但是城内可没有人敢松懈,除了所 有人都自发性的加强修链,让自己在战场上能有多一分存活的本钱。 而且这几天学院的较量也变的十分频繁,所有校场几乎都被使用光了。 因为校场的力场有吸收能量的效果,越多人去使用,越能提供更多的能量给防 御系统;除了步兵团要不断发射气光炮,以及其它的军队要保存实力预防万一外; 能去校场奉献能量的人,几乎都被半强迫的去进贡了,剩下不能去的也在居家附近 的集能器多少提供一些能量。 克朗等人当然是校场使用率最高的优良市民,不过小风倒是被古柏亚带去做基 本教育。 古柏亚对小风比克朗他们所想的实在差太多了,本来他们都认为前者十分恐怖 的,不是外表那种恐怖,是打从心理的孤寂、冷淡,进而让人畏惧、不敢靠近。但 由小风口中听到的却完全不一样,虽然一样很冷淡,不过外冷内热,还由基本的武 技修练、气的培养、魔法的缔结等等,从头开始灌输小风基本的观念。 当然所有人中,只有烈尼一点都不讶异。 众人追问下,才知道古柏亚一直担任烈尼的秘密导师,当然也就最了解他。 「体内真气运行的方式以目前的流派来分就有数以百计的方式,真气传动的路 径就是所谓的经脉,经过不同的经脉所产生的效果也不一样;一般最简单的就是分 成阴阳两种,可练成所谓的刚劲跟柔劲。而各家的武技又有各自不同的心法,所以 才会产生数百种质性不同的功夫,学院里所传授的就只是最正统的修练方式……」 「最後,就是魔武合一的状况,也就是将两者结合一起使用。目前烈尼他们都 可以结合一种能量,算初步进入魔武合一;但事实上很多武技的中高等技巧都有这 方面的招数,所以要能真正随心所欲的去运用,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的。」 小风这两天听了一堆基本概念,古柏亚也教了他基本的修练方式;不过,小风 总觉得跟他自己感受到的有点不太一样,神情一动问:「没有魔武并修的方法吗?」 古柏亚楞了一下,回答说:「当然有,不过那是要在魔武都有一定实力的状况 下才能修练的。」 小风不死心的问:「现在不能教我吗?」 这下古柏亚可伤脑筋了,一方面他不是正统学院的教师,所以也不知道学院这 方面的功法,因为魔武并修已经属於中上阶的心法了;而他本身当然也会,不过那 是他本族独特的心法,一般人是不能学的,学了反而有害。 只是他蛮喜欢这年轻人给他的感觉,一种天真自然的感觉,让他不想违逆他的 心意;想了想说:「其实魔法跟武技都是一种能量的使用方法,能量回归到原点都 是一样的;而能量的来源都是来自於大自然,如果你能悟通自然界能量的运转方式, 你便能去引导并使用这些能量。」 「现在所有的修练方式其实都是以这个出发点产生的,其中的优劣就在当初创 出者的悟性到什麽地步;所以小风你可以往这方向去研究,或许你也可以找到自己 的一套心法出来。」 小风听完陷入一阵思考。 古柏亚看着小风,拍拍他的肩膀说:「不要心急,慢慢去领悟;我的心法不适 合你,刚刚那段话是我老师跟我说的,我想可能对你会有些启发。不过这也不是一 时半刻做得到的,我们先去找烈尼他们吧!」 克朗挥舞着大刀,大开大阖的招式猛攻蒂妮亚,後者的剑法也属於猛烈的一种, 讲究的是快、狠、准,所以面对克朗的连续攻势反而以刺的方式重点击破;前者的 家传刀法也十分独特,看似威风凛凛,力道十足;但却又能在被蒂妮亚点到之前突 然改变方向,使蒂妮亚频频落空;两人以快打快,瞬间已过了百招。 烈尼则是在旁观战,旁边还有一个壮汉,当然就是蒙哥,正与跟烈尼不停地谈 论。 小风跟古柏亚两人则一起加入旁观的行列。 克朗这时发出的红色刀芒攻向蒂妮亚,後者运剑成盾正准备防御时,前者马上 又出一刀,但不是攻向蒂妮亚,而是追上之前的刀芒将之斩破;如此诡谲的刀法, 让所有旁观者摸不着头绪。 正当众人正在疑惑的时候,刀芒被斩碎後,反而激射出数十道红色气芒全部朝 蒂妮亚攻去;蒂妮亚连忙剑射地上,翻身後退,然後双手结印,瞬间在眼前张开火 焰护墙,气芒全部打在蒂妮亚的护墙上一一消灭。 而刚刚被射在地上的剑也产生一道冲击波沿着地面击向克朗,不过被克朗一刀 插在地上,轻松化解。 蒂妮亚差点出糗,娇叱的说:「死克朗,突然来这一招,要杀人啊?」 克朗抓抓头傻笑,说:「我也不知道这招我真的可以使出来了,估计错误;所 以请你多包涵啦!」 烈尼跟蒙哥马上向前去调解。 古柏亚则是看着小风脸上神情不断的变化,好像在想什麽。 小风因为粗略了解魔武的特性,所以刚刚特别仔细的看两人的攻防,隐隐发现 其实克朗的刀芒结构似乎跟之前蒂妮亚的气劲不太一样,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同。不 过,蒂妮亚发招跟聚气的方式,小风倒是一目了然,由於是第二次看到两人的武技, 这下体悟也特别的清楚。 古柏亚摇一摇小风的肩膀说:「怎麽了?」 小风摇摇头说:「没有啦!只是对刚刚的打斗有些想法。」 古柏亚点点头说:「嗯!你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不过不要太 着急,否则反而不好,知道吗?」 小风用力的点点头。 古柏亚看了不禁微笑,小风的纯真让他想起他的小弟,只是经过了那场劫难, 让他的心因此而封闭起来;後者的出现,则让他彷佛回到以前的时光,这是当初接 下委托时所想不到的。 这时蒂妮亚转过头来说:「小风,你陪我打一场!」 小风这两天被一堆基本概念弄得迷迷糊糊的,虽然有许多的启发,但总是模模 糊糊的,没有实际运用,似乎无法完全贯联,这下有机会当然大声回答:「好啊!」 烈尼跟克朗两人却异口同声的说:「不可以用魔角!」 小风想想,马上知道两人的意思,魔角威力太大了,用了根本不用打了;於是 走向武器架,取了把单刀。 蒙哥这两天都没出手,只是在旁边观看,不过烈尼跟克朗都知道蒙哥身藏不露, 古柏亚更不用说了;且几天下来,古柏亚跟蒙哥也没有第一次见时,敌意那麽浓了。 克朗跟烈尼互看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两人同时面向蒙哥跟古柏亚,异口 同声的问:「你觉得这场较量如何?」 两人一直私下替古柏亚跟蒙哥比较,而事实上被比较的两人也隐隐在暗中较量, 毕竟有如此实力相当的对手是很难得的,也是提升自己最棒的帮手。 古柏亚跟蒙哥当然知道两人的意图,且两人都有见过场内两人的实力,所以刚 好是考验古柏亚跟蒙哥的眼力。 蒙哥用他爽朗的笑容向烈尼跟克朗说:「小风不会输,不过以真气来说蒂妮亚 比较强!」 烈尼跟克朗有些搞不清楚。 古柏亚也不看两人,冷冷地说:「你们两个一起上,小风也不会输!」 烈尼跟克朗更莫名其妙了。 蒙哥看了一下古柏亚,已经了解他的意思,转而对烈尼跟克朗说:「你们三个 真气都比小风强,不过却伤不了他!」 克朗疑惑的说:「是「风中之剑」的身法吗?」 蒙哥赞许的点点头。 烈尼这下心中就有些不服了,克朗眼中也闪过同样的意思,两人决定等等也要 一起试试。 古柏亚跟蒙哥同时看了对方一眼,也同时露出一丝笑容。 校场的力场张开,不过这次六个人都在场内,除了比试的两人,有两人是跃跃 欲试,另两人则实力高强,根本不需要力场保护。 小风右手拿了把长剑,地上又插了把单刀,可能是中途想换武器吧! 蒂妮亚见小风准备好,点了个头,娇叱一声,毫不保留的「疾星烈剑」已经飞 射过来。 小风眼前立刻出现点点星光,密集的剑光将全身笼罩,锐利的剑气让皮肤隐隐 生痛;之前都只有旁观,现在实际体会,感受比前两次自然不能相比;只是这样也 让他更清楚的了解这剑法的使用要诀,这样的想法一从脑海中浮出,自然也决定了 他的应战方式。 果然不出古柏亚跟蒙哥所料,小风立刻如一阵清风般从容的闪过蒂妮亚直线的 攻击,不过蒂妮亚也立刻做出反应,点点星芒化成满天星雨,画出一条条动人的弧 线,追击着不断闪动的小风。 小风对这迅疾的剑法仍可如此快捷的转向,心中出现一丝疑惑,因为直刺的剑 法速度自然快捷,但要突然转向,不但容易让手部受伤,速度自然也会降低。只是 眼前并没有这样的状况,可见这剑法仍有他不了解的地方。 这下小风可像发觉宝贝似的,全力展开身法,一方面诱使蒂妮亚使出所有绝活, 一方面好好参透其中要诀。 蒂妮亚可不管那麽多,眼见自已连小风的衣角都碰不到,真是越打越气,也不 管三七二十一,所有的绝招一股脑的追着小风猛打,顿时场内火光四色,爆声连连, 一点也不辱没她火爆大小姐的名号。 如此浩大的场面,自然把四周没事的学员都聚集过来。 「哇!哪个可怜的家伙又遭殃了!」 「好久没这麽壮观的场面了!」 「耶!烈尼跟克朗在旁边呢!」 「那还有谁那麽惨啊!」 多事的人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讲起来了,不过声音大部分被场内的爆声给掩盖下 去。 蒂妮亚竭尽所能的使出「红莲剑」、「三重破」、「流星赶月」……等拿手绝 招,却依然碰不到小风一丝汗毛,气的开口大叫:「死小风,你是打还是不打!跑 来跑去的,连剑都没出过一次。」 小风藉由後翻避过蒂妮亚挥出的真空斩,想到蒂妮亚说的也没错,虽然自己领 悟了蒂妮亚许多的技艺,不过自己这样光用身法套取蒂妮亚的武艺似乎不太公平, 也丧失了这次较量的意义。 想到这里,小风的动作也立刻改变,手腕一转,刚领悟的「疾星烈剑」配合疾 风身法,比蒂妮亚更猛更疾的星光立刻将之笼罩。 蒂妮亚话刚说完,小风的剑光马上扑天盖地而来,顿时吓的花容失色,一时间 完全忘记如何反应。 克朗跟烈尼自听了古柏亚跟蒙哥两人的评语後,便十分注意场内发展,发觉小 风突然猛攻,对蒂妮亚十分了解的两人当然猜到蒂妮亚的反应,两人同时出手。 小风也被蒂妮亚的反应吓了一跳,不过眼见攻势已发,要收势已有所不及,突 然感受到身旁一阵寒冷的气劲,连忙顺势将攻击转向来袭的气劲。 克朗飞身将蒂妮亚扑倒,避过小风残余未卸开的剑气。 烈尼银枪爆射,迅速的拦截小风猛烈的漫天剑气。 「叮叮当当……」百击转眼即过。 克朗见蒂妮亚没什麽受伤,立刻舞动单刀加入战斗的行列。 小风劲力不及烈尼,手臂被震的微微发麻,又见克朗加入战局,心中不但没有 半分紧张,反而涌现出一丝的兴奋感。趁被烈尼震退的空档,步伐一转,避开克朗 冲过来的攻势,飞身拔起插在地上的单刀。 烈尼跟克朗两人同时停下来正好与小风形成对峙。 克朗跟烈尼互望一眼,再望向小风,只见小风两眼发光,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 三人同时明白彼此都渴望着这一战,学武之人,凭藉武技的切磋,更能相知相得。 「哈!」三人同时大喝一声,四周的观众也被感染到这场比斗的高昂气氛。 三人迅速在场中交会,克朗的刀法开阖不定,每每砍出都有一股慑人气势,单 刀上隐约闪烁着红光更是如满弓之箭,欲发不发,让他的刀法更难捉摸闪避、无法 忖度。 烈尼则有如疾星烈剑般的点点星光,不过长枪的范围更广,速度更快更密集, 加上长枪枪杆的柔软度,使出许多剑法难及的刁钻角度。 小风面对两位好友倾力猛攻,自然也不敢怠慢,脑中迅速闪过这几天的所见所 闻,脚步同时也随着脑海中的影像快速的移动,并且第一次将能量外放,四周的气 流立刻被小风牵动,气旋一个接一个的快速旋动。 克朗猛烈的气势并不因为气旋的影响而有所降低,反而将真气更为精练、凝聚, 单刀鲜血般的浓稠暗红普通人就可以清楚看见,整个人如同腥风血雨的攻势,完全 把刚突破的「铁血十三刧」的强横功力彻底展现。 烈尼则深知小风已将风的特性完全掌握,所以也采用与克朗类似的方式,不同 的是他将冻气凝缩在身旁一尺处,全身像似穿着一件水晶铠甲般,到处布满了冰晶, 而且还将部份的冻气散入风中,企图用寒冷的温度影响小风的行动。 小风身在风中,四周的气流就像他身体的延伸般,克朗与烈尼一改变攻击方式, 他也马上知道,不过也因为如此,让他更想去了解两人的实力到怎样的地步。 瞬间风中闪出一道惊雷,配合强大的风力旋斩向克朗,克朗气势凝聚的单刀立 刻沉腰回击,且在击中目标前更扭动手腕,以独门的手法使出如寸劲般爆发的威力, 让原本猛烈的攻击更为强悍。 烈尼也同时往闪光攻击,冷冽冻气全力击出,强至连风都要冻结般,且人枪合 一,如钻子似的破入疾劲的旋风中。 小风刚接触到克朗的刀劲就发觉後者的劲力雄厚,且结构严谨,不是现在自己 有能力硬憾的,本想藉由风力卸开,却正好感受到烈尼冰寒的一击,当下风势一转, 刀剑相交,将克朗的气劲往烈尼的方向一带。 烈尼猛烈的冻气也被小风的气旋趁势牵引,当下形成部分的冻气被引导向克朗, 克朗的真气也攻向烈尼,小风则承受了两人剩下的气劲。 「碰!」一声轰然巨响。 场内顿时一片烟雾弥漫。 克朗跟烈尼各自翻飞,重重的落在九公尺远的地方。 朦胧中,小风静静地站在场中,然後颓然倒在场中央。 -------- 梦幻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