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板娘 不等绝大多数人回过神来,老板娘已经跨出了吧台。伴随著愤怒的叫骂声,拳 头落在女孩的头上。 绝美的画面碎了。 女孩惊呼一声,被沈重的拳头打得向後跌倒在厨房的地面上。 “混蛋!” “你这贱女人!在这里发什麽呆!” “去干你的活!” “我养活你不是为了让你吃闲饭和勾引男人的!” 口中叫骂著,老板娘厚重的套鞋已经狠狠的跺在女孩的小腹上,女孩低低的哀 呼一声,疼的全身都在抽搐。脸色一下子变得青白,满面都是冷汗在滚动。小小的 身体象小磷虾那样弓了起来,蜷成了小小的,不停哆嗦著的一团。而不依不饶的老 板娘更伸手从炉膛里抽出一根还带著火星的捅火棍。在女孩的痛叫和哀哭声里,雨 点般的砸向女孩纤弱的背。 酒馆里的男人们发出一连片的惊呼声。毕竟一付如此吸引著自己的图景突然之 间破碎无遗给人的绝不会是良好的感觉。然而在惊呼之後,男人们沈默了。老板娘 的泼悍个性众所周知,而她更掌握著对渔村里的男人们来说比面包更重要的酒类的 控制大权。而那个女孩……虽然在刚才的那一幕之後在人们的心里女孩的地位已经 悄悄的有了一些改变,可是在渔村里的居民们眼中约定俗成的等级台上,她与老板 娘之间的距离仍是遥不可及的。 所以男人们在一片惊呼之後紧接著的是一片的沈默。人们面面相觑,每个人都 可以察觉到他人眼中那份和自己类似的惭愧,每个人都在期盼有人出来阻止老板娘 可怕的行为;每个人都知道应该有人出来阻止老板娘可怕的行为;但同样的,每个 人的身体都象灌满了铅汁一样的沈重僵直。每个人都在期待著会有别人出来阻止老 板娘的行为。对人们来说,欣赏是一回事,可是在涉及到行动时,实用价值的地位 将变得无比重要。服膺於这一规律的也许不仅仅是现在的这些男人们。 但幸好,这一规律仍然对於一些人来说并不那麽重要。 对女孩来说,这是一种幸运;对人类来说,同样如此。 老板娘的手停了,举著棍子的粗壮的手臂在空中被一只枯皱干瘦的手臂所阻拦。 一个生硬,苍老,有著浓厚外国口音的声音: “住手……” “……放下你的棍子。”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