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不寻常的味道 西盘古大陆,不灭风城国境,蒙加山区。 一个旅行僧手执拐杖,一步步地赶着路。而脚下则保持一种惊人的速度前进着, 在这乱石崎岖的山路上,他却像走在平地上那样地轻松自若,甚至于比一般人在石 板大道上行走的速度还要快。 他的双肩放松,以一种舒适的姿势走着路。上半身彷佛与下半身分开一样,这 让他可以长途跋涉也不容易疲倦。 绕过了几个山坳,遇到了一道小瀑布。 “呼,真好,刚好我流了满身大汗。”旅行的僧人卡尔曼·尤达·萨加在山涧 前停了下来。 卡尔曼脱去长靴僧服,打赤膊赤足踩进瀑布前的水塘里。 “喔喔,凉!真是凉快!” 他大喊过瘾地将脸埋进清凉的水中。 瀑布旁围绕着树林与草丛,不时地传来虫鸣鸟叫的声音,令卡尔曼好不惬意。 刷刷!树丛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野兽?”卡尔曼并不放在心上,继续享受清泉。 沙一一双,不,是三只透着紫色光芒的眼睛正盯着卡尔曼。 “山妖?”卡尔曼睁着一只眼睛看着不远处的草丛。 草丛里的东西窃窃地移动着,扯的草丛嗤嗤作响。它笨拙地动着,好像是故意 露出百般破绽给卡尔曼看一般。 卡尔曼好奇地端起身瞧着这个笨拙的动物。 只见那只奇怪的动物拖着一条长长的尖尾蹑手蹑脚地爬向水塘的另一头,在靠 近瀑布的地方突然一跃而上。 接着抓住了瀑布中的岩石,攀爬而上。它爬的姿势很奇怪,它先用嘴咬住岩石, 再靠脖子的力量将整个身体拉起,然后藉由尾巴的甩动将身体甩上岩石。整个动作 都不使用它的四肢,即使它们看起来相当的健壮,但是看样子它的嘴巴比它的四肢 更有用途。 这只动物如此重覆动作,直到它爬到瀑布的上缘,居高临下地看着卡尔曼。 卡尔曼好奇地笑着看它。 忽然,卡尔曼发现了一件不对劲的事。树林里的鸟叫声停了,嘈杂的虫鸣也静 默了。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而刚刚那只动物则停在瀑布的高处,用种奇怪的眼神盯着 卡尔曼。 卡尔曼舔了舔嘴唇,看着四周。空气中微微飘来一阵焦味,是植物混着动物一 起烧焦的味道。 卡尔曼再抬头看了一下那只动物。令他讶异的是,瀑布中没有任何东西,那只 动物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气氛似乎不太对,突然出现的四个巨大黑影伫立在卡尔曼的背后。 “魔族?”卡尔曼没有回头。但手掌向下摊开,五指成爪状。水塘里的水刷的 一声被吸聚在卡尔曼的掌心,形成一颗不断转动的水球。 卡尔曼背后的四个黑影缓缓靠近他,而他仍然不转身。 “人类!!”一个嘶哑的吼声响起,四条黑影倏地冲向卡尔曼。 “怪了,这儿怎么会有魔族?”卡尔曼笑道。 轰!四只魔族撞成一团。卡尔曼脚步轻移,脸上带着笑容避开了这愚蠢的冲撞。 “原来是‘嘉秀’。这种低等魔物怎么会出现在不灭风城的国境内?” 就在卡尔曼看清了魔族之后,那四只狼狈的“嘉秀”站了起来,分散开来,两 只在上两只在下,再度向卡尔曼冲了上来。 卡尔曼双膝一蹲,上半身横弯闪过魔物的利爪,却落在四只嘉秀的中间,顿时 成了瓮中之鳖。 “咬他!!”那个沙哑的声音又响起。 四只嘉秀爪牙齐用,向夹在他们中间的卡尔曼噬去。 砰!魔物飞散。卡尔曼五指伸直,原来在掌中的水球爆开,化成一道漩涡旋转 着。飞溅的水花洒在脚下的水塘中。 “再上!再上!”那个沙哑的声音急促地叫着。 四只嘉秀挣扎爬起,正要再向前冲时,卡尔曼道:“虽然很好奇,但是也不需 要在这陪你们玩了。” 左脚向外横踩。 双掌相对,将漩涡再度压聚成一个水球。 “长空里的云与水,祈听风捎来的消息,伸手掬起棉絮般的雪,化做点点滴滴 清冽的泉……以我的身与命,藉用水的分子能力,万千变化……‘流川涟漪’!!” 卡尔曼快速地诵出咒语,双手一摊,水球破洒,四散落入水塘中。 四只嘉秀才跃起,向前了一步,脚底下突然爆射出如刀般的水柱! 惨号声四起,四只魔物瞬时成了动也不动的死尸。 卡尔曼眼神微瞄身后的瀑布,一脚撩起水花,聚成水剑射向瀑布中央。 “出来!” “哀啊啊一”惊叫声不绝,整个瀑布竟迎面向卡尔曼塌了下来。 卡尔曼笑着向后退了一步,那个“瀑布”咚的一声跌在他的跟前。 在摔下来的“瀑布”后面,潺潺的流水声不断,真正的瀑布依旧悬在山壁上。 躺在卡尔曼面前的“瀑布”逐渐萎缩,水花四溢,最后变成了先前那只攀上瀑 布的迟钝动物。 “哼,原来是‘修吉贝’,比起‘嘉秀’也没高级到哪里去,还好意思支使人 家当打手……呵呵。”卡尔曼边看着边笑。 “不过,为什么它们会出现在这里?我记得进入不灭风城国境时的确通过了一 个很厉害的结界啊?这几个杂碎倒底是怎么进来的?”卡尔曼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魔 族。 边想着,他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出一颗花生壳,一边念着咒语一边将花生壳 抛下。花生壳上发生了阵阵旋风将偌大的魔族尸体给吸入。 “我还是快点赶路比较好。”卡尔曼收拾装束,连忙启程。 不灭风城王城内,校场。 有两个人影在校场上舞刀弄剑。拿剑的是艾格列特,舞刀的是啸狂狼,随侍一 旁的还有焰哮鹰与安太迦长老等人。 双手握剑,两腿跨踏,腰杆直挺,英气焕发的艾格列特,两眼凝视啸狂狼与他 的刀“雷焰魂”。 魔刀拄地,脸上透着一派自信与自若,浑身散发沉稳的皇者之气的是啸狂狼, 他面带微笑地看着艾格列特。 剑扬! 艾格列特急如霹雳地切到啸狂狼面前,阔剑前推,啸狂狼举刀微格。 就在刀剑相接的瞬间,艾格列特猝退两步,举剑倒劈,剑劲挟着沙石扑向啸狂 狼。 啸狂狼脚尖轻点,纵身跃上半空,魔刀如雷般落在艾格列特头上! 艾格列特一惊,压低身体,阔剑快舞,舞的卷风骤起,甚至身随剑转,直迎啸 狂狼。 匡当数声连响,刀剑交锋,声如炸雷,震的一旁的人不得不退后好几步。 虽然挡住攻势,但艾格列特却受制于雷焰魂之下,动弹不得。 这种受制于人,无计可施的情况最令艾格列特无法忍耐。就像一个口渴的人明 明眼前摆了一杯水,无奈双手却如千金重,怎么也提不起来。 眼见艾格列特被困在自己的刀下,啸狂狼笑笑,说道:“绝路的后面也许是生 机。” 艾格列特一怔,随即了解。他的人虽说是直了些,但是领悟力却是不在话下。 持剑的手忽松,转了形势,放空防御线,让啸狂狼长驱直入。 “啊啊啊!”艾格列特大吼,阔剑暴然冲起,直刺啸狂狼!但雷焰魂也已触到 眉梢。 啸狂狼半空横转身体,刀势倒收而回,顺着艾格列特的剑劲拉开两人的距离。 艾格列特上刺剑劲未息,他顺势扭转攻击方向,身子一旋,剑拉下强劈而去! 锵锵!又是一连串刀剑交锋声。 一旁的焰哮鹰带着笑容对安太迦长老说:“您这位辅佐官真是青年才俊啊,依 我看,他还不到二十岁吧?” “呵……亲王过赞了。艾格列特的确只有十八岁而已。” “十八啊,嗯嗯,的确是不简单。我们陛下好像相当欣赏他,这阵子都邀艾格 列特陪他过招。以前的他是不会这样的,除非遇到真正值得他出手的人,否则他只 在战场上拔刀。” “嗯……” 焰哮鹰看了趴在一旁的摩亚克一眼,说道:“帝拉贝洛斯,我还是第一次这么 近的看到……” 听到焰哮鹰说话的摩亚克眼睛稍稍看了他一眼,随即继续盯着艾格列特与啸狂 狼。 “奇妙的眼神,混合了人类与野兽,看来不能只将它当作一头畜牲。真是麻烦, 它和那小子都是个麻烦,计画得稍作修正了。”焰哮鹰喃喃自语。 摩亚克则是继续盯着场中对战的两人。那种样子就像在吸收高手过招时的技巧, 在心中反覆研究。若不是摩亚克的外表威猛,只看它的眼神还以为他是一个绝世武 者正静静地欣赏别人的战斗。 场中,艾格列特向啸狂狼连番连攻,两人交击了上百剑。 “陛下,可以向您请教一个问题吗?”艾格列特突然问道。 “问啊。”啸狂狼点点头,手底仍然没有放松。 “是有关娃娃杀手的,虽然那时候我已经知道,雪蕾是为了‘爱’而付出一切。 但是我不懂的是,为什么她只为了这个理由,即使走上不归路也不后悔?” “呵……你大概还没爱过一个人吧?真正的爱,会让你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啊?您怎么讲的和风司大哥一样,这样我还是很难理解耶。” “风司?” “喔,他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他懂的好多,我小时候都把他视为偶像。” “呵……” “不过我还是不大懂耶……” “呵……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梦想’。” “梦想?” “人之所以活在这个世间,就是为了自己的种种‘梦想’。为了这个‘梦想’, 不同的人们做不同的事。像娃娃也可算是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她的梦想便是 ‘尽一切地去爱项杀’。所以,这个‘梦想’是她赖以维生的动力,她为了实现这 个梦想,即使是抛却生命也无悔。” “嗯……‘梦想’……” “你的梦想是什么?” “嘎,我的啊。我小时候曾经希望自己是七海霸王,可以让全世界的海洋都臣 属在我的脚下。” “嗯…够豪气,那现在呢?” “嘿,现在啊。现在我只想‘过好日子’。”艾格列特不好意思地笑着,剑上 的攻势稍顿。 啸狂狼见他分神,脚步一沉,反攻回去,逼的艾格列特连退数十步。一面说道: “‘过好日子’……这也不错啊。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加入了浪焰队?” “呃?这我倒没想过,我那时加入浪焰队的原因是因为海盗太猖獗了,我想将 他们赶走。”艾格列特一时被攻的手足无措,连忙稳定注意力,这才止住了后退。 “那就是了。你的‘过好日子’是一个伟大的梦想,好好加油吧,到哪里都要 记得你的梦想啊一” 砰!两人分开了一段距离。 “注意了,这是啸狂狼免费赠送。”啸狂狼笑着对艾格列特说道,一边举起了 雷焰魂。 艾格列特咽了口口水。 过好日子,嗯,这孩子不错。啸狂狼在心中想着。 “冥皇之手!!” 校场内紫光大炽,雷声震耳。让人久久无法睁开眼睛、耳鸣不已。 过了好一会,烟散了,风止了,紫光歇了,雷声静了。 艾格列特倒在地上,额头冒出殷红鲜血,手臂、身上都是创伤。他挣扎地想爬 起来。 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将他拉起。 “我很欣赏你,我收你当干儿子如何?” “呃?”才站起来的艾格列特听到差点没再摔倒。 干儿子?啸狂狼的干儿子? 真是想都没想过的事。 罗赛尔群岛,涟漪地带上的一只游船中。 丝质软被铺成的大床上,两个赤裸的躯体交缠着。女性的娇喘声、和男性浓重 的呼吸声不时从船舱内传出。 卡夫基将脸埋进了雪芙儿的乳白酥胸间,轻舐着。 雪芙儿的双腿紧紧地夹住了卡夫基结实的腰,双手在卡夫基背部上下来回抚摸。 卡夫基抬起头,身体向前挺进。将自己的嘴凑到雪芙儿耳际,亲舔着她的耳垂。 “啊一”发出长吟声的雪芙儿。移开自己的脸,娇艳欲滴的双唇印上卡夫基的 唇。深深地长吻,两个人的舌在雪芙儿口中缠转着。 呼一动作稍停,卡夫基抬起上半身,从床旁的茶几上取来一只酒杯,一饮而进。 下身仍压着雪芙儿没有离开。 “喏,告诉我,你跟所罗斯说了什么?” 卡夫基狡黠地笑着,一只手掌覆住雪芙儿的软嫩蓓蕾轻轻地揉弄着。 “也没什么。我请他支持总长改选,和多数的小队长联合上书,要求改选总长, 将坎莫那老贼拉下来。” “他会答应你吗?他不是就要改调海洋军了。” “为什么不答应?他当然是答应了。你以为调海洋军真的好吗?他到了那边就 得从小兵做起,也不知要多久才有升迁的机会。所以我说服他,要他支持我这个提 议,将坎莫拉下位,然后由我推荐他竞选总长。” “嗯。” “你想,总长与小兵,他要选那边?当然是总长!浪焰队的总长可以直接进入 长老会参与主导一些议题,海洋军的小兵哪来这种权力。而且,如果真想进入海洋 军,从总长改调海洋军也是一个选择,那可跟直升小兵天差地远了。浪焰队的总长 若是改调海洋军,那绝对是直调中央管理阶层,跟小兵不知道差了几级。” “所以他答应了?” 卡夫基又倒了杯酒。 “嗯。”纯酒入喉,卡夫基点了点头。 “可是以目前的情势,要怎样迫使浪焰队改选总长?那必须要总长出现操守或 行为上的大错误或是总长意外身亡,才会有改选的机会……” “这不用你担心,我自有方法让浪焰队改选总长。”卡夫基嘴角带着诡谲说道。 “但,你真的愿意帮所罗斯当上总长吗?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被卡夫基下半 身箝制住的雪芙儿扭动臀部问道。 “嘿嘿。”卡夫基双手都握上雪芙儿的粉胸,贴近她的脸说道:“我只告诉你 一个人,而且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边说,卡夫基和雪芙儿揪合的下体开始动 作了起来。 雪芙儿觉得一阵快感冲上脑门,带着呻吟的声音问道:“哪一句话啊?” 卡夫基加大了劲道,在她耳边说道:“有资格坐总长位置的只有我!” 涟漪地带溅出了阵阵的涟漪,轻轻地飘向罗赛尔的未来。 来自无限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