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远赴他乡 放假期间,由於我‘浪子回头’,考起了大学,表妹一家都到我家里为我祝贺, 爸妈也特地回家来为我庆祝。表妹叫张雨霜,是个淘气包,每次来我家都搬我很多 的零食、玩具等,玩具是以前买的,现在大了,不玩了。可是零食就……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在不知不觉中就溜走了,甚至让人来不及忆起,就 偷偷溜走了。 我和刘霞都被华都大学录取了,刘霞还得到入学奖学金,而且四年学杂费全免 ;而我,因为我的家世,所以学杂费不能免了,我只得呜呼唉哉。大学报到的日子 马上就到了,我与刘霞不得不做好远行的准备。 这些日子来,干妈身体已经基本康复了,已经能够下床走走,生活基本上能够 自理了,与奶奶的相处也十分的融洽。家里还请了一个保姆,我们走了之后,家里 的事我们是可以放心的了。 “表哥……你们明天就要走吗?我来帮你收拾。”表妹幽幽地说道,眼眶有点 红红的,很是舍不得。 要离开这里,我心里也不免有些难过,但我不得不强笑道:“表妹,我自己来 吧……需要的东西我自己清楚一些。怎么了?表妹……”我站起来走到表妹身旁, 端起她的俏脸柔声说道:“表哥又不是一去不返,干嘛这么伤心啊,嗯?乖……不 要这样,不然表哥可要生气了!” “人家舍不得你嘛……人家一想到要等到过年的时候才能再见到表哥和刘霞姐, 就很难过,忍不住……”说着竟开始嘤嘤哭泣。 看到她这难过的样子,我的眼眶也开始湿润起来,却又不得不担当安慰的角色 :“不要难过,半年很快的,表哥不在家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干 妈。爸爸妈妈那里,你要经常回去看一下,不要象以前一样,老是板着张脸,爸妈 也很辛苦的,知不知道?还有,表哥不在家,没人替你做饭了,你可千万不要挑食, 等我回来了我要看到一个白白胖胖的雨霜哦。天冷了,自己要知道加衣服,多穿几 件,不要把自己弄生病了,不然表哥会担心的。还有啊,你要好好学习哦,等将来 考上华都,不就又和表哥一起了吗?嗯……”由於张雨霜的父母与我父母一起做生 意,所以她与我一样,基本就没有得到过父母的安慰,不得已就罗嗦了会。 “表哥……”雨霜一下扑到我的怀里,低声抽噎着。我顺手搂着她,一手拍着 她的背,一手抚摩她的长发。 那天我和她谈了很久很久,说了很多很多。后来又和爸妈通了电话,是妈妈接 的,疲惫却又满带关怀的声音,我尽量装做胸有成竹的告诉妈妈,我会打里好一切, 没有问题的,叫她不要担心,后来妈妈哭了,说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我。没办法, 只得再次充当安慰的角色了。 另一边,刘霞也和干妈做话别。离情依依,两个女人家,哭做一团。真是的, 又不是天人永隔,何必呢? 是夜,一夜难以平静…… 八月底正是全年最热的时候,我们是午后的车,所以我没让雨霜表妹和干妈出 来送我们。我怕啊……一则是怕他们中暑,二则是离别之际,我怕我会忍不住。 在去火车站的路上,我和刘霞谁都没有说话,两人都沉浸在离情之中。 火车要走两日,本来我准备买卧铺走的,但刘霞不知道是为什么,说什么也不 肯睡卧铺,一定要坐硬座,我拗不过她,只好跟着她一起坐硬座。 好不容易才挤上车,车是空调车,但人很多,稍稍嫌有点拥挤。刘霞坐的是靠 窗的位置,我坐在她身侧。对面坐的是两个少女,似乎是一起的,一上车就开始咬 耳朵,状极亲密。 刘霞仍旧保持沉默,眼睛一直盯着窗外,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车终于隆隆开 动了。 “喂……”对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叫声,声音刹是好听。等等,是叫我吗?我应 声望去。说话的是我坐对面的女生,样貌平凡,却有一对大眼睛,水灵灵的,十分 好看,她眼睛一眨一眨的说道:“你们到哪去?” 我笑了笑,道:“华都……你们呢?” “真的呀?”那女孩叫道:“那我们同路,你们是去上学吗?哪个学校?” “华都大学……” “哇……竟然是学弟学妹!我们真是有缘!” 她怎么知道我们是新生?我心头疑惑,却没问出口。看她兴奋的模样,我笑了 笑,刘霞好象也回复过来了,转头看着我们。 “我叫赵琳……”她又指了指身旁的女伴,介绍道:“她是李佳欣。” “你们好啊……”李佳欣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你好!”我和刘霞也打了招呼,竟是异口同声。我和刘霞相视一笑,我笑着 介绍道:“我张岚……她,刘霞,请多关照!” “客气什么,既然是学弟学妹,应该的,应该的……”赵琳摆摆手,突然又神 秘兮兮地问道:“你们是情侣吗?” 估不到她会有此一问,我和刘霞脸不由一红,刘霞更是羞得低下头去。一旁的 李佳欣跟是在那窃笑不已。 我有心看刘霞娇羞的模样,当即哈哈一笑,拥着刘霞骄傲的宣布道:“不错, 她是我老婆,哈哈……哎呦哇……”刘霞推开我,拧了我一把。“你乱说什么啊,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做你……做你哪个嘛!”老婆二字始终是羞于出口。 “哎呀呀……果然不出本大仙所料,我没机会了!我的命真苦啊……”赵琳装 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可怜兮兮地道。 “人家夫妻恩爱……你呀,我看是没机会的,你还是死心吧!”李佳欣显然是 和她嬉戏惯了,当即配合道:“你看张岚多疼爱阿霞啊,我看要他变心,嗯……那 是比登天还难哦!” 赵琳贼兮兮地一笑,道:“怎么我有说我喜欢张岚吗?我是说我要我的阿霞美 人。咯咯……”说着自己倒先笑了起来。李佳欣也跟着笑了起来,受到他们的感染, 我与刘霞也不禁轻笑起来。 坐长途火车真的是很让人憔悴的一件事,我还好一点,毕竟我以前去什么地方 根本就没车代步,也是几天几夜赶路不睡觉的,并且我有永生诀在身,稍稍休息一 下就能恢复精力。刘霞就不同,她身子娇弱,并且远离家乡使她精神不佳,时间一 长就有些受不了了。硬坐的桌子很小,趴下睡觉仍旧很不舒服,于是我便让她靠在 我身上,好好休息一下。 刘霞靠在我肩上,安静地入睡,神色中带着疲惫。我爱怜的看者她,微微憔悴 的容颜,心下微痛,幸好一路上有赵琳和李佳欣这两个开心果,要不然我想她早就 撑不住了吧。赵琳她们两也在睡觉,也许是因为她们已经有过坐长途车的经验了吧, 所以精神显得要比刘霞好得多,面色也只稍稍露了点憔悴,而刘霞憔悴的容颜可较 之明显得多了。 我运转体内长生气驱除身体的疲乏,心中一动,不知道将它输入到刘霞的体内 是否会有同样的效果。想到便做,我马上将之付诸于行动。我小心翼翼的释放出长 生气,因为不能让刘霞发觉。 如丝般的长生气缓慢地在刘霞体内运转,带动着血脉的运行。真气自刘霞的右 手进入,分两路一左一右缓慢地流动着,最后汇合於印堂。突然我发现了一个奇怪 的现象…… 真气运行至刘霞与我有身体接触的肩头时,竟然无丝毫阻隔地回流到我体内, 并且真气的属性起了微小的变化。原本至刚至阳的真气竟掺杂了一丝阴气,真气回 流到我体内后阴阳真气迅速调和,融合在一起,竟产生不可思议的效果,我的真气 似乎增强了,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我还是有感觉。难道……这就是那太极里写的什 么孤阳不长?我按下心中的狂喜。 我小心地运转着真气,从刘霞体内回来的真气回来后与本身真气相融合,使得 我的真气越来越精纯,不消片刻,我的精神变得旺盛之极,感官和脑筋都比以前灵 动多了。其实我不知道,原来我练的是《永生诀》中第七副图,是属于至阳的内功, 一直以来我都不懂得阴阳调配、寒热互融,这在初期阶段,尚没有问题。但当真气 愈趋满盈,便愈接近过犹不及的险境,最后结局必然是走火入魔,经脉爆裂而亡。 现在我误打误撞,从刘霞那里吸收了些许的处子元阴,中和了一些体内的热力,实 在是天大的福气。但这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若要解决,除非让另一人修炼永生诀 中偏寒的真气,两者融合,真正地达到寒热一体,才能摆脱走火入魔的危险。 刘霞睡了会就醒来了,精神果然好了很多。看来我的工夫没有白费。而赵琳与 李佳欣二人见到刘霞一觉醒来,竟丝毫不见睡前的疲倦之态,大加赞叹之时,还不 望打趣我们二人,说什么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竟然有消除疲劳,滋润养颜的功效, 弄得我与刘霞都很是不好意思。刘霞自己则是惊讶非常,只是望着我,却没有说出 来。我猜她隐约中能够感觉到什么。 在大家的期盼和哀叹声中,在大家的欢笑声中,两天的累人旅途终于结束了! 华都,终于到了! 古都华都,地处中国北部,是一座集工业、港口、旅游为一体的历史文化名城, 是中国北部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经济实力雄厚,在全国排名第二,仅次于清都 (这些地名全是虚构的,请不要对号入座,否则迷路了我可不负责。)。 在赵琳和李佳欣两位师姐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就到达了我们梦想中的中国最高 学府——华都大学。但在华都大学所见的景象却让我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优雅的环 境却极不和谐地配上了一幢幢破破烂烂的居民住房,多少有些不顺眼。 在映像中,大学应该是一个有着古色古香的房屋,有着幽雅美丽的环境的地方, 现在这里的房子古是古了,却完全没有应有的“色”和“香”。更加让我失望的是 偌大一个校园竟然没有一个湖。我个人认为,湖是一个大学必不可少的东西。 赵琳和李佳欣可谓是轻车驾熟,有她们两位的帮助,我与刘霞很快就办好了入 学手续。我被分在了东区男生宿舍四舍,刘霞女生宿舍九舍,和赵李两位热心的同 学在同一座宿舍。寝室条件不太好,四人一个房间,房子又破又小。 今天是报到的第一天,到了寝室,竟发现另外的三个人还没到学校来,我是来 的最早的。领了被褥和其他的一些生活必需品之后,我把寝室稍微整理了一下。因 为刘霞也回寝室了,我联系不到她,要到晚饭时间才能见到,这是我们刚才分开时 约定好的。 收拾好一切,我无聊地躺在床上,无聊地扳着手指,心里想着今后的打算。对 于大学生活,我是完全陌生的,虽然以前经常憧憬,但在进入了之后,才发现不知 道该做些什么。还是像高中那样埋头学习吗?我曾听人说过,大学是教会你怎么做 人的地方,是学习为人处世的地方,是踏入社会的一级阶梯。 这显然是大家的经验之谈。所以呢……光顾着学习那是肯定不行的了,还要多 参加一些活动,一些社团,加强交际。一想到交际,我就不由地想到和刘霞的交往, 也许在大学里,我们的关系能更上一层楼吧! 想起当日,我与刘霞彼此承诺,彼此约定的情景,我又是甜蜜又是感觉好笑。 虽然当日我们有那个约定,但是在假期长达两个月的日子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们竟然不约而同的,都有意避开这个问题不去提它,没有将它提上台面来。 刘霞或许是因为害羞,我怎么回事,现在想想,竟连我自己都不晓得,或许现 在是时候了!刘霞,从今天开始,我,张岚,要你正式地成为我的女朋友,成为我 的女人,我一个人的,谁都抢不走!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直到永远。我心中暗 暗许下了这个决定。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