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黄金全席(上) 烂樱珠之蜜煎,翁香酪之蒸羊,蛤半熟以含酒,蟹微生而带糟,盖聚物之天美, 以养吾之老饕。(苏东坡《老饕赋》) 我们终于到了中国! 当飞机降落在北京国际机场时。我架着撒加,小艾扶着迪斯走下了飞机。没想 到撒加和迪斯居然会晕飞机!撒加晕得头发蓝了又黑、黑了又蓝;而迪斯更惨,一 个劲吐白沬(螃蟹啊)!――不过这也不怪他们,飞机哪有瞬移那样又快又稳呢? 我还稍微强一点,因为在圣域时为了研究空气动力学,我曾经坐飞机环球一周。 而小艾在做球星时天天坐飞机已经习惯了。所以我们只好把两个人扶下飞机,让他 们坐在机场的侯机厅里休息一会儿。 迪斯对我说:“卡妙,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我主要是肚子太饿了,所以才会 晕机啊!” 小艾说:“我也饿了!我们只顾着赶路,都没顾上吃饭呢!”的确,从找小艾 那天起到现在,我们有二整天没有吃饭! 我点头。于是我们一路走一路打听哪里有好点的餐馆。一北京人挺热情,一看 我们是国际友人,一边和我们打招呼一边说:“找餐馆?那得看您爱吃嘛了,北京 什么好吃的都有!” 撒加轻哼一声对我低声说:“什么好吃的都有?咱们黄金圣斗士爱吃的菜他们 可不一定有!” 那北京人耳朵挺尖,听到撒加说黄金圣斗士,他拍了拍撒加的肩膀说:“兄弟, 不是我吹,咱这里还真有您说的那个黄金圣斗士菜!刚开了一个月的馆子,生意火 着哪!早上8 点开门,下午2 点就关门,很多人排队去吃,还有去了十几次都没吃 上的哪!” “黄金圣斗士菜?”我们瞪大了眼睛!居然有这种菜? “怎么?你们不信?黄金圣斗士菜又以‘黄金全席’最有名,现在可是和‘满 汉全席’齐名的盛宴了。最近深得年轻人的青睐,是时下最流行的菜式!”北京人 说得摇头晃脑,我们也心动了,决定去尝尝那个“黄金全席”! 按照北京人的指点,好不容易在蜘蛛网般的街道中找到了“黄金餐馆”(汗)。 到了我们一看,嗬!现在虽然是清晨6 点,离开门还有两个小时,门外已经排起了 长龙,足足有二里多长!我们往队伍后面一站,一个排在前面的老头看了看我们说 :“你们是来拿号牌的吧?” “什么号牌?”我们发楞! “由于吃得人太多,第一天排队没有吃上的,可以领一个号牌,第二天就可以 按号牌数往前排!看这阵势,要是没有号牌,今天可能就吃不上了。所以我在这里 等着拿明天的号牌!这样明天大约能排到前100 桌!” 我们大眼瞪小眼地望着老头――没号牌还吃不上!这个餐厅未免太――火了吧? 眼见得队伍前面发生了骚动,老头摩拳擦掌地说:“快开门啦!这回我可得手 快点!” 我对迪斯他们使个眼色,趁着刚开门的一刹那人头攒动的时侯,我和迪斯立即 瞬移进餐厅,抢了一个座!――呼,好在人很多,大家也没注意看我们是怎么进来 的!等我们抢好了位子,才让撒加带着小艾进来了。 这是一个只有三层高的餐厅,一楼有一百多个酒桌,在开门后五分钟内立即坐 满人!这时餐厅立即热闹起来啦,就听店小二开始吆喝起来: “各位客官,今天的菜式有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 烧子鹅……红丸子、白丸子、南煎丸子、四喜丸子、三鲜丸子、汆丸子、氏丸子、 鱼脯丸子、饹炸丸子、豆腐丸子、樱桃肉、马牙肉、米粉肉、一品肉、栗子肉、坛 子肉、红焖肉、黄焖肉、酱豆腐肉……”店小二一口气报了一两百道菜的菜名。 “菜还真多!”迪斯点头。 “那是报菜名儿,每个饭馆的伙计一入行都得会这个。”好在我对中国的饮食 略有了解。 就听见坐在下面的食客们等不及地大叫起来:“我们要吃黄金菜!” “是呀,给我们来一个水煮老师!清蒸迪斯!蒜蓉米罗!” “再来杯沙加绿茶、迪斯啤酒……” “我们还要吃撒加出浴!” 叫菜声此起彼伏,让坐在餐桌上的我们硬生生打了个激令!迪斯脸色都变啦: “清蒸我?那是个什么菜?还有撒加出浴?不会是你吧?”迪斯指着撒加瞪着眼问 道。 撒加的头发已经变黑一半啦!他生气地“呯!”一下拍了桌子一下,木头的桌 子立即露一块撒加手掌大小的洞! 店小二连忙跑过来说道:“这位客官,有事儿您吩咐!您这是怎么说的呀?” 一个看上去象是掌柜的人走过来,看了看我们,也许是因为我们高大威猛的气 势震憾了他,他一拱手说:“几位,人多对不住啦,您有什么吩咐?” 我拉了拉撒加,对掌柜说道:“没什么,我们千里迢迢,就是为了来吃你们的 ‘黄金全席’来的!” 我一句话说完,周围发出了一阵低低的轻呼。掌柜微微一笑说道:“本店的黄 金全席,一天只有一桌,由于做工精细,所以价格不菲……” “啪!”撒加把十根金条往桌上一丢:“这个够了吧?” “够了!够了!”掌柜一见是大客户,连忙对我们说:“请各位上二楼雅座! 小二,黄金全席一桌!” “好咧!黄金全席一桌――”小二用尽最大的力气喊道,似乎想让全城的人都 听到! 我们跟着掌柜走上二楼,途中就看见周围的人用极其羡慕的眼光看着我们,然 后交头接耳地说:“快看呀,又开了一桌黄金全席啊!” “是呀,开业以来听说一共才办了八桌!吃一餐得花几十万呢!” “那是外国人吧,真有钱啊!一定是黄金圣斗士的FNAS!” “别说,他们长得也有点象黄金圣斗士(什么象呀?就是!),别是COSPLAY 吧?看人家的FNAS多有钱!象咱们只能凑齐钱了一道菜一道菜地吃!” “是呀,我攒俩月的工资,排了三天三夜的队,好容易才吃到这个‘撒加出浴 ’啊!” 叽哩咕噜叽哩咕噜……一番话把我们说得心里直痒痒,恨不能立即看看这个黄 金全席的真面目! 走上二楼,有十三间雅间,每个雅间的门上依次标着:“白羊宫”、“双子宫” ……直到“双鱼宫”。然后在走廊的尽头有一扇巨大的门。迪斯指着门对撒加说: “好象教皇宫的大门。”果不然门上赫然用金字写着“教皇宫”三个大字。 掌柜把门推开,我们真的象是走进了教皇宫,且不说里面是如何金壁辉煌,单 说里面的摆设简直和我们圣域里的教皇宫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在房间的正中央 摆了一张直径两米的红木圆餐桌。 掌柜不无得意地说:“这间教皇宫是我们照着雅典圣域的教皇宫一丝不差地仿 制过来的。里面的摆设也都是在同一个进货商那里专门订购的。光是里面的装修就 耗资百万!不仅如此,刚刚大家经过的十二宫也都是一丝不差地照原样装修的,甚 至连桌上的书摆的位置都一模一样!”一番话说得我有推开“水瓶宫”一看的冲动。 我们四个人坐在能坐十二人的餐桌上显得有些稀少,掌柜还是恭敬地向我们介 绍说:“我们的‘黄金全席’酒菜一共十三道,在品尝佳肴的同时,还有三十六位 小姐专门为各位服务,让大家充分享受到做教皇的感觉!”这时从教皇厅门口走进 来一个领班小姐,掌柜则自动退出门去。 这个小姐一进门,把我们吓了一跳!她身穿紧身衣,脸上戴着面罩,打扮得和 圣域的女圣斗士一模一样。她向我们一行礼,然后说道:“客人远道而来辛苦了, 我是‘黄金全席’的特级点菜手,我叫魔玲。” “什么?你叫魔玲?什么是点菜手?”我们都瞪大眼睛!目光一下子集中到小 艾身上――小艾还没恢复记忆,他不明就里地问道:“你们为什么都看着我?我也 不知道!” “特级点菜手是指,今天的每一道菜式都由我来为大家介绍,包括菜的原料、 加工方式、口味特点等,让大家充分享受饮食之乐!在这之前,请大家先品一杯庐 山绿茶,洗去一路风尘。”说完“魔玲”(姑且这么叫她吧)一拍手,从门外走进 了十六个和魔玲打扮得一模一样的“女圣斗士”——只是衣服的颜色略有区别。 十六人中的其中四人手中拿着鹅毛扇,自动站到我们身后,轻轻地扇着风。另 外四个手中端着中式托盘,里面放着热毛巾。我们擦过手后,又有四个端着中式的 精致茶具,给我们一人倒了杯茶,还有四个则站在两边,随时恭侯我们的指令。 看着这些“女圣斗士”们在一边打扇的打扇,倒茶的倒茶,我有点浑身不自在。 迪斯低着头对撒加说:“撒加,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当教皇这么腐败啊?” “胡扯!”撒加红着脸说:“这都是杜撰,都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你们知道 的,我虽然是当教皇,可是还得天天和大家一样练功、一起吃饭,哪里搞过这些花 样?” 二人正说着,魔玲正声唱菜道:“黄金全席,现-在-开-席!――第一道, 餐前开胃酒――‘卡妙之爱’!” “噗――!”我一下子把喝到嗓子眼的茶喷了出来!然后被水呛到而使劲咳嗽! 两边的小姐连忙走上来帮我擦脸的擦脸,拍背的拍背。 我把她们推开,不相信地瞪大眼睛问“魔玲”:“你-你-刚才说是什么菜?” “魔玲”带着笑声对我说:“这是第一道餐前开胃酒,名叫‘卡妙之爱’!”, 说着门外又四人手中端着盘子,上面放着一个透明的瓶子状的酒杯,递给了站在我 们身边的小姐,再由她们把酒放在我们面前。 这看上去象是一杯鸡尾酒,酒分三色,最上面一层雪白色,可以看见里面有浮 冰,中间是透明的,下半截是鲜红色,杯口还装饰着羽毛。我怎么看也弄不懂这样 一杯酒怎么会和我扯上关系的,“魔玲”就开始介绍了: “‘卡妙之爱’的制作方法是:先在水瓶状玻璃杯中倒半杯雪碧,然后以专用 漏斗将圣域进口的二百年陈酿的、名为‘雅典娜之血’的红酒注入杯中最底层;最 上面再浇上一层‘妙士一品乳’,然后将一块以纯净高山泉水制成的冰块卡在‘妙 士一品乳’中间――这就叫‘卡妙’(汗!有这么卡的吗?);最后在杯口插天鹅 羽毛装饰后上桌。此酒分作三层,最上面雪白的妙士乳和冰代表卡妙如冰雪般的的 外在,中间透亮的雪碧代表卡妙纯净的心灵、下层红酒代表在冰冷的外表下有颗火 热的心灵。羽毛代表卡妙的爱徒冰河――此酒颜色鲜艳、意味深长,饮起来奶香浓 郁、雪碧冰凉、红酒醇厚,是一款最适合餐前开胃饮用的鸡尾酒。” “魔玲”的一番话说得我的脸一阵阵发红。迪斯和撒加哈哈大笑道:“真是好 酒!好酒!我们就最爱喝‘卡妙之爱’了!”(去死吧!) 我正在脸红呢,就听见魔玲继续说道:“这样饮酒未免有些单调,我们特别为 客人准备了酒前歌舞表演,请大家边喝边欣赏。” 这时就看外面走进来四个红衣的“女圣斗士”,手里拿着奇怪的乐器(其实是 中国的民乐二胡、琵琶,和古琴,黄金GG们都不认识)。她们一进来,就开始弹奏 起来,另外一个就开始唱起来: “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 黄金哥哥们就要回来了。 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 喝起那动人的歌谣―― 他们长得帅(那个)个(儿)又高 人温柔(那个)功夫好, 黄金圣衣在身上闪闪亮, 看得妹妹们立即晕倒! 他们爬飞机(那个)炸桥梁, 打海王(那个)斗冥王, 就象钢刀插入敌胸膛, 一心一意保卫雅典娜! 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 黄金哥哥们就要回来了。 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 喝起那动人的歌谣――“ 正在撒加和迪斯笑得抱成一团的时侯,就听“魔玲”大声叫道:“黄金全席― ―第二道菜――特色暖胃粥――撒加出浴!” -------- 春秋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