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度长征 噢!已经是第十天了。我很怀疑有谁会有这耐心听到这里呢?毕竟这些事情太 琐碎,没有你们期待的那些剧烈打斗啊,太空飞船大战啊之类的东西。 我很怀疑,如果把这样的自传放上世界全通网的文学网站,不出三天就会给人 骂个半死了。呵呵,当然我也不会这样做。 废话说得够多,还是继续上次的情节吧!是不是到了第一次长征失败的地方? 对,没错。失败后,我又被迫回到了那间大房子里。 那一整天,我躺在床上,动都不动。 饭菜一到,我就狼吞虎咽般吃光,然后叫他们再加,再加,还要加。 吃完后,我就睡觉,什么都不理。 如此这般重复了三天,外公,也就是龙老爷终于走进我的卧室,指着我骂: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想养足精神后就逃跑,对不对?” 我捂着耳朵,管他说什么呢! 他上前一把将我的被子掀开,捉住我的双手,将它们硬拉离耳朵。 “当我和你说话时,你要老老实实地听着!”他得意地说,“不要以为你能走 得掉。你是孙悟空,我就是如来佛,你逃不出我的掌心。” 他人虽然老,但力气很大,我的双手根本使不出劲来。于是,我就用脚去踢他。 他微微一侧身,就躲开了那脚。 我就不信他能躲开多少脚。我运起积累了三天的劲,向他不断踢去。 可他左转转,右扭扭,真的全部避开了。我反而弄得气喘吁吁,双手还是被他 捉住。 他微笑一下,说:“怎么样?见识了我的厉害吧?明天我们再来玩玩,好不好?” 说完,他就哈哈大笑而去。 我真慨叹,怎么会有个这么变态的外公?以前还以为他很了不起,原来都是报 纸吹嘘的。 … 当晚,我梦见了父亲,奶奶,还有小敏。哎,平时很少在梦里见到他们,现在 都出来了。父亲拍着我的肩,奶奶握着我的手,小敏在背后抱着我笑… 一醒来,这些都消失了。我暗骂,干嘛这么早起来? 我自己穿着睡衣走下楼去,到处找东西吃。 虽然天还没亮,那些穿着黑白衣服的仆人已经在忙着做这做那。我见到他们打 开一个大门,从里面拿出不少东西来,就跟着钻进去看看。 哇!真是好大一个冰箱呀! 不,不,这简直就是间冰的房子,比我在商店见过的任何一个都要大。 里面塞满了各种好吃的,有鸡,有猪肉,有菜心,还有很多我喜欢但不知名的 东西。 我吞了吞口水,又想起我的逃跑计划。没错!这里就是成功的关键了。 我兴冲冲地跑回房间去,将自己的计划想了又想,觉得天衣无缝了,才继续倒 在床上睡觉。 当天我特别能吃,几乎是能塞得下肚子的我都吃下去。 我由白天一直睡到半夜,就张开眼,随便换套衣服,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小 心地打开那冰库的门,将许多吃的东西都放在口袋里。 当我很小心地要打开正门的时候,警报声大响,把我给吓了一大跳。 眼见大厅的灯亮了,仆人一个接一个走出来,如果我还不溜,就是十足的大傻 瓜了! 于是我拼命地扭那门锁,打不开,我干脆一脚将它蹬开,跑了出去。 后面有两只大狼狗追上来,咆哮着,吓得我没命似地奔跑。 后来,那两只畜生落在了后头,不再追我。我才靠着一棵树在喘粗气。 好!第二次逃亡正式开始。这次我养足了精神,吃足了饭,还带了吃的出来… …咦?我那些食物呢? 我猜,可能是给狼狗追赶的时候弄丢的,怪不得它们不跟着我了,我身上的食 物够它们饱餐一顿的,真便宜了它们! 我一边骂着那两只畜生,一边开始了新长征。 这次我就没有那么辛苦。花了一整天,一直走到YY市内,已经是第二天夜晚 了,我的精神还很饱满。 我问了几个路人,想知道该坐什么车回XX市去,他们都耐心地给我指路,说 要去一个大车站才行。 在车站旁,我遇上了一个高瘦的男子。他留着胡子,穿着一身不合衬的旧西服。 他见到我,就主动问:“小弟弟,这么晚了,你要到哪儿去?” 我说:“我要去XX市。” “你有钱吗?” 我说:“没有,但请你相信我。去到那里后,我爸爸和奶奶会给钱你的。” “噢,是这样。”他掠了掠胡子,说:“好吧!我带你去坐车。” 我很高兴,一个劲地谢谢他。他只是嘿嘿地笑。 跟他走了不多远,我感觉很不对劲:“你并不想带我去见爸爸,是不是?” 他“哈哈”地干笑两声:“算你有点小聪明,不过已经太晚了!” 他一把将我抱起,快步跑进一个小巷子里。 我用力挣扎,一拳拳地打他的背。他很快就受不了,将我扔到地上。 那一下,摔得我全身生痛,屁股象断掉,背后一片火辣辣的。 他桀桀地笑起来,说:“你以为天下有白坐的车吗?真是笨蛋!”然后他开始 踢我。 我在慌乱中躲避,居然给我避开了好多下他的狠击。但是挨中的那几下,仍然 令我很伤,扑倒在地上。 他踩着我的头,说:“嘿嘿!看来你还挺结实的,中了我几脚,都不出声。到 时候卖到月球去,一定会有好价钱。” 他提起软倒的我,将我放在肩上,向巷子的深处走下去。 我在他背后呻吟着,突然想到,刚才我避开他的那些动作,不是和外公避开我 脚踢的方法很相似吗? 对!如果我能学外公做那些动作,那我就不会给他踢到了。 可是想归想,我的背脊和肚子都痛得要命,根本没力气动手。 这个男子把我背进一个黑沉沉的屋子里,将我的手脚锁在铁链子上,就走开了。 这里真是臭气熏天,到处都是一堆堆的排泄物,墙上有许多铁环,一串又一串 的铁链穿在当中。 我看到旁边有十几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就问他们:“喂!你们是不是也给 他捉进来啊?” 没有人回答我。我也觉得这问题是废话。 于是我又问:“他干嘛要捉我们?” 没人出声。 我急了,问:“喂!难道你们都是哑巴吗?” 还是一片静寂。我看到他们都张着眼,但脸部的表情都凝滞住,好象全都戴上 了人皮面具。 我喊:“怎么没人回答我?你们出出声呀!” “童工。”终于有个声音冒出来。 我听不清楚:“什么?你说什么?” “童-工-”声音拉长了,又说:“我们要被卖到月球去,修建什么‘居民堡 ’。听说那里太艰苦,很少人肯去。” 我看来看去,都找不到那个出声的人。他们没有一个人的嘴在动,但那声音却 明明白白地传出来,令人觉得分外恐怖。 我本来已经很怕了,现在更加心寒,就颤抖着问:“你们……究竟… …谁…在说话……呀?“ “是-我。”一个少年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背后,原来他刚刚是躺着的,所以看 不见。 我看见他的嘴在动,这才放下心来,吓得我,还以为这些少年都是鬼来的。 这少年说:“你约莫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逃脱。” 什么?才十分钟?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解释道:“十分钟后,他会给你的脑袋里装上一个东西,那么你以后都变得 和他们一样,走不了了。” 真的?我连忙问:“为什么?” 他说:“装了这东西后,你的脑袋就不能思考,动都不想动。所以… …抓紧啦!“ 天啊!竟然这么恐怖!怪不得这些少年都象死人一样不动。我马上用力挣扎, 铁链子给我扯得啷啷作响。 没用,我又不是超人,力气再大,也弄不断铁链的。感觉到时间一点点地过去, 我急得要命。 那个高瘦的坏东西终于来了,还带了另一个人来。这个人戴着副眼镜,斯斯文 文的,手中拿着件东西。 我又叫又跳又挣扎。可被那高瘦家伙打了两拳后,就瘫软不动了。 高瘦男子用双手抓稳我的头,那个戴眼镜的就将那个东西对准我的脑袋。 完了!我将会变成和那些男孩一样,只是行尸走肉而已。完了!我要被送上月 球,一辈子都回不来,永远见不到爸爸和奶奶了!完了,完了! 咦?怎么是他先完蛋? 我看见那个戴眼镜的手停在空中不动,然后他就倒在地上,耳朵旁边出现了个 小窟窿,流着血。 那个高瘦家伙见到这,十分惊讶,然后他就往外跑。 可是他一出门口,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不动了。 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时只有害怕和恐惧,怎么办?怎么办? “喂!”那个和我说话的少年又坐起来,出声了,“你试一试,身体转个圈。” 他在说什么? “就是将手和脚的铁链扭在一块啊!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摇头。 “唉,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笨?听着:你往左转。” 我就按他说的左转。 “再左转。” 到尽头了,还怎么转? “笨蛋!把手放到头上就可以转了嘛!” 对啊!我于是转了一个圈。手链和脚链都纠缠在一块。 “就这样,一直左转。” 好!我开始明白他的意思了。就一直努力地转,转,转…… 好紧啊!我觉得手被扯得很痛。脚链比较长,还暂时没事。 “用力!我知道你力气大,再用多点力!”那少年说。 我把双手使尽全力地扭转,好痛!我忍不住大叫一声。 很奇迹般地,在这一声里,那手链就断了一根。我的左手自由了。 “很好!”他说,“你现在用那空出来的手,去掏一掏地上那人的口袋。” 我看着那死尸,眼睛好象还瞪着,真有点怕碰到他。 “喂!老兄,快点啦!”他催促我。 没办法,我只好用颤抖的手,去掏那尸体的口袋。 “再找找腰部那里。” 我拿出了一个钱包,一串钥匙,一枝笔,一个小本子。 “用那串钥匙试试。”他说。 我就将那几个钥匙逐一尝试开我的手铐,可都失败了。我不禁骂了几句脏话。 他倒显得没有事一般,说:“我也猜到,这家伙是个穷学生,不是那瘦子的同 夥。当然没有钥匙了。” 他想了想,又问:“喂!你不是有帮手的吗?为什么他们还不来救你? “ “什么帮手?”我很奇怪。 “刚才不是你的帮手将这两个家伙杀掉的吗?别以为我会相信,这世界会这么 巧,刚好有两颗子弹飞过来把他们打死。” 我摇头:“没有哇,我都是自己一个人。” 他瞪着眼看了我半天,脑袋里考虑得很快,出了很多念头。然后他说: “看来你不知道自己的情况。那好,试试其它方法吧!” 他说:“你把那支笔扔给我。” 我扔了过去,他接住后,将笔拆开来,拿出笔芯,然后将它插入手铐里拨来拨 去。不多久,就听到“卡嚓”一声,手铐打开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表演,内心十分佩服。 他又将其余的手铐和脚铐都打开,然后走到那死尸旁,拿起那个奇特的东西, 调了几下,就将它抵住自己的脑袋。 我吓了一跳:“你要干嘛?” 他轻轻一笑,说:“虽然那东西已经失灵,但我不想让它留在脑袋里。 “然后按动一个按钮,一拉,一件沾着血的东西就从他的耳朵里拉了出来。 这样做显然是非常痛,他捂着耳朵蹲下来,但还能和我说话:“喂,你叫什么 名字?” “我叫凌峰,凌利的凌,山峰的峰。” “好名字!”他随口赞了一声,然后说:“我叫皇甫明,皇帝的皇,杜甫的甫, 日月的明。” 我不禁说:“太好的名字了!” 他笑笑说:“只是个称呼而已。”然后他拿起那个笔芯,要帮我开锁。 “噗,噗”两声,地上多了两个洞。他象兔子一样往后弹开。 看了看那两个冒烟的洞,他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再见了!” 说完就双手朝天举着,往外面慢慢地走去。 我喊:“不要,不要留下我一个!”可他不听,还是消失不见了。 我很失望,但又想到,我是个“灾星”,邪得连刚才两个人都被克死了。他碰 到我始终是不好,也怪不了他的。 接着想起他刚才如何开锁,就左手到处摸。摸了半天,总算给我找到一个发钗。 这黑色的发钗是谁留下的,我没功夫理会,只是学皇甫明那样,将它由某个角 度插进去,然后扭啊扭地。 我的左手一直在抖,感觉好象碰到一些东西,又滑过去,于是又得重新来一次。 “啪达!”,过了好久,我才将右手的手铐打开。 右手不抖,开起脚铐来就容易多了。 重获自由的心情,真的很愉快!我大笑着跑出这肮脏的屋子。 然后我又跑回来,看着剩下的十几个眼光呆滞的少年,在想:“难道我要丢下 他们不管吗?不行!” 我捡起皇甫明扔下的那东西,试着和他一样,将它插在一个少年的耳边,一按 那个按钮。 手中的感觉,是“卡嗒”一下轻轻的震动,然后那东西就贴着什么了。 我一拉,一个沾血的小东西随之拉出来。 那少年大叫一声,吓了我一跳,只见他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显然是痛得厉害。 哇!原来真的有效!我高兴得不得了,于是一个接一个,把他们脑袋里的东西 都取出来。他们一个个怪叫连连,躺在地上打滚,但还没有一个清醒过来。 最后一个,居然是个女孩子。她大概只有十一二岁,脸很苍白,头发散乱地落 在眼前。我拨了拨她的头发,见到她整张脸。 那张脸真的非常好看,白白的脸,尖尖的鼻子,大大的眼睛,恰到好处的下巴, 看得我的心在乱跳。 我把那东西放在她耳边,两个手都有点抖,怕伤害了她。 “卡嗒”那东西被吸住,该拔出来了。 我却有点犹豫,看着她那么脆弱易伤的容颜,真的有点不舍得。 不知怎么搞的,我把头凑过去,轻轻地吻了她的小嘴一下。 糟糕,我下面那东西又硬起来了,全身都在发热。 不行不行,我得快点办完事。于是我用力一拔。 她“哇”的一声大叫起来,和别人不同的是,她没有捂着耳朵,而是一把抱住 了我。抱得非常用力,指甲都穿过衣服,插在我背部的肉里。 好痛啊! 怎么办?我给她抱得牢牢的,全身好热,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一下又一下,非 常明显。 我还得去找我的父亲和奶奶呢!不要这样嘛! 我想推开她,但每次推开一点点,她的双手就箍得越紧,我整个人都透不过气 来了,背部被她的指甲戳得好疼。 既然这样,算了,我就干脆…… 我站起来,带着她往外面走。她好重,不过我的力气,还足以支持着往前走。 走了几步,我嫌她的脚拖在地上麻烦,就将她的脚提起来,用右手兜着。 许多人一定在想,我真是什么“温玉满怀”,“艳福无边”了,但我那时候的 感觉,却是…… 真的好重啊!我不得不将左手和右手抓在一起,形成一个环,而她则在这个环 里给我抱着。 嗨,总算轻松了一点!我就这样一直走下去,走出了那个长长的阴暗小巷,走 在大路上。 路上的行人会用奇怪的眼光看我们两眼,然后匆匆地走过,好象当没事一样。 而我就一直抱着她,走回那个公车车站。 一问,原来要明天早上才有车去XX市,没办法,我只好找了个长椅坐下来。 一坐下来,真的感到好舒服,一路上都抱着这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在走,我 的手酸得要命。 她现在还抱着我,臀部坐在,呃,坐在我大腿上,怎么我的那东西又硬起来了, 真下流,没救了! 我的心头有一阵说不出的慌乱,连忙打了自己两巴掌,总算冷静了一点。 开始感到夜很冷,她的身子在哆嗦,我就抱住她,感觉自己也暖和了一点。 那东西又硬起来了,完全控制不住。我也就不管它,由它硬着去吧! 她在说着好象梦话的东西:“爸爸……爸爸……”我很累了,也含糊地应道: “嗯?” 她的手臂松了一点,但身体更贴近我,已达到脸贴着脸,肉贴着肉的地步,我 也没有注意到,渐渐地,我睡着了。 … 一晚过去,在梦中,我看到小敏又回到我身边,靠在我身上。我突然对她有种 很怀念的感觉。 我是给那女孩子打醒的,一张眼,就看到她在我怀里挣扎,我一松手,她就滚 到了地上。 她慌乱得很,在地上缩成了一团,紧张兮兮地望着我。 我向她伸了伸手,她往后移了移。 她在想,我……我是在哪里?天啊……他是谁?想要干什么……不… …不……我得尽快离开这里……… 我说:“你是在YY市的公车车站里。呃,我叫凌峰,凌厉的凌,山峰的峰。” 她哇的一声,就跑开了,一路都踉踉跄跄的。 不知为何,我不想她离开我,就站起来要追她。 可双脚不听使唤,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原来我双腿给她坐了一晚,都完全麻木了。 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我感觉到有点失落,好不容易才重新爬回椅子上坐好。 时候还早,公车里只有几个人,他们很奇怪地看着我,然后发现我也在回望他 们,他们赶紧将头转开,去看其它方向。 这时候,我看见自己的裤子中间湿了一片,连忙用手盖住。 糟糕,怎么自己会在睡梦中撒尿呢?真是羞死了!我看看左右,见那几个人都 没有再留意我,就连忙冲进车站的厕所里。 … OK,OK,今天的故事,听起来不大真实是不是?不过,我一生遇到的各种 荒唐事,比起这些来,根本不算啥。如果你们不信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反正我说 的这些事,也不是为了让你们相信。 说到这里,我得要去吃药了。喉咙很痒,还有点痛,都是这些天说话太多惹的。 好,明天见了。 -------- 天空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