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电梯已无法使用,正如他所料的,基地的中枢受到严重的损坏。 时间不多了,他想道。 在旋梯上,他看见一个身影在楼下移动。 “有人。”他说。翻身一跃,跳下旋梯,德库拉紧随其后。待他们落地,那个身 影一闪便不见踪影。 诺恩轻声走到一间配电间门口,猛地拉开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随后连他自己也叫了起来:“薇儿?”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是薇儿站在自己 的眼前。 薇儿显然也没想到在这时会遇见诺恩,她当下扑到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好了,别怕,有我在。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诺恩安抚道。 “我们遭到袭击了,他们发现了这里。”薇儿的双肩颤抖道。 诺恩抚摸着她头发,用额头碰着她的额头:“好了,别怕了,你还看到其他人吗?” 薇儿摇摇头,但又点点头,说:“实验室里还有生命信息,我想那里有生还者, 我就跑过来了。但这一路上……”她咬着嘴唇,不再言语。 诺恩了解她不想多说自己所看见的惨状。作为第二代基优人,他们何时见到过这 种血腥的场面,况且又都是自己的朋友。 “我们去实验室。”他低声说道。 他们向位于底层的实验室跑去。 以基地的现状来看,看来以A 军基地为掩护的“白色风暴”总部被A 军侦获,以 被破坏的情况来看,A 军定是先以战斗机为先行官对基地进行了轰炸,但从破坏情况 来看没投几个炸蛋,只是破坏了他们的机场。然后由A 军的仿生军官来执行具体任务。 这样看来A 军对他们这群能杀死仿生军人的恐怖分子还是有些兴趣,或许他们也知道 这些敌人是13年前黑斯庭博士的“研究成果”,所以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但却出 了意外。基地出现了第三者,这个第三者心狠手辣,残酷无比,不仅杀残杀A 军的仿 生军官,基地的人他同样也不放过。这个人…这个人…他一定要找出来,绝不放过他。 实验室的合金大门正打开着,这让众人不由一惊。这个门是只有几个核心人物的 指纹才能打开。他们走进实验室,里面的灯光白晃晃地,每一个角落在无影灯的照耀 下都无处遁形。 薇儿的尖叫声响彻着实验室。 实验室里所有的有形物体,包括那些没有灵魂还只是一具玩偶的身体都被极残忍 的大卸八块。血、肉混在一个个人造纤维躯体和钢铁骨架中,身上还缠着电子管线。 “塞鲁……”他捧起塞鲁的身体。他抱的是塞鲁的血肉之躯,他边哭边为他解开 身上的绳索。 “是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他吼道,痛哭起来。 这时,只听得一丝呻吟,有一个身体在动。 “诺…诺恩。”艾娃扭动着身躯,朝他这方向移动。 “艾娃! ”众人一阵惊喜,薇儿和德库拉靠近他,将她扶起。 她身上多处骨折,无法站起,但比起别人实在是幸运多了。 “外面的情况如何?”就算此时,遭到如此大的劫难她仍不失钢强的本色。 “除了司燃少了个手臂外,无一生还。”诺恩说道。 “他是最强的,从这一点来看,我们的实验是成功的。”她虚弱的微笑道。 诺恩闻言心里一惊,“难道…真的是他?” “科拉塞尔? 黑斯庭? 沃尔梅特,我们最后的作品,最强的仿生人。” 果然……诺恩想。这个花了组织无数心血的最完美人类,现在却屠杀了他的创造 者们。 “为什么?” 艾娃的脸上仍是那抹淡淡的微笑:“危险。‘博士’中枢在这段时间出现了反常 情绪,中枢开始变得不稳定,没想到A 军在这种时候突然袭击,中枢受到破坏,为了 自保,它启动了它的保护者‘科拉塞尔’。‘科拉塞尔’是以保护中枢、基地为指令, 但它现在还未完成,没有意识,无法分辨事物。所以只要是这个基地里活着的物体, 对它而言都是威胁基地和中枢的敌人。” “所以它一律格杀勿论。”诺恩的嘴唇在颤抖。原来,杀死所有人的,是他们曾 一度引以为豪的‘完美人类’。那时,创造他的目的就是要制造出最强、最完美的人 类。 最强、最完美,也是最残忍的。他苦笑,也是最讽刺、最可悲的。 “诺恩,快。”艾娃突然催道。 “什么?”诺恩不解。 艾娃靠着德库拉的身体,坐起身。 艾娃靠在德库拉的身上,虚弱的说:“你们快离开这里,这家伙身体里有生命探 测装置,如果它感知道这里仍有生命,会回来的。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要活命就快离 开基地。” 她说的没错。只要他们还在基地里,它就会不停的找他们,直到杀死他们为止。 所以必须尽快离开基地。 “一定要保护好薇儿。”艾娃饱含柔情的看了薇儿一眼。薇儿的眼眶湿了,手下 意识的抚着小腹。诺恩郑重的点了下头,“我们都会安全的离开这里。”他说着,抱 起艾娃朝门外跑去。 “不,诺恩,你放下我。我会拖累你们的。” “不会。”诺恩回绝了她的要求,对身后的德库拉说道:“回工作区,找司燃。” 他绝不放弃任何一个同伴。只要有一个活着,他就救一个。 “不行! ”艾娃急道,“你们必须扔下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闭嘴! ” “我并不在乎你们的生死,我只在乎薇儿的性命。必须保护好薇儿。”艾娃狠下 心说。 诺恩明白艾娃的意思,已有身孕的薇儿,在此时已成为他们的希望,甚至能说是 信仰。虽然他一度猜测过孩子的父亲是谁,但现在保住薇儿,保住那孩子是他不可推 卸责任。但他不会为此而放弃自己的同伴。 “我凭什么听一个女人的命令。”他反驳道。艾娃闻言无语。他们爬上旋梯,快 速返回基地上层。 这时,四周突然晃动起来。甬道里的灯这时还亮着,照亮地上一片惨状。 “啊! ”薇儿被尸体绊了一跤,德库拉将他扶起,拉着他跑着。 就当他们快跑到尽头时,突然听见一声强大的机械声,随后“呯”的一声,墙壁 被轰了个大洞,青烟中一个黑影向他们袭来。 诺恩反应迅速,躲过对方的致命伤害,但背部被拉伤,留有一道深长的血痕。 身着黑色强化服的超级生化人“科拉塞尔”现出在他们眼前。它庞大的身躯堵住 了甬道的出口,给人一种恐惧的威慑感。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枉动。 “那是谁设计的盔甲?太没品味了。”德库拉最终忍不住叫道。 “是它自己制造的,利用中枢集中基地的工业零件,制造了强化服。真是个聪明 的孩子。”艾娃说道。 “现在可不是表扬的时候。”诺恩冷冷道。真的一模一样,看清强化服里的人脸 后诺恩暗叹道,一个DNA 制造的,那么他就是我。 “科拉塞尔”的手上拿着A 军的新型冲锋枪,看样子是抢仿生军官的。他端起枪, 对准了诺恩身后的德库拉和薇儿。诺恩一惊,迅速挡在他们身前,“科拉塞尔”端枪 的手停下了,半秒后它放下了枪。 原来如此,他不会杀我。诺恩心想,与艾娃对视一眼。 此时,艾娃仍不失幽默的开了句玩笑,“我就说你应该抱着薇儿。” 双方对峙了片刻后,“科拉塞尔”向他们走来。它的脚步沉重,由于身着强化服, 行动并不灵活。 艾娃踢了诺恩的腿一脚,说道:“我现在能走了,放我下来,我朋办法对付这个 2 级品。”通常,他们把处理品都称为2 级品。 “你有什么办法?”诺恩低声问道。 艾娃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块电脑蕊片,对着诺恩神秘一笑:“解码程序,为那些 高智能机器人制造的。现在正好能用在它身上。” “科拉塞尔”目前的情况,与高智能机器人并不二异。 “它颈后的****键没有关闭,把解码程序插进去。” 那么它就会停止行动。诺恩想道,这个方法看起来的确可行。 “这里也只有你能完成这个任务,但是抱着我,你就毫无胜算。”艾娃又说。 诺恩知道她说的对,于是把她放下,接过蕊片。 “科拉塞尔”再度举起枪,诺恩一个飞身跳到它的面前一脚踢飞了它的枪,然后 用手腕夹住它的脖子。“科拉塞尔”力大惊人,它一甩手,诺恩被甩了出去。但蕊片 已****了它的颈后槽。解码程序立刻启动,就见“科拉塞尔”口中冒着黑烟,停止了 动作。它保持着甩手的动作僵在原地,像一具电量用尽的玩偶。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艾娃冲着诺恩竖起拇指,用下巴示意后面两人立刻离开。她 一拐一拐跟在他们后面,在经过“科拉塞尔”时,她不由停下脚步有些发呆的望着它。 博士的DNA 将永世长存……她又转过脸望向诺恩,他们都会长生不老,真是件浪 漫的事。 她迈开脚步继续前进。突然,情况发生剧变,本来已停止动作的“科拉塞尔”又 动了起来,并发出很响的机械声。它的一支手已向艾娃伸出。 诺恩正要发出警告,但为时已晚。这支手臂从后面卷住了艾娃的身体,强化服的 装甲瞬间膨胀挤压,顿时压碎了艾娃的骨头,内脏破裂,血液从肺部逆流至气管,吐 出的血水染红了她的胸部和“科拉塞尔”的手臂。她连一声尖叫都没有,就已气绝身 亡。 所有人都惊呆了。 “快跑! ”诺恩吼道。三人奋力奔跑,同时听到“科拉塞尔”奔跑的机械声紧随 身后。 “现在只有让中枢停止运作才能使”科拉塞尔“停止活动。”作为机修师的薇儿 突然说道。 “但现在要回去‘心脏’关闭停止‘精神树’的运作系统已经不可能。况且‘精 神树’的自保意识那么强烈,绝不会轻易的让人靠近。”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关掉基地的电源并且破坏掉备用发电机。”薇儿提议。 “是个好办法,那我来拖住这家伙,你们去总配电室,然后在机场集合。”说着, 他转身回跑。 “诺恩,小心。”薇儿望着她的背影叫道。 诺恩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 再过10分钟,“屠鹰行动”就要开始了。梅特森将军看一眼手表,默想道,一旦 把“鹰眼号”击毁,那么24小时内他就会接到从I 国撤军的命令。击毁“鹰眼号”的 成功机率是80%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失败的话撤军的希望同样有80% 。他的嘴角 扬起,带出一道弧线,新一届总统上任,仍会有80% 撤军的希望。看来撤军是大势所 趋。 北郊移民区又闹起暴动,北冰洋核潜艇的事还没有了结,国际舆论倾向于声讨A 国,真是内忧外患。对了,还有我们“可爱”的仿生战士,新一代军人,如果于世界 公开又不知会掀起多大的波澜?A 国真是个独具个性、不断创新的国家。 还剩下9 分钟。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新的总统上任,改革随之而来,社会就在不断变革中进步。但无论怎么变革都跳 脱不了它固定的圈子。谁都想撑握世界,但谁都没有那种力量。 哦,还有8 分钟。 谁都无法预测自己的人生。可能结果是80% 的成功,但也可能是20% 的失败。失 败的结果是什么大家知道,但成功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快了,又过了一分钟。 一个国家的主宰并不是总统,控制战场的也不是军队,而是钱和智商。自由、民 主的论调建立在经济的基础之上,不是口号和游行就能争取得到。 嗯,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其实错过这个关键的时刻又会怎么?可能一觉醒来, 世界就会进入一个新纪元,也可能一陈不变,仍是老样子。我们都没有办法来改变世 界,那么只能静观其变。等醒来后,看看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关心的仍然是撤军问题。 痛苦超出他能接受的范围,于是痛觉程序自动停止运行。诺恩听到自己的双肩在 “科拉塞尔”的装甲手臂的拑制下发出“咯咯”的声音,如果对方继续加大臂力,那 么他身体里的钢筋铁骨就会被捏碎。但“科拉塞尔”住手了。诺恩被擎在半空,看见 强化服下的身体再一次变成一具僵硬的玩偶。它身上的强化服装甲开始片片剥落,零 件四散,落地声铿锵清脆。 他们成功了。诺恩心想。他掰开“科拉塞尔”的双臂,重获自由后直接往地面的 机场跑去。 德库拉和薇儿居然像两个孩子般傻傻地望着天空。诺恩边跑边叫喊着,他们两人 听到喊声同时回头。 “真见鬼,我们的飞机不见了。”德库拉抱怨道。 诺恩一愣,四下寻找,的确没有那架直升机的影子。怎么可能?难道它会自己飞 走吗?或者,是另一个幸存者开走他?只有司燃了,这小子做事一向不留后路。 “找救生艇。”诺恩低声说道。突然,脚下的地面巨烈晃动起来,基地里传来一 阵阵爆炸声。 糟糕! 看来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他暗想,咬了咬牙,喊道,“快下安全通道。” 果然不出他所料,“中枢”自我意识太过强烈。为了让“科拉塞尔”停止攻击, 他们切断了一切电源,也等于是彻底地毁掉了“精神树”。“中枢--精神树”“死去” 之前,“中枢”控制下的所有智能设备也会跟着“精神树”先“死去”。当所有的设 备都停止运行时,作为基地总管的“精神之树”就会在最后时刻发出“自爆”的指令。 这等于是一种自杀的行为。也是为了保住基地不落入敌人的手里而设置的最终程序。 当第一声警报响起时,他们知道基地离毁灭还有10分钟。倒计时开始! 他们三人 飞奔至基地下三层的救生艇放置舱。基地震动的越来越厉害,他们知道一定是一些巨 大的设备自爆了。诺恩和德库拉凭着自己的一身蛮力打碎了钢板做的舱门。舱里放着 4 个球型潜水救生艇。每个救生潜艇只能乘载1 人。这几个球以前只是他们的潜水玩 具,现在却帮上了大忙。 “上帝呀,怎么可能,只有一个能用。”薇儿的话语把另二人打入了冰堀。 “什么?”德库拉吼道,“这怎么可能?” 薇儿指着最左边的说道:“除了这个外,其余的起动机全被卸除了。” 果然……诺恩沉吟着,只有一人个能活着离开这里。他想道,抬起眼看向薇儿, 他们眼神相对。 诺恩此时非常的冷静,他的声音始终透着金属的质感:“让薇儿离开。” 怀有身孕的薇儿,对于他来说已变成了一种信仰。他不能让信仰毁灭。 薇儿似乎并不同意他的观点,但她还没来得及反抗,已被诺恩抗上肩准备往救生 潜艇里塞。 突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他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德库拉居然袭击了他。 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跳上潜艇。 “德库拉,你这是在干什么?”诺恩从地上爬起,抓住德库拉还未伸进的一只脚。 他无法想像,在这最后关头会发生这种相互残杀的事来。最卑劣、最可耻也是最本能 的行动,他能理解,但他却不能容忍。 被他抓住的那只脚拼命地蹬着,像在做垂死挣扎,“诺恩,你曾说过‘生命的权 利都是一样的。’” “德库拉,你的下场只能跟我一样。”诺恩用力,把他拖出潜艇。 “诺恩,我不想死。求求你,让我进去吧。我跟薇儿挤一挤。”德库拉哀求,横 贯过整张脸的那道疤丑陋得让人作恶。 “你明明知道舱里的氧气只够一个人用的。”诺恩将他拖出,紧捏着他的头颅, 把他按在地上不能动弹。德库拉本就少了一条胳膊,根本不是诺恩的对手,此时只能 被诺恩在身下哀求。 “你还愣着干嘛,快进去。”诺恩冲呆若木鸡的薇儿吼道。这种自相残杀的场面, 的确把薇儿吓愣了。 德库拉几近疯狂的嚎叫道:“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又不你的,你为什么还这么 ……” “喀嚓”个一声,薇儿的尖叫声几近刺破人的耳破。诺恩打爆了德库拉的头。零 件飞溅开,带着点点火星。 “你快进去! ”这个女人怎么搞得,到现在还站在原地不动。他气急败坏,一把 拎起她,往“球”艇里塞。 薇儿挣扎着哭喊道:“不要,诺恩,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说过我一辈子都要跟你 在一起。” 诺恩把她塞进“球”里,扳过她的脸,使两人四目相对:“薇儿你听着,我也爱 你。我爱你所以我一定要让你活,你要是爱我的话你让给我好好的活下去。” “诺恩,我不想离开你,不想……” 诺恩为她擦掉脸上的泪水,爆炸声越来越近,基地震动得越来越厉害。在这最后 时刻,诺恩的脸上浮现出笑容,他的声音融化在这充满烟雾的空气里:“你一定会成 为一个好妈妈的。”说完,他把薇儿往里一推,迅速关上舱门。 “诺恩! 诺恩! 我要告诉你,我告诉你--”薇儿拼命的敲打舱门喊道,但密封的 环境使她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 这时火龙带着爆裂一切的破坏力冲进舱里。诺恩一拉机动杆,“球”型救生潜艇 就像炮弹般从管道里冲了出去。 薇儿在“球”舱里看到诺恩被火焰吞噬尽,她泣不成声。她最后想告诉他的是, “孩子的父亲是你。”她在实验室里找到了诺恩原体的冷冻精子,她求助于雷泽尔希 为她做了人工受精。她想等孩子降生后再告诉诺恩,但现在没有这个机会了。 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鹰眼”号间谍卫星被成功击落。成功之后的结果所有人都没有料到。没有人会 想到,“鹰眼号”被毁意味着什么?如果他们知道的话,绝不会采什么“屠鹰行动”。 正当“鹰眼号”被炸毁的一瞬间,A 国的C 城、B 国的E 城以及I 国最大的油库 也在这一瞬发生了惊世骇俗的爆炸,这一起同时发生的爆炸在以后被称之为“受难日”。 C 城的金融街、E 城的商业主干道,I 国的油库在这一瞬间变得面目全非。世界的经 济在这个瞬间己近崩溃。当人们刚从灾难中清醒过来想进行补救时,他们不得不面对 接踵而至的另一个灾难:全球网络全面瘫痪。这意味着世界的纽带被剪断,整个世界 陷入一片茫然中。然而,这些还不够,自然灾害、恐怖袭击一股脑儿的涌入到人们的 正常生活中。人们悲伤的发现,他们离幸福越来越远。 总统选举被迫停止。 到处都充满了死亡、恐惧、不安与疯狂。 有人问道:是不是世界末日来了? A 军在15日后从I 国撤离。梅特森将军在记者见面会上说道:“太糟糕了,我觉 得我们是从I 国逃回来的。”这是他一生中最难忘的记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