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车子到达了目的地,这时已经是傍晚了。他们三个人进了屋,赛萨尔去厨房准备晚 饭,阿尔弗莱德和埃尼卡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着事情。 埃尼卡把她认识杰夫的事都讲给了阿尔弗莱德。而阿尔弗莱德并没有怀疑事情的真 实性,而是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听着,边听边记着笔录,上面主要写着时间及地点,她 好像把问题的重点都放在了这。过了一会儿,赛萨尔把晚饭准备好了。 吃饭的时候,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每个人的动作和表情都不一样。赛萨尔一直紧 缩着眉头,时不时地就把手支在了头上,眼睛一直望着下方,谁都没瞅。埃尼卡则是一 直含情默默地看着赛萨尔,眼神里又带有一丝悲伤。虽然见到了最想见的人,但她并不 那么高兴。阿尔弗莱德在吃饭的时候一直在看着她记录的笔记,整理着事情的头绪,突 然她好像想明白了什么,赶紧拿出钢笔在笔记本上写着。 晚饭吃得很仓促。 饭后。 “我还有最后一件事需要核实!”莫娜严肃的说。“赛萨尔!” “什么?” “把你右手的袖子撩起来!” “好的!”赛萨尔照着吩咐做了,他把衬衫袖子上的钮扣解开,慢慢的把袖子翻了 上来。 阿尔弗莱德和埃尼卡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手臂。 看见了!是伤疤!小臂上有一条食指长的伤痕。伤痕才刚刚结块!成深红色!和那 天晚上杰夫与流氓斗殴时留下的刀疤一模一样!!! “对,对!”埃尼卡大叫。“我知道这个伤痕!一模一样!!!” “我不明白它是从哪里来的,自从我几天前清醒以后就有这道疤了!”赛萨尔说着。 莫娜·阿尔弗莱德又证实了一点。“哦,这下所有的时间都吻合了!我全明白了!” 阿尔弗莱德闭了一会眼睛,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对埃尼卡说到:“我是赛萨尔的 精神病医生,对他的治疗到现在有一年多了,所以我了解赛萨尔。赛萨尔就是他本人, 这没有任何疑问,问题可能出在那个杰夫身上。根据你刚才给我叙述的,你第一次见到 杰夫是在五天前,而我知道的,塞萨尔在最近发病的时候就是五天前,并且我把你两次 见到杰夫的时间段都记载了下来,把赛萨尔昏厥的时间段也都记载了下来。就像拼图一 样!你和杰夫相处的时间完全能填补到赛萨尔的记忆空白里面!再加上我们刚才都看到 了那个伤疤!这一切证明了什么?埃尼卡!你所见到的只是赛萨尔的一个人格,这个人 格他叫杰夫!而赛萨尔患的正是人格分裂,至少现在能证明的有两个人格,或许还有更 多!” “不对!不是这样的!”埃尼卡完全不能接受这种事实。“杰夫说他穿越了时空! 说他回到了12年前!我相信这些是真的!我不相信你的话!” “亲爱的埃尼卡!我理解你的心情。”莫娜安慰到:“但事实摆在了我们面前,你 光凭杰夫的说话怎么就能断定他说的就是真的呢?我不相信什么超越时空,超光速旅行! 因为没有人做到过。但多重人格症候群确确实实是记载在精神病历史上的。” “那么,如果杰夫只是赛萨尔的一个人格的话,他肯定还会出现!我现在要见的是 杰夫,而不是他!”埃尼卡指着赛萨尔。 “这也是我在等待的事情,我想见识一下这个叫做杰夫·安德森的人格!并且想知 道一年前赛萨尔发病的时候是什么人格在他的体内!”莫娜·阿尔弗莱德兴奋的说: “还有!你刚才说杰夫一个人打倒了三个流氓!可赛萨尔根本不会博击。要知道,再怎 么多重人格也好,一个人的本领是不能凭空就有的!就好像做梦时不能在梦境里学到知 识一样!所以,这些对我来说还是个疑团,我一定要见到他,让他把这些事给我说清楚!” 赛萨尔一直在听着她们的谈话。他这才明白自己得了多重人格症候群,并且一年前 的病也是这个。他已经忘记了那段时间的生活,只能在一些零碎的记忆里感觉到似乎还 有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生活过。之后这个人就不见了。 这个人就是赛萨尔那时的另一个人格吗? 他是谁?留下过什么? 零碎的记忆就像流星雨一样在他脑子里一闪即逝,赛萨尔总觉得有些东西是该回忆 起来的,但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坐在那里沉思了半天。 “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赛萨尔想得有点头晕,他想去洗洗脸。 厕所洗手池的上方是一面镜子,赛萨尔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自己,摸了摸胸口, “我的体内会有另一个人吗?真不敢相信!” 他照了一小会儿镜子,打开水管,赛萨尔伸手去拿香皂,皂盒里仍然是空的。 “我总是忘了去买香皂!” 他下意识了又去拉放香皂的抽屉,抽屉还是锁着的。这时赛萨尔突然想到了:天哪! 我的记忆里之所以没有锁这个抽屉的印象,是因为那根本不是我干的,是我的另一格人 格!我要打开这个柜子,看看这里面到底放的是什么? 赛萨尔找来了一把螺丝刀,在靠近暗锁的得地方从抽屉缝隙插了进去,之后使用蛮 力往外撬。整个卡锁的槽被赛萨尔挑了一个大豁口。锁被撬坏,抽屉打开了。 赛萨尔慢慢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块香皂,香皂下面压着一封信。 赛萨尔打开信,信里写道:“亲爱的杰夫: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就证明你已经融 合到了塞萨尔的体内。当我第一次见你母亲的时候,我就已经是双重人格了。但是从和 她交往一直到我发病的那一天。我都隐瞒着所有的事实,因为我以为我的“质变”已经 结束了。然而直到你4 岁那年,不幸的,我又一次的经历了“质变”。我只在你们的世 界享受了5 年的时光,却又要离你们而去。这次来的这个世界仅仅不到一年,我又发现 我周围的时间变慢了。证明又要离开了。但这次我不能那么做,倘若这样,赛萨尔的本 体也会被毁灭。而你,杰夫,在你的那个世界,你的那个宇宙,就会全部被毁灭!我只 有选择,将自己灭亡…… 爱你的父亲约克·安德森2002年12月22日” 赛萨尔完全被这段文字给冲昏了,他一点都不明白信里的内容。塞萨尔看完信只明 白了一点,就是一年前在他体内的另一个人格,叫做约克·安德森。 “约克·安德森?这是我一年前另一个人格的名字吗?我曾经跟他相处过一段时间 吗?”赛萨尔自言自语到。 突然!!!! “约克·安德森!!!!!我的父亲!”赛萨尔体内的人格猛地溃醒过来,是杰夫!! 他大叫着。 这时赛萨尔的意识居然没有昏厥!! “你是谁?”赛萨尔对着镜子说。 “我是杰夫·安德森!”镜子里的人回答到。 “你是我的另一个人格?” “我才不是!我就是我!我是杰夫!” “这不可能!我很清楚地记着我的童年!我一直是在纽约长大的!” “我明白了!时空穿梭,身体毁灭,我只有意识存留下来,而我的意识到了你的体 内?” “为什么非要跑到我的体内?为什么你不去别人的体内!?” “我怎么会知道?这些我该去问谁?”这时杰夫看到了手里的信。“哦,天,这是 我父亲写给我的信?” “我想是的!并且我认为他就是一年前的我的另一个人格!” “为什么我和我的父亲都会进入到你的体内?并且他还能预知我会到来!?”杰夫 惊讶得看着信,他也只看懂了一半。但看完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约克·安德森的意 识已经不存在了!而约克是为了他才自我毁灭的。 “父亲!父亲!”杰夫哭了起来,他知道再也找不到父亲了。 坐在客厅的埃尼卡和阿尔弗莱德发现赛萨尔进了厕所半天都没出来。两人便走到厕 所门前,敲着门。 “赛萨尔,你没事吧!”莫娜边敲着门边喊。 门开了,赛萨尔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的水还没有擦,水珠顺着脸颊滴到手中的信 上,他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过了好一会儿才看了看身旁的埃尼卡和莫娜,慢慢地说: “我是杰夫,杰夫·安德森。” “哦,我的天哪!”莫娜·阿尔弗莱德吃惊的捂上了嘴。 埃尼卡听到是杰夫,第一反应就是扑到他的怀里。 “杰夫!杰夫!”埃尼卡死死的抱着他。“你终于出现了,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抱歉,埃尼卡,我才意识到这是赛萨尔的身体!” “那赛萨尔的意识呢?”阿尔弗莱德问着杰夫。 “他昏睡过去了,我和他刚才有了短暂的交谈。” “天哪,竟有这样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