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当我醒来时,我已到了一间陌生的房子。床和被褥有些发黄,却很是暖和。柔 和的太阳光正透着窗棂,在我身上打了几道白芒。这气氛让我想起了渔村,然而这 里的气息却并不是海的气息,没有海的温暖湿润,但很厚实,让人休息的安稳。精 灵伏在我被子上,看她的眼,显然又是哭过。 唉!这个爱哭的女孩。 我并不想惊醒她,然而她却醒了。 “师父你醒了!”她笑着,很是开心,但脸上的疲惫依然。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问。 “斧头帮啊!”她道:“那该死的白无常使了诈,没把我送到长寿村,竟把我 们送到了五指山。” “斧头帮!”我喃喃道,脑里莫名的回想起一些似梦的东西。 “是的啊!这里很多山贼哥哥和女贼姐姐。”她的笑声很是灿烂,我无心打断 她,任她继续说着:“刚开始他们好凶的哦。你又晕了过去,剑侠哥哥的剑又在轮 回掉了!就女侠姐姐发着脾气跟他们打,他们人多,哪里打的过。好在夺命妖哥哥 及时赶了来把他们喝住了。” “夺命妖!他也来了?”我惊讶道。 “嗯!他当时知道白无常使了诈,便把他打了一顿,还把他的筋骨给抽了然后 也跟了来。再后来哥哥就带我们来了斧头帮!斧头帮主小宝哥哥是他的朋友。”说 到这里她竟笑的说不下去了,好久才见她喘过气来接着说道:“小宝哥哥的样子很 好看哦,他的眼睛哈哈,他的眼睛都挤在中间啊。在接待夺命妖哥哥时居然指到了 剑侠哥哥。哈哈笑死我了——我看着他就想笑,看着师父又想哭。他们都笑我喜怒 无常了。” 我亦笑了,伸出手在她的鼻子上一刮道:“你本就是一个喜怒无常人见人爱的 鬼精灵啊!”精灵被我一说,竟脸红了起来,不在说下去了。 “那他们人了?”我问。 “剑侠哥哥替小宝哥哥找治眼睛的药去了。夺命妖哥哥和小宝哥哥到后山去了, 说是那里有几只白虎要得除掉。” “白虎!” “那白虎好历害的,有不少的打手哥哥和强盗伯伯就被他们咬伤过。” “哦!” “是啊,所以女侠姐姐这些天都在采药帮他们医治。” “她怎么会有这种好心情!”我愕道。 “是啊,可后来小宝哥哥竟不让她为他们疗伤,总觉的他们有些怪怪的!”精 灵道。 “哦!”我心下思索,却想这个山贼头子定有几分能奈,才不愧做夺命妖的好 友。 “我晕了多久?”我问。 “嗯~~~ 应该有三天了!”精灵道:“小宝哥哥说你身上的伤势很重,要换得 别人是早就活不了。”精灵说着,却不禁有些忧心。 “我不是好好在这里了吗!”我笑她的傻。 “可小宝哥哥说你身上即有内伤,外伤,又种了很可怕的毒,可这些都不是最 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身体里还有几样怪怪的东西。” “哦!”我大惊,世间竟有一眼能看透我五肺六脏的如此圣人。 正当我思索要见见他时,外面却传来说话声。 “他们来了啊。”精灵竟一蹦一跳出去了,我亦随之出去了,果然是夺命妖等 人。精灵却奔向另一个人,边叫嚷道:“小宝哥哥!我师父今天真醒过来了啊!” “哈哈!我几时骗过你。”那人笑道。 这就是斧头帮帮主,我大为吃惊。这分明是一个委琐小人的模样,蓬乱的头发 说不修边幅显然是美化了他。污垢的面孔外加一双可笑的豆鸡眼,难怪精灵说到他 的眼睛会笑的不能自制,而这一切却使我想到了渔村的乞丐。 转眼间便在斧头帮呆了好些天,这里有着好的风景,这里的人也甚是豪爽,无 论是强盗,打手,无论是女贼,流氓。个个却是性情中人,并非常人眼中的穷凶极 恶。他们自有他们的悲情,有遇洪水而无了家园的,有被族人赶出的,亦有流浪至 此的,也有被害之人逃亡到此,当然也有真犯罪之人我似乎有些明白杜老板的儿子 为什么要去做飞贼的原因。精灵也是乐在其中,她的天真可爱,让不少的人爱拿她 逗笑,她在哪里,哪里就少不了闹。 “真无聊!”英女侠却嘲笑着她。 “你在嫉妒她。”我道。 “嫉妒她!呵!或许是吧,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愿做她。”她并不否认。 “你不用做她,却也可不必做得这么辛苦。”我道。 “你不是我,又怎知我做的辛苦。即便是,你却也无权力说我。”她道,脸色 漠然。而今天的天气却正与她的脸色相反,很是灿烂。 “不!他有权力说你。”至尊小宝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身后。“他敢坦然面对 自己,敢坦然面对自己的恶,他亦敢找寻自己的恶,自己恶的根源。这每一点都足 以让他可以说你。”他的眼睛仍是那么可笑。 “哼!”英女侠走开了,她似乎有些怕他。看她的背影分明是一个好端端的女 孩,可为什么她便不喜欢让自己的正面也是一个好女孩了。 “她很怕你!”我对着至尊小宝道。 “或许是吧!”至尊小宝道。 “她为什么怕你!”我问。 “因为我看透她的心。”他答。 “她的心里有什么?”我问。 “毒和伤。”他道,“原闻其详。”我道,至尊小宝却笑了,他道:“我只能 知道这么多了,她曾经以替小三等人治伤为由,却拿他们做着毒的尝试。” “这事我听精灵说过!”我道:“也猜到了几分!” “所以我便不让她与他们疗伤,又让人把了房屋上帘草除下用火烧了。” “帮主可真是细心之人。” “这又何用,治不了她。”他却苦笑道,我亦苦笑,道:“不知帮主是否也能 为我看看心中之病。”他摇了摇头道:“一个人的病又有谁能比他自己更清楚。” “可帮主的眼睛却告诉我帮主知道些什么。”我仍问。他呵笑道:“这双眼睛 还真让我看清了不少世间东西。我曾记得有人对我说过,看东西并非是用肉眼去看, 而是要用心去看——当我明白这个道理时我的眼睛就已经如此了。很多的东西模糊 了,但我的眼睛却能够看透几乎一切的东西。” “这是帮主的造化!”我道。 “哈哈!造化,当世人的一切苦难都入了你的眼里,而你却一点也没办法化解 这些苦难,只能感受着这些苦难!而痛苦造化啊,造化弄人啊。”他说,声音里却 是无限凄凉。 “今早夺命妖是不是出去了!”我问,我忽然间觉的我与他两个大男人讲的话 太过于伤感,便转了话问。 “他去找剑侠客。”他道:“6 天了!” “他们马上会回来的。”我道:“我相信剑侠客,你相信夺命妖。两个值得相 信的人是不会让相信他们的朋友失望的。” 我并没有说错。下午日头刚刚斜照出东方的影时,侠客和夺命妖一同回到了斧 头帮,侠客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瓶子,他的披风已经烂的不成样了,却依然随着风 在他身后飘扬。他微笑着,似在向我们问好,但却径自走到小宝面前,他把手一伸, 充满了少有的骄傲道:“我没有食言,这是羊脂仙露。正是能治你眼睛的药。” “我知道你不会食言,我们都知道。”帮主却道,剑侠客的脸立刻现出了无限 的光荣,但立刻,他的神情失落下来。 我知道,因为精灵不在。 “帮主,这真是能治好你眼病的药吗?”小三在一边问。 “是。”至尊小宝道,他把药瓶打开了,我知道,一个决定要出来了。一个并 不好的决定,但又是无可非议的决定。这个决定,我们无法做出我们的意见,只能 这样看着,静静的看着。夺命妖也知道,所以他低下了头,没有看任何人。 “帮主。你的眼睛又要正常了,我们替你高兴。”小三道。 至尊小宝笑了,他的手一挥,瓶子抛了起来,在空中画了一道弧线,又落在地 上,一声清脆。 “帮主”小三呆了,剑侠客也呆了,那是他的辛苦。他跑了过去,然而瓶子已 经碎了,仙露浸到泥土里很快散去。 他颤声道:“我辛辛苦苦,数天不吃不喝,就为了这一瓶仙露,竟被你轻易的 摔了。”他的样子很是落魄。 “你很累了吧!”精灵说话了,她一直就在房子后。她出来了,侠客不再说话, 任由她扶进了房间。 “我知道你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夺命妖道,无哀无戚。 “这样的选择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至尊小宝反问道,他并没有丝毫后悔的 样子。 “但这样,你的眼睛便永远是如此了,你将永远看不清身边的东西。”夺命妖 仍道。 “但我所看到是更多的东西。”至尊小宝道。 “你会后悔的!”夺命妖道。 “我不会,如果我要用了那药,我想我才会真的后悔一辈子。” 我不知道世人所警仰的英雄是什么,但是当人们决定称呼他为英雄时,他便开 始不平凡。如果英雄注定了不平凡,那他的不平凡又究竟是什么了,难道英雄便没 有不平凡吗?可谁又来为他评断个英雄的号了。这无非亦是一个华丽的词,他冠带 在某些人身上时,他就已经成了一种修饰这或许是一种可哀。他的行为,在人们的 眼里闪着耀眼的光芒,但一晃间,那竟成了可怜。“我们同情你!”他们说,于是 一切淹没在尘土和记忆中。 天上的太阳依旧灿烂,地面的影子却拉长了,就如人的心思,也会拉长,长了, 便重了,沉了。这老天似乎在嘲笑,但我们知道,那是无动于衷。这人间的一切, 所发生的一切,均在他的眼底,他是洞悉一切的,然而他却无动于衷。他若懂得嘲 笑,他便是有血有肉的。然而他没有 大概也是这个时候,但时间却不知是哪天,我听夺命妖说,一个叫白晶晶的姑 娘来找过帮主。这里面开始了一个故事,但那位姑娘走了,很伤心的走了,她留下 了一面铜镜。便是帮主戴在胸前的那面,或许这样可以挡住受伤的心。 这是一种伤心,但这更是一种男子汉的决定,一种男人间的默契。难而我们忽 视了女人们的存在,精灵出来了,我从未见过她如此的表情,我从她的表情看到了 她的异常,她这种表情让我惶恐。 精灵走到了摔碎了的羊脂瓶前,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拾着那碎片,紧紧的 揣在手心中,血,便从她的手心里流了出来。 我惊愕。我只能去看至尊小宝的表情,他的眼睛却是能看透人的。但至尊小宝 也一样的惊愕! 精灵说话了,声音苍白,似乎并非出自她的口中。“你们可知这仙露来的有多 困难,他知道长寿村有这种药,他知道阴间可以去长寿村,他一个人找回阴间。用 自己的血与白无常达成协意而把他送往长寿村,他跪在南极仙翁的脚下两天两夜, 才乞得了这瓶仙露。又几天不吃不喝从大唐边境奔回来,而你们竟如此轻意的把它 摔碎,你们可知道在大唐边境是多么的可怕,食人的老虎,饥饿的狮子,成群的野 狗,巨毒无比的毒蜂,惊恐中的大象,甚至连脚底下的一根木头也可能是凶残的鳄 鱼而你们就这样轻意的把它摔了。” “她中毒了。”至尊小宝终于道。那瞬间,一道影子从我身边窜出,我知道那 是夺命妖。精灵躺下了,面色依旧苍白。 “谁下的毒。”夺命妖问。 “英女侠。”我道,我知道至尊小宝不会说。 “的确是我!”英女侠从房子里走了出来。“这毒叫追魂迷香,是我刚和出来 的。”她道,脸上却无一丝愧意。 “解药。”我向她伸出手,她的脸色变了。 “她不知道解药。”至尊小宝黯然道。英女侠或许会说假话,但至尊小宝决不 会。 “我真想杀了你。”我恨恨道。 “那你为什么不动手了。”她却说着。 “杀你有什么不可。”一道幡影已经出手。我已经料到,所以我拉住了那幡。 “算了吧。”我轻声道。夺命妖无奈,愤愤把幡一扔,便把头背了过去。 “我们几人也随行多久,日久生情,你竟也狠的下心对她们下毒。”我道,心 里极是惘然。 “跟她谈日久生情。哈哈!还不如跟白无常去谈。”夺命妖竟是狂笑,竟拿自 己生凭最讨厌的人来比与她。或许英女侠已感到了死亡的气氛,竟呆立在那里,不 能再说的话来了。“罪过。”至尊小宝却是一合手道。 我只能叹息,与我随行的四人现已有两人卧床昏迷。而英女侠亦神情无措,似 乎有些疯颠。可我了,唉!那心中的差错亦不知何会出现。事以至此,除了该寻找 解决的办法,又能如何。 “燕山雪。”我想到了她。霜叶红于二月花,她曾是有名的江湖女郎中。至于 后来为什么醉心于毒术,却极少有人知道。她先曾只看过猛壮士一眼,便知毒因, 亦便能轻易道出破解方法,那么她也一定能解精灵的毒。可她会在哪了!我想到了 猛壮士,他们一定认得,否则燕山雪为什么会去找他了。 我并是懒惰的人,一个人的独行很快,大概也只有风能与同行。两天后,我已 到了长安,猛壮士似乎知道我要来。他说他一大早便看了一只喜鹊飞到院子里叫唤, 他便已经知道贵宾要来。 “就你一人吗?”他却终于问道。 “是!”随后,我便把所发的事情简单的说了,然而他却并没有表情,似乎不 关心他们的死活一样。 “你看看你的后面,他们不就在你的后面吗?”他道。 “我的后面?”我不由的往后一看,但我感觉到了一股强劲的风袭向我。我一 侧身,闪过那道风。回头一望却是壮士。 “你以为我骗你。”我皱眉道,壮士已失手,自然已经知道没有办法再奈何我。 “你究竟把他们怎么样了?”他问。 “你还是不相信我。”我拂然。 “是!”他道:“你说的话漏洞诸多,如何可信。” “好!既然你要如此认为,就算我说再多,你也不会信。我现在只想知道燕山 雪在哪里。”许是一路的奔跑,提起了我胸中的郁气,许是一时的气急,怕了时间 的耽搁,我竟不能自制的说出了冲动的话。 “她去找她师父去了。”他终于开口了。 “她师父是谁。”我问。 “混世魔王程咬金!”我惊道。 “昔日魔王,今日千岁。”他道。 “谢谢。”我道谢,转身就要去找她。然而我转念一想,却又觉的其中有百千 结。思无定却又耽误不得时间。 “程咬金素以力气为名况且我亦只听说过燕山雪有一位在女儿村的师父,何时!” 我终于忍不住问。 “你骗我或许可以有千种理由,我骗你亦同样可以有千种理由。但我要以这个 不值一提的理由骗你,却也太显的我的愚蠢。” “事是而非!”我道,却有些冷冷的味。 “纵然如此,你又有什么办法,倘我真要骗你,难道你又能指望从我这问得真 话。”他大怒。 “你找我?”有人问,我回头,却见的那一道红站在门外,不是燕山雪又能是 谁。 当我说明情况,她并没有思索,便带我到长安驿站要了两匹快马,一路狂奔至 江都后下了马,欲穿那峡谷至斧头帮。却不晓得峡谷边上横出来一批士兵,喝醉酒 的士兵。 “站住。”他们喝道。 “见鬼!”我不禁有些急躁,遇到这些人少不了纠缠。 “看我的。”燕山雪道,只见她晃着身形,双手捏指弹出,口中喝道:“天罗 地网!”那当中数人立即一动不动,似乎元神出壳。其中一人见得同伴忽然间没了 声息,竟吓的酒醒转了来,随后大叫着“妖怪”啊飞也似的逃去。 “金蛇缠丝!”燕山雪又是凌空一指,那人哪里还能跑半步。 “好功夫!”我赞道,一边想到她的毒功,打了个寒颤。 她微微一笑,却道:“假若把这功夫用在你身上,你说会如何。” 我惨然一笑道:“两种功夫各有所长,此功夫虽然历害,却不会伤人毫发,这 一点是不能与毒功相比的。” “果然不愧是修罗,”她却又问道:“那此功的优点又是什么?” “也正在于不能伤人,尤在于不能伤人的情况下制止于人,即可用于敌,亦可 用于友。用于友可以使其避于冲动而趋于冷静。用于敌,可以避免不少伤亡” 她会心一笑道:“这却正是我学此功夫的意图。” 我们很快进入了五指山,但两人仍是闲聊不断,远比那一人埋头赶路少了疲累。 当她说她将不在学毒时,我以为是她对自己的使毒技能失了自信力,便将上次中了 她的毒的事说了出。 “正是如此,我才放弃毒术的,虽然我曾认为学毒正是为了解毒,但当我看到 毒术用到他人身上,给他人带来的巨大的身体和内心的伤害时,我便早有不在使毒 的打算。”她却道。 “世界上没有杀人的刀,只是当人用它来伤人时,它才成了凶器。”我道,我 虽然认为她的思想无可挑替,但一门毒功就此失传的话,难免觉的有些可惜。 “刀并非是用来伤人的,所以用来伤人才能算是凶器,但毒不同,她的用途便 就是毒,用与不用它已经都是伤人的毒。”她道。 行了半日,天色渐晚了下来,好在已经入了五指山,早有斧头帮帮众赶来迎接。 刚入了后半夜。我们便到了斧头帮,然而短短几天时间,这里的气氛便有几分 不对了。剑侠客身体已康复,他正守着昏迷的精灵,夺命妖身旁多了一位女人,正 是那骨精灵,也是她帮与剑侠客解了白无常的盟血誓言。见我们进来,剑侠客显的 有几丝紧张。 “此毒虽用的有几分可笑,却不愧是一种剧毒。”燕山雪道,一边从身上拿出 一个盒子,她将盒子揭开,用手指从里边夹出数根银针,依着穴位扎在精灵的头部。 略略一段时间,那银针端便开始发黑。 针灸完后,精灵的脸色已经有所回复,也曾听的精灵淡淡喘了口气。但看着夺 命妖等人的脸色,分明难掩着一层忧色! “至尊小宝怎么啦!”我问,众人中唯不见至尊小宝,我又怎么会估不到他有 所事发。 原来,在我离开的第二天,白晶晶便又来找至尊小宝。至尊小宝躲于房中,对 她闭而不见,那晶晶姑娘便守在门外不肯离去,并将他们前生的约定一五一十的说 出,最后至尊小宝终于忍不住出了来。那白晶晶便拿出一种叫月光宝盒的东西于是, 两人便消失了。 “那是能打破时空的东西!”我记得那个传说的东西。 “也就说,他们到了另外一个时空!”燕山雪道。 “帮主也是性情中人,在他知道白晶晶来找他时,他已写好了信留给我们。” 三当家道,并拿出了那封信。 信的开始是说他已决定狠心不见白晶晶,语气尤是坚决,但到了后面却显然有 些变化,再到了后面,字迹竟有些模糊的地方,话语也转弱了,却是说自己对不起 兄弟们,显然此刻他已忍心不下 夺命妖手中拿着的正是月光宝盒,那是一个黑漆漆的盒子,与一个普通匠人所 制的木器并无区别,而这普通的东西却能穿梭时空。任何人对回忆的隐瞒都逃不过 它的眼。至尊小宝曾说过,他很佩服我。他说回忆自己的过去是很需要勇气,也很 痛苦的事。而我明知道自己过去的错,却仍能敢于寻找。 “或许是你现在的责任太大,也或许是你在逃避。也或许是我不敢面对现在的 我。”我却说。我不知道他的做法是否错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快乐,而我也一 样,我现的做法究竟是对还是错!我不知道。但我心里的决定,早已定了,月光宝 盒也改变不了 信的后面有一副画,是至尊小宝画的。那是一副绝美的图,绝美是因为图上的 美人儿绝美。 我惊讶,惊讶的并不是至尊小宝有如此好的画技,而是那画上,那美的令人心 醉的女人。我的心开始痛,那一瞬间,我明白我认识她。“她就是白晶晶。” 或许月光宝盒能解释一切,亦能解释我的一切,可是它只是一个普通的盒子, 能知道这个盒子如何使用,或许只有天界有人知道。而三界的混乱的原因,亦在天 界! 天界之行,我已经决定!精灵,剑侠客已经康复。 “这是我私人的事。”我道,精灵却不依。我第一次对她发了火,她太不听话 了。这次她并没有哭,她一字一句的道:“你为了你自己的事前往天界,可我也可 以有我的理由,我的母亲是天界中人,而我父亲却是人,为什么人仙就不能在一起, 我要向他们要一个答案!为什么?” “你不带她去,我带她去。”剑侠客说。 “走吧,相互间可以有个照料。”夺命妖也道。 -------- 春秋书库