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学校高考 由于高三的课程都放在高二的时候就学的七八九十了,所以,相对来讲,这临 近高考的学期反而变得比较空闲,除了做试卷就是搞测验,一时间弄的大伙鸡飞狗 不跳的。 不过,由于这个学期是关键的一段时间,所以大家还都是拼了命的学习。在住 校期间,我常常看见有人半夜在路灯下,厕所里、外看书,也有的晚上点着蜡烛, 在微星光点中加班加点。一方面感叹他们的毅力与决心,另一方面却对又他们的做 法不以为然,因为这样对白天的学习很是不利。 如今的生活已经变得十分地单调,基本上是寝室、教室、食堂三点一线地跑, 不过沉醉于书本的我,也没觉得有什么难过,更何况还有刘霞的诺言在里面,还是 那句话,确保万无一失。在寒假里,我充分体会到了古文的重要与色彩,我就有意 地加强了在这方面的训练。长久下来,总算是有所成就。更令人欣喜的是,语文成 绩也跟着提高了不少。 到学校之后,还是没有与刘霞联系,只远远地看了她几眼,我不想现在影响她 的学习,毕竟现在我们还有任务。刘霞她依旧是那么的迷人,那么让人心醉。有好 几次我都差点忍不住想要走过去跟她打个招呼,最后费了好大心神才打住。 春光明媚,阳光灿烂,我坐在教学楼边上的草地上,准备发表一段春的文章, 结果安逸享受,只得闭目养神。目不转睛地看了几个小时的书,该好好放松一下眼 睛了,虽然不会使自己成为四眼,但是眼肌还是会累的。 “张岚……你好!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呢?”这声音?刘霞,是刘霞的声音… … 我睁开双眼,入目的正是刘霞那扣人心弦的容颜,心底下一阵激动,但也装做 无事般:“哦,没……没什么,刚才看书看得有点头昏眼花的,所以才出来走走!” “哦……”刘霞在我身旁坐了下来,思绪已飞往天际:身旁的这个男人为了自 己洗心革面,以前那放荡公子哥已经消失的无踪迹了,自己虽不是亲眼所见,多少 还是有听说的,心中也难免有些感动,一个女人也许就需要肯为自己改变的男人吧。 今日见他一人在此,远望着发现眼中泛起些须沧桑的光芒,忍不住上前打声招呼。 “你……你复习得怎么样了?”她这一问纯粹是多此一举了,不过用来搅拌尴尬的 气氛还是有效的。 “还好啦……最近的考试考得都还算尽人意……你放心,阿霞,我会努力的。 到高考那天,我一定会考出好的成绩,相信我……”身旁的玉人娇艳如花,自己却 又是花中蜜蜂,阵阵幽香扑鼻而来,不免心旌荡漾。 刘霞娇脸泛红,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转头仔细的看着刘霞,看着那美胜天仙艳如天使的脸庞,一时竟痴了,竟呆 了,忘了说话。刘霞见我没说话,转头看我。我炽热的眼神,如痴如狂的神态,落 如刘霞那如宝石的双眼,竟弄得她不知所措。红霞上脸,俏脸低垂,娇嗔着道: “你,你怎么可以如此看人家啦……没有礼貌!”飞雪佯怒着,但是这话传入我耳 内,却胜似竺音般的撒娇。 我惊醒过来,心怀大开,朗笑道:“谁叫我的阿霞长得如此美若天仙呢,张岚 一介凡人,见到仙子,又如何能够抵挡这扣人心弦的魅力呢,又如何能够不呆不傻 不痴颠?呵呵……”这寒假古代文字学得比较多,没想到说起话来也如此文绉绉起 来。说着还站起来,象模象样地向她打了一个揖,口呼:“见过仙子……” 刘霞显是受不了我的调侃,脸上红晕更盛,几乎蔓延到了耳后颈项,她说: “你这人哩……不理你了!”飞也似的跑了。 我笑盈盈地看着刘霞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着甜蜜。 只要经历过高考的人都知道,越是临近高考,学校的管理就管得越松,高三年 级也就会越乱。同学们之间的嬉戏打闹是愈演愈烈,大家对于学习都已经从激动到 麻木了,对高考似乎也失去了应有的耐心,相继地放松下来。 小说、漫画、游戏机与大量的娱乐物件被带到学校来,或许是为了排解考前的 紧张吧,又或者是干脆破罐子破摔吧,大部分同学都加入了这个行列。我也偶尔去 玩上一玩,我最爱下象棋,或许是因为我的义父以前是一个将军兼城手吧! 一走进寝室,就看见一大堆人拥在那里吆喝着。一看,在打扑克牌——升级。 我偶尔也会去玩上一把,但不敢多玩,你知道,这东西是会上瘾的,尤其是在这种 枯燥无聊的日子里,这东西如果在加点料在里面,可就拔不出来了。 其实大家的心里也挺矛盾的,既想好好学习,却又止不住心中玩耍歇息的欲望。 虽然无数次的对自己说打完这次就算,我就再也不打了,从此好好学习,就只这次! 心里无数次的这么说着,也无数次的下决心,但最后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打 破自己的誓言,可想这东西暗藏的可怕。 老楚、李键、赵宇龙与老何四个人在那打着吆喝,邻近几个寝室的同学都在瞧 着。没办法,只有两副牌而已,大家拍着桌子,嘴里喊着对家慎重,象要排解心里 不诧的闷气。赢的人自然是高高兴兴、乐乐呵呵的,输的人可就在那怨天怨地、哭 爹叫娘,后悔自己不该出错了牌,而一旁的人则在那里看着,偶尔也唧唧歪歪地指 导一番。都没什么,图个高兴嘛!其实大家心里都挺苦的,且不说,学习累人,费 心智,光是一个月回家一次拿生活费就够受的了。 一月没回家了,一月没见父母了,心里倒怪想他们的,不知道我父母现在是否 在想我呢,他们在干什么,回家我一定要让他们请我吃一顿大餐。我瘫坐在床上, 背靠着墙,眼角余光突然瞧见门口处人影一晃,班主任来了。牌桌上的人似乎没注 意,但周围的人似亦有所察觉,纷纷向远离牌桌的方向躲去,怕自己惹火烧身。 班主任刘老师是一个挺不错的老师,很负责任,就是有时候脾气太大了,平常 里跟同学们相处地挺好的。在高二的时候,曹老师就因为要出国结婚,所以就辞职 了,而学校就请了师苑的刘老师来带我们班,做班主任老师。刘老师一声不响,悄 悄地来到牌桌边,看着玩牌的四人。一旁有好心的同学悄悄地暗示四人,却没达到 应有效果,也有的在那里窃笑,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好戏。 “楚忠……你的牌不错啊,这把应该能打赢吧!”班主任以平静的语气说道, 听得一旁不知道刘老师脾气的学生大跌眼睛,不过知道刘老师脾气的同学,可是大 气不敢出,生怕刀口转向自己,刘老师就是那种笑里藏刀的人。 “那还用说,也不看看咱是谁!他们输……”突然间察觉到不对劲,转头一看, 吓坏了,班主任的脾气是真的让人不敢领教。寝室里的众人不由得大笑起来。 “刘……刘……刘老师!”四人赶紧放下手中的牌,垂头丧气地站起来,低声 下气、结结巴巴的说道,战战兢兢地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你们四个……还有,在场的班委、班干部,全部都跟我去办公室……哼!” 刘老师黑着个脸,说道。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牌,当先走了出去。 一群人跟着老师走了出去,有的垂头丧气,后悔贪玩的;有的调皮地吐了吐舌 头,大有福兮祸所依的意思;有的则是吓得发抖,暗叹自己倒霉。 这件事之后,我听到同学们谈起:那群人到办公室之后,刘老师出奇的没有象 往常一样大发脾气,也没有处罚大家,只是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通的道理,听当事 人说,当时刘老师看起来很伤感的样子,好象想起了什么往事似的,忧伤的语气充 斥着整个办公室:“唉……你们也不小了,难道你们不知道你们亲人对你们抱着的 是怎样的期望吗?你们又知不知道老师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许多的事情错过了 就不会再来了,想后悔却没有后悔的资本,错过了就错过了,以后都不会再来。你 们现在还年轻,要好好的把握住自己的青春,不要以后再来后悔,那时就晚了,这 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卖的……” 后来我们才知道,刘老师当年是一个不良学生,酗酒、抽烟、赌博、打架样样 都来,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后来考出了极好的成 绩,却报了一所师范大学,做了这所学校的老师。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间就到了高三的黑色七月。高考近在眼前,似乎已触手 可及了,一个转折点就看你能否把握了。可想想,好象入学那天还似乎停留在昨日 一样,时间过得太快了,快得让人来不及回顾,来不及后悔,来不及感慨。 燥热的七月,带动着颗颗年轻的燥热的心,也牵动着天下无数望子成龙望女成 凤的父母的期望。还有三天了,学校放一天的假,让大家调整一下心态。母亲特地 跑了过来,问长问短,给我最大的支持,尽力让我放松下来。我的一个表妹也来到 我家玩耍,顺便给我鼓励支持。因为高考的缘故,她们学校的教室也要做考场,所 以放假了,李键等人也来了,说为我打气,为我们打气。 说不紧张那是唬人的,多少还是有一点,毕竟是关系自己今后的前途,关系今 后的幸福啊。带着大家的关怀和支持,我终于迎来了人生最重要的一场考试。 第一场考试是英文…… 坐在考场里的我,心剧烈的跳动着,完全没有平时做题时的平静心情,很紧张, 手上握着笔,竟然有点发抖。 试卷发下来了,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看了一下题目。还好,好象不怎么难…… 铃响了,开始答题!我的手竟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颤颤巍巍地写下答案。一 直做到后面,激动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一切才又恢复正常,心情平复了,握笔的手 也稳定下来。答题答得不错,估计这次的高考状元少不了我,不过好象后面的作文 写得有点不知所云,有点混乱,因为我对那个作文题目没什么感觉。 万事开头难!经过了第一场的考试,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第二场考的是物理…… 上午那忐忑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答题时不像上午那样紧张,看了遍题目, 发觉其中的题我都会做,不由的暗自庆幸:无上的父神啊,请保佑你的子民吧…… 第二天第三天的考试我发挥超正常,不再有考语文时的忐忑心情,有了一个不 错的心态,基本上做到了以平常心对之。考得应该不错吧,至少我自我感觉还算良 好了。 走出考场,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一切终于结束了。现在唯一能做的恐怕只有 等了,等待发榜的那一天。就听天由命吧!我已经努力过了,不管最后成绩怎么样, 是好是坏,我都不会后悔了。 “希望能有个好成绩吧……”说虽这么说,但我心里还是对自己信心十足的, 我会取得好成绩的。 刘霞……等着我,你是我的!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