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章 踹营而出请得援骑 赵云、典韦二将得令,领二千兵马速速出了邺城西门,此时,郭汜正于帅营大 帐内,与诸将商议攻城之事,突有帐外营官进帐报告,“报!邺城西门有兵马出击, 约二千兵马,领兵之将乃赵云、典韦是也。”郭汜挥退探马,回问诸将,“何将愿 出战应敌?”此刻将列之中站出二将樊稠、张济,二人齐道,“吾愿往!”二将与 李催、郭汜合称董卓“四将”,此次,若非董卓派遣,定不愿为郭汜帐下将军。郭 汜见二将愿出马应敌,暗自高兴,二人若得胜,大功亦归己身,若战败,正好以军 法处置,免得日后与己争宠,便答道,“二位将军,乃虎将,此番出战定能马到成 功,一举击溃冀州之兵,来人,为二位将军敬酒……”樊稠、张济二人满心不愿, 此次出战若己胜,还营尚有命在,若败退回营,军法定当不饶,然己不出战,郭汜 日后定会于董相面前参上一本,道己等非全力为公一战。此番琢磨之后,二将宁愿 主动为之,也不愿留把柄于郭汜。“不必,待吾等得胜回营再饮不迟。” 赵云、典韦勒马立于二千兵马之前,典韦见敌营尚未有将出战,便与赵云道, “子龙,此番踹营,吾去如何?”赵云一听,心里老大不乐意,道,“子满此言差 亦!云虽非万敌之将,踹破郭汜如此草草营盘,尚且绰绰有余,杀鸡焉用牛刀乎, 何需子满为之,吾去便可!”二人相互不让,争论谁去南皮为佳。 此时樊稠、张济二将引三千兵马冲出营盘,樊稠一马当先,挥枪道,“冀州鼠 辈速速献上城池,某家便可饶尔性命,若有迟疑,必将攻城尽屠之。”典韦不让赵 云,催骑上前,双戟大舞,直指樊稠,“来将何人!报上名来,某家不斩无名鼠辈!” 樊稠闻言大怒,邺城之将尚未报名,却先问己姓氏,实乃鄙视之意,樊稠大喝, “某家乃董相麾下大将樊稠是也!来者无名小将亦报上名来,且务须嚣张,待某家 枪挑尔等下马!”典韦斜眼看樊稠,仅道,“李傅麾下典韦是也!少说废话,看戟!” 催骑直冲樊稠而来,樊稠亦不搭话,提枪直奔典韦,二将混战一处,枪来戟往,好 不热闹,二军兵士齐声助威呐喊,雷鼓生天,典韦谨记沮授所授军令,又战樊稠数 回,便大呼道,“吾不及尔!休得追来!”拍马便往己营退去,樊稠正战酣处,自 知一时半刻无法大败典韦,哪知典韦却拍马就走,樊稠心中有气,欲催骑追上,后 又一想,莫非敌军已有盘算,如此好让己大意不成,后便好故意引己入套,樊稠立 于座骑之上,用枪指典韦,大笑道,“哈哈,吾儿典韦,自不量力,不过如此之耐, 岂敢阵前显威。”典韦心中大怒,却碍军令所规,不得与战,樊稠如此不留口德, 日后尔若落己手,必定斩成九段,以谢心头之恨。 樊稠见典韦听言并不回身再战,气势更甚,着令手下兵将齐声呐喊,以振声威。 典韦回阵,赵云轻笑道,“子满还是留守此地,待云催骑踹营去也。”典韦心气樊 稠论调,未及闻清赵云所言,随口便道,“子龙此去小心。”赵云道,“云知晓也!” 便催骑出阵,直奔樊稠,樊稠见敌阵又出一将,细观之,此将不同,乃俊俏白面小 将,年纪不大,樊稠见之欣喜,如此少年英雄,若劝归己营,岂不妙哉!“来将阻 步,待闻稠一言。”赵云心想,此人大眼一直细量己身,莫非此将好男风不成,想 到此处赵云浑身不爽,大喝,“呔!汝有何言,速速道来!”樊稠这才游说赵云道, “少年将军,汝本英勇之士,为何屈居李傅小儿麾下,想那李傅仅一白身,得靠战 乱方才起家,不似董相权贵,若汝愿归吾营,稠必定为之引见董相,高官爵位不在 话下!……”樊稠还欲言其后之话,赵云早已不耐其言,大喝道,“尔乃奸臣一党, 霍乱朝纲,谋害忠臣,戕害百姓,若与尔等为伍,岂不成了乱臣走狗,速速上前受 缚,吾便留尔等全尸。”樊稠哪里听过如何激怒之言,大叫,“该死!”二将走马 换将,打斗非常,赵云心中本怒樊稠之言,不留手段,返身挺出一枪,直刺樊稠, 樊稠大骇,侧身藏于马下,堪堪躲过性命,仅大腿一处,被赵云刺破,鲜血直流, 樊稠无法再战,急忙回骑撤退,赵云欲追,张济见樊稠大败,忙催马来救,赵云敌 住张济,二者又战数合,张济自知力不及赵云,大令一挥,欲以兵搏赵云,赵云如 何能让其围困,身负重任,不作停留,大枪轮圆,飞马冲过敌阵,直奔东方南皮城 而去,场面混乱不堪,且樊稠、张济二将心慌,未细察赵云去向,只得引兵回营, 此番首战,双方互不相让,平手。郭汜端坐大帐听闻骑牌官回报战况,心下不满, 二将未能得胜还营,仅战平李傅手下一将,且樊稠受重创,若传到董相那里,如何 会好,郭汜质问二将如何放跑敌将,二者皆不能答。郭汜大怒,命军士以军法处治 二人,二人无法抵抗,受军棍二十余。此处暂且不表。 再说邺城之内,典韦首战,赵云踹营而去,计划展开顺利,沮授闻典韦所报, 点头赞扬,令书记官为二人记上一笔大功劳。沮授又命蒯良传出伪造消息,道, “城中无粮,仅半月之存。”邺城之外细作,得报速传郭汜,郭汜大喜,命六万大 军,团团围住邺城,不得放脱一人,邺城东西南北四面被围似铁桶一般,守四门之 将,得沮授授命,时时引兵奇袭围城敌军,时若子夜,时若卯时,时若申时,让郭 营之兵不得休息,日夜紧张戒备,恐防邺城之袭,郭汜只道邺城无粮,不得以而为 之,便令兵士多多戒备,少与攻打邺城,直待城中绝粮,邺城必得,大功必建。 次二日,邺城内府仆从丫鬟忙乱,并非其他!李傅之妻赵氏此番正待医仙华佗 救治,华佗日夜配药,思其诊疗手段,方才定今日施为救人。仆从丫鬟端盆送水忙 乱已堪,华佗则要其妻一旁助手,金针已毕,药剂已成,华佗净手消毒,器具分别 明火烤治,所有工作完毕,华佗捏起十根金针,运气片刻,猛挥双手,如同仙女散 花一般,十针分至穴位,认穴之准,天下一流,赵雨此番痛苦异常,额头汗珠汩汩 而下,华妻一旁连忙拭擦,为何不用华佗新药“麻沸散”,原由如下,饮得麻沸散, 四肢躯体失去知觉,体内血液循环变缓,不宜施展奇术救治,只能加速血液,方能 根除病患,如何加速血液循环,惟有疼痛剧烈。 华佗复又取十只竹筒,小而细致,分别过烛火,取热力之威,迅速罩住金针所 插之处,让起热力渗透内腑,便于引出毒源,此事相续过了半刻,华佗快捷除掉竹 筒,只见所扎金针之处,流出丝丝黑血,此像言示,成却一半。华佗后命其妻喂服 李夫人汤剂,赵雨饮过苦涩汤剂,内心作呕欲吐,然干呕无物可出,华佗此时已然 拔却金针,引药力归于一处,不多时刻,赵雨言腹剧痛,华佗知事已成,此后之事 留待产婆为之,便独自出屋。 李傅此时正立于屋外,不时倾听屋内变化,赵雨痛苦之声着实令李傅心忧,见 华佗出屋,上前问道,“先生如何?”华佗缓吸一口气,道,“已然无恙,直待死 胎产出,夫人之毒除去大半,只需解毒、补血汤丸细加调养,无事!”李傅感激华 佗之恩,欲跪谢,华佗忙搀扶李傅,“不可,万万不可,老夫仅一郎中,救人为本 分,李公速速请起!”二人相互劝说半刻,方才罢手。 且说赵云快马加鞭,一路辛劳,不做停息,直奔南皮,本该半月脚程,赵云仅 费十日便到,此日,赵云来于南皮城下,仰头对城上守兵喊道,“紧急军情,速报 颜将军!”城上兵士见城下有人急报军情,不敢怠慢,急传军情与颜将军,颜良接 到军情,立刻叫城门兵士开门,迎传报之人,赵云进城之后,稍做歇息,啃却干粮, 饮用净水,颜良立问,“赵将军有何紧急军情?”赵云便告之颜良董卓派六万大军 围困邺城一事,颜晾闻赵云之言,大惊,立时唤厅外传令兵唤高览、张颌二将前来, 二将闻传令兵急报,离却点兵校场,上马直奔内府。 后四人见面于议事厅堂,商议一番,赵云告之此次前来,沮授所授军令,命颜 良速引南皮城中一万精骑赶赴邺城,以便外援,解救邺城之围。仅留下高览、张颌 二将及六千兵丁守住城关,谨防袁绍、公孙瓒之流乘势攻打,分工已毕,众人受命, 颜良立时于点兵校场选中一万精骑,与赵云一同速速赶往邺城。 一路之上,赵云、颜良率一万精骑,马不停蹄,直取邺城。 -------- 世纪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