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以诗换诗傅欲拜赐 前书说道李傅即兴朗读一诗《西州怨》,背后便有人道,“妙!实在是妙不可 言,吾今日得闻此诗实乃缘份不浅。”李傅回头观望何人称颂,只见一面庭饱满, 国字方脸,山羊胡须之儒士站在道旁,双目假寐喃喃回味李傅所诵诗词,李傅不识 此人,勒马止步,翻身下马,旁一随从[ 暗] 士上前接过缰绳,李傅行至此儒士面 前,开言道,“吾闻先生称颂不才之诗,敢问先生大名?” 儒士睁开双眼,注视一下李傅,笑呵道,“汝既是风云冀州之李傅?”李傅轻 点头首,以示肯定。儒士大喜道,“叔父所言诚不欺吾,李傅此人却是有才。”李 傅听言,不知此言何意,便问,“先生所言叔父乃何人也?”儒士笑道,“吾之叔 父,非旁人,乃荀彧也。”李傅一听,大喜,此人定是荀攸,字公达,近前一步, “敢问先生是否为颖川荀攸?”荀攸大笑,转身离去,未曾搭话,仅摇了摇手,李 傅心奇荀攸此举何意?跟上荀攸来到一处茶庄。 此时茶舍正堪热闹,人流不断,客往不息。为何如此战乱年代,还有如此商业 景象,不用多说,冀州二城繁华决非空话,百姓安居乐业,少有偷盗吭蒙之事,治 安完备,户邻之间异常友好,如同兄弟一般,如此茶舍仅邺城一角之貌,不足为奇。 荀攸先于李傅进于茶舍,选一处坐下,唤小二上一盏茶,端起细细品尝起来, 李傅随后入茶舍坐于荀攸对面,亦唤小二上一盏茶品道。小二闻言,知又来生意, 吆喝道,“新茶一壶,来咧……”小二端茶至李傅面前,抬头一看,大惊,忙上前 跪倒,呼,“小儿不知大人驾访,招待不周,望大人恕小人无理之罪。”李傅忙搀 起店小二,言道,“汝不必如此,未着官服,吾仅一平民,与众无别。”店小二一 听更加惶恐,后李傅再三要求,方得起身不拜,荀攸见之,微笑不语,独自盏茶细 饮。 李傅劝走围观百姓,复又坐回茶座,对荀攸道,“先生为何笑傅,莫非傅相貌 惹之。”荀攸饮下最后一盏清茶,方道,“吾观汝宅心仁厚,百姓如此爱戴,却是 明主,其叔父时常信中夸赞冀州有一李傅,便可令天下太平,先前攸仅闻其诗,便 知汝文学才气不浅,且是重情之人,后又观百姓与汝关系融洽非常,百姓非受强迫, 便亲领大礼,实乃攸所慕之。哎……天夕何风颂,乱世英雄情,明主当得道,诸臣 佐其成,沙场战将勇,岂能离谋人,堪堪乾坤事,尽在此心中。”荀攸应李傅前诗 格调,即兴回一首,李傅静闻听之,言后,大赞道,“好,先生此言确实不凡,却 不知何名?”荀攸细想一下,便道,“此名为《君臣心》。” 李傅再赞,“好一个《君臣心》,不知先生愿为天下苍生谋一太平乎?”荀攸 倒是未想李傅回归话题如此迅速,一时不便回答。李傅见荀攸稍有犹豫,若如此怎 生了得,“先生知其叔父何故归于李傅帐下为谋?”荀攸岂能不知,“为天下大道 所归,得一盛世朗朗,此为叔父所愿。攸岂会不知!”李傅接道,“既先生知其意, 为何空负一身才学,不为国为民献之。”荀攸仍旧犹豫,李傅再三劝道,“傅知先 生少孤,不善合群,此番强劝先生归吾帐下,却有偏驳之意,望先生见晾!” 荀攸有才确实不假,然性格释然,孤僻一人,心高气傲之辈,若不得其真心相 助,定无好处。李傅见直劝无效,以退为进,故意留荀攸一人思考,二人叙话多时, 将近晌午,李傅这才思其公事尚未打理,忙起身告退,“先生,若想通傅之所言, 可往李傅而来,傅时刻欢迎先生造访。”荀攸亦起身相送,言曰,“汝定会上府上 拜会,到时大人千万不要拒攸千里之外。”李傅与荀攸二人相视而笑,各离东西。 李傅回议事厅堂,见得谋士荀彧便道,“先生可知其侄已到邺城?”荀彧深望 了李傅一眼,便回道,“主公已然见其1李傅点头称是,荀彧又道,”吾侄前来全 因彧也1李傅奇道,“何为先生之因?”荀彧笑答,“主公此时正需人才,前番得 将无数,却无一新谋之士,彧思主公心中必定焦急,便谴人快马至雍州长安投书吾 侄公达,虽其原本侍奉董卓,却欲反其不仁,早有离心,彧思其才非浅,定能助主 公一臂之力!昨日公达方才至邺,彧本欲今日议事之时荐其于主公,却被主公独自 寻得,想必公达与主公缘分不浅。”李傅这才知晓来龙去脉,为何己能于邺城见到 荀攸。 诸将谋士仍旧按部就班行事,为即来之战做好准备,粮草整待,兵马操练战阵, 除此之外,议事无他。 会议已毕,李傅得门外值守[ 暗] 士通报,有一人求见,李傅准予召见,来者 何人?荀攸也!李傅见之,离座上前,双手扶之,道,“先生早该到亦!”荀攸躬 身施礼,“攸本董卓之臣,久望脱离,怎耐天下却无人敢收留董氏叛逆臣子之幕僚 为宾,今日得见李公,实乃幸事,且李公不记前隙,欲留攸,攸深敢惶恐!日思尚 许,今攸特来投效李公,望李公收留!”李傅早就待此句久亦,大呼,“公达加入, 吾军实力倍增,且仅望先生不要离弃傅而去。” 二人座谈,荀攸首来献策,“主公此时手下兵将多有何人?”李傅深思片刻, 方才答道,“武将则有赵云、颜良、典韦、乐进、李典、高览、张颌、胡义、何余、 潘凤、苏由、吕旷、吕翔等,及新收于禁,谋士多则先生、其叔、陈宫、沮授、蒯 良、荀谌、辛评、辛毗等,虽不多,却俱为精干之人。”荀攸摇头叹道,“主公所 得将少亦,想那董卓其行甚堪,部下多有离弃,却仍有李儒、贾诩等能士,武将一 员吕布皆可挡万兵,莫言攸沮丧之词,一贾诩当于二攸亦。”李傅听之,不悦道, “先生此言差亦,行兵布阵仅靠一二名能士猛将,亦巨威,若计得法,定能剿灭敌 军。” 荀攸言,“主公所言既是,攸受教,然多谋强于寡谋之军,攸不才,荐几人于 主公,若主公能寻得一人,吾军气势更威。”“汝道何人?”“颖川颖阴人郭嘉, 其字奉先。现隐居于豫州许昌,曾与叔父有过数面之交,其二者乃东郡东阿人程昱, 其字仲德,现居濮阳,亦是不可多得人才。望主公寻得。” 李傅沉思片刻道,“若吾命汝叔父前去拜赐郭嘉,汝算其几成把握?”荀攸道, “六成机会。”“那命何人拜赐程昱?”“尚不得知!”如此对话,李傅心想,若 谴荀彧拜赐郭嘉,成败各半,且邺城多事无人掌管,虽有其侄,然荀攸对州府政事 尚无兴趣,仅对兵仗之事关系甚多,一时举棋不定。这可真难为李傅了。 -------- 世纪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