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这件骇人听闻的血案立即传了开来,警方大肆搜索,可是找不到对案情有帮助 的蛛丝马迹。只好侦查附近的可疑份子,以及这群飚车族曾经结怨的对象。 不过,鉴识人员还是在绳子上面采集到一条灰色纤维,研判可能是汽车座椅的 纤维,但是对破案没有帮助。 另一方面,经由位于小径与马路交叉口的杂货店店家提供的车牌线索,警察开 始追查那辆轿车。可是那辆车竟然在台东,根本不可能千里迢迢来此犯罪。 黄秋龄从电视新闻看到这件案子,史圣文没死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那件飚车族的血案是不是你做的?」何韵躺在史圣文的怀里紧张地问。 「我没这么无聊!」他冷漠地说。 「但是手法很像你呀!」她抬起头来说。 「呵呵~~~ 世上跟我一样变态的很多呀,不能说手段变态,就认为是我干的。 我所做的都有目的。」 「这阵子你都到那里了,经常不见你的人影。」何韵埋在他的胸膛,脸颊细细 磨揉。 「你也知道大事快要发生了!这阵子你的言行举止要很小心,知道吗?」他严 肃地说。 「嗯,我晓得。」 史圣文翻过身子,头滑进了她的罩衫里面,舔逗她的乳房。一手滑进她的运动 裤里,抠揉她的私处。 何韵微阖着眸子,双手隔着罩衫抚摸他的头。为了你,就算牺牲性命也再所不 惜。她在心里轻唤着。 前戏撩拨了史圣文的性欲,再也忍不住的他脱下她的衣服,抬起她的双脚搁在 自己的肩膀,奋力进入她的身体,扭了一扭抽了出来,再全部伸进去。两人同时发 出满足的呻吟声。 2 「那件变态的血案是不是你干的?!」蓝馨蕊看到史圣文走进货柜屋,立即 厉声问道。 「乖~~~ 吃饭了!」他温柔地把饭盒跟饮料放在她的面前。 饥渴的她趴了下来,抓起筷子扒了几口饭,喝了一大口饮料。她在这里,一天 只能吃上一顿饭,饥饿的时候只能吃几块饼干充饥。她除了精神上倍受煎熬,肉体 上还必须受到饥饿的折磨。 「对不起,我每天只能来这里一趟。」他心疼地说。「吃慢点,别噎着了。」 「你别这么肉麻好吗?听了很想吐耶。」 「反正是你吐,又不是我。」 「唉,果然变态!那几个飚车族是不是你害的?」她坐了起来说。 「那也是为民除害呀!」他优雅地坐下来。 「那是活生生的人呀!就算他们为非作歹,还有法律会治裁他们,不需要你动 手。而且,手段太残酷﹑太变态了!」她气鼓鼓地说。 「你看了电视新闻?呵呵~~~ 那些记者还真奇怪,害怕这些血腥的画面会惊吓 到观众,所以在上面打了马赛克,却又巨细靡遗地解说,不时重复,这样就不会恫 吓观众吗?而且,换个角度看那件案子,这也是维持社会治安,让当地的百姓脱离 这些人的威胁。」 「你不要故意转移事情的焦点!就算他们惹毛了你,以前曾经犯下罪不可恕的 罪愆,你向警方密报就行了。这里是法治的社会,自有法律来执法,不需要你出面 主持所谓的正义,而且你一点资格也没有!」蓝馨蕊双眉紧蹙地说。 「何谓正义?谁的拳头大,谁是最后的胜利者,他就是正义,失败者就是邪恶。 就像美国,只要它打赢了,它的行为就是主持正义,因为没有人有胆敢站出来反抗。 法律,只是有钱人的游戏,穷人有钱聘请律师打官司吗?」 「你不要模糊问题的焦点!我说的是社会,不是政治。」 「身为广告人的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你的工作就是迷醉人们的理智,转移人 们的焦点,吸引人们的目光,将客户重新包装,就跟政治人物为了选举所做的一样。 前几天我在联合报看到英国首相布莱尔访问北京时,跟清华大学的学生讲得一 句话「作为一个政治家,必须做出自己认为正确的决定,并坚持自己的决定。如果 选民不喜欢,可以不选择我。」 所谓的坚持,就是因为他是首相,绝对不能认错。以前的帝王同样不能认错, 因为会影响到他的威望,而且他是天之子,所做的决定绝对不会有错。而现今的政 治家,是惧怕一旦认错了,只有下台一条路可走。为了自己的权位,不管决定有没 有错,都必须坚持自己是对的,更不管这个执拗会影响多少人﹑伤害多少人。 还有那句选民不喜欢,可以不选择我。,简直就是把责任推到选民的身上。选 民已经选了他,他才能够当上首相,才有机会做出这些决定。而这些决定,在选举 的时候他有提出来吗? 不止是他,世界各地的政客也是一样。所谓的民主国家选举时,不管那个候选 人﹑那个政党,这些政客只会提出讨好选民的政见而已。 就说台湾的教改问题好了,当众多学者上递万言书之后,政党立刻把矛盾指向 敌对政营,千错万错绝对不是自己的错,努力为自己辩解,谁应该负责,尽可能的 模糊问题的焦点,找尽理由为自己解套。而不是赶快检讨,力挽狂澜,纠正错误的 政策。人民要的是什么?后者呀! 撇开教改,更有一些人执着自己的观念,说好听一点就是为国为民的理想,自 认出发点绝对没有错,用意是好的,方向是对的。但是却不检讨理想﹑用意或方向 是否跟现实完全脱节,使事情更加恶化,而一味地猛干硬干。受害的人是谁?无辜 的老百姓呀!」 「那跟我们这些广告人或媒体有什么关系!?」蓝馨蕊扬起下巴,不置可否地 说。 「不管客户的产品有多烂,不管政客的形象有多差﹑有多自私,你们通通把他 们重新包装,用一个展新的面目呈现在大众面前,企图左右人们的判断,全力掩盖 不好的一面。」 「我们收了客户的钱,当然要为客户办事呀,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呵呵~~~ 如果我说我收了恐怖份子的钱,就应该为他们提供意见,是否也是 天经地义的事?」他略为得意地说。 「那不一样呀!」她激动地说。但是她的心里更是一颤,难到他是恐怖份子?! 「怎么不一样!先不提好的产品和政治家。不良的产品,除了让消费者破财消 灾之外,更可能影响到他们的健康与安全。一堆烂政客当选之后,想当然尔,他们 的口袋会装满钞票与权力,这些还是小问题,不会影响到百姓的生计。倘若他们提 出一大怪诞的政策,就算用意虽美,但是执行力却差﹑考量毫不周详﹑根本没有配 套措施﹑太过理想化的话,受苦受难的是平民百姓呀! 你们这些人还不是帮凶吗?还不是阴谋者吗?你常说我心狠手辣﹑滥杀无辜, 我总共害了多少人呢?而你们还有那些政客,只要说几句话﹑写几个字,就会影响 多少人﹑害了多少人呢?你自己摸摸良心想想!至少我比你们高尚,不会欺世盗名!」 「你根本就是反社会的病态!」 「好吧,就算我是反社会。你看看全世界,那些自私的政治家﹑自利的官僚﹑ 贪官污吏,还有那些自认有理想﹑有抱负的家伙,将不切实际的主观意识强加于万 民身上。他们,正在谋杀社会呀,比我更加严重。」 「算了你!你还不是尽找借口,将自己疯狂又变态的行为合理化,还敢大言不 惭的批评。而且,这是社会的通病,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她低着头,眸子上 扬,辩解着。 「这个社会呀!呵呵~~~ 」他冷笑着。「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赎救篇里有段 话我走在人群之中,就好象置身在人类的断体残肢里一样!我发现人类的身体破裂, 四肢离散,有如在战场或屠场上似地,实在是怵目惊心。」 「是你把他们的身体肢解的!天呀,你总不会看到这段话,就这样残忍的把他 们凌辱成这样吧!?」 「你怎么只看到句子的表面,而不去探索里面的隐喻与含意呢?那件案子只是 有人出面主持正义,报复他们过去的所做所为。报复的精神:朋友,这是到目前为 止,人类最佳的思索,而凡有痛苦的地方,也应有惩罚。」 「惩罚乃是报复的自谓。它用一个诈伪的名词来作自我安慰故示无愧于心。」 她睥睨了史圣文一眼。 「呵呵!不错嘛,你还有看我送给你志文出版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你呀,跟政客一样,只会把自己的行为包装美化,故意转移事情的焦点。满 口道理和理由,实际上只为了自己。」她不屑地说。 「别把我跟政客相提并论!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犯下变态的血案,那我就在你 面前表演,让你亲身体会。」 「你要做什么?!」她吓得往后退缩。 -------- 春秋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