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变味的草莓 水红鲜嫩、晶莹欲滴,透明玻璃碗中,那是多么惹眼的草莓啊…… 我想象着放入口中,一定水灵灵甜滋滋清亮亮…… 可是它却变了质,就如你的感情,原来只是表面波澜不惊…… 一、和昊在一起的日子,让我以为自己就是在天堂了,没有了自己的思维,眼 中只映出昊一人的身影。每晚对爸爸的问候有时都是心不在焉的,让爸爸不时的笑 话我,好在,有时我也会笑一下爸爸的,因为他经常约会晚归,后来,干脆把做晚 饭的保姆辞了,因为,自从他和赵月仪拍拖以来,几乎晚饭就是和月仪在一起吃了, 有时在餐厅,有时月仪回家给爸爸做。月仪的积极主动,很快便占据了爸爸的心和 与之相关的一些物化内容,比如我家的厨房…… 下班后,意外的看见等在林荫道旁的昊,我真是又惊又喜,他刚才还打电话来 说今晚有事,不能陪我吃晚饭了呢。可是,他却早早的等在我单位门口,还神秘的 笑着看着故意生气的我,不知他又搞什么鬼了。 我走向前,故意撅起小嘴说:“我可不想打扰吴经理忙大事的。” 昊仍是笑,忽然眼前就一亮,阳光般的亮,一大束太阳花那么灿烂的就在我眼 前晃动了。我惊喜着叫出声来:“你真的买到了,太漂亮了……”我从小就爱极了 这样的花,从男孩子手中收到的第一朵花也是这太阳花,虽然那是个青涩的故事, 没有开始就已经是结局。没想到昊一直记在心里。 “是啊,就为这几束小向日葵,我可差点跑断腿了。”昊故意气我。 “什么小向日葵啊?说几次了,这叫太阳花,多好的名字哦。呵呵。”我只顾 闻着花笑。 “本来是有事的,可临时取消了,时间还早,我就去花店转了转,还长了不少 知识呢。”昊解释着,挽起我的胳膊慢慢的走。 “好吧,看在这些花的面子上,今晚我请你吧,说,想吃什么了?”我开心的 大方的说。 “我用这把向日葵怎么可以骗你一顿饭呢?呵呵,小瞧我了不是?走吧,我们 去吃西餐吧,还去那家星期五吧,你不是喜欢那儿的苹果沙拉吗?”昊体谅的说。 星期五西餐吧的水果沙拉很可口的,我和昊到那时人不多,选了个雅致的角落 坐下,服务生一直向我推荐当时的特色菜——草莓沙拉,说草莓都是进口的挑最大 最饱满的,形容得美味无比,禁不住诱惑,我和昊都欣然应允。随后又点了别的, 与昊闲聊着。 不知不觉中说起了大杨,昊和陈锋找大杨聊过,大杨也觉得进退两难,一方面 不知与小妖如何结局,一方面又不舍小妖的妩媚动人,还不时为小妖的未来担心着, 好在现在小妖一直很安静的住在大杨那儿,没什么动静。只是大杨也不知小妖做何 选择。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 然后又说起爸爸,我告诉昊,爸爸和那个女朋友关系很好了,也许要明确关系 了,我在考虑找时间大家聚一聚,只是爸爸觉得时间尚早,他在昊面前不太好意思。 昊笑道:“那是他老人家个人的事,我可没有权利干涉,再说恋爱婚姻自由嘛, 我可是希望伯父幸福的,既然他有了合适的人选,我当然为他高兴了,放心,我只 会祝福他,不会有任何别的想法的。相反,我倒真是佩服伯父的开通明智的。是吧?” 听昊这么说,我也很开心,然后,就看见爸爸和月仪谈笑着挽着胳膊走进了餐 厅…… 昊背对着门的方向,我神秘的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我老爸和赵小姐 也来了,就在你背后二十步远的地方,你说,我们是过去还是当没看见啊?” 昊说着就要回头,我忙用手抓住他:“先别看,你先说我们要不要见他们,如 果不想见,就当没看见好了,省得老爸不好意思嘛。” “我看也没什么,这样见面不是更自然吗?大家都不用为这事发愁了,对不对? 走吧,我们一起过去他们那里吧。”昊建议道。这时,爸爸和月仪已经在不远处坐 下来了,正准备点菜。 我想了想,觉得昊说得很有道理,就答应了,于是和昊牵着手走到了那张桌前 …… 爸爸先看见了我们,他很惊讶,立刻站起来,轻松的笑了。然后,背对着的月 仪见状也站了起来,微笑着转过身来。 就在四人相对时,我清楚的看到了微笑着的月仪和昊在瞬间变了表情,那是无 法形容的震惊与尴尬,虽然只是几秒的时间,可敏感的我却忽然感受到了那种无形 的压力,然后两人又勉强的恢复了微笑的表情,虽然已经略显生硬。 不知爸爸是否注意到了这一点点微妙的变化,不过他仍笑着开口了:“真是巧 啊,我来介绍吧,这是我的宝贝女儿严冰颜,他的男朋友吴昊,这是顺风公司的赵 月仪小姐……” “你好,赵小姐。”昊先伸出了手,可是我却听着他的声音有些怪怪的。 “你好,吴先生。”月仪客气道。 “爸爸,我们两个坐这可以吧?当作聚会了。”我附和着问爸爸。 “当然好了,来来,坐,坐,我和月仪刚解决完一个棘手的问题,和外国人打 交道可真不易啊,颜颜,你们点菜了吗?”爸爸很高兴的说着,四人落坐。 于是两个桌子的饭菜合在了一起,席间的气氛总感觉有些不自然,虽然大家都 说笑着无关痛痒的话,彬彬有礼而又关照得当。昊不再象上次在家中那样和爸爸谈 笑风生的了,只是经常心不在焉的愣神,而月仪也好象很不自在,不时小声和爸爸 说着什么。 昊忽然就问月仪,眼光直射着月仪:“请问赵小姐一直在本市工作吗?我也认 识一些做进出口生意的人,不知赵小姐认识吗?” 月仪想了想,也抬头迎上昊的目光:“以前在这里工作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 开分公司就去了外地,最近了为一件官司才被调回来的。” 我听了也这才了解的。爸爸直接问:“月仪,等这件官司结束后,你还打算回 分公司吗?” 我明白爸爸的意思,他是想了解一下月仪是否能留在本地。月仪笑了笑:“还 没定呢,等案子结了之后再考虑吧,总部这边也有留我的意向,不过,到时再说吧。” 然后她又直视着昊问:“吴先生是做什么的?” 昊简单回答:“在朝阳做软件开发。” 这时,我点的草霉上来了,装在透明玻璃碗中,鲜红晶莹,上面扑着一层雪白 稠浓的沙拉酱,翠绿的小果点缀在周围,煞是惹人。想象着放入口中一定水灵灵甜 滋滋清亮亮的。这时,昊看着我那样子就在笑,然后替我叉了一块放进盘中,我感 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去咬那鲜红的草霉…… 可是,它却不是想象中的滋味,相反,变质了,不仅没有任何甜味,反而有一 种难以下咽的感觉,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是不好看,昊疑惑的望着我,然后自己也 尝了一口,知道了答案。 那晚,虽然服务生和餐厅经理纷纷来赔礼道歉并以打折相赠等手段弥补,可这 顿本就有些怪异的晚餐仍在不愉快中提前结束了。而提前结束的原因主要还是月仪 的提前退出。她推说还有事要处理,先告辞了,爸爸随后也陪着一同走了。只剩下 不太舒服的我和神情有些晃忽的昊。 我一连叫了三次昊,他才晃然,心事重重的离开餐厅。送我回去的一路上,昊 也经常不说话,直到公寓门前…… 路灯下,我面对着仍有些愣神的昊说:“昊,我上去了,明天有空打电话给我。” “好的,晚安。”昊机械着说。他连我们的吻别都忘记了。 我不知应不应该问昊是怎么了,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只笑了笑,转身进了 大门,回头时,看见昊若有所思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黑夜里…… 我知道,昊和月仪一定是认识的,这一点我想连爸爸都会感觉得到的,只是我 实在不明白他们之间是怎样的关系,以至于在重逢时仍不相认,都在演着一出蹩脚 的戏,也许是给我和爸爸看的,可是,月仪是才回来不久的,如果相识,那也是很 久以前的事了。昊比月仪小四岁,茫茫人海,有聚有离,可是,任我怎样猜测,也 想不出他们曾经相识的故事了,我想,昊会告诉我的,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入了梦。 那晚,没有收到昊的电话,这在我来说是很不平常的。 半梦半醒之中,电话忽然响起,我第一感觉就是昊打来的,他一定有什么话想 对我说,于是没有开灯就抓起了电话:“昊,是你吗?” 可是,电话里却是乐乐的哭声,这让我大吃一惊,忙问:“乐乐,怎么了?病 了吗?你在哪儿,快说话啊。” 乐乐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委屈的说:“冰颜,你能来陪陪我吗?” “好的,你在家吧,等我啊,我马上来。”我猜想乐乐一定出了什么事,不然 她不会在半夜三更时分叫我去的。起身穿衣时,我才发现,外面电闪雷鸣,正下着 一场透雨。 好不容易等到一辆出租车,我急忙上了车,风雨交加中,我的思绪也如这黑暗 无边的夜一样莫名的的繁乱着,一路上不断的担心着乐乐,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由于走得匆忙,手机也没带,因此,后来也就没接到陈锋的电话,而与昊失之交臂 …… 很明显的看得出,乐乐喝了酒,也哭过了,美丽的大眼睛肿得象个桃子,她不 看我,只是不断的往杯中倒着红酒,我一再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沉默好久,才 反问:“冰颜,我真的是个坏女人吗?我真的很贱吗?” 我不知如何作答,忽然想起了什么:“乐乐,是不是那个铁汉啊?你见他了?” “嗨,男人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话太有道理了,我以为他至少象个男子 汉的样儿,可是,没想到他也是个吃白饭的。”乐乐又一口喝下了杯中的酒。 就在我与爸爸四人在餐厅相遇的这晚,乐乐也第一次见到了那个网友铁汉。 那是一次近乎完美的网友见面,或者说是情人相会,说是“近乎”,是因为只 差一点点,而这一点却破坏了一切所谓的美好。 乐乐与铁汉相约在世纪广场的喷泉前相见,如果彼此感觉还好,就去旁边的帝 王餐厅吃饭,如果感觉不好,就客气的说声再见,再不相见。这是一个很明智进退 两可的好建议,而且是铁汉这样说的,他说怕自己的真面目让乐乐失望,这样安排 至少给自己些面子,乐乐很开心的笑了,他觉得这个铁汉想得真是理智而周到,让 她欢心不已。 乐乐本就是个美女,到哪里都是靓丽惹眼的,约会前,乐乐打扮得花枝招展, 婷婷袅袅的来到了世纪广场,被等在那里的铁汉一眼就认出了,铁汉是个很有吸引 力的成熟男人形象,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温文尔雅,稳重大方,在相对的一刹那, 在彼此眼中都读出了惊喜与满意。 无须多说,两人自然的去吃了情侣套餐,席间,铁汉谈笑风生,幽默得体,让 乐乐一直笑在脸上甜在心里,乐乐甚至想,是不是要把铁汉发展成真正的人生伴侣 呢?无论是网络中的铁汉,还是现实中的何铁民,对乐乐都有着从没体验过的魅力。 而从何铁民深情款款的眼神和半藏半露的言语中,乐乐很明显的知道了自己对他有 着同样的吸引力。 其间,有卖花的小女孩儿来到桌前,不断的赞美乐乐的漂亮和两人的和谐,让 何铁民大大方方的送了乐乐九朵玫瑰。 后来,两人又在华灯初上的街头漫步,直到大雨将至,乐乐本想让何铁民送她 回家然后留在她家,可何铁民先开了口:“乐乐,去我那里吧,我想让你看到真实 的我的一切。”就这一句,让乐乐无法拒绝。一路上,乐乐的手始终被何铁民温柔 的牵着。 那是个近百平米的大间,装修华贵而有品位,只是有一点让乐乐有点莫明其妙, 这房间里没看到一张男女主人的相片,乐乐刚问出:“这是你的家吗?”就被何铁 民热烈急切的吻截住了话语,然后,两人的热情一发不可收,乐乐很久没这样享受 一个男人给她带来的快乐了,在这个风雨之夜,乐乐一次次被带上快乐的顶峰,如 天上不断闪过的电闪雷鸣…… 这一次相会的过程一直都显得如此完美,激情过后的乐乐躺在何铁民的怀中仍 不断回味,并无言而满足的笑。 何铁民依然温情脉脉:“小宝贝儿,你真是让人爱死了,我怕再也离不开你了, 听话,在这好好睡一觉吧。”说着,他的吻轻柔的吻上乐乐棕色的散开的秀发上。 乐乐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甜蜜与安宁,何铁民体贴的将淡紫色的被盖上了 彼此的身体。 空间静极了,只有窗外哗哗的雨声…… 静寂中,忽然好象从外面传来了开门声,乐乐一惊,下意识的直起身子:“什 么声音?”乐乐疑惑的问。 “没事,你躺着吧,我出去看看,可能是风。”何铁民镇静的说,然后起身抓 起衣裤快速的穿着,一边走出了卧室,并随手把门关严。客厅里传来脚步声,还有 女人的说话声。乐乐忽然不知所措,然后反映过来,最快的速度跳下床,把散落在 地上的衣服,慌乱地穿在身上,客厅的对话声传过来:“你怎么回来了?怎么没打 个电话?”那是何铁民慌乱的声音。 “怎么回事?你和谁在一起?里面是谁?”一个女人尖锐而愤怒的声音。 “只是一个朋友,没事的,你别进去,叫你不要进去。”何铁民好象在和那女 人撕打,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伴着玻璃摔碎的脆响。 “你说,到底是谁?好啊,姓何的,你怕你老婆知道,就不怕我知道了啊?你 也太欺负人了,敢往我这领女人,我看你那个破事务所是不想干了啊,拿我的钱去 养婊子,你是不是男人啊,我今天跟你没完……”那个女人愤怒地大叫,一句句话 语就象一把把利箭刺在乐乐的心上。 乐乐面无血色,头脑中一片空白,就要支撑不住,可她知道,此时唯一的念头 就是快快离开这里。 打开房门,她无视正扯在一起的那对男女,飞快地冲向门口,但忽然她的手臂 被那个女人抓住,转过头,冰儿看到一张充满仇恨的中年女人还不算丑的扭曲的脸。 “让我看看这个小狐狸精,还挺年青漂亮的,呸,姓何的,你说,她是谁?是 不是你们单位那个?”那女人怒吼着。 何铁民站在旁边,狼狈地解释着:“不是,她只是个普通网友,根本不认识, 今天只是第一次见面,我看你一直没回来,就……随便找的,你让她走吧,有火你 冲我发……” “你少来这套,告诉你何铁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先给我滚,我再也不想 看见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啊?你说啊?”那女人冲着何铁民喊着,可最后已 成了哭腔。 “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要,我也更没兴趣。”乐乐感觉自己要支撑不下去了, 可一向要强的她仍勉强镇定自若的看着那个委琐懦弱的男人不屑的说,此时乐乐才 注意到,他长得真的很讨厌。然后乐乐落荒而逃。 麻木地躺在床上,乐乐一滴眼泪也不曾流出,直到喝了很多酒之后,窗外正风 狂雨横,乐乐想不通,就算只是个网络感情游戏,每一个细节都那么完美,为什么 要给她一个这么痛苦又带着侮辱性的结局呢?乐乐甚至觉得自己很贱,在此之前, 她从没想到用这个字来形容自己,内心深处,她是孤傲而冷峻的。可这晚,她却被 别人的情人捉奸在床上…… 乐乐说时,我竟不期然的想起了今晚的那碗草霉,表面看着很极新鲜诱人,可 内里却变味了。我不知如何劝慰乐乐,说什么好象都觉得多余,不知不觉想起了昊, 我信昊对我的真情,他绝不会伤害我的。 “乐乐,不要想太多了,好男人是难相遇,可不要对自己没信心啊。好了,你 少喝点儿吧,下这么大雨,你喝没了可没地儿买去了。”我故作轻松的说。 “冰颜,你怎么那么幸运啊,一下子就遇见了吴昊这样的男人,你们真是让人 羡慕,简直天生一对。”乐乐看着我笑得有些晃忽了。 “这就是缘份吧,每个人总有自己的缘,不是不到,是时候没到,应该相遇的 躲也躲不掉啊。”我感慨着。 乐乐说那个铁汉真名叫何铁民时,我就感觉这名字有印象,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这时,忽然记起,这何铁民是我上两届的校友,一向默默无闻的不显眼,可后来竟 为一个艺术系的女孩子割过腕,当时轰动了整个校园,听说毕业后不久与他的高中 同学结婚了,以后再没了他的消息。世界原来如此之小,没想到乐乐碰上的人是我 认识的人,面对着难过的乐乐,我不知该不该告诉她这些,后来一想,还是让这件 事彻底结束的好。 “大杨要是知道我的事,他一定要骂死我的,哎,也不知这小子和那个小妖怎 么样了?你说,他啊,不可能留住那小丫头的,不知会怎么样呢?乐乐真是个怪人, 自己的伤还没好呢,他却想着别人了。 “谁知你们俩是怎么了?一对冤家,要有事吧,就一起有事,其实大杨那一阵 不是对你挺好的吗?”我忽然想起了以前我们三人经常在一起的日子。那时,大杨 明显对乐乐比对我好了,当然也是因为昊的关系吧。 那晚就在乐乐那里陪她聊天,我知道,这一次对乐乐的打击其实是挺大的,不 过她的开朗性格会让她走出阴影,重新笑着面对生活。 不知不觉已是后半夜了,雨不知何时停了,乐乐终于累了,睡了,可是我却睡 不着,想起了昊,还有今晚的四人相遇,冥冥中总有一丝莫名的担心,可心里却不 知在担心什么,好象昊与月仪之间总有些让我不舒服的感觉,也许是我多虑了,可 有时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敏的。 就在那晚,陈锋给我打了电话,可是我不在家,手机也没带,因此,不知昊在 这个风雨飘摇之夜醉倒在176 的事,而他醉的原因只是因为月仪。 这一切,直到几天之后才知道,我一直没有昊的消息,他没打来电话,没在网 上出现,也没等在单位门口,象忽然消失了一样。我打他手机,一直没人接,家里 的电话里小王说几天没见到他的,单位说他一直请假在开发软件。然后我才想起了 去问陈锋,然后才知道昊的事,而昊,此时不知在哪里了…… -------- 春秋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