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将手中的纸箱一扔。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些什么,大 脑中一会是想着死不宁的话语,一会又闪现出分手时她对我说的话,一会又想起明 天是老父的生日。心情由不断的思想一会高兴,一会放松,一会又充满了悲伤。可 能,我还是太入世,太专情,太简单了。也可能,是我在辛苦我给远在内地的老父 打了一个电话,问候他的身体的同时,祝他生日快乐,天天快乐。老父的喜悦我完 全可以从电话里面听出来,接着还有老母关怀的唠叨,我也一直应着。因为现在我 的心情,是坏到了极点。 我想到了父母对我的关心,希望我可以在上海市有一个自己的家,但是,我却 没有完成他们的心愿。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我不是叫“龙扬宇宙”吗,因为这 个世界原本就没有龙,因此也不会有宇宙让它飞扬。 夜晚很快就来临了,我一丝都没有觉得饿,只是想喝酒。这一个多以来,我已 经养成了以酒代水,以酒消愁的习惯。每天晚上不喝到大醉就不会睡觉,每天白天 却精神还马马虎虎过得去。当然,今天被炒的原因也是由于我的意志消沉在酒水之 中。 这样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特别是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没有她,生活已经 没有目标了,没有工作,事业也没有目标了,那我的人生,应该也是终点了吧。 或许将来,如果我活着的话,我会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实在十分的可笑,可 是身为当事人的我,怎么会有这种觉悟呢。 自杀,或许是摆脱自己所有困境的最好的办法吧。 念头已经决定,正如我决定担起小瑶的责任一样,绝对不会更改的。所以,我 立即放松了起来,打算叫上自己的好朋友阿党和小军一起到酒吧喝酒。 电话很快的联系好了,他们都是光棍,听说我的借口是为了回归光棍CLUB请他 们喝酒,高兴的连饭也不打算吃,就径直向我们以前常去的CLOOSEN 酒吧先喝起来。 可能是我已经有所决定,所以我将自己在这几年搛的所有近二十万的存款汇了 一笔汇款单给老父,然后拿着自己今天拿到的大信封买了一张晚上上海到厦门的一 等仓单间船票,余下的几千连同船票往怀里一放,赶到了CLOOSEN 酒吧。 “嗨,阿党,小军,已经开喝了?”我明知道他们这两个损友会这样做的,但 我却故意问道。 “少来了,阿龙,你知道我们的脾气的。”阿党眉飞色舞,他凡是有酒喝就会 家人来找也不认的,“咦,奇怪,今天我们的阿龙是不是有心事?”阿党是不是觉 察到点什么? 我笑了笑,立即放开一切,大呼:“兄弟,现在不谈公事,喝酒,喝个痛快再 说”我叫了酒吧小姐开了一瓶黑牌一瓶马提尼,然后给大家满上,“好久不喝了, 今天我作东,我先干为尽。” 阿党和小军在我的鼓动下,也开始拼命的喝酒。大家不停的喝着,主要在我的 影响下直到大家都有点脑子不太清楚以后,大约九点多,各自决定回家。当然,他 们是回家,而我,在我的打算里,正好喝醉了以后,在出了长江口之后,跳下去。 很容易的,我一身酒气的叫着出租车赶到了客船,我什么都没带,只带了船票 和几千块钱,还有就是手头上这新开的12年芝华士,我喝了一口,拿着船票在好心 船员的带领下,来到了我的一等仓单间。这可是从黄牛手里花大价钱买的,对于我 来说,现在钱已经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是事是我决定了的事,绝对不会改变的。 一进船仓,我倒头就睡,我知道船是要先出黄浦江的,等几个小时之后,可能 才刚出吴淞口,到正式出长江,明早不知道是不是还可以看到陆地。 等我在船颠波中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窗天连是有点晕暗的,醒来的原因就是 自己被尿憋得难受而自然醒了,头痛的厉害,一呼一吸之间全是酒气。手边的12年 芝华士还有手边,让我想起来今天的决定是喝醉了然后滑到海里去。 我不顾自己的憋尿,拿起手里的芝华士一口气的狂灌,然后差不多了以后,我 跌跌撞撞的推开舱门,来到了空无一人的甲板上。外面的海风吹得我好舒服,真的 好舒服。暖呼呼的,咸咸湿湿的。 能够在这么美好的甲板上滑下去,真的可能也是一种享受吧。 “扑咚”一声,很轻的就被船的排水声所淹没,我,一点也不会游泳的我,就 扔掉了手中的酒瓶,跳下了船舷,跳入了不知道是长江口还是海的无尽的水中。 这就是自杀吗?我放弃了自己求生的本能,不断的下沉下沉下沉…一种窒息的 感觉立即抓住了,更拖着我下沉下沉下沉…。 -------- 中娱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