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狂潮与战斗 血腥的感觉,走在血腥之前的是滔天的巨浪和强烈的暴雨!像山一样高的海浪 一波波袭来,用力地掀动整个天地。微微的波浪让人觉得像是孩提时代的摇篮,温 柔而舒服;但若是剧烈的震荡,上下翻转,连天与地都分不清,那在脑中的就只有 无助与恐惧了。 “罗赛尔浪迅舰队”,为了征讨海盗而出航,却因为海图被掉包而误入“圣赛 洛潮”,如今,还没与敌人交锋,就先碰上了大自然的挑战! 浪潮像一头头张牙舞爪的野兽不断地扑向舰队,五艘战舰在如此形势中,更显 得渺小、无助。 海水翻涌,船舱外根本没有让人立足之地,但是为了将倒灌上船的海水清除, 舰上的水手将身体用绳索绑住,冒险在摇晃的甲板上汲水,有的用水桶,有的用帮 浦,急急的将船上的海水倒回水中,只是以人力比之狂暴的海浪,就像是将一粒沙 子投进水塘中,想靠它把水塘填满,根本是难如登天的事,更别说海水冲上甲板的 速度比人舀出去的速度快上千倍万倍。还有那晃动不止的船身,站都站不稳了,甲 板上不停上演有水手被海水卷走或因船舰晃动而被甩了出去,幸亏靠着身上绑的绳 索才不至于成了海中冤魂。 “别舀了!!!”出声大喊的是“派洛拿号”的大副史威尔。 “把船缘的排水孔凿大一点!然后你们通通进来!” 大副眼见无力回天,在请示舰长后,立刻下令要手下进船舱避难。 浑身淌水的二副走到史威尔面前,喘着气说道:“真的不管了吗?甲板上若是 积水,很快就会流进船舱里,到时候会更麻烦。” 甲板上的水手一个拉一个,小心翼翼地把伙伴拉至安全的地方。海水漫天冲刷 下来,甲板上浪花奔腾,要不是紧抓着桅杆或是绳索,要不是感觉得到脚下踩的是 船板,或许会以为自己已经被卷入汪洋之中了!! “可是你们在这冒险其实也没有多大用处,浪太大了……!!”史威尔话还没 说完,“派洛拿号”便冲上了迎面而来的巨浪!! 只见船头随着巨浪的前进渐渐地越抬越高,甲板上的水手们一个个摔的七零八 落,史威尔也一个重心不稳跌撞在舱门边!舵手为了避免船舰翻覆,急急转动方向, 让船身随着浪势一起前进。 “就是这样……。”史威尔狼狈地站起来对着二副说道。 “所以,通通给我进来!快!浪快塌了!进来!快快!”史威尔手握绳索冲上 甲板喝令水手们进舱。 “快快!”二副也催促着,一边帮忙拉紧绳索。 史威尔以最快速度让所有人都进了船舱之中,紧紧关上门。 “拿蜡块来,还有一个人帮我点一支小火把!!” 史威尔以熟练的动作,用火熔化蜡块,将蜡油封满整面门!冰冷的海水一碰到 高温的蜡油,吃的冒出了氤氲白烟。 史威尔和所有水手都站在舱门下的楼梯上,准备应付突发状况。 ================================================================ ====== 舰桥,没有声响,只有航海士在说话。 “估计一分钟后巨浪会塌下!” 古亚勒起身令道:“传令各部门准备承受撞击!” 一直默默不语的安迪哥将军这时也担心起状况,拉住身旁的古亚勒问道:“能 算出大约要承受多大的冲击力吗?” 古亚勒点点头,从一旁人员的桌上拿过一张牛皮,上面写着一些计算数值。 “这是刚刚算出来的,这个浪头约略有一千七百多呎高,现在浪头已经到达顶 峰,等会就要塌下。估计本舰会受到六“达倍”的冲击,相当于是将十五艘“派洛 拿号”丢在我们头上一样!”古亚勒报告时还有些抖音。 “这么强?!那桅杆撑得柱吗?”安迪哥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将军,面对这种前 所未见的情况语气仍相当镇定,但却也不自觉地咬着嘴唇。 古亚勒给他的答案则是摇摇头。 “那也就是我们可能会很惨,运气最好的情况是没有翻船……。咳,我还是第 一次遇到这么大的浪,呵呵,“圣赛洛潮”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闯的地方。” 安迪哥有些苦笑说道。 ================================================================ ====== “这浪真是超大的……。”艾格列特看了窗外说道。 “还没碰上海盗,却先被这暴风雨和巨浪整的惨不忍赌……我们会不会都还没 看到海盗半眼就大败在这里了?”亚略伊抱着船舱内的柱子问道。 “呸,别灭自己威风!不过就是风雨和海浪,以前又不是没看过,大惊小怪!” 桑乔斯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还是觉得不乐观,刚刚不是警告吗?说要承受冲击,等会不知道会怎样?” “你别这么没胆好不好。”桑乔斯有点不屑地说着。冷不防一个震动,桑乔斯 跌个四脚朝天。 “看,才说就出事了。”亚略伊面色铁青的说着。 “好了,别闹了,船不是我们在开,现在只有相信别人了。”艾格列特找了个 位置坐了下来。 看着身旁表情有些严肃的绯洛妮丝,艾格列特挪了挪身子,稍微空出一点间隙 在两人之间,才开口问道:“怎么了?脸色不大好。” “没什么……。”绯洛妮丝淡淡地回答。 “对不起,我……。” “没关系,我早就晓得了,从我一回来,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出来了。” 绯洛妮丝忽然面带微笑,一种甜美但却带点苦涩的笑容。 艾格列特正想再说什么,冷不防船身一阵剧烈震动,剧烈到让人仿佛以为是天 崩了下来!!剧烈到让人的脑中放不下任何思绪!!一片空白! 船舱里的人被重重地甩到天花板,再重重地落下!所有的物品撞碎在这个小空 间中,破散飞撒!! 接着舱外传出两声巨响!第一声是桅杆断裂的声音,坚韧的木头纤维劈哩趴啦 的声音让耳膜感到刺痛!第二声是断杆倒在甲板上的轰隆声!好像被雷直接击中一 般! 匡啷!舱房的窗户破了!窗条残支和玻璃碎片跟着闯入的海水瞬间让整个舱房 面目全非!! “没事吧!”被摩亚克紧急掩护的艾格列特推开摩亚克站了起来,慌忙地拨去 摩亚克身上的木条碎片。 摩亚克站起身,抖一抖皮毛,竟是一点伤也没有。艾格列特见摩亚克无恙,右 着急地问着:“其他人呢?有没有事?!” 亚略伊抓着自己的手站了起来,手上都是擦伤。 “啊,那小伤,不碍事啦,你可别掉眼泪啊。”桑乔斯在一旁用背倚着墙站了 起来,对亚略伊嘲笑道。 “你还笑!你的头破了还笑!”亚略伊叫道。 桑乔斯伸手一摸,果然都是血。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艾格列特扯下衣服上 一块布,冲到桑乔斯面前盖住他的伤口。 “压紧了,笨蛋。”桑乔斯楞了楞,听话地伸手压住自己的伤口。 “绯……。”艾格列特正要叫,绯洛妮丝却快速地站了起来。 “拿起武器!” “什么……?”众人一阵错愕。 “赶快拿起武器!!”绯洛妮丝吼道! ================================================================ ====== 碰!推开书柜和大桌的费加洛从一片狼籍的导航室中爬了起来,显得有些害怕 和着急。他完全不理会乱成一团的航海图,大剌剌地从上面踩过去,直接扑向门口。 推,受到震荡而些微破裂变形的门框将门紧紧咬住,费加洛怎么推都推不开。 情急之下的费加洛拳脚齐发,用力地想将门打破,可是门还是纹风不动。费加洛更 慌张了,蹲下身伸手在海图堆中摸索。摸了老半天,总算让他在墙角摸出了一把铁 锤,他欣喜若狂地敲打着门,将木门敲的稀烂,人才连滚带爬地冲上船廊!直奔浪 焰队的休息舱! 经过酒吧时,眼尖瞥见满室形同废墟的酒吧中坐着一个人,一个坐在吧台上, 手中拎着酒杯,无视于四周倾倒毁坏的人。 一种冷洌的感觉从那人身上传出,一种即使天地灭亡也不干自己闲事的气氛, 闭着眼将酒一饮而尽。 “卡夫基!!”费加洛气急败坏地跑了进去。 喝尽杯中酒的卡夫基,侧着头,慢慢张开眼睛,但没有完全睁开,半眯着眼看 着费加洛。 “你不是说我们会很安全的吗?” “你又还没死,这不就是安全。” 费加洛一呆,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卡夫基用另一只手伸进衣服中,摸出一个布包,递给费加洛。 “哪,这是你的酬劳,不用担心你女儿的病和没人照顾的父亲了。” 费加洛接过布包,拿在手中沉甸甸的,想这酬劳一定不小。 “我如果没命,这钱也没用了。先前你在交代我掉包海图的时候,不是跟我保 证回得去吗?现在这种情况……。” “信不过我?” “不不……只是我真的不放心。” “呵,不放心自己的安全还是你女儿?”卡夫基冷笑道。 费加洛握拳,颤抖道:“当然是我女儿……。” “哈哈,连一起征战海上多年的同袍都可以陷害,这等狠心人居然也会担心女 儿。” 费加洛牙齿咬着嗤嗤想,像是下了大决心般地说:“为了我女儿,成为罪人我 也不在乎!” 卡夫基静静地看着费加洛良久,跳下吧台。 “那你可以忍受痛苦吗?” “为了我女儿,我忍得住。” “很好……。” 卡夫基放下杯子,摊开手掌,另一只手抓住费加洛的手腕,念起咒文来。 随着咒文的唱诵,费加洛看到卡夫基的手掌呈现一片炙红色,还透着些薄烟, 不觉吞了口口水。 “忍住!”耳边才听到卡夫基说话的尾音,一股痛彻心肺的灼热穿透了他的臂 膀!! “啊啊啊啊啊啊………!!!!”费加洛痛的大叫,几乎要晕厥过去。 卡夫基抓着费加洛的手还没放开,又诵起另一段咒文,这次费加洛可以明显地 感觉到卡夫基原先炙热的手掌变成了一股冰凉,压覆在刚刚灼伤的地方迅速地降低 了痛楚。 痛楚稍减后,费加洛低头看着自己的臂膀,臂膀上清楚地留着一个烙印,一把 刀刺穿一个人的图像,一个海盗的印记!!! “这……。”费加洛有点慌张又有点不解。 卡夫基头也不回地走出酒吧,丢下一句话:“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对了,晚 些时候到船尾找我,不要太迟,太迟我就不能保证你安全了。”说完,卡夫基像是 被暴风雨吞噬般消失在费加洛的眼前。 费加洛看看手臂上那个海盗标记的烙印,心中百感交集,颓倒在吧台边。 ================================================================ ====== “报告损坏状况!!”古亚勒在舰桥中高声叫道。 “其他四艘情况呢?!” “报告,都不在视野内,我们已经失去跟其他船的联系了!” “报告!桅杆全断了,我们失去动力了!!” 汗珠从古亚勒额头上滴下。 “我们这下糗了……。” ================================================================ ====== 大副史威尔和水手们缩身待在船舱中,随时准备出去甲板上抢修损坏部分。 经过刚刚的冲击,史威尔已经指示手下拿好工具,等风暴平息些就要开门。但 这时候,甲板上却传来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靴子的声音,还间杂着一些金属碰撞 声。 “有人?!!”史威尔吓了一跳,刚刚巨浪才塌下而已,怎么会有人在甲板上, 而且从声音听来,人数似乎还不少。 “开门!”史威尔急着想知道外面怎么会有人?立即下令叫手下开门。 嘎拉一声,水手们除去封住门的蜡,正要拉开门时。一个怪异的现象发生在厚 木制成的舱门中心,一个小小的光点,由小扩散到大,直到整个门呈现一种破碎却 又还维持着“门”的形状! 史威尔征住!但他的讶异在短短一眨眼的时间内就被骇人胆寒的强光与火焰终 结!! “派洛拿号”船身的中段,船舱的入口,一团火光!!破碎横飞!! ================================================================ ====== “怎么回事?!”舰桥中大吃一惊! 古亚勒冲向前,冲到舰桥最前方,整面的视野大窗前。手贴上窗身,凑进一看。 “危险!!”古亚勒还没看清楚,就听到身后安迪哥的大叫声,立刻本能反应 地翻身卧倒!! 碰!匡啷!又是巨响,紧接着是窗户崩碎的声音,破碎的玻璃向舰桥中狂喷! 所有人争相闪避! 古亚勒吓了一跳,下意识告诉他,开战了!生平第一回上战场,生平第一次将 要面对面地搏斗!生平第一次感到生命的威胁! 他侧着身,小心翼翼地站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五颗悬浮在半空中的巨大眼珠!五颗披着蛇鳞垂着蛇尾的眼球! 上面分别骑着一个个海盗! ““虫眼”!!” “杀~~!!!”海盗的吼声! ================================================================ ====== “刚刚是什么声音啊?爆炸?”亚略伊紧张问道。 “武器拿好!休息时间已经结束了。”绯洛妮丝扳着脸说道。 碰碰碰!有人敲门。艾格列特阔剑在手,缓缓地应门。 “谁?” “艾格列特吗?你们没事吧?我是卡尔曼。” 艾格列特听是卡尔曼,立即打开门。 “怎么回事?卡尔曼大哥。” “出事了,海盗趁着风暴进攻了。” “啐!阴险!”艾格列特骂了一声,立刻持剑冲了出去,在场的人想拦都拦不 住。摩亚克尾随他跃出。 眼见艾格列特一马当先,众人也跟着冲出,卡尔曼在后提醒:“小心点,他们 还有带“虫眼”!”边说边跟在众人之后。 ================================================================ ====== 大批的海盗登上“派洛拿号”,他们利用魔兽“虫眼”将同伴一个个送上“派 洛拿号”,同时也用“虫眼”发动第一波的攻势,先给“罗塞尔”海洋军来个当头 棒喝。 接着兵分两路,一路由船舱进入,一路直攻战舰的领导中枢─舰桥。 最后上船的是三个黑衣海盗,中间显得比较年轻的那人,披着与左右两人不同 样式的斗篷,左右两人对中间的年轻人似乎相当尊敬,都走在年轻人背后半步距离 之外。 “安杰大人。”左边那人开口。 身在中间的安杰缓缓说道:“你们两个去找“霸神威”的半身,没有我命命, 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龙主”不是交代,确定了就格杀勿论吗?” “现在是我做主。”安杰语气严厉地说道。 “是是,属下遵命。” 左右两人领命后,像风一样地消失在甲板上。而安杰则像在庭园中散步般,迳 向船尾走去。 “派洛拿号”在暴风雨和巨浪之后,陷入了突如其来的战火中! 海盗趁着巨浪余威退去,四艘战舰下落不明,“派洛拿号”上一阵慌乱之际登 船袭击,“罗塞尔”海洋军一时间虽还没败,但也有些溃不成军的窘态。 ================================================================ ====== 舰桥。 骑着“虫眼”的海盗,将点燃的火把掷进舰桥中,火势迅速升起! “灭火!!”古亚勒叫道。 逼近!眼看舰桥中已经陷入一团混乱,海盗准备要强行登入! 一个海盗大步一跨,跳进舰桥!但就在同时,笃的一声,那名海盗的胸口上赫 然多了一支箭!!海盗闷声一声向后翻落甲板上。 古亚勒惊讶地转头一看,只见安迪哥昂然而立,手上拿着一副十字弓弩,胸口 微微地起伏,以一种紧张却又不慌张的语调喊着:“没有我,“派洛拿号”舰长的 允许,闲杂人等通通不许进入!!”说着说着,又连发了数箭!逼的海盗不得不稍 稍退后。 “古亚勒!过来!” “是!”古亚勒连忙跑向安迪哥身边。 哒哒哒……整队的海洋军弓弩手快速地跑进舰桥中,在安迪哥将军左右一字排 开,分成两排,前蹲后立,姿势甫定立刻发动反击! 箭如骤雨地从舰桥中向外疾射,原本先声夺人的海盗反而乱成一团,为了闪避 箭镞,骑驾“虫眼”的海盗撞成一团。 古亚勒从一名弓弩手接过一把十字弓,他就地坐下,以大桌当掩护,背倚着桌 子。迅速地从口袋中取出一包包的火药,熟练的手法将火药包裹在箭镞上,揉了一 小段引线,再掏出两块火石握在手中。翻身站起,瞄准“虫眼”,点燃引线扣下板 机! 呼啸而去的箭,正中一头“虫眼”,火药爆炸,轰的一团火球在“虫眼”身上 冒起! 不过似乎对“虫眼”起不了什么作用,海盗拉拉缰绳,让“虫眼”保持平衡, 像是不把火药放在眼底。 过了一会,先前混乱的海盗们又重整阵势,而且吆喝来了更多骑着“虫眼” 的海盗。 “看样子,弓箭与火药对“虫眼”起不了什么作用。”安迪哥边补充箭支边说 道。 “要用魔法对付?”古亚勒问道。 “或许吧。” “那让我试试。” “不,你还是去找“魔导使”吧,他们对这种攻击应该还游刃有余吧。” 古亚勒点点头,正准备起身离开舰桥,却听到一名弓弩手大喊:“小心!!快 趴下!!” 古亚勒回头一看,十几头“虫眼”的眼球开始不自然地抽动,密布的血管一鼓 一鼓地动着,瞳孔急促地一放一收,并且开始充血,就在瞳孔完全充血的瞬间,白 色的光束从瞳孔激射而出!!! 十几道的光束插进舰桥之中,带起一连串的爆炸!!人的哀嚎声跟着爆炸声此 起彼落! 抱住头趴下的古亚勒,紧张地躲着爆炸带起的破坏。 忽然肩头被一拍,安迪哥靠近说道:“快去找“魔导使团”,千万要在舰桥被 攻下前找来。” “是!”古亚勒点头答应,却瞧见安迪哥的胸口冒着阵阵白烟。 “舰桥绝不能被攻陷!”安迪哥有点像自言自语般地说着话。他的表情还是一 样严肃,一边装填着弓箭一边喃喃自语。 “咦?还不快去?迟了就来不及了。”看到古亚勒还怔怔地看着自己,安迪哥 催促道。 “喔,是。”古亚勒弓着身,一边走一边不放心地回头。 “古亚勒你记住,自信实力和谦虚一定要成正比……。” “咦?”古亚勒听到这样的话,又停下脚步。 安迪哥手拿着十字弓弩,眼睛斜看着上方,深呼吸一口气,准备要翻身对海盗 反击。 古亚勒还是没离开,因为他总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那么一瞬间,安迪哥的气息全都静止下来,好像时间就这样凝结住, 一切都停留了。 安迪哥的姿势没有改变,他一动也不动,炯炯有神的只眼仍盯着海盗的方向。 唯一改变的是,鲜血从他的嘴角渗出,胸口也溽湿成一片血红色!!! “将军!!”古亚勒近乎失控地扑了过去,搂住安迪哥的身体,却止不住决堤 的鲜血!!! 血!从这位“罗塞尔”一代人物的胸口不断涌出! “将军!!” 来自无限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