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日 作者:胡行 传说尧的时候天上有十个太阳,它们都是东方天帝的儿子,住在黑齿国北方 汤谷的扶桑树上;它们每天轮流交替的出现在天上,所以人们见到的只有一个太 阳。有一天它们一起出现在天空,喷出炽热的烈焰将大地烤得一片火热。于是在 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英雄,他叫后羿;后羿接受了神给予他的一张红色的弓和一 袋白色的箭带着他的妻子嫦娥来到人间。羿射下了九个太阳,据说那太阳落下去 的地方还有九只烧焦的三脚乌鸦,数不清的的金色羽毛四散在空中,所以后人常 用“金乌”二字来代表太阳。 后羿射下了九个太阳以后就带着嫦娥一起流落到了人间,不过他们得到了另 一个神的帮助得到了两颗不死的仙丹,嫦娥趁丈夫不注意的时候把它们全部偷吃 了,于是她的身体越来越轻,不由自主的离开了地面飘到月亮上去了。 明亮而刺眼的光辉笼罩着大地,柳条儿低垂得如同年迈的老者,蝉虫在这炎 热的夏天里放声长鸣。望着天上那些明晃晃的光盘,尧的心中只能叹气了:只有 一个太阳就够热了,哪里还能想到一下子又多出好几个来。“这些都是神的孩子。” 身后的白胡子老者低声说:“神是惹不得的。”“神?”尧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 那十个太阳说:“住在那里面的吗?” “神”们正乘坐着巨大的飞船在天空巡游,银白色的飞船外壳反射着强烈的 阳光,将地面烤得如同着火一般。 “我认为我们应该统治这个蛮荒的星球。”瘦小的中年人说道:“我们总不 能千里迢迢的跑过来让野蛮人统治吧。”圆桌的一边有几个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魁梧的中年人反对道:“生命的法则在于自然,使用外力必然令这个过程产生操 纵性,这就违反了生命的发展本能而在向人为的方向前进了。”瘦小的中年人大 声道:“我也反对去操纵生命,我并不想去引导他们如何发展,我只是说我们可 以在他们发展的过程中利用他们的能力。”“享乐!”瘦小中年人的同盟者说出 了这个最简单明了的意图。魁梧的中年人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星球上的所谓野 蛮人有着和我们一样的智商,他们所欠缺的只是时间给他们的磨练。当各位想着 去享受他们所带来的乐趣时,他们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吸收我们的科技。要知道, 当你参与一种社会的活动时,你不可能完全与社会的各个构成部分隔绝,你无法 防止双方在交流时无意泄露的秘密。”“我们可以定制严厉的法律来防止这一可 能性。”瘦小者的同盟厉声说道:“非常严厉!” “我反对将我们的历史带回到奴隶时代!”魁梧者的一个同盟高喊道:“我 们的文明发展到今天的成就,如果有人胆敢再制定无视生命的法律,就是对现代 文明和高科技的亵渎。” “根据测不准法则。”一个主持会议的长者开口说道:“我们无法去预测时 间和空间里的任何变化;我们曾在零度时间段里做过实验——当我们参与那个时 间段的运行时,那个原本被我们熟悉的历史被改变了。我们为了修正这个错误所 付出的代价是巨大和不堪回首的。我说这话的意思是生命是无常的,我们不能去 预测和完全杜绝我们的文明会给这个蛮荒星球带来的改变。这话并不代表我支持 哪一方,我只是提醒大家,在防止文明影响的问题上请务必注意测不准法则这一 规律。” “我同意这种说法。”瘦小者站了起来说道:“先进文明对落后文明的影响 是不可避免的,当我们的文明发展到可以影响整个星系的时候如果我们却放弃这 种本能,那么我们只有收缩自己的影响范围。如果这对其它落后文明是一种大度 的话,对于我们这种高度文明来说则是在自我倒退。” “影响与操纵是两种不同性质的方式。”魁梧者说道:“我们操纵过零度时 间段的运行,我们插手了两种势力的对决。我们虽然减少了那次战争的时间,但 我们发现战后的世界里缺少了我们所熟悉的历史角色。为了修正这个巨大的错误 我们几乎又重新制造了一次战争,那种野蛮现在都要我们引以为戒。相反我们在 三度时间段里所进行的则是真正意义上的影响,我们做为旁观者被历史借用了, 而这一借用的结果恰好让我们出现在历史所需要的时间和空间上。这一结果跟几 千年后我们所看到的历史记载和传说是一模一样的。” “0723,你失神了。”漂亮的女孩子冲面前的高个子青年说。 “哦,是的,0724,我在看外面的这个世界呢。”0723说:“我们该来还是 不该来?” “这个……”0724笑了一下道:“你说呢?” 0723趴在一个用来练肌肉的金属器具上一边扭动金属臂一边说道:“我喜欢 拍照片,看自己在照片里的样子。可有些时候会觉得照片不够好,就会用仪器修 改一下。然后看的时候会觉得……啧,照片上的景色和人物漂亮很多,但我知道 这个时候看的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你说,我是应该喜欢一个假像还是真实的世 界呢?”女孩子沉默了。 “我们地里的庄稼着火了。”一个满脸汗水的汉子急匆匆的跑过来向尧说: “因为太热了,田里的水都干枯了,再不想办法族里的人就要危险了。” 尧焦急的看了一下天,喃喃自语的说道:“真的是神,我也要跟他们对抗了。” “各位,地面上的那些野蛮人向我们进攻了。”一个光头说:“他们在进攻 文明。” 一个助手打开一张很大的显示屏,依然在开会的人们将头转向那面屏幕。上 面显示出地面的那些“野蛮人”向“高度”文明进行对抗的景象:无数的强壮的 汉子们手持弓箭爬向高高的大山之巅,将一支支的利箭射向空中。瘦小的中年人 指着画面说道:“高度发展的文明是不会去做不可能做到的事的,原始的野蛮人 在智力上需要我们的影响——请注意我说的是影响而不是操纵。”魁梧者把头转 向众人说道:“我们现在是在进行绝对不平等的对抗,这就像把一只弱小的虫蚁 置于巨人的脚下一样,是对文明在进行践踏。”“恰恰相反。”瘦小者说:“我 们正是在用文明拒绝野蛮的进攻。” “0723,你是怎么看的?”女孩子从一个小的屏幕上看着地上的那些原始的 部落的进攻问道:“我认为文明发展到今天反而退回去了,人们过于容忍某些行 为了。当我们要修正错误的时候第一面临的是跟错误进行辩论,这是先进还是落 后呢?”0723靠在女孩子的身边说道:“有时候我认为在保护身体不受伤害这一 方面还是凭着我们的本能来判定要好得多,那时我们马上可以知道一件事是对的 还是错的。”0724笑了一下说:“《原星法典修正案》第一百二十六条上认为身 体本能的判定不足以对事情的真相做出结论——这是从一百年前那个关于罪犯巫 正阁下实施‘正当防卫’案确立下来的,全民公议大会上认为巫正在遭到逮捕时 做出的保护身体不受伤害事实不可以算在‘本能正确’定义上面,于是在我们的 星球上本能反应被排除在认识事物方式之外了。一百多年了我们都是用辩论来判 定好和坏,人的本能被抹杀了。”“我非常喜欢和这些所谓的原始人在一起。” 0723说:“我觉得他们很真实,他们的身上没有冷冰冰的东西,我们的理性在他 们面前反而显得很无情。” “我看过一本关于这个星球的时间记录。”0724说:“他们在这个时间里曾 遇到过一个很伟大的英雄,这个叫后羿的人曾把天上的恒星射下来过。不知道这 个人现在有没有出生,如果我们不操纵这个时间段的话,我想,他应该已经出生 了。用不了多少年,这个人就要做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了。”“不会的。”0723 说:“自从零度时间段事件后我们的文明在时间的长河中制订了严格的行为法则, 我们不会再犯那种错误了。” 当会议的争辩结束后,魁梧者气愤愤的退出了会议室。0723和0724一起迎了 上去,魁梧者边走边道:“他们在利用《原星法典修正案》进行着非法的勾当, 先一步将事实摆在我们面前而后与我们进行对和错的争辩拖时间,最后再将另一 个事实又摆在我们的面前。他们就这样在利用文明对抗着文明。我要阻止他们… …” 当小型交通飞船穿越低空中的几个巨大的银白色飞艇时,耀眼的阳光笼罩着 小小的舱室,座舱里的温度顿时升高了许多。“长官。”0723说:“照这样下去 地面的那些人顶不了多久的,按他们的历史,威力强大的武器要几千年以后才能 发明出来。”“按照测不准法则,当一个物种受到毁灭性的打击时这个物种会寻 求突变,他们现在的做法不是在‘影响’,而是在‘操纵’,我们会重导零度时 间段的覆辙的。一定要想办法逃出这个错误。”魁梧的中年人说道:“0723,我 要你使用《军事防御草案》的九十七条规定:军事设施自我防护免责权第三款无 限制保护条款来逼迫对方后退这些大型飞艇。等会儿我给你一道密令,让你带军 事设施先一步去‘反击野蛮人的进攻趋势’” 打了三天,尧终于明白用手中的弓箭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取得胜利了,勇敢的 族人可以去跟强大的野兽搏斗,但对于超出能力范围的东西,真的无能为力了。 如果说这就意味着生命的结束,那真的让人带着无可奈何的感觉了。望着身边一 个个疲惫但又倔强不屈的面孔,尧的心里猛的颤了几下。白胡子老者依然低声嘀 咕:“神,是惹不得的。”“不。”尧斩钉截铁的说:“我们来创造神迹。” 0723接到了长官的密令,他携带着轻型肩射武器偷偷的下到地面,按照《军 事防御草案》九十六条的规定,他为了保护“军事设施”的安全,可以消灭一切 射程范围内的有可能和已经开始的伤害。他只带了一发弹,目的只是为了向对手 示威。当发射筒里的弹药拖着红色的尾迹插向天空反射着强烈阳光的巨大飞艇的 时候,身边的树林里突然钻出一帮赤着上身的“野蛮人”围住了他。几十双原始 的眼睛跟一双高度文明的眼睛对视着,过了一会儿天空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当大家抬头观看时,天空的一个“太阳”正在燃烧着拖着巨大的火焰缓缓的落向 地面。不多久,地面上轰的巨响并升起一股股浓浓的黑烟。那些原始人欢呼着簇 拥着0723奔向那股浓烟起处。 地上躺着飞艇巨大的钢铁的骨架,这是一种拥有三个支撑架的飞艇,内部无 武器装备,是一种极为容易被破坏的大型探测设备。不过,曾几何时,这探测设 备成为了一种武器——如今天上仍有八艘这种武器在起作用。剩下的,就看“上 面”的了。 “我强烈反对滥用《军事防御草案》的规定!”瘦小的中年人叫道:“这表 示着我们的社会又回到了以武力决断是非的时代,我们的历史在倒退!”“我非 常赞同这种说法。”魁梧的中年人笑道:“但前提是要弄清楚武力对抗的目标是 什么?如果用武力来对抗非法的伤害,我是比较同情前者的。”瘦小者的同盟们 七嘴八舌的说道:“飞艇是用来进行科学考察的仪器,并不是武器,你无权对民 用设施进行攻击,你是在用武力非法的袭击文明。”魁梧者的同盟们还击道: “民用仪器滥用了一样会产生非法的伤害,这如同使用民用交通工具运输非法武 器一样,我们进行攻击是正当的。” 主持会议的长者发话道:“关于民用设备用来进行非法活动的例子在前一段 时间曾有过,就是‘空间运输集团’的运输机偷运三型战车到7987.5442 星系的 事件。当前的这次事件在性质上很像前者,考虑到军事行动的理由是为了反击野 蛮人的进攻,那么为了保证军事设施的安全,对一切干扰军事行动的事情,军事 行动者都有权予以排除。”“但是野蛮人的武器的射程远远小于他们对我们的威 胁,因此我反对将他们纳入敌对者。”瘦小者说道,魁梧者笑道:“敌对行为中 包含着行为过程的策划,因此即便敌意的真实行为没有发生,但在策划上已经有 了这个趋势,我们依然可以将对方纳入敌对者的名单。所以并不能因为下面的那 些人的武器射程不够就将他们排除在敌对者之外,相反,要及早的防止这一行动 的扩大——我同时奉劝致力于‘考察’的各位,请不要在战区放置有可能产生对 军事设施构成伤害的设备了。”“我抗议!”瘦小的中年人叫道。 0723见到了“野蛮人”的首领尧,尧说:“我们做了一个可以与神对话的工 具,刚做好,你就来了。”0723笑道:“与神对话?是什么样的工具?”尧说道: “田里的庄稼烧起来的时候草屑乱飞,我发现这些草屑是向上飞的,所以我想可 不可以用热气把人送到神那里去呢?于是我做了一个可以盛住热气的巨大盒子, 刚做好,你就来了。”“盛住热气的巨大盒子?”0723奇怪的问道:“是什么样 的东西?我可不知道你们这个时代有什么能飞的东西。”“时代?”尧说道, “哦哦,我是说是的。”0723说:“不过我真的很想看看你做的那个东西。” 尧带着0723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山谷里,这里的地面上停着一个巨大的,做 得很精致的灯笼。 “孔明灯!”0723惊叫道:“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惊讶的望着他,尧奇怪 的问道:“什么孔明灯?”“哦哦,我只是用上天的语言在评价你们的工具呢。” 0723惊慌失措的回答道。 “危机降临的时候,生命的测不准法则在起作用。”0723自言自语的说道: “任何一种生命都不会被轻易的征服,最脆弱的蚊虫与一切生命搏斗了几万年也 没有完全的灭亡,对于宇宙中最有灵性的生命来说更加如此。这个世界上的任何 一种武力都要注意这么一个事实:你可以去暂时的压迫一种生命,但随着时间的 延长,自身所要耗费的力量将是越来越大,这就像用手压着一根弹簧一样,你永 远不能放松,并终有一天会有一股力量反噬压迫者自身的。除非及早罢手。”他 再也忍不下去了,偷偷的用随身携带的微型通讯器给自己的长官报告了这一情况。 “尊敬的各位。”魁梧的中年人环顾四周道:“我们在‘操纵’一种文明的 发展了。”他拿出几份0723反馈回来的报告给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看,又说道: “我建议将那些飞艇撤回来。”瘦小的中年人看着手中的文件跟自己的同盟低声 商量了一下说道:“对不起,那些飞艇不是我们放的,我们只是认可了它们的存 在。根据《原星法典修正案》第八百九十条的规定,采取错误行为者将受到星系 法律的制裁。上次零度时间段事件里的主脑人物现在仍然被放逐在最古老的蛮荒 时代,我想,这一次事件的制造者应该对自己的责任负责,我们应该查出具体放 置飞艇的人再对他进行审判。至于飞艇本身嘛,我建议用军事条款里的某些内容 对它进行销毁。” 七天过去了,天上仍然没有什么回应,连用来联络的通讯频道也关了。0723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只知道天空的那剩下八艘飞艇依然在照射着大地。古老而 蛮荒的星球上只有他一个高度文明,其他的,只是一群最原始和最质朴的生命。 尧已经在山谷里秘密的造了十余只“孔明灯”了,他的目的是要到天上去寻找神, 去看看那里的神都在干些什么? “不行。”0723嘀咕道:“不能这样,我们破坏了另一个时间段,如果再破 坏这一个,那么后果是不堪设想的。炎黄的部落会不会超前的发展呢?他们的将 来又是什么样的呢?历史会不会被破坏呢?那些在历史中的熟悉的名字还会出现 吗?不,我一定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他的脑海中迅速的寻找着一切用来解决 的方法。手中的武器已经没有弹药了,古老的世界里又没有可以攻击那个高度的 工具。如果可以的话,那只有奇迹和神话了。他想起了0724说过的那个关于这里 的一个传说,那个关于羿射九日的故事。如果是真的发生过,那么只有找到这个 叫羿的人就可以解决问题了。0723于是在尧的手下打听这个名字。 “谁是羿?请告诉我,谁是羿。” 原始的脸上一片茫然。 尧告诉他说:“羿?不,我们没听说过这个人,怎么它是你的什么熟人吗? 对了,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0723一愣,过了一会他大笑起来道:“我?也许我就是羿了。”他跑到一个 山的顶上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闭着眼睛大喊道:“我——,我就是羿!请给我一 个奇迹吧!” 天空突然出现一朵白色的云缓缓下降,靠近了他才发现那是一顶降落伞。上 面的那个女孩子向他招了招手冲他笑了起来。 “你怎么来啦?!”当降落伞准确的落在他的身边后他问道,0724一边解身 上的装备一边说道:“上面出事了,有几个被调查者死了,两边都在推卸责任。 现在他们需要我们用军事防御条款里的某些内容解决这些东西。” 尧赶了过来,惊讶的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女人问道:“你也是神仙吗?”羿 一把搂住0724的肩膀笑道:“这是嫦娥,她告诉我说天上的人认为应该把这些捣 蛋的日头教训一下了。”0724笑着打了他一下道:“我怎么变成嫦娥了?” 轻型肩射武器又发出拖着长长红色尾焰的利箭了,白色的导弹飞快的射向高 空的那些飞艇。高科技的武器击中目标以后将目标化成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那 些被引爆而崩离的残块带着五彩的火舌在天空四处飘荡着。巨大的钢铁的架子砸 在地面上发出沉重的响声,群山之间升起了几道高大的黑色烟柱。天空终于只留 下了一个光明而又灿烂的太阳。 当蛮荒的世界发出一阵欢呼时,羿收到了上面传下的信号。 “0723,祝贺你完成了一个历史性的使命。你使我们脱离了又一个错误,但 请原谅,我们需要有人为这个错误担负责任。权利的双方在互相让步以后同意让 解决者来担当一次,为此我们需要有人自愿留在洪荒的世界里。这是单向的信号, 不用再回答了。一切保重!” 羿笑了起来,他对0724说道:“看,我们被历史‘借用’了。”0724的脸色 苍白,她说道:“我……也被‘借用’了吗?”羿仔细打量了她一眼道:“你, 愿意成为嫦娥吗?”0724想了想道:“会的。”她从羿的手中把那个微型通信器 拿了过来…… 许久许久以后的一天晚上,当嫦娥与她的朋友们在一起乘凉的时候。天上突 然出现了一个明亮的圆月,那圆月中射出一道亮光照在嫦娥的身上,于是嫦娥便 轻飘飘的飞到空中随着那月亮而去了。人们后来问羿,羿便把那个传了几千年的 故事又复述了一遍。当后人为了一段感情而惆怅时,远古时代里的那个叫羿的0723 却又在人类历史的故事中消失了。留下的,是千百年里人类对那明月的不朽绝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宋·苏东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