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 布阵斩济汜射司徒 吕布率兵阻挡郭汜、张济、樊稠三将来犯,头阵便命李肃前去,敌阵出一将, 乃已故董卓狗婿牛辅,二将战在一处,然牛辅非李肃之敌,败阵而去。李肃引兵直 追十里,方才大胜而归,吕布大喜,褒奖李肃一番,犒赏三军将士,不想正是入夜 二更时分,牛辅复来,趁李肃毫无防备,竟来偷营,李肃无奈,只得败走,且折军 大半,后其来见吕布,吕布大怒,“汝何挫吾锐气!”要斩李肃,他将皆来求命, 然吕布固执,立斩不殆,悬头军门。 次日,吕布进兵与牛辅对敌。牛辅怎生敌得住吕布,不战皆大败而走。是夜, 牛辅唤心腹胡赤儿商议,“吕布骁勇,万不能敌,不如瞒了郭汜三人,暗藏金珠, 与亲随三五人弃军而去。”胡赤儿应允。其便收拾金珠,弃营而走,随行者仅三四 人也。而渡河之时,胡赤儿欲谋取金珠,竟反起杀却牛辅,并割下牛辅之头来献吕 布。吕布初时大喜,后问起情由,同来献首者,出言,“胡赤儿谋杀牛辅,夺其金 宝。”吕布闻言大怒,即将胡赤儿诛杀,留一不忠不义者与己身旁,着实不安。 再日,吕布领军前进,正迎着郭汜军马。吕布不等他列好阵型,便亲身独骑挺 戟奔杀而来,如此勇猛,势不可挡。郭汜军马抵当不住,急退五十余里,靠山脚安 下营寨,郭汜请张济、樊稠二将前来共议,“吕布虽勇,然而无谋,不足为虑。吾 引军守却谷口,每日诱其厮杀,张将军可领军抄击其后,效彭越挠楚之法,鸣金进 兵,擂鼓收兵。樊公,则可绕行直取长安。彼首尾不能救应,必然大败。”众用其 计。 却说吕布引兵落脚山下,郭汜引军搦战。吕布怒杀过去,郭汜退走上山。山上 矢石如雨,吕布不能前进。忽有探马来报,张济在阵后杀来,吕布急回战张济。只 闻鼓声大震,张济军已退。吕布方欲收军,锣声响处,郭汜军又来。吕布却未引兵 复杀,为何?前番有训,想那当初保董卓迁都长安之时,李傅曾用此计,疲惫己军, 让其首尾不顾,且损兵无数,今番郭汜、张济复用此计,吕布心内计较,命兵士不 得躁动,复杀张济之军,不用理会郭汜骚扰,郭汜不知吕布心思,仍旧前来诱敌, 却未与吕布之军互搏。张济亦未得即报,复转杀向吕布,如此一来,正碰吕布奔来, 张济大骇,勒马欲逃,怎及吕布赤兔宝马脚快,被吕布跃马挑死,张济军失将首, 恐慌四起,纷纷逃命,亦有跪求企降之人,吕布不允,皆斩杀之。后郭汜闻报,亦 退兵回守,不敢私出,吕布大胜,傲慢之气悠然而生,忽有飞马报来,说樊稠军马, 竟犯长安,京城危急。吕布欲急领军回都,而待此时郭汜见机复又杀来,欲拖吕布 后腿。布无心恋战,只顾奔走,为此折损好些人马。赶及长安城下,贼兵云屯雨集, 围定城池,吕布虽勇,其兵皆疲,寡不敌众,连战连败。更甚者畏吕布暴厉,降贼 者无数,吕布心甚忧。 数日之后,董卓余党李蒙、王方在城中为贼内应,偷开城门,几路贼军一齐拥 入。吕布左冲右突,拦挡不住,只得引数百骑逃往青琐门外,大呼王允,“情势危 急!司徒速速上马,同出关去,别图良策。”王允知其大限已到,就算逃得性命如 何,离却都城再无仕途可赴,便道,“为我谢关东诸公!吾欲留此!”吕布再三相 劝,王允只是不肯。不一时,京都大乱,吕布只得弃却家小,引百余骑飞奔出关, 直投袁术去了。 郭汜纵兵大掠。太常卿种拂、太仆鲁馗、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 尉王颀皆被擒杀。贼兵围绕内庭至急,侍臣请天子上宣平门止乱。郭汜等望见黄盖, 约住军士,口呼“万岁”。献帝倚楼问道,“卿等不候奏请,辄入长安,意欲何为?” 郭汜等仰面启奏,“董太师乃陛下社稷之臣,无端被王允谋杀,臣等特来报仇,非 敢造反。但见王允,臣便退兵。”王允正立在帝侧,闻知此言,便奏道,“臣为社 稷计谋,有何错处。望陛下不可听信其诡辩之言,以误国家。”帝徘徊不定。王允 于宣平门楼上大呼道,“尔等本无官职,引一干贼寇来此,无非想反朝廷,何故寻 他由!”郭汜拔剑叱道,“吾且问汝,董太师何罪而见杀?”王允道,“董贼之罪, 弥天亘地,不可胜言!受诛之日。长安士民,皆相庆贺,汝独不闻乎?”郭汜道, “太师有罪;我等何罪,不肯相赦?”王允大骂:“逆贼何必多言!”郭汜大怒, 取一强弓,满月而射,王允躲闪不及,落于楼下。 待众贼杀了王允,郭汜一面又差人将王允宗族老幼,尽行杀害。当下郭汜独自 寻思,“既到这里,不杀天子谋大事,更待何时?”便持剑大呼,杀入内来。 「历史的“真相”如上,关中与幽冀之地隔了月把路程,怎么可能赶的上热闹, 不过,先头[ 暗] 士已经赶赴,不是为了其他事,而是…… -------- 世纪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