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饥民涌入上海城 强奸学生劫银行 二月初的上海,北风呼啸,寒气逼人。有些路面上还结着薄冰,一不小心就会 滑一跤。 清晨,市民很不情愿地从被窝里挣扎爬起来,踏着灰蒙蒙的晨光,骑上自行车、 背上书包,开始了新的一天。出门后不久,他们突然发现街心花园内挤满了异乡人, 超级市场大门前坐满了外地人,公共汽车内也多了一点外乡人的怪味。尤其是位于 北面的上海火车站周围,大街小巷都被这些外地人挤得水泄不通。 寒风下,他们有的裹着棉衣,三五成群地交头接耳;有的少男少女勾肩搭背, 边窃窃私语边喝着手上的可乐;有的只穿着薄薄的外衣,边打哆嗦边抽烟;有的是 一家老小四五个一堆,也有独自一人傻乎乎地站在那儿……听他们叽叽喳喳的口音, 好像是陕西人,或者是河南人。 上海人向有很强烈的排外意识,把非本地人都称作“乡下人”。眼见这些乡下 人几乎要充满了整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市民纷纷致电各地派出所报告。上海市公 安局交通大队接到线报后,立即与各区公安局携手派出大队人马,分别到全市各个 地区巡逻,调查具体情况。 下午五点,上海市公安局长把收集到的灾民人数和现场照片,及时向市委书记 作了汇报。根据初步调查,全市约有十多万黄河灾民,大部分聚集在市北的闸北区、 普陀区、虹口区。另外,据南京火车站的电话通报,还有大批灾民正在沪宁线上, 很快就会到达上海。市委书记听后没有作出多大的反应,只是关照了一句,要加强 警力维护治安。另一方面,他立即通知宣传部长,严禁传媒发放有关灾民抵沪新闻。 当天晚上,上海网民流传着如下一则令人胆战心惊的新闻,大概是从海外中文 网站上转贴过来的: (路透社上海二月五日电)黄河氾滥成灾,华中一片汪洋大海。数以万计灾民逃 亡中国各地,沿海城市上海、广州等地首当其冲。 据不完全统计,二OO八年十一月至二OO九年一月的三个月中,黄河中下游地区 共有两万平方公里田地被淹没,受难灾民一千两百万,死亡人数高达二十五万。预 计将有三百万饥民涌进上海,两百万灾民挤往广州市,这两个中国重要的城市也许 将面临瘫痪。 而根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数以万计灾民中混杂了少数黄河一带黑帮份子,预 计他们会策划大规模的违法行动…… 晚上十点多,“康办”市委书记的家里静悄悄。小儿子在网上查看邮件,不知 哪个网友也转发给他以上这则新闻,吓了他差一点儿从电脑椅上摔下。他马上把它 打印出来,急匆匆地敲开爸爸书房的门。 “爸,不得了啦!三百万灾民涌到上海来啦……” 市委书记接过打印纸一看,皱着眉头说:“别大惊小怪的,我还以为什么大事? 那些外国记者啊,简直就是信口开河,整个上海只有一千六百多万人,再来三百万, 住哪儿?……” 儿子不服气地说:“爸,路透社的新闻可是好准的喔。” “准什么?公安局长今天下班前跟我讲过,最多十万灾民,没什么了不起的。” 市委书记发起脾气来。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知道路透社、美联社的,早已忘了新华社了。小晞 啊,不是爸爸又在讲你,都快要到国外读博士了,思想上还是这么幼稚,叫我和你 妈,怎样放心啊?……” 儿子本意是想给老子通风报信,没想到又被数落了一通,真是自讨没趣。处在 赴美留学前夕,不想为这事再和爸爸闹情绪,也就无奈地离开了书房。 四天后的清晨,申城刚从大雨中苏醒过来,依然带着几分困倦。 位于上海火车站附近的九家银行分行同时发现,半夜遭人光顾,数以千万人民 币不翼而飞。被捆绑在麻带内的十三个银行保安人员,遍体鳞伤,昏昏欲睡地躺在 银行柜台内。 据市公安局侦缉科调查,抢劫九家银行的歹徒是同一伙人,手持利刀和土制炸 弹。根据完全苏醒过来的五个保安反应,作案的是上海人和河南人。同时,据上海 火车站报告,几天内又有数以百万灾民涌入上海。 下午一点,位于四川路、西藏路的十五家超级市场遭蒙面大盗抢劫,损失数以 万计;下午三点,上海火车站一带的十二家粮店又遭蒙面人光临,抢去大米、面粉 若干吨;下午五点,数千灾民分别闯入江湾五角场一带的十多家饭店…… 突然间,整个上海城北部兵荒马乱,人心惶惶。 这下,上海市委书记的屁股才像坐在发怒的龙背上,马上召开市委常委扩大会 议。果断作出如下决定:迅速疏散灾民至复旦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上海财经大 学、上海工业大学等十所大学,开放大学空余宿舍、招待所、体育馆供住宿,提供 一日三餐,所有费用由市府紧急费用中支出;严厉打击趁火打劫者,违法者重刑处 理,全市通缉抢劫银行、超级市场疑犯;与江苏省委协调,希望正在途中的灾民能 够下榻南京、苏州、无锡等地,以减轻上海市的负荷;立即报告中共中央。 中南海接到上海市委的报告后,马上肯定了他们的的果断措施,并要求上海市 委克服暂时的困难,答应中央也会拨出一部分抗灾经费。总理钱思川还特意致电上 海市长,对待灾民千万不能动武,因为他们也是逼得无路可走了。这或许是他视察 三门峡时,当地凄惨的景象感染他的缘故。 把灾民安顿到十所大学居住后,上海市委书记、副市长等人特地花了半天,分 头到几个学校视察了一下,见到灾民门情绪尚可,他们总算喘了一口气。 但谁都没有料到,短短的三天后就发生了耸人听闻的强奸事件,真是“一波未 平,一波又起”。 同一个深夜,复旦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上海财经大学的五名女大学生,分 别被住校的五个灾民强奸,简直令人发指。其中三名色魔被当场缉捕,另外两名逍 遥法外的匪徒,是住在外语大学后门“出国培训部”宿舍的两个洛阳人。听他们同 乡讲,此两人一个叫陈大军,一个叫李小虎,他们是小学同窗,又是好朋友,都是 当地有名的“花花公子”,两人曾联手在镇上开过一家卡拉OK,后来生意不好关门 了。 五名大学生遭强奸的新闻被美联社驻上海记者披露后,立即引起西方各国哗然, 要求中国政府严惩罪犯。新闻再从英文转到国内后,上海大学生义愤填膺,力促当 局缉拿色魔,并要求灾民滚出校园,离开上海。 不幸事件发生后,上海市委书记和市长立即亲自到三所大学,慰问五名受害学 生。并在三校校园当场表示,要求公安局加强各校巡逻,确保学生安全。立即全国 通缉陈大军和李小虎。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下岗工人闹示威■警备师平息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