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寂寞的红豆 要你如何才能回眸,为此,我愿付出我的所有…… 很少有人耐心等待,于是,等待成了传说…… 红豆本相思,相思最寂寞,寂寞仍等待…… 一、天已经很黑了,我不开一盏灯,只是静静的坐在黑暗里,房间中只有一方 小小的屏幕亮着,可是,对着它,我写不出一篇工作文稿,却在不停的敲打着对昊 的思念,每晚一封E-mail,在他的QQ、MSN 上无数次留言,每天给他发无数个短消 息,每时在心里念他的名字无数遍,这是怎样的一种思念啊?深夜里,我以为自己 会在这份心悸中不再醒来,可是清晨来时,我又庆幸着自己还能呼吸,因为,我又 可以有希望,等待昊的回来。 在信中,我写:说了好多遍“想你了”,每说一次,心就悸痛一次,可是,我 仍忍不住要说给你听,然后甜甜的听着你回应的三个字“我也是”,那时就觉得, 为这三个字,我犯了心绞痛也值得了,你一定又心疼着笑我傻了,没办法,不是每 个人都聪明的,沉浸在你的如水柔情里,我心甘情愿而又心花怒放着……可是,我 等不到你的回音。 仍然不想吃什么,只吃水果,或者喝酸奶,上瘾了一样的爱上那酸酸的浓稠的 味道,感觉自己就是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了,有时很羡慕《铁皮鼓》中那个小男孩 儿的勇气,就那么一摔,从此便不再长大,果真如此,就是为了以后要与你相遇, 我也要长大,长到我最美丽的时候与你相遇,不早也不晚,多好……可是,与你相 遇后,我不知道还要分离。 算了一下日子,好象半个月没有你的消息了,说“好象”,是怕数得太清楚, 让那数字烫伤了心,每天每天我都不厌其烦的述说,其实总结起来,那么多的字, 只有两个字浮出水面:思念……可是,你也许并没有看见。 昊好象就那么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样,我不停的打电话给陈锋、卫明,换来 的总是尴尬的否定和热心的劝慰,以至于后来他们都不知对我说些什么了。于是, 我不再打电话,思念折磨得心痛得麻木了,我感觉不到疼了,只是习惯了每天对着 昊的号码或ID述说,象在自言自语…… 单位要派人参加在杭州举办的一个新闻出版工作会,平时这类会议都是孙姐去, 这一次,孙姐向主编申请带我一起去,也许是我平时的工作得到了认可吧,主编同 意了。孙姐通知我时,我看着她,心里只有感激。 孙姐是眼看着我一天天消瘦下去的,虽然我没对她说过什么,可是,我和昊那 段相恋的日子,孙姐是看在眼里的,而现在很久了,昊没出现在单位门口,孙姐并 不知道昊离去的原因,可是,她仍心疼着我,不时的逗我开心,给我劝导,虽然她 有时说的并不切题,可是,我仍感谢她的这份真诚的关怀备至。 孙姐说:“冰颜,去跟我散散心吧,这一忙乎,就把有些事给忘了,看你瘦的, 都快成林黛玉了,谁看了都心疼,你这丫头,表面看着挺随和的,其实认准了一条 道,还真有股强劲,孙姐不说了吗?好男人有都是,你别总在一棵树上吊着,哪天 孙姐给你介绍个好的,要不你就在咱报上登个征婚启示吧,来的人肯定乌央乌央的 ……” 我不禁被孙姐逗乐了,冲她说:“孙姐姐,你以为那是苍蝇啊?呵呵,没事的, 我没事的,这回我就跟你好好玩一趟去……” 东西收拾得很简单,可是,我却拿了一串相思豆串起的手链,那是昊上次出差 回来送给我的,是他一粒粒选好,看着手工串成的,一共19粒,手链中部的装饰是 个小小的心形,他说,表示对我的爱天长地久,久久一心。每一粒红豆都是一份无 言的思念,如今,昊是否还思念着我呢?而我的心里,去无法阻挡那思念的草疯长 了。 流连在西子湖畔,我向孙姐轻吐了心中的烦乱,只说昊因了初恋女友再次出现, 不知如何决择而暂时离去了,孙姐听了才晃然,然后笑着说没事的,昊一定会回来 的,因为,谁爱上了我都舍不得离开的,孙姐这样说时轻轻掐了一下我的脸,我也 笑,但愿如此吧。 会议只两天就结束了,余下的时间是浏览,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果然 名不虚传,我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个山柔水媚的古城,没有现代都市的繁乱,有的是 杨柳春风、妩媚多姿、秀美绮丽。畅游在山水之间,昊的记忆仍在不经意间跳出来, 可是,至少没那么心痛了。 负责接待的当地新闻部门的李编辑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典型的南方人, 不高,很瘦,长得还算精神,一直对我们关照备至,热心的跑前跑后,他和孙姐还 算熟识,孙姐打趣道:“都说江南多美女,不过,我们冰颜来这一站,杭州粉黛无 颜色了吧,瞧把我们李大编辑忙的,都不知怎么服务好了。以前我来时,你怎么没 这么热情呢?呵呵呵……” “孙姐你这嘴怎么还是那么历害啊?我看小严第一次来,当然要尽地主之谊了, 小严啊,有时间就多玩几天吧,放心,我跟你们王总编说一下,保证没事,能陪小 严这样的漂亮小姐看风景,我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来,我敬二位一杯。”李编 辑的酒量还挺象北方人的,喝了不少居然没事。这是我们要离开前一晚的相聚。 孙姐没有跟我一起回城,而是转道去看她的亲戚,我则和晚报的一个同事相约 第二天一起返回。 就在孙姐离去后的那晚,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终于有了昊的消息,面对着 昊的声音响起时,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是不停的哭…… 孙姐在晚餐后坐来接她的亲戚的车走了,只留下我和李编辑。江南夏日的夜色 美极了,酒足饭饱的李编辑兴致很高的要邀我同游杭州夜景。毕竟不熟悉,而且这 几日的相处,我总感觉这个李编辑的眼神看我时怪怪的,让我很不舒服。再说,没 有孙姐在身边,我实在没有安全感。于是,我婉言谢绝,推说不胜酒力,想休息了。 李编辑又执意要送我回酒店,说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去,他答应孙姐照顾好我的。 虽然我一再推迟,可还是抵不住他的热情,一路无话,我心里隐隐有莫名的紧张与 不安。 到了酒店门口,我又再三谢过他,希望他能回去,并一再强调他家人在等着他 呢,可他却仍是笑着引我来到了房间,让我不知如何拒绝。 就在开门后的瞬间,他忽然就用力的抱住我顺势推着进到了房间里,带着酒气 的嘴凑过来不停的乱亲着,还不断的说着胡话:“严小姐,冰颜,你太漂亮了,我 实在忍不住,这几天,我一直想你……”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本能的反抗着,躲避着,拒绝着:“李编辑, 你喝多了,请你放尊重点儿……你别这样……”我语无伦次的喊叫着,可是力气实 在抵不过他,被他按倒在床上,他有力的手已经伸进了我的衣内,不停的抓着,捏 着…… 我的挣扎反而让他更加兴奋,我求他,可是他更放肆了。我就大喊:“你再不 停手,我喊人了?” 说这话时,我已经无力了,因为,我看见门已经关严了。于是,我狠狠的咬上 的他的手腕……已经流血了,可是他仍不停手,反而奸笑着说:“咬得好,一会儿 你要为此付出代价的,我就喜欢你弱不经风又很有个性的样子。” 这时,电话忽然响起来,我和他都愣了一下,我马上说:“是我的同事,我们 约好他们一会儿来看我的,你再不走,他们来了,后果就……” “你别想骗我,不许接电话……”他有些迟疑着说。 “不信你就……他们一会儿就来,我们说好要商量一些事的。”我继续说着。 电话仍在想着,我趁他迟疑的时候忽然爬起来,抓过电话:“陈言吧,对,是 我,好,我等你,快点啊。”挂了电话,我看着那个道貌岸然的人。 他悻悻的起身,整理一下说:“小严,对不起,我不是……我是真的挺喜欢你 的……” “你别说了,快走吧,对你这种人,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我别过头强忍着泪水大声说。 门关上的一刹那,我终于大声哭了出来。其实刚才的电话只是服务台给我订好 了返城票的通知电话。 泪流了很久,直到不再流,泪眼朦胧中,我才发现,带在手腕上的那一串相思 豆不知何时已经断了线散落了一地,我一粒粒小心的捡拾着,可是,找了好久,仍 缺两粒,看着手中那些精致的红豆,我又一次无声的流泪了…… 然后,我拨通了吴的手机,虽然之前的那些日子已经拨了无数次仍是忙音或无 人接听,可是,好象此时,我只能去做这个动作…… 铃声响了很久,久到我已经要放弃了,可是,忽然就听到了有人接听的声音, 那是我在醒着和梦里都时刻思念的声音:“冰儿,冰儿,是你吗?……” 在那么长久的思念之后,忽然就听到了昊的声音,我反而不知所措了,沉默片 刻之后,这些日子所有所有的无言的委屈与苦痛都涌上来了,对着话筒,我大声的 哭了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冰儿,别哭,好吗?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长时间不理你,我知道错了,你 别哭好吗?我忙完这几天就回去,好好向你认错,你怎么罚我都行,好吗?我的冰 儿……”昊惊惶失措的说着。 “不,我就哭,就哭,吴昊,我恨你,恨你,你为什么不理我啊?你说来就来 说走就走的,你怎么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哭着冲昊喊着。 “冰儿,求你了,我错了,我知道了,一开始是不知怎么跟你说,怕伤了你, 所以就躲了起来,我知道我这样一走了之实在不男子汉,后来是因为公司的事实在 忙,事儿都赶一块儿了,我才……其实也是借口,我只是不知怎么面对你,我想你, 真的,天天想得心都疼了,冰儿,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别哭了好吗?别折磨自 己,你这样我心都要碎了,告诉我,冰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什么事,都 是我的错,好吗?”昊语无伦次的解释着,自责着。 听着昊的话,我渐渐平静了一些,不知要不要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想想还是 先别说了,怕一说,昊不知会怎么冲动呢。有一次就因为我等他时有个人对我说了 几句不太好听的话,他就当街冲上来把人家打了,如果让他知道刚才李编辑的事, 他不气疯了才怪,不知会找来发生什么事呢。 可是,我仍是心有怨气,对昊这几日的消失很是委屈和伤心:“昊,我希望你 在冷静的时候能有个选择或决定,不要这么让我患得患失的,我实在伤心伤神,我 怕再有一次这样,会真的恨死你了,而且会被你折磨死,如果你有别的更好的选择, 我会学着忘记你的,会祝福你……” “冰儿,冰儿,我求求你,别这样说好吗?我真的知道是我错了,这么多日子, 我从没怀疑过我现在到以后唯一爱的选择的就是你,真的,我求你别离开我,我知 道这一次是我不好,我太懦弱了,不敢面对从前,不敢面对你,可是,我这样不负 责任的离去还是伤了你,你告诉我怎样弥补,我会用所有的一切去做,只求你别离 开我,我再也不要别的选择,我只要你……”昊急不可待的表白着,恳求着。 “我有些累了,如果还能见到你的话,我们见面再谈吧,好吗?让我们都好好 想想,我给你充分的时间,我等着你……”我有气无力的说,心已经被昊说得软了。 “好吧,我过几天就回去,只求你到时给我机会让我弥补过错,好吧,早点睡 吧。”昊失望着说。 拿着电话,我又迟疑了一阵,看着手中的那一把红豆,我不知要不要告诉昊, 那根线断了,红豆找不全了,想想,还是关了手机,我还是希望昊回来,虽然那两 粒红豆也许是找不见了。 很久难眠,这对于习惯性失眠的我已经麻木了,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幕幕,我更 是无言,索性开灯坐起来,下意识的寻找着什么,然后在没注意的角落,两个红点 闪着温和的光,我忽然就笑了,轻轻拾起了那两颗小巧的红豆,原来,原来只这两 点,就代表了说不清的思念了,相思最寂寞,可我仍愿在寂寞中等待,等待与我的 那份爱再次相遇…… 回来后,我跟孙姐说了李编辑非礼的事,气得孙姐当时就去打电话了,说要好 好教训那个人一下。我不知她打给谁,说些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人还是让孙姐了 解一些的好,而我,虚惊一场之后,至少有了昊的消息。这事我没再跟别人提过, 连乐乐我也没说,怕她那张嘴不小心说出去。 那天,乐乐听说我回来了,当晚就跑到了我家,我知道,这丫头一定是有事想 跟我说了,不然她才不会带了好吃的来看我。 我问乐乐:“大杨怎么样了?要不叫他来一起聚聚吧。” 乐乐吃着薯条说:“明天,明天说好了咱们三人一起去176 的,顺便看看陈锋 和小静子,知道吗?他俩定日子了,好象是重阳节那天,具体日子明天咱再问。” “那太好了,对了,大杨的手没事了吧?我回来打电话给他,他太忙,没说几 句就挂了。”我又追问。 “他挺好的,没落下残疾,还那么帅,嘿嘿,这小子还挺有良心的,看我那几 天在医院照顾他,他现在有空就缠着我,说陪我,怕我遇见坏人。也不知他想什么 呢?不过跟大杨在一起是挺好玩的,这小子有时可真能逗……”乐乐边吃边说着。 “小妖有消息吗?大杨没再去找她?”我想起了大杨的那段艳遇,问乐乐。 “有时他也心事重重的,看来这小子对那个小妖还真挺关心的,他说他去过那 个夜总会几次,可一直没找到小妖,好象这人就人间蒸发了一样,哎,没看出来, 大杨还是个痴情种呢。”乐乐感叹着。 “是啊,你别看大杨嘻嘻哈哈婆婆妈妈的,有时他真挺可爱的,但愿他能遇上 好人。说说你吧,乐乐,我想你不会只是为了看我吧,有话就直说吧,不然,我也 想问你呢,最近怎么样了?”我把话题转到乐乐身上。 乐乐停了嘴,舔着手上的果酱,想了想,然后才开口:“冰颜,你说,忘了一 个人真这么难吗?就算明知他是坏人,可是,有时,我还是想他。冰颜,你是不是 觉得我挺没出息的?竟然对一个骗子动了情,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可是……” “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的,没有定理,没有规矩,一切看你自己了,不过,既 然你知道他不值得你动感情,你当然不会傻到主动让他把你卖了,你还给他数钱的 地步吧?多想些别的事,分散一下精力,慢慢就淡忘了,最主要是多想想他对你的 伤害,这样的男人,我实在看不起……”我不咸不淡的劝着。 “冰颜,你知道吗?我真挺感谢大杨的,是他帮我摆脱何铁民的。”乐乐忽然 神秘的笑着说。 “是吗?怎么回事?大杨他知道何铁民的事了?”我好奇的问道。 我以为何铁民在那个尴尬的场面之后不会再出现了,可是,他不知怎么想的, 却又找上了乐乐,每天送花到乐乐单位,还不停的打电话给乐乐,除了道歉就是表 白,表白对乐乐是真心的,和他的别的女人不一样,好象对乐乐开始了死缠烂打, 本来乐乐已经彻底被他伤透了心丢尽了颜面,可是,毕竟之前有那么一段近乎完美 的感情存在着,渐渐的,乐乐也犹豫不决了,对何铁民的举动有些不明白了。 那天,乐乐正陪大杨去超市买东西,大杨出院后仍请假在家休息,有时,大杨 就会找乐乐陪他,乐乐也愿意如此,至少这样,可以让她忘记一些烦恼。何铁民又 来了电话。乐乐挂断不接,可是,手机不停的想,让大杨看在眼里,然后他对乐乐 说:“你就接吧,不然这样多浪费啊,你要不想理他,就直接跟他说。” 乐乐想想也是,就接了电话:“何铁民,请你记住,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我不想再见到你,一切都结束了,就这样……” 何铁民还在不停的请求原谅,并要约乐乐见面,说当面向她道歉。 乐乐不耐烦的说:“你这人还有没有脸啊?你觉得这样玩下去有意思吗?请你 有空还是多给你的老婆或别人什么女人打电话吧,我没兴趣陪着你玩。” 何铁民不知说了什么话,触动了乐乐的神经。然后乐乐情绪很低落的说:“不 要再提以前了,一切都结束了,那时网上的铁汉和乐乐在现实中都不存在了,不要 再说些无聊的话了,我挂了,请你别再来电话了……再说吧。” 挂断电话,乐乐看着疑惑的大杨,勉强笑了,可是大杨说:“你不想笑就别笑, 倒难看了。” 然后乐乐就站在超市过道上无缘无故的哭了,这让大杨措手不及,他不知应不 应该抱住乐乐,说些什么,只好语无伦次的劝道:“乐乐,乐乐,别这样,我不是 说你难看,你是哭是笑都好看,真的,你看,你把这上千块的衣服都弄脏了,太可 惜了……” 这最后一句,让乐乐破涕为笑。然后,乐乐简单向大杨讲了何铁民的事,让大 杨给她好顿笑。大杨说:“乐乐,枉你以前交了那么多的男朋友,怎么能对这样的 人感兴趣呢?他哪儿好啊?纯一个大骗子,你看你还为他流泪,这泪花花还不如为 我呢。说起来,真是同病相怜啊,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去买好吃的,乐乐你想吃啥, 我请你……” 正当两人开心购物时,何铁民的电话又来了,这一回,乐乐刚想说话,大杨先 抢了过去:“我说姓何的,你还有没有脸啊?大家玩一玩就算了,你别不知好歹啊, 要不是乐乐劝着我,我早把你废了……你识趣就赶紧消失,哪凉快上哪去吧……什 么?你问我是谁?你听好了,我是乐乐他哥……你少来这套,有功夫把你家后园子 看好吧你,你这样的男人还算不算男人啊?少废话。” 大杨的这番话还真能唬人,学黑社会的口气惟妙惟肖的,让乐乐在旁边不停的 偷着乐,大杨还不时的冲乐乐眨着他那双小眼睛。挂了电话,大杨长出一口气: “乐乐,以后他还敢来电话,你就提我,你哥,好使,呵呵呵……”然后换来了乐 乐重重的一拳,还有两人的笑声。 从那之后,何铁民真的不来电话了,花也慢慢送得少了,这段经历就这样慢慢 淡了。可在心底了,乐乐仍偶尔记得她与那个铁汉在网络中的美好,乐乐经历了一 段完整的网恋,虽然结局有些伤痛,可毕竟结束了。 相思有时只是一种感觉,和具体的人无关,就象乐乐,她明知道何铁民不值得 她付出真情,可是,有些时候,乐乐仍以那个铁汉为目标,感受着相思的味道。这 一点,女人和男人是不同的。而我,庆幸的是,我所思念的,也是我愿意得到的, 心里的昊和现实中的昊是一体的,有了昊,我不想再开始别的恋情,只愿守着有昊 的日子细数相思红豆,感受相思寂寞…… 回来后的日子,每天都会接到昊的电话,知道昊非常繁忙,常常在电话里传来 的声音也很是疲惫,让我很是心疼,因此,总是不让他多说什么,但一定要他说三 个字的:想你了。 昊问起了爸爸,爸爸最近还是很忙,上周六我回家,李婶婶说爸爸最近心情好 象不太好,不那么爱笑了,话也不多了,而且那个赵小姐也好一阵没见了。 晚饭难得是和爸爸、李婶婶三人在一起吃的,然后和爸爸聊天。是爸爸先问起 昊的:“颜颜啊,最近你和吴昊怎么样了?怎么没见你提起他啊?有空带他来玩吧, 这小伙子不错。” 我没跟爸爸说昊消失的事,只简单说:“他最近在为办公司的事忙着,没空, 过段时间再说吧。” 爸爸沉默了一阵,犹豫着说:“吴昊没跟你说什么事吧?我是说……我的事… …” 我明白爸爸心中对昊与月仪也有疑问了的,只是他不知道怎么说或怎么想。还 是不要告诉他的好。于是,我说:“没什么事啊?他只是很累,办个公司原来这么 麻烦啊。对了,对于你的事,他没说什么,他还夸你开通呢,说你的幸福是个人的 事,他尊重你的选择。” “哦,颜颜,最近月仪好象情绪不太好,可是又不跟我说什么事,你记不记得 那天我们四人在餐厅的事,我感觉月仪好象认识吴昊,可是,为什么他们不相认呢?” 爸爸终于说出了他的疑惑。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呢?等哪天我问问吴昊吧,呵呵,老爸,你是不是想 当侦探啊?怎么看谁都疑神疑鬼的?”我故意轻松的笑着。 “你啊,那么机灵,我就不信你没看出来,别有事瞒着我啊。我不怕别的,我 是怕耽误了你和吴昊,这小伙子真是挺好的,我女儿看上的,一定不错。”爸爸也 轻松起来。 “老爸,你是急着要把我嫁出去啊,那可不行,我还要考验他一段时间呢。” 我撒娇着说。 这时李婶婶端着汤煲进来了,我跳起来冲过去:“李婶婶,你又做什么好吃的 了?我刚吃了你做的菜,可没地方放了啊。” “你爸最近胃口不太好,嫌弃油腥味,我就做了些冰糖银耳汤,清淡可口,快 去拿碗,一人最少要喝两碗啊。”李婶婶故意这样说着。 “那可不行,晚上我还睡不睡了?只在厕所呆着好了。”我打趣着。 这是我们三个人很久没有过的和谐气氛了。 -------- 春秋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